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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_兔八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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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能让素来儒雅持重的大师兄如此失态,只怕是真的气极了。
不悔渐渐冷静下来,垂下眉眼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委屈。
萧正清顺了顺气,见不悔这样也不好再发作,只道:“行了你,别在我跟前装可怜,我不是师尊,不吃你那一套。”
不悔应了一声,使劲儿搓了搓脸。
“现在的形势对师尊很不利,简盟主的尸身我亲自去看了,却是为天眼剑法所杀。”萧正清沉声道:“招式凌厉,伤口利落又干净,剑术之高超,便是你我也无法企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种伤口,普天之下除了师尊再无第二个人能留下。”
不悔听完便道:“这不可能。”
“我自然相信不是师尊所为,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师尊,又有他与简盟主交恶的流言在前,世人想不信都难。”
“所以呢?难道就要吃这个哑巴亏?”
“总之现在万事不能冲动,这件事很明显背后有人操纵,就是冲着师尊来的,我们防不胜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还有简从宁那边,他一口咬定是师尊杀了简盟主,逼四大门派尽快处置。”
不悔冷哼一声:“他这反应倒不像是死了爹的,更像是上赶着清除异己好继任武林盟主。”
“话不能乱说。”萧正清摇了摇头:“虽说简从宁为人极端乖戾,但好歹是简盟主亲生儿子,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应当做不出来。”
“你小看他了,畜牲向来是六亲不认的。”不悔眼中尽是讽刺:“不说这个了,师兄,我想去见见师尊。”
“不行。”萧正清断然拒绝:“怎么说了这么半天就是跟你说不明白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不悔咬了咬唇,声音也低了下去:“你知道我的,我不亲眼看看他好不好,我很难安心。”
他这话说的恳切非常,仔细听甚至挺可怜。但他没让萧正清恻隐多久,因着他很快又加了一句:“反正你也看不住我,这里也没人能拦得住我,结果都一样。”
“你……”
萧正清被不悔气的说不出话,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
不悔知晓这是师兄退让了,半刻不耽误就去找宋离。沿途随便拉了个行色匆匆的家将,那人现在显然对天眼宗的人没什么好感,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人在偏院”就走了。
到了偏院,门口守着几个身着苍蓝色水纹长衫的弟子,眉目端正浩然,身负白色长剑,是穹苍派弟子。
他们见到不悔,并未阻拦,只让不悔交出随身佩剑便将人放了进去。
不悔正在狐疑,不知为何他们这样放心,待推门而入后才骤然醒悟。
屋里的陈设倒还周全,并不像困人自由的牢笼。
只是宋离斜斜的倚靠在床边,身形单薄,面色虽不难看,但也绝对称不上好看。
他只是安静的靠在那儿,像是睡着了,对不悔的到来毫无反应。
一个当世高人,此时身陷囹圄,不可能对这样的动静浑然不觉,以宋离的警醒程度,应当自不悔进门前便感知到了。
不悔心头一跳,快步走上前,拉起宋离垂在身侧的手腕。
手腕牵动着肩膀,宋离眉心倏而锁紧,嘤咛着睁开眼睛。
不悔沉着脸,突然伸手去拽宋离的衣服,狠狠一拉,白皙瘦削的肩头登时映入眼帘。
不过那肩膀上并不是空无一物,单侧两枚二指宽的钉子嵌进皮肉,只在面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点哈,刚刚码完……
明天估计更不了了,实习忙的要命,实在抽不出空,所以今天多写了点,后天继续哈!爱你们~
☆、第七十一章
71
不悔揪着宋离衣领的手抖了抖,又把他右侧衣裳拉了下来。
