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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_兔八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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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只要他不像前些日子那样犯浑,教主都不会真的同他置气。”
  “你觉得可惜?”
  方岚羽坦然道:“的确可惜,你这样牺牲,只会将你们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远。比以前只会更糟,不会更好。何不一别两生宽,成全彼此一份岁月静好。”
  “你错了。若不替师尊解了噬心蛊,他这一生都会受制于人。我在中原如何风生水起,他日再相见,我为中原,他又为谁?天下之大,何处是他的归处?奉川吗?你认识他比我久,若是有的选,师尊即便去死也不会留在奉川。这一点,你心里清楚,不愿面对罢了。”
  方岚羽听罢,淡然一笑。
  不悔所言,亦是他多年所想,不过一直不愿承认。总觉得宋离性子要磨,等磨平了,认命了,便会安分的待在奉川,为圣族马首是瞻。
  这么多年,宋离的确是认命了,认了自己这一生都挣不开枷锁的命,却没甘想要离开奉川的心。
  不光他心里清楚,南烛心里也清楚,天机教上上下下没人不清楚。
  “是啊。”方岚羽叹了口气:“若非教主以家人威胁,阿离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不悔皱起眉。
  方岚羽迎上不悔骤然冷下的目光,解释道:“阿离那样的个性,宁死也不肯就范的。他若死了,教主也活不成,便在他父母兄弟身上下了毒,叫阿离走不了,也死不了。”
  不悔倒吸一口凉气,胸口因为猛然泛起的细密酸楚,无法遏制的起伏一下。
  有关宋离的过往,在那个落着雪的寒夜,三两杯烈酒,醉了那人一颗绝尘的心。
  前因明了,只是不知后事。
  宋离亲口说出的“舍弃”二字,他心里该是有恨的——
  恨这世间血浓于水却亲情缘薄,一声孤星便将他弃之如履。
  未承想,这看似于尘世最漠然的人,竟将感情看的这样深,这样重。
  许是不曾拥有,所以万分珍惜。连恨意都微薄起来,终是化作满腔委屈,到头来,赔了自己,保全了别人。
  也算是,还了十年生养之恩。
  见不悔沉默的看着远方,方岚羽知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便也不出声在旁守着。
  直到一记惊浪狠狠拍在船上,飞溅的海水溅到脸上,冰凉的触觉一直寒进心底,不悔才恍然回神。
  “不值得。”不悔抹了抹脸上的咸渍,声音沙哑:“他好傻。”
  方岚羽张了张嘴,想说你也傻,你们都傻,两个傻子刚好凑一对。终究是没说,辗转问道:“你可曾想过,阿离为何不让你知道他身中噬心蛊?”
  “为我。”不悔道:“他最是了解我,知道我定不会任他受心蛊折磨,怕我以身犯险。”
  “既然明知他看你甚重,你这样做叫他醒来如何面对?”
  不悔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指尖都掐进肉里,在那里留下细小的刻痕,像是永远抹不去的伤疤。
  “这个你有办法不是吗?”
  方岚羽怔住:“……什么?”
  “你有办法。”不悔放下手,眉心已经掐红,配上他冷硬的气质,显出几分邪气:“黔州的时候,我的记忆不是你做的手脚吗?当时可以,现在也可以。”
  方岚羽惊讶的瞪圆了眼:“你想让我把阿离中了噬心蛊的记忆拿掉?这不可能,当初你是年纪小,而且就一天的记忆,好拿。阿离中噬心蛊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摘的干干净净?就算现在摘干净了,没准哪天就突然想起来了,可能是一天两天,可能十天半个月。”
  “那就一天两天,就十天半个月。”又一记浪拍过来,不悔抬腿往船舱里走:“能忘多久是多久。”
  *
  这一天,远在伏伽山上的天眼宗,一道身影如清风般掠过。
  跃过高阁楼台,避开来往弟子,穿过漫天花叶,终是在夜雨阁停下。
  不多时,木窗被人从里推开,身影再次飞出。
  有风将窗棂拂在墙上,“砰”的一声,惊扰了楼下正扫着落叶的弟子,正是程义。
  程义拭去了额上一把热汗,抬头朝楼上看,微微一惊:“哎?窗户怎么开了?”
