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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帝后关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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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或许对您有所思念,因此回望。”
“思念我作甚?”
太后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他沉默着,便无人敢多说一句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又说道
“罢了,也到了年纪,让洛衣也着手收拾东西启程往青阳关去,我晚些时候找皇帝写一道赐婚的圣旨,你先下去罢。”
那屏风外的人还要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口,这不是她能参与进来的事情,便告退了。
神仙打架,凡人强行介入,只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怀瑜回去宫中的时候,便见到赵稷坐在廊下看着那只白猫在庭院内玩绣球,看起来很是惬意的样子。
怀瑜走过去,早有侍女很是贴心的另外搬了一张躺椅来,铺垫上薄被毯子,怀瑜坐了上去,才又转过头去和赵稷说话
“你看起来很闲。”
“也不是很闲。”
赵稷随口回答,又开口问道
“听说你送了赵峥一枝桃花?”
“路上随手折的。”
怀瑜没什么自觉的回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有点奇怪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赵稷抬起眼看着怀瑜理所应当的模样——这种并没有已经是成为国母自觉的表情,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了。
当然,赵稷这样让自家夫人送别王弟的君主,也是前无古人的。
不过这种话没必要说给怀瑜听,赵稷唔了一声,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过了一瞬,又莫名其妙的的说道
“你觉得赵峥如何?”
怀瑜点了点头
“还好。”
“你觉得,他是忠心之人吗?”
“还——”
怀瑜说了一个字,就立刻闭上了嘴巴,认认真真的看着赵稷,很是怀疑的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坑我?”
“怎么会呢。”
赵稷丝毫不慌不乱,甚是坦诚的说道
“我想为他寻一门亲事,因此来问问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有什么好问的。”
怀瑜平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觉得这人好无聊
“我和他又不熟。”
问谁也问不到我的头上吧,怀瑜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有的人呢,神经总是粗到令人不可置信的地步的,赵稷逗了一会儿那只白猫,又想要和怀瑜说什么的时候,回过头就看到他已经睡过去,脑袋歪歪的落在软枕上,发丝落下,在风里飘荡着。
赵稷叹了一口气,啧了一声,又笑道
“太后怎么说?”
这句话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然而他话音落下,便有了一个身影显现出来,朝着他低头行礼,又道
“禀陛下,太后意属洛衣。”
“洛衣?”
赵稷略略回想了片刻,方才想起来是什么人。
洛家也算的上名门世家,先富后官,三四代积累下来,勉勉强强也上的了台面来了,在赵稷眼里混了一个眼熟,年前这位洛衣少爷生辰,也曾邀请了赵稷去,因为这位少爷与太后家中很有些渊源,且当时还是君后的太后也提了一嘴,因此赵稷闲来无事便也给了这个面子。
他是知道十之八九要把洛衣塞到太子府,不过这人是【中人】,赵稷也没有多放在心上,放在太子府当个摆设他也没有很大的意见。
只是面子给了一半,被怀瑜搅黄了。
那一夜,正是他碰见怀瑜惊蛰期的夜晚,因此半路折了趟,并没有赴宴,可见冥冥之中,姻缘之事都该有定论的。
赵稷摆了摆手,自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那暗卫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不由分说
太后实在是个行动力很强的热,第二日一早,便摆驾御书房,与赵稷端坐两端,两炷香的功夫,便与赵稷一道替赵峥将婚事定好,事情过分的顺利,丝毫不觉得少了点什么。
比如当事人的意见。
当然当事人就算是有什么意见,也是不予采纳的。
说完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交谈的了,说了几句关于朝堂之上,白玉京便住了口,先帝病重之际,一半奏折送到了太子府第,另一半便是送到了临仙宫,乃至于垂帘听政,不得不说很是有天分,然而赵稷登基,他却将政务断的一干二净,如此干脆利落,实在是前无古人,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敬佩。
此时此刻,白玉京提了一两句,便转移话题,倒是后宫清净,前朝之事后宫不便参与,他对李怀瑜也无任何意见与束缚,只是有一点,李怀瑜既然已经是君后,还是不要多抛头露面的好。
这话说的委婉,其实是绝对不可以出宫去,否则王族威严何在。
赵稷顺从的应了,这些年都表面和谐的度过了,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起争执。
白玉京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并没有过多停留的意思。
路上经过藏书阁,却和那个海上和尚遇见了,迦明叶朝他行礼,白玉京停了一停,随口便问了一句
“圣僧来藏书楼,观摩经书么?”
