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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无辜铸佞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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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父慈子孝,在帝王之家从来就不曾有过,无论当年韩亮如何,如今大韩的皇帝是韩臻,他怎么会容忍一个随时会威胁他皇位的人存活于世?即便此人是他的父亲,也绝无可能!
韩亮大概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年怯懦得让他不屑一顾的小皇子,竟然在他没有看到的角落兀自壮大,爪牙足以扼断他的咽喉!
“太傅,你是不是也奇怪,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又会出现在朕的手里?”韩臻问。
他这样问不过是为了警示赵麒,关于当年设计“害死”先皇一事。赵麒心中暗叹,此事终究是瞒不住,韩臻今日连韩亮也不放过,对于自己又怎会心慈手软?
见赵麒不答,韩臻又道,“这儿只有你我两个人,太傅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倒不是赵麒不说话,只是无话可说罢了!现在这情形亦没什么可说的。难不成学那些壮士莽夫,放荡厥词,要杀要剐听之任之?
大约知道赵麒心中所想,韩臻也没再等他回答,又坐回自己椅子上,“太傅起来吧。”
赵麒哪敢起身,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处,垂首看着地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惊恐一些。
他不说话,韩臻便自己说了起来,这一次他放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些落寞,身居高位,原本就是落寞的。
“原本我是不信的,可是证据就摆在眼前。太傅……我敬重你,喜欢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光景呢?况且,我应该怪你的,却不知道如何怪你。父皇是我亲手杀的,本就与你无关,要说起来,还是你将我一步一步辅上皇位……”
赵麒默默地听着,不置一词。
韩臻又道,“现在父皇也死了,当年的事情没什么人知道。你是我的太傅,我不想为难你……只是,太傅当年黄袍加身于我,往日可会再有他人?”
“臣不敢!”他这意思,是想要除去自己以防后患?赵麒拿不定主意,连忙俯□,诚恳道,“如今天下盛世,皇上英明,臣万万不敢以下犯上!”
韩臻轻轻笑了起来,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仿佛敲击着赵麒的胸口,时重时轻。
这才来御书房没多久,就折腾这些事儿出来,赵麒心中暗想,与皇帝打交道就是烦心,动辄就是要掉脑袋。忽而心里一动,想起当年刘长卿大逆不道,竟说要陪他举兵造反的话来,不由暗自笑了笑。
又听韩臻道,“太傅,京中无甚要事,倒是西疆动荡,择日带着家眷去逍遥侯府吧。”
赵麒一愣,连忙应了声“是”。韩臻是想让他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不许再回来?
“朕也累了,太傅先回去吧!”
“微臣告退。”赵麒又拜了一拜,这才站起身。正要转身走出去,忽然听韩臻说道,“这东西也带回去吧,朕看着心烦。”
他手指着的正是书案上的匣子,虽然已经合上了盖子,赵麒仍是能从缝隙中看到些许往外溢出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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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当真是死里逃生,直到马车停在赵府门口,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赵麒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算韩臻不提,过段时日他也是要带着府上的人统统到西疆去,图个清静,如今就算是计划提前了一些,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老爷,您手上抱着什么呢?”王福伸手搀住他的胳膊,自然也注意到他另一只手紧紧抱着的匣子,便问道,“皇上又赏了什么好东西了?”
“是个好东西。”赵麒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往后吃穿不愁。”
“哦?那真是个宝贝!”王福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想起来似的,说道,“对了,老爷,刘大人在厅中等了您半个时辰啦!”
赵麒心念一转,倒想起许多年前的光景,问道,“哪个刘大人?”
“哎哟,还能是哪个刘大人!”王福哈哈一笑,正要开口说呢,却见刘长卿已经迎了出来,想必是听到下人禀告,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老师!”
王福“咦”了一声,对于这称呼是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怀疑,朝赵麒说了一声,便带着下人们纷纷退下了。
见他满脸通红,也不只是热的还是怎么了,赵麒无奈笑了笑,问,“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一句问出口,才觉得自己当真又活过来似的,先前一直一口气提着,堵得人心头发痛,如今云散雾收,彩彻区明,倒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听我爹说,这些日子以来,老师都去看望学生……学生现在好得多了,特地前来感谢老师关怀之意。”刘长卿恭恭敬敬地说道,“家中有许多年前新出的茶叶,听说老师喜欢品茶,学生给您带了一些。”
赵麒一笑,腾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肩膀,道,“难为你还惦记着。”
刘长卿刚才只顾着看他的脸了,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盒子,便问道,“老师手里拿着什么呢?”
