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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帝后关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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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公子来了。”
怀瑜便立刻停止了动作,一时间更有些恍惚,他觉得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从年前那分外混乱的一夜过去,他便没有见过张问镜了。
他起先几天浑浑噩噩,只纠结与赵稷的关系,后面便陷入了无穷尽的宫廷礼仪学习之中,等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找张问镜说个清楚的时候,便听见小竹和他说,张问镜已经回去江南过年,连带尽染和那个孩子,也执意离去,好像是再待下去便会如何一样,这些人不打招呼的来了,又不打招呼的离去。
实在任性的很。
怀瑜放下了手指,衣物簌簌的贴着手里落了下来,他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父亲呵呵笑道
“正好,正好,还没有准备晚膳,去收拾屋子出来,免得无处安眠。”
母亲便也甚是高兴
“早收拾好了。”
听这口气,是早知道人会来的。
父亲又说了什么,怀瑜便无心再听,他抬起头看着赵稷,却被吓了一跳,因为不知道何时赵稷已经在看着自己,并且带着一种探索的目光,怀瑜蓦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他掩饰性的笑了一下,又眨了眨眼,有些恳求的说道
“我只住一晚,此后再不谈回来的事情,也不行吗?难道历代皇后君后,皆不能在父母家中居住吗?”
赵稷双手背在后面,闻言一笑,俯身过去,玩味的看着他,轻声笑道
“夫人,你这是为谁而留啊?”
“当然是——”
怀瑜心中一窒,别过头去,说道
“为父母兄长。”
赵稷便哦了一声,而后十分爽快的拒绝了
“不行,你又不是小孩子,一代国母,怎可如此恋家?”
“什么国——”
“草民张问镜,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人中断了怀瑜的话,张问镜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这里,风尘仆仆的从江南赶来,稍作整顿,便来将军府报了平安,却没有想到遇上君后省亲。
于是朝圣上行礼,又看了一眼君后——没想到怀瑜已经成了君后,张问镜心中些许愧疚,当下不好说,于是先行礼,一切事宜,稍后再谈。
于是怀瑜便见得张问镜目光扫过自己,便低了头说
“见过君后,君后万福。”
怀瑜见他跪在自己面前,只觉得头晕目眩,只觉得实在荒唐,但是他一言不发,脊背挺直,牙齿咬着内唇,低头看着跪在眼前的人。
赵稷伸出手拉过怀瑜,怪异道
“手指如何这么凉?”
便拉着他往前走,走过了张问镜身边,怀瑜浑浑噩噩的,仍侧过眼看跪在地上的人,而后便撞上了人,赵稷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又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道
“起来吧,张卿,春闱之后,可不是草民了。”
张问镜总觉得好像是惹了这个圣上不快似的……可是自己才从姑苏来,怎么惹他不高兴,他这样想着,却还跪着,他可不觉得赵稷是真的要他起来的,然而他心思玲珑,总有人神经大条,怀瑾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拽起了他,又笑道
“圣上让你起来,便起来,怎么,你喜欢我将军府的地砖,要把它暖热不成?”
……
唉,总是有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头疼啊。
张问镜很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要说什么,抬起头却见了怀瑜的目光,却是一愣,不知道他如何用这样——该说是忧愁吗?
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难道怪自己当初不告而别。
张问镜心道,若有机会,还是好好道歉才是,又说
“草民不敢。”
赵稷便转过身来,又看着他说道
“仍然在将军府居住吗?”
“已经找好住处,多谢圣上挂念。”
张问镜回答,又补充说道
“不敢过多叨扰将军府。”
赵稷便低头一笑,又摩挲着怀瑜的手指,抬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不是朕挂念你,这样的话说出去,天下士子如何看朕,如何看卿,如何看将军府呢。”
说完,便强拉着怀瑜离开了,怀瑜心中虽有不满,却也知道当下再多反驳,折了赵稷的面子,才是最大不妥,于是只好匆匆和父母道别,便跟着出府。
众人将他们送出府,都还怅然的时候,怀瑾忽而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张问镜
“都过了一个年,你还在生什么气?”