和左边一样,亦是两枚钉子按在肩上,没入骨肉。
“他们……”不悔的声音立刻便哑了:“他们竟对你用摄魂钉……”
难怪武林盟的人那么放心,就派两个弟子在外看守,原是用了摄魂钉。
摄魂钉,武林盟中常用来对付武功高强但身负重罪的死囚。因怕其逃脱或反抗,便在肩侧要穴打入这钉。摄魂钉入体,便是大罗神仙也使不出半分内力,体质比普通人还要弱些,连久行都不能,遑论逃跑。
而这钉子最要命的地方,受刑者功力越强,越是受其压制,周身筋脉自摄魂钉入体那刻开始便无时无刻不撕裂般疼痛。
除非武林盟特制用具,一旦强行拔出,顷刻间武功尽废,形同废人。
宋离往身上看了一眼,轻轻拉起衣裳。
不悔怕他牵动伤处,赶紧帮着把衣服拉了回去。
宋离笑了笑,安慰道:“舒掌门亲自打下的钉子,没让我受什么罪。”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不悔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宋离当即便敛去笑意,朝不悔伸出一只手,无比认真道:“挺疼的。”
不悔回握过去,坐在宋离身边,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把人揽进怀里,颤抖的唇贴上那人略显苍白的额角:“你可知等你一句‘疼’有多不容易?若非这种时候,你是怎样也不肯同我示弱的,我最了解你。”
宋离闭上眼睛,放心的靠着不悔,轻声道:“以后都告诉你,累了,疼了,难受了,只要你不嫌我烦。”
“我怎么会?我巴不得你多烦一烦我。”
宋离在不悔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嗯,我刚睡着就被你吵醒,现在我要睡个回笼觉,你不许动,就这么看着我。”
“好。”不悔勾了勾唇角,目中载满深情:“我看着你,陪着你。放心睡,我就在这,哪儿也不去。”
其实宋离并不怎么能睡得着。
摄魂钉埋在体内,周身筋脉撕扯着疼痛,和近来几乎不消停的心疼混在一起,好不磨人。
但宋离到底能忍,多年心痛已经成了习惯,若非疼得厉害也不会有所表现。
他放缓了呼吸,虽然内力被钉压着,人比往常羸弱,可他绷着的一根筋却怎么也不敢断。
方才许的诺显然没被主人放在心上,转眼便抛诸脑后。
不过是舍不得叫不悔担心,不愿惹他跟着难受。
最后也不知是睡着了没有,感觉意识挺清醒的,但睁眼又好似多了精力。
不悔当真一动未动,待宋离起身后,他不仅脖子僵着疼,半边身子也已经麻木。
宋离见了眉间隐约有些懊悔,当时不该下那么重的手,方才也不该使性折腾不悔。
他伸手往不悔胳膊上捏了捏,并没有几分力气,配上宋离此时的形象,似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只捏了几下宋离便不动了,他甩了甩手,对自己的无力有些不悦。
“自己揉揉吧。”宋离道:“手上没劲儿。”
不悔没听他的,牵住宋离又把人拉进怀里,怎么看都像是难舍难分。
不悔满脸忧虑:“摄魂钉是惩治重罪之人的,你怎能答应?”
宋离反问:“谋害武林盟主不算重罪?”
“别胡说。”不悔装腔作势般往宋离肩头轻轻一拍,轻的不如挠痒:“这事我一定查清楚,绝不让人冤了你。”
“你就知道不是我?”
“我自然知道。”不悔道:“很多年前我就说过,你是什么人我有眼睛自己会看。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就连你自己说的,我也只当没听见。”
“你……”宋离垂下眼,长长的羽睫扫出一片阴影。他露出少有的局促,嗫喏道:“你还气吗?”
不悔叹了口气,低头吻在宋离嘴角:“你这个样子,我只差把心都急烂了,如何还能气的起来?”
宋离低声道:“倒真是用上苦肉计了。”
不悔又惩罚似得往宋离唇上咬了口,并没舍得用力,咬完就含住吮了吮:“你若要哄我,哪里用的上苦肉计。你只冲我笑一笑,唤一声我的名字,我便什么气都没了。”
宋离依言,浅笑道:“不悔。”
不悔笑着回应。
宋离转回脸,心头突然强烈起来的疼痛叫他没能把那笑容多维持一会儿。
“身上疼?”不悔只当宋离是受摄魂钉压制的苦楚,掌心贴上他的后背,淳和的内力徐徐入体,确实缓解不少。
可身上的疼弱了,心上的痛觉就敏锐起来。
宋离歪在不悔身上,手无力的揪住他的前襟,神色痛苦的枕着那人的肩膀,抬眼看他:“不悔……”
“我在。”
不悔赶忙应道,这是宋离难得的示弱,尤其是在清醒状态下的示弱,他万分珍惜。
“我若现在告诉你……”宋离喘了一口气,声音里含混着难掩的不适:“你还愿意听吗?”