赵麒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但觉无从开口,但他对刘长卿如此说话几成习惯,也并不觉如何恼怒。
要说刘长卿也是不识眼色的,见赵麒没回答,又接着问道,“想必是什么宝贝,可否让学生也看看?”
“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皇上赏的几百两黄金罢了。”说着侧过头,示意远处的侍卫过来接着,又道,“拿下去吧。”
那侍卫连忙道了声“是”,接到手里却察觉一股腥味,这哪里是什么黄金?!惊吓之余手也跟着抖了一抖,连忙平静下来,扶稳了那匣子,又不敢面露任何异常神色,胆战心惊地绷紧着脸退下了。
“几百两黄金就吓成这副模样。”赵麒笑了一声,见刘长卿还盯着那盒子看,又道,“喜欢的话,一会儿拿些回去。”
“啊?”刘长卿回过神来,知道赵麒是在取笑他,顿时红了脸,手足无措,辩解道,“不,学生,学生不是这个意思……”
他羞得脸颊绯红,赵麒倒是心情甚好,安慰似的揉揉他的头发,道,“行了,我逗你的。一会儿留下来用午膳吧。”
“嗯…”刘长卿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是高兴得要跳起来,往日只能远远地观望着这人,总觉得遥不可及,谁知现在竟能一同用膳,该不会是做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 哦,回目里的【泄泄】读音是【亦亦】。——美人留
☆、第84章 无题
当日;张贯被满门抄斩;惹得风风雨雨,闫升便暗想,都说老虎的须子摸不得;总有一日要轮到那不知好歹的赵麒。
果不其然!虽然皇帝并未贬官;只是下旨将赵麒遣返西疆;令其不得回京。可这不是收权流放的意思么?只不过这赵麒毕竟曾经是皇帝太傅,身为帝师;总要留些颜面的,皇帝好歹留了个没什么地位的逍遥侯。只恐怕赵麒后半生也只能留在西疆那个鬼地方再无出路。
闫升虽然心中暗喜,却也是感慨万分。这几年来,朝中动荡不安;没想到这一下子,前朝重臣竟纷纷倒台,可见帝心难测。当年三足鼎立之时,有前尚书李守义,殿阁大学士张贯,丞相赵麒,如今竟再无一人了……
“闫大人何故叹气?”
闫升摇摇头,道,“不过惋惜罢了。”亦或是,看到自己下场?
闻言,史官也叹道,“帝王之心不可测,想当年,赵相辅佐皇上登基,不知可想到今日下场……”
“皇上毕竟念旧情,已是留了情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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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不知从哪儿吹过来一袭凉风,珠帘兀自地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韩臻终于从书案前抬起头,朝一旁候着的桂公公道,“把窗子关上吧,朕有些冷。”
桂公公道了声“是”,连忙去将窗子合上了。
“桂子,南湖知县陈平是个什么人?”
忽然听韩臻叫他,还是个亲昵的称呼,桂公公先是一愣,想了想这号人物,然后才答道,“回皇上的话,这陈平是赵相……逍遥侯的门生,听说当年考了乙榜,被派到南湖做了知县,现如今应该是有六七年了。哦,当年泉州大水,也是多亏了陈知县开仓放粮,挽救了许多难民百姓。”
“哦?”韩臻挑挑眉头,轻笑道,“这事儿朕倒是忘了。桂子,你猜怎么着?”
“皇上明示。”
“朕贬黜太傅,平日里与太傅来往的那些人,如今却是各个避之不及,生怕引火烧身,倒是这陈平,竟还替太傅求情。胆子不小!”韩臻笑了一下,又道,“当年泉州大水一事,朕还没赏他?”
“回皇上,不曾有赏。”那时候韩臻一心眼的只知赵麒如何如何,哪里看到旁人了?
