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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_兔八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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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更何况还有人挂念我。”宋离打断:“从前我独来独往,不懂有人记挂的感觉。现在我有了你,就算是为你,我也得好好保重自己。而且我本就大你许多,若再这样折腾下去,来日走的太早,留你一人在世上,未免太过……”
“乱说什么呢!”不悔一把捂住宋离的嘴巴:“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越说越不让人放心了!”
宋离顺嘴在不悔掌心亲了一口,把手拿下来,神采奕奕的看着不悔:“我就是想说,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养身体,我想和你过一辈子,认真的。”
不悔垂下肩,轻声叹气:“我现在也只能听你说这些好听的话,当作你是认真的。”
宋离挺为难,有心哄人却也明白口头上的承诺太过空洞,若是将他俩换个位置,恐怕自己也不能完全放心。
两个都是前科太多的人,谁都不敢轻易尝试相信,但在现实面前,也只能忍着忧虑将心沉进肚子里。
“那这样好不好,”宋离想了想说:“我也搬去空山寺,让你天天都能瞧见我,这你总能放心了吧。”
不悔哼哼两声,笑的无奈:“得了吧,回头身子没养好再把你饿瘦了,心疼的还是我。”
宋离舒展开眉眼,正经起来:“答应你,每个月都去看你,隔七日给你去一封信,如何?”
貌似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不悔妥协应承,终于稍稍放心。
沟通真是件挺神奇的事儿,不悔现在才深刻体会到,若是他这么一路憋着一路瞎想,这三年指不定得过的多不安稳。
把话摊开说明白了,哪怕是假大空的哄慰,也能让人安心许多。
积聚在心间的阴郁伴着海风渐渐消散,不悔展开双臂拥抱无形的风浪,前所未有的舒畅。
一阵无言的沉默,天地岁月一片静好,连身体都好似轻盈起来,时间变慢,只有彼此的感觉太过美好。
这边不悔正独自偷闲,忽听宋离没头没尾来了句:“你喜欢那样的吗?”
不悔没听明白,约莫是跟不上宋离突然跳转的脑回路:“什么?”
宋离没敢看不悔的眼睛,觉得耳根子有点儿烫,模棱两可的重复:“就是……狂野的,浪荡的……”
这次不悔听清楚了,微怔过后就是“噗嗤”笑开,他笑的前仰后合,朗朗笑声回荡在海面上,久违的开怀。
被那笑靥感染,宋离也跟着乐呵两声。
不悔笑的人都软了,半个身子赖在宋离肩上,好容易消停,喘着气儿,肚子都痛。就着这个姿势,特不要脸的跟宋离说:“我不喜欢那样的,但如果对象是师尊的话,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翻出浪花我都喜欢。”
话音刚落,一激巨浪打过来,扑到二人的小腿上,成功打湿了他们的衣服。
“哎呀。”不悔假惺惺道:“这可不怪我。”
想来是这油嘴滑舌的登徒子太过轻浮,说的话连浪花都听不下去了,要上来挫挫他的锐气。
宋离嘴角一抽,也想灭灭这人的威风。
手按在不悔腰上的痒痒肉,宋离刚把人推出去半步,随即跟上一脚。
湿漉漉混着泥沙,非常不客气的踢在不悔的膝弯,明摆着存心想害人。
可这害人的大抵是点儿背,要么就是没经验,踢完也不知道往后躲一躲。不悔惊呼一声站不稳,眼看就要面朝大海变身落汤鸡,竟然还十分眼疾手快的拉了宋离一把。
美名其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扑通——
飞溅的水花迸的到处都是,宋离结实的摔在不悔身上,手底下是软和的沙子和微凉的海水。
海水浮动,在衣服上晕开,很快向全身蔓延。
咸涩的水珠滴滴答答顺着头发和下颌落在不悔的脸上,似极了剔透无暇的琉璃球,干净又好看。
四目相对,也不知是那水珠勾人,还是身下那人在作祟。
宋离喉头发紧,强撑一口淡定:“……衣服湿了。”
“啊。”不悔应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宋离雪白的脖颈,瞧见了上下滚动的喉结,嘴硬一句:“谁叫你捉弄我。”
胸膛贴着胸膛,全湿的衣裳等于没有,唯有两颗心面对面跃动,谁也不肯服输,比谁更有劲儿似的。
宋离吸了口气,很不诚心的问:“我压到你伤口了吗?”
