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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_兔八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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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如遭雷殛。
·
第二天,师兄弟三人便一起上了路。
三人轻功极佳,赶路也不很着急,玩着闹着不过一天功夫就到了合合谷。
这次的“狩猎大会”,只要是在各地忠义堂登记入册过的门派,几乎都收到了请帖。这帖子是下给各门派中年轻弟子的,因此无论是在江湖上极负盛名的大派,亦或是些不知名的小派,都派了门下跃跃欲试的弟子前来历练。
不悔他们赶到的时候,合合谷附近已经聚满了各家弟子。
他们多是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像空山寺、扶桑派这类的门派,门下弟子众多,远远看去一票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整个门派都来了。
再看不悔他们,数来数去都只有三个人,实在是人丁稀薄,看起来可怜的很。
三人中,只有萧正清穿着天眼宗的月白色道袍。外人起初还不知道这三个人是什么来头,后来认出了天眼宗的道袍,脸上好奇的神色更甚。
弟子们毕竟年轻,好奇了一会儿便争强好胜的换了一副“什么天眼宗,也不过如此”的表情。
过去一个月,不悔这样的表情看的挺多的了,现在基本已经是个老油条。
他满不在乎的从人群中穿过,连个眼神都吝于给他们。
萧正清就更不必说了,他行事惯有分寸。
叶久川就不行了,他入了天眼宗后,出的最远的门就是下山买菜,人一听说他是天眼宗高徒,舔他脸都不为过了,何曾受过如此轻视?
叶久川的脾气向来直的很,他当即就挑了一个最恶心人的怼了过去:“你哪家的?黑眼珠都快翻后脑勺上了还猴人呐!我真是心疼你了,站这儿给你看个够要不?”
“久川!”萧正清警示道。
“师兄……”不悔拽了拽叶久川的袖子:“别惹事儿。”
那猴人的也不知是哪个野鸡门派的,穿着的帮服上还画着个大公鸡……啊,不,应该是凤凰。他原本正一脸不屑的看的起劲,突然听到叶久川扯着嗓门朝他嚷嚷,顿时怂了。他刚把脖子缩回去,又听到不悔说“别惹事”,立马就把脖子伸回来了。
“干什么!”那人道:“眼睛长我脸上,你管我往哪看呐!”
叶久川一听直接火冒三丈,他一胳膊把不悔挥开:“谁惹事儿了?我揍他了吗?”他往前走了一步,两手一抓,揪着那人的衣领把人提溜起来:“看着,我现在才是要揍他!”
说完,他一记勾拳狠狠的打在那人脸上。
不悔和萧正清伸手去拉的时候,已经晚了。
各家弟子听到动静立时便围了过来,那人已经叫叶久川给打蒙了,歪着脑袋半晌说不出话。
叶久川出了气才觉得舒畅点,他恶狠狠的往周围看了一圈,开口就是警告:“心里不服的有本事儿上来单挑,没本事就给我憋着,整那么个恨天恨地的表情恶心谁呢!”
过来看热闹的多是些不甚知名的小门小派,见叶久川这么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看了看歪倒在地的“野鸡”男,纷纷觉得这天眼宗的人恐怕不太好惹,连忙四散着避开了。
人群散后,萧正清把叶久川拉到一边:“久川,你太冲动了。”
“我怎么了,师兄你没看到那人什么眼神是不是,这你都能忍?”叶久川毫不客气道。
“这不是忍不忍的问题,现在在外面,不比在宗里,你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萧正清道。
“反正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人,什么东西!”
“师兄,”不悔安慰似的拍了拍叶久川的肩膀:“我也看不惯,但我们到底是代表天眼宗出来的,你刚刚那样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天眼宗,怎么想师尊。”
叶久川哑然,他脸色微微泛红,似乎这才意识到刚才的确是太过冲动了。
他几欲张口,最后才别别扭扭道:“我知道了,我忍着就是。”
话虽如此,但天眼宗弟子打人这事儿还是很快便传开了。
不悔听着越传越离谱的流言,一个头两个大。
正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唤:“不悔!不悔!”