  眉清目秀的少年没有多想,只当是风把窗户吹开了,又怕有灰尘落进屋里,便打算上去关窗。
  这伏伽真人住的夜雨阁原本是不准其他弟子进的,掌门师尊在的时候,也就不悔师兄每日跑来打扫。碰上不悔师兄不在的时候,大师兄二师兄轮流过来。只是现在师尊不在,不悔师兄也不在,另两位师兄为江湖上的风言风语焦头烂额,还要不时应付些上门找茬之人,实在无力分身。
  这活就莫名其妙的落到了程义头上。
  他揣着扫帚,一脸敬畏的推开夜雨阁覆满荣光的檀木门,走进去又觉得扫帚太脏,不能污了师尊的屋子,三两步退回来搁在门口。
  辗转上了楼,程义一眼先瞥见了大敞的窗户,想着今日妖风忒大,丝毫没觉察到自己在外头扫了一天落叶,那叶子都没飘远过。
  程义伸长了手去关窗,顺便拿月白的衣袖在窗沿上蹭了一下,见依旧纤尘不染才放下心来。
  他转身欲走,眼睛看着前方,余光却扫到床上——
  怎么好像有人?
  程义心头狠狠一跳,猛的往旁边窜出老远,防妖精似的往床上看。
  这一看不得了,程义以为自己被妖怪糊住了心,迷住了眼。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走近一步,看的更清楚。
  “天呐!”程义又往前跑了几步,到床边,想伸手摸摸,刚探出一半又“嗖”的缩回,转身跑下楼,软糯的声音头一回听起来有些劈叉:“大师兄二师兄!师尊他老人家回来了!!!”
  *
  宋离觉得自己似是做了好长一场梦,无数次挣扎着想要醒来,又无数次被去而复返的困意席卷。
  朦胧中似是听到有人在耳边絮絮,声音低沉好听。那人说了很多,也说了很久,到最后嗓子都有些嘶哑。后来又仿佛听到有人啜泣,拼命压抑过后只余止不住的轻颤。他也跟着难过,心里空落落的泛起阵阵酸楚。
  他想着自己不能再睡,好似要错过什么人一般,硬生生逼着漂浮的灵魂回到身体。
  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室柔和的光。
  由近及远,处处游离着熟悉的气息,连空气都是愉悦的。
  直到他看见桌案,整齐落着的书册、笔架,摆在手边的狼毫墨砚,白色笺纸被风卷起一角,像一只悦动的蝴蝶。
  可案上一角的青玉凤尾瓶,却是空空如也。
  宋离如遭雷击的坐起身,想下床却因睡了太久脚步虚浮,脚刚挨着地就狼狈跌倒。
  宋离沉着脸,索性就坐在地上运功顺气。
  真气在体内毫无阻碍的走了一遭,从来没有过的畅意从各处经脉传来。
  宋离面露茫然之色,低头看着手掌,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心口。
  这是……睡了一觉破镜了?为何内功会猛然精进这么多?
  宋离额角胀痛,隐约觉得有些地方出了差错,任他思前想后也没寻到根由。
  正这时,楼下传来响动。
  宋离站起来,快步走到木梯旁,迎上前来看望的萧正清。
  “师尊?”萧正清一脸疲惫在见着宋离的瞬间一扫而空,眼睛都亮了起来:“你终于醒了!”
  宋离却是迫不及待的抓住萧正清的手臂,眉宇间堆满了深深的不安。久未开口的声音粗砺又沙哑,更因为主人心急沾染上破碎的尾音。
  宋离问:“不悔呢?”
  萧正清明显怔愣的表情让宋离的心猛的一沉。
  于是更加用力的抓住他,进一步逼问:“怎么不说话?他在哪?”
  “不悔……不悔他……”萧正清看着胳膊上那只用力到指节突兀的手,瘦削到一碰就碎的感觉。
  “他到底在哪!”宋离吼了一声,声音怪异,不太好听。
  可听在萧正清耳朵里,只剩苦涩。
  “不悔半月前在重州露面,端了重阴教的老巢……”
  宋离倏然松开手,微微后仰的姿势看着萧正清:“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萧正清如实说:“只听说是住下了。”
  “重阴教,江湖三大邪教之首。”宋离沉声道:“他住下了?”
