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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江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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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术声音缓而低沉,说罢突然低下头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手指死死抓着琴弦,勒出了几道红印,弦丝几欲绷断。仿若下一刻便肝肠寸断,魂神俱灭。
  卫殊行见他面若死灰,急忙上前扶持。白术抓着卫殊行的手腕,声音低哑带哽:“殊行,我对不起你爹,我对不起他。”
  卫殊行将另一只手覆在白术手背上,眼眶被憋得通红,摇了摇头:“我身为人子,尚不能护得了爹的周全,何况三叔远在天涯,切莫自责,万望保重身体。至于罪魁祸首,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白术沉重的叹了口气:“……但我却没能护得了你。”
  “……”卫殊行脸色沉了沉,用手揪住了胸前的衣料,“三叔的意思是我身上的……”
  “这个蛊,三叔没法帮你解,只能找些药帮你压。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我得到情报,王余恨,也就是方余情——她已经死了。”白术愁眉不展,随后又小声咳了几下,继续嘱咐道,“你平日里多加控制自己,切莫被这蛊毒钻了空子,失了理智。”
  一提到方余情,卫殊行不自觉捏紧了拳。他强行抑住心中的愤怒,脸色绷紧,冷哼一声:“死得好,只恨我没能亲手杀了她。”
  白术以为他恨方余情下蛊,眼中满是关切:“王余恨本是南疆之人,想来要寻这解蛊的法子,只能去南疆寻,等你们安全到洛老二身边,三叔再找机会为你去寻。”
  “三叔不必太过操心此事,我会控制住自己的。”卫殊行的从容在白术的意料之外,“方余情想看到我失控,我就算死,也不会让她得逞。”
  白术沉默片刻,道:“三叔知道你的决心,但即便你控制得好,这蛊留在体内,折腾来折腾去,终究是折寿,况且可能还有别的害处是我们所不知的——三叔日后定会想办法帮你除去。作为长辈,三叔只希望你日后不要轻易言死,活得长一些。”
  卫殊行眸中黑得深沉,如一片无月的夜,满是隐忍不言的落寞。他看着白术,苦笑一声:“人的福泽终究有限,终究要死,早晚的区别,不过是经历得多和经历得少,谁又能说,经历得更多,才是有幸的那个。”
  白术眼中流出细缕苦涩:“人总归是惜命的,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再珍惜就来不及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问道:“那贤侄,你记恨王余恨,可是因为其他事情?”
  “她不仅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而且……”
  卫殊行将方余情对他坦白的下毒之事告诉白术,白术显然是第一次听到,满脸都是惊愕。听罢他愤愤握紧了拳,懊恼道:“真相竟是如此!我就奇怪大嫂为何突发怪病,我居然没有发现……现在她又来报复你,这个女人实在歹毒。”
  “倘若当年她没有下毒,娘就不会一病不起,爹也不会去帮无方堂,也不会……”卫殊行喉头有些哽,嘴角气得有些打颤。
  白术不置可否,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轻声叹了口气:“很多事情,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有时候身为局中人,就算看清了事情的全部,也会被世间诸多东西掣肘,很难选择自己想要的路。”
  卫殊行不解:“此话何意?”
  白术道:“你可知道二十年前,清岚山庄的杨不谷长老?”
  “听传闻,那可是一个举世无双的人物。”卫殊行点了点头,随后略带迟疑道,“而且他是被你们……”
  白术摇摇头,有些怅然:“世人皆说杨不谷长老一世无双,最终却败在了我们五人手中,但事实上,他是自裁的,就在我们面前。”
  “什么?”卫殊行不禁愕然。
  白术道:“就算再过千百年,江湖恐也难有人能达到他的高度,他完全有能力带着《还年易世》全身而退,却选择将功法托付给大哥,同清岚山庄一起被烧成灰烬。因为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背后诸多难处和缘由,千丝万缕,又如何能向旁人道清。”
  “所以他就将这责任,担给了我爹?”
  白术点了点头:“大哥是这江湖之中,最值得托付的人。”
  卫殊行沉默了,思绪如缠在一团的丝线,越理越麻:“你的意思是,当年我爹其实,不管什么缘由,都会去蹚这浑水。”
  白术蹙紧了眉,道:“我也是猜测罢了,毕竟你爹向来是喜欢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人。”
  卫殊行问:“我还是很多地方不明白,无方堂的野心过于膨胀,要灭了清岚山庄,左右不过是江湖门派争斗,为什么杨不谷长老做出的最好的选择,是……”
  卫殊行还未说完,只听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姑娘的惨叫,随后还有打击声,惊得树上鸟雀纷飞。
  “发生了什么?”卫殊行连忙起身朝房间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把你当兄弟,而你……


第27章 四叔?
