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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江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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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赢了。柳云生心想。
  卫殊行吻得细致又缠绵,柳云生不自主跟着回应,手抚上他的脸侧,一摸,烧还没去呢。
  柳云生想笑极了。待卫殊行松口,他还捏着耳朵没放,弯眼莞尔:“你怎么像个偷糖吃的小孩。”
  卫殊行摸上柳云生的后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凑到人脸侧像小猫撒娇似的蹭了蹭,低声道:“我想……”
  柳云生一见卫殊行黏在自己身上,就懂了他什么意思,遂一巴掌糊在人嘴上想将他的脸推开一点,义正言辞道:“不,现在是大白天,你不想。”
  “……”卫殊行眼巴巴看着他,低低道,“我胸口痛。”
  “你……”柳云生视线望向卫殊行胸口处,想起衣服底下应是蔓延的蛊毒红纹,瞬间妥协了。
  “……回房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内容这几天会放微博,时间推一点但不会鸽的!快开学了这几天我得多弄点存稿orz


第54章 忽悠
  晚风猎猎扰乱草木,夜空深湛,衬出弯月皎洁的光。清风岗一片荒芜,为数不多的生气尽数交给了乱草中蹦跳的虫。
  洛九渊站在山岗高处,负手而立,眉目的神色隐在深深的黑影中,仿佛一桩陷入沉思的木雕像,人为染上了厚重的浓墨。
  卫殊行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望着他的背影,带路的阿分见交代之事已经完成,自行站在了边上。
  “你一个人”洛九渊冰没有回头,“你那位朋友呢?”
  卫殊行稍怔之后,简单回答:“他身体有些不适。”
  “不适”洛九渊听上去有些关切,“需不需要大夫”
  “并无大碍,休息一晚即可。”卫殊行道。
  “是旧伤吗?”洛九渊突然刨根问底起来。
  卫殊行稍稍敛眉,觉得洛九渊对柳云生有些关心过头,却不知为何,索性敷衍彻底:“没有,他……吃坏肚子了。”
  洛九渊稍稍回过头看了卫殊行一眼,目色明晦难辨,又突然张口想说什么,却是滞了片刻,改言道:“洛城传书来,说他快到了,若有什么误会,可当面弄清楚。”
  “好。”
  卫殊行凝目望向眼前的黑暗深处,声音低平冷静,似冰下流动的水。
  澄澈的月光下,一辆马车缓缓从灰蒙蒙的林间驰来,伴随着地上泥块颠簸破碎的声响,在不远处停下。
  洛城从马车上下来,牵着马走近,抬眼望见了洛九渊,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喊了声师父,走几步才看见了后面的卫殊行,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唇角上扬的弧度渐渐消失,脸色骤变,有如阴天云雨。
  “他,他怎么会在这?”洛城盯着卫殊行,一时有些期期艾艾。
  洛九渊展开扇子摇了摇,看洛城一眼,道:“是我接他来的,你缘何慌张。”
  卫殊行一脸冷漠:“怎么?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我?”
  洛九渊试图缓和气氛,放柔了声线,就像是在好声好气的哄孩子:“洛城,卫贤侄不是不辨是非道理之人,若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即可。”
  洛城为难极了,心里暗自纳闷:这可糟了,我和他能有什么误会,我还想夸他慧眼如炬呢。
  “好,我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卫殊行正言厉色,“为什么你会有冷青这种毒。”
  洛城冷静下来,发觉之前自己只是单纯被卫殊行气势给镇住了,如果真要仔细追究起来,卫殊行根本没有实际上站得住脚的证据,有的只是巧合和疑点,怀疑他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有理由辩驳回去。
  他稍微清了清嗓,平静道:“我不仅有冷青,还有其他毒。冷青这种毒来自蜀地,我在蜀地生活了这么久,有这种毒很奇怪吗?不止我有,很多人都有,甚至我师父都有。”
  卫殊行脸色一凛,不禁看了洛九渊一眼。
  洛九渊却是一副淡然云烟的模样,摇着扇子道:“他说的不错。”
  “说到底,我都不知道卫少侠究竟在怀疑我什么。”洛城装作无奈地笑了笑。
  卫殊行冷声道:“怀疑你用冷青,杀了我爹。”
  洛城摇摇头:“那卫少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连你都对付不了,又如何去对付卫不眠前辈呢。”
  卫殊行盯着洛城,企图在他身上捕捉一丝一毫心虚的点,继续问道:“之前在章山,你又为何要逃?”