  萧正清点了点头,脸色不怎么好看:“师尊,不悔的事说来话长,你刚醒来身体虚弱,先回床上躺着,我慢慢说给你听。”
  宋离抬手挡在面前,一副拒绝的姿态:“就这么说。”
  “可是师尊……”
  “说!”
  萧正清无奈,只得一件一件照实说了。
  说他不在现场,不知真假,但百余名弟子亲眼所见,又是安掌门和林副使点头承认,无人不信。
  说不悔月前跟着安若素他们一同去奉川围剿天机教,不料中途倒戈,和武林弟子大打出手。
  说不悔杀人如麻,毫不顾念昔日情分,刀剑相向,无数袍泽弟兄血溅当场。
  说到最后,萧正清亦是哑了嗓子。
  宋离却是神情恍惚,摇摇晃晃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没理由,”宋离低声说:“不悔没理由这么做……我不信……”
  宋离推开面前的萧正清,跌跌撞撞往楼下走。
  “师尊!”
  “我不信,我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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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八十一章

  81
  宋离觉得自己挺不负责任的,尤其是见着山门前堵着一波又一波上来讨要说法的正道弟子。
  这是第一次,天眼宗门口聚了这么多人。
  宋离身上谋害武林盟主的嫌疑还未洗清,当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南烛走了,按理说回到中原也该人人喊打。但想来舒乙早已替他解释过,也不知是怎么说的,总之这些人见到宋离反倒客气起来。
  宋离顾不上应付他们,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要找到不悔。
  不悔是他一手带大,内里什么脾性他摸的门清,至于萧正清说的那些,等他找到人自然能弄得清楚明白。
  拂袖挥开挡路的人群,宋离一个纵身便消失于山间,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吵嚷——
  “宋真人身份本就不明不白,现在门下又出了个为祸武林的不肖之徒,我看这天眼宗根本就是邪魔外道,保不齐跟奉川商量好了要吞并中原!”
  更多的话散在风中,宋离握紧了手心,不愿多想。
  一路南下,寒冬已近尾声,眼看就要春来。
  铺天盖地的流言犹如破土而出的新芽,成片连天。
  宋离有心回避,自欺欺人一般充耳不闻,只当这些人是被鬼迷了心窍。
  间或遇上三两个说的实在太难听,忍不住出手教训一番也是有的。
  终于到了重州,宋离人生地不熟,逮着村民问路,人家见他仙袂飘飘,便问:“道长来除魔的?”
  宋离脸色铁青,并不作答。
  村民也未觉有他,自顾自说下去:“重阴教霸占重州几十年,欺压良民百姓、无恶不作,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压根没想过管我们。现在倒好,一个接一个的来,也不知早干什么去了。”村民指着条蜿蜒石板路,努努嘴:“喏,这条路一直往前,重华洞就是。”
  宋离低声道谢,转身欲走,又被村民喊住。
  “道长,前些时候把重阴教一锅端那人厉害的很,来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他为非作歹,连带着那些教众都安分许多。我远远见过一次,看他穿着和你这身挺像的,也是正道弟子吧?”
  宋离喉头一紧,淡色眸子深邃起来,他侧首,郑重其事道:“正道中人若心术不正也会作乱,邪教中人若一心向善也可谓正。”
  语罢,宋离再不逗留。
  ·
  重华洞口怪石嶙峋,交相掩映着巨大的石门。
  门前两个黑衣男子,左边那个一手持着七节锏,另只胳膊吊着白布挂在脖子上。右边那个比他好点,但肉眼可见脸上青肿尚未消退。
  正道中人,门派更迭,新旧交替,选能择优。邪魔外道便简单很多,成王败寇,谁厉害就听谁的。
  这两人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不言而喻,只是瞧着那模样仍是不服气,却无可奈何只能憋着。
  宋离行至门前,直话直说:“开门。”
  两人面面相觑,见来者不善,身上气场颇为凌厉,一看就是高人。心里暗忖,怕不是来寻仇?
