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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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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殊行内心感激不尽,看到他如此辛苦,亦有些过意不去,却觉得语言太贫乏,不知如何开口感激,只好抱拳埋头一礼,语气陈恳:“三叔辛劳,小侄却没能帮上什么忙,心中有愧。”
  白术摇摇头,一摆手:“我与你爹兄弟一场,这种话,贤侄以后莫要再说了。”
  “所以此事,要么是蜀地之人下手,要么是其余人用了蜀地毒|药。” 卫殊行摸了摸下巴,低头思忖,“蜀地离金陵甚远,我爹亦不曾与蜀地之人结怨,难道是蜀地有人来此贩卖毒|药?”。
  白术道:“我让金陵的些许朋友打听过,近月金陵都不曾有蜀地商贩来此,其余商贩,皆不卖此毒。”
  卫殊行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白术,欲言又止。
  白术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道:“但说无妨。”
  “小侄听闻,从前洛二叔带杨家后人逃亡时,方向正是去往蜀地。”
  “……你也相信‘杨家后人来复仇’这种流言?”
  “并非,只是小侄认为,空穴来风,非是无因。”
  白术沉默半晌,眉敛目凝,似是在准备合适的措辞,而后他缓缓开口,将话题一晃拉至了二十年前:“清岚山庄庄主的夫人,是你洛二叔多年未见的师妹。他多年未与师门联系,不知师妹已嫁做人妇。”
  “故人相逢,竟是此境地。”卫殊行闻言悠悠喟叹。
  “……那位夫人提剑自戕之前,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委托给了洛二,并嘱咐他定不要让孩子知晓自己的身份,因为她只想让孩子好好活着。洛二既然当时答应了她,今后就必定不会辜负她。”
  “原来如此。”卫殊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言道,“但是,你们与二叔二十年未见,他杳无音信,你们不担心,他有可能是遇到了不测……”
  白术浅笑着摇摇头,打断他:“贤侄,你不知他的能耐,他从来只能让别人遇到不测。”
  他抬眼望向窗外,眸中竟有一丝亮光一闪而过,语气意味深长:
  “那可是‘百罹游仙’洛九渊啊。”
  。
  月光冷寒,如凝固了天涯的霜雪,死不旋踵挣破了苍茫的天幕,化为黑色乾坤中唯一一点负隅顽抗的光,引得夜间各怀心事的人仰首远望。望眼欲穿,仿若能在漂泊的道途中,望出些许寄托与希冀。
  顾雪明站在雕花的窗前,望着天空,忧心忡忡。
  飓风起于青萍之末,事发于微小之端。这一次,他总觉得将有变故发生,他的直觉一向和准,山雨欲来风满楼,而他却不知风将与何处起。
  多年前他曾生了一场病,虽然病已痊愈,身体却早已不是年轻时的状态,江湖奚落他的人十有八九,他无力反驳,因为‘一顾惊鸿’的确飞不起来了。
  一把剑的悲哀,莫过于它承认自己已经生锈蚀骨,成为了废铜烂铁。
  “爹,这么晚了,叫女儿来是为何事?”一位星目柳眉的姑娘出现在他身后。
  此女青丝绾髻,肤若砌雪,唇抿樱红,眸间却透露出一丝锐利。其着一身浅绿锦衣,柳腰束银纹宽腰带,衣襟绣花,似有寒梅暗绽。挺拔的身姿透出一股英姿飒爽,让人见之不忘。
  她正是顾雪明的长女,顾飞雨。
  顾雪明二话不说,走上前把顾飞雨的手掌摊开,将带在颈上的钥匙取下放在她手心:“飞雨,你将此物收好,倘若今后家中有变,你立刻带他走,去找卫殊行,让他带你离开金陵。”
  “变故?好端端的,会有何变故?”顾飞雨不解。
  顾雪明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只要按爹的话照做就是了,今后你若混迹江湖,如何为人,如何做事,爹曾经教过你的,且记住了。”
  顾飞雪垂下了头,纵然不知手中钥匙是何特殊之物,却觉得其有千钧之重。父亲的话在她心中激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悲意,冥冥之中感觉此乃某种诀别之语。
  她突然有万千话语,又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将这突如其来的责任一眼不吭地扛在了身上。
  另一边,卫殊行正欲告辞白术,推门而去,被白术叫住。
  “贤侄,你身边那位叫柳云生的少侠,你清楚他的身份吗?”