迦明叶低头,虽然姿态谦卑,然而却并不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惧怕或者奉承,若认真的追究,大约是对世人的怜悯。
“听说藏书楼乃是天下奇书聚集之地,因此请皇帝命前来观看,果然受益匪浅。”
白玉京嗯了一声,没什么兴趣和他交谈,略略说了一两句,便径直要离去了,又被迦明叶喊住,迦明叶对这白玉京的背影微笑道
“太后,您有一颗佛心。”
白玉京闻言,沉默一瞬,差点笑出声,可从来没人说他有什么佛心,这马屁却是拍到蹄子上去了。
可见也是俗人一个了。
当下忍着笑,背对着人摆了摆手,仍然远去了。
迦明叶却仍然是微笑的表情,闭上眼念了一声佛号,睁开眼便抱着书回去了敬莲宫去,一路上遇到有人和他打招呼,便停下来与之交谈,其有很大的智慧,与人谈话总叫人感到愉快,因此都道是难得的高僧。
赵稷听属下说这样一段事情的时候,赵稷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不是什么正经和尚,看了什么书?”
暗卫一一答了,然后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开国本纪,属下总觉得,迦明叶似乎发现了属下。”
“不妨事。”
赵稷饮了一口茶,果然没有很在意,也不怪罪他暴露行踪。
“下去吧。”
那暗卫便领命退下去了。
赵稷低着头继续批改奏折,停了一停,在一旁的空白纸上写下了开国本纪四个字,这是一本记录了大禧开国前后十年的人物列传表,或者说,开国前后十年之奇闻异事更为妥当。
藏书阁里汇聚着天下奇书珍本,当然还有更加珍贵的书籍,却并不在藏书阁。
赵稷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在那四个字上画了一个叉,而后若无其事的揉成团扔了。
怀瑜自从送别赵峥回来自己便总觉得坐立不定,他心里到底堵着,想着果然还是要和问镜谈一谈的——不说不告而别的事情,就算是道歉,陪个不是,总也是好的。
反正不想自己在他心里是个登徒子的坏人形象,打定主意之后,怀瑜便快步的去了书房,要和赵稷商量出宫的事情,赵稷低头批阅奏折,只分出三分心应付他,听了怀瑜的话,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懒散道
“不巧,今日太后才给你下了禁足令。”
“禁足令?”
怀瑜坐在他的面前,一脸状况之外的疑惑
“我今日没见太后他老人家啊。”
何止今日没见,自从那一日一起见过那个什么迦明叶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太后深居简出,轻易不见外人,约莫着是大禧历史上最省事的太后了。
但也许单纯不想看见自己,所以才免了自己每日早晚请安之事宜。
“和我说的。”
赵稷低头在那成堆的奏折上写了几个字,忽而又啧了一声,甚是有些烦躁的说
“这什么狗屁折子,也往上报,真是闲的发慌,正好云州有匪患,不如一道全赶去缴费算了,忒烦人。”
怀瑜不知道他好端端的又怎么了,赵稷伸了伸身子,抬眼看到怀瑜看着自己,便将手底下的折子递给了怀瑜。
怀瑜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后宫不得干政,我看你的折子,不大好吧。”
赵稷闻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终于没忍住,佯怒笑道
“不该你想起来的规矩,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怀瑜哼了一声,不和他一般见识,虽然口里这样说着,还是凑过头去看那奏折,只见里面写道:
【丹州一月二十一日,大雨泛滥,院中果树多摧残,臣一日未食饭,甚是心痛。】
怀瑜看了两遍,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头绪,于是虚心好问,抬头看着赵稷
“这是什么意思?要拨款种果树?”
赵稷哼了一声,恨恨道
“吃饱了撑的,什么事情也往上报,一月二十一日……这都快三个月了,若是请拨款,树早就死了,更何况一棵树也养不活,也不知道怎么养活一方人,还是撤职好了,留在任上,对吾之百姓实在大害。”
怀瑜甚是怀疑的打量着那成堆的奏折,不敢置信的说道
“不会都是这样的事情吧?”
那整日批改着,真是无聊又枯燥了。
赵稷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啧了一声,又另外问道
“我刚才忘记问了,你要出宫做什么?”
