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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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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感觉梳了一个姑娘家的髻辫,饰上一个雕花的木簪。末了,他感觉还有些不够,又扒开顾飞雨的化妆盒,抿了口唇脂,这才欣然掀开了车帘。
  卫殊行背对着车帘,坐在车板上等他。他感觉柳云生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差点身形不稳摔下去。
  并非柳云生的姑娘扮相难以直视,反之,是扮得太像了,让卫殊行一时没敢相信。虽然柳云生模样俊朗,特别是那双眼睛,如柔光四溢的水波,殷殷含情,但卫殊行从来没有觉得他像女子,而此番当真让他大吃一惊,吃惊之后还不禁叹为观止。
  “柳兄……当真人才。”卫殊行觉得自己的嗓音有些颤抖。
  柳云生似乎很投入,他拈着裙子跳下车,佯装娇羞用袖子掩住了半张脸,抬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卫殊行,细着嗓子问道:“卫少侠,人家……好看吗?”
  卫殊行被他问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平心而论,柳云生这样一打扮,兴许比平常女子还要好看……虽然卫殊行并不喜欢,但他还是诚实地点点头,视线落在柳云生的脖颈上:“还行,但有喉结。”
  “……”柳云生钻进马车,捞了一条顾飞雨之前戴的头巾,围在脖子上,重新问,“这样?”
  “……”卫殊行不置可否。
  “我应该也可以称得上秀色可餐了吧。”柳云生有些得意地摸了摸下巴,十分入戏地朝卫殊行挤眉弄眼,“等会儿你躲在别处,离我远一些,看本姑娘如何钓鱼。”
  良好的忍耐力和涵养,让卫殊行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
  柳云生拿出顾飞雨之前伪装用的篮子,往里面塞了几件衣服,装模作样地挽着篮子走出茶栈,店伙计都没认出他,只是礼貌地作了个手势,笑嘻嘻道:“姑娘慢走。”随即纳闷了一会儿店里什么时候住了个姑娘。
  天色渐暗,倦鸟归巢。柳云生在路上溜达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来理他,便假装有些累的坐在了路边的树桩上,用手扇了扇风。
  他不禁怀疑是自己姿色不够,还是歹徒回家吃完饭了,心道他都这么豁出去了,要是没人出来挟持一下他,就丢脸丢大发了。大概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歹徒很赏脸地出来了。
  柳云生看见前面的地上突然现出一个阴影,机敏地往身侧一滚,让歹徒扑了个空。歹徒又伸出手去抓他,柳云生正打算往后面退,却一脚踩到了自己的裙子。
  说时迟那时快,卫殊行正好赶过来一脚踹倒了歹人,然后看着柳云生摔了个底朝天。
  柳云生坐在地上摊开双手,一脸疑问:“我看到你赶的这么急,以为你是过来接住我的?”
  卫殊行看了他一眼,道:“我觉得先抓人比较重要。”
  而此时被卫殊行踩住的歹徒有些崩溃,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喊道:“什么?这个声音,你是男的?!”
  柳云生拍拍手起身,蹲在歹徒的面前,低头看着他,语重心长道:“是这样的,这么晚了不回家还要坚持工作的人,很容易遇见意料之外的事情。”
  歹徒趴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发现踩在背上的那只脚劲太大并纹丝不动,只好气恼地抬起手想去抓柳云生。卫殊行唰一声抽出剑,狠狠插在了他的胳膊旁,冷声道:“动一下,一根手指。”
  柳云生抬了抬眉,不禁觉得卫殊行比这个歹徒更像坏人。他见人老实了,便低头正色问道:“所以临州那么多失踪的姑娘,都是你干的咯?”
  歹徒犹豫了一下没有作答,卫殊行见他不语便加大了踩力,地上的人嗷嗷叫了两声,求饶道:“背要断了……停一下……!”
  “你说不说呀。”柳云生恨不得拿扇子敲他脑袋。
  歹徒又立刻死咬牙关,柳云生都觉得他是间接性的坚贞不屈,正打算严刑逼供,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顾飞雨踩到副本npc


第11章 醉月城
  柳云生和卫殊行闻声一齐向旁看去,发现来人正是在之前遇见的少年捕快。
  燕小义本一脸惨淡愁云,从远处走来,瞧见柳云生却突然变了脸色。他先是“呀”的惊讶了一声,随即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最后竟有些腼腆的红了脸,朝柳云生道:“原来,原来……你是姑娘……”
  柳云生笑容凝固在脸上,觉得十分尴尬,并很想冲上前叫他仔细瞧瞧。但他还是优秀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连忙解释道:“不是,这一身是抓歹徒的策略,策略。”
  燕小义顿时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只是听到柳云生声音是男人,竟觉得有些失望,神色暗兮兮垮了下去。
  卫殊行有些不悦,他皱皱眉头,朝燕小义道:“你来干什么?”
