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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_兔八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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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吾微微一愣,再多的狐疑已是无用,他败局已定:“给个痛快吧。”
宋离手腕转开一朵剑花,光影闪动,眼看就要落在西吾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梅花形状的暗器径直而来,宋离举剑挡住。
“噔”的一声,暗器砸在剑上,被宋离剑上灌注的内力一震,顷刻化作齑粉。
正这个空档,西吾已经被人救走,宋离侧目看过去,那边正和谢尧缠斗的天机右使长生君撤手回防。
宋离几步踏上,欲追击西吾,更密集一波黑蛇爬过来,他不得不顿住脚步,挥掌击退。
蛇群一波接着一波,好似永无止境。
宋离脸色有点难看,微微气喘的样子,还是不太适应。
好容易清理干净身前这些,宋离随手解决几个天机教徒,还没死心要去结果西吾。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却是不知谁家弟子,单听那声音就吓得不清。
宋离看过去,那人已经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与他同行的几个眼疾手快替他挡住刀剑,伸手将人拖去了安全地带。
此时的海面上,波澜推开就去,一条灰褐色巨蟒正一点点的破水而出。
宋离瞳孔剧烈一缩,脚步不可遏制的往后一退,提着剑的手也抖动起来。
后肩撞到尖利的岩石,刺痛的感觉让他清醒。
喉结上下滚动,左手置于右手上,紧紧抓着,宋离努力的控制着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恐惧。
人影蹿至身前,宋离已无先前那般泰然,动作开始变得没有章法,全凭着本能。
心头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扼住,叫他喘不上气。胸腔肺腑也被冷风穿透,随便动一动,四肢百骸都叫嚣着想要震颤。
灵蛇挟着刺骨寒意而来,无数冒着火光的箭矢飞过,撞上它的皮肉,铜皮铁骨般,打着弯落地。
中原弟子摆阵冲过去,蛇尾轻轻一扫便破了阵仗。
宋离眼看着,却怎么也不能上前半分。
一直注意着他这边情况的舒乙终于发觉不对,顶开绰尔金的攻势,寻个空档追到宋离身边。
“你是不是撑不住了?不行就回去等着,这边有我们。”
宋离脸色已然惨白一片,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状态很好。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事关重要,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点头称好,宋离破开一条血路准备返回。
舒乙看宋离答应的爽快,心里疑惑尚未理出头绪,又被新缠上的敌人困住。
宋离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头也不敢回,周遭刀剑声,打斗声不绝如缕,可他只听见了巨蟒吐信子的声音。
那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放大,再放大。
面前倏然一条细小的黑蛇掉下来,正落在他白色的长靴上。
污黑的东西在脚下蠕动,宋离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鞋子还湿着,黏糊糊的触觉和蛇液裹在身上的感觉相似。从脚底到头顶,一阵阵发麻。
宋离死死看着脚下,空气逐渐稀薄直到匮乏,有什么东西缠上他的脖颈,窒息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巨大的阴影从身后投射到面前,似是有人在喊他,更密集的箭矢飞过,脸侧都烧着般灼痛,宋离还是一动不动。
动不了,太痛苦了。
“嘶嘶——”
宋离全身僵硬,黏腻冰冷的信子舔上脖颈,这命一般无从抵抗的梦魇。
巨蟒游移着靠近,轻嗅着贴住宋离绷紧的后背,闻着久违的熟悉的气味,尾巴晃荡两下,眼看就要顺着那修长的小腿盘踞而上。
“砰——”
破空的掌风落于脚边,宋离眼睛一晃,脚下那黑蛇崩开成血沫,在他无垢的白靴上绽出腐朽的花。
绷紧的心弦随着这一声响倏然断开,宋离终于动了一下,却是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吐完就开始咳,撕心裂肺,接着就止不住的干呕。
他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伏着膝呕的眼泪都流下,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刺目的剑光闪过,宋离恍惚的瞥见那剑身上一串朱红。
下一瞬,他被人拦腰带起。
耳边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身边这人轻轻浅浅的呼吸。
海防线外不远处,巨石之下,宋离前所未有的狼狈。
终于停住,宋离看清眼前人,朝人无力笑笑。
不是别人,正是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强行打住,再写就出六千了……觉得自己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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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89
宋离淡淡笑着,睫毛忽扇着扑棱,速度不快,配上他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点无辜。
不悔看的心头火起。
不,应该说是更旺盛了。
不悔全身崩的铁紧,从额角到脖颈突兀的梗着跳动的青筋,偏偏胸腔里跳动最厉害的那个疼的格外鲜明。
喉头滚动,似是被烈酒狠狠灼过,不悔从牙关里挤出一句:“你为什么在这里?”
