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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无辜铸佞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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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平静;赵麒却觉得心里愈发慌乱了;尤其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像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思及此;不由得对刘长卿愈发纵容;对其言之必应。
当今之际,寻到韩亮下落自然是最好不过,只不过韩亮此人阴险狡诈,况且身边有武林高手在身边保护,恐怕是难以捉摸其寻踪。韩亮毕竟身为前皇帝,赵麒即便是要寻找他下落,也不能明目张胆张贴告示,只能私底下派些人手四处打探,目前没有什么消息。
当务之急是能够找到当春弟子的线索,如此,至少也可以缓解燃眉之急。
“还没有找到?”赵麒轻抚着手中的茶盏,低着眉,看似不经意问道。
卢子尧心知赵麒面上声色不露心里恐怕已经是七上八下,奈何当春已死,其弟子也不知何人,要寻到此人下落谈何容易?
“回大人,属下前些日子四处打探了一番,并没有当春弟子的线索。不过有传言称当春弟子常年居住荣城之内,待过些日子,属下亲自前往荣城再打探一番。大人先不要心急,此事定有转机。”
赵麒看了他一眼,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卢子尧刚要退下,忽觉门外有人影晃动,登时蹙紧了眉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不出一会儿便将门外那人带了进来。
“大人,此人在门外鬼鬼祟祟,不知有何阴谋!”
却听那人被卢子尧提在手里,弱弱地冲着赵麒喊了一声,“爹爹……”
原来此人正是陆敏,原本是来院子里找赵窦,谁知刚好路过赵麒书房,觉得里面有人声便凑过来偷听一番,谁知道被卢子尧发现。卢子尧没见过陆敏不知道她的身份,这才来了这么一出。
一听这孩子管赵麒叫爹,卢子尧是吓了一大跳,心想赵麒赵麒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面上是不动声色,连忙将那小姑娘放了下来,道,“原来是大小姐,属下失礼了。”
陆敏揉了揉头发,悄悄地去看赵麒的脸色,恰好这时候赵麒也在看她,一惊之下,陆敏连忙垂下脑袋,不敢造次。
赵麒看着自己的儿媳,忽然觉得豆丁也长大了,都要成亲了,自己这些年来也老了。一想到年岁,又觉得自己都三十了,差不多也是时候将刘长卿娶回来。
想到刘长卿,赵麒自然是心情稍好,朝陆敏说道,“我儿此时应是在账房,你去哪儿寻他吧。”
“嗯!”陆敏连忙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前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了两人好一会儿,又问,“爹爹,你在找当春师父吗?”
赵麒一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问道,“小敏,你是当春的弟子?”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当春会收一个女子做门下弟子。
陆敏连忙摇头,“不,不是……我是从表姐那儿听到的。她是当春师父的徒弟。”
“哪个表姐?”
“嗯……”陆敏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赵麒的脸色,这才说道,“曼曼姐姐。”
“什么?”卢子尧大惊,连忙转头去看赵麒,“大人,可是夫人她已经……”
赵麒蹙起眉,朝陆敏道,“你先去玩吧。”
见陆敏跑了出去,卢子尧才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赵麒伸手抚了抚额,低声道,“你先去调查此事真假,然后再做定夺吧。如果王曼曼真的是当春弟子,那当今之计也只能寻找当春下落了,只是这当春踪迹不定,怕是又要花好大功夫。”
“大人,莫要心急,眼下长卿也并无大碍,我们还有时间。属下现在就去调查此事。”
“去吧。”
当晚,卢子尧果然来了密信。
原来王曼曼年幼时跟随兄长王征长居荣城。王征从商,在荣城开了许多家店,也是那时候王曼曼偶遇当春,当春觉得王曼曼颇具慧根,对药理也是略知一二,便收为座下弟子。
王曼曼久居西疆,跟随当春学习医术,对于巫蛊之术也是颇为精通。只是后来王征回京,她也辞别了当春,跟着兄长回了京。
赵麒靠在榻上,心乱如麻。说到王曼曼,倘若她未死,如今已经是赵府的夫人……迎娶王曼曼牌位进门时,他赵麒还信誓旦旦说此生不复娶。难不成是因为他负了王曼曼,所以才有此一出。
次日一大清早,门外便有人来报,说是刘长卿来找他。
赵麒这时候正坐在凳子上,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昨夜没睡好,头发都打了结。翠儿站在他身后,一手执着檀木梳,小心翼翼地帮他梳开,听到门外通报,小声说道,“老爷,刘大人又来了。”
赵麒一笑,“听到了。”
翠儿偷偷笑了一声,坏心眼地拿着梳子一梳到底,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老爷,新郎官要进来啦!”