不悔循着声找过去,发现谢尧正跳着脚朝他们挥手。
“尧哥哥!”
不悔几个人走了过去,谢尧和千秋门弟子站在一起,这些人在黔州的时候大多都见过不悔,之前荡寇也没少打交道。见了不悔就跟见到亲人似的,纷纷上来打招呼。
谢尧乐呵呵的看着师兄弟三人,笑道:“听说你们方才和人动手啦?”
“啊。”不悔应了声:“有个没带脑子下山的。”
“你说谁呢!”叶久川扬了扬拳头。
“哈哈。”谢尧乐了:“阿川这脾气是得改改,你看不悔,出去扫个水寇可不是稳重多了。”
叶久川“哼”了一声,抱着胳膊不说话了。
“不过你们也别放在心上,他们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阿川这一顿打他们也能消停点。”谢尧道:“话说回来,你们仨儿竟然都下山了,我还以为就不悔自己呢。”
萧正清道:“狩猎大会办一次不容易,师尊想让我们一同前来历练。”
谢尧笑了笑:“的确,看你们平日里在山间憋闷的很,也该出来展展身手了。至少这一趟啊,肯定能堵住不少人的嘴。”
看,这么想的可不止不悔一个人。
不悔他们便和千秋门的弟子待在一起,说说笑笑又过半日,简承泽终于派人把他们都请到了驻在合合谷附近的忠义堂里。
刚一进门,不悔就撞见了一个旧人。
那人看见不悔也是一愣,旋即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
是简从宁。
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理谁,擦肩而过。
不悔觉得有些头疼,怎么简从宁也上这儿来了?他们俩自小就不对付,简从宁是一贯看不上不悔,不悔觉得此人心性不正便也不给他好脸色。
这一回在这儿撞见,可不能出什么岔子才好。
不悔把心里的隐忧压了下去。
·
合合谷这儿的忠义堂大的很,后面有很大一片空地,像是旧时给军队练兵用的。待各家弟子在空地上站好了,简承泽才端着剑走过来。
简承泽人至中年但仍旧眉目疏朗,往那一站便庄重大气的很,就这一点上,他和简从宁半点都不像亲父子。
简承泽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我还记得第一次办狩猎大会的时候,才不过二十来个人,现在起码多了十倍还不止,真真是后生可畏啊。你们都还年轻,我们却都老啦,这苍皇大陆往后可就要倚仗你们了。”
“简盟主正值壮年,还春秋鼎盛的很呐!”底下不知谁喊了一句,把大家都逗笑了。
原本不悔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即将面对的凶兽厉害的很,现在乐一乐倒感觉好多了。
简承泽也跟着笑了笑:“我们闲话不多说,先来说一下此次狩猎的规则。”
“我们此次狩猎仍是按组分队,五人一组,猎兽总数最多的五个队伍为优胜队。之后再进行组内个人狩猎,选出前三名赐予金印。日后待你们师成,可随时来武林盟当差。”他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人:“我的副使林然,你们当中兴许有人见过他,上一届的狩猎大会,他就是猎首。”
底下一片惊呼。
简承泽接着说:“合合谷里凶兽多不胜数,其中不乏有魑魅兽这类凶悍异常的猛兽,你们每个人身上都装有特制的烟雾,魑魅兽最怕这个味道,若是撑不住了就放烟,我们会立刻派人去接应你们。切记不要逞强,我说过,你们还年轻,不要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当然,魑魅兽难猎,若是猎到了,一只抵过十只小兽。”
“你们还有疑问吗?若是没有,我们现在便开始抽签分组。”
底下有人问了几个问题,问完之后大家就开始抽签。
两百来号人,抽到同样数字的五个人为一组,这样算下来,不悔能和他师兄们在一组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没关系,分散开胜算也大些。
不悔抽到的数是二十九,萧正清和叶久川一个是七,一个是二十二。再看看谢尧,也是七,和大师兄一组。
萧正清又叮嘱了几句,几个人便各自去找自己的队友了。
不悔拿着签子到处乱晃,纷乱的人群中竟碰到了苏情。
他热情的跟人打了个招呼,顺便看了下号,得二十二。
不悔连“啧”了好几下,真真是想碰上个熟人比登天还难。
他闷着头又转了一圈,面前倏然间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声,不悔看过去,捏着木签的手紧了紧。
不会这么倒霉吧……
简从宁眉梢微扬,走到不悔跟前:“哟,可巧。”
不悔显然不想跟他废话,只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两人别的不说,就这长相还真是像的很,分开站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碰到一起立马就让人觉得这两人是血亲。
不悔推开他要走,又被人拦住。
“急什么走啊,你多少号?”