  白芷特意为顾飞雨煎好了药,端到她房间。顾飞雨笑吟吟打开了房门,抬头却见白芷背后'庭院的树下阴影中,悄无声息出现一个魁梧的身形,不由得怔了怔,发声问道:“何人?”
  白芷顺着顾飞雨的视线回头望去,那人从阴影中走出,现出样貌,白芷托盘突然没有端稳,随着药碗一起摔落在地,棕色的液体倾溅了一地。
  那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莫行风,只见他捏紧了拳头,一脸风尘仆仆,脸色有些泛青,紧蹙的眉峰带起额上些许青筋,双目满是血丝,似有怒火喷溅,看起来模样竟有些狰狞。
  “四……四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顾飞雨看他脸色不大好,问起话来都小心翼翼。
  莫行风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眼中则是焰气更甚,竟是目眦尽裂,发上指冠。只听指节的一声咔嚓,莫行风骤然动身,仿若一阵突如其来的刮骨劲风,朝顾飞雨面上扑来。
  白芷眼疾手快,一把将顾飞雨推入屋内,自己则结结实实挨了莫行风一掌,大叫一声,脸色骤白,喷出一口朱血,瘫软在门前。
  “芷儿!”顾飞雨失声喊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莫行风,仿佛看见阴曹地府中爬出来的恶鬼。莫行风手伸来时,顾飞雨虽惊魂未定,却还是双脚发力,离地起跃,欲从他身边逃走,却不想莫行风的身手也是极快,直接一把抓住她的脚,将人扯到面前,一把掀开了顾飞雨的领子。
  顾飞雨又惊又恼,死死扒住莫行风的手,却是徒劳。待她看到莫行风把她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拉出来的时候,眼中满是失望和惊恐。就在此时,一个石子飞了过来,莫行风连忙出手去拦,掌风将石子炸了个粉碎。顾飞雨乘此机会扯回钥匙抓在手心,侧身从莫行风手底滑了出去。
  洛城一个上步接住顾飞雨,卫殊行和白术也先后赶到了。卫殊行一看到莫行风,不由震惊:“四叔……?!”
  莫行风自鼻腔沉沉哼了一声,运掌破窗而走,卫殊行正欲追上去问个明白,被白术拉住:“不急,你伤未好需要休息,我去追。”说罢他一拂袖,朝着莫行风离去的方向轻功追去。
  白芷被顾飞雨搀起来,卫殊行朝白芷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回头朝白芷道:“白姑娘,你可还好?”
  白芷脸色苍白,缓缓摇了摇头,额间一点冷汗滑下,语气有些虚弱:“无碍,我回房吃点药。”
  卫殊行眼中疑惑深切,似有话想问白芷,却又有些犹豫。白芷看出了他的疑虑,道:“卫少侠若是有话想问,但说无妨。”
  卫殊行这才开口:“之前金陵分别之时,三叔跟我说他要去找四叔,你们之后可是见到了四叔,发生了什么事?”
