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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_兔八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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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悔和着血再一次闯进来,宋离像一具破碎的娃娃,只一双眼睛不死心的透着光。
  那双总是暗淡的,蒙着雾的眼睛,在这样惨烈的时候,亮着。
  他问,掏心窝子的问,你爱我吗?
  得到的是更加猛烈的撞击。
  “爱。”不悔笑着说:“师尊的身体真销|魂。”
  于是宋离也笑了,嘴角颤抖,歪歪扭扭的扬起,血珠从细碎的伤口中渗出。他开始不停的眨眼,长长的睫毛小扇般摇动,却挡不住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也曾彷徨过,也曾失落过,孤寂有之,怨恨有之。最难的时候,他也只瞪着双通红的眼睛逼迫自己不哭,像是将这根脆弱的神经从身上挑断,任何时候都要过的坚不可摧。
  可现下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眼泪落下的瞬间才发现哭泣还是很容易,原是从前种种不及今日痛彻心扉,未到伤心处罢了。
  不悔低头含住那颗晶莹,尝到满口苦涩。
  他抱紧了宋离,将人搂在怀里,嘴里一会儿“宋离”,一会儿“师尊”的喊着。
  脖颈浸满湿润,不敢再动了,他已经叫这人足够疼。
  放开人,不悔冷脸退开:“真扫兴。”
  和衣下床,不悔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丢到宋离身上。
  想走,床上那人却动了起来。
  他到底是低估了宋离。
  “我还有话要问你。”
  开口是破碎到绝望的沙哑,爱与不爱的执念散去,他终究是他的师尊。
  “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和我说什么江湖流言,我不信。”
  宋离随手拢了衣襟,蹒跚走下床去,两腿打颤,每一步都像是行在刀刃上,从身到心,没有一处不是戳着疼的。
  “你和南烛做了什么交易?”宋离艰难的走到不悔面前:“和我有关,是不是?”
  “是。”
  不悔答的很快,几乎是没有停顿。
  “谈不上交易,”不悔漠然道:“他给我权力、荣炳,我离开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很划算不是?”
  “那些流言是真的,你用不着不信,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全是以前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们犯不着冤枉我。我做的事我认,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没对他们赶尽杀绝是惦念着从前那点情分。下次再见,就不一定了。”
  “你也一样。”不悔说:“趁我还喊你一声‘师尊’,你最好赶快在我面前消失。等我对你最后那点还算美好的回忆都消磨殆尽了,你我之间也就剩下刀剑无眼了。”
  “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打的过我?”
  “打不打得过试试不就知道了?”不悔狡黠一笑:“不然你以为我来重华洞是做什么的?”
  宋离浑身一震,猛地拉过不悔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掌下的筋脉戾气攒动,来来回回像恶魔的利爪撕扯人心:“……你练了重阴功?才……才半个月,你……”
  不悔毫不留情的拂开宋离:“成大事者,总要付出点代价。正也好,邪也好,我们凭本事说话。”
  宋离身子一晃,艰难的消化着摆在眼前明晃晃的事实。
  宋离自顾自点着头,踉跄走回床边,他实在站不住,膝头重重磕在床沿,整个人狼狈的栽在床上。
  “无妨。”宋离揉了揉撞疼的腿,蜷在一角,不停的劝服着自己:“没事,没事,没关系。”
  他背过身去,拿被子遮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能一遍遍自我安慰。
  到最后,他像是终于黔驴技穷,由身到心都透着走投无路。不踏实的感觉让他苦不堪言,却只能徒劳的攥着被子,留点东西放在掌心,好像这样就能抓住那个远走的人。
