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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无辜铸佞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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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赵卿慢走!”
  没一会儿,赵麒走了。喜公公走了进来,尖锐的嗓音让人异常难受,“皇上,我看这赵相也太大胆了,仗着皇上宠信竟然连规矩都忘了!”
  韩臻皱起眉,冷道,“好大的胆子!朝廷命官也是你这样的奴才可以多嘴多舌的!来人!”
  “在!”门外御林军带刀而入。
  “拖下去杖毙!”
  喜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连连跪地求饶,“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说着就已经被御林军架着胳膊拖了出去。
  韩臻却是冷着脸,他年纪虽小,发怒的时候倒挺像那么回事。如果赵麒看见的话,定是要这么想。

  ☆、第8章 纳妃

  次日,赵麒于御书房外求见韩臻。大太监桂公公出门相迎。赵麒一看这桂公公,终于不是那种妖人,面上带着暖人的笑意,倒是讨喜的很。
  “皇上,听说您下旨杖毙了喜公公?”赵麒问。
  韩臻脸色一僵,有些尴尬。更是害怕这个人知道了会讨厌他,“赵卿,朕,朕是气急了。。。”
  赵麒一笑,道,“皇上做的很好。为君应以仁治国,但身为帝王,切不可叫这种宵小之辈爬在头上作威作福。皇上要记得,关键时候不要仁慈。”
  韩臻连忙点头,面露喜色,“嗯!”
  却听那人又说,“皇上,微臣近日身子不爽,恐怕是年轻时候不注意身体落下了病根,现在每逢刮风下雨便骨节发酸,疼痛难忍。故而微臣想辞官隐退,望皇上恩准。”
  韩臻张大了眼,全然失了分寸,“不行!不行!”又摇头道,“我不准你走!”
  小皇帝又在耍性子了。赵麒心下无奈,又开始娓娓道出利害,“皇上,现下朝堂之上正三品巡抚为人正直,才富五车是值得亲近之人。虽然常驻京城外,但关键时候皇上可以召他回京商量要事。新任尚书也能很好的辅佐皇上,张贯张大人这些日子担心引火烧身必定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皇上琼林宴上也接触了些新任仕子,心中应该自有比较,接下来的事皇上可以自己做主,重用贤臣。微臣身体抱恙已然帮不了皇上了,不如自请辞官告老还乡,皇上也可以多提拔一下手上的官员。”
  韩臻却听不进去这些,只觉得胸口发闷,疼的要喘不过气了。
  赵麒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怎么打算,又道,“皇上,微臣于国无功却做了两朝丞相实在惶恐,现下有才子能人皆可胜任,微臣愿卸任让贤。求皇上恩准。”
  韩臻每次召见赵麒时总会遣退身边的奴才侍女,这时候偌大的御书房只有赵麒和他一人。
  韩臻没了顾忌,竟伸手抱住赵麒,恳求道,“太傅,太傅,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赵麒浑身一僵,震惊之余竟没了主意,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灰飞烟灭了。小皇帝如此,可是对他有意?可就在几个月前,小皇帝还用卑拙的手法对他下了毒。
  韩臻见他没反应,委屈的直掉泪,哭道,“太傅,我不做皇帝了,我让你做,你不许走!”
  赵麒蓦地睁大眼睛,心想,难不成小皇帝是觉得他别有所图,故意演出这一幕来验证自己是否有谋权篡位之心?赵麒一惊,推开小皇帝往后退了两步,郑重的跪在地上,道,“皇上,微臣对皇位毫无觊觎之心,请皇上明察!”
  韩臻更觉得伤心,连皇位也留不住你吗太傅?这么一想便哭的更惨,抹着眼泪直哽咽道,“太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知道是我对你下了毒所以讨厌我了?呜呜,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太傅,你不要生我的气。。。”
  赵麒跪在地上,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想不明白到底小皇帝这是何意。连忙道,“皇上,这些话千万不要再说了,微臣是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没有人刻意下毒,可明白了?”
  “太傅!”韩臻扑到赵麒怀里,手臂将他圈的紧紧的,“太傅,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好害怕,我的父皇和皇兄都被人害死了,我现在只有太傅了!”
  赵麒一惊,心头凉了半截。
  完了,这小皇帝难道是想通了先皇和先太子的死因蹊跷?若是牵扯出来,恐怕自己必定是不得善终。毒害先皇和先太子的罪名,一杯鸩酒简直是轻了!赵麒连忙道,“皇上,微臣定会保护好皇上,不让奸佞之人有机可趁!”