  白芷亦是满头雾水,缓缓摇了摇头:“见是见到了,只是当时我离得比较远,只看到义父和莫四叔产生了争执,却并没有听清他们说的话,恐怕其中缘由,还得是义父亲自告诉你。”
  顾飞雨站在一旁脸色黯然,低落道:“四叔他……想将我爹给我的钥匙抢走。”
  卫殊行愕然一怔:“这……怎么会……”
  顾飞雨心烦意乱,眼里都没了神气:“我不知道,我心里也乱得很,可能莫四叔他真的背叛了我爹,背叛了他的兄弟,可能……算了,这些我都不敢想……”
  卫殊行感觉到了顾飞雨低落的情绪,想安慰她,却怨恨自己的嘴笨拙不堪,不知如何开口,最终的话语竟显得无关痛痒:“你不要太难过了。”
  顾飞雨摇摇头,怅然若失:“我没有难过,只是没想到人心如此易变,一时有些失望罢了。卫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带先芷儿回房……”
  卫殊行目送她们离开,回头一看,洛城也突然不见了。人都走得干干净净,只有破开的窗子还漏着风,一截段木滑稽地搭在外头,竟显得有些孤苦伶仃。
  白芷被顾飞雨扶着,小心翼翼地问道:“飞雨,那个钥匙……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顾飞雨回答得直截了当:“不知道,但是既然我爹要我保管,五方堂又想得到它,想来是珍贵之物,我得护紧它,不能辜负了我爹的信任。”
  顾飞雨将白芷送到房内,看着她服了一颗药丸,然后盘坐调息,正准备离开,白芷却叫住了她:“飞雨,你留下来陪陪我吧。”
  听到这话,顾飞雨倒显得左拘右束,双手握在一起靠着桌边坐下,说话竟有些嗫嚅:“都是我,害得你受了伤……”
  白芷合上眼,边运内力调息边说话,温声细语:“这倒不是,就算之前我没推开你接这一掌,后面再与莫四叔交手,也是会受伤的。”
  “这怎么会?他是冲着我来的,你自然不必同他交手。”顾飞雨有些听不明白。
  白芷睁开眼看向她,认真道:“他是冲着你来的,我怎么可能不去保护你。”
  顾飞雨听到这话,愈发不好意思起来。白芷故意顿了顿,揶揄道:“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你的错了。那你是不是得做牛做马,报答我的恩情呀?”
  顾飞雨听出白芷语气中轻松的调侃,先前的赧意便一消而散,作势抱拳一摇:“芷儿大夫尽管吩咐,小女子上天入地,义不容辞。”
  “不同你说笑了。”白芷眼波柔如春水,盈盈溢出暖意,“今日你那屋子的窗坏了,这儿没有多余的空房了,倘若我想让你同我住一间,不知你介不介意。”
  “这我怎么会介意呢!”顾飞雨急忙回答,言辞恳切,“以前我很少接触到同龄的姑娘,现在遇见你,别提我有多开心了,只希望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白芷笑了笑,她笑的时候总是很温柔,像水天一色的湖边天光里走出的鹿,灵动而柔顺,却带着亲昵的狡黠,让人忍不住想亲近。顾飞雨也不外乎此,此刻天生凌厉的眸不知不觉也跟着柔了下来,是眼刀收了鞘,只留温存似梦中。
  。
  冰轮斜上,照得院落一片清澈疏冷。卫殊行心乱如丝,一时无法安然休息,便披了件外衣想出门走走,一开门就看见柳云生提了个酒壶,站在门口做出敲门的动作。
  “……”卫殊行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进来吧。”
  柳云生神色疏朗,面上带了笑,进屋四处看了看,将酒壶搁在案上:“我就知道你睡不着。”
  卫殊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先前几个时辰,我没在宅子看见你。”
  “去买扇子了,我很小心,无方堂应该没发现我。”柳云生笑得有些许潇洒和恣意,拍了拍卫殊行的肩膀,“卫兄啊,我的扇子可都是为了救你,才归天的。所以你得好好活下去,才不愧对它们的救命之恩。”
  卫殊行一时无言反驳,只好顺着他的话头缓缓道:“那我要不要给它们立个碑,每逢佳节祭拜,聊以慰藉它们的在天之灵。”
  柳云生认真地点头赞同,补充道:“你可以先记着,我未雨绸缪多买了几把,保不齐之后会全牺牲,到时候一起纪念。”
  “……”卫殊行有些无奈,“你非得用扇子做武器吗。”
  柳云生说得直爽:“我们云山的规矩就是不用刀剑,不用兵枪。至于为什么用扇子,可能是因为看上去潇洒吧。”
  “当然。”柳云生又补充道,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我就算不用扇子,看上去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卫殊行听罢,看柳云生的眼神都变了,嫌弃中带着一点挣破的妥协。柳云生没有在意卫殊行的表情,兀自坐下,冲他招手:“不说了,来喝酒。”
  “不喝。”卫殊行拢了拢外衣,在柳云生对面坐下。
  “说的也是,你伤没好。”柳云生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你只能看我喝。”
  卫殊行道:“你明明知道我伤没好,还带酒来作甚?”
  “不能喝,闻闻酒香也是可以的。”柳云生桃眼微眯,熏染一片酒味,溢出脉脉情意却不自知,“酒是给我自己喝的,主要是我想过来陪陪你。”
  卫殊行心头微微颤了颤,披肩散下的青丝恰好遮住了微红的耳尖。他表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轻柔了好几分:“你喜欢喝酒?”