不悔心神一荡,为宋离这突如其来一句话激的坐立难安。
他终于等到了。
等到宋离愿意潜出深渊,朝他一步步走来。
“这是你自己要说的。”不悔捏住宋离的下颌,迫的他不得不看向自己的眼睛,自然,他的也不可避免的被瞧了个分明。
那双一贯淡漠如水的眼睛终于软了下来,蒙住真心的雾霭层层散去,余下的只是惶然渴求希望的光。
尽管那光并不明朗,却足够给予不悔走下去的力量。
不悔凑到那琥珀色的眼睛上轻吻一下,宋离配合的闭上眼睛。
震颤的眼睫被滚烫的唇抚平,如同逆水行舟的渔夫,总算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觅得乘风破浪的归途。
不悔看着宋离,霸道的说:“就算难受我也不会喊停,你想好了。”
宋离点点头。
不悔放开他,重新把人抱在怀里,绵绵不断的内力注入体内,像是打开这具身体的钥匙。
宋离摸索着握住不悔的手,不让他再继续。
他垂下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踟蹰半晌,宋离仍是拿不准分寸,便打算从头开始。
“我从没说过这些……不知要怎样开口。”宋离艰难道:“我曾对你说过,我的父母……将我丢弃之事……”
不悔显然不是个很好的听众,他闻言便哼了一声,冷冷道:“你那时就装醉来骗我。”
宋离解释,有些急切:“确是醉了,不过都记得……我不太会处理这种事,你又恰好以为我忘了,便将错就错了。”
“你可知我当时有多心疼?”不悔缓下神色,捏了捏宋离的掌心:“那是你第一次说起自己的事,第一次就叫我那样手足无措。”
“其实没什么,”宋离语气淡淡:“这么多年,多少感情都随风而逝了。”
不悔知道宋离是在宽慰他,那夜的宋离犹在眼前,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从未真正忘记,更谈不上释怀。
但不悔没有拆穿他,只是问:“打在哪里?”
宋离顿了顿,牵着不悔的手,摸到了右侧额角。
不悔抬眼看去,那与发际相连之处的肤色较旁的略暗了些,他从前竟未曾留意过。
经年过去,伤痕早已褪去,只留下这道并不明显的浅浅一圈,证明那段真实存在的过往。
不悔忍不住拿手摸了摸:“疼吗?”
“疼。”宋离坦言道:“我只当他们要打死我,未承想他们也还留了一分血亲之情,将我弃于河中,听天由命。”
不悔又将他抱紧了些:“后来呢?”
“后来啊……”宋离的声音低了下去,身上细细密密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汗毛全竖起来了。
自他露在外面那截细白的颈子,不悔眼尖的瞧见了:“很冷吗?”
