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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江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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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坎过不去,我们也没必要聊其他的。”卫殊行脸色冷得似结了霜。
洛九渊脸上颇显怒色:“你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卫殊行只沉默须臾,像是在心里仔细盘算了好了什么,先前认定的理智转眼被抛出了云霄,沉磁的嗓音中透着一副豁出去的冥顽不化,仿佛在告诉别人:尽管来吧。
“你的罚酒,我饮了。”他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楼云清:???我前脚被狗粮闪瞎,后脚就被敌人秒杀???极其不友好
第58章 不敌
“你在说什么不清醒的胡话?”
柳云生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的人就渐渐向里围拢,展示出跃跃欲试的敌意。卫殊行和柳云生两人向后一退,后肩不自觉便靠在了一块。
卫殊行压低嗓音,加快了语气:“我们俩不可能一起跑出去,你轻功比我好,只可能你一人跑走,届时你去找莫四叔,不用担心我,二叔好歹不会害我性命。”
柳云生表情严肃,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人走。”
卫殊行无奈中带了一丝低声下气的哄意:“柳兄,听我的。”
柳云生自然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虽万般不愿,但还是决定听从:“……好。”
几乎是卫殊行剑出鞘的同一刻,四周的人涌了上来。卫殊行着力对上更多的人,试图将柳云生身边的障碍排清,剑光快如一闪而过的银带,追风蹑景中血光乍现。柳云生知晓卫殊行的用意,除开他那如同仙人帮忙作弊一般的轻功,他最擅长的就是脱身,而此时此刻,他必须脱身。
可柳云生疏忽的是,洛九渊对云山招数的套路了如指掌。
柳云生用来避人视线的丸子刚刚离手,洛九渊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如无法捕捉踪迹的影,一袖子将即将四散的粉末给兜住,这招流星赶月就这样被毁尸灭迹得一干二净。洛九渊近身带来一阵无形的威压,柳云生眉心一敛,不假思索地抄起扇子就想攻击,招还未出,只见洛九渊五指一屈,朝着他扇子的方向一推,仿佛无形中推出了一道锐不可当的风墙,柳云生的扇子被撞了个粉碎。
——这招竟是摧枯拉朽,云山基础功法的第四招。
柳云生一时惊愕,手上除却支离破碎的扇面,还有些许余震在皮肤上颤栗。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洛九渊攻来的双指戳到腹部,肺腑如被一股力量震荡了几圈,再狠狠摔落在刀刃之上,而脑子像是突然结了冰,再松垮地破碎。
柳云生在原地滞停半晌,终于酝酿出一口鲜血,从唇边涌出。而后膝盖不知又被哪来的力量一推,软软地跪了下去,如玉山将倾。
“看起来,这一招你师父还没将你教会。”
洛九渊声音漠然带讽,却稍稍弯身,拉起了柳云生一只胳膊,以至于不让他完全倒地。而柳云生像是一时被攻击懵了,双目几近失神,低头跪倒在洛九渊跟前,嘴角仍在茫然地向下淌血。
“柳云生!”卫殊行看到这个场面,脑子突然嗡一声,像是被巨石重击了一般,忍不住嘶吼一声,剑都差点握不稳,踉跄几步就要朝那边赶去。
可挡路的人太多,这些拦着他的人被洛九渊称为义士,卫殊行不管他们是仁人也好义士也罢,只感觉自己被群妖魔鬼怪缠上了身,剑的招数都芜杂了起来。他卖力地挥剑,别人温热的血溅在他身上,他杀死了人吗?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此时,别人的性命又与他又何干呢。
从前别人说他爹是个侠客,他便也想试着当个侠客,善德仁勇,为道义而仗剑。而如今他发觉他终究没法逼迫自己成为一名侠客,他只想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而挥剑。
但此时此刻,剑挥动得委实不易。眼前的人数量太多,并各有所长,卫殊行终究无法招架过来,汗洒如雨且精疲力尽,旧伤未愈又添新痕。他双眼憋得通红,紧抿的唇角紧绷着痛楚,像是仅凭意气吊着一口气,整个姿态都有些摇摇欲坠。
而当洛九渊出手的时候,卫殊行硬撑的姿态便全然塌陷了,所有的反击都像是苟延残喘。
片叶裹挟着密密匝匝的风往身上冲撞,卫殊行咬着牙将冲击硬抗下来,肉体愈疼痛愈让人神识清明。对抗许久他终于揪准了一个机会,蓄力一剑纵身朝洛九渊跟前袭去,洛九渊仍不动也不躲,只抓住柳云生的肩膀,将尚且失力的他提起挡到了自己身前。
洛九渊这一举动让卫殊行毫无防备,眼看剑就要伤及柳云生,卫殊行强行收力,却反被自己的内力波及,剑在空中弹了几个圈,滚落在地。卫殊行咳出几口血,脚步趔趄但不愿倒下,仍是强撑着站立,直到有人从身后狠狠朝他身上飞踢了一脚,他才磕绊地倒在了地上。
“你比你爹真是相差太远了。”洛九渊的声音依旧是轻飘飘的,好似他从来都是居高临下,从未正视过他人。
卫殊行捏紧手骨,绷实着自己最后的意识,嗓子嘶哑中带着艰难的怒气:“……你怎么还敢提起我爹!”