  他说:“教不严,师之过。你犯下的那些,说得清说不清的,我替你还。伤了你的心,是我对不住你。要么你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一天,我迟早能查出来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在折腾文案

  ☆、第八十二章

  82
  一夜浮沉,说不清是醒着还是睡了,每每刚有睡意又很快惊醒。
  身后难以启齿的部位叫嚣着疼痛,渐渐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宋离淌了一身盗汗,动也不动窝在被子里,弄皱了破碎的衣衫,沾湿了床褥。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动了动手指,一下子四肢百骸都透着尖酸。
  意识尚未回归身体,脑袋先疯狂的转动起来。
  宋离撑着床沿侧身坐起,不敢挨着床板,伸手够着被不悔扔在床脚的衣服,素净的颜色依如他的喜好。
  换好衣服,费了不少时间,只这么个功夫又起了满身的汗。
  宋离小心翼翼的踩在地上,双腿抖动的比昨日更甚,痛感比不悔在身体里征伐的时候还要清晰。
  干涩的喉咙恍若黄沙滚过,宋离倒了一杯清水徐徐饮下,清了清嗓子,好似要冒烟。
  简单洗漱过后,天光已经大亮。
  深居于重华洞中,幽静又安谧。此刻却恍惚听见外面传来纷扰响动,宋离推门而出,寻着声音找过去,见到的却是不少熟悉的面孔。
  原是前几日聚在天眼宗上那些人,宋离瞧见他们便明白过来,只怕是这些人见他行色匆匆而去,猜到是要去找不悔,便悄摸着跟在身后。
  他一路心急,并未留心,如此做了引路人。
  不悔没精打采的靠在椅背里,想来这些时日他们也不是第一拨上门来找茬的,那人已经司空见惯。
  思及来时所闻,说重阴教的新主人心情好时便将上门寻仇之人好生撵出去,心情不好时便先打一顿再将人撵出去,总之半个月来并未伤人性命。
  眼下看不悔这神情,风云不动之下藏着变幻莫测,约莫是心情不大好。
  宋离不敢再让不悔惹事,那人已经站在风口浪尖,身上大罪小过一堆,多少人等着要他偿命。
  走出去,那帮人见到宋离登时小了声音。
  当日围剿奉川之时,大多是空山寺和千秋门的弟子,林然亦带了些武林盟亲信过去。如今再看来人,僧侣中混着武林盟的人,千秋门的人亦有之,想来那三位已是焦头烂额不明所以,管不住手下人的群情激愤,索性任他们自己去解决。
  不悔也看见宋离,原本无甚表情的脸登时阴沉起来,整个人由里到外散发着暴虐之气。
  “你来做什么?”
  宋离对不悔话锋里的尖锐置若罔闻,迈着缓慢的步子,却又坚定无比的走过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现在状态挺差的,至少比从前要逊色许多。
  不悔直起身子,沉声道:“回去。”
  宋离根本不理他,开口的声音宛若被狂风劈过,破碎沙哑,拉扯着脆弱敏感的神经。
  “你们一路跟过来倒也沉得住气。”
  不悔忍不住站起来,抓着宋离的胳膊想把人扯过来。
  宋离脚底虚晃,后背撞进不悔前胸,震震余痛叫他眼前发黑。
  “别拉我。”宋离按住不悔的手,甩了甩沉甸甸的脑袋,站稳脚跟:“管好你自己。”
  不悔抓着宋离不肯松,漆黑的眸子里酝酿着风暴,这人一副要倒下的样子,为什么还能一次又一次的站在前面保护他?
  选择这条路,他就没想过再回头。
  不告诉宋离,不过是怕自己一身难洗的恶名将那人拖累。
  自古正邪不两立,不悔练了三杀功,只要一出手必能被人看出端倪。于是他跑来这重华洞,端了重阴教的老窝,霸了他们的独门心法重阴功。为的,是拿邪功遮掩邪功,如此瞒过天下人,瞒过心上人。
  而宋离,好不容易解了噬心蛊,终于可以摆脱南烛重新开始。从现在起,他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不再有束缚,也不再有包袱。
  所有的罪恶与污秽,他来承担,用自己的未来换取宋离安稳的后半生,值当的很。
  可这人偏偏不识好歹,明明已经被自己那样对待,他怎么还肯留在他身边?他都已经那样逼迫他,把最丑恶的自己摊在他面前,他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要么回去,”不悔咬牙道:“要么就滚。”
  宋离轻提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不走,除非你跟我回天眼宗。”
  不悔气极,拽着宋离就把他往前推。
  宋离皱着眉栽进人堆里,那些人下意识的接住,几只手掌伸出来扶住他,抓着胳膊扶着腰,惹的宋离头皮一紧。
  “把他们都轰出去。”不悔冷声道。
  “简直大逆不道!”身边有人说了一句:“这可是你师傅!”