  ——逃?不见得吧,我嘴上说我对付不了你,你还真这么认为呢。
  洛城心里冷笑,在章山之时他这么着急撕破脸对卫殊行出手,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的确觉得卫殊行是个麻烦,动了杀心。他有想过无方堂的人会来,只不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不然卫殊行的尸体也能一同送给他们。
  但洛城还是得装模作样找个理由,遂指了指车内,道:“我赶时间,不然怎么将人给拖回来。”
  洛九渊还没看,便已知晓车内的人是谁,面露微讶:“我先前不过随口一提,你竟还真的做到了?这倒是意外之喜。”
  “不过抓住了好时机。”
  洛城将车帘一掀,车内人侧趴着,被蒙住了眼,露出好看的下半张脸,挺鼻薄唇,下颌曲线亦趋近完美。其全身都被锢住,颈上的细线缠了好几圈,绕着手臂一直穿到手掌,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松散了,看上去极其狼狈。
  卫殊行本不甚在意,只朝内随意瞧了一眼,便被惊住,情不自禁出声:“王……?”
  王君昱似是听到了卫殊行的声音,肩膀微微动了动,又被洛城捂住了唇鼻,药味扑鼻而入,便再次昏睡过去。
  洛城回过身,拍了拍手,慢悠悠道:“他刚刚好像醒了,不过不要紧,我又让他睡了,找个地方关起来,用来牵制王寻峰再好不过了。”
  “不错。”洛九渊评价完,回过头问卫殊行,“贤侄,你可还有惑虑?洛城做的事,很多都是我吩咐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无方堂。对大哥下手的,肯定另有其人。”
  卫殊行的目光锁在洛城身上,似是要用目光将人凿穿。许久,他才看向洛九渊,道:“暂时没有了,天色已晚,二叔早些回去休息吧。”
  阿分牵着马车,跟着洛九渊先行离开,洛城跟在后头。卫殊行走过他身侧,轻哼一声:“你竟可以一人活捉王君昱,当真好时机,好手段。”
  洛城面不改色道:“卫少侠过誉了,我只是比较擅长抓住机会。”
  “这样一来,我倒明白你为何会在章山如此反应了。你想杀我。”卫殊行声音十分低磁,直接在洛城的耳侧响起,“对付不了我?你的说辞倒是十分悦耳,害我差点就信了。”
  卫殊行冷峻的气场一靠近,洛城就忍不住冒冷汗。他咬了咬牙,逞强地继续扯谎道:“卫少侠,看来你还是不信我。”
  卫殊行道:“我倒觉得你不太需要我的相信。”
  洛城看向他,露出规矩的微笑:“卫少侠,好自为之。”
  “彼此彼此。”卫殊行冷笑一声,先行快步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将王君昱关押好后,洛城跟在洛九渊身后进了房间,认真道:“师父,我有事要同你说。”
  洛九渊一甩衣袖,坐下喝了口茶,悠悠道:“什么事,说吧。”
  洛城道:“你曾经要我去金陵给卫师叔送信,说有要事相商,但是我到金陵刚打听到卫前辈的大概住处,信还没送到,卫前辈就遇害了。”
  “你有真凶的线索?”洛九渊问。
  洛城道:“也不算线索,只是我来到金陵的时候,碰巧看见了白术白师叔的义女白芷,也在打听卫前辈的具体下落。我之前还没在意,只是后来认识了白前辈和白芷之后,才记起来的。”
  洛九渊沉默片刻,问:“你为何方才在卫贤侄面前,不提这些。”
  洛城叹气道:“想必师父也看出来了,卫少侠不是很喜欢我。”
  “我知道了。”洛九渊起身,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些天你好好休息吧。”
  洛九渊说让他好好休息,意思是让他离开房间,自己要睡觉了,但是洛城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还有事吗?”洛九渊有些疑惑。
  “师父。”洛城望向人的双眼第一次感情充沛起来,“你对付无方堂,是为了替我娘报仇吗?”
  洛九渊微微敛眉:“你说什么?”
