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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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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行风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动容,但又实在不想顾飞雨冒险,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为她担当一些,只好说:“飞雨,不如你将钥匙给我,我替你保管。”话说出口,他猛然一醒悟:不好!这样怕是要被误会。
  果然,顾飞雨有些谨慎地后退一步,微蹙柳眉:“四叔,不是我不信你,只是现在,我恐怕是不能相信任何叔叔……想必四叔也知道原因。”
  莫行风无奈地点点头,他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他问:“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顾飞雨道:“我听我爹之前告诉我的,去找卫大哥,恐怕现在他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莫行风打算多嘱咐几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顾飞雨也听到了,连忙道:“不好,他们居然如此不依不饶,竟还追上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莫行风道:“你先去找卫贤侄,我先朝另一个方向走,我引开他们,届时我再自己出城。”
  顾飞雨有些担心:“但是,四叔……”
  “不用担心你四叔,你四叔的掌法可是被人称作‘风卷残云’,就这些人,四叔还不能对付吗?”莫行风安抚道。
  顾飞雨迟疑了一会儿,道:“哦……我还以为这个外号,是说四叔你吃饭吃得很快的意思。”
  莫行风:“……”
  顾飞雨与莫行风分路而行。此时,卫殊行一行人穿着寻常的青布衣裳,带着斗笠,从闹市中穿行而过。白术和白芷走在后头,卫殊行和柳云生走在前头。
  雨停了好一会儿了,该出来做生意的摊贩和买东西的人们也都出来了。他们混在人群中,低调地从街头走到街尾,柳云生还顺便在街边买了把扇子。
  一路上的闲言碎语也听到了不少,事情传得很快,差不多已经满城风雨。不少人都在议论江左五侠之首的卫不眠刚被杀,他儿子就杀了人,杀的还是无方堂堂主的千金,而他爹的兄弟们都在护着他,所以王寻峰要追杀他们每个人。
  柳云生估摸着时间再久一点,卫殊行和王卿月的故事就编出来了,说不定还是一场盛大的爱恨情仇,可能他们的父辈也会一同被扯着编进故事里。毕竟这世间想象力丰富的人太多了,闲着没事儿干的人也太多了,不然又怎么会说人言可畏。
  卫殊行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本来就是个冷若冰霜的脸,平时靠眼神就能给人降温,此刻柳云生站在他身边都觉得能打哆嗦了。
  柳云生悄悄用手肘蹭蹭他,道:“王姑娘的事情,你不要太自责了。”
  “我没有自责,只是有点难过,她是个好姑娘,和他父亲不一样。”卫殊行没有看他,语气不起波澜,条分缕析道,“不知为何,我觉得杀她的人和杀我爹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嫁祸于我,只是为了找个理由让无方堂来抢钥匙,而不会引起江湖其他人的疑惑,好独吞清岚山庄的功法。”
  柳云生问道:“所以你认为,不是无方堂杀的你爹?”
  “王寻峰若是真想杀我爹,没有必要多等二十年。况且,他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女儿。”卫殊行寻思道。
  “所以你觉得,无方堂被这个真正的杀手利用了么?”
  “也许是也许不是,也可能是他们互相利用,这些,我无法得知。”卫殊行一脸沉静,“但只要继续走下去,真相总归会揭开的。”
  柳云生这才发觉,卫殊行是一个拿得起又放得下的人,一旦发生事情,虽然他会习惯性的自怨自艾,但他不会一直抱着这件事伤感,而是抖抖包袱继续前进。
  只是前行的路上多有磨难,即便他们一行人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敌不过无方堂眼线众多。他们还是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飞雨:大家好,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除了跑的快一点,我以为我会是个dps或者辅助之类的,但是作者告诉我接下来的副本我可能是个T,我现在慌得一笔


第9章 离开金陵
  街上依旧熙攘,只是不经意间,气氛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教人嗅出了一丝鱼龙混杂的危险气息。
  在目光所及之外,有些许人混在人群中,捏紧了袖中的短剑,一步一步穿过人群靠近卫殊行一行人。
  卫殊行将手搭到了剑首上。
  他不想出剑,这里是闹市,出剑很可能会误伤旁人。
  但是他能感受到,敌人越来越靠近,脚步声逐渐清晰可闻。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敌人已经在他身后!