  卫殊行迟疑半晌,道:“柳兄是我的朋友。”
  “有朋友固然好,只是人心难测,三叔只是担心,此人接近你,别有目的。”
  卫殊行为宽慰白术,罕见地提唇笑了笑:“三叔放心,小侄心中自有分寸,倘若他真的别有目的,小侄自有办法对付他。”
  。
  时间过的不疾不徐,金陵仍是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
  然后,金陵下起了暴雨。飕飗敲打着屋檐,淋浴着草木,街上顿时空无一人,只有雨注成河,在青石板砖的街上缓缓流淌。
  雨来的总是猝不及防。
  黄衣的姑娘打着伞,敲开了卫殊行的门。
  “卫少侠,我们家姑娘有请。”
  柳云生立即出言不逊:“这死丫头,真会挑天气。”
  两人打伞来到归云居时,柳云生停下了脚步,转向卫殊行:“你进去和她做个了断吧,我就在外面等你。”
  于是卫殊行独自上了楼。
  可能是下雨的原因,今天的归云居客人很少,整个楼都空旷极了,能听见雨打水流之声。
  他推开了门,这一次,门口没有侍女。
  若是再给他一次选择,他可能不会开门。
  王卿月端坐在朝门的雕花桃椅上,含着泪直勾勾地看着他,身上地下一片鲜红,仿若处在绽放的花堆中,衬得她的如雪肤色更加苍白。
  一把剑贯穿了她的胸口,将她死死钉在了椅子上。
  天节剑。
  作者有话要说:
  王卿月:这盒饭有点太快了吧?!作者出来挨打


第6章 天外飞仙
  卫殊行失魂落魄地走到王卿月身边,半跪在了地上,手颤抖地扶上天节剑的剑柄,看见王卿月胸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淌血。
  他已然知道,这是一个圈套,而他现在,已是身陷囹圄之人。
  王卿月苍白如纸,生命已经在一点一点往外流失,她挣扎着抬眼看向卫殊行,泪水覆盖了她的眼眸。奋力地张着口,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不像样的沙哑音调。
  卫殊行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握住了她已经脱力的手,就像握住一丝风。王卿月已经无力回天了,虽然不清楚原因,但直觉说多半与他有关。
  “我说过,你不应该管我的事。”
  王卿月闭上眼无力地摇了摇头,泪水从她眼角滚出,她嘴唇上下开合一下,像是说了一个字。然后,最后一点生命也像细沙般从她体内流走,她整个身体如断线的木偶,耷拉在了椅子上。
  卫殊行低下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骤雨已歇。
  柳云生站在楼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他收伞闪身一躲,避退在楼墙边的花树旁。
  他看到一队人穿着整齐的黑蓝劲装,手持利刃和弓|弩,从楼的另一侧鱼贯而入。不远处,隐约还有更多的人马在往此处赶。
  他认识这种装束,——这些人来自无方堂。
  柳云生正想卫殊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下一秒就听见天上传来破败的声响。卫殊行提剑破窗而出,身上还染上了一层不明不白的血迹。
  柳云生下意识纵身一跃,如谪仙奔月,至半空伸手扶住卫殊行的腰,携人稳稳落入地上。
  卫殊行一站稳就赶紧推开了他的手,冷声道:“多此一举。”
  柳云生摸摸鼻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两人顺着路一同向前跑。
  柳云生上下打量了一眼卫殊行,问道:“发生了什么,怎会如此狼狈?”
  卫殊行低下头,握紧了剑:“王卿月在我来之前,被我的剑捅穿了,她死了,他们以为是我干的。”
  “什么?!”柳云生有些难以置信,边跑边吼,“那几个侍女呢?没人看到吗。”
  “都死了,死在屋里,我差点没看到。”
  刚停雨,所有的街上都特别空旷,仿佛只有他们正在奔跑的两人,和后面追的众人。
  跑着跑着,眼前又出现一队人。卫殊行将柳云生往街头的拐角处一拉,转弯往另一个方向跑。
  “无方堂他们得消息得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柳云生隔着一排风,朝卫殊行大声嚷嚷。
  卫殊行没功夫搭理他。因为此刻追逐的人抬起了弓|弩,正朝他们射箭。
  天节剑出鞘,寒光乍现,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挡下。方才剑上的血迹已大多消失不见,却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瞧见一些痕迹。
  片刻后,他们俩还是被包围了,但对方没有立刻攻击,似乎是想活捉。
  柳云生深吸一口气,靠在卫殊行背上,居然还有心情偏着头向他打趣:“你说,如果你骗王寻峰你和他女儿曾真心相爱,他愿不愿意听你解释并放你一马。”
  卫殊行斜目睨了他一眼,低声道:“这种时候,还胡言乱语。”他将剑横在胸前,又道:“等会儿你跟在我身后,我们杀出去。”
  柳云生转过身拍拍他握剑的手背,朝他笑了笑:“胡说什么呢?咱们不是还有条路可以走吗。”
  “什么?”