  “虽然你一直瞒着我,但我知道我的身份,我猜出来了。”洛城微微低着头,声音竟有些哽咽。
  洛九渊的脸色第一次阴沉了下来,就像春水片刻结了霜。他一字一顿道:“你不是。”
  “我知道我是,师父你不要再瞒着我了!”洛城高声道,“我知道你不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但是,我……”
  “够了。”洛九渊呵住他,“你不用再说了。”
  洛城离开之时,洛九渊看着他的背影,道:“这些天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待在房间,我会派人守着你。”
  洛城低着头,令人看不清神情:“师父要将我禁足?”
  洛九渊道:“不是,我把你关起来,是为了保护你。”
  他又补充道:“我每天会去看你,若届时我没看见你,你便不再是我徒弟。”
  洛城沉默片刻,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房间等师父。”说罢,他便离开了。
  。
  卫殊行回到客栈,在柳云生房门口逡巡了一会儿,想敲门进去,但想到柳云生可能已经睡下了,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听见房内传来声音,隐隐还带了些笑意。
  “没睡着,害什么臊,进来。”
  卫殊行脸侧倏一下红了,磨磨蹭蹭推门进去。房内没有点灯,清朗的月光撒在床前,照得床头红漆木一通锃亮。柳云生躺在床上大爷似地翘着二郎腿,听见卫殊行进来了,脚尖朝他的方向朝后勾了勾,轻声故作谄媚:“大爷来啊~”
  “……”
  卫殊行脱了外衣鞋子坐到床上,一把摁住了柳云生的肩膀,身子作势就要向下倾。柳云生怂得翘起的小腿一下掉了下来,推开人往边上躲,连忙道:“别来,别来了,我说笑的。”
  卫殊行吻了吻柳云生修长分明的手指,蹭到人脸边耳鬓厮磨:“还疼吗?”
  “现在还好,但你可别想着再来。”柳云生摸了摸眼前人的脸,剪水双眸在黑夜中澄澈得发亮,“不然我在山上修行的二十年铮铮铁骨,都得被你折腾断了。”
  卫殊行脸埋在柳云生肩窝,闷闷“嗯”了一声。
  柳云生感觉到卫殊行有些心情不佳,问道:“怎么了,关于洛城的事,如何了?”
  卫殊行似是叹了口气,低声道:“说到底我的证据太虚,洛城不承认,但我不信他。”
  “洛前辈呢?”柳云生问。
  “他相信他徒弟。”卫殊行答。
  柳云生仔细想了想,道:“洛城的确不可能一个人对付得了你爹,他说不定有帮手。”
  卫殊行从柳云生身上翻个身下来,和他并肩躺着,“我爹身上除了那道暗器,没有别的伤口了。凭我的直觉,这道暗器一定是洛城所为,看他的性格,他应该是躲在了暗处,至于在明处的那个人,当时认不认识洛城,有没有杀意,就要另当别论了。”
  “这个人可能是洛前辈吗。”柳云生问。
  卫殊行道:“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我其中一位叔叔,但最不可能的就是二叔,如果这个人是二叔,无方堂就无需追我们这么久了。”
  柳云生叹了口气:“那你要如何说服洛前辈,毕竟洛城是他的徒弟。”
  卫殊行敛眉思忖片刻,缓缓道:“我记得我小时候听我爹说过,这江湖上,最不可能被骗到的人,就是二叔。”
  “你是说洛前辈在装……”
  卫殊行低低叹了口气:“有些头疼,感觉每个人心里都打着算盘,但我什么也做不了。”
  “别想了,睡觉。”
  卫殊行伸出一支手臂,将柳云生一把揽在怀里,带了些低沉的鼻音:“别动,让我抱着。”
  “大老爷们这么粘人。”柳云生推了几下发觉推不开,只得放弃,认命地靠在卫殊行怀里,有些困意地哼唧道,“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糊进墙里。”
  卫殊行似乎是笑了笑,亲了亲柳云生的闭上的眼,轻声又乖巧的应道:“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洛城:怎么忽悠起来这么简单,师父不是在驴我吧


第55章 求助
  晨雾还未散去,镇上就已有许多人开始各干各的或插科打诨了。柳云生醒来时卫殊行还在睡,便先行在客栈对面的茶馆随意找了个不起眼的边角位置坐下,喝茶等他。
  天气有些让人口干舌燥,柳云生连喝了几口茶,听见周围桌上人们的谈话,似是关于王君昱的事。柳云生倒是佩服这些人见缝插针流通消息的能力,昨晚深夜人刚送到,一大早就被当成话题送上了桌。不过听上去语气都不大友好,甚至有人想摸到囚室趁人不能反抗直接给上教训。