  来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云生轻轻用掌覆住了卫殊行碰剑的手,如拂灭火焰的凉风,让卫殊行紧绷的弦突然柔软了下来。
  待隐藏在人群中的敌人伺机而发之时,柳云生右手一收扇面,左手扶住卫殊行的肩膀,将他揽至自己身前,一副护住他的模样。
  “不见血的事情,我来做比较妥当。”卫殊行听见柳云生在他耳边低语,吐字时的气息呼在耳边,如倏然飘来的云烟,一股热气将散不散,有点扰人。
  柳云生一直扶着卫殊行的肩膀,卫殊行就像一个柱子似的立着,感受到肩上的力道时重时浅,并听见扇子不停敲打的声音。过了没多久,他听见人接二连三倒地的声音。
  大街上顿时一片哗然,柳云生回头见白术护住白芷,也不见血解决了周围的敌人,便乘乱拉住卫殊行向前跑。
  一支箭居高临下,一路风驰电掣,朝他们追去。
  邱小八射出的箭,箭不虚发。
  眼看这支箭即将追上他们,卫殊行转回了头,并且看到了迎面袭来的利矢,瞪大了眼。
  可惜卫殊行震惊的表情没有坚持多久,白术就挡到了他身后,仅用墨色的广袖上下一撩弄,那支箭就瞬间泄了力,软绵绵地被卷入了白术如浪起伏的长袖中,并老老实实滚到了他手掌中。
  这次轮到邱小八震惊了。他看到白术稍稍抬起斗笠,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如射出的两道寒针,扎得他起了一身颤栗的疙瘩,而白术似乎抬起嘴角笑了一笑。
  邱小八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再回过神时,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看来有时候,‘箭不虚发’也只是个虚名。”身后突然响起叶铮的声音,邱小八冷不丁吓了一跳。
  “叶叔,原来是你,怎么走路没声儿啊。”邱小八松了口气。
  “有声,你自己没听见。”
  邱小八有些愁眉苦脸:“那个人居然一袖子就把我的箭的攻击给化没了,江左五侠剩下几个老东西都这么厉害的吗?不对啊,那顾雪明如今怎么废成这样呢。”
  叶铮不语,拧眉瞥了他一眼,觉得有点吵。
  邱小八继续叨叨:“这个白术练得是什么招式啊,他难道不是个普通大夫吗?白衣圣手白衣圣手白衣圣手,他难道不是以医术成名的吗……”
  叶铮想敷衍他把嘴闭上:“不清楚,江左五侠里,我独独没与他交过手,对他的武功很不了解,你再唠叨也唠不出他的武功路数。”
  邱小八的嘴有时候像决堤的江河,只要一开始讲话,就很容易叽里呱啦讲个不停,如过节的鞭炮。但此时,他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嘴,而后又恋恋不舍地问了一句:“叶叔,他们跑了,好像是要出城,还追吗?”
  叶铮思索了一会儿,答:“估计暂时追不上了,但就算他们逃出了金陵,江湖处处都是无方堂的眼线,我们总能找到他们的。”
  “那叶叔,我是不是去下面地方的分堂走走了。”邱小八摸了摸下巴。
  “你和伏渊一起去。”
  “啊?那好吧……”听到和伏渊一起,邱小八有些许不乐意,但还是撇撇嘴勉强答应下来了。
  他挠了挠头,话题一转朝向叶铮,表情诚恳还带点委屈:“叶叔,说实话哈,你是不是有点不想追捕卫殊行……虽然我能理解叶叔你的心情,但是卫殊行他居然对大小姐下杀手,其罪不可赫!但你之前还想包庇他……”
  见邱小八胡言乱语还越说越激动,叶铮抬手,拇指贴他左脸,其他四指贴右脸,一把掐住肉并往中间一挤,邱小八睁圆了眼,嘟着嘴震惊地看着他。叶铮极有耐心道:“首先,我并没有想包庇他,我只是觉得案子可疑,想找出其他答案罢了……其次,你理解了什么?我什么心情你要去理解?”
