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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江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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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
洛九渊看出了卫殊行的心事,微眯双目,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但说无妨。”
随即,他似乎感受到卫殊行身上微许的不信任,安慰似的补充道:“殊行,你要知道,二叔永远不可能会伤害到你。”
方寸月影笼入身围,洛九渊眉目自缀一层柔和又诚恳的微光,温柔地贴上了卫殊行的手背。
卫殊行不禁回想起幼年有关洛九渊的模糊记忆,依稀中那是个年轻的风流侠士,意气风发而无所不知,从花海烟波中披星戴月乘风而来,牵起他尚且稚嫩的手,放目悠悠远空。
尽管二十年来,洛九渊一走,便没有再回来,其中究竟历经何种,又改变何许,亦是不得而知,卫殊行还是不愿去怀疑他。
卫殊行不动声色移开手,沉色道:“暗算我爹的暗器上,有一种叫冷青的蜀地之毒,洛城用同一种毒,偷袭了虞一故。”
洛九渊自然知道虞一故的身份,也猜到了卫殊行在怀疑什么,思忖片刻,道:“我会派人找到洛城,然后亲自问清楚他与此事有什么关系。但如果你要怀疑大哥的死是洛城所为,他为何要这么做?”
卫殊行注视着洛九渊,道:“因为他是清岚山庄活下来的杨家后人。”
洛九渊沉默了,却不置可否,直接避开了回答,转言道:“……先不说他会不会这么做,他恐怕没这个能力,仅靠他一个人,哪怕是偷袭,也断断奈何不了你爹半分。”
邱小八躲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上,被浓密的树叶遮着,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对话。正当他将身体微微往前倾,稍稍用指尖拨开一点树叶,企图听得更清楚一点时,突然听到洛九渊说了一句:“你们还有其他朋友带来了么?”
卫殊行微微一怔,答:“还有飞雨,但是……”
“不是飞雨,我是说他。”
洛九渊突然朝邱小八躲藏的地方看来,惊得邱小八心中一战,正准备开溜。周围的树叶却突然被掀了起来,在空中迷乱地飞舞,似是刮来了一道肃杀的狂风。不待邱小八做出反应,洛九渊一合扇面,身形微晃,便猝然窜至了他跟前,似踏风踩叶,休迅飞凫。
邱小八引弓至前,脚一蹬树枝朝后退去,不料洛九渊速度更快,一扇指向他的胸口,残枝败叶皆蜕为锋利的刃,亦跟着冲了出去。邱小八吐出一口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摔了十余丈远,手脚皆被割破,有叶片断枝刺入了体内,血液浸透衣物,层层晕开。
邱小八忍住肉被破开的深深痛意,艰难抬起了手,趁洛九渊还未过来之时,竭尽力气朝远处的山岩射出一支连着绳索的箭,然后抓着迅速缩短的绳子,被箭上的机关拽了过去。
看见地上的洛九渊抬起头,展开扇子在身前摇晃,没有再追上来,邱小八不禁感激伏渊自作主张把这支改过的箭塞到了他的箭囊中,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
山寨剩余的匪寇败得七零八落,要么战死,要么被捉住捆在了一起,最终,连妇孺躲藏的地方也被找着了。
伏渊招呼人将虞一故和许无刀的尸体往回抬。回到山寨,他听见下属来报,想了想,吩咐道:“先派人守着,不要伤害她们,若是有人渴了饿了,就给她们找点吃的喝的。”
除虞一故的事外,伏渊本以为晚上的任务还算顺利,直到他回去找王君昱,才感觉老天狠狠地掌了他一嘴。
护卫死了一地,王君昱失踪了,顾飞雨不见了。
伏渊差点双眼一黑,但他还是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开始调查周围。
护卫的脖子都被割破,看上去像是用暗器一击毙命。周遭的草木凋敝得参差不齐,树上有掌印,地上则一片狼藉,落了不少破碎的刃片和暗器。伏渊蹲下,伸出手指在地上划了一圈,些许细腻的粉末便沾在了指腹上。
下属一脸茫然,小心翼翼喊道:“右护法,这……”
伏渊搓掉粉末,叹了口气,道:“少堂主可能被暗算了,对方是用阴招暗器的好手。”
他又走到之前缚住顾飞雨的网前,捡起掉在旁边的一颗显得非常突兀的石块,抓着着摩挲一番,眉锁得更紧,若有所思:“这个人不是来救顾飞雨的,他就是冲少堂主来的。如果他是来救顾飞雨的,没必要用石子将她打晕。”
下属吞吞吐吐问道:“那……顾飞雨怎么也不见了。”
伏渊抬头望向灌木后面的高树,抬脚往那走去,在不远处的一颗树后,发现了一小块被压垮的草丛。
“有人藏在树后,把这些草踩坏了。”伏渊揉了揉山根,总结道,“应该有两个人,一个人暗算了少堂主将他带走之后,这个人才过去,带走了顾飞雨。”
虽说猜出大致经过,但伏渊还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不禁有些头疼。突然,他灵光一现,自言自语道:“等等,那个人为什么要先费力气弄晕顾飞雨,她应该不存在威胁才对……难不成,他不想让顾飞雨看到自己吗?”