  “哦。”不悔倏然由怒转笑:“那现在他不是了。”
  宋离推开人自己站好,听那人说的轻描淡写,他扭头去看不悔,只看见一脸认真。
  “现在你们可以一起滚了吗?”
  “小子太狂!”空山寺一名高僧出口呵斥,这人雍州时疫时曾与他们打过交道,法号戒律。
  戒律手持僧棍,就要冲上来,身前却陡然横出一柄未出鞘的长剑。
  宋离拦住他,两腿分明打着摆子,手上却稳的出奇:“有账找我算。”
  戒律愣住,惊诧之余,隐有怒意:“真人是要护短?那混账可承你的情?他可是连你这师尊都不认了!”
  宋离垂眸,手却未收,只道:“他不认,我认。宁不悔是我天眼宗的人,家有家规,他若犯错,自有门规处置,还轮不到外人插手。至于你们……”
  宋离把手一松,戒律下意识接住落下的长剑。
  “若要解恨,我站这儿任君处置。”
  戒律看了看宋离,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阿弥陀佛,真人肉体凡胎,若真要替了这罪过不过是以命抵命。这混账勾结番邦魔教杀我族类,又入这奸邪之地修习邪术,为祸武林想必也指日可待,真人如此行事无异于助纣为虐。何必为了一个孽徒,将你们天眼宗搭进去,将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戒律的言辞愈渐激烈,宋离却始终神色淡淡,末了,他低声说:“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他抬头转身,望着悠悠人群:“大家并非第一日认识不悔,他为人如何,本性如何,想必你们心中自有度量。奉川之事,不悔若当真赶尽杀绝,你们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留着你们的命,事后带着整个中原武林再来寻仇,岂非自找麻烦?此间之事定有隐情,诸位若信得过我,便给我些时间,我定会给武林一个交待。”
  宋离说完,一阵沉默。
  半晌,有人道:“不论他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杀人是真,练邪功也是真,已经难为正道所容。”
  宋离从戒律手中拿过剑,往人堆里一扔,也不知落在了谁手中。
  不悔阴鹜着脸,目光似乎要将宋离凿出个洞:“宋离,你疯够了没有!”
  “那就血债血偿。”宋离却道:“我偿。”
  短暂静默过后,忽见凄冷剑光。
  伏伽真人的佩剑“将离”不知被谁提在手里,出鞘的宝剑满载光华,破开人群直奔宋离而来。
  它的主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将离”似是有所感知,剑身震颤发出阵阵争鸣。
  剑锋对准宋离胸口,眼看便要没入。
  另一道剑光闪过,通体晶莹的长剑从手中飞出,径直截在“将离”上,强行将剑锋调转了方向。
  脱手之后,双剑合璧,齐齐钉在一旁的廊柱上。
  瑶光忽闪,却是长剑的剑柄上悬着两簇剑穗。
  不悔冷脸将宋离拽到身后,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我的血债还轮不到别人替我偿。”
  不悔抬掌欲迎上去,半道却被宋离抱住手臂:“不悔……”
  此时离近,不悔才看见宋离额上早已布满浮汗,一双眼睛干涩发红,嘴唇起着白皮,放在胳膊上的手心亦是隔着衣料传来骇人温度。
  宋离言辞恳切,甚至带着细微祈求:“别犯浑。”
  举在半空中的手硬生生放下,不悔拂袖将人群逼退三里之外,沉声下令:“轰出去!”