“这个嘛——”
怀瑜已然知道他此刻很是暴躁了,自然不敢说什么出去见张问镜这样明显自己挖坑自己跳的事情,于是脑子一转,说
“回去看兄长,他过几日该走了,不想最后一面不能够见到。”
这理由还是很合情合理的,怀瑜暗自得意的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奏折参考了之前网上流传的乾隆还是雍正来着,每日批改的沙雕奏折,挺好玩的~
☆、擦肩而过
赵稷却头也没抬,手下奏折看一两眼随随便便写一两个字便往旁边一扔,像是扔什么废纸一样——虽然那些繁杂琐碎的事情絮絮叨叨的也和废纸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听了怀瑜的话,丝毫不为所动,甚是冷酷的说道
“二十二日为三军办办送别宴,往常没有后妃露面的规矩,不过你若是想,到时节便和我一同去吧。”
不,我不想。
怀瑜扯了扯嘴角,很是敷衍了事的说
“多谢主隆恩。”
“夫人不必多礼。”
赵稷抬眼看着他,微笑者接受了这很无诚意的道谢
“朕该为君后做的。”
怀瑜:……这怎么还顺水推舟了呢。
这冷酷无情的后宫啊,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
怀瑜内心不由得觉得很是心痛,他不乐意和赵稷面对面的坐着相对无言,请求没有结果,就起身离开,往寝殿走去了,那只名唤小雪的白猫本来窝在门口柜子下,这会儿也跟在后面走着,倒是十分的惬意。
一路上行走着,只有侍女太监和他打招呼,但是也只是匆匆低头行礼,一举一动,莫不规规矩矩。
怀瑜便忽而觉得甚是寂寞,又想着其实多几个人一起玩也挺好的,只是赵稷好像并没有纳妃的打算。
这就可知有些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或许不是福,说是太过于安逸以至于没有威胁感吧。
怀瑜回去的时候路过水池,从小桥上走过去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一身月白的男人,温温柔柔的,一双月牙眼很是讨人喜欢。
他对怀瑜行礼,又声音轻巧的说道
“臣下洛衣,见过君后,百闻不如一见,君后果然气度非凡。”
气度非凡什么的,真的不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夸的地方所以才说的吗?
洛衣——洛家的少爷?
怀瑜偶尔听兄长说起今年科举的事情,好像是洛家的少爷也是学富五车,虽然比不上问镜,但是比之同辈权贵,其才学见识都很得太傅喜欢,也该是很好的潜质了。
怀瑜请他起身,又问他怎么在宫中。
洛衣便抬起头,看了怀瑜一眼,复又低下头回答
“前来看望太后他老人家,与圣上辞别后,这就要回去了。”
哦,是了,君后的姊妹里似乎是有一个嫁到洛家,若是本家,是该是有些血缘关系的。
怀瑜点了点头,礼节性的请他路上小心,抱拳相避,而后便继续往前走去了,途中回头看了一眼,洛衣仍然站在桥上,见自己回头望了,便盈盈一笑,作揖行礼。
怎么总觉得很奇怪的感觉一样,怀瑜心有疑窦的默念。
洛衣直到看不到其人的背影,在转过身去,往御书房走去,等到进去之后,见到伏案奋笔疾书的圣上,恍惚仍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
赵稷已经批完最后一道奏折,让太监将东西整理干净,洛衣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时候,君后其实该是自己的位置。
但是自己果然喜欢圣上吗?
洛衣抬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相貌才学都可做一流,自然品味也该是一流,身份地位是不用质疑的一流。
然而洛衣却并没有很失望,或者说,本来就没有怀抱希望吧。
赵稷开口说话,是
“朕原想你也是栋梁之才,嫁为人妻实在屈才,只是母后坚持,朕也不好否决,唯有一点欣慰,青阳王人中俊杰,也算良配,汝过去之后,可与其一同管理青阳,只是不知道汝之心意,如若不愿意,也可尽数道来。”
这件事情,难道有自己不满意的位置吗?