“哦,既然如此,替朕拟旨吧。南湖知县陈平为官诚恳,有功无失,赏黄金百两,即日调入京城任御察使。”
“是。”
拟好了旨,韩臻遣退了身后伺候的宫女太监,又朝桂公公道,“你也下去吧。”
桂公公应了一声,跟着鱼贯而出的宫女太监们退了下去,关上门的时候恰好看到韩臻从怀中取出几封书信。难不成是赵相的密信?桂公公想了想,没想得明白,当年韩臻对赵麒起了那么个心思,他是清楚明白的,只是这几年下来,他已是越来越看不懂韩臻的想法了……唉!
说起来,这几封书信还是当年泉州大水之时,赵麒远在泉州府衙,他眼巴巴地遣人送过去的。当日,赵麒还说收到过一封,只是夹在书里来不及看,忘记带回来了。
可现如今,那五封书信全数都回到了他的手里。
韩臻将信封一一拆开,回想起当时韩亮将这些信递给他,冷眼嘲笑的场景。
“皇儿,何苦一片痴心付之流水?”
【太傅亲启:太傅到泉州了么?这两天朝中没什么事情,不过张贯又联合几人一同上奏,要我纳妃……】
【听说郑刚跑了,泉州无粮,太傅一定着急坏了。我已经派人带着朝廷救粮去了……好想见太傅……】
【水灾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太傅什么时候回京?】
【太傅,至儿好喜欢你。】
【太傅呢?】
“啪嗒”水渍渐渐晕开了字迹,韩臻垂着头,却是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持续了一会儿,又逐渐颤抖起来,如同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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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
赵府如今已然不是丞相府了,仆人们忙里忙外地收拾东西,气氛俨然一片离别前的惨淡。
赵麒倒是不介意将府里的人统统带到荣城去,不过下人毕竟也有自己的事儿,到最后,愿意离京去逍遥侯府的也只有寥寥几人罢了。
翠儿当年就想跟着赵麒一起上战场,她在京城没什么亲戚,形单影只的,自然是跟赵麒一起去西疆。王福在赵府做管家大半辈子了,是看着赵麒长大的,当然是不忍让他自己去西疆,心想着自己好歹也能照顾一些。倒是还有一个新来赵府的厨娘,也跟着去了,听说她丈夫早年应征上了战场,自此没了消息,便做了半辈子寡妇。
赵麒捧着茶,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坐在院子里,看着一大帮子人忙来忙去。
又听下人来报,说是贺祥云来访。
赵麒笑了一下,道,“这家伙也不知避嫌。请贺大人进来吧!”
没一会儿,贺祥云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见赵麒靠在椅子上喝茶,大笑道,“哎,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怎么到了侯爷这儿倒是自在得很?”
连忙有下人给贺祥云搬了一个椅子过来,贺祥云也不见外,坐到赵麒对面,又道,“什么时候走?”
“后天。”
“这么快?”贺祥云吃了一惊,“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赵麒笑道,“你也跟着来落井下石了?”
“哎?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贺祥云道,“可是侯爷自己这么打算,要带着刘大人一同回西疆去,免得遭受流言蜚语?”
赵麒看了他一眼,面上的笑意却是浅了下去,只听他淡淡说道,“不带他了。”
贺祥云显然愣了一下,张大了嘴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外头都以为刘长卿是染了病才告假休憩半月,可他却从刘长卿贴身仆从那儿听了部分事情真相。
当年贺祥云与赵麒一同被韩臻派去西疆,结果隔日刘长卿便不顾艰险地跟着去了,那时候贺祥云还想不明白呢……后来收到刘长卿书信,直言自己爱慕赵麒,对于顶替他监军一职的事情倒也是诚恳的很,希望让自己不要介怀。
贺祥云年纪大了,不过看待事情却并非死板,虽然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想了几日倒也就坦言接受了。
只是没想到,才过这些个功夫,已是物是人非……
还记得几个月前,刘长卿那孩子还欢欢喜喜地给他写信,说是两人回京就办喜事,言语中竟是得意。
贺祥云摇了摇头,惋惜道,“长卿这孩子并没有错,只是前事尽忘,非他本愿……你何不问问他愿不愿与你一同去西疆?”