“他难道是和顾飞雨认识……”
伏渊还在苦想,企图找到什么联系和线索。突然听见草丛一阵窸窣,有人重重地喘着气,走了过来。
“什么人!”伏渊高声一呵,朝声音方向望去,差点没惊吓过度。
邱小八扶着树,一身血,脸上除了被血染嫣的唇,一片死人般的苍白。他看见了伏渊,张了张嘴,艰涩地吐出字:“伏……”
还没说完,他终于支撑不住,两腿一软,朝前倒了过去。
伏渊冷静不下来,两步并作一步,急忙上前接住邱小八,将他抱在怀中,冲一旁的下属不容辩驳地吼道:“我先带他回去,我回来之前,这里由你做主。”
下属被惊吓,话都哆嗦了起来:“好……好……”
伏渊抱着邱小八坐上马车,朝另一个下属吼道:“滚来驾车,快!”
邱小八被伏渊裹在怀里,努力撑起眼皮看他,嘴唇不住发颤,挤出微弱而模糊的音节:“我……”
伏渊有些发抖地抚了抚他的脸,瞬间红了眼眶,低声哑道:“再撑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千万不要吓我……”
邱小八失去意识之前,想的竟是:他居然也露出这种要哭的表情,真稀奇啊。
第49章 色令智昏
今日的夜仿佛格外漫长。
城偏处一片寂静之地,一间大小正好的竹屋坐落在草木幽深之处。白术站在屋前的坡上,任清风婉转衣襟,轻袂徶自扬。须臾,他听见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微微侧身,看见是白芷。
“义父。”白芷看见他月下的俊美侧颜,轻轻唤了一声,语气温柔。如月夕花朝,烟波梦中,手心轻轻掬住的一捧流月的清辉,细细流淌入心底一片的柔软之地。
她微微抿唇,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压住心中的小雀跃,素手不安地拽紧袖口,碎步跑上前,扑入白术的怀中,埋进他身上清淡的药香中。终于,笑意终于忍不住浮上了嘴角,牵出梨涡浅浅,声音是玉软花柔的甜:“义父,这几天芷儿好想你。”
白芷情不自禁流露的感情遮也遮不住,如韶光下一片泛滥的花海,努力克制却热烈生长,每一朵花都向着白术绽开,将内心挤满得没有一丝空当。仿佛所有的冷静与理智都是在旁人面前的矜持,在白术面前,她坦诚或是痴迷,如一个刚恋上世间的孩子,不知餍足更深陷其中。
白术静如止水,垂眸沉默片刻,只用苍白的指微微撩在她发间,轻声问:“你把她救来了,她怎么样?”
“我让她睡过去了。”白芷抬起头,“莫前辈呢?”
白术叹气:“扎了好几针,总算是制住了,现在睡着。”
白芷松开手脱离怀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白术,道:“这是飞雨钥匙里的那一部分。”
白术接过,展开看了一眼,欣慰道:“这样就只剩最后一份了。”
“还有……”白芷突然补充道。
白术收好纸卷,看向白芷,追问:“还有什么?”