  柳云生仔细思索了一下,回答:“不算喜欢,只是偶尔喝一喝。以前师父同我说,有些人喜欢喝酒,是因为酒能忘忧,亦能解愁,虽只是一时之忧愁,但人生苦事颇多,即便是解一时之忧愁,也足矣。”
  说罢他端盏饮了一口,眉心一敛:“但我喝了之后,发现酒的味道本就是苦涩的,兴许嗜酒之人喝酒,也只是在苦中作乐,他们所图的,也许便是那一时的不清醒罢了。”
  “这便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喝酒,因为我讨厌不清醒。”卫殊行神思悠远,眼中总有几点令人难以察觉的苦涩,寥若晨星,“喝酒就像入梦,每喝一点,就会尝一点甜头,于是就越喝越多,直到酒醉失神,便会四方虚无,身处迷离的梦中,纵然此刻为极乐,等清醒过来,照样还是会坠下瑶台。想消愁而醉酒的人,每一次醒来,都会比他之前更加痛苦。”
  “人如果要活下去,忧愁和痛苦本就是如影随形,便只能去接受它们,然后再向前走,此刻谁要是停下,谁就输了。”
  柳云生安静地注视着卫殊行的侧颜,突然觉得也许之前自己想错了,卫殊行其实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强大。很多时候,卫殊行的沉静都让人看不出是一个拥有丧亲之痛,身困八方艰险的人。
  人心叵测,世事复杂,其他人拥有很多,他们未雨绸缪,忧虑重重,卫殊行只拥有一把剑,便已然有备无患,有恃无恐。


第28章 毕月乌
  卫殊行站在窗边,看着萧疏的庭院。月上中天,连影子都是冷的。
  柳云生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站在他身后,问道:“白前辈还未回来吗?”
  卫殊行摇摇头。
  柳云生问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卫殊行想了想,道:“应该不会,他们是多年的兄弟。”
  柳云生迟疑片刻:“倘若莫前辈真是为了那功法,不顾昔日情分呢。”
  “就算我现在担心,也不起丝毫作用,毕竟我敌不过他。”卫殊行深深叹了口气,“我会让杀我爹的人付出代价,只不过,不是现在。”
  柳云生感慨道:“你现在倒是很冷静。”
  卫殊行回身望着他,眸眼深邃如渊,仿佛有黑色的暗火在隐蔽的燃烧:“有时候,也不够冷静。”
  柳云生总感觉卫殊行话里有话,却琢磨不透其中意味,一时微怔在原地,干巴巴道:“要是有什么心事或者疑虑,你可以同我说,不要紧的。”
  卫殊行不经意间像是被提醒了什么,开口道:“有件事,我的确有疑惑。”
  卫殊行把白术告诉他的二十年前有关清岚山庄的事情一一说与了柳云生,包括杨不谷长老的死。他纳闷:“我还是想不明白,杨不谷长老为什么要这么选。”
  柳云生拇指摸了摸下巴,深思熟虑后开口:“虽然我在云山上闲云野鹤般生活了二十年,中途也只被师父带下山寥寥数次,但外界的消息还是可以知晓的,正在发生的,包括以前的。在无方堂之前,几乎没有一个江湖势力会如此嚣张并成功地完全灭门另外一个,更何况当时,清岚山庄并没有衰败。”
  卫殊行冷笑一声,语带嘲意:“那无方堂可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柳云生一脸正色,大胆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无方堂灭门清岚山庄,其实不是单纯的江湖斗争?”
  “纵然无方堂现下有呼风唤雨之势,二十年前,它也只是别人的一把手中剑。”
  “谁又能挥得动这把剑呢?”
  。
  “好剑。”这是第一声赞叹。
  那是一把漆黑得通透的剑,如沉淀了千年的黑暗,湮灭了周身的所有热,只留下刻薄的疏寒。剑身窄而修长,金色的铭文如刻进了剑的骨髓,映射着所有细腻的光。
  毕月乌,是这把剑的名字。叶铮,是这把剑的主人。
  “好名字。”这是第二声赞叹。
  叶铮看着眼前带着黑兜帽的黑衣不速之客,眉间挂了些不满的情绪,沉声开口:“你贸然进到我的房间,就是为了夸我的剑?”
