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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_兔八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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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悔“啧”了一声,接过来擦了擦嘴又丢给宋离。
  宋离拿在手上看了看,又丢了回去。
  “……干嘛?”
  师尊的洁癖都到这程度了?!
  “洗好给我。”
  “……”
  叶久川觉得眼前这个场面挺奇特的,尤其是自己似乎是个多余的。自打进了房门这两个人就没往他这儿看一眼,连余光都没给他留!
  不仅如此,他还十分敏锐的感觉到师尊和平时有些不同。
  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屋子里的氛围特别诡异,让他坐立难安,好像再多呆一会儿就要发生些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于是,叶久川决定在自己也跟着他们变的不正常之前,溜之大吉。
  “那个什么……”叶久川道:“我去看看师兄要不要帮忙,就……先走了。”
  然后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不悔像是才发现他在这儿一样,乍然听到第三个人说话还吓了一跳:“师兄你怎么还在啊……你不是刚刚就走了吗?”
  “……”叶久川瞪圆了眼睛看着不悔,要不是宋离还在这儿他一定得冲上去打一架。
  果然他的感觉没错!这两人就是把他当空气呢!
  叶久川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微笑:“不好意思,我现在才要走呢。”
  “哦。”不悔点点头:“记得把门关好。”
  叶久川咬牙切齿道:“……好。”
  宋离这时候送过来一只空碗——是不悔刚吃面的碗:“顺便把这个带出去。”
  “……”
  ·
  木门被人不怎么温柔的关上。
  不悔笑着拍了拍床:“师尊快过来。”
  宋离刚坐下,不悔立马从后面把人给搂住了,想亲亲那人的后脖子,张嘴先吃了一嘴的头发丝。
  “呸呸……”不悔皱眉道:“哎哟我去,师尊你头发可真多。”
  宋离伸手把头发一股脑拨到另一边肩膀,露出半边雪白的颈项。
  不悔登时觉得一腔热血直冲头顶,对着宋离脖子就啃了下去。
  “嘶——”宋离抽了口气,却没动:“你属狗的吗?”
  不悔松了嘴,顺着自己留下的牙印舔了一圈:“师尊你故意的。”
  “嗯?”
  不悔在宋离腰上揉了揉:“勾|引我。”
  “你现在又有劲儿了?”
  不悔笑着凑到宋离脸颊上亲了亲,帮着宋离把头发拨了回去。然后翻个身躺在床上,摆成个“大”字。
  不过客栈这个床并不能支撑不悔完整的摆出来,他不得不伸出一条长腿搭在宋离膝盖上,半截胳膊敞在外面。
  宋离低头看了看,在不悔小腿上一下一下捋着,跟顺毛似的。
  “师尊啊……”
  “嗯?”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宋离看向不悔:“哪样?”
  不悔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就你和我啊,我们在一块儿,挺好的。”
  宋离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我们会一直在一块儿吗?”不悔问:“到老到死的那种。”
  宋离把脸转了回去:“兴许吧。”
  不悔动了动腿:“你不信我啊?”
  “没有,我……很少想以后的事。”
  “哦。”不悔的语气低了下去。
  宋离刚想试着解释一下,虽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不悔立马又说:“没关系,反正我的以后都有你,我想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师兄每天都在怀疑人生……

  ☆、第六十三章

  63
  宋离这话说的不假,他是个没有以后的人。
  从知道自己是“天煞孤星”开始,他的心便死了。后来诸多苦痛,无非是在他已经冷透的心上强行催生出一簇火苗。
  那火光颤颤巍巍,连颜色都是灰败的蓝,指不定哪天就要熄灭。
  所以宋离从不想以后,或者是说,从不敢奢望以后。
  在绝望中喘息已经足够辛苦,他余不出哪怕一分力气去想一想绝望之后的绝望。
  与其说是活着,倒不如说是苟延残喘。
  为着些犯不着的人,牺牲自己的自由,把灵魂献祭给了魔鬼,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宋离这前半生,基本上都是游离在红尘之外的。
  说白了就是没什么生的欲望。
  他始终想的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或者等所有罪孽都烧成灰烬,若他仍活着,便寻一处无人之地自生自灭去。
  但现在却出现了个意外。
  那意外来的猝不及防,陨星般撞进了他的生命中,擦亮了他苦苦支撑的小小火苗。
  宋离现在才觉得,自己前两日确实是冲动过头了。
  这样不计后果就一头扎进去,同他一贯的行事大相径庭,完全是头脑发热的产物。
  直到不悔问出了“以后”,他才恍然间幡然醒悟,似是一场美梦正酣却骤然被人惊醒,逼的他不得不去面对残忍的现实。
  而现实却是,宋离第一次产生了为了某个人想去争一争的念头。
  他想和不悔一直走下去,像那人口中所说的那样“到老到死”。
  人无所求的时候,尚未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可一旦有了些盼头,便连丁点的冷寂都无法再承受了。
  或许……或许那命格之言不过是拿来吓唬诓骗他的,或许他再撑一会儿,这条路便真能走到头了。
  令人望而却步的是,这个念头刚刚冒了个芽,便被心口处传来的尖锐痛苦骇的缩了回去。
  宋离脸色一变,当即便把不悔的腿从身上拿开往门外走。
  “师尊你去哪?”