不悔晃了晃脑袋,上下左右,看不懂是压到了还是没压到。
确实是压到了,被海水一泡,沾了盐似的扎的疼,可不悔却不想站起来。
这次轮到宋离假惺惺:“……那我起来了。”
宋离动了动,撑着细沙想起身,实则还想再趴会儿。
不悔哪知道他素来高贵冷艳的师尊在想什么,一切皆是出自本能。
他一把攥着那细手腕,一拉一扯再一翻,两个人换了个位置。
“师尊……”
宋离看着伏在身上的不悔,修长的指尖嵌入沙子里,浸了满指缝的细碎:“我……”
身下的海水微冷,偏生宋离觉出滚烫,后背似要着火,轻轻摩挲,理智都快要烧着。
“别动。”不悔按住作乱的人。
斜阳入水,浓淡渐次铺陈于海面上,到了岸边被波光一衬,折射出斑斓色彩。
不悔缓缓凑近,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各种好看的颜色,尽数染在白雪般纯净的人身上。
“师尊,”不悔叫他,声音低沉暗哑,掺入化不开的浓情:“你是不是说过……在这儿也可以?”
宋离陡然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透着茫然的无措。
“嗯?”不悔又靠近了些,薄唇几乎就要贴上,气息都扑在对方脸上:“说话。”
宋离只觉一把火从后背烧到了头顶,连眼眶都忍不住热了起来。
他想到不悔先前说的浪荡,狂野,豁出去一般,抬手勾住不悔的脖子,狠狠往下一压。
话是没说出口的,取而代之的是交缠的唇舌。
海浪轻轻柔柔的推过来,又退回去。
衣裳湿了一遍又一遍。
唇齿间漫过咸涩的味道,又在相互舔舐中淡去,只留下入骨的甜。
吻由急切变的温柔,细细琢磨一般,渐渐往下游移。
经过优雅细长的脖颈,要停下吻一吻。
撩开半侧衣领,经过瘦削硬朗的肩头,要停下吻一吻。
指尖向下,经过紧实漂亮的腰线,要停下拿捏一番。
不悔看着宋离,任何细微的表情都不肯放过。
察觉到他的紧张,知道是头一次时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安抚般的吻上唇角,轻声低语,似哄骗似蛊惑般道:“不怕,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身影终是交叠在一起,严丝合缝的连海水都钻不进去,隐约有微弱压抑的喘息传来,一个浪打过去,又呜咽着吞没。
宋离在间或不停的顶弄中失神,睁眼是少见的蓝天白云。他飘飘然升上云端,像一只振翅高飞的蝴蝶,自由自在的穿梭于任何一方土地。
“宋离。”不悔紧紧搂住宋离,热气呼在耳畔,让他忍不住颤栗呻|吟。
薄唇开合,沉沉的吐出灼人心扉的一句:“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车,等我正文完了以后补,到时候放微博上。
新浪微博:@兔八啃
还有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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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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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舒乙带着人回到都城,刹的海那儿留下安若素和林然处理余下事宜。
宋离仍不放心,点了萧正清一同帮衬,交待叮嘱说的嘴唇起皮,硬是被不悔勒令不准再叨叨,才堪堪停下。
早春时节,都城草长莺飞,一派新日气象。
经过武林盟,宋离未肯下马,讲明白不愿再插手奉川的事情,给自己找了个好听的理由——避嫌。
他和不悔一路辗转往西南方去,并不很急,偶尔纵马驰骋,间或信马由缰。
他们寄情山水,少有的贪欢作乐。
待到雍州已是七天后了。
这座小城尚未从那场劳筋动骨的劫难中恢复过来,比离开时的惨烈不足,却也无法像初见那般富硕,连城中百姓都少了很多,好似一下子荒凉起来。
二人下了马,人手牵了个马缰于城中漫步。
途经一座戏园子,宋离停下看了看,是从前不悔带他来的那家。
昔日门庭若市,此刻却是牌匾蒙了灰,大门落了锁,想来已是闭园很久了。
“想听戏了?”不悔在旁边问。
宋离摇了摇头,有些憾然:“几个月的光景,时过境迁,着实可惜。”
不悔昂首瞥一眼门头,想起那夜飞雪中的剖白,艰难敞开的心扉,还有末了情到深处的一吻。
该是隐秘又混乱的一夜,却是情窦之初,后来种种磨难的开始。
不悔垂眼笑了笑,若是那天宋离没醉,没有那个吻,或是宋离压根不记得这件事,他俩恐怕至今还恭恭敬敬的师徒相称。
也说不准,保不齐后面还遇着什么事儿他就憋不住了呢。
“笑什么呢。”宋离不明所以,牵着马朝前走。
不悔偷乐着跟过去,没说实话,只道:“等三年后我出山了,这儿肯定和从前一样热闹。”他朝宋离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眉飞色舞的模样:“你信不信?”