  鼻青脸肿那人横眉竖眼,挤出一面凶狠,壮着胆子问:“你找谁?重阴教正在整顿,不见外客。”
  宋离不想多说,心里一股气自醒来便无从发泄,眼下已然快临近爆发边缘。他脸色极沉,绕过两人之间走上乌青石阶。
  “哎!你这人,说了不能进……”
  宋离头也不回,拂袖往后一挥,登时一片安静非常。
  他毫不客气的闯进重华洞,抬起腿对着石门就是狠狠一踢。黑沉的石门落下层层浮灰,待烟灰散去,徒留一道深刻脚印。
  进了门,很快又有身负大伤小伤的重阴教徒上前来拦,宋离只冷冷一瞥,嗓音低沉极富压迫性:“想死的,大可以上来试试。”
  残兵败将最会审时度势,如今门派被人霸占,又有强敌上来找茬,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利落退到一边,更有机灵点的看出端倪,直接往偏门一指,示意宋离要找的人就在那边。
  穿过偏门,是一小院,院中荒草萋萋,一地干枯落叶。
  宋离踏在叶上,一路走,一路“咯吱”。
  终于行至门前,来时想好的说辞蓦地沉进肚里,泼天的思念乘着石缝中钻出的风喧宾夺主般占领高地。
  宋离往前走了一步,手掌抵在门上。
  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你到底想干什么”,最后变成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宋离轻轻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直接说“我想你了。”
  掌间微微用力,木门动了动,却没推开。
  宋离倏然顿住,眼睛死死盯着门框,浑身发凉。
  屋内一声女子的娇笑伴着男人暗哑的声线传入耳中,像是一根打着倒钩的刺,轻易穿透耳膜,直达心间。
  这不是真的。
  宋离半刻也等不了,猛的一推门。
  天光洒进屋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两个交叠的身影簇在椅上。
  女子惊呼一声,往身旁人胸口直钻。薄纱轻丝,欲盖弥彰的覆在身上,隐约可见玲珑曲线。
  宋离却对眼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色视若无睹,只看着那被扫了兴致一脸不悦的男人。
  青衣,冷面。
  他睡了一月有余,最后一次同不悔相见是在奉川,激烈的话语犹在耳边,他还记得那人是怎样一副目眦欲裂的样子对自己说:“我要你活着!”
  可现在,不悔穿着他做的衣裳,怀里抱着温香软玉,不耐烦的看着自己,眉目间正气不再,反倒戾气滔天。
  浑身血液似乎凝固,连思维都透着铁锈的腥味。
  宋离用力攥紧衣角却不自知,从上一次见面时就泛起的心慌连绵而来,终是变成化不开的不安,浓烈又沉重。
  不悔看清来人之后脸上的不悦瞬间便散了,转而勾起唇角,笑的轻浮浪荡:“哟,这不是伏伽真人吗?您不在天眼宗上待着,跑到我这儿烂臭之地来做什么?”
  宋离身体绷成一面满弦的弓,心头“砰砰”跳的不停,从未有这么快过,他甚至觉得心脏就要跳出胸腔。
  宋离咬牙开口,极力保持平静:“我有话问你。”
  不悔点头,手落在女子赤 | 裸的肩头上,任意拿捏:“真人开口,不悔定当知无不言。”
  心上似是被那动作穿了个洞,不时有凉风从中穿过,反复来回,拉锯撕扯。宋离却不肯挪开眼,自虐般看着不悔轻佻的动作。
  “让她出去。”宋离说。
  不悔笑了笑,低头往怀里看了一眼:“不打紧,真人但说无妨。”
  “我说,”宋离重复:“让她走。”
  不悔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边,眼中戾气掩不住的翻涌,眉宇紧皱。
  女子似是感觉到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头,挣扎着从不悔身上冒头,往地上一跳:“我还是先回去吧。”
  不悔跟着站起来,牵住她的手腕,转脸已是满面柔情:“你就在这里。”
  再对上宋离,又是先前那般厌烦的表情:“你要说就说,不说就走。”
  宋离觉得那风终于把他贯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他从前有多清冷孤高、不可一世,如今就有多低贱卑微、不要皮脸。
  “不悔……”
  宋离忍不住往前迈了半步,脑海中来来回回响彻着几句话——
  “你太自私了。”
  “我不想永远做最后一个。”
  “宋离,你没有心。”
  明明没有心的,可是为什么会感觉到疼。
  “你在怪我是不是?”宋离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说起,整个人都是乱的。他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的场面,只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他还有好多话要问不悔,还有一句未出口的思念没有说。
  “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思维跟不上嘴巴,囫囵说了一通没有重点,没有中心。
  “我怕你跟着我会有危险,我怕你知道了跟着我提心吊胆,我都做好准备了,杀了南烛就和你退隐江湖,我好好活着陪你一生一世……”
  “我没有想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活着,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那只是……只是下下之策,万一呢,万一我失手了,南烛活一天你们就危险一天,你怎么……你怎么能不懂我……”
  有关为什么要活着又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杀南烛又为什么会失手。宋离一点映像也没有,只是想到就这么说了,许是心绪太乱,竟也没有发觉不对。
  宋离从没有这般掏心掏肺过,连体面与尊严都丢的干干净净。
  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急,到最后已是浑身颤栗不止,不停抽着倒气。
  他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脖子,细长一条,好似一只手掌就能握住。
  无法呼吸的感觉和窒息感很像,一时竟有些分不清。
  不悔冷脸走过去,掰着宋离的手指,救出他脆弱的脖颈。
  他看着宋离,似是忽然起了兴致:“你还想从我这里要什么呢?”