  叶铮松开手,邱小八揉了揉脸,不情不愿解释道:“我听有人说,叶叔以前和卫不眠前辈是朋友。”
  叶铮脸上露出“原来只是这样”的表情,并松了口气,正色道:“朋友分道扬镳之后,就不能算朋友了,顶多是位故人。你不用小心翼翼地担心,并来试探,我比你待无方堂待得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不不,叶叔,我没有这种意思……”邱小八连忙摇手,一副清白的坦然模样。
  叶铮瞧了他一眼,没多大在意,只是揉了揉掌心,说了一句“没事”就打算走了,走几步又侧过身喊他:“小八。”
  “在。”邱小八以为他又要交代什么,立正站好。
  叶铮道:“你胡渣太扎人了,回去理一理,干脆剃了吧,邋遢。”
  邱小八:“……”
  。
  柳云生和卫殊行并肩跑路。卫殊行边跑边问:“你刚刚那一招是什么?和点穴一样。”
  “差不多,那一招叫‘月中折桂’。”柳云生答。
  卫殊行想起柳云生之前的“流星赶月”,神情很复杂,心想这都是些什么招式,和他想象中的风光霁月神仙门派不太一样。
  柳云生好像知道卫殊行在想什么一样,他嘿笑一声,飘飘然道:“我们云下仙人教的东西,偷鸡摸狗一把手。”
  卫殊行觉得自己从小就建立起来的幻想破灭了。
  白术拉着白芷追上卫殊行他们,四人身形一拐躲到街道一隅。白术道:“贤侄,你与柳少侠先出城,然后往西走。”
  “那三叔你们……?”卫殊行问。
  “我去找一找老四,然后再去找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你们先行一步。”白术话语刚落,就听见不远处喊追喊杀的喧闹,遂一拍卫殊行的肩膀,“走吧。”
  柳云生和卫殊行同舟共济甩掉敌人的时候,一量马车悠悠停在了眼前。
  顾飞雨牵着缰绳坐在车儿板子上,头上裹着一块浅绿色的头巾,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穿着绣花的胭脂袄裙。——她之前跑去一个地方拿顾雪明以前放置的用来紧急备用的钱,为了混在街上便换了一身衣服,挽着篮子伪装成一个要买东西的中年妇女,然后买了辆酒馆送客人的小马车,在城门附近等卫殊行。
  “你……额,飞雨?”卫殊行看到她这身打扮,愣了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飞雨将捂着半张脸的头巾往下拉了拉,看到卫殊行,眼睛亮了一亮,言简意赅道:“我爹给了我钥匙,我便从无方堂的追捕中逃过来了,上车吧,我们一起出城。”
  短短一句话,卫殊行和柳云生便已了解到诸多情况。卫殊行暗想:看来无方堂这么追,不仅是因为王卿月的死,更是为了叔叔们手中的钥匙,那我爹的死,会不会也与无方堂有关,但是无方堂又是如何知道钥匙的存在呢?
  顾飞雨瞅了柳云生一眼,转向正在思忖的卫殊行:“我刚看到你们两个比翼双飞跑来的,是一起的朋友?”
  柳云生觉得顾飞雨的一身配色十分毒眼睛,便稍稍低下了头,抱拳一礼:“在下柳云生。”
  “顾飞雨。”顾飞雨也洒脱豪迈地同样回之以礼。
  “比翼双飞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卫殊行捏了捏鼻根,觉得有些莫名尴尬,“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顾飞雨鼓鼓脸颊,提了提自己拖在车板上的裙子,义正言辞道:“这不是怕被发现,伪装成少妇嘛。”
  “没有哪个少妇会驾车。”卫殊行道。
  “有道理。”顾飞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苫布马车带着轮子咯吱的叫唤,安然无恙地驶出了城门。远处阴云已散开,青山屼嵂百里,天地尽处是腾飞的白鸟,天长地阔,路途遥遥。
  顾飞雨放下帘子窝里头换衣服,然后同外面俩说了一声,便迷迷糊糊靠着窗子睡了过去。卫殊行和柳云生坐在外面的车板上,一人牵着缰绳,一人摇着鞭子。柳云生摇着摇着还哼起了小调,九天八荒的风月尽缀眉间,妖冶的余霞漫洒白衣,做人衣袍。
  卫殊行打断他哼唧哼唧的歌唱,瞅了他一眼:“你在嘟囔什么?”