  此时,突然风吹花落,残雨浥轻尘。柳云生扶住卫殊行的腰,足尖跃地飘飘然向上一走,脚踩残瓣,袖甩浮尘,如乘云架风,将他轻轻带上了天。
  此乃“天外飞仙”,是柳云生师门的独门轻功。
  卫殊行顿时不知如何言语,他没想到,柳云生轻功竟然好到了如此境界。
  柳云生拉着卫殊行的手臂,踩着一排排屋顶向前跑。
  身后的声音已愈闻愈悄,不一会儿就完全消失了。柳云生以为已经溜之大吉,放松了些许警惕,不想一支利箭却破空当前射来,与之前发来的箭相比,此支格外劲气。
  柳云生猝不及防,来不及停下脚步,便眼疾手快一展扇子挡在身前,不想利箭直接刺破了扇面,撞进了他肩膀里。
  柳云生手一时脱力松开了卫殊行,后者堪堪稳住脚步,前者却一个趔趄撞到他怀里。
  卫殊行扶住他,关切道:“柳云生,你没事吧。”
  柳云生面带痛意,扯了扯嘴角并扔掉残破的扇子,语气中带着微弱的呻|吟:“如果、如果这没毒……应该就没事……唔,又要买新扇子了……”
  ——什么,你的扇子是买的?是普通的扇子?
  卫殊行还未将腹诽说出口,抬眼便看见对面的屋顶上杵着一个人,一身粗布青衣,左手带着一只棕皮三指手套,右手拇指上套了一个鹿角扳指,斗笠遮住了半张脸,仅露出胡子拉渣的下颌。他嘴角得意的向上飞扬,朝卫殊行吹了一声口哨,随即将手中的弓往旁边一扔,甩臂以一个夸张的姿势抽出腰间的一把短刀,纵身一跃如弓箭离弦,劈头盖脸便朝卫殊行斫来,就像突然兴奋的蚱蜢。
  卫殊行眼神如鹰锐了几分,他将柳云生往旁边一推,拔剑向着刀光就迎了上去。
  柳云生身体向后一仰差点滚下屋顶,他小声谩骂了一句,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和腿稳住了身体。他抖颤地站起身子,正准备告诉卫殊行不要和那个人开打,否则被拖时间后面的人马追上来就麻烦了,抬头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卫殊行提剑站在那人身后,侧脸寒霜若雪。那人的斗笠从中间应声而裂,碎屑纷飞,露出一糟乱卷的头发和五官端正却不修边幅的脸。
  即便如此,透过他澈亮的双眼,也可以看出此人年龄并不是很大,应与卫殊行相当。
  “这就是‘雁过留声’?悲秋剑法中的一式,厉害,厉害。”那人拍了拍头上的木屑,笑逐颜开地鼓了鼓掌。
  然后他用拇指朝自个儿指了指,大声介绍道:“我乃无方堂左护法。”然后插着腰看两人反应。
  柳云生扶着手臂小心翼翼地挪开步子,准备溜走,卫殊行终于记起他忽略了什么,直接略过左护法,扶住柳云生:“刚刚我力道没控制好,你没摔下去吧。”
  左护法对他们两无视自己的行为非常不满,更大声嚷嚷:“我就是‘箭不虚发’邱小八。”
  柳云生回头“哦”了一声,又瞅了眼自己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你是箭不虚发了,虽然刺得不深,还是让我挺难受的。”然后又转向卫殊行,“再不回去,你的柳兄就要流血而亡了。”
  邱小八对他们的冷漠态度都要抓狂了,不依不饶道:“你们以前没有听说过我吗?见到真人的时候不应该有一些更强烈的反应吗?”
  “神经病。”卫殊行乜斜了他一眼。
  柳云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朝邱小八勾了勾手指,摆出一副仿佛惑人上当的单纯笑容:“你想要强烈的反应?”