白芷娓娓道来:“金陵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洛城。”
“在山寨时,有次我和他在走廊上碰面,我看得他身上不小心沾了花瓣,他说那是桔梗花。”
“他撒谎了,先不说江南现在开不开桔梗,那是飞燕草的花瓣,我一看便知。”
“那就是他。”白术遥目望向远空,稍稍敛眉,“只是不知,此事他师父是否知情。”
他突然用帕子捂住嘴,轻轻咳了几声,拿开之后摊开,是一滩淤深的血。
“义父!”白芷十分紧张,要上前扶他。
白术气息有些紊乱,哑声道:“没事。”
看见他的面容苍白而憔悴,白芷眼眶一红,忍不住盈起一汪泪,带着嗫喏的哭腔:“义父,我不想看着你死。”
白术用拇指指腹替她拭去泪,安慰道:“好孩子,不会的。”
白芷呆呆地望着他,想去抓他的手,不想白术将手先一步移开,并用手指吹了声口哨。只闻空中一声扑腾,一只娟秀的鸟不知从哪个林里盘旋着飞了下来,落在白术肩上。
白术将一小截纸条塞入鸟爪上的信筒中,见白芷一脸疑惑,解释道:“我有种感觉,洛九渊已经出现在城中了。如果他在城中,他一定看得到这只鸟。”
说罢,他将鸟往空中一放。鸟扑腾几下,敏捷地飞走了。
。
洛九渊带二人回城中住处。路上,他抬头看见一只鸟在月下不停盘旋,便吹了声口哨,这只鸟就飞了下来,落在他的臂上。
他从绑在鸟爪的信筒里抽出一卷纸条,扫了眼,将纸条递给卫殊行,道:“你三叔在城里,他说飞雨和她女儿都在他那儿,很安全。”
卫殊行接过纸条看了眼,又看了眼他臂上的鸟,问:“三叔怎么知道你在这儿,你们见过了?”
洛九渊亲昵地顺着鸟的羽毛,摇摇头:“年轻的时候,我和他一同养过鸟,这鸟认识特定调子的口哨声。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在养……不过这已经不是原来那只了,或许是它的孩子吧。”
说着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着叹了口气:“说起来,我竟有些想他了。”
洛九渊的住处只剩下一间空房,小个子有烧疤的男人抱来一床被褥,搁在桌上,歉意道:“只能麻烦其中一位少侠打地铺了,若是睡不惯,我……”
“无事。”柳云生温柔道,“多谢……嗯,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和主人一样,叫我阿分就行了。”阿分拘谨地笑了笑,牵扯得脸上的伤疤有些扭曲。
柳云生友好报之一笑:“那就谢谢阿分了。”
被褥自然是没有用上,卫殊行和柳云生并肩躺在床上,黑暗中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卫殊行轻轻碰了碰柳云生的手,开口道:“你有心事?”
柳云生微微偏过头,望向他的眼:“你怎么知道?”
“你一路上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卫殊行道。
柳云生沉默片刻,缓缓道:“你二叔去攻击邱小八的时候,那一招我很熟悉,叫桂折兰摧,是云山的武功。”
卫殊行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二叔师承何派,若真是云山,他便没想瞒着你,你或许可以找机会当面同他说。”
柳云生道:“洛前辈表面看上去很好相处,却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卫殊行忍不住道:“其实……第一次见你,我也有这种感觉。”
柳云生笑了:“那你还这么大胆让我跟着你?”
卫殊行突然抓住他的手,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用鼻尖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嘴唇在他唇边轻轻贴了贴,低磁的嗓音带着撒娇似的温柔:“那是因为我色令智昏了。”
柳云生的唇被封上,卫殊行的舌顺势滑入了他唇中,来势绵绵不绝如洪浪滔天,让柳云生只能被动的顺着他来。
柳云生不禁心中纳闷,为什么卫殊行一上床,就像被打开了什么阀门一样,变得一点都不要脸。当他摸上卫殊行的脸时,发现这人脸上烫得很,不用看,也知道已经绯红了一大片了。
——还真是勉强你了。柳云生心里突然非常想笑。
良久,卫殊行才松开嘴。柳云生边喘气,边用手捏了捏卫殊行好看的脸,愤愤道:“你这么过分,我要重振夫纲了,不能总让你这么为所欲为。”
洁白的月光从窗口撒入,照亮了床。卫殊行早已解开了发带,墨发顺着脸侧,在一片朦胧中逶迤垂下。
他的领口已然松松垮垮,恰到好处又半遮半掩地现出分明诱人的锁骨和漂亮紧致的肌肉,朱红的纹路在若隐若现中更显艳丽妖娆。这一切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而他又捉住柳云生的手,放在唇边,细细而又诚恳地亲吻他每一根手指,最后握住他的手伸进衣服里,带着他轻轻抚摸自己的身体。望来的眼眸泛着万般缱绻的光,话语中似来了些笑意:“你要怎么重振夫纲?”