  宋离顿住脚,却没有回头。
  “……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去去就回。”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硬是咬着牙没在不悔面前漏出破绽。
  刚出门,宋离脚就一软,踉跄的扶着粗粝的墙面,手紧紧的扣住心口。
  他在针扎似的疼痛中喘了口气,往前行了几步,随手推开一间屋子。
  宋离背靠在门上,微仰着头,冷汗顺着他的下颌流过脖颈。
  就在不久之前,这里还被人细细的舔舐过,现在却只能突兀的梗着青筋,艰难的承载着主人的痛苦。
  宋离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这波疼痛过去。
  近几年,这毛病犯的越来越频繁了。
  这一次是他仗着不悔病中无力跑的快,若再有下一次,宋离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瞒的过去。
  他必须……尽快找到压制之法。
  待痛楚终于慢慢淡去,宋离松开了掐着心口的手。不必看也知晓,衣襟之下的皮肤早已被他掐的血色斑斑。
  宋离流了一身的汗,整个人苍白的似是刚被水泡过。他运功调理一番,难看的脸色才恢复些许。
  重新梳洗过后,宋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却没再回去找不悔。他现在的状态还是不好,不悔在他的事上素来敏感的要命,此时回去定要被他瞧出端倪。
  宋离去了城中,雍州感染时疫的百姓已经喝过段云飞新配的方子。
  不过他们不像不悔常年练武又有内功护体,别说下床走了,连话都还没劲儿说。城中但凡大点的店铺或宅院都被清了个干净,摆了不少木板进去搭成个简易的床铺,那些受灾百姓便被安置在这里。
  一场灾祸让无数家庭分崩离析,活下来的人必然要承受双份的痛苦。
  疫情算是暂时解除了,安若素和苏情各自传令,让自家弟子过来帮忙。一时之间,城中来往者甚多,看起来倒似一场虚假的繁荣。
  “水的问题解决了吗?”宋离把刚写好的书信卷好放进小指长的竹简中,问道。
  “说是解决了,但是哪有那么快。”安若素把竹简拿过来:“护城河的水一直通到西海,沿途多少城池村落,虽然我们已经很快通知下去了,但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这个还需要继续排查。清理水质本就是个麻烦事,也不知何时能彻底消除隐患。”
  “嗯,抓紧时间,此事不能拖。”宋离道:“你们那边人手还够吗?”
  “雍州差不多够了,沧州和禹州那有穹苍和武林盟的人管,反正那边情况比这边好点儿,应当不至于忙不过来。”
  “那……去排查的人呢?”
  安若素愣了愣:“真人你的意思是?”
  “若是人手不够,天眼宗可以……帮忙。”
  安若素有些吃惊的看着宋离,这伏伽真人从前不爱理事,不召不出。江湖中人对他这性子倒也迁就,思及他行事果决,武功高强,自然也对他礼让三分。再加上当年几场夷人之乱,他都功不可没,又对他多了几分尊敬。
  虽说他门下三个徒弟个个出挑,尤其是不悔,这几年频繁的行走于江湖之中。但自从他前些年破天荒开山招人开始,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要门中之人下山帮忙的话。
  对于一个惯常隐没之人,忽有此举不可谓不令人惊讶。
  这伏伽真人何故突然转了性?