  “吃我一记‘流星赶月’。”只见柳云生飞速从袖子里甩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丸子,邱小八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不明的粉末糊了一脸,视线一糊,又不知被谁踹了一脚,跌跌撞撞地滚下了屋顶。
  。
  归云居正被黑蓝装束的人团团围住,其老板和楼内所有的侍女都被拎小鸡似的抓到了一起,围成一团瑟瑟发抖。
  王寻峰坐在他们面前的高椅上,将捏紧的双拳放在膝盖上。他虽一言不发,脸却扭成了暴怒的雄狮,额上青筋毕现,眼框暗红,眸底全是翻腾的火焰,全身上下散发着暴戾而危险的气息。
  半晌,他一抬手,身边高大精致的雕花木桌顷刻化为了灰烬。
  归云居胖胖的老板掂着肚子,哆嗦得更厉害。叶铮站在旁边,看了一眼王寻峰,轻轻叹口气,厉声向老板:“还不赶紧交代,都发生了什么!”
  老板赶紧推一把身边的黄衣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怒骂,还带着些许刺耳的哭腔:“没听见吗,赶紧说啊你。”
  侍女低着头,哭啼啼地说:“奴、奴看着卫少侠上了楼,想帮主人们送点茶水,然后路过屋子,见房门敞开,就往里一瞟……然后,呜然后……”
  “然后怎么样!”叶铮吼道。
  侍女咬了咬嘴唇,一鼓作气:“然后,我就看到王姑娘流了好多血,卫少侠从王姑娘的身上把剑拔了出来,血溅得到处都是,眼神还、还特别凶,奴当时就、就被吓软了……”
  王寻峰的拳头捏得咔嚓响,如列缺霹雳。仿佛他一伸手,就能将一个人掐断。
  叶铮问:“除了他,之前还有没有人来过。”
  侍女们都摇了摇头,后排一个姑娘小声说:“这个点儿很早,又下着暴雨,所以除了王姑娘之外,就只有卫少侠一位客人进了楼……”
  老板呼天抢地,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堂主,堂主,这真的与本店无关啊……阁里好几个姑娘也都死在了房间,我们也是受害人啊……”
  “闭嘴。”叶铮道。
  “此事既然与你们无关,就都下去吧,这些天,不要营业了,关门。”王寻峰阖目深深叹口长气,大手一挥,归云居里的人便一边感激涕零地点头,一边拖拖曳曳着走了。
  王寻峰转向叶铮:“此处酒楼是谁的资产。”
  “回堂主,是顾家的。”
  王寻峰寻思片刻,一拍大腿,用手势让不远处一个普通黑蓝装束的护卫过来,指示道:“右护法应该正在堂内,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准备准备,随我一起去趟顾家。”
  “堂主,顾雪明不可杀。”叶铮低头,晓之以理,“顾家和别处多个大帮派皆有生意往来,和无方堂也有,若顾雪明一死,可能会损及许多人的利益,这样,若他们一激愤,群起而攻来,对无方堂也不利。”
  “没人说要杀他。”王寻峰瞥了他一眼,神色仿佛蒙了一层灰,瞬间苍老了许多年岁,看不到驰骋天下的凌厉,只能感受到作为老父亲的悲伤。
  他语气带哽,交代道:“我先回堂,你留此地处理一下,包括月儿的……后事。另,派队人马全城搜寻卫殊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叶铮应下。
  。
  邱小八将脸上的粉末全部洗掉,从远处赶到归云居时,王卿月的躯体正被人蒙上一层白布,从房间里抬出去。他一脸讶异,随即立马转为了愤怒,一拳砸到墙上。
  “他们,他们居然做出了此等事!早知道,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他之前虽然曾拦住卫殊行,是因看到无方堂内的兵力都在追他们,便去凑一脚热闹,却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
  邱小八吞声忍泪,对着墙壁暗自伤心:“这……我怎么和少爷交代。”
  叶铮安抚地拍了拍邱小八的肩膀:“少堂主那儿不需要你去交代,况且,还没到下定论的时候。”
  他并不是因为相信卫殊行,而是认为,他父亲不会做的事情,儿子定不会做。况且,此事疑点诸多,只是说给王寻峰无益。因为不管是不是卫殊行所为,在真正凶手出来之前,这位堂主都会选择追捕卫殊行,算是一种藉慰。
  叶铮招来最开始带队来归云居的领队人,问道:“你们从哪得到了消息,为何如此迅速,竟然赶到了卫殊行来之前。”
  队长老实回答:“是一女子来说的,她自称是归云居的人,说我们堂的大小姐有危险,属下觉得情况紧急,就先带队来了。”
  随即叶铮聚集了归云阁内所有女子,却没人承认自己曾去报信。
  一姑娘怯声怯气道:“我们怎么能提前得知王姑娘又危险呢……”
  “那卫殊行上楼之后,你们可曾听见打斗之声?”叶铮问。
  姑娘们摇摇头。
  “也没有尖叫声?”