  “这本就是捕快的工作,为何我不能来。”燕小义表现得理直气壮。
  卫殊行听罢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并不想对小孩多费口舌,便没有理他。柳云生也只是向燕小义笑了笑,然后便继续询问歹人。而这歹徒却油腔滑调各种支开话题,若卫殊行一加劲,他便马上嚷嚷着求饶,而后又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如一块伸缩自如的橡胶皮,让人又气有恼,却又不能一剑杀了他。
  歹徒似乎有些得意地动了动头,柳云生低头一撇,在他颈侧发现了什么图案,便伸手将他的衣领全部拉开。歹徒突然紧张,扭着身子往边上躲,被卫殊行按住。
  歹徒的颈侧上是一块纹身图案,看上去是黑色的圆形缺了一半,下部还勾勒着细小的云纹,右上角还漂浮着两颗星。柳云生看清图案,脱口而出问道:“这是什么……一块被啃了一半的烧饼?”
  燕小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看到图案之后,纠正道:“什么饼啊,这是月亮!明明是上弦月,这么明显。”
  “这不怪我,月亮在我心中风光霁月,而这图案黑焦焦的,我一时联系不上。”柳云生狡辩。
  “这图案有些眼熟……”燕小义撇了撇嘴,看着图案,在脑内搜寻了一会儿记忆,突然有了重大发现似的一惊,一敲手心,“这个图案,是醉月城的图案,我以前远远地在外面瞥到过里面楼角上挂着的旗子,上面就是这个图案。”
  “醉月城?”柳云生和卫殊行一同疑问道。
  “你们不是临州人吧,临州人都知道这个地方。”燕小义一五一十将他知道的醉月城同他们俩讲了一遍。
  醉月城是临州著名的风雅场所,规模很大,堪称“小城”,各种大小高低的雕楼伫立成林,花海漫漫,烛灯成河,夜夜笙歌,极尽繁华。其中的姑娘衣裳翩然,以月华点妆,巧笑顾盼间融入了春风醉人的娇意,且小有才气,皆是人间明眸善睐的佳人。临州的大多高官富豪和才子文人皆爱于此地流连。
  听了半天,柳云生明白了些,总结性的问道:“风月场所?”
  燕小义到底年纪不大,顿时有些害臊便红了脸,道:“和普通的花街柳陌不同……这个感觉,雅致一点,而且,临州的青楼女子都比较想进醉月城,听闻那儿,对姑娘还不错。”
  柳云生哭笑不得:“那和青楼本质还是差不多,至于她们认为还不错,不过是矮子中找高个儿,无奈为之罢了。”
  卫殊行听罢又踩了踩脚底的人,语气不容置辩:“所以,你是醉月城的人?”
  歹徒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柳云生一掌将歹徒劈晕,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绳子将人的手紧绑在身后,边绑边问道:“小捕快,你叫什么?”
  “我叫燕小义。”
  “燕小义,挺洪亮的名字。”柳云生起身拍了拍手,指着地上的人对燕小义说,“那,燕捕快,这个家伙交给你了,你拖回去随便找个地儿把人关起来吧。”
  “那,那你们呢?”燕小义急忙问道。
  柳云生看了卫殊行一眼,道:“我们自然要去醉月城了。”
  “不行,我也要去!”燕小义连忙拉住柳云生的袖子,显得心急火燎,“我师父也一定在那里!我要去找他。”
  “不妥。”柳云生直接否决,轻轻拍了拍燕小义的肩膀,“这个醉月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蹊跷,不然你师父也不会选择孤身前往去探,说不定……”
  卫殊行站在燕小义身后不远处,看着柳云生,摇了摇头,柳云生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今年多大?”卫殊行问燕小义。
  燕小义低下头,有些闷闷不乐地回答:“十四。”
  “年龄的确不大。”卫殊行顿了顿,郑重其事道,“青楼这种地方不适合你去探,如果不小心看到什么,怕刺激到你,到时候丢人又丢身就不好了。”
  燕小义听罢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柳云生在旁顿时对卫殊行刮目相看,——他没想到卫殊行居然能不苟言笑地说出并不正经的话,让人感觉他的形象顿时变得道貌岸然起来。
  “那,那那我找辆车,先、先把这个人给带走了……”燕小义惊魂未定,说话都开始磕巴了,“我,我师父……”
  “我们帮你找师父。”柳云生温柔安抚他。
  燕小义将地上的人拖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回头道:“这个人晕得踏不踏实,他不会半路醒吧。”
  卫殊行听罢,便下狠力又踹了晕过去的歹徒一脚,放心说道:“不会醒了。”
  柳云生有些不忍视,在旁悠悠道:“可能再也不会醒了。”
  燕小义:“……”
  待燕小义走后,柳云生回茶栈换回男装,边洗脸边问卫殊行:“你知道我之前想讲什么?所以不想让我继续讲?”