  “宋兄,你认真的?”
  “怎么?”宋离抬眼看他:“是有不妥么?我不太理事,若有妨碍便当我多言吧。”
  “啊不不不……”安若素摆了摆手:“沿河排查可不正缺人呢吗!宋兄你肯出手,那自然是好啊,就是吧……你突然这样,我还有点不大习惯。”
  宋离闻言倒似是松了口气:“那我让正清回去一趟,由他带人去查。门中弟子毕竟年幼,无人带领恐难成事。”
  “哎,行。”安若素点了点头:“正清这孩子稳重,能当大事。就说他这次来雍州吧,交给他的事办的是面面俱到,让人放心的很。还有这个时疫,若非他同久川打那一架,我们还真是干瞪着眼束手无策……”
  安若素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
  他倏然间老脸一红,莫名其妙想到了之前在不悔房里撞见的那一幕。
  还真是……臊得慌。
  安若素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那个……不悔好点了吧?我这儿忙的都没时间去看他。”
  “嗯,好多了。”
  “啊……那就好,那就好。”
  安若素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要尴尬了,虽然那个被他逮个正着的看起来无比坦荡,好像被撞破和自家徒弟亲嘴的人是他一样。
  他把手指放在唇边,悠扬的哨声自指间飘出。
  一只灰白色的信鸽跃过墙头飞到他肩上,安若素把宋离刚写好的信绑在鸽子腿上。
  鸽子在他肩头踩了两脚,扑腾着翅膀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内。
  “听说简盟主得知时疫的事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希望这封信去了之后,他能放心些。”安若素道。
  “嗯。”
  安若素回头看了看宋离:“宋兄,说起来自四年前那桩事后,你同简盟主倒生分了许多。”
  “没有那件事,我同他也算不上亲近。”宋离淡淡道:“我同谁都不亲近。”
  “这是哪里的话。”安若素反驳道:“你跟我啊、林然啊不都挺好吗?还有不悔,你和你家不悔还……”
  安若素往嘴上拍了一下。
  宋离倒是没在意他的话,轻轻的摇了摇头:“到底是我伤了他的独子,又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丢了武林盟主的脸不说,亲儿子的前途也葬送在我手里,可以理解。”
  “当年的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简从宁从小就是那么个跋扈的性子,乖戾的很。若非宋兄当日出手教训,那小子往后还得吃大亏。你看,这几年不是消停了?要我说啊,就是简盟主惯的狠了,要是我儿子,小时候我就给他打服气了。”
  “关上门怎么教训都是自己的事。”宋离道:“你若有了儿子就知道了,宁可自己打也不会让别人动一根毫毛。”
  安若素笑了笑:“宋兄,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有儿子似的。”
  宋离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安若素瞬间就懂了,懂了之后又抽了自己一嘴巴。
  伏伽真人虽说是没儿子,可不是还有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小徒弟吗!
  当年若非简从宁抢了人家风头,宋离吃饱了撑的冒着得罪武林盟主的风险去揍人啊!
  现在想来……这俩人只怕从那时起便有苗头了。
  想到这儿,安若素又不得不佩服不悔,怎么就这么能耐让石头精都开窍了呢……
  “时辰不早了,”宋离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我先回去了。”
  ·
  宋离在城中转了一圈,找到了正忙着清理灾民人数的萧正清,对他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后,让叶久川过来替他,便先叫人回宗里去了。
  然后宋离去了趟厨房,虽说这城中遭难,粮食供应紧缺,但到底冬季天冷,这客栈中存了不少蔬菜瓜果倒也挺好保存。
  无奈宋离虽然武功盖世,却和厨房不太对付。他对着满地红红绿绿踟蹰半天,还是挑了俩西红柿切了煮面。
  不悔的恢复力实在惊人,晨起还腿软的走不动路,等宋离再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窗边翘着脚压腿了。
  听见声音他往后仰了仰身子,从脊背到腰弯弯的一条,恰是道优美的曲线。
  “你做什么呢?”宋离两手端着挺大一个吊子,听声音像是吓了一跳。
  不悔见他就是一喜,姿势不光没变,反而还往宋离那边偏了偏:“师尊,你回来啦!”