宋离敛去笑意,眼波微动,泛着细碎的光,拿手背把嘴角的血蹭掉,他淡淡道:“你为什么,我就为什么。”
“我为什么?你知道我是为什么?!”不悔没忍住吼了一嗓子:“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你从头到尾多清醒,你永远是活的最明白的那个!”
不悔往前靠了一步,眼底流淌着怒火,间或又掺杂着抹不开的痛心。他伸出手指,蛮横用力的点在宋离胸口上,位置正好是他月前刺入的地方。
伤口已经愈合,可宋离又感觉到了蚀骨的疼。
不悔目眦欲裂,冷笑道:“还不够疼是不是,我当时怎么没一剑杀了你?”
宋离攥住不悔的戳到胸前的手指,用力的扣在掌心里,声音颤抖:“你要是想杀我,一千次一万次,早就得手了。你杀不了我,就该想到我无论如何都要跟过来。”
“你……”
“我如何了?”宋离鲜有的咄咄逼人:“要么你现在再杀我一次。”
“你疯了。”不悔怒瞪着他,掷地有声的下了结论:“宋离你就是疯子。”
“是,我是疯了。”宋离索性承认:“我若不疯,当年在黔州就不会允你跟着;我若不疯,后来就不会收你为徒;我若不疯,就不会拿心头血给你养剑;我若不疯,就不会喜欢你爱你跟你在一起。我早就疯了,从遇见你那天起,我就疯了。这么多年,早就疯的彻底,疯的成魔。”
不悔再坚持不住,宋离的声声句句,打桩一般,死死将他钉在原地,钉在这浮沉的汪洋上,钉在无边的天和广袤的土地上。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不悔濒临崩溃,凶兽一般泄愤。他猛的抽出手,扣着宋离的肩头把人抵在凹凸不平的石块上,恨不得把他生吞剖腹的模样,连眼圈都是血红。
“你原本可以置身事外,你只要躺在床上就能坐享其成。你和奉川、和南烛、和我,和是是非非,和所有的恩怨情仇,一切的一切,你干干净净。”不悔又指了指自己:“我,我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看不见?”
“我看见了又怎么样?”宋离反问,声音也随之扬起:“就因为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就要走上你拿命铺好的路安稳的过后半生吗?!”
宋离揪住不悔的前襟,凑近,呼吸都扑在对方脸上,却剑拔弩张寸步不让:“你告诉我,我能吗?我能眼睁睁看着你为我入魔、为我去死,还坐视不理无动于衷吗?!”
“我选哪条路,我要什么人,我有什么下场,我过我的人生,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不悔猛的把宋离推开:“你以前不也是这样替我做决定的吗!”
“所以我错了!”宋离吼道:“我错了!我不该一意孤行想着怎样是对你最好的,我不该一个人承担所有将你蒙在鼓里,我不该什么都不告诉你让你担惊受怕!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作聪明!是我害你变成这样,我是天煞孤星,你从一开始就不该遇见我,我是罪魁祸首!”
不悔艰难的动了动唇,说不出一个字。
宋离情绪激动,喊到最后声音都沙哑起来,喉头哽住,掩不住的酸涩与颤抖。
他深深的望进不悔眼睛里,所有的感情在这一刻推至顶峰,氤氲了一片真情,水波都开始荡漾,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道:“我也想不管你,但是我做不到。”宋离吸了吸鼻子,语气强硬又酸涩:“你口口声声说想让我活着,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为谁活着的?”