  “什么叫嘟囔,我明明在唱歌。”柳云生有些不服气。
  卫殊行实在不想把他那哼哼唧唧的声音当做唱歌,但不好打扰他的兴致,便十分配合地顺着问:“这是什么歌。”
  “诗经中魏风的一首,‘彼其之子,美如英’。”柳云生笑着看了他一眼,“金陵的一些酒楼里,很多歌女会奏唱一些歌,用一些古诗填词,旋律很好听。听她们说,很多曲谱都是从临州歌楼里传来的。”
  卫殊行并没有感受到旋律有多好听,也没兴趣去酒楼听姑娘唱歌,于是从柳云生话语里挑挑拣拣选了个不是重点的话题:“所以?你和金陵酒楼里的歌女关系都不错?”
  “是啊,因为我长得俊嘛。”柳云生挑了挑眉,侧身有意朝卫殊行靠了靠,用手肘戳戳他的腰,笑道,“不用嫉妒我,你其实……也很不错,后面帘里的那位……”
  “她只是妹妹罢了。”卫殊行扶住他的手臂将人往外推了推,皱皱眉头,“你靠得太近了。”
  “轻点儿轻点儿,我还是伤员。”柳云生一副受痛的模样,佯装无力的靠在门框上,嘀嘀咕咕抱怨,“我发现你这个人下手真是毫不知轻重啊。”
  卫殊行看到柳云生这幅模样,无奈道歉:“抱歉,看你好像很活跃,我忘记你肩上有伤了。”
  柳云生友好地提起唇角,诚恳道:“恩……我也是刚刚记起来的。”
  卫殊行无言语对,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心大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顾飞雨: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第10章 初入临州
  临州,顾飞雨以前没来过这,却听过这。
  印象中的临州烟雨迷蒙,远山在悠悠浮云下勾勒出翠青的轮廓。山前是琼楼玉宇和碧瓦朱甍,一同隐在云蒸霞蔚的花海中。街上是举着竹骨绸伞的婀娜女子,和拿着檀香扇的玉颜公子,在侬软曲音中醺得醉人的暖风。
  可此时此刻,她被蒙着眼,被绑着手侧身躺在一辆马车上,临州之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半个时辰之前,她还与卫殊行他们在一块。卫殊行说向西走,从金陵往西,临州是必经之地。于是他们走了三天到了临州,在城东的一个茶栈停下,休息之余顺便给马喂食。
  她看见卫殊行和柳云生在聊些什么,他们相处得挺融洽的。她从未看见卫殊行有过如此好的朋友,心里不禁为他感到高兴,于是便没有打扰他们。
  然后她看见发现了一个迷路的小孩。
  然后她为了帮小孩不知不觉就离开了另外两人的视线之外,离开了茶栈。
  然后发生了什么?应该是被下了药的手帕蒙住了口鼻,醒来之后,周围的颠摆和手腕上的束缚告诉她自己身在马车上。
  顾飞雨此时清醒过来,想狠狠捶地:她居然被骗了!还上当了!不应该啊不应该……
  。
  柳云生正向卫殊行讲着他在云山随师父学习轻功的事儿,说当时正值落叶季节,师父令他与师弟踩着树叶摘果子,最后果子没摘到,树枝倒是踩断好几条。正当他讲得起劲之时,卫殊行一个手势让他停下,往周围看了一圈,道:“飞雨呢?”
  两人这才发现飞雨失踪了,在附近寻找了许久,顺便问了端茶的伙计和附近的居民,还是不知人在哪里。
  “难道无方堂追来得这么快?”卫殊行懊恼地握紧了拳头,转念一想,又觉得蹊跷,思忖道,“但无方堂做事怎会如此悄无声息,他们一向喜欢声势浩大。”
  “如果是无方堂,不可能不管我们两人,直接绑了她走,毕竟无方堂主要的深仇大恨都在你身上。”柳云生耸了耸肩,
  卫殊行摇摇头,道:“也不尽然,飞雨身上有他们想要的钥匙。”
  他们坐在茶栈边上,都没什么头绪。柳云生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卫殊行以为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抬头有点期待地望着他。
  柳云生道:“走,我们去报官。”
  卫殊行:“……”
  如鬼使神差一般,他们俩还真去报了官。入目的几个穿着官服的捕快都一副苦大仇深的颓废模样,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为首的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捕头听到他们俩说明了情况,强挤出了礼貌的笑容,语言有些吞吐:“临州的确有挺多姑娘失踪的案子……虽然我们一时找不到犯人,不过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
  卫殊行虽然并没有寄什么希望于官差,来此地也是随柳云生的一时兴起,但看到眼前的捕头说话时一副温吞的模样,再加之整个屋子的捕头都死气沉沉,不禁心生烦闷,冷声讽道:“找不到,和不想找,还是有区别的。”
  山羊胡捕头自然听出了卫殊行的嘲讽,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叹口气不语。而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少年人,也穿着捕快的官服,却满脸不甘心,有些气愤地冲卫殊行嚷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捕快都是吃干饭的吗!我师父都因为查这件事失踪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在这儿冷嘲热讽!”