  柳云生听着听着都有些同情王君昱了,不知为何,江湖上的人总喜欢奉承着父债子还的理念,恐怕王君昱出生之时,还没睁眼,在某些人眼中就已罪恶滔天其心可诛了。
  他想起很久以前在云山上,师父曾经向他讲过关于清岚山庄的事。清岚山庄门风潇洒有傲骨,其剑术自成一家卓尔不群,弟子游走遍布于江湖各地。清岚山庄出事之际,所有弟子皆自行回去守庄,尽数战死,有幸活下逃出来的,也都被杀手追踪解决掉了。据说清岚山庄的火势一片绵延,甚至波及到清风岗,焦焰过处寸草不生,凋尽生灵。
  师父讲述这段的时候,语气平静得看不到一点起伏与波澜,就和说外面掉了几片叶子的神情一样,完全让人感受不到这是多么惨烈的事情。
  那时候年龄还不大,柳云生听完后有些懵,问师父自己是否需要有什么反应,师父回答,不需要。
  你心中不需要放下任何东西。人命也好,气数也罢,如同四时枯荣流转,皆为天道。
  柳云生感觉师父心中是空的,但是他没法做到这一点。就算对面是只虫子,和它多照面几次,他也会情不自禁将其放在心上,搬动桌案的时候会避免碰到它,更何况十丈软红中的人与事。
  所以他能够理解一些人的义愤填膺,能理解无方堂的恨意为何如此浓烈。有些罪不可赦的事,是无法弥补的。纵使王寻峰做的事,王君昱可能没参与亦或不知情,但他既为人子,在这江湖中他就注定被牵连,注定身不由己。
  其实这些都与柳云生无关,只是无聊的时候,人就喜欢放空思绪四处瞎想,聊以打发时间。
  “你们知道吗,王君昱还有个妹妹,在金陵被人杀死了!”
  听到有人突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柳云生一个激灵,继续有意无意地旁听。
  “哼,王寻峰自作孽,他女儿死了也算他活该!”
  柳云生暗自咋舌。
  “我知道啊,那个卫殊行下的手,这还真是个好小子,剑凌厉得很,当真不错。”
  柳云生端茶的手突然一滞,听到人群继续喋喋不休。
  “那个小子也还真不够怜香惜玉,听说那丫头还蛮水灵的,而且年龄还不大,嫩得很……”
  “唉哟,要是我,要杀她之前怎么也先得……嘿嘿。”
  “呸了,你以为人家同你一样,成天想些有的没的,卫殊行那家伙我见过,人模人样的。”
  “那可不一定,都是男人,谁还没几个心思,而且听说那王家的小丫头之前就和他有过一腿……”
  “这可……”
  柳云生没心情继续听下去,他捏着茶杯,抬眼盯着那几个大大咧咧说话的人,不禁觉得恶心与反胃,心中头一次生了想割去路人舌头的念头,并且已经开始规划省时省力的最好方式。
  他面不改色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一边捡起一块形状较规整的瓷片把玩,一边瞅着不远处正在讲得天花乱坠的人,正准备做些什么,卫殊行突然走进了门。
  酒楼突然噤声,仿若时间停止流逝了一般,目光聚焦到卫殊行身上。卫殊行抱着剑,冷眼扫了圈,全身上下都散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最终他看到柳云生,在其身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酒楼的吵闹立马恢复了。
  “想不到吧,你也算个名人。”柳云生将手中的瓷片放下,朝卫殊行无奈地笑了笑。
  卫殊行往身后随意看了眼,瞅到桌上的碎瓷片,道:“这是……?”
  柳云生像个不服气的孩子似的,撇了撇嘴:“没什么,你出现得刚好,救了几条舌头的性命。”
  卫殊行心领神会,气场竟如冰雪消融后的和煦春风,温柔轻和了起来,安慰道:“这种人随处可见,无需理会。”
  柳云生歪头瞅了卫殊行一眼,道:“你怎么看上去还有些开心。”
  卫殊行矜持地提了提唇角,认真道:“有神仙不仅为我留在凡间,还为我罕见地动了怒,甚至还想为我去脏自己的手,可谓三生有幸。”
  柳云生气消了,摸着下巴望着他,玩笑道:“是啊,你这个罪魁祸首,倒是腆着脸尽吃了好处。”
  卫殊行毕恭毕敬为柳云生重新沏了杯茶,道:“山上和山下云泥之别,仙人下凡辛苦了。”
  柳云生眸眼脉脉如孕春水,他接过茶轻哼一声,放低了声音,恰好能让卫殊行和他两人听得见:“你往死里糟蹋仙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仙人辛苦呢。”
  卫殊行有些尴尬地用手握拳放在唇边,佯装咳了咳,耳根的红色迅速向上蔓延,有些底气不足地狡辩:“哪里,我没舍得用力……”
  这时,店里的伙计突然走过来弯腰稍稍行了个礼,问道:“请问哪位是柳云生柳少侠?”