不悔耐着性子道:“二十七。”
“噗——”简从宁嗤笑一声,把签字往不悔脸前一竖:“二十七,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不悔一把揽过宋离的肩膀,挑眉看着他:“大师兄说我俩不可能,你觉得呢?”
宋离吧唧一下亲在不悔嘴角:“别听正清瞎说,罚他接管天眼宗,咱俩云游四海去~”
兔兔:“你们……问过我意见了吗???”
☆、第四十一章
有时候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
不悔皱了皱眉:“啧。”
“怎么,”简从宁把签子一收:“不想跟我一组啊?”
不悔冷眼看着他,丝毫不掩饰心里的不悦。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悔道:“你该不会是看到我在这儿,特地跑来跟我较劲的吧?”
“我有那么无聊吗?”简从宁凑过来,伸手想搭在不悔肩膀上,被后者侧身躲开。
“你怕我啊?”简从宁笑道:“一年多没见了,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小点儿大。”
“怕,怕得很。”不悔冷声道:“怕跟你走近了,惹的一身腥。”
简从宁听罢也不恼,一年过去,他那阴晴不定又乖张的性子倒是收敛不少。但不悔才不信这人会浪子回头,他眼下在外装的有多正经,骨子里就有多少坏水。
“可是怎么办呢?”简从宁幽幽的说:“现在咱俩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悔心知简从宁说的是对的,便也不再和他争辩,一声不吭的绕过他去找别的队友。
简从宁摩挲着下巴凝着不悔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眼睛里却倏而升起一丝阴鹜。
这个小野种一年前就该死了,不,他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就是他——一个低贱的私生子竟然让娘亲这样挂记。明里暗里护着不说,还把祖传的玉佩都留给他。
还有那个伏伽真人。
什么天眼宗,什么臭道士,他本是看不上的。可一年前,那个人竟然驳了他爹的面子,拒绝收自己为徒?!非但如此,他还去宁家救下了那野种,一直把这野种养在身边。
好了,全天下都知道这伏伽真人亲选了个小徒弟,又疼又爱的护着。
可自己呢?
简承泽亲自给四大门派送了几张拜帖,又是舔着脸央求又是送礼的,才求得穹苍派的付殊长老允他入门。也仅仅是入门,因为穹苍派的掌门舒乙不愿意要他,简承泽又磨了半天,人家才答应让他挂在穹苍派门下习武。
简从宁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是武林盟主的亲生儿子,那群人不来跪着求自己去学武,反而要一个没名没分的狗杂种。
简从宁攥紧了拳头,把牙咬的紧紧地。
一炷香后,不悔这组的人总算集合完毕。
除了他和简从宁外,另外三个人有两个是千秋门的,一个叫张允,一个叫温修齐。这两个人不悔都打过照面,算是熟人。还有一个是空山寺的小沙弥,法号奉天。
五个人一起去拿装备的时候,不悔才发现负责人是林然。
林然见了不悔先是笑了笑:“不悔啊,你也下山了?”
“啊。”不悔接过箭筒和箭弩,随手搭上一支箭就开始拉弓。
“祖宗……”林然赶忙往旁边一闪:“我真是怕了你了,哪有指着人试箭的。”
不悔把弓箭放下:“我就拉拉看试个劲道,有数儿。”
“真人就这么放你来这儿还真是放心。”林然微微低下头,凑近了些看着不悔:“还是一年前的样子啊,也没见长个儿,跟个奶娃娃似的。”
“……”不悔冷冷道:“我会长个儿的。”
“哈哈。”林然笑着直起身,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简从宁。他愣了愣,眼睛从简从宁的脸上挪到不悔脸上,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来回看了两遍。
“你们……”林然仔细端详着二人的长相,他为简承泽做事,没少跟简从宁打照面,不悔他也见过,怎么从前就没发现这两人竟然长的这么像:“好像啊。”
不悔垂下眼没说话。
倒是简从宁勾了勾唇:“是吗?”