  韩臻点点头,哽咽道,“太傅,你要是想保护我就不能离开这里。”
  赵麒心中长叹一口气,道,“微臣必当万死不辞。”
  *****
  早朝时候,终于有大臣想起了皇帝没有妃子的事实,连忙上书建议,“皇上,如今皇上登基数月根基稳健,后宫之内不能没有照拂之人。微臣建议皇上提前选秀,在年纪合适的官家女中挑选出几人入宫为妃,也好为皇室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韩臻的第一反应却是望向首座的赵麒,见那人依旧是一副风淡云轻老神入定的神情,不由得心中失望,道,“赵卿,你觉得呢?”
  赵麒当然没想到纳妃一事小皇帝也要问他,便敷衍道,“皇上,张大人所言极是。”
  那么你也是想让我纳妃了?韩臻心中不太高兴,却说不清为什么,把气都撒在刚才上奏的言官身上,冷道,“张大人,后宫一事不必多心了,朕自有安排!下次再提纳妃之事,朕定要治你越俎代庖之死罪!”
  那张言官没想到罪行这么重,吓得跪倒在地,喊道,“谢皇上!微臣下次必不再犯!”
  本来还有些官员想把自己年龄适中的女儿推荐上去,这一下什么话也憋回去了。赵麒觉得好笑,这小皇帝怎么就怒了?
  韩臻好一会儿才道,“赵卿,你来御书房,朕有事与你商量。其他人都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9章 伤痕

  御书房内,赵麒实在疑惑为何最近小皇帝屡屡唤他留在宫中,有时候就是让他站在旁边陪他看奏折,有时候说一些莫名奇怪的话。看了小皇帝真是长大了,心思也不好猜了,若对自己起了杀意,自己必定是难逃了!
  韩臻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过一会儿便去看一眼站在旁边候着的赵麒,心中喜悦,嘴角忍不住偷偷翘起。好一会儿,他才小声的试探似的说,“赵卿,你坐到朕身边吧,站着累。”
  赵麒道,“回皇上,臣无碍。”
  韩臻闷闷不乐的低头继续看折子,过一会儿又说,“赵卿,朕有些地方不明白,你过来坐。”
  赵麒连忙走过去,弯腰看着小皇帝手里的折子,问道,“皇上哪里有疑惑?”
  好近啊。韩臻窃喜的望着弯腰在他身侧的赵麒,觉得他的呼吸就在耳朵边似的,忍不住脸颊绯红,支吾道,“赵卿,你看这个李祥云说的土地分割是什么意思?”
  赵麒凑近一些去看,思索着道,“回皇上,现如今我国土地皆为国家所有,我国有些郡县偏远,管理多有不便,李尚书是想要皇上分割了土地交给各省各郡分级管辖。”
  韩臻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问,“赵卿,你觉得可行吗?”
  赵麒回答,“回皇上,早在先皇时,就有官员提出此举,微臣觉得百利而无一害,可行。”
  “嗯,朕知道了。”
  赵麒略感欣慰,毕竟小皇帝是他从小教导大的,骤然有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赵麒一笑,“皇上英明。”挺直腰,往后退几步,恭敬的站在小皇帝身后。
  韩臻心中失落,扭头去看他,“赵卿,你过来。”
  赵麒莫名心中一跳,只看着小皇帝,“皇上有何吩咐?”
  韩臻见他不动,便自己咬咬嘴唇起身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韩臻还未成年,只达到赵麒下巴的高度高,看起来分外可怜无辜,仿佛是赵麒欺负了他似的。韩臻觉得面前的男人温和,身形高大给他安全感,相貌俊秀,一时间看花了眼。
  再说赵麒,他已经很久没有对小皇帝起过心思了,说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也可。可这当下的情景,全是暧昧的气息。赵麒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洞穴,再也掩藏不住了。好像面前这个依旧是与他日夜交颈的韩臻,而不是一杯鸩酒对他恨之入骨的皇帝。
  “至儿。。。”赵麒的嗓音干涩,说出口的话异常艰难。曾经,他也是这样叫他,只是那个人与他同床异梦,恨不得将他剜骨剔肉。
  不管了,不管了。再也不想管那些前生今世!