话音未落,刘长卿果然推门进来了,一见翠儿也在,便道,“你先下去吧,这儿交给我。”
“是。”翠儿连忙将手里的梳子递到刘长卿手里,笑着退了出去,体贴地帮他们关好了门。
“怎么来的这么早?才寅时,太阳还没出来。”赵麒道。
刘长卿笑了笑,伸手抚了抚他的长发,自觉地帮他梳了起来,道,“昨天陪我爹出去义诊,一天都没见到你。知道你这时候起来,我就赶紧过来了。”
赵麒道,“你是朝廷命官,整日在外乱跑,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刘长卿自顾自地“嗯”了一声,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
刘长卿一手帮他梳理头发,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顺着衣襟探了进去,低笑道,“笑你总是心口不一,想见我也不肯说出口。”
赵麒伸手抓住他胡乱动作的手,道,“一会儿还要去上早朝,别胡来。”
刘长卿这才讪笑着收回了手,仔细帮他束好了发,将檀木梳放在一旁,又道,“非鹿果然是风度翩翩,才绝隽彦。”
赵麒瞧了他一眼,没理他,起身理了理衣袖,朝门外走去,“行了,一点没学好,反倒油嘴滑舌了。”
“哎?我说的可是真话!”刘长卿连忙跑上前,牵住他的手,见没被推开,满心欢喜地跟在他后面。
朝堂上,除了闫升这老家伙上奏了某省知县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之外,没什么要事。事不关己,赵麒便惬意地做着旁观者,一句话也没说。
退朝后,赵麒忽然想起来刘长卿说是要去吃醉仙居的烤鸡,便叫马车停在醉仙居门外,唤了小二送来了一盘烤鸡和一壶桂花酿。
刘长卿一见烤鸡果然是喜不自禁,还未擦手就拿着一块鸡腿吃了起来。
赵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叫车夫继续赶车去了。等到二人回府,一盘烤鸡已经被刘长卿吃得丝毫不剩。原本还打算回去吃着烤鸡,喝点桂花酿,好生惬意,谁知刘长卿这家伙胃口这么大,一点儿也没给他留。
“哎?非鹿,等我啊!”刘长卿刚下了马车,就见赵麒端着一壶桂花酿走远了,也顾不上手上还有仅剩的半片鸡块,随手往地上一丢,就追了过去。
“非鹿!”刘长卿终于追了上来,当然其中也不乏是赵麒自己放慢了脚步。只见刘长卿讨好似的伸手扯住赵麒衣袖,道,“非鹿,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却见赵麒身子一僵,慢慢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袖子,果然见到那只油乎乎的手正扯着自己的衣服。
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袖上登时蹭上了一片油渍,赵麒好一会儿才将袖子抽了出来,道,“滚去洗手。”
“嗯,这就去!”
见刘长卿转身去寻水洗手,赵麒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正打算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亭子里坐会儿,喝点桂花酿……却见刘长卿先是舔了舔手指,然后才在井边的桶里舀了水洗了洗手。
“……”
等到刘长卿洗完手,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咦,非鹿呢?”