  卫殊行察觉自己失言了,但眼前少年的态度又没法让他心甘情愿地道歉,遂不悦地微敛眉头,木着脸轻哼了一声。
  柳云生站上前来,将卫殊行往后推了推,有些尴尬地朝捕头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他问道:“这位小……捕快的师父,也是捕快?”
  “是另一位捕头,只是最近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也没找到他的人,可能是失踪了……”山羊胡回答道。
  “你们知道他在哪失踪的么?”
  山羊胡摇摇头。
  柳云生继续问:“那这些姑娘一般都是在哪失踪,大概相隔多久失踪一位?”
  “一般会在一个地点连续失踪好几位,隔很多日子再换另一个地点,地点不定,一般是偏僻的地方。”山羊胡顿了顿,补充道,“或者是比较穷苦的地方,二位的妹妹失踪的地方,附近就是一些贫民居所。”
  柳云生思忖片刻,朝卫殊行点点头:“走吧。”
  二人走了许久后,山羊胡捕头看向那位少年,责训道:“小义,下次不可再如此暴躁。”
  燕小义撇了撇嘴,捏紧了拳头,没有理会山羊胡,只是怒瞪着周围的同僚,愤愤道:“但凡你们有一点儿用,我师父都不会如此辛苦,以至于下落不明。你们倒是没脸没皮,被人嘲讽也跟个儿没事人一样,吃干饭也能吃得踏踏实实。”
  旁边的人反倒是抱着胸,倚墙嬉笑一阵。一个声音道:“燕捕头英雄,以一敌百,小义你担心什么。”
  “我是不想做无用功,小义你这么积极,去多抓几个偷鸡贼啊。”
  “哈哈。……”
  燕小义一提拳头,揪过一个人的领子就想抡上去,那人瞪着他,怒道:“小孩儿!你敢嚣张试试?”
  燕小义眼中有一团怒意在燃烧,仿佛要将面对的人灼穿,他内心挣扎半天,终是猛然将人松开,转身一踹木门扬长而去。
  而这一切,山羊胡都没有管,仿佛他不存在一样,直接在旁坐成了空气。
  走出十多米,身后还有微小的刺耳声遥遥传来:“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敢。……”
  。
  再回到茶栈时已是日薄西山,晚天昏黄之时。柳云生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一回来就往车里钻。
  马在栈前的厩里吃食,车却停到了后院,或者,改为“藏”更加合适。只因周围的杂草高树过于繁密茂盛,将马车牢实地掩在了一片青绿之中。
  “你在干什么?”卫殊行上前,一脚踩到马车的梯板上,顺势就要将车帘掀开。
  柳云生从车里出来,手里拿着顾飞雨的行李包裹,朝卫殊行勾了勾手指:“看这个。”
  卫殊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疑惑:“你拿飞雨的包裹干什么?”
  柳云生双手拿着包裹掂了掂,道:“我听那个捕头说,会一次性在一个地点同时失踪好几位姑娘,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把歹徒引出来……”
  卫殊行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嘴角却有些崩不住。
  “所以我想,我想……”柳云生说着说着竟罕见地感觉到了不好意思,抬头就瞥见卫殊行有些忍不住明显上扬的嘴角,白皙面颊上瞬间浮现一丝绯色,“等等,你别不是想笑吧。”
  卫殊行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改平日冰霜,笑起来竟如暖阳扑面,俊逸朗朗,声音也亮了几分。他道:“我佩服柳兄,佩服得很。”
  “的确,像我这般才貌双全的人可不多了。”柳云生索性自吹自擂几句,然后便义无反顾地钻进马车换衣服了。
  之前在金陵,他为了讨酒楼姑娘们欢心,学了不少东西,自然知道姑娘怎么打扮。
  顾飞雨出门时东西带得比较全,只是衣服和发饰都比较朴素。柳云生挑了件大一点的换上,再扯开绑头发的绳子,凭感觉梳了一个姑娘家的髻辫,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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