  赵麒心中酸涩,伸手捏住韩臻的下巴,狠狠将他吻住,舌头灵巧的撬开他的牙齿,在他口中用力翻搅了一番。
  韩臻先是一呆,茫然无措。然后回想起在那个夜晚,这个人浑身酒气,粗鲁的撕开他的衣物对他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不由得浑身僵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那晚的痛苦与恨意在瞬间全数涌上了心头。
  韩臻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推开,声音也经不住颤抖起来,“滚,滚出去!”
  赵麒回过神来,自然是意识到犯了大事,一时间竟也手足无措,忙跪下请罪,“臣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皇上,臣罪该万死!”
  韩臻心中杀意顿起,一想到自己曾经被这个人侮辱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韩臻瞪着通红的双眼,随手从书案前抓起砚台便朝他丢了过去,怒道,“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三番四次侮辱朕!”
  那砚台是优质上乘的松花石砚。砸在赵麒的额头上登时头破血流,鲜血沿着伤口从鹳骨上滑落下来。赵麒将头伏的更低,依旧道,“臣罪该万死。”
  韩臻原来满肚子的火气不知怎么的,在看见那血迹的时候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又记起赵麒将他抱在怀里,背上刀伤深至见骨血流如注的情景,不由得慌了神。赵麒昏迷不醒的时候,韩臻几乎被吓破了胆,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再说赵麒,他跪在地上恭敬的低下头,面上竟看不出神情。他脑海里似乎一片空白,只听见方才小皇帝叫他‘狗奴才’。和上一辈子何其相似,喜公公嘲讽的语气,‘皇上让奴才转告大人,就是你赵麒财大势大,终究也只是朕的奴才’。
  仿佛又饮了一次那鸩酒似的,怎么五脏六腑都绞痛了起来呢?
  赵麒几乎跪立不稳,身子摇晃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揪住抽痛的胸口,似乎想要将那心脏剜出来。想必是我赵麒一生草菅人命作恶多端才有此报应!那又为何留着我性命,不如叫我下那十八层地狱去受尽皮肉之苦。为何却要如此惩罚我?我。。。受不住啊!
  韩臻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又见赵麒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淋淋,失声惊叫道,“来人!来人!快,快传御医!”又奔到赵麒面前将他扶起,“太傅,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赵麒心想,不过是小伤罢了,怎么会有事呢?却不知是什么地方痛的眼泪都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有同志说一天一更不够看,就再来一更。今天是特例,明天好像没有两更哦

  ☆、第10章 醒悟

  八年前。
  “太傅,父皇刚才夸奖我了。说我功课做的好!”韩臻得意的朝赵麒炫耀道。这时候他还是半大的小孩子,乌黑的眼珠泛着耀人的光泽。
  赵麒摸摸他的脑袋,道,“殿下聪慧,天资过人,皇上必定是欢喜的。”
  韩臻觉得赵麒的这番话比皇帝老爹的夸奖还要让他激动,笑嘻嘻的伸手挽住赵麒的胳膊,道,“太傅,我这么争气你要给我什么奖励啊?”
  “殿下想要什么?”赵麒笑着问。
  韩臻思索许久却想不出来,便道,“我现在不缺什么。不如等我想好了,太傅再给我!”
  赵麒点点头,宠溺的看着他说,“好。”
  *****
  “太傅。。。”韩臻手足无措的望着御医来回奔忙却丝毫帮不上忙,只能坐在床侧看着昏迷不醒的赵麒痛苦的锁着眉头。
  那御医上好了药包扎好伤口,又把了脉,道,“皇上,丞相这是心中有事不得纾解,这额头上的伤微臣已经上好了药,这几日再来换上两次便无碍了。只是这心病还需新药医,微臣只能开几贴安神的药来安心助眠,余下的事还是要看丞相自己了。”
  韩臻皱起眉头,“你这庸医!这点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
  皇宫里的御医本就是脑袋悬在裤腰带上。那御医连忙跪下请罪,“臣无能,求皇上饶命啊!”
  韩臻冷哼了一声,却挥手叫他退下去了,临了了又道,“记得明日来养心殿换药!”