他扭头看向不悔,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他最恨别人说他和这野种长得像!
“兴许是有缘呢。”
不悔懒得想简从宁这句意有所指的话,甚至连个眼神都吝于给他。简从宁不说他们的关系,不悔也不愿叫人知道。
他冲林然抱了抱拳:“林副使,我就先过去了,马上就要开谷了。”
林然点了点头:“快去吧,记着凡事别逞强啊,不行就放烟,不丢人的!”
“好。”不悔道。
·
狩猎大会限时两个时辰。
前一个时辰是组内赛,留出半个时辰清算,之后那半个时辰就是个人赛。
不悔把弓箭背在身上,对几个人交待道:“一会儿进了谷我们就分头行动,避免出现队内争抢的情况。这些箭上都有标记,看到活物就猎,不会给我们算少了算漏了的,抓紧时间别耽搁,我们的目标是前五。”
几个人纷纷点头。
张允搓了搓手,又抹了把脸,牙齿直打颤颤:“怎么办啊不悔,我现在好紧张。”
温修齐踢了他一脚:“紧张个屁啊!射箭可不是我们千秋门最拿手的吗?!”
“那怎么能一样,”张允弹了弹弓弦:“这是要拉弓的箭,不是一按就能射的弩!”
“哎呀,都差不多差不多。”温修齐道:“反正就是射就好了嘛,不行就用弩,再把标记打上,费点事儿就是了。”
不悔点了点头:“对,要是用不惯弓箭就用自己的兵器,只是栓标记要费点时间。别太紧张了,和荡水寇的时候一样就行了。”
说着,不悔瞥了简从宁一眼,那人正满脸不在乎的看着出口。
他只好把脸转向了奉天:“小师傅,你呢?不紧张吧?”
奉天温和的笑了笑:“施主善心,贫僧已准备妥当。”
“嗯。”不悔应道。
又等了片刻,合合谷的大门终于打开。
不悔吸了一口气,在人群中找到他两个师兄,与他们对视一眼。
简承泽在不远处朗声喊道:“狩猎大会,正式开始!”
紧接着就是一声锣响。
不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随着这声响沸腾了起来,只见他身形一闪,犹如清风拂过。再回首,只剩一道虚影。
不悔率先蹿了进去。
不悔轻功极佳,便是宋离也很难出其右。
因此,待不悔已经开始拉弓射箭之时,各家弟子还没挤进谷中。这很大程度上,为不悔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他飞快的搭箭,拉弓,只要见着会动的、在跑的,也不管是什么逮到就射。
不悔的箭术说不上非常好,但也还算精准,十箭里最少能射中七箭。
说起来,不悔这射箭的功夫也是宋离教的。
那大概是半年多前的事儿了,不悔在藏经阁打扫的时候,翻出了一架弓箭。那弓长的好看极了,半黑半白的羽毛缠在上面,像极了天上的雄鹰。
不悔架着弓去找他师尊,说什么都要学射箭,软磨硬泡好几天才让那人答应。
那弓极沉,刚开始的时候不悔连弓都拉不动,宋离就把着不悔的手带他慢慢适应。
不悔对这样的接触欢喜的不行,以至于后来哪怕能适应了也装作不会,仍是拽着宋离让他手把手教。
这一回两回还好,时间长了,宋离也就看出来不悔是故意的。那人当即就甩着袖子走了,说什么都不肯再教。
不悔无奈,只得自己闷头苦练。
现在想想,若非师尊后来走了,以他心猿意马那劲儿,定是学不会射箭了。
身后渐渐传来脚步声,是那些弟子们陆陆续续都进谷了。
不悔又撒开腿往更深处跑,合合谷里到处都是些枯藤老树,看起来阴森的很。而那些珍奇异兽便隐在这幽静的山谷中,很多不悔都只在书上见过,也喊不出名字。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通乱射,小兽们“嗷嗷”叫着被射穿。
不悔的后背浮了一层汗,他觉得想象是一回事儿,真的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胳膊酸,频繁的拉弓手也开始疼了。
每次身上哪疼的时候,他就开始想师尊。
现在也是。
他喜欢蹭着宋离,跟他撒娇说自己哪疼哪疼,然后看着那人一脸无奈的哄他。
其实不悔挺能忍疼的,但在宋离面前总是矫情的很。他自顾自的认为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才能名正言顺的赖在师尊身边,跟他亲近,向他讨安慰。