一直在旁边修剪花枝的家仆答道,“老爷素来爱干净,应该是去换衣裳了。”说完还瞧了瞧刘长卿的手,又道,“嘴馋叫老爷再去买一些就好……”
刘长卿一笑,小声说道,“你不明白,你们老爷他口是心非惯了,就喜欢我这样的。”
这时候,听有人来通传,“刘大人,老爷叫您去亭子里品酒。”
“嗯,就来。”刘长卿连忙应下,朝那修剪花枝的家仆说道,“我去哄哄你们家老爷,得空再聊。”
那家仆挥挥手,笑道,“去吧。”
————————————
书房。
“大人,属下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麒瞧了他一眼,合上手中闲书,淡淡说道,“有事就说吧。”
刘长卿也道,“子尧,你说吧。”
卢子尧要说的这事儿还真的不好告诉刘长卿,不由得朝着赵麒使眼色,暗示他先将刘长卿遣出去。
得到卢子尧暗示,赵麒挑了挑眉,便朝刘长卿说道,“行了,长卿我这儿还有事。你先出去吧。”倒不是赵麒忌讳,只是现在事关刘长卿生死,不可大意,也免得让他心急。
刘长卿却不乐意,听见赵麒的话还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登时就红了眼眶,委屈地望着他,“非鹿,不论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赵麒轻轻一笑,朝他招手,“过来。”
他果然是乖乖地走过去了,站定在赵麒面前。赵麒伸手握住他的,柔声道,“说点儿私事罢了,若是有什么大事我再告诉你可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况且赵麒其实甚少这么哄他,刘长卿脸红了又红,“嗯”了一声,又望向卢子尧,道,“子尧,这是我的人,你可不许打什么主意!叫我知道了定要你好看!”
卢子尧尴尬地笑了一下,心想着以前那会子的事情也不知道算不算……
“非鹿,那我先回去了……”说着,便一步一回首,依依不舍地出了去。
门缓缓被合上,卢子尧看着门口好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刘长卿做了一个嘴型,“在偷听。”
赵麒也是无奈,笑道,“行了,说吧。”
卢子尧点点头,伸手拿起桌上茶壶,打开了盖子手指沾上一些茶水,在桌上写下几字。
【夫人未死】
他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指王曼曼!可是当日王曼曼遇刺,尸首下葬,全部都是王家人全权办理的。那王老爷老来失女,悲痛欲绝,这些可都不是假的!
卢子尧心知赵麒疑虑,又在桌上写下【巫蛊】二字。
一直以来被忽略的事情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当年他也是看着韩亮的尸首被人葬进了皇陵,恐怕可是因为手下的当春利用巫蛊设计假死。王曼曼本就精通此术,利用这假死之术,金蝉脱壳也未可知!
该说的都说完了,为了不让门外刘长卿起疑,卢子尧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大人,仍是不肯接受属下……吗?”
他忽然转了话锋,赵麒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说道,“子尧,此事容我先想想……”
“不行!”刘长卿果然是坐不住,一听两人疑似“珠胎暗结”,忙不迭就踢开了门,冲进去与两人对质。
此时,桌上的茶渍已经消失殆尽,全然看不出痕迹。况且刘长卿满脑子都是卢子尧和赵麒的事,哪里注意到这些。
“长卿,你怎么来了?”卢子尧故作惊讶。
刘长卿冷道,“怎么,我坏了你的好事儿吗?”
“哎,这话怎么说的?”卢子尧一愣,又道,“我这是为了你和大人着想啊!长卿,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哪里误会了!我分明听见你问非鹿,让他接受了你!”
卢子尧演戏倒是像极了那回事,看起来是分外无辜,道,“长卿,我可是冤枉啊!我是叫大人接受了我的提议……”说完连忙闭了嘴,又是一副差点说漏的模样。
刘长卿一想,刚才好像的确是漏听了什么,狐疑问道,“什么提议?”
“这……”卢子尧求救似的望向赵麒,却见赵麒看着他,什么也没说,眼里的意思分明是要他自圆其说。
“是这样的,长卿,大人的意思是在丞相府摆酒席,把所有宴客都请过来。我是觉得不如在醉仙居也摆一处酒宴,那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就不必进丞相府了,以免人多手杂,出了什么乱子。”卢子尧索性说道。
“什么酒宴?”刘长卿又问。
卢子尧惊讶问道,“难道大人还没与你说吗?大人把聘礼全都备好了……”
这话说的,再听不懂也是蠢了。刘长卿连忙望向了赵麒,“非鹿……”
赵麒可没料到卢子尧忽然来了这么一出,他的确是有在筹备此事,不过最近忙于当春一事便暂且搁置了下来。
“子尧,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非鹿说。”
卢子尧连忙道,“你们说!”说完转身便走出了门外,顺便关上房门。
刘长卿见这儿已经没人,无所顾忌地坐到赵麒旁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问,“非鹿,他说的是真的吗?”