  宋离把吊子往桌上一放,就往窗边走。
  他扶着不悔的腰,前胸贴着不悔的后背把人给撑直了,又盯着他翘的高高的一条腿,皱着眉道:“你就这么闲不住么?”
  “我一个人待屋里很闷啊!”不悔放松了靠在宋离身上,头刚好挨着他肩膀,稍一侧目就是宋离性|感的喉结:“师兄们都去忙了,师尊你又不回来,你们又不让我出门,连个解闷的话本也没有,我不练练功我还能干嘛。”
  “怎么不睡觉?”
  “我成天尽睡觉了,晚上不困你又要说我。”
  宋离哑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腿放下。”
  “哦。”
  不悔乖乖把腿放下来,旋即一转身,捏住宋离的下巴就偷了个香吻。
  宋离略带局促的把着他的手腕,将人推开:“吃饭。”
  不悔却不依不饶的抱住他,在他肩颈间嗅了嗅:“好香,师尊你又洗澡啦。”
  宋离应了一声。
  “啧,大冬天的洗这么勤快,暗示我啊?”
  宋离揪住不悔的后领,把人从身上提溜开:“好好说话。”
  “切。”不悔笑着挑起一边眉梢:“师尊脸皮真薄。”
  搁下这句话,不悔就跑去桌子上坐着了。他揭开盖子往里看了一眼,挑剔道:“又是面啊,看你端个吊子我还以为有鸡汤。”
  宋离先给不悔捞了满满一碗面,又把西红柿和打的鸡蛋都挑给他,才道:“鸡都病死了,没法给你煮汤。”
  不悔乐了,敢情他师尊现在还会揶揄人了。
  宋离在不悔对面坐下,面前摆着碗纯素面。
  不悔边吃边把碗里的西红柿往宋离那边夹,自己倒是没怎么碰。
  宋离一筷子拦住不悔:“你吃。”
  “干嘛啊,至少一人一半。”不悔强硬的把西红柿放到宋离碗里:“你前两天也病了,照顾我还没休息好。”
  不悔又拿筷子把荷包蛋从中间扯开,用力不大均匀,一半大一半小。他把小的那半给了宋离,冲他得意道:“我们俩呢,现在是半斤对八两。你是八两,我是半斤,所以我吃大的。”
  不悔说的振振有词,直接把宋离给说笑了。
  宋离在外面很少会露出别样的表情,冷冷淡淡的。在不悔面前却总有特例,虽然话不是很多,但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宋离。
  欣喜的、哀伤的、担忧的、动|情的。
  无论是哪一个,不悔都珍惜的要命,喜欢的要命。
  不悔笑道:“古有君王为搏美人笑,烽火戏诸侯。从前我还不懂,今日算是能体会一二。八两兄,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八两兄想来并不懂人世风情,这软语情话听来也不过尔尔。但见他即刻便敛去脸上笑意,无情道:“快吃,面要坨了。”
  “就是经不住逗。”不悔飞快的说了一句,然后若无其事的接着吃面。
  ·
  饱餐过后,不悔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师尊,晚上你还出去吗?”
  “不了,怎么?”
  “就问问啊,你要是还出去,就喊大师兄来陪我。”不悔道:“小师兄太烦人,先不想看到他。”
  宋离收拾完桌子接着去收拾不悔睡的乱七八糟的床铺:“正清回天眼宗了。”
  “啥?为什么?”不悔顿了顿:“哎,师尊,你现在铺什么床,一会儿还得睡呢。”
  “这边人手不够,我让正清带人来帮忙。”
  “……”不悔闻言一脸明晃晃的嫌弃:“那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不来添乱就不错了,师尊你可真放心。”
  “不放心。”宋离坦然道:“你第一次下山的时候,我也不放心,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了。不让他们出门历练,永远都不能放心。”
  不悔咂咂嘴,抬高了胳膊伸个懒腰:“也是,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可都猎到魑魅兽了。师尊,那他们来干嘛啊?”