  “知道。”卫殊行抱着剑倚在门框上,微眯着眼,有种闭目养神的既视感,“虽然我对官府不了解,但他们不该如此没用。所以恐怕不是力不从心,而是另有隐情。”
  “一个风月场所,能发展如此盛大,必然有很多支持,江湖的……甚至官府。”柳云生抹把脸上的水珠,看着镜子叹了口气。
  “那个小捕快尚年少,知道得太多,对他并不好。”卫殊行不咸不淡道。
  “说到江湖,我听说无方堂在很多地方都有势力,这儿有吗?”柳云生突然问。
  “据说无方堂在三处地方有分堂,临州是其中一处,但于金陵总堂不同,这些分堂皆大隐隐于市,旁人不知它们在何处。”卫殊行思考一番,猜测道,“说不准醉月城和无方堂有联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总感觉又摊上什么大热闹了……”柳云生低声喃喃,内心却有些小兴奋。他摸了摸下巴,瞅了瞅镜子,确定脸洗干净后,朝卫殊行喊道:“那出发吧。”
  卫殊行抬眸看了他一眼,评价道:“比刚才好看多了。”
  “别这么偏见,刚刚也挺好看的,毕竟这张脸在这。”柳云生毫不谦虚地摆了摆自己的脸,然后一拍卫殊行的肩膀,“顾姑娘包裹里带了挺多银子,我拿了些,咱们先去换身好看点的衣服。”
  “换衣服?”
  “毕竟那个醉月城,听上去应该是个富贵地方。”柳云生捏了捏卫殊行袖子的布料,略带嫌弃道,“就我们现在这身上穿的青色粗布,恐怕进不了大门。”
  虽然卫殊行纠结了会儿擅自用顾飞雨的银子是否妥当,但想起柳云生也是为了去救她,便认同地点了点头,道:“到时候将银子还给她。”
  说罢,卫殊行突然想起,自从娘亲死后,他爹除了教他习武,便很少回家,也很少关心他,平日里他用的大部分银子,其实都是顾五叔资助的,说到底,他根本没法还清这些银子。
  想到这儿,他心底突然泛起一阵愧疚和别样的酸楚。而且,现在不知往何处漂泊的他,也没有什么“家”的存在了。
  。
  顾飞雨可能是药效还未完全消失,即便行车路上跌撞起伏,她还是头靠木板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等完全清醒过来之时,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铁门紧锁的类似于地下室的房间,并且房间里不止她一个被绑着的姑娘,她们要么是正昏迷着,要么是惊慌失措的醒着。
  顾雪明曾告诉她,出门之时要做到有备无患,顾飞雨自然牢记。她袖子里有截不长不短的软刀片,本是打算迫不得已之时用作暗器的,没想到此时就派上了用场。
  她让刀片滑至手心,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割着绳子,就像雕木的匠人般细致。良久,绳子掉下来之时,她听见铁门咔嚓一声被拉开,灰尘在斜斜照来的光线中飘扬翩跹。
  有几个男人抓着神志不清的姑娘走进了门,铁门敞开着。
  顾飞雨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铁门之外会是什么。但是,她觉得,只要能跑出这个铁门,情况一定会比现在好。
  房间内有两个男人,门口有两个男人,且皆体魄健壮,她能跑出去吗?