赵麒轻笑了一声,却是没说话。
倒是听身后有人说,“我是愿意的……”
两人闻言都是一愣,回过头便看见刘长卿站在树下,脸颊上却是一片嫣红,面带羞涩地望着赵麒。
“哈,天色已晚,我也是时候要回去了,不打扰了,你们聊。”贺祥云颇有些松了口气的味道,连忙起身,行动也是丝毫不含糊,伸手拍了拍赵麒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留下个不知所措地刘长卿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敢说。
刘长卿原本是好好的在家里看书,忽然听下人们说起来赵府的事情,这才知道原来赵麒被皇上撤了官职,调到西疆去了。
当时也不知怎么的,什么也没想,就急匆匆地跑来了赵府,想将事情问个明白。方才也就是脑子一热,才回了话……说了什么愿意跟去西疆,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过话茬了。
“老师……”刘长卿乖巧地喊了一声,心想这样总归是不会出什么差错。
赵麒应了一声,墨色的眸子亦是波澜不惊地望着他,低声问道,“怎么来了?”
“哦,听说老师要去西疆……是真的吗?”
“圣旨已经下来了,明天收拾好了,后天便动身。”赵麒道。
刘长卿“哦”了一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绞着衣袖像是在盘算些什么事情。
赵麒也没再说话,却是心想着方才刘长卿说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已经记起了什么?可是看他现在的模样也不像……
好一会儿,才听刘长卿支吾说道,“非鹿,你不是说好了娶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哦,洗洗睡。待修改,咱们先睹为快吧。——美人留
☆、第85章 重提
凉风拂过;屋内昏黄色的烛火跳动了几下;床幔兀自晃了晃。赵麒侧过身;手指抚上他的鬓发;声音带着些许暗哑,却是温柔缱绻;“想什么呢?”
刘长卿蜷缩着身体埋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非鹿,我梦到你不理我……”
“怎么会?”赵麒轻笑了几声,哄道;“夜深了;快睡吧。睡不安稳的话,我帮你把灯熄了可好?”
“别下床了,好冷,五月怎么会这么冷呢……”刘长卿嘀咕了几声,双脚塞到赵麒的腿肚子上捂了一会儿,又道,“这样好多了。”
却听赵麒笑了笑,在他耳边呼着热气,暧昧低沉的声音缓缓流入耳腔,“这样怕冷,不如我帮你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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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卿蓦地睁开了双眼,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大喘了几口气,伸手探进亵裤里,果然是一片粘腻……
他做梦也没想到……不,他从来没想到会梦见这样的事情!他尊重的喜欢的人,在他的梦里,一褪往日冷清漠然,丝丝点点柔情如水。而他,与那人相拥相触,夜行周公之礼,亲昵自然的就好像是一对相近多年的夫妻。
可那也只不过是梦境而已!刘长卿有些茫然地坐在床上,颊上余韵未褪,泛着略显病态的潮红。
他喜欢赵麒,虽不能轻易宣之于口,可这并不是能够否认的事实。只是刘长卿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喜欢,爱慕,有一天会让他陷入这样罪恶的深渊。这样的感情,已经超脱了可控的范围,深深地引起了他的*,并且仍然在不可控制地往他难以想象的方向生根发芽。
况且,这样的梦境太真实的,真实地仿佛所有触觉和温度都是存在的,不断地萦绕在他的脑海,包括在双臂和后背上一阵阵温柔粘滑的抚摸,还有唇角深深浅浅的亲吻……
这样的感情对他来说很危险。刘长卿清楚地知道,倘若赵麒有一丁点察觉到他心中所想,必定会怀着被侵犯的怒意将他狠狠地修理一番,甚至,会除掉他。赵麒不会喜欢,或者说,根本不会忍受有任何超出他控制范围的人以及事物存在。刘长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认知,甚至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例外的……
没来由的一系列想法让他的头一阵阵抽痛,到最后,连同梦境里的场景争先恐后地一一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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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老师要去西疆,是真的吗?”