  姑娘们继续摇头。
  有人说:“说不定,王姑娘没有挣扎,并且被捂住了嘴。”
  邱小八忍不住插嘴:“不可能一声叫唤也没有吧,还有其他很多侍女也……”
  “其他侍女都是一剑封喉,来不及叫唤。”叶铮直接打断他,条分缕析,“大小姐和几个侍女都在一个屋里,所以卫殊行要边捂住大小姐的嘴,边将几个侍女一剑封喉,他一个人,怎可能有如此本事?”
  邱小八半信半疑,又道:“我看到他还与另一个人一起,两个人,便可以做到。”
  “说不定报信的姑娘是大小姐屋里偷偷逃出去的侍女,她逃走了没回来,或者之后被他们发现,被灭口了。”见叶铮没有回应,他继续补充,带着一种先入为主的理直气壮。
  叶铮没有理会他的话,只觉千头万绪,独自沈思默想,他觉得蹊跷,却也没想出什么关键来。他只知道,此后,必将满城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
  顾雪明:我躺着也中枪


第7章 跑路
  王寻峰派人将顾家的宅子团团围住之时,顾雪明正在院落中陪夫人和十岁的小儿子看花,海棠潇洒如锦,艳无俗姿,团团簇簇与朝日争辉。
  花开得欣喜,事情却来得突然。
  顾雪明正伸手端茶,石桌上的热茶滚青叶,袅袅冒着轻烟。只见一粒碎石疾驰而来,从他手侧擦边而过,瓷杯应声而碎,清液溅洒了一地,润湿尘土。
  “夫人,先带孩子进屋。”顾雪明用手轻柔地摸了摸夫人的肩膀,试图安抚惊魂未定的她,语气却有些急切。
  他话音刚落,无数黑蓝劲装的人从墙后面窜了进来,将他们围成了一团。一道身影从天而下,倾身袭来,掌间刮起数道劲风,逼得顾雪明节节退步。电光火石之间,那人额前发丝被狂风掀起,顾雪明恍惚看见了那人抬起的眼,狭长中带着野兽般的桀骜,跋扈的寒芒能刺得人脊背一凉。
  “顾前辈,”那人好像笑了,“您莫不是老了,手脚如此不灵快。”
  “你……!”顾雪明勃然色变,定神下来却发现妻儿全被对方的人手控制住了。
  那人在他身前站定,一袭黑衣且身形颀长,中长发随意绑了一个辫子搭在肩上,额前碎发随性撘下,遮住了一半眼睛,漏出另一只幽幽如狼的眸,整个人透出一种阴森诡谲的气质。
  他装模作样抱拳行了个礼:“后辈乃无方堂右护法,伏渊。我们堂主已经在厅堂等候顾前辈多时了。”
  王寻峰的确在厅堂,和他一起的还有许多无方堂的劲装弟子,皆肃穆不言地封锁着整个屋子,仿佛连一只蚊子动态也能一清二楚。
  地上倒了些顾家的家丁,顾雪明皱眉朝看了看,伏渊在旁露出和善的微笑:“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顾老板,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王寻峰率先开口。
  “无恙,无恙。”顾雪明皮笑肉不笑,“一别两宽,欢喜得很。只是不知堂主今日来此,有何见教?”
  王寻峰撩袍坐了下来,半眯着眼看向顾雪明,手指敲着木椅扶手,语气慢条斯理,就像问候老朋友:“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顾老板一些问题。”
  顾雪明冷言:“这个问题,顾某是非答不可吗?”
  王寻峰向前倾了身子,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如教育后辈一般,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却偏带了种循循善诱的语气:“顾老板,你可能有所不知。通常我问别人问题的时候,都是我在给别人机会,错过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一声小孩的哭腔突然从厅侧嚎了出来,顾雪明五内如焚,连忙回头。只见伏渊站在他儿子身后,手轻轻搭在小孩柔弱的肩膀上,并朝他轻佻地眨了眨眼,唇角微提露出一个危险的笑。
  顾雪明抹了把冷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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