  她当然能。
  她翩翩然起身,脚尖点了点地,身体就朝前飞了出去。
  一顾惊鸿影。
  顾飞雨最后的衣尾唰一声从门口溜走的时候,屋内的人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有人逃走了!”
  顾飞雨感觉有许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追她,便拼命朝前跑,朝楼梯上跑。她发现周围的装潢发生着显著的变化,从简陋到华贵,从简单到细致,而这幢建筑似乎是许多楼阁连接在一起,她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她体力有限,累得有些跑不动了。但四周赶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无力的倚在路边的雕花门上,却一不小心把门撞开,摔了进去。
  她气喘吁吁地爬起来,看见屋内有个抚琴的姑娘,睁大了漂亮的眼,一脸讶异地看着她。
  “我,我……”顾飞雨一时磕巴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那位姑娘却心领神会,起身上前将门关上,把顾飞雨推入了房间的屏风后面,细声柔柔道:“你先躲在这儿。”
  须臾,有人敲姑娘的门。顾飞雨听到一个男人问道:“我们在抓一个贼,你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姑娘回答。
  顾飞雨感觉男人没走,觉得他要进房间搜查,便往里靠了靠,试图躲得隐蔽些。这时,她听见姑娘说:“你还不走,打扰了我为方姑娘写曲儿,到时候她怪罪下来,我看谁能救你。”
  听声音,男人似乎走了,顾飞雨才松了口气。姑娘轻轻将门关上了,道:“你可以出来了。”
  “谢谢,谢谢。”顾飞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希望我没给你添麻烦。”
  “举手之劳罢了。”姑娘坐回琴边,与人笑了一声,牵出梨涡点点。这时顾飞雨才看清姑娘的相貌,其一身素纱袭地,身段纤细柔和,清丽宛若林间仙子,在这烟柳之地却不染一丝红尘颜色。
  “我叫顾飞雨,姑娘你……”
  “唤我阿泠便好。”阿泠似乎一切都了然于心,低头素指撩了一撩琴弦,轻声道,“你是被抓来的吧?”
  “原来你知道,那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何地?”顾飞雨问道。
  “这里是醉月城。”阿泠神色愀然,大致将醉月城向顾飞雨介绍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这儿不过是个装潢华贵的牢笼罢了。”
  顾飞雨细细将她的话消化了一遍,有些不解道:“这儿的姑娘应该很多才是,为何还要派人去绑架良家姑娘。”
  阿泠愣了愣,迟疑道:“我不清楚,但是醉月城似乎有个不能公开的地方,很隐蔽,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他们经常将犯了错的姑娘送进去……然后便……”
  “姑娘便再也没有回来?”顾飞雨猜测道。
  阿泠轻咬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顾飞雨从未接触过这等事情,一时思绪乱得很。阿泠朝她安慰性地笑笑:“顾姑娘,你先在我房间歇息,再吃点东西吧,这儿很安全。”
  说罢她继续抚琴,是顾飞雨从未听过的曲子。似清风吹柳,拂过了万里生天,绕至云端随着行云流淌,又似脆玉跌宕至山谷,悠吟阵阵,是人间不曾听过的声响。
  顾飞雨撑头看着她,突然便不想去思考别的事了,只想坐在这儿听她弹琴,仿佛能坐到天荒地老。
  作者有话要说:
  柳云生:卫兄难道会是那种能一本正经讲荤段子的人吗?
  作者:你以后不就知道了
  柳云生:?
  顾飞雨:??我的钱


第12章 江南蛇蝎
  月华如练,从云间流淌至万千灯火与漫天花海之中。醉月城的黑纹红旗迎风飘扬,而此间则是宾客如市,不得空闲。
  柳云生与卫殊行进了醉月城的“城门”,走进则是一条挂着各种灯笼的繁华街巷,路边花树的残瓣铺满一路,摆出的商品则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不远处则是歌舞升平的雕梁画栋,婀娜多姿的姑娘站在楼上或弹或唱,或在夜色中嫣然翩跹。
  柳云生一身暗金流云纹滚边玄袍,腰间流苏垂逶而下,手持山水图案十二骨扇,发以玉簪束起部分,其余青丝随意的披至肩后,乍看挺像出门晃荡的富家风流公子哥儿。
  而卫殊行则是墨发高束,一身浅蓝雪缎暗纹轻袍,清俊落拓,自成气韵。只是他两道剑眉入鬓,一双浅眸清寒,面上笑比河清,如结霜华,实在不像前来玩乐之人。
  “这儿真是繁华,和外面想比,如同两个世界。”柳云生一展扇面,边走边感慨。
  卫殊行只稍瞥了瞥四周,道:“不过少数人的纸醉金迷罢了。”
  他们向前走,终于穿过各种灯火喧嚣的街道,到了重重楼阁之前。除去周围低矮的商店和木屋,醉月城较为高大的楼阁一共有六座,皆饰以纱帷与红灯,一副和气热闹的模样。中间一座楼最高,其余五座分布在周围,皆以飞桥相连,栏上雕工细致,彩凤飞扬。
  “这是我迄今为止,来过最气派的青楼了。”柳云生见此,感慨一声。
  卫殊行听罢,道:“我只听你去过酒楼,没想到你还去青楼。”
  “有什么问题吗?”