·
终是到了空山寺,主持真知大师未跟去刹的海,但也早收到那边的捷报。
看门僧人将宋离请去大殿,见了主持,相互拜礼,又说起不悔的事儿。
真知大师慈眉善目,先是念了句:“阿弥陀佛。”紧跟着便说:“当日之事,的确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取这么个折中的法子,也算是全了两边的道义。”
宋离谦逊非常:“不悔擅作主张酿下如斯惨剧,到底是我管教不严。”
“真人哪里的话,”真知大师笑道:“不悔我是了解的,来日可期,幸好及时悬崖勒马,未有一错再错。”
宋离微微颔首:“大师仁慈,罚不悔在此静思己过已是宽宏,宋离感激不尽。”
真知大师明了宋离言外之意,宽慰道:“真人且放心,不悔在这儿是行善事,种善果,不会遭人非难。”
如此,这件事儿便算是尘埃落定。
真知大师守信,顾念不悔除魔卫道有伤在身,准许那一百杖戒延后再行。
宋离在空山寺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便要动身回伏伽山。
他刚坐起来,不悔便凑过来环住他的腰,额头抵着宋离背后的脊骨,不舍的蹭了蹭:“师尊。”
不悔轻声唤着,留恋的语气配上沙哑的声线,像极了撒娇。
宋离微侧过身,指尖摩挲着不悔棱角分明的下颌:“你别起来了,天亮就要去诵经堂,再睡会儿。”
不悔没动,昏昏欲睡的模样,含糊道:“你待两天再走不行吗?”
“我在这里不合适。”宋离捏了捏不悔的后颈,哄道:“我得在僧侣早课前下山,不然被瞧见了,人家明着不好说,还要装作来留我。你多睡一会,别送我了。”
不悔挣扎着醒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那我还是得送你的。”
·
一路送到山门口,宋离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在人家的地方,行事莫要太张扬。这件事儿算是舒乙替你挡住了,真知大师那里是没什么问题,但他门中人难免有对你心怀怨怼的,若是被人为难了,你……”宋离想说,要么你就忍一忍,但是转眼看不悔一脸不耐烦,还是把话吞回去,换了一句:“实在忍不过再动手,但是切记,不许伤人性命。”
“还有,寺庙清规戒律颇多,你性子惯不喜约束,平日里除了诵经堂别的地方就别去了,省的触到什么不该碰的,伤了人家的底限,回头还得顾虑着你我这层关系,不好拿你发火。”
“这边气候不错,只早晚寒凉了些,你仔细点别伤风。不过你年轻,多待几天适应了就好。就是怕你吃不饱,这儿尽是清粥小菜,我昨日把寺里的和尚都瞧了个遍,一个壮实的都没有,个顶个的形销骨立。”
“我回头得找舒乙说说,让他准你隔三差五下山加个餐。这事儿我不好跟真知大师提,但是舒乙出面,他们总得卖个面子。”
“还有……”
宋离絮絮叨叨活像个老父亲,说的不悔头都大了。
他赶紧把人拦住,崩溃打断:“师尊!我都知道了知道了,这些你昨晚已经念叨过一遍了!你从前不这样的啊,现在怎么这么能说!”