  “沿河排查,看有没有疏漏。”
  “就他们自己?”不悔摸了摸下巴:“没人带不行吧,我也差不多好了,要不就……”
  “正清会带着他们。”宋离道:“你老实待着,不许乱跑,不能胡来。”
  宋离走到不悔身后,伸手在他耳垂上摸了摸,柔声道:“听到没有?”
  不悔笑了笑,反手在宋离后腰上拍了拍。
  他那笑容淡淡的,仔细看好像还有些勉为其难,像是硬被人勾住嘴角扯上去的一样。
  “师尊。”
  不悔收回手,眼睛盯着脚下:“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你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越来越少 惶恐

  ☆、第六十四章

  64
  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你的事。
  这是不悔犹豫再三终于问出口的话。
  从他意识到自己大难不死开始,这句话就始终哽在喉头。
  那是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这感觉没有因为和师尊心意相通而减淡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若是放在以前,不悔是打死也不会问这么一句。
  他可能会选择瞒着宋离,自己偷偷去查,像之前查双生灵蛇一样。
  夷北、巨蟒、血蛊现在还有奉川。
  一件件隐秘诡谲之事,哪桩都有宋离的身影。
  不是没想过师尊的目的,各种五花八门的都被不悔猜了个遍。
  他甚至还想,若师尊其实是一个大魔头,隐姓埋名藏身于中原武林,只为报什么血海深仇。为此他还纠结过一阵子,倘若真是如此,他是该替天行道维护正义,还是该大义灭亲惩凶除恶。
  后来啊。
  后来不悔便觉得自己疯魔了。
  对师尊的喜欢已经深到足以让他背弃正道的地步。
  他想,若师尊当真是个恶人,那他便陪着师尊一起毁天灭地,再一起背那千古骂名,最后在正道围攻下,一起死了倒也干净。反正是到死都不可能让师尊把自己撇下,几多年后,江湖上再谈起当年这场恶战,大魔头宋离的名字后,定少不了他的。
  不过想归想,不悔从不觉得宋离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从初遇开始到现在,不悔从未亲眼见到宋离行过一件坏事。
  对毫不相干之人尚且默默相助,对不悔更是掏心掏肺。
  再看宋离那一身功法和剑术,虽然清冷决然了些,但其间蕴含的浩然正气无人能及。若这样一个人都是要叛天逆地的,那这世间恐怕再难寻到什么善人。
  事有两面,正的背面是反。
  不悔便觉得,宋离约莫是有着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许是一个人想的太多,猜的太累,不悔又不愿去想了,左不过选择就摆在那里,结局也已经写好,想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至于如今,师尊亲口捅破了曾抹去自己记忆这桩事,那总该是能问上一句的。
  毕竟,他们已经在一块儿了。
  在尊重对方意愿的前提下,怎么也应该,坦诚相待。
  不过他对答案倒也没那么太在意,师尊肯说那自然是最好的,若不肯……他也不可能硬把人的嘴撬开,顶多就是冲上去亲两口。
  身后是一阵无言的沉默,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不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宋离的手还捏在他的耳垂上。
  但很明显的,宋离很快便僵住了手,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捏着不悔耳垂的手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
  指尖掐进了软肉里,刺痛感很快便传来,但不悔却始终未吭一声。
  直到宋离恍惚着回过神来松开手,不悔小小的耳垂上已经开始渗血。
  这么直白的反应,分明是抗拒。
  “我……”宋离是少有的慌乱,他低头看了看不悔的耳朵,拧起眉:“疼吗?怎么不说话。”
  不悔往耳朵上摸了摸,微微湿润的触感。
  “别碰。”
  宋离把不悔的手拿开,抽出巾帕轻轻的按了上去,雪白的绸缎晕开一抹淡淡的红。
  “我下手没有轻重,你该同我说的。”
  这种情况其实是很难得的,一般都是不悔一句接着一句不停的说,好像只要安静下来他就不舒服似的。
  可现在两人却掉了个个,宋离一口气说了三句,不悔却没有出声。
  他似乎是存心想让宋离也尝尝没人搭理的滋味,等待的时间越漫长,越是放大了一个人的焦虑。
  直到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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