宣泄过后,只余心碎。
一行清泪顺着脸流下,宋离一片薄唇抖的不成样子:“为了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不悔觉得自己被宋离钉死了,钉在了他寂寥落寞的灵魂上,带着向死而生的爱,镶嵌在一起。
他被那串眼泪刺痛,利剑般穿透身体的各个角落,只看上一眼就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这是他第二次见宋离落泪。
第一次是一个月前,他在这具身体里不要命的冲撞,说着残忍的话逼他离开,却未能如愿。
这是第二次,比上一次更直观,直击心灵。
或许还因为宋离这句毫无遮掩的话,他曾经的梦,他们要一起到老到死。
不悔拧着眉,试探着伸出手,指尖触到那苍白的脸颊,摸到湿润,小心的拭去,又有新的一行流下。
不悔慌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样子。
从前总是他哭的多,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伤心的人又是他的心头肉,怕手重了,将人揉碎了。
“别哭。”不悔心疼这抹不尽的泪水:“师尊,你别哭。”
宋离松开不悔的衣领,伏在他肩头上痛哭失声。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积聚在心头上很多年的情感一朝爆发,从幼时起便死命压抑的悲苦,和着今日一声盖过一声的指责都融在了泪水中。
好像要把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道尽,哭完了,这前半生的惶惶岁月便也随之终结。
不悔摸着宋离后脑上的头发,柔软顺滑,依如此刻窝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他最是了解宋离,也深知他自苦多年,该好好宣泄一场。
末了,宋离的哭声终是低了下去,他并没有哭太久,理智和克制是埋在骨子里多年的东西,很难轻易改变。
他抽泣着,小声呜咽。
半晌从不悔肩上离开,眼圈发红,满面泪痕,梨花带雨。
不悔给他擦眼泪,心里又发紧又发软,只恨自己无用,想不出万全之策,平白惹人伤心难过。
所有的愤怒与不平,都揉进了宋离的泪水中,风卷残云般将他涤荡的干干净净。
“疼吗?”凝着宋离的神色,不悔轻声问。
宋离抽噎着点头,断断续续坦诚,疼的厉害,整日整夜的睡不着。
不悔吸了一口气,呼吸不稳,颤抖着:“对不起。”不待宋离回应,他又说道,没有激烈了,只剩近乎疲倦的平静:“你不该来,白费我一番苦心。”
宋离缓了缓,尽力吐字清楚:“你所思所想,为的什么,图的什么,我都知晓。”
不悔闷声反驳:“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你发狠,对你用强,你不走。我亲手断了退路,你还是要追过来。你可知道我看到你在这儿,我……我快恨死我自己。”
“我只想在你来之前把事情了结,再不能让你为我牺牲了。”
不悔咬唇,生硬道:“我没那么想。”
“我多了解你。”宋离道,隐隐有些骄傲自豪:“你在我这儿就是白纸一张,一笔一划都是我写满的。”
不悔抓住宋离的手,护在身前:“你没心肝,看着我为你抓心掏肺,路都铺好了,你怎么就是不肯走?嗯?”