宋离半张的嘴慢慢合上,想说的话散在风里,无奈笑笑:“招你烦了。”
“你这一通说,还要找舒掌门,搞得我跟走后门儿似的。”不悔推着宋离的肩膀往前走,半挂在他身上:“甭操心了行不?有这功夫你多想想怎么把身体养好才是真的。”
宋离叹了口气,应承了。
终于要分道扬镳,不悔倒爽快起来,弄的宋离却有些走不动路。
他摸摸不悔垂到自己胸前的手掌,轻声说:“我下个月来看你,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给我写信。”
不悔顺势朝宋离白嫩的脸蛋上嘬了一口:“我想你长胖点儿,气色再好点儿,下次来的时候我检查。”
掌心下移,停在宋离没有丝毫赘肉的腰侧:“就这儿,我现在一捏连皮都揪不起来。”
宋离笑的宠溺:“好,那……我走了?”
不悔干脆利落的放开手,退开半步:“快走吧,我要赶不上他们早课了。”
宋离抿了抿唇,笑意点点淡去,徒留一目浓烈的不舍,还没走就开始想念:“我会想你的,每天都惦记你。”
“知道了,走吧。”不悔做了个赶人的手势。
宋离站着不肯动,沉默拉锯,末了败下阵:“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
不悔扯了扯嘴角:“行吧,那我上去了,你路上小心。”
宋离点点头,眼见着不悔毫不犹豫的转身上山,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在视线中化成一粒小点,最终和云烟融为一体,自始至终都未曾回过头。
没有涕泗横流的挥别,没有多余难舍的情话,一句路上小心,一道利落的背影,拉开了他们长达三年的分离。
宋离迈腿离开,忍不住笑了笑。
他最是知道不悔,那人指不定多舍不得,只是不肯在这关头流露出来,叫他见了伤怀。
的确,不悔转身之际面上淡然的表情立刻分崩离析。
他几乎是立时便红了眼眶,挺没出息的,又不是往后都见不着。
只是不想两个人一起难过,用这样轻描淡写的方式,不说再会,不作惜别。他佯装镇静,实则连头也不敢回一下,生怕再多看一眼就要毁了这三年的约定。
到山顶的时候才舒眉展颜,嗅着清淡的檀香,听着晨间钟鼓,总算觅得片刻宁静。
不过就是三年,待偿了这一身血债,他们便能安生在一起了。
·
舒乙敲开宋离房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桌边写信。
“气色好了不少啊?”舒乙走进来打量着宋离的脸色。
“嗯。”宋离低头写着,坐的端正笔直,没抬眼,亦未停笔:“你怎么来了?”
“来问候问候你呗,”舒乙踱到桌边,顺手拿起了宋离放在手边一枚翠玉平安扣:“一回来就做甩手掌柜,谁喊都不肯下山,我不得亲自上门么?”
宋离斜眼看了看舒乙的手,没作声。
“怎么了?”舒乙不明所以的回视,静默中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后知后觉的搁下手里的平安扣,像是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悔给你的啊?”
宋离收回目光接着写。
“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就不要放在这么随便的地方。”舒乙数落道。
宋离不屑的勾了勾唇:“那是因为平日里没人敢这么进我书房,就算进了,也没人敢乱碰我的东西。”
舒乙吃瘪住嘴,眼睛却不老实的往宋离手下瞟,看看这高冷的伏伽真人在写什么东西。
刚看一眼,他就后悔了。
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把眼睛戳瞎的那种后悔。
他的脸迅速涨红,连脖子都染上颜色,像是呛了一口老血在喉头,忍不住咳了两嗓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堂伏伽真人,竟然写这种东西!”
宋离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捏起那张薄薄的纸,迎着伏伽山顶终日不歇的阳光,抖了抖上面未干的墨渍。
“怎么了,我写我的信,碍你事儿了?”宋离不知悔改的反问。
眸光一瞥落在字上,短短几行——
昨夜宁君入梦,扰我安枕,乱我心绪。晨起思念之情尤甚,盼即相见,话一语相思。
另,平安扣已随信收到,甚是喜爱,定常伴身侧。
吾好,勿念。
舒乙掉了一身鸡皮疙瘩,躲一边去,目不忍视。
待墨渍干了,宋离才将纸折起来,又从花瓶里折了一只开的正艳的雪梨放在一起,准备今日闲时差人送去。
他拿起桌上的平安扣,仔细的系在腰间。
碧绿衬在白衣上,通亮又好看。
“无事不登三宝殿,”宋离提起紫砂壶倒了杯温凉的伏伽茶,端到舒乙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舒乙接过,抿了一小嘴儿:“也没什么大事儿,我真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就免了,段云飞都在我这儿住下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舒乙“嘿嘿”笑了两声,那模样和他平时油盐不进的做派相差甚远,旁人若是瞧见他这德性怎么也得腹诽一句人设崩的太厉害。
宋离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儿我去睡觉了,昨夜没睡好乏得很。”
舒乙神情复杂的看着宋离,顿时想到了信上写的肉麻话。他情不自禁抖了抖,将人拦住:“是有个事儿,不过是小事儿,去不去随你。”
宋离抱臂立在原地,满眼疑问。
“南烛,他要见你。”舒乙道。
宋离想都没想:“不见。”
“没啦?你都不考虑一下啊?你就不好奇他要说什么?”