  “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想见你。” 黑衣人似乎低哑的笑了,“和我见面的人,应该是王寻峰,不是你。”
  叶铮觑他一眼,道:“堂主正在闭关,恐怕你暂时都见不到他的面。”
  黑衣人语气竟很柔和:“那叶副堂主,今后我们见面的次数估计还会有很多,还请多多指教了。”
  叶铮注视着他:“既然如此,那我能知道你是谁么。”
  “你们堂主知道就够了,既然是一条狗,就遵从命令,不要想其他的。”黑衣人直截了当的拒绝,转而冷笑一声,“不过,你可以试着猜一猜,是不是?”
  叶铮漫不经心的上下扫他一眼:“虽然你戴着帽子,还低着头,我好歹也能看见你的下半部分脸,怎么,看起来脸色似乎不太好?”
  “既然要隐藏身份,再戴个口罩岂不是更好,怎么,难道戴口罩会让你不舒服吗?”叶铮继续调侃。
  黑衣人语气冰冷:“你的话怎么这么多,真吵。”
  叶铮觉得有些好笑:“是你让我猜的,怎么现在反倒又怕了?”
  黑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叶铮:“收好。我的诚意是到了,接下来就看看你们无方堂是不是一群废物了。”
  叶铮一把接过钥匙,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不同寻常的钥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钥匙上刻了一个清晰的“莫”字。
  “莫行风死了?刚刚接到消息,还有人看到他……”
  叶铮心存疑虑,还想问些什么,抬头之时人已经不见了。夜风光明正大从窗户进来,吹得烛焰惴惴不安。
  。
  第二日清晨,白芷便来敲众人的门,催促他们赶紧整理东西。
  “车马我已经在外面备好了,我们即刻就出发,先去章州。”白芷拎起自己的包裹背在肩上,“今早我去集市买马的时候,看见了无方堂的人,估计他们找过来了。”
  “那三叔呢,他还没回来?”卫殊行问道。
  白芷拿出一张纸条,认真道:“义父同我传了鸽信,说他要去追莫前辈,不能同行。让我陪着你们,身边有个大夫,比较好照应。”
  卫殊行点点头:“那麻烦姑娘了。”
  在路上,柳云生问道:“章州是个什么地方?”
  卫殊行若有所思:“不清楚,但是要去荆州,必须经过那里,只希望路上能顺利一点。”
  洛城凑过来:“顺利是不可能顺利的,从临州到荆州,一路上都有无方堂的势力。”
  卫殊行瞥了洛城一眼:“你原来一直在。”
  柳云生拍拍卫殊行的手背:“毕竟是会翳形的人,难免存在感稀薄,你理解一下。”
  洛城:“……”
  一路上,众人躲着追兵,跋山涉水风雨兼程,过了五天,好不容易到了章州的郊野,却走进了一座山里。虽然追兵是看不到了,时近黄昏,却也找不到落脚的客栈或茶馆。
  白芷道:“这儿应该是不会来无方堂的追兵了,虽然没有客栈,但应该会有普通人家,不如我们分头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哪户人家愿意收留我们。”
  他们在山上一个岔路口分头,柳云生和卫殊行一道走,洛城与两位姑娘一起。
  柳云生拿着扇子赶蚊蝇,抱怨道:“天还没热起来呢,怎么就这么多蚊子,是因为在山里的缘故吗。”
  卫殊行看了他一眼,竟笑了笑:“现在快四月了,蚊虫也该出来了。”
  “那你笑什么?”柳云生颇为不满地扫他一眼。
  卫殊行收回了嘴角,重新摆好没有表情的脸:“第一次见你郁闷,还挺稀奇的,我被逗笑了。”
  “能面无表情的说出‘我被逗笑了’,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做到。”柳云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竟显得有些委屈,“以前我在云山,可没见过蚊子这种东西,可能是太冷了。”
  说罢柳云生好奇地瞅了卫殊行几眼,一拍手心:“我发现了,你身边就没有蚊子盯你。”
  “嗯?”卫殊行偏过头,看见柳云生一点一点往自己身边靠拢。
  “一定是太冷了,蚊子不敢来,我得离你近点。”柳云生说着说着手都要搂到卫殊行腰上了。
  卫殊行如临大敌,急忙把黏在他身上的柳云生扒拉开:“怎么可能,胡闹。”
  就这般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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