不悔在宋离胳膊上搓了搓。
宋离虽说内力全失,但屋子里燃着炉火,未有半点亏待。
“不冷。”宋离摇了摇头:“我就是……控制不住。”
说着,宋离狠狠地打了一个颤栗。
那反应的确不是觉得冷,而是一种刻入骨血中的条件反射,是恐惧。
这样的宋离,不悔曾短短接触过两次。两次都跳不开一只可怖的巨蟒,那对双生灵蛇。
“我醒来的时候……”宋离缓缓开口:“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个暗室,很大。屋子里只有我和墙,空荡荡的,没有声音没有光,更没有人。”
宋离的目光倏而涣散起来,仿佛穿过光阴直达地狱深处无边的黑暗中,看见那个孤立无援的自己。
“我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一天两天,十天一个月,时间长了,有时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宋离说的轻描淡写,连语调都没有起伏,但不悔可以想象,这些看似的平淡背后,曾有过怎样的惨烈。
“直到有一天,屋子里忽然传来滴水的声音。我循着声音去找,发现是从墙那边传来的。于是,我就开始数,按着滴水的节奏算着时辰,大概是三天后……”
宋离停了停,往脖子上摸过去,起初还是轻抚,又恍惚着加重力道。
“它就这样……”宋离喘了口气,习惯性的感受着骤然稀薄的空气:“就这样缠上来……它缠着我,吐着信子舔我……我……我挣不开……”
待不悔用力的掰开宋离掐住脖子的手指时,才惊觉那人用了足以将脖颈扼断的力道。
“师尊……”不悔看着宋离,看他神情恍惚又迷乱,连说话都是罕见的语无伦次。
宋离沉入恐惧的梦里,可现实又明晃晃的告诉他,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每时每刻,每一次触碰,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往。
梦魇愈演愈烈,窒息过后是令人解脱的一句魔鬼的低语——
答应我,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我……”宋离的胸口上下起伏,整个人打着颤。
在不悔克制不住心疼把人扣进怀里的时候,他听见宋离埋首于他跳动的心口,极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害怕。”
所有的心结在此刻自行断成碎片。
不悔最初的印象里,清冷孤高,坚毅决然是贴在宋离身上的标签。
他和将宋离神话的大陆百姓一样,满怀着崇敬与尊重,看待这个一剑纵山河的伏伽真人。
后来,他又见识过宋离的很多面。
或悲或喜,或无奈或畅然,但总归是稍纵即逝的。
直到现在,他看着窝在自己怀里不停颤抖的宋离,在终于触及到这人深深隐藏的真心过后,他又怎样都不愿再听下去了。
剖开伤口,扒开血淋淋的过往,让最爱的人痛不欲生。
若是这样,他情愿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如此,还他一个清风霁月的师尊,这买卖倒也不亏。
“不说了……”不悔摸着宋离后脑上的头发:“再也不提了,师尊,我再也不问了。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师尊,你看看我。”不悔微微低下头,在宋离耳边轻声说:“我在这儿,我们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没有那些可怕的东西,只有我,只有你的不悔,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不悔吻上宋离的发梢,不住地低声安慰,说着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我们在一块儿。
我们永远都在一块儿。
赤诚的誓言盖过心里那句俯首陈臣的承诺。
只是不悔每说一句,就犹如在宋离心尖上划一刀。
待那疼痛将他淹没,宋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对不悔已情根深种至无法自拔之地。
宋离勾起唇角,笑容里满是虚弱。
良久,他克制着一波高过一波的痛楚,微微扬起头,苍白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你的。”
宋离往前凑了凑,即将贴上不悔唇畔之际又重复了一遍:“你记好了——”
“我是你的。”
那唇终究是没有落到实处。
天边乍起一道如雷的鞭声,“唰”的一下,如火般灼过暗夜的云彩。
在离不悔的唇角只有一指宽的地方,宋离猛地僵住。
那一瞬间,他眼中似是而非的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可不悔只读懂了一种——
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学啦~开始隔日更!
这篇文已经写了2/3了,你们想看什么番外啊,现在就能想一想啦~
不是马上完结啊……估计还有10w字?
☆、第七十二章
72
寒夜骤然亮起,屋外传来震震惊呼。
不悔只觉眼前微微刺痛,尚未来得及反应,房门便被人大力推开。
“出什么事了?”不悔皱眉问道。
“不知道。”穹苍派弟子提着剑走过来,步履还算从容:“外面来了个不明路数的男子,看穿着不似中原打扮。”
说着,那弟子转向宋离,语气恭敬:“真人,委屈您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您现在身无内力,若是出了什么事,掌门那里我们没法交代。”
“师尊,”不悔捏了捏宋离的后颈,站起身:“我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
“不悔……”宋离蓦地拉住不悔,欲言又止。
不悔回头:“怎么了?”