宋离并不赞同:“你拿自己给我铺路,我若走了,才是真的没心肝。”
不悔望着宋离被泪水浸的通红的一双眼睛,无奈叹气:“我做了这么多,只想还你后生安稳。你可想好了,从这儿走出去,你便和我这魔头永远牵扯不清了。”
“那就牵扯不清。”宋离一点点靠近,难得温顺,说话还有鼻音,却柔声细语带着蛊惑:“你向正,我陪你一起除魔卫道。你入魔,我陪你一起背千古恶名。我什么都不在乎,最在乎的已经叫我抓住了。”
不悔按着宋离的后颈,贴上唇。
吻被海风沾湿,由冷变热,滚烫的。
却原来,他从前在宋离身上忐忑多年的正与邪,那人同他做了相同的选择。
吻由浅入深,从蜻蜓点水到狂风过境,像久别重逢,急切的想从对方身上找到久违的踏实。
再分开时,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不悔的额头抵着宋离的,看着那目中带水,殷红唇瓣,才惊觉不知何时手都落在他腰上,来回反复拿捏摩挲。
“若非时机不对,我真的要办了你。”
宋离舔了舔唇,真诚问道:“你想吗?这里也可以,他们看不到……”
不悔抱紧了宋离:“我想,想了好多年,想到茶饭不思。但我上回那样对你,再不敢让你受罪了。”
“我愿意的。”宋离低声道:“你怎样我都愿意。”
不悔往那被吻的泛起水光的唇上轻轻一咬:“我既盼着你愿意,又不想你何事都由着我。我怕你为我付出太多,我还不了。”
“我不要你还,你从未欠过我什么。若真要算,也该是我欠你太多。”
不悔垂眸:“我怕你会后悔。”
宋离学着不悔方才的动作,凑上去咬了他一口,微微用力,像是在惩戒:“我这么坏,你别后悔才是。”
不悔怔了怔,看着眼前人。
正是这个人,叫他辗转反侧,叫他殚精竭虑,掏心掏肺。
他肯为他去死,亦愿为他所向披靡。
“你忘了。”不悔含住宋离的唇瓣,轻舔慢啄,像在品酒:“我就叫不悔。”
交颈缠绵,一时间难舍难分,宋离仰头靠在石头上,嘴微微张着,脸上迷蒙中带着浅醉。他由着不悔磋磨,苍白的面色渐渐染上绯红,已经全然忘却先前的恐惧。
一道轰鸣骤然响起,细碎的石块从头顶落下,打断了缱绻。
不悔护着宋离往旁边一闪,终于分开,他低头看了宋离一眼:“没事吧?”
宋离道:“没事。”
“刚才……”不悔打量着宋离的脸色:“你还有哪里难受?”
宋离怔了怔,生理反应率先恢复,狠狠打了一个颤栗,连脖子都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我不难受,就是控制不了。”
不悔既揪心又心疼,搓着宋离细瘦的手臂,担忧道:“你的伤还没好,先回去休息,那边我去帮忙。”
宋离哪肯,两边都想要不悔的命,这事儿没解释清楚之前,他决不能再放任不悔胡来。局势紧急,他们已经在这儿待了挺久,还有许多话未摊开来说,宋离想了想,拣最要紧的先讲明白:“噬心蛊的事,我已经想起来了。”
不悔错愕,显然并未料到。
“那天的事,我前后串串就能想明白。我现在只要你一句实话,除了练三杀功,当日在场的正道弟子,你到底有没有对他们动手?”
“现在说这个根本没有意义。”不悔沉下脸,转身背对着宋离:“我就是说没有,也没人会信。”
“我信。”宋离毫不犹豫道:“只要你说,我就信。”
“你信我并不能改变什么。”
“不。”宋离摇头:“无论是不是你动的手,只要你告诉我,我都比之前有底气。”
“好。”不悔停顿半晌,终是妥协:“那我说没有,我一个人也没杀。那天情况很混乱,他们自己人捅了自己人算到我头上,我又护着南烛,自然被当作叛徒。”
宋离听完竟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他走过去,握住不悔的手,紧紧的,感觉如释重负:“不悔,我总爱逃避现实,你一直比我勇敢。爱也分明,恨也分明。”
不悔侧首看他,用力的回握。
“你走我就追,这是我最勇敢的一次,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宋离笑道,倏然间闭上双眼,转瞬竟容光焕发起来。
须臾之间,红尘万丈历历而过,最是那人间一抹绚烂烟火,敌不过心上人掌间滚烫的温度。
他被点燃,被灼烧,被无可阻挡的炽热荡平魂魄上的冰冷。
细碎的光芒自宋离身上倾泻而出,未痊愈的伤势恢复如初,隐约有无数虚晃剑影从天而降,齐齐没入宋离身体。
是人,亦是剑。
这是真正的人剑合一。
再睁眼,淡色的眸子布满流光。
宋离对上不悔怔愣的眼睛,朝他莞尔,嫣然模样叫人心醉神往。
认真道:“再没有人像你这般叫我心动。”
直白的爱语充斥在耳边,不悔耳根滚烫却忍不住心生欢喜,贪婪想要更多。
宋离捧住不悔的脸,笑盈盈的看着他:“我破境了。”
“啊。”不悔应了一声,迟钝的说:“再多说几句。”
“我来人间一趟,所有磨难与苦厄,都是为了攒够运气,追上你。”宋离吻上不悔的额头:“你是我的红尘烟火,是我的风花雪月,是我的矢志不渝,是我的此生不悔。”
不悔被宋离一连串的剖白砸的晕头转向,讷讷呢喃:“师……师尊……”
“不悔。”宋离退开一步,素来淡漠疏离的眸子盛满星河,不悔在其间驰骋荡漾:“我爱你。”
一念善恶,一念爱恨,一朝勘破,万般自在。
引剑归宗,却是宋离绝处逢生,参透天眼剑法第十层。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把刀收回,还是甜吧……
后天继续?乛?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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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90
血落黄沙,近海的岸边已经染上鲜红颜色。
刀光剑影折射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有人踏风而来,衣袂翩跹,似青天似流云。
与身影一同落下的是两道浩然剑气,雷霆般斩落,地上盘桓的蛇群,面目可憎的敌人,尽数淹没在这凌冽剑锋所及之处。
“天啊……”谢尧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那是不悔?”