“生气”
张问镜一头雾水。
怀瑾便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
“我知道你年前搬出去,是为我要娶亲的缘故,但是尽染已经离开,且他并不是当年的人,其实我想了想,也不是非得要找的当年的人。但是你以后要入朝为官,气性怎么能这么大?”
“你成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问镜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觉得这人未免把自己想的太好,虽然自己确确实实是为他看人眼光太差而走,但是本人这样说,还是令人很不爽。
怀瑾便诧异的看着他
“既然不是为我,也不生气,那为什么不住在将军府,要另外找房子,难道你银钱很多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小师父好冷淡】了解一下~是言情玄幻修真,不想看言情的小天使请无视么么哒~
☆、难以招架
张问镜觉得这人脑子实在是有坑,于是冷哼一声,道
“对啊,我有很多钱!多到没处花,想要去花街买个傻子随便玩弄!”
怀瑾便义正言辞的反驳,还有些自得。
“你在考我吗?朝廷命官是不准去花街的。”
这是重点吗?!
张问镜简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连避嫌都不懂得,难道还指望他明白当年的事情吗?!
于是便气冲冲的往回走,也不理怀瑾跟在后面吱哇乱叫的烦人。
将军看着这二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不由得忧心忡忡
“怀瑾这样,真是毫无我当年善识夫人心意的天赋啊。”
将军夫人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又美滋滋的说道
“看起来镜儿对小瑾并非无心,可着手他们的婚事了。”
可见不同人之思想果然是千差万别的了。
而话说另外一端,怀瑜直到回去了宫内,进去了殿中,四下无人了,才皱着眉头看赵稷
“你今天很奇怪。”
“奇怪的是你才对。”
赵稷邪邪的看了他一眼,忽而又凑近了怀瑜,说道
“你说,我赐婚张问镜,许给怀瑾如何?”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了。
怀瑜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滚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立刻说道
“你说什么胡话!”
“难道不是天赐良缘吗?”
“当然不是!”
赵稷便看着他
“怎么不是?”
怀瑜唯恐他犯病,真的脑抽赐婚,闭上眼胡思乱想一会儿,才从一团乱麻里抽出一条线,说道
“问镜他有报国之志,若是,若是嫁给兄长,怎么入朝为官,而且你真的想让兄长成婚吗?”
赵稷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
“早晚都要成亲的,我早就清楚。”
你清楚个屁!
怀瑜抬起头看着他,深深觉得他是真的脑子有病,他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甘愿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子的。
“说起来,你为什么这样大的反应,难道——”
赵稷俯身过去,几乎和他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怀瑜大气不敢出一声,以为他看出了什么。
便听见赵稷一字一句的说
“难道你竟然也喜欢你的兄长,所以不肯有人和他成亲?”
我喜欢——兄长???
怀瑜一把把他推开,一时间气血上涌,只觉得这个人简直无理取闹无药可救,自己和他住在一起早晚要被逼疯。
只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脑内空白一片,又觉得腹内一痛,而后连绵不断的痛,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又觉得一阵恶心,便立刻忘了要批判赵稷的事情,只弯下腰去——却实在什么也吐不出来,于是捂着肚子默默忍受,却好像不能忍受,而且这疼痛变本加厉,让他眼冒金星,浑身无力,竟然一下子要扑在地上,却又被人一把捞起,赵稷好像在他耳边说什么,也听不得,只是觉得烦躁,伸出手要把这聒噪的声音打跑,却一把被人抓住了,怀瑜挣扎几下,挣扎不脱,便泄愤似的狠劲的掐着。
而后便被人抱到了床上,急急地宣了太医过来把脉问诊,太医本来急匆匆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满头大汗的赶来,待把脉之后,才呵呵一笑,很轻松的说
“这才对嘛。”
赵稷没有心情和他玩猜心的游戏
“说清楚。”
“圣上且宽心,臣开一封安胎的药方便可。”
太医不紧不慢的退后,又说道
“此乃——宫变,大约君后第一次感知,或许激烈一些,不当事,只是不要心情太过于激动,平心静气,无什大碍。”
心情不要太过于激动——自己说的话,会让他这样激动吗
赵稷看了一眼闭眼躺在床上缩成虾米一样的人,难得的……有了一点的心虚。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怀瑜反应这么大,而且果然比起以往脆弱了。
这就是地坤的变化吗?