宋离摇了摇头,抿唇轻声说:“小心点。”
不悔心头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却还是勾唇浅笑:“放心。”
*
树影婆娑,北风猎猎。
都城简府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
不悔到庭下时,但见天高夜深,一轮弯月遥遥悬在枝头。
而树影之下,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那人一身紫袍华贵,背在身后的手上握着一条黑色长鞭。长鞭隐约可见血色纹路,繁绕复杂,隐秘诡谲。许是鞭子颜色太深,衬的他手上的皮肤白的有些晃眼。
他似是只身前来,面前站着武林盟执剑而立警惕非常的家将,几个掌门也陆续携弟子赶到,亦是一脸严肃的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可他却毫不畏惧,目光在人群中戏谑的看了一圈,终于缓缓转过身。
那是一张足够颠倒众生的脸,美的摄人心魄。只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无遮无拦,平添几分邪魅。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微微一怔。
但显然,南烛要淡定的多。
他将不悔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目光最终定格在不悔提在手里的银色长剑上。
剑柄上的流光剑穗荡漾而动,随刃而行。
南烛盯着那穗子看了一会儿,朝不悔笑了笑,无视他不善的打量着自己的目光,只是问:“阿离呢?”
阿离,又是阿离。
这里的人,没几个知道宋离的真名,但从南烛熟稔的语气,以及他对不悔的态度,隐约可以猜到,这人口中的“阿离”,指的便是伏伽真人。
不悔冷冷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敌意:“你是谁?”
南烛笑意更深,嘴角咧开的幅度太大,牵扯到脸上的伤痕,更显异样的美。
“忘了自我介绍。”南烛朝身后虎视眈眈的正道中人随意的挥挥手,云淡风轻道:“在下绰尔南烛,来自奉川。第一次来中原,大家叫我南烛就好。”
此言一出,底下众人皆是瞠目结舌。
不是说奉川的人此刻还盘踞在刹的海岸吗?怎么转眼就有人明目张胆的跑到武林盟主的宅院来了?
他是有备而来,还是孤身而往?
对待这个神秘莫测的民族,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一步。
南烛似是看穿了他们的想法,解释道:“不用担心,我一个人来的。”
他朝不悔走近一步,轻声说:“我是来带阿离走的,他在哪?”
武林盟的人霎时间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简承泽生前颇为器重的堂主云怀悠大步迈到不悔身边,拔剑指着南烛:“你口中的阿离,可是我中原伏伽真人?”
不悔心头一跳,见南烛坦荡的点了点头。
“正是。”
云怀悠又问:“你为何指名要他?你同他是何关系?”
南烛的表情一下子为难起来,背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放到了前头,执着长鞭的柄,轻轻在手背上敲着,似是在琢磨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同宋离的关系。
末了,他仍旧觉得无论怎么说都不够贴切,索性一耸肩,如实说:“阿离他……离不开我,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胡说八道!”
浮华剑光划破天际,不悔倏然间仗剑而起。
剑影摇动,恢宏剑气四散于天地,没有半点犹豫的直直刺向南烛。
南烛只是飘然而起,长鞭一卷便带起烈风赫赫。
罡风如刀,转眼便化去不悔袭来的力道。
“不悔!”
人群中萧正清大喊一声,当即就要起身拦他。
无奈南烛动作太快,他刚腾至半空,便见不悔被那强劲的鞭风打的歪向一边。
他赶忙上去接住。
萧正清按住还欲再上的不悔,低声斥道:“不要轻举妄动!”
不悔耳边回荡着南烛那句过分亲密的话语,含混着四下里因他这句话掀起的波澜,听的他脑中一阵阵发蒙。
什么伏伽真人同奉川贼子交往过密。
伏伽真人莫非真的狼子野心。
伏伽真人怕是奉川奸细。
武林盟主定是为他所害。
说到最后,甚至有人说起,这南烛言语间亲密过甚,莫非伏伽真人同他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关系?
比如说……
听闻蛮夷之地男风盛行,这伏伽真人难不成是个屈于男人身下的……
不悔额上青筋跳个不停,只觉那些污言秽语听的他血气上涌。他用力挣开萧正清,赤红着眼睛怒目而视:“他就一个人,难道我们怕他吗!”
他说着,把剑锋转向议论纷纷的人群:“谁再胡言乱语辱我师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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