卫殊行这一套意想不到的操作足足把柳云生下身的兄弟弄精神了,要不是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了,柳云生真的很想把他狠狠疼爱一番,奈何总是事与愿违。
柳云生搂过卫殊行的脖子,把他带下来亲了亲,无可奈何妥协道:“不振了,算我……色令智昏了吧。”
。
大夫在房间忙碌,伏渊坐在房门口,一夜没睡,垂下头盯着地面出神。外面还有一大堆烂摊子没有收,他却一点也不想动,仿佛听见时间在耳边走过,感受到天空的光线一点一点变化,他却只觉得疲倦。
他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独来独往,试图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不与任何人产生联系,这样的日子却无疾而终。心中始料未及有了份重量,这份重量却使他患得患失,让他觉得力不从心,令他一个人坐在黑夜中矫情。
叶铮用剑拍了拍伏渊的肩膀,伏渊才如梦初醒,恍然抬起头:“叶,叶……”
叶铮抱着剑,低头看他一眼:“别叶了,你这个状态,刚刚若是有人想杀你,恐怕早就得手了。”
伏渊突然松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叶叔,你赶来真是救命,现在情况有些复杂。而且少堂主他……”
“我知道,有人同我汇报过了,我每次赶来,不都是收摊子的么。”叶铮从窗棂瞥了眼屋内,“少堂主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先在这守着邱小八,我现在去收章山的摊子。翊节校尉殉职,得去和官府打交道,想来你也帮不上忙。”
“我是江湖人,犯不上去与官府打交道。”伏渊道。
“我也是江湖人,这便是时运所迫。”叶铮苦笑一声,拍了拍伏渊的肩膀,“之后再说。”
可能是累极了,伏渊进了屋,靠在墙边打了个盹,感觉只过了一晌,一睁眼,外面已是大天白日。而邱小八已经醒了,半睁眼看着他。
伏渊起身,背对着邱小八坐在床边,低声道:“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喊大夫。”
“大夫已经来过了。”邱小八轻声道。
伏渊撑着头,心想自己睡得竟然这么死,大夫来过了他都不知道,未免太过大意了。
邱小八继续道:“要不你再去休息一会儿,我看你好像很累……”
“还不是被你吓的!”伏渊打断他,心里莫名来气,却也不敢提高音量,只小声呵斥,就像藤条打在身上变成了软塌塌的棉花。
邱小八愣了一愣:“你生气了?”
“气啊。”伏渊侧过身捉住邱小八的手指,无可奈何地埋怨,“气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傻子,害我多操一份心,真是自讨苦吃。”
“这……”邱小八可能以前和伏渊吵习惯了,如今对方嘲讽和骂人都夹着宠溺,还有些不甚适应,情不自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肉麻到窒息。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邱小八偏头望他,可能是刚退烧的缘故,眼睛看起来还有些湿漉漉的,显得莫名懵懂,如同初生的小鹿。
伏渊看着邱小八的眼睛,心想: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就和我现在想亲你一样,根本没得道理讲啊。
但是他没有这么回答,而是握起邱小八的手亲了亲,微凝双眸,反问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伏渊的视线炽热滚烫,邱小八不禁撇开头躲过他的眼神。
邱小八以前没有想过关于感情方面类似的问题,而伏渊的来势汹汹他一时招架不过,就被牵着鼻子走了,虽然之前屈服于对方淫威下囫囵地道了一句喜欢,但实际上,他也不明白自己对伏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复杂理不清。
“我……”
邱小八含含糊糊准备回答,屋门突然开了,就像刮来了一阵风,楼云清一身白衣如雪,摇开着扇子站在门口。
“你……?”伏渊回过头,他都差点忘了府上还住了个这样的人。
楼云清面如冰霜:“王君昱在哪?他没有回来。”
“我……”伏渊有些底气不足,“不知道。”
“废物。”楼云清冷冷撇下一句话,甩袖走了。
“哈?”伏渊被骂得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了,一回头,邱小八抓着他的胳膊强行坐了起来,虚弱得额头发汗。
邱小八有些激动:“少爷,少爷他没有回来?他出什么……咳咳,咳咳……”
伏渊心里突然不是滋味,扶住他的肩膀:“你先躺下。”
“少爷不能出事,我……”邱小八扒着伏渊的胳膊,语气稍有些哽咽。
伏渊一把将人摁在床上,俯身撑在他身边,低声晓之以理:“听着,我已经很有耐心了,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但是叶叔已经来了,我们会一起控制好局面,找到少堂主。重点是,——你先好好养伤,你现在这样帮不上一点忙,懂吗?”