“圣旨已经下来了,明天收拾好了,后天便动身。”
“哦。”刘长卿垂下头,又想起在他梦里挥之不去的场景。他们之间,不应该生疏地仿佛真的只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而已……而且,他有理由相信,那不只是梦境……
“非鹿,你不是说好了娶我吗?”
听他忽然这么问,赵麒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一只白粉蝶跌跌撞撞地扑到他的腿边,他才回过神来,轻笑道,“既无字据,又无人证,我若反悔又怎么了?”
刘长卿闻言,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恭恭敬敬地递到赵麒手里,“老师,请看。”
这可不是当日刘长卿非要让赵麒盖手印的字据么!赵麒只看了一眼便知晓,刘长卿哪里想起来什么了,分明是看到这张字据才起了疑心,恐怕说这句话也只是试探。
“这是什么?”
啊?难道自己猜错了?刘长卿眨了眨眼睛,有些想不明白。这纸上分明写着,等到回京,老师就要娶自己的……不过怎么看老师的表情,好像一点也不知情?
“待广韩和解,大军班师回朝,”赵麒将纸上的内容缓缓地念了出来,“赵非鹿须迎娶刘长卿为丞相夫人……”
他的声音平静地仿佛是在叙述什么无关的事情,这让刘长卿愈发怀疑自己,甚至随着赵麒的声线起伏轻轻颤抖起来。他该不会真的搞错了什么吧……
赵麒将那张纸折好,塞进袖口,这才抬起眸子去看站在他面前的刘长卿。
他没说话,刘长卿深觉那波澜不惊的墨色的眸子里有着更深层的意思。宽大的袖口下,掌心因紧张溢出点点细汗,粘腻潮湿的感觉让他很想逃离,至少,不必像现在这样仿佛被赵麒审视的目光看透一切,假如,他看穿自己心底阴鹜的角落,是否会厌弃自己……
“老师,学生只是玩笑话……请您莫要介怀……”刘长卿没敢继续直视赵麒的眼睛,低着头看着脚尖。虽然辩解无力,此番无异于垂死挣扎,也好过就这样一言不发自暴自弃。
他低着头,没看见赵麒弯起的唇角,也未察觉他眸中宠溺的温柔。
“我已不是大韩丞相,如何能娶你做丞相夫人?”
刘长卿一愣,忽觉鼻头泛酸,竟想落泪,想辩解。我不在乎……不在乎是不是丞相夫人,只要你娶我……可是这番话太过大逆不道,他不敢说出口。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却听见赵麒问,“长卿,你是否喜欢我?”
“是……”刘长卿索性咬着牙,点头承认,最坏也不过被骂一顿赶出赵府。
当然了,他想象中的事情,被骂一顿或者是被赶出赵府,都没有发生。赵麒只是笑了一下,不着边际地对他说了声,“我知道了。”
“啊?”刘长卿有些愣神,又觉得这场景很熟悉,仿佛已经经历过一次似的。回过神来,又觉得委屈,怎么好像自己的告白,对方一点儿也不动容……难道,当真一点感觉也没有?可是前些日子自己生病,他还照顾了好一阵子呢……
思前想后,刘长卿觉得可能是他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便诚恳地垂着脑袋,双手绞着袖子,又说了一遍,“老师,我心悦于你,是真心的。”
怎么这家伙两次告白都是一样的说法,一点儿新意也没有?赵麒挑了挑眉,掩唇轻咳了一声,说道,“刘昭知晓么?”
刘长卿果然泄了气,霜打了似的焉了下去,头垂的更低,恹恹道,“不知道……”
赵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又道,“若我是你爹,定要打断了你的腿,命你去宗祠面壁思过。”
打断我的腿?刘长卿吓了一跳,偷偷地去看赵麒脸色,依旧是什么都没看懂。他心中觉得恐惧,又害怕赵麒真的打他,连忙小声地朝他说道,“老师……我知道错了……”
倒是赵麒一愣,说好的剧本呢?
眼见着刘长卿好似真的知道错了,委屈地像是要哭出来,赵麒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喜欢我,何错之有?”心中又暗叹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些酸掉牙的话。
“啊?”刘长卿抬起头,无辜地望着他,心中却揣摩起赵麒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支持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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