“没什么好考虑的。奉川,南烛,和他们有关的人或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更不想见到。”宋离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些事别告诉我,往后你们要怎么处置他,也不用告诉我。”
有些人,有些事,是一生都无法淡去的噩梦。
宋离做不到彻底忘记,只能努力一步步走出来,这个过程很漫长,也许这辈子都难以释怀。他很怕一夜梦醒,发现什么都没有变,他回到了那间漆黑无声的屋子,魔鬼在门外等着他。
长久的伤害,留了难愈的疤,自我保护已是下意识。
“就这事儿值得你特地跑一趟伏伽山?”宋离摇头表示不解:“你还真听他的话。奉劝你一句,南烛这个人功于心计,最会拿捏人的情绪。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最好是把他嘴给堵上,免得多说几句你们再把人给放了。”
舒乙语塞。
宋离打着哈欠出门,留给舒乙一道清丽的背影:“我去睡了,段云飞在藏经阁,你若是无聊就去找他玩。”
舒乙瞅着宋离那头白发,笑了笑。
这人还真是变了性子,怎么说呢,有了不少人气儿。
·
春去秋又来,悠悠几载过的飞快,转眼是一年中秋。
宋离在厨房待了三天,揉面捏团,落的满屋子面粉跟下了雪似的。
叶久川几次三番进来问询,要不要帮把手,都被宋离撵了回去。眼看着厨房重地被人拿捏,宋离忙活的鸡飞狗跳,他实在忍不住,冲进去朝宋离喊:“师尊!你别忙活了,厨房都快被你拆了!”
宋离双颊飞着粉,白嫩嫩的,衬的他一双淡色的眸子又水又亮:“等等,就要蒸好了。”
叶久川朝蒸笼里探头:“敢情儿您折腾这么些天就是做月饼啊?山下镇子里能买到,您要是想吃我让程义给你跑一趟就是。”
“不是我。”宋离拿过一条抹布,沾了点水开始收拾桌子:“不悔前几天来信说中秋快到了,想吃月饼。我去年不是做了一回吗,他说好吃来着,我就想自己做点带给他。”
叶久川嘴角一抽,仿佛忆起去年今日厨房的惨状。
“这中秋可就在明天了,您今儿要是还不能出炉,恐怕赶不上跟不悔过节。”叶久川无情道。
“这次应该行。”宋离信誓旦旦。
没一会儿,黄腾腾的月饼新鲜出炉,别说,色香味俱全,还真行。
“久川,给我拿个食盒,我留几个下来你和正清分一分,剩下的给不悔。”
叶久川巴巴的去跑腿,帮着宋离把月饼码进食盒,数一数留下的,还真不偏心,一半给不悔,剩下一半给他们分。
“师尊,你去歇着吧,这儿我收拾就行。”叶久川体贴道:“明儿吃了午饭在走吧?大家都要给您过生辰呢。”
“啊?”宋离正擦桌子的手一顿,脑子里只剩下中秋和月饼,压根不记得他生辰到了:“中秋团团圆圆,你们自个儿过吧,我得赶个早,不然明晚回不来。”
“那就晚上吃呗。”叶久川拿过宋离手里的抹布:“你晚上不是回来么。”
“还是不了,不悔让我陪他赏月来着,我指不定得多晚才能到。”
叶久川彻底无语:“幸亏就剩最后几个月了就满三年了,看您成日跑来跑去,累都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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