洛九渊无奈地叹了:“哪怕你不愿相信,我也只能告诉你,你误会我了……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本不用吃这些苦头。”
卫殊行所余的气力着实不多,声音无精打采:“……你倒要我如何能信你。”
“不能,所以……算了。”
洛九渊回答,随即立马掐住了突然清醒过来妄想偷袭的柳云生的脉门,将人生生掐晕了过去。
“柳云生!”
卫殊行顿时五脏俱焚,一时急得连咳好几声,试图起身,却被身后接二连三的人密不透风地压制住,不仅手被擒住,还被摁住后颈,差点儿背过气。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他的意识疲惫得就快支撑不住了,但是他不愿就此闭目,他不甘……
但他还是被狠狠地砸晕了过去。
“他们怎么办?”有人发问道。
洛九渊抱起昏迷的柳云生,交给身边的一个人,嘱咐道:“将他送到房间,找个大夫。”
“那卫殊行呢。”
洛九渊不暇思索道:“找个囚室关起来。”
“可……我们就只准备了一间囚室,还关着王君昱呢。”
洛九渊稍微想了想,道:“那就关一块儿。”
“那这个人呢。”终于有人想起了地上奄奄一息的楼云清。
洛九渊回答得利索:“随便找个山窝,扔了。”
。
夜风透过窗子,冷白的月光在不知名的角落寂静着。
洛城盘腿坐在床上,面对着墙,背挺得笔直,俨然一副从良过后安分守己的模样。
突然,门吱一声开了,又马上被关闭。洛城似乎理所当然知道有人会来,全然没有惊讶,而是悠悠然开口:“阿分,你来了?”
阿分看到洛城,先是愣了一愣,问道:“少爷,你这是在?”
“面壁思过。”洛城语气带有侃意,“我可是个好徒弟,吾日三省吾身。”
阿分先是笑了,再严肃起来:“我拿到你要的东西了。”
洛城听罢立马转过了身,恢复了以往不三不四的懒散坐姿,接过了阿分小心翼翼递来的东西。
——那是一把银制钥匙,上面刻着一个“洛”字。
洛城把玩着钥匙,唇角忍不住弯起弧度,赞叹道:“你竟真做到了,我以为会很麻烦。”
阿分缓缓解释道:“我跟了洛九渊近二十年,对他的事,事无巨细,我都了解得差不多了,自然也知道这把钥匙放在哪。他今夜去处理别的事了,我就趁机用仿造品将真钥匙换了出来。”
洛城点了点头,声音罕见的诚恳又温柔:“这些年,实在是苦了你了,阿分。”
阿分叹口气,摇了摇头,满是伤疤的狰狞脸上浮现出落寞与哀伤:“我潜伏至今,就是为了替长老报仇,少爷面对的才是龙潭虎穴,我所经历的比起少爷受过的苦,皆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腥罢了。”
洛城摩挲着手中的钥匙,沉默良久,徐徐道:“若是师父发现了这个……”
阿分抢先回答:“若是他发现了,我会抗下所有的责任,不会牵连少爷,比起我的性命,少爷要完成的事情更加重大。”
洛城似是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瞬微光:“……谢谢。”
阿分颇为窘怯地接受了道谢,稍稍低头问道:“那少爷要去通知白术吗?我可以代为……”
“不急。”洛城语气从容不迫,脸上显露出一丝狡黠,“你方唱罢我登场,无方堂的主角不是还没到么,等等再说。”
屋外潼潼的树兀自摇曳着斑驳的影,在某个瞬间被风拉得很长,又动荡着被扯回了夜中。洛城捏着钥匙,起身看向外面这一片起起落落的浮沉夜影,脸上的笑意若即若离,眼中的光忽隐忽现,好似审视着黑暗的鬼。
。
洛九渊亲自跟着人护送柳云生进了房。看到大夫把过脉后,洛九渊问道:“有无大碍?”