  说完,众目睽睽之下,不悔直接抄起宋离的双膝,把人抱进了偏院。
  宋离推了推不悔的肩头,觉得不妥:“放我下来。”
  不悔加快脚步,却是冷言冷语:“你在发烧。”
  一句话,宋离觉得骨头缝都透着酸涩。周身凌厉终于卸下,他疲累的靠住不悔:“不悔啊……”
  宋离轻声说:“我现在知道被人瞒着是什么感觉了。”
  不悔身子一僵。
  宋离抬起沉重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低低道:“对不起。”
  从前门到房间,几步路的距离,宋离迷迷糊糊睡去。
  不悔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又辗转醒来。
  脱鞋脱袜,连脚心都是滚烫。
  不悔动手去解宋离的衣服,却被宋离伸手拦住。
  宋离迷蒙的看着不悔,小心翼翼:“干什么……”
  “我看看。”不悔说,又加了一句:“不碰你。”
  宋离放开手,任人摆布。
  衣衫褪尽,眼下的身体布满青紫,处处咬痕、掐痕。
  “背过去。”
  宋离听话的转了身。
  不悔往他身下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痕迹昭示着他昨日有多疯狂粗暴。
  在心里暗骂一声畜牲。
  不悔拉过被子盖住宋离:“先睡会吧。”
  说罢便推门而出。
  再回来的时候,宋离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听见声响,宋离唤了一声:“不悔?”
  不悔应着,撩开软被一角,准备给宋离上药。
  宋离有些羞赧,缩了缩细长的腿,揪住身后的被子:“我自己……”
  “别动了。”
  不悔按住宋离的腰,和胯骨之间弯弯的一条线,柔软又紧实。
  指尖沾了点药膏往宋离身下探,碰到伤口的时候宋离腰臀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不悔放轻了力道,好半晌那身子才松软下来。
  房里安静的过分,间或只能听到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宋离掐了掐手心,打破沉默:“简从宁……当武林盟主了。”
  “嗯。”不悔又沾了点药膏:“转过来。”
  宋离躺平,身后清清凉凉,压过痛楚,那点冰凉触到胸膛,在红肿破皮的咬痕上慢慢抹开,打着圈,叫人发晕。
  宋离赶紧攥了攥手心,逼自己清醒:“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
  宋离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似是在拿捏言语的分寸:“你若是想当武林盟主,我帮你。”
  动作的手停下,不悔抬眼去看宋离,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不喜不怒,像是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这表情大约维持了三五息,然后便开始笑,笑出声的那种,但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你,帮我?”不悔指了指宋离,又指了指自己:“你自己身上那堆破事掰扯清楚了么?你当武林盟的人那么健忘?他们只是不说,不代表不惦记。”
  “我没关系。”宋离劝道:“我本就不堪,没什么可解释的。你是四大门派和武林盟看着长大的,你不一样,只要你往后别再乱来,那些事我替你挡一挡就过去了……”
  不悔冷脸将药膏丢在宋离身上,小小一个四方瓷盒,冰冷冷有棱角,砸在宋离半敞的胸口,撞上他细碎的伤口,不疼却难受。
  “我对武林盟主没兴趣。”不悔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宋离:“我也说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走歪路比走正路开心的多,用不着你鞍前马后的操心。等你烧退了,病好了,就从这儿离开,我没打算在重华洞待多久。或者你要是喜欢,就自己留在这儿,也没人管你。”
  宋离伸手去拉他,被不悔躲开。
  好好的谈话变成这样,好容易平和下来的气氛烟消云散,宋离心里发闷,又不知该怎样挽留,只暗恨不该口不择言,说中了不悔不愿听的。
  “你走吧,别管我了。”不悔走到门口复又停下,没回头却手扶着门框,指尖扣住坚硬的木料,抑住颤抖:“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你好像还是不明白,那我就再说一次——”
  “我不打算跟你回去,也不会跟你回去。”不悔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仰头,透过木门逼仄的缝隙看一眼蓝天:“当初是我死缠烂打非要拜你为师,后来也是我以下犯上对你心存妄念。这一切从我开始,也该由我结束。”
  “宋离,我们好聚好散吧。”
  推门,走出去,冷风扑面,吹不散难解衷肠。
  “站住!”
  宋离觉得自己是烧糊涂了,否则怎会这样不管不顾的追出去。
  赤脚踏在冰凉的地上,从床边到门外,宋离每一步都走的惊慌,他在几步远的地方喊住不悔:“宁不悔你给我站住!”
  不悔没停,置若罔闻的继续走,无心就无情。
  宋离又追几步,高烧磨人,身上难受,只能扶着手边的假石头低低喘气。
  凉意从脚底往上攀升,呛了一口风便咳起来,有些惨烈,宋离捂着嘴,再喊一声:“宁嗣音!”