赵稷摆了摆手,让人全都退去了,自个坐在床前,低头看着怀瑜,仍然紧紧攥着衣角,似乎是很疼痛的——
果然有这么痛的吗?
赵稷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腕,鬼使神差的,又摸了摸那仍是十分平坦的腹部——
这里面是有自己的孩子吗?
赵稷仍然觉得不大可思议一样。
他起了身,让人将奏折搬到外间去,隔着一道屏风,便在外间批阅奏折——却仍是心不在焉的,怀瑜喝药的时候,赵稷也跟着过去,只看着他将药一饮而尽,又躺下去,万分虚弱的看着自己,仍然觉得实在是太奇妙了一些。
而且突然无师自通了一点有了孩子的喜悦,好像开春之际嫩芽乍然破土,但是赵稷很自然的便接受了这样的感觉,并且决定要好好的对待这个小孩子。
怀瑜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缩了缩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看什么?”
“看你。”
赵稷继续用那种十分好奇的目光看着怀瑜,甚至于动手了,他坐在床沿上,将手指放在怀瑜的身上,又颇为好奇的问道
“你果然感觉到有东西在动吗?”
东西……什么叫东西啊。
怀瑜懒得理他,自己又觉得困的很,又转过身去想要睡觉,却被赵稷把身体扳了回来,又继续说道
“我之前没有什么感觉,今日忽而觉得我竟然也是要做父亲的人,只是你未免脆弱的多,我说的话很让你激动非常吗?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很过分的话,你喜欢兄长,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兄友弟恭,还是你想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了,却怪我思想龌龊。”
怀瑜只觉得耳朵嗡嗡响,伸出手有气无力的拍了他一巴掌,不耐烦的说道
“你好烦;走开,我要睡觉。”
“这可不行。”
赵稷不准他闭眼,仍然过于兴奋的说道
“太医说我们即为夫妻,并且有了孩子,自然要多多谈心,虽然我不觉得你会有什么心事,不过勉勉强强我可以让你知道我目前在思考的事情。”
怀瑜捂着耳朵,拼命的往床里面钻,又绝望的说道
“我也不是很想听,你也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的话,这一刻你觉得得了新鲜的趣味,就来折磨我——”
☆、送行赵峥
赵稷却全然不知道怀瑜在想什么,他只觉得有趣,父亲是一个全新的身份,他没有做过父亲,也不怎么知道一个人如何孕育另外一个人。
因而觉得新鲜有趣,于是便细细的问了太医自个该要做什么,太医一一答了,心里道当今圣上对君后感情颇深看来不是作假,就连先帝对先君后也没有这样上心的。
殊不知赵稷只是三日热度罢了。
且他从来不知道怎么伺候人,下手也没个轻重,虽说要为怀瑜做些什么,却只是流于表面,怀瑜看着他日常觉得很是惊悚的,往常听人说地坤受孕会有很大变化,患得患失,却没有听说天乾也会变得兴奋激动,胡乱折腾的。
这一日夜间,照例赵稷要听什么胎儿动静……自然是什么也听不到的,怀瑜推了推他,无奈的说道
“你可饶了我吧。”
这等隆恩,他实在是承受不起啊……谁爱要谁要去,他是经不起赵稷每日殷勤的询问了。
赵稷闻言便起身,正经坐姿,道
“也好,明日赵峥回封地,你若是无聊,不如去送他,顺便写个帖子。”
“什么帖子?”
“随便什么帖子,送给赵峥就好了。”
啊?