大夫拈把胡须,摇摇头:“洛大侠手下留情了,他伤得不是很重,喂点药就好,不过得休息一阵了。”
洛九渊似是刻意将声音拉平,让他听起来没有感情起伏,吩咐道:“那就让他多睡几天,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大夫自然懂洛九渊的意思,便在纸上多添了一副药,交给洛九渊:“按照这个方子就行了。”
洛九渊将方子给了别人去熬药,待人都离开,他才坐到床边,安静地注视着柳云生的眉眼,掩盖不住的眷恋从他神情中溢出,强忍的颤抖中似乎是有什么讳莫如深的情感。
终于,他伸出手,轻轻触碰柳云生沉默的眼睫,轻言细语却像是倾诉着什么不甘:“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为什么还能让我再看到你,老天一定要戏耍洛某至此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卫殊行:我不配有主角光环吗???
作者:ummmmmmm
卫殊行:你最好在后面的情节解释清楚这章的最后一段。(拔剑)
作者:……一定一定
第59章 挣扎
卫殊行被扔进囚室时,王君昱躺在房间一隅,意识还算清醒,看到卫殊行栽倒在地,虽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是吓了一跳。
就着门缝里漏出的一点月光,王君昱瞅到卫殊行灰败的脸色,额头不禁冒出冷汗。——卫殊行的这个神色和上次在章山落败在他手中时相差无几,像是极力压抑着要一涌而出的什么东西,眉宇间布满的全是苦楚与难捱。
王君昱猜到卫殊行身上定是被下了什么邪门的东西,上次交手才会变成个另外的疯子。而若是此时此刻卫殊行在这里发疯,对王君昱来说还真不是个好事,保不齐命就得交代在他手里了。
不出所料,卫殊行蜷缩起身子,手死死地揪着胸前的衣服,全身开始夸张地颤栗起来,同时发出痛苦的低吟,像笼子受伤野兽的嘶吼。
王君昱大气不敢出,窝在角落噤若寒蝉。可担心什么来什么,卫殊行突然如行尸走肉般立起了身子,精准地锁向角落,掐起他的后颈,将他狠狠摁在墙上,让他的侧脸和墙来了个近得不能再近的亲密接触。
王君昱感到身后人的呼吸十分沉重,下手的力度也很大,判断出卫殊行正处于疯魔的状态,心中暗骂一句,企图把人喊醒一点:“喂,卫殊行,你清醒一点,不然你绝对会后悔……嘶……”
卫殊行眼神浑浑噩噩,力道却很足。没等王君昱说完,手掌放在人腰上狠狠一掐,疼得让王君昱以为自己掉了块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清醒?不如你来教教我,怎么变得清醒,嗯?”
卫殊行这种妖里邪气的语气让王君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感受到卫殊行的手指爬到了他的脊骨,毫不怀疑卫殊行下个动作就会把他的骨头给摁断。
出于强烈的自保欲望,王君昱拼命咬紧了牙关,几乎用尽了余下的所有力气,微侧身体提起膝盖就朝卫殊行踹去,卫殊行骤不及防被踢飞,滑倒在几米开外。
王君昱喘着气,肩膀靠着墙滑坐下来。若是卫殊行再起身还是这副邪样,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卫殊行用胳膊支撑起身子时,王君昱无力地将头靠在墙上,有些绝望地叹了口气。突然,卫殊行开始捂着脑袋闷声低吼,然后弯着身子在地上又是翻又是滚的,就像是吞了块灼热的铁,甚至开始用拳头捶地,灰尘混迹着血在空中溅起,每一下都是暴起的哀嚎。
王君昱目瞪口呆,甚至怀疑卫殊行下一刻就会暴毙,有些目不忍视,便闭上了眼睛。耳边仍旧充斥着卫殊行痛不欲生的嘶吼,似濒死边缘不绝如缕的挣扎。
。
白日阳光晒得让人萎靡不振,街上却人声鼎沸。无方堂的马车和物资被一帮堂内弟子护送着,堂而皇之地走过街道,而王寻峰本人则高调地骑在马上,仿佛是为了特意凸显出牛高马大的气势。
莫行风和顾飞雨一人戴了个斗笠,混迹在人群中,注目着无方堂的人马途经于此。顾飞雨摆出一副无知懵懂的好奇模样,朝身边扛着刀的大伯问话:“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呀?连王寻峰本人都不辞路远从金陵跑这儿来了。”
那大伯一脸讶异:“这事儿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你居然还不知道呢?”