  这养心殿自然是小皇帝的寝宫了。此时,赵麒正睡在那床榻上。要说其实赵麒是个认床的,不过养心殿的龙床他上辈子睡过了无数次,现在自然是睡得安稳。御医在他的额头缠上了厚厚一层纱布,看起来有些滑稽。
  赵麒这一睡又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间他在阴曹地府闲逛了一遭,他仿佛看见许多以前的事情,从他初入皇宫为小皇帝的太傅,然后到小皇帝登基他殚精竭虑为他横扫一切障碍。他都记不清小皇帝是什么时候对他起了杀意,或者从一开始就有了。赵麒觉得小皇帝性情单纯,现在才恍然大悟,他是太会演戏了。
  小皇帝平时表现的太过无害,让他疏于防范,所以那忽来的毒酒才要了他的命。这也可见小皇帝城府之深,竟然生生隐忍了十年,甚至还要更久!
  赵麒只觉得心中浑然发冷,鬼门关前晃了一圈,命保住了,心却死的踏实。也许谁也体会不了赵麒现在的心情。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他再也无力为小皇帝在心中辩解了,只能茫然无措的接受小皇帝对他心生杀意的事实;这一辈子的小皇帝其实就是上一世赐他鸩酒的小皇帝的事实。
  赵麒原本以为重生过后可以改变什么,现在才蓦然醒悟。这一切早已成定局,怎么会有转机?他以为对小皇帝多加关照,至少可以让小皇帝下手的时候心生少许犹豫。可是他忘了,上辈子的关照还少吗?他的下场还不是如此?
  赵麒看着身下的龙床,只觉得仿佛身后一个无底的深渊要将他拉扯进去,从此万劫不复。
  这一世的小皇帝表现的很好,比上一辈子还要无辜可怜。
  可他终究是皇帝。而自己,是他的奴才。
  这个时候韩臻应该是在上早朝,赵麒心中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之前在殿中失仪之事,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就从宫中奔回了丞相府。这小皇帝到不至于为这一件事就杀他灭口,毕竟他才刚登基,至少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对自己动手。幸好身为丞相,好歹小皇帝也知道忌讳。
  赵麒心中暗道,看来为了保命,他只能呆在这官场再摸爬滚打一回了。大约他失势之日,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了。
  赵麒两天没回去,丞相府早就乱成一团,宫中只说赵麒病了也不说是什么样子的病,闹得府上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王福老管家一见赵麒额头上的白纱,中间还隐隐泛着血迹,不由得老泪纵横,“老爷,您可算回来啦!可真是吓坏小的们了!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来人呐!快叫刘大夫过来给老爷瞧瞧!”
  翠儿也哭的是花枝乱颤,催人心肝似的,“老爷!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奴婢给您备了些菜,一会儿就让厨房热一下端上来!怎么好像瘦了好多?一会儿再炖点燕窝粥补补身子吧!”说着也张罗着去了。
  赵麒奇怪的想,原来这些在他心里可有可无的人,却是真心实意关心他的。
  反倒是小皇帝,以为是最亲近之人,却是心心念念要取他性命之人。
  一向爱哭的豆丁却没哭,睁着大大的黑眼珠望着赵麒,爬到他的腿上看了他许久,才愤愤的说道,“大人,您还是辞官吧!”
  赵麒失笑,“胡说什么呢,皇上亲自入府请我出山,我怎么能三番几次拂了他的面子。这可是藐视皇帝的大罪。”
  豆丁不满的皱着眉头,不满道,“大人,皇上他只是利用您而已,他根本就对您无意,偏偏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真可气!”
  赵麒这才知道原来,连豆丁都看出自己对皇帝的龌龊心思了,叹道,“好了,小豆儿,这些本与你无关。我自有分寸。”
  豆丁还是小孩子,口无遮拦,哼道,,“大人,您就听我一句,别管他了。大人额头上的伤,也是他弄出来的吧?竟然把气撒在大人的头上,气死我了!”
  赵麒心想原来连十一二岁的娃娃也想的这么明白,自己却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可这些话只能今日与我说说,断断不能再提,可明白了?”
  “嗯。”豆丁闷闷的应了一声,却是满脸不乐意。那皇帝有什么好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
  韩臻退了朝便匆匆赶回养心殿,却听桂公公说赵麒已经回去了,不由得心生烦闷堵住了似的难受。
  韩臻茫然的坐到床榻上,心想着昨日的事情。
  赵麒忽然发难似的吻他,到现在,这嘴唇上似乎还留着滚烫的温度,让这个脑子都糊成了一团。昨日的大怒退却,却剩下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了。像是羞涩,欢喜,还是什么?韩臻想不明白,伸手摸了摸唇瓣,好像摸着那人的似的。带着些窃喜。
  太傅,这是为什么呀?