  柳云生正了正身子,道:“我是,怎么了?”
  伙计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二楼的包厢,有一位客人请柳少侠上楼一叙。”
  柳云生犹豫片刻,问:“什么人?”
  伙计摇了摇头:“不知,少侠上去见了便知。”
  卫殊行看了柳云生一眼,朝伙计道:“带路吧,我同他一起去。”
  。
  包厢内的确有一个人。
  这人带着个半截黑色面具,坐得端正,身上披的黑色衣袍却很懒散。看见人来了,也不做自我介绍,只是安静又凝重地望着柳云生。
  伙计退出去,替他们将门关上了。柳云生同那人对视,片刻后无言地笑了笑,道:“师弟,你这般又是在干什么?”
  楼云清摘下面具,面上如结了霜,乜斜卫殊行一眼,没好气哼声道:“哼,我只让你来,他来做甚么。”
  卫殊行毫不客气地坐下,冷声道:“你莫管我。”
  “你别管他。”柳云生隔着附和一声,扭头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我记得镇子边缘是有人守着的,无关人士都进不来。”
  楼云清道:“我本来想偷偷进来,直到遇见一个身穿紫衣的人,脸颊上有颗痣的男人。”
  柳云生回头望了卫殊行一眼,——他对这个男人有印象。
  楼云清继续道:“他说他可以带我进去,只要听他唱一首歌,所以我就被他带进来了。”
  “……”柳云生做了个“哇”的嘴型,感慨中略带了些调侃,“听上去好像,蛮轻松的。”
  “就像有一千只乌鸦在耳边叫唤。”楼云清悠悠道,“不过还好,不是不能忍受。”
  柳云生瞅了眼楼云清手上的面具和身上披的黑衣,疑惑道,“你为何穿成这样。”
  楼云清平声道:“自是为了掩人耳目。”
  柳云生乐了:“你这样岂不更引人注目了。”
  “在别处可能是,但这儿来的人千奇百怪,自然就不显得突兀了。”卫殊行突然开口,朝柳云生温柔解释道。
  楼云清冷冷斜了卫殊行一眼:“哼,我同我师兄讲话,你插什么嘴。”
  “他在同我讲话,你为何如此无礼。”柳云生没好气地瞥了楼云清一眼。
  楼云清目有愠色,又不服气地哼一声:“哼,反正你就会护着他,就是因为这个姓卫的,你才变得越来越废物。”
  “哎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的,说谁废物呢?”柳云生又气又笑,“才说几句话就哼来哼去的,怎么,难不成你和圈里的猪兄弟成了莫逆之交?”
  卫殊行双目凝成一线,无言注视着他们,一时竟不知是开口还是闭嘴,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一直这样相处吗?”
  柳云生耸了耸肩,调侃道:“是啊,我们山上的神仙弟子,向来都是这般霁月风光。”
  楼云清:“哼。”算是附和了。
  卫殊行:“……”
  “说到底,你嘴上说你师兄我废物,实际上却还是要求我。”柳云生好整以暇,颇为懒散地看了楼云清一眼,道,“说吧,你有什么要紧事。”
  好像被人戳到了痛处,楼云清底气一下散了,颇有些心孤意怯,随后警惕地瞄了卫殊行一眼。
  柳云生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也知晓了他的意思,道:“就算他不在,我之后同样会告诉他。你不如直接说。”
  楼云清说话声音低了好几分,迟疑半晌艰难地开了口:“我想救王君昱。”
  没说出口的言下之意是,——想让你帮我。
  柳云生皱眉:“那你倒是想吧。”
  “师兄?”焦急和慌张在楼云清脸上一闪而过,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罕见地融出了一滴水。
  “我帮你救他?他之前伤卫兄伤得多重,你当我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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