  不悔终于顿住,这是宋离第一次喊他的大名,此情此景,叫他终身难忘。
  那一年,宋离从宁家将他带走,从此江湖上只有宁不悔,再无宁嗣音。
  如今,他要同宋离断了万般情丝,无可奈何,唤不回宁不悔,还留下宁嗣音。
  “我一日未逐你出师门,你便一日是我的徒弟。”宋离沙哑着嗓子,力竭声嘶:“哪怕我们不在一块儿了,哪怕你不认我,哪怕……哪怕你恨我,我都管你到底。”
  说完,踏着冰凉尖利的石子路回去,每一步都和着淋漓的血,执着的走上末路荒径。
  这是宋离第一次义无反顾,第一次就撞的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放上新一章…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只小裤衩 1枚、小奶鱼 1枚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八十三章

  83
  这场病来势汹汹,许是心中郁结过重,到了晚间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宋离沉沉呼出一口灼气,脸颊眼尾都烧的绯红,偏偏他不安分,生怕自己睡过去不悔趁机跑了,就守在院子里。
  任风吹着,冻僵了,还是不走。
  其间人来人往,看怪物似的看他。重阴教众对不悔没几分忠心,更多是忌惮他的厉害,实则心怀怨念。
  也没几个人认得宋离,只早上闹了一场才知道这是江湖上如雷贯耳的伏伽真人。
  如今见他做小伏低的样子,又多了不屑,来来去去都是看不起。
  宋离也不在乎,他守他的,只要没人上来找茬,让他静静待着就好。
  终于有时间理一理思绪,宋离总算是觉察到不对。
  关于自己睡着的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当日为何要一意孤行的刺杀南烛,失败后又有怎样的计划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有后果,却没有前因,事情出离的顺畅自然,好像一切就该这样发生。
  越没有破绽就越是古怪,两下一联想,宋离当即就可以确认自己的记忆约莫是被人动了手脚。
  宋离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的无奈。
  风水轮流转,不悔这个臭小子,竟把心思动到自己身上来了。
  饶是这样,他又实在想不起究竟是忘了什么。
  想去找方岚羽,可人在奉川,远隔重洋,那里水深火热,根本不切实际。
  至于不悔,他压根不指望从这人嘴里撬出一句实话。
  只能放下,只能再等。
  宋离觉得无力,怕错失什么关键,只能黔驴技穷的一门心思看住不悔。
  靠坐在树影下的小亭里,宋离搓了搓手,说不清自己是冷还是热,手心是烫的,身上又发冷,对温度的感知已经接近麻木。
  天色已经全黑,不悔屋里还点着灯,隐隐绰绰勾勒出身影,宋离只远处瞧着便能安心。
  那影子踱到窗边,似是要透气,刚把窗户拉开一个小缝,隔着无形无边的风,不悔和宋离来了个四目相接。
  似是没料到宋离一直在这儿等着,不悔按在窗棂上的手顿住,旋即深深的蹙起眉。
  他动了动嘴,无声的骂了一句,宋离看的分明。
  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不悔身上传来一阵戾气,宋离现下正病着,有些扛不住,猛的咳嗽起来。
  不悔收敛了几分,却放下了窗。
  断了视线,却断不了宋离低低的咳嗽声,起初还微弱,后来几乎是撕心裂肺起来,想忍都忍不住。
  不悔气恼不已,坐下又站起,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宋离坐在亭中的模样怎么都无法从脑海中挥走。
  他带着疾风骤雨推门而出,恶狠狠的,像是要去寻仇。
  终于站在宋离面前,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宋离吃进肚子里的语气:“你非要这样吗?”
  宋离冲他摆摆手,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平复,眼睛都蒙上一层水汽:“我出来透透气。”
  透透气?只怕这北风都把人吹穿八百回了,还在这儿睁眼说瞎话。
  不悔憋着火,只道:“透完了吗?透完就回屋,别在我窗户底下坐着。”
  宋离却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是不想管你。”不悔冷眼看他:“你作死别跑到我面前,我保证不管你。”
  宋离哑然:“我并非有意纠缠,只是怕你走了。”
  他这话说的极其坦诚,一点不像平日作风,说完又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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