怀瑜目瞪口呆的看着瞬间变了脸色的赵稷,好好的又唱的是哪一出,这说风就是雨的……忒让人捉摸不透了。
然而他一句话没说出来,便被赵稷搂着一同倒下,赵稷又拍了拍他的头发,微微笑道
“乖,好好养胎。”
怀瑜:……
怀瑜打了一个激灵,这真的是太惊悚了,赵稷竟然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天啊,怀瑜在心里哀叹,快快让这人恢复原状吧。
怀瑜被赵稷折腾的一惊一乍,丝毫不敢放松,早就把张问镜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他只想着如何和赵峥道别,从来没有君后送王弟的道理,而且赵稷也不是真的忙不过来,何以让他去送行,怀瑜问了也不说,问的多了,赵稷便拿那些过分刻意的情话堵他,以至于怀瑜听见什么卿卿可爱之类的话,便总觉得坐立不安,浑身不舒服。
说情话说到让人惧怕的地步,赵稷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但是谁让人家是圣上,更是自个名正言顺拜过堂的夫君——怀瑜翻了一个白眼,真真切切体会到成亲的坏处了。
小太监从外间走进来,说到
“青阳王到了。”
这一日,怀瑜早早的便赶到了长亭旁的酒馆处,他本来也想学父亲那些沙场兄弟送父亲离开时候,一大碗浊酒下肚,甚是豪爽,又或者在广场出摆上一桌盛宴,倒也是豪情万丈,结果却是赵稷早就准备好一切,燃着暖炉的房间,座椅上棉絮垫背,绸缎堆叠,生怕人着凉,又跟着十几个侍卫,倒真是为他考虑的周全,却更是显得刻意造作了。
怀瑜别别扭扭的等着赵峥带着人马到了地方,上了楼来,好在面上仍淡定自如的,没有一点披露。
赵峥一进来也是一愣,他一进门便感到一阵的暖意,现今的天气已经转暖,其实不大用得上暖炉,但是他看着坐在榻上的人,不由自主的护着腹部,便能一切明了了。
心中压过一阵的烦闷,又如常的走了过去。
“臣弟请……皇嫂安,劳动皇嫂送行,实在愧疚。”
“莫多礼——”
怀瑜连忙请他起身,又有些不大自在的笑道
“该是我赔不是,圣上事务繁忙,这几日为南方水患山贼,并蛮夷不安分之事缠身,不能亲自送行,便让我一个后宫之人过来,青阳王可不要觉得怠慢。”
鬼知道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研究小孩子名字的人有什么繁忙的
赵峥便连忙回答
“岂敢。”
又以茶代酒,一饮而尽,看着坐在对面的怀瑜,越看越觉得也没有那么惊艳,至少没有在皇兄府中撞见的那样惊鸿一面,却另外有一种沉静的气质萦绕着。
乌发如云,肌肤如玉,眼如新月,唇似桃红,种种颜色,交叠在一起,越发鲜明。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他这么多年回京,一次也没有遇到,若是遇到一次,若是……
世上没有什么若是,没有什么回溯。
赵峥垂下眉眼,鼻息间有一种浅淡的桃花香气,他寻着气息闻去,是从李怀瑜的身上发出,猝不及防和怀瑜对视,后者一愣,旋即笑道
“怎么了?”
赵峥下意识的回答
“闻到桃花气息。”
怀瑜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眨了眨眼,随后莞尔,想了想,便招手让朝云近前来,与她耳语了几句,朝云便退身去了屏风之后,怀瑜才又开口说道
“来的时候遇上一株开的灿烂的桃花树,便折了一枝,大约留下了气息。”
说着,朝云便端着一枝桃花过来,插在一只绘着仕女图的白色琉璃瓶子里,相互映衬着,倒是好看的紧。
怀瑜便示意朝云将瓶子递给赵峥,又笑道
“宫外的东西带不了宫里去,圣上不喜这些玩意,我便送给你——聊赠一枝春么,青阳关风沙甚重,你多辛苦,望这一枝桃花,带去一丝京都气息。”
说着,又俯身在宣旨上写了一行字,是叫做神京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这句诗原本唤作江南无所有,然而此时此刻不在江南,便只好改做神京。
赵峥坐直了身体,只静静的盯着怀瑜看,怀瑜写完帖子,抬起头便对上赵峥的目光,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怪道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古怪,以为他不喜欢桃花,便要人撤了去,赵峥却又站了起来,双手接过,又和怀瑜道
“多谢皇嫂赐花与书帖。”
啊?