  不悔说完便轻笑一声,揽住宋离的腰身将人抵在门边,手指轻佻的划开宋离的衣襟,露出小片白皙的胸膛。
  他肆无忌惮的看进去,转而对上宋离尚未平复略显茫然的眼睛:“想要……一夜春宵?”
  二人离的极近,不悔清楚的看见宋离在听到自己这句话后瞳孔不可遏制的剧烈一缩。旋即颤栗也停止了,喘息声也没了,从恍惚到清醒,似是从天上掉进地狱。
  不悔发狠的吻了上去,用力撕咬摩挲,要将宋离生吞活剥一般。
  他们之间曾交换过很多个吻,柔情的,甜腻的。
  两个都是强势的男人,偶尔凶猛霸道起来磕破嘴皮也是有的。
  但没有哪一次,如今天这般。
  没有感情,没有爱意,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血腥味很快在唇齿之间蔓延,宋离忍不住呜咽出声。
  不悔从情|欲中抬头,按住宋离的后脑将他整张脸按在胸口。
  冷然的目光落在瞠目结舌的女子身上,用力过猛而殷红的唇瓣轻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道:“滚。”
  女子出门的瞬间,宋离便被不悔握着腰背过身去。
  那只在身上游离的手是粗鲁的,没有半点温情,泄愤一般,掐的他生疼。
  外衣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可怜的挂在身上,露出半个瘦削的肩头,不似女子般圆润柔软,硌骨的触觉,狰狞的疤痕。
  不悔不管不顾的咬上去,在那片因他而起的伤痕上留下深深的齿印。
  分明是疼的,可宋离在偌大的刺痛中体味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欢愉。他似是被倏然戳中了某根神经,抽着气仰起脖子,优雅的脖颈弯成一道性感的弧线,脆弱又美丽。
  不悔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开始动手去脱宋离的裤子,还要恶劣的凑到宋离耳边低笑:“真人,你不远千里来这儿,只是图个快活么?”
  宋离倏然僵住,却乖的过分,任人摆弄不肯反抗。
  他迫切的需要证明一些事情,用这种颜面扫地的方式证明不悔先前所做的种种都是假的。
  直到有灼热抵在身后,毫不怜惜的长驱直入,被人从中间生生劈开的痛楚叫他头皮阵阵发麻。
  他终是忍不住,手撑在门框上狠狠咬着唇,鲜血淋漓,处处都是。
  他期待的所有都没有发生,有的只剩叫人心碎的声声调笑。
  不悔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遍遍在他耳边说着不堪的话,动作粗暴又凶狠。
  门框“砰砰”作响,不悔从宋离的身体中撤开。
  宋离痛到腿软,几乎就要倒下,又被人拦腰扛上肩头,丢到床上。
  露在外面的胸口覆满青紫,身后更是惨不忍睹。他白着一张脸,固执的看着重新附上来的人,紧皱的眉心是化不开的哀伤。
  不悔和着血再一次闯进来,宋离像一具破碎的娃娃,只一双眼睛不死心的透着光。
  那双总是暗淡的,蒙着雾的眼睛,在这样惨烈的时候,亮着。
  他问,掏心窝子的问,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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