周遭的人亦是不可置信,萧正清一剑没入敌人胸口,侧首避过飞溅而来的鲜血,眼睛一瞥,喜不自禁:“不悔!”
叶久川听见声音,连忙四处找寻:“哪呢?哪呢!不悔在哪?”
不悔一脚踢起落在地上的长剑,“嗖”的一声,连剑带柄穿透十来个天机教徒的心口。末了,剑势未息,径直插|入绰尔金和卓云之间,化了他们对安若素的攻势。
安若素立马抓住机会,一个旋身飞出三枚千秋钉,正中绰尔金面门。
惊骇之余再无生机,绰尔金表情定格,兵器落地,至死都未料到这般结局。
安若素看了不悔一眼,内心纠结又复杂,憋出一句:“臭小子不要命了吗!”
不悔勾了勾唇角,看起来一如从前那般不着边际。他好像从未变过,一颗赤子之心,一腔坦荡衷肠,潇洒肆意又浪荡不羁。
正道弟子看了看不悔,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伏伽真人,再扭头看看打到面前的敌人,一时之间竟难辨他们是敌是友。更有甚者都开始盘算,若是伏伽真人也跟着倒戈,他们今日还能不能留下全尸。
但很快他们发现,天机教的人似乎也很想要不悔的命,这一刀一剑招招都往他命门而去。于是他们暗暗放心,忖度着不悔约莫是跟那边也谈崩了,想来能暂时统一战线。
不悔一掌将人挥出老远,转身撞上舒乙还冲他挑了挑眉。
舒乙没好气的看他:“你什么意思?”
“我啊?”不悔将“云息”横在身前。
舒乙立刻警惕,举剑挡住。
不悔却轻描淡写的拂开剑鞘,通体晶莹的长剑泛着耀眼的流光,不悔纵身而上,水青色的衣衫在半空中荡出风的形状。
“我要给我的剑改个名字。”不悔说,一剑落下,万千砂石平地而起。
随手一挥,似风雨飘摇,若飞雪寥落,凝成无数细碎渣滓,化作一柄无双利剑。
不悔轻轻描摹,比划着海中位置,骤然振臂,利剑飞出,径直朝南烛所在的船只而去。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不悔寻到宋离,朝他眨了眨眼:“往后,我的剑就叫‘上邪’了。”
说完,不悔迅速蹿出,追逐那柄黄沙聚成的长剑而去。
舒乙一脸黑线的拿剑指着不悔远去的身影,问宋离:“他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宋离惊讶的看着他,难得的耐心:“就是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意思。”
“……”
“回头再跟你解释。”宋离道:“我要先和阿蟒做个了断。”
·
心魔之所以成心魔,必是刻入灵魂深处无法根除的死结。
于宋离来说,是他此生噩梦的开始,是那惶惶不知岁月几何的黑暗与寂静,还有缠绕在身上无法挣脱的污秽。
所以,当他再一次站在阿蟒面前的时候,虽然仍然无法克制住生理上下意识的反应,却是生起无论如何也要破除业障的决心。
想要做到这些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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