顾飞雨心想:大事也是一传十,十传百才能传开,这还没传到我耳朵里呢,凭什么我就得知道了。
那大伯继续说:“你知道洛九渊不。”
顾飞雨还没回答,莫行风就闻声凑了过来,插嘴问道:“他怎么了?”
那人道:“洛九渊消失了这么久,突然纠集了一帮人出现,还给无方堂下了战书,说要在清风岗决一死战。这不,王寻峰应战来了嘛。”
顾飞雨一脸不解:“王寻峰这么老实的?别人说应战就应战啊?”
“据说洛九渊抓了他儿子,所以他不得不来嘛。”
顾飞雨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夜在章山的记忆,一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那天她为什么会被石头击晕,因为偷袭的人目标是王君昱,嫌她是个妨碍。
至于那个人是谁,她的心里已暗暗锁住了一个答案。
问题问完,莫行风将顾飞雨拉至另一边,低声问:“洛二这事如果是真的,你怎么看?”
顾飞雨不禁腹诽:我怎么看?你是他兄弟还是我是他兄弟?我记忆中连这二叔的面都没见过。
但她还是按照普通路人的观感,给了一个答案:“我觉得……有点疯,王寻峰没这么好对付,据我所知,他的武功在这江湖中应该接近登顶了。”
莫行风沉思片刻,道:“我认识的那个洛二,从不会做蠢事,其中定有蹊跷。”
顾飞雨也跟着他来仔细这件事,脑子突然一个激灵,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之事,嗓音有些颤抖地喃喃道:“若是王寻峰知道王君昱在洛二叔手上……遭了!”
莫行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顾飞雨像只受惊的兔子,瞬间蹦起来就朝王寻峰走过去的方向狂奔,便急忙跟着她跑,可惜速度不如她敏捷,只能在身后吃力地追。
顾飞雨赶到王寻峰身后不远的马车附近,窗帘因路过的风适时飘起,里面坐着的赫然是一脸凝重的顾雪明!
要不是莫行风赶上来拉住她,顾飞雨怀疑自己差点当场喊出来。她全身都在发抖,害怕和愤怒搅作一团,死死地抓着莫行风的衣袖,就像揪着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嗓音不能自已地带了些哭腔:“我就说王寻峰身后怎么跟着个这么突兀的马车,那是我爹……四叔,他们把我爹挟持来了……”
莫行风安慰性的顺了顺她后背的发,扶着她的手臂,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可靠,遂将眼神放坚定,声音沉稳中露出温柔:“没事的,没事的,先不慌,四叔向你保证,一定会将你爹救出来,好不好?我们先去找洛九渊,将事情弄清楚。”
顾飞雨神情像是咽下了一口苦水,沉默半晌稳住了一时爆发的情绪,垂眸点了点头。
。
阳光透过窗隙刺在王君昱脸上,他睁开眼,看见卫殊行半睁着眼,虚弱地靠在另一面墙边,嘴角被磕破了,——应该是他晚上自己磕的,手已经血肉模糊,要不是他穿的是深色衣服看不明显,估计身上的血迹都可以描幅画了。
不过,卫殊行好歹没有暴毙,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疯的还是醒的。
王君昱试探性地唤了声:“喂,卫殊行。”
卫殊行眼珠转了转,瞥了王君昱一眼,不太想理他。
王君昱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安全了,不想搭理他的卫殊行就是好卫殊行。
他冷嗤一声:“昨天夜里你自残起来是真的凶神恶煞,我差点以为第二天就要给你收尸了。你小子还挺有能耐的。”
卫殊行轻描淡写:“没事了。”
“没事了?”王君昱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打量了他一眼毫无血色的死人脸,像是病入膏肓之人吊了一口气硬撑着,嘴角擒起一抹无奈的笑,语气有种吊儿郎当的轻浮感,“算了,随你吧,你也挺可怜的,几个叔叔都不是什么好人,连你的命都不管了,这种时候也只有我能陪你说说话。”
卫殊行语气漠然:“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
王君昱对卫殊行的态度已经感到习惯了:“那你好歹告诉我,楼云清怎么样了?”