邱小八沉默片刻,默默点了点头。伏渊松了口气,不仅觉得有些口干,心里还有些莫名郁闷。突然,他的领子被人往下一拉,竟是邱小八勾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入他的肩颈,小声腼腆地道了一句:“谢谢。”
伏渊心中的郁闷突然就散了一大半,嘴角不经意间扬起轻佻的弧度,摸了摸邱小八柔软的耳垂,贴着人脸悄声道:“真是孩子长大了,都知道朝夫君投怀送抱了。”
“……滚!”邱小八不轻不重把人一推,拉上被子气呼呼地背过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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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实情
王君昱在一片颠簸中恢复了些许意识,身上酸痛而无法动弹,脑子像灌了水一般晕晕沉沉,还附带着些许嗡嗡耳鸣。他缓慢地睁开眼,眼前的世界模糊片刻后终于呈现清晰。
他在一辆马车上,只是车上布置得像个盘丝洞。窗口是被封住的,一条又一条的透明细线交织错横,将他封在了狭小的车座上。同时,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铁索的另一端固定在车上,脚也被固定住了。他只好动了动头,竟发现脖子上捆了好几圈细线,只稍微一动,便会被擦破皮。实际上,虽然他没法看见,但随着马车的颠簸,他感觉到脖颈早就被擦破了好几次,湿热又黏糊。
王君昱想试着使力将手上的桎梏给崩开,却不料掌心一片酸麻。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朝掌心处探了探,竟触到了一根冰凉的线,稍稍一勾,一阵钻心的痛如噬骨的虫,迅速从掌心爬了上来,竟忍不住让他哆嗦出一声□□,头脑被疼得突然清明了起来。
这根线竟是从他掌心穿了过去。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须臾,一个人逆着光掀开了车帘。
王君昱脸色发白,抬眸看见来人,硬生生吞下所有的疼痛,故作轻松嘲讽道:“是你啊,耍阴招的小人,怎么着,看这布置,你难不成还是个会吐丝的蜘蛛精?”
洛城像是没有听见,蹲下来看着王君昱的脸,眼眸漆黑如无底的渊。蓦然,他突然伸出手,撩开王君昱额前凌乱的碎发,手指蹭过其脸颊,在眼角处停顿了片刻,指腹擦了擦眼角处茶色的痣。
感受到人手上冰凉的温度,王君昱突然懵了。半晌他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别过头,任脖子上的线牵得一阵刺痛,恶狠狠道:“滚。”
洛城用力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摆正,冷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已经在我手里了,我多的是法子让你难受,你还是不要太嚣张为好。”
王君昱睁眼瞪着他,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
洛城松开他的下巴,附身在他耳边,声音沉哑微颤,似纠缠不清的梦魇,带着极度的仇恨与荒诞的不甘,混着一腔无望的凉血,铺天盖地压来。
“二十年前,你们夺走了我的所有,现在,是时候也让你们也尝尝,其中酸涩的人间滋味。”
王君昱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股浓重的药味猝然袭来,他的意识仿佛在山崖中跌了好几个滚,昏昏沉沉又陷入了黑暗。
。
顾飞雨醒来时感觉颈侧有些难受,用手指一碰就疼,感觉有些青肿。
“我给你抹了药,不要碰。”白芷端了盆水从屋外推门进来,将水盆放在桌上,温柔道,“洗把脸吧。”
顾飞雨看到白芷,愣了愣,问:“你救我出来的?谁打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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