“你——”
怀瑜没忍住笑了出来,忙请他坐下,又无奈道
“只当一个朋友送的,什么赐不赐的,说出去却是我界越了……”
“是,臣弟考虑不周。”
赵峥便露出一个笑容,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臣弟自当好好保存。”
一株桃花……一日便枯萎了怎么好好保存。
怀瑜并没有对他的太上心,他日常懒散的,从小又娇生惯养,毫无心思,当然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只是青阳关也算的上父亲的一个故乡,少不了多说几句,等二人谈完,已经是日上中天,再不走,天黑前便赶不上驿站了。
因此便告别,站在道路上目送赵峥一行人骑马远去,倒是意气风发的,哥哥到时候去边关——肯定也是这样的。
不一定比这还要万众瞩目,毕竟是要带着军队去的。
怀瑜想到这里,便是一笑,世上可没有比他兄长更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武将了。
赵峥前行途中没忍住,到底回头看了一眼,恰看到怀瑜那一抹笑容,似乎是对着自己的,好像那一株桃花一般,直直的将春天开到人的心里去了。
怀瑜自然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朝云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却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青阳王妃
怀瑜还没有回到王宫的时候,他前来送别赵峥的消息已经传回到了宫内,不仅仅是宫内,但凡对此关心的人,都已经了解,各自心情,却又是不同。
御书房内赵稷才批完奏折,那站在一旁的官员将要陈述的事情说完毕,却并没有离去,赵稷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他还有什么事情,这官员才很是隐晦的说道
“圣上,本朝自古,没有后妃送别前臣的先例。”
这话其实说的也不算隐晦了,赵稷听得一乐,他是想到会有人提这件事情,倒是没有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抬起眼看着这老臣,叹了一口气说道
“规矩么,就是用来打破的,不是吗?”
那老臣便很是不满的皱眉,又道
“此举不妥,陛下,君后父亲乃是李阳将军——李家世代行军,重权在握,圣上——”
“唉——”
赵稷打断他的话,又凑近了一些,眯了眯眼,好心建议道
“爱卿,下午瑜儿的父亲便要进宫与朕为怀瑾出征的事宜进行探讨,不如你当面和他说?”
那老臣便不开口说话了,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干,和李阳打嘴炮,多半要被气死。
自古秀才遇到兵,是讲不了道理的。
只是到底还是很担忧的看着赵稷,怕他被感情蒙蔽了双眼,赵稷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朕知道爱卿心意,但是瑜儿生性纯良,决不会惹事的。”
这世上多少人扮猪吃老虎,如果被一时的纯良迷惑了双眼,日后怕是少不了生事端,这人还要继续劝慰,赵稷便摆了摆手让人离开了。
看起来果然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样子了,那老臣连连叹气,但是赵稷打定主意不听他的话只装作看奏折的样子,老臣无法,只好退去,心内却计较着必然要找个人来警示圣上才是。
而另外一端,临仙宫中昏暗不明,这是太后寝殿,自从先帝去世,太后的屋内便总是昏暗不明,好像因为先帝的离去,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似的。
这一刻他端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树木,听着屏风外的人回报李怀瑜送别赵峥的详情,听完之后,才轻声道
“铮儿果然回头了?”
那屏风之外的人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将现场的情况一一如实告知,太后闻言低头沉默半晌,而后才闭上眼睛,又叹道
“吾儿——眼睛甚有些多余。”
这句话却是有些杀意在内的了,又有一点的怒气,太后大人生气不显山不露水的,然后后果却总是很严重的。
满堂侍女太监无一敢应答,殿中安静如空谷,那屏风之后的人又说话道
“殿下或许对您有所思念,因此回望。”
“思念我作甚?”
太后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他沉默着,便无人敢多说一句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又说道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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