卫殊行回想起昨晚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楼云清,犹豫片刻,道:“我不知道。”
王君昱捕捉到了卫殊行的一瞬迟疑,顿时心知肚明,道:“那你的那位朋友呢。”
这个问题一时戳到了卫殊行的痛处,嘴角向下垮了垮,哑声道:“……不知道。”
“哈……哈哈。”王君昱尴尬地笑了起来,表情比哭还难看,却还要故作轻松,“你说他们云山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些一根筋不好使?不然怎么都傻傻的。”
卫殊行不想回话。
王君昱继续唠:“我知道你觉得话多,但我憋了这么多天,不找人讲话还挺难受的,虽然对面是你,也只能凑合凑合了。”
卫殊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了。他内心还挺佩服王君昱的,毕竟他撑着一口气让脑子清醒就很艰难了,而王君昱还有力气讲废话。
“我以前还没这么凄惨过。”王君昱可能也是被关糊涂了,对着卫殊行就开始单方面的倾吐衷肠,“突然就被一群人揪着,催命似的让我还债,天知道我能还给他们什么,无非就是我这条命,他们拿去了也没用……”
王君昱样子委委屈屈,像个抱怨的小孩:“从一开始,我爹干的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也没参与多少,这之后的责任,为什么我就非得跟着担了,……好吧,说了也没用,看别人的意思,我是和我爹绑死了,谁叫他是我亲爹呢,父债子还啊,我好像也没什么可埋怨的。”
他又叹口气,自嘲道:“左右都感觉自己理亏,难不成要我大义灭亲,他们才肯不再揪着我不放?”
卫殊行觉得他废话真多,低声道:“你犯不上在我面前表演这些。”
“你真自以为是,谁有心情在你面前表演。”王君昱冷笑一声,调侃道,“你还挺面冷心善的,帮楼云清来救我落到这种田地,也算我欠你了。你是不是对月儿的事还愧疚呢?其实你不用。”
卫殊行低眸,声音很轻:“我知道。”
“这次还真是行到水穷处了,不过感觉你一路下来也挺惨的,——虽然我没资格假惺惺去可怜你。”
卫殊行平静瞥人一眼,道:“还好,有人陪我,没那么难捱。”
王君昱愣了一愣,苦笑一声:“那我倒是嫉妒了。”
卫殊行闭目不言。
“那你现在可和我一样没人陪了,有什么建议吗?”王君昱问。
“撑着。”
说完,卫殊行就再也支撑不住,朝一边重重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卫殊行:惨还是我惨。等我出去,就把作者杀了
第60章 冠冕堂皇
洛九渊还在喝午茶,就接到传来的各种消息。
“探子已经看见王寻峰了!他带着无方堂在镇子不远处驻营,而且还将顾雪明带来了。”
“我知道了。”洛九渊语气依旧很平静。
“卫殊行在囚室昏迷不醒,是去送午饭的人说的。”
“昏迷不醒?他受的一点皮肉伤有这么重吗?”洛九渊脸上流露出质疑,“找个大夫去看看,顺便多带点高手。”
“镇外来了人,说要见你。”
洛九渊问:“何人?”
“莫行风。”
洛九渊稍怔了怔,这才放下了茶杯,神情认真起来:“我去见他。”
分别了近二十年,故人相会的场面却并没有温情四溢的叙旧,互相打量宛若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恐怕少年的过往早随着桂花老酒,散落在名为时光的浅流中,朝向亘远的旧江山奔流不回,只剩下寒碜的瓶子,倒出来的全是苦涩的新愁。
莫行风觉得有些尴尬,开口打破沉默:“好久不见了,洛九渊。”
洛九渊稍作微笑:“许久未见,连声二哥都不愿意喊了吗?”
“……”莫行风沉默地停顿了片刻,回避洛九渊不严肃的插科打诨,直入正题,“你有见过白术吗?”
“没有。”洛九渊无奈地耸了耸肩,望向莫行风的眼神佯作一片坦诚,“不过我听闻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怎么,他也出事了?”
“他背叛了我们。”莫行风正色庄容,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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