而且他发现师尊特别见不得他软着声音撒娇,无论说什么他都能答应。不悔就像是个被骄纵惯了的孩子,逮着宋离这点弱处反复使用并且乐此不疲。
好在他这招屡试不爽,对师尊百发百中。
这么一想,不悔觉得身上的酸痛反倒好多了。
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想一想师尊,便什么苦都能吃得了。
不悔勾起唇角,笑了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悔的动作已经开始僵硬,完全是机械的重复着拉弓射箭的动作。
掌心已经被弓弦磨破,不悔从身上撕下一块衣料把手包了起来。
包完才开始心疼,这衣服还是师尊给他做的,怎么就这么撕了呢?
不悔有点郁闷,郁闷完了就开始化悲愤为力量,整个人又开始有劲儿起来。
忽然,谷中发出“啾”的一声,一串烟雾腾然上天。
不悔间或不停的抽空往那边看了眼,是有人撑不住拉了绳。
他咬了咬牙,又射出一箭。
正在这时,从他身后飞快的蹿出一支箭矢,那箭带着十足的力道,猛的穿过了不悔刚射的那一箭,精准的射|进小兽的身体里。
残箭落地,不悔回头看了一眼。
简从宁又架起一箭,瞄着树丛间的野兽,嘴角还噙着笑:“不好意思,射偏了。”
不悔目色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没空跟他多言。
他已经行到合合谷很深的地方了,前面已经被各家弟子包围,此处人迹罕至而野兽又多,不悔不打算就这么便宜简从宁。
他转了个方向,接着射箭。
“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呢。”他不紧不慢的搭箭拉弓,慢条斯理的动作贵气十足。
“嗣音,同我说说话。”简从宁道:“一年多不见,你就没话跟我说吗?”
不悔照旧一声不吭。
简从宁不阴不阳的道:“好歹我们也是兄弟啊。”
不悔心说,我可没你这样的兄弟,尽害人。
简从宁这人执着的很,单从不悔不搭理他,他还能自顾自的说个没完就能看出来。
不悔觉得自己能说不是没道理的,可能他们家就是有这方面的传统。
他被简从宁说烦了,射箭的间隙终于忍不住呛了一句:“你到底有完没完?”
“完了。”简从宁安静的闭上了嘴。
若是简从宁不说话,不发疯,就这么正常起来也不失为一个好队友。
别人不悔是不知道,但简从宁的箭法极准,基本上射出去了就一定能中,一看就是从小开始练的。
对此,不悔还是相当喜闻乐见的。
·
天上弥漫着一团红色的烟雾,不悔举着弓的手总算放下。
几个身穿黑衣的人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直接收走了不悔的弓箭。
一个时辰已到。
简从宁把弓递给了黑衣人,有几分玩味的盯着不悔,半晌才道:“嗣音,我们待会儿见。”
不悔他们并没有出谷,而是聚到谷中一处指定的平地。
他揉着酸痛的肩膀等着第一轮的结果,心里挺平静的。
有时候人就是有这种自信,不悔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能进前五。
张允和温修齐也走了过来,手还在抖。
“怎么样?”不悔问道。
“还好,稳住了。”温修齐道。
不悔点了点头。
人太多,不悔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他俩师兄,只得作罢。
结果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不悔不出意料的进了前五。
他听见林然报出“二十七组第二”的时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之后他又听见第七组是第一,二十二组第五。
接着,林然带着人把未进前五的人都请了出去。
进来的时候还是两百多人,一转眼就只剩下二十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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