赵麒道,“他逗你的,我还没考虑好是否娶你。”
“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我都是你的人了。我看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就定下来吧。”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改天让人去庙里算算你我二人生辰八字,然后再做定夺。”
“还要算八字?”刘长卿瞪大眼睛,问,“那要是八字不合呢?”
赵麒摸了摸下巴,思忖了一会儿,道,“倘若你是个克夫的,我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鬼神一事哪有那么玄乎……”刘长卿不满,又说,“我爹他年纪大了,定是把我生辰八字全忘了。我也不知道我八字多少,要不还是算了吧,你觉得呢?”
这刘长卿时常胡说八道,摸不着边,赵麒也懒得跟他争辩,只好点点头,“随你吧。”
次日。
金銮殿。
已经是早朝的时间,韩臻一见刘长卿还没到,下意识的就去看赵麒,问道,“刘爱卿今日怎么没来,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赵麒蹙了蹙眉头,道,“回皇上,微臣不知。”
昨天晚膳过后,刘长卿说要回去帮刘昭看着药堂,便没有留宿赵府。谁知今天早上这么久也没见到他。想到上一次在西疆的事情,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赵麒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早已经心急如焚。
韩臻原本想说派人去问一问,不过转念一想,那刘长卿糊涂性子,如果只是睡过了头,那自己免不了要去罚他,然后又要惹得太傅不高兴。思忖了一会儿,韩臻道,“赵爱卿,你与刘爱卿素来交好,一会儿去刘府替朕问问,别是身子不适,耽误了大事。”
赵麒连忙应下。就算韩臻不说,一会儿他还是要去看看的,韩亮现在还没有下落,倘若刘长卿又是落到他们手里,谁知道会出些什么事情。
然而,赵麒却是没想到,等他到刘府时,事情已经完全超脱了他的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甜不过三章。没错,下面有事发生。狗血桥段,你们猜呢?然后说一下,最近一直做兼职赚生活费,回来都很累,所以没有更文。——美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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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一起睡
☆、第81章 蒹葭
半个月后。
刘府。
刘昭在后院晒着草药;一见赵麒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筛子,迎了过去;道;“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早?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赵麒摇摇头,道;“长卿在房里?”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但每每提及刘长卿;刘昭仍是老泪纵横;心痛难忍。虽说赵麒已经派人去寻当春和王曼曼的下落,可说到解药一事;两人仍是毫无头绪。想他刘昭做了半辈子大夫;夫人却是死于疾病,如今唯一的孩儿也让他束手无策。
刘昭不说话,气氛便有些压抑。
这半个月,每次早朝过后赵麒都会来赵府坐一会儿,可大多时间里又是琐事缠身,怎么也挤不出时间再来照看刘长卿了。
“唉!”刘昭叹了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道,“长卿在房里温书呢,他自小就是这么个性子,不喜跟旁人来往,无聊了就躲在房里看书。”
“我去找他。”
赵麒说完了话,转身就往刘长卿的房间走去,却听刘昭在他背后低声问道,“倘若我儿此生再也不会好转了呢?赵相,你仍会待他如一?”
听他这么问,赵麒停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停驻在原处,墨色的眸子静静看着院中来来回回忙碌地蜂蝶。那只蜂蝶在空中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终于找到栖息的地儿了,歇下扇动地翅膀,停在院里一处花枝上。
赵麒好似才回过神来,道,“本相自然会护他周全,放宽心吧。”
似乎听到他在叹息,或是哽咽。赵麒没理他,抬起脚步去寻刘长卿了。
此时刘长卿正在房里温书,不耐其烦地捧着文卷,“凡成天下者,必先为孝,而后知礼守义。为孝者,幼时从父命,听父言,虽年长从仕不以权势违其愿。知礼者,必先为善,礼其亲,善其友;美其所言,乐其所为。守义者,应……”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刘长卿睁大了眼睛,一见是赵麒,原本严肃认真的脸上瞬间绽开一抹笑意,“非鹿。”
他笑得可爱,上挑的眼尾含着些许温柔,赵麒也随着他轻轻一笑,柔声道,“今日功课做得如何?”