  卫殊行道:“我以为云下仙人的云山弟子,会更加出尘。”
  柳云生笑了笑,揶揄道:“你比我更像云山弟子。你在山外待了二十多年,而我若再加上少时被师父带下山的经历,最多待了也不到一年,但看上去,我比你更食人间烟火——兴许你现在去找我师父,他还愿意收你为徒。”
  说罢,他微眯眼睛摸了摸下巴,转言道:“卫兄,难不成……你没去过?”
  “没有,这有什么……”
  卫殊行还没说完,柳云生就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一拍卫殊行的肩膀,道:“你应该去看看的,有些青楼里的姑娘跳舞唱歌弹琴,都很值得欣赏,就算你不懂,和姑娘说说话也不错,她们都很善解人意。”
  卫殊行突然乐了,问道:“你去青楼就是去听曲看舞,和姑娘说说话的?”
  柳云生知道他的意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这……我只是单纯地不想碰她们罢了,有时候,如果喜欢,远观就挺好,何必亵玩。”
  卫殊行看着他,若有所思,柳云生莫名感觉视线灼热。良久,只闻卫殊行叹出一口气,带着似是而非的不定:“你说的……没错。”
  她们二人在楼外徘徊交谈之时,一位服饰艳丽的妇人招着手绢朝他们款款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前来接待的人。她巧笑道:“哟~,二位是生面孔呀,看来是第一次来。那二位是来听曲儿的,还是看舞的?”
  柳云生朝她笑了笑,语气捎带佻达:“那依这位姐姐看,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妇人佯作害羞状用手帕遮了遮嘴,轻笑一声,眼神往卫殊行身上瞟了瞟,玩笑道:“我瞧这位爷儿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以为是来寻仇的呢~”
  卫殊行听了这语气感觉膈应得很,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胳膊,脸上的神色顿时难看起来。柳云生见状,手安慰性地搭在卫殊行胳膊上,随后眉目款款望向妇人,眸眼在灯火映照下更显秋波泛泛。他道:“本公子来这儿自然是寻乐子的,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太好,要求也高,就看你们楼里服务如何了。”
  妇人娇笑一声,抬眸看了眼柳云生,感慨道:“在我见过的客人里,这位爷真是最俊的一位了。”
  随后,妇人边介绍边将他们二人往楼内引。柳云生抬头看到楼外挂着的牌匾上写了“羽阁”二字,边听到妇人说:“醉月城中心最高的楼卫醉月阁,醉月阁周围的五座矮一点的,为五律阁,分别以宫、商、角、徵、羽来命名……”
  “那中间那座高一点儿的,和五律阁,有什么区别?”柳云生问道。
  妇人谄媚地笑道:“虽然五律阁比起醉月城外面的风月地儿,已经很好了,但醉月阁,肯定就更美,更好玩儿了。”
  “怎么个好玩法?”柳云生继续问。
  “那要爷自个儿去了,才能知道呀~”妇人拈着帕子,故作神秘地吹嘘道,“而且,醉月阁的阁主,是一位姑娘,叫方余情方姑娘,不仅艳绝出尘,更是琴艺超绝,才情出众。她每天都会在醉月阁上弹琴,并且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弹自己谱的新曲子,那客人可是座无虚席,一掷千金呀~而且她的曲子,在各地的青楼酒馆都流传甚广,两位爷儿一定听过。”
  “哦?那本公子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了。”柳云生晃了晃扇子,“这醉月阁,如何进去呢?”
  妇人搓了搓手,道:“进醉月阁,一次只需要掏出五……”
  “五十两银子?”柳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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