  韩臻想不明白,其实也不能责怪他脑子想不清楚,他从小就没了娘,前面又有个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有着帝王之才的太子,先皇打小就对他放养着不管不问,连基本的温饱都有些困难了,谁又告诉他情爱之事?
  赵麒虽然被派去做他的老师,可是只顾着教他诗书五经,根本没想这么多。结果等到韩臻大些了,他又自己动了那种龌龊心思,大约是做贼心虚,更不敢提起此事了。
  韩臻懵懵懂懂的,年纪又小,亲吻对他来说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只觉得侮辱,哪里会想到赵麒这是喜欢他。
  他恨赵麒的原因并不如赵麒想的那么简单。赵麒以为是那夜醉酒之事,其实后面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韩臻从小缺少母爱,父爱也基本等于零。他虽然身为皇子,却是随便什么奴才也能瞎指唤的,那被杖毙的喜公公就是犯上作乱之辈。
  赵麒才出现的时候,韩臻才五六岁,正是被父母宠的无边的时候,可是他却没有,连小孩子应有的调皮都不敢有,整日畏畏缩缩的甚是可怜。赵麒大约是心疼他,对他好的没边,真心实意的打心底里宠他。
  韩臻从小凄楚,自然是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来敬爱着。
  可是,就是这个他敬重的人,那夜像匹饿狼,残酷的将他压在身下,不理会他的哭喊挣扎,生生的撕碎了他的衣服。
  这大概像是心里丝毫不可动摇的大山忽然倒塌了似的,韩臻心中的敬爱也生生的被赵麒掰断了。由爱生恨大约就是如此,毕竟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愿意对方强迫自己。更何况,那时候小皇帝崇拜他,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

  ☆、第11章 中秋

  明德元年九月二十,农历八月十五。
  全京城张灯结彩喜迎中秋佳节,连平时最冷清的暗巷里也挤满了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豆丁被赵麒牵在手上,穿越在车水马龙中。
  “大人,那是什么呀?”豆丁从来没这么光明正大的出府玩,什么东西都觉得新奇,手里抱满了各色零食小吃,嘴里正舔着小糖人。
  赵麒循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竟是一条花灯街,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彩灯下是灯谜。赵麒便牵着豆丁挤了进去,“来,小豆儿,这些日子看看你长进多少。这些灯谜可能看出来?”
  豆丁瞪大了眼睛踮着脚尖张望,好半晌才哭丧着脸,道,“呜呜,好多字不认识!”
  赵麒失笑,道,“那算了,我们再去别处逛逛?”
  豆丁摇头,委屈道,“可是我想要那个!”手指向绳上系着的一只兔子形状的彩色灯笼。那谜面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猜一字。
  赵麒笑了笑,正要朝那小贩说出答案,却见一女声清脆入耳,“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这谜底自然是菜畦的畦字!老板,我说的可对?”
  小贩自然是乐呵呵的,道,“小姐才智双全,正是畦字!”说着便伸手解下那兔子灯笼递给那姑娘,“小姐,这灯笼便是您的了。”
  卖灯笼的是个商贩,灯笼当然不是白送的。每个答题的人都需先给一枚铜钱,若答的不对,就只好再给一枚铜钱继续答题。如此一来,题目难了,答得人多了,钱自然是赚的多。
  那姑娘给了小贩一枚铜钱,开心的提着灯笼便要走。
  赵麒一见豆丁都快哭了出来,连忙疾步去拦住那姑娘,客气道,“这位小姐请留步。”
  那姑娘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没有侍从陪同,一见有人拦她自然是吓得不轻,兢兢战战的转过身去,却见一相貌俊秀温文儒雅的公子哥,当下就红了脸,结巴道,“公子,是,是有什么事?”
  “不瞒这位小姐,小儿方才便看中了小姐手中的兔子灯笼,只可惜在下才疏学浅没猜出字谜。敢问小姐,可否将这灯笼卖给在下?”赵麒拱拱手,含笑道。
  那姑娘脸色绯红,连忙把手中灯笼递给他,“公子拿去吧,既然小公子喜欢,就当做我送给他的。”
  就在赵麒打算再推辞一番,给点银钱的时候,忽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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