刘长卿觉得他的声音温水似的,缓缓地轻轻地扫了一下他的心口,忍不住跟着脸红,小声说道,“在读《道法》,才看了一点儿。”
说完,手里的书便被对方抽了过去。刘长卿疑惑地望过去,见赵麒已经在他身侧坐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捧着书,道,“何为礼义?”
刘长卿一愣,脑子里搜罗着《道法》的内容,奈何方才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句子,现下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礼…守其道,止于…止于……”
悄悄地偷看了一眼,在对方眼里没看出什么不满,只是那平静无波的眸子更让刘长卿觉得有些可怕,刘长卿垂下脑袋,显得有些委屈,“记不得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责备或是批评,却察觉到对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无妨,《道法》是难记了一些。下回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嗯。”刘长卿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仍是觉得委屈。明明是会的东西,怎么忽然就记不起了……难不成是中了什么魔咒,才会让脑子糊成了一团,话也说不清楚了。
赵麒见他似乎不高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由油纸包好的梨花糕,拆开了递到他眼前,哄道,“别难过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毕竟是孩子心性,刚才还心中郁闷,一见桂花糕顿时心思也全部被吸引过来,抬起头望着赵麒,道,“给我的?”
“嗯。”赵麒点点头。刘长卿素来爱吃这些东西,尤其是醉仙居的梨花糕,如今就算是心智不全,喜好应该是不会变的吧。
刘长卿高高兴兴地将那桂花糕连同油纸一块儿接到手里,朝赵麒道了句谢,这才心满意足地掰下一块塞到嘴里,支吾道,“好吃。”狼吞虎咽了一番,又觉得不妥,粗略地咽下嘴中糕点,便问,“非鹿,你吃吗?”
赵麒不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正要摇头,却见刘长卿已经给他掰了一小块,将手伸到他的嘴边去了,还不停地推荐道,“可好吃了!”
没来由的,觉得喉中哽咽,方才刘昭的话他当做没听见,其实却是心中慌乱不已。倘若,倘若刘长卿真的一辈子都是这副面貌,他该如何是好……
“非鹿,你不高兴?”刘长卿虽然是失了神志如同七八岁孩童,却也是知晓赵麒此时面色不妥,连忙问道,“你不爱吃这个?”
赵麒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以示无碍,然后伸出手轻轻捉住他的手,凑过去将那小块梨花糕咬到嘴里,“自己吃吧,我吃过了。”
刘长卿点点头,望着桌上还剩下的一大块梨花糕,暗自吞了吞口水,正要去吃,却发现右手仍旧被赵麒握住,几乎动弹不得。刘长卿脸红了红,连忙挣脱出来,却不知为何觉得被碰到的地方如果火烧似的灼烫起来,不安地搓了搓手指,心中更是紧张,连那块可口的梨花糕好像也没那么诱人了。
“你总是耽误我温书,”刘长卿蹙着眉头,不满地说道,“害得我记不住东西,我爹到时候又该罚我了。”
赵麒笑了笑,道,“那你看书,我坐这儿就好。”
刘长卿本想说他坐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可是一回过头,看到他深不见底地眸色,却什么也说不出了。况且,自己一个人也是无聊。这么想着,刘长卿也不拒绝了,三下两下将梨花糕吃得干干净净,满足地看自己的书。
左右也没什么事,赵麒便坐在他身侧,看他读书,不时地跟他说些字词句意,时间倒也过得快,没一会儿,便有仆人来传,说是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刘长卿闻言,抬起头看了赵麒一会儿,小声说道,“非鹿,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倒是想留在这儿,虽然刘长卿现在不记事,但好歹赵麒呆在这里也算惬意,总不像在赵府那般无聊。只是现在琐事太多,赵麒也是分/身乏术,最多也只能抽出一上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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