洛衣心知肚明这必不可能,可是,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不情愿的。
洛衣于是露出笑容,依旧是十分谦卑的姿态
“单凭圣上与太后做主,洛衣绝无异议,臣自小与青阳王相交,勉强也算的上青梅竹马,自然明了青阳王殿下之人品,因此并无不情愿之说。”
一举一动,莫不规矩有礼,一言一行,莫不善解人意;其实相比于怀瑜,洛衣才算得上是一个真真正正优秀的君后。
但是,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呀。
赵稷嗯了一声,依旧无甚感情的说道
“那便回去准备事宜罢。”
“诺。”
洛衣依言告退,并无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从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提起那一夜的事情,尽管彼此心知肚明差一点就是夫妻,但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差一点就是不可能。
然而双方都是一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火说呢过过一样的,不得不说还是很少见的。
怀瑜到了寝殿的时候,朝云正坐在廊下绣小被子,怀瑜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起来遇见洛衣的事情,本质是想说其人果然名副其实,是神京最温柔的王公贵族了。
朝云听了面色却有些古怪,问起怀瑜有什么感觉的时候,怀瑜只说是挺好的,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叫人没有防备。
所以就丝毫没有防备了?
朝云心内叹道,这届君后真是心大到无边界的地步了。
然而被心疼的当事人李怀瑜却好无察觉,本来么,他也不是什么爱操心的人,或者说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去操心就最好了,每天晒晒太阳吃吃喝喝的,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很无志气且万分平庸的,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人啊。
怀瑜伸出手,接过一片落下的树叶。
午后的阳光是温热的,照在人的身上,叫人总觉得懒洋洋的想要睡觉,又想这样一直能够无忧无虑的晒太阳就好了。
嗯,再带着小孩子一起,希望小孩子是个安安静静的小崽子,怀瑜不由自主的抚摸腹部,有些不确定的想,自己小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很调皮捣蛋,兄长说赵稷小的时候便格外的冷静,那小孩子应该很好教导。
姑且就这样满怀希望的迎接着吧。
然而人生也不是真的可以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的,怀瑜到底还是跟着去了那送别三军的宴会,怀瑜一边往高台上走,一边盯着下面的人看,耳边是震天的鼓声,眼下是大禧的一国之坚壁。
☆、送别怀瑾
演武场上,只见的灯火下,烈烈风中,红旗飘荡,三千士兵排排列列的整整齐齐,远远看去像是围棋上纵横交错的线,李怀瑾坐在最前面,穿着一身银龙铠甲,头上是红樱冠,手中是银光闪闪的飞霜掠面枪,端坐在席前,面容冷凝,眼神好似冰雪,他一个人端坐在那里,竟生生的造出了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更遑论身后站着诸多士兵,更是不可摧折的锐气,怀瑜看着,便觉得也生出一点豪气云天,然而只有那么一点,而后便又熄灭了。
赵稷早就到了,怀瑜往上走的时候他正慷慨激昂的为众将士陈词,诸如与子同袍的话,还是很让人感动万分,要为他冲锋陷阵的。
怀瑜走到位置上的时候,赵稷的讲话也完了,回到位置上,照例是李怀瑾起头宣誓,不同于日常和怀瑜一同玩笑的样子,格外的意气风发,眉眼都是势在必得的气势,廷玉关一年十二个月,九个月都在下雪,关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里是异常凶狠的外邦之人,据说骑着被驯化的野狼作战,这几天廷玉关的将军大约是年老了,不怎么出战,那些沙漠之人便开始骚扰起来,一开始只是派人撩拨外城,这些天传来讯息,已经开始往边关运送粮草,大批的军队往廷玉关赶,本国再不派人过去,大约要出事。
于是李怀瑾便先带着三千人去,至少先熟悉当地的形势才是。
这是赵稷说给怀瑜听得,具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怀瑜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不是那么容易,因此并不是很放心,但是看着兄长这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质,又觉得兄长是天下第一了。
是故又略略放心了一点。
耳边忽而爆炸一样响起了一阵的呼喊
“为我大禧,舍我身躯,如不退敌,永不回京!”
“为我大禧,舍我身躯,如不退敌,永不回京!”
“为我大禧,舍我身躯,如不退敌,永不回京!”
“为我大禧,舍我身躯,如不退敌,永不回京!”
……
诸如这样的话,震耳欲聋的,让杯中的酒水都震落洒落些许。
台上的赵稷与台下的李怀瑾对视着,又相视一笑,赵稷便举起酒杯,高声道
“朕敬诸将士,必得凯旋!”
李怀瑾此时此刻也早就站了起来,遥遥举杯,道
“臣为圣上,愿肝胆涂地,必杀敌首!”
这几句话后面的将士也一起呼喊,甚至连带着周围的文臣也十分激情的跟着呼喊,而后高举酒杯,嘭了一声,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四分五裂,像是摔落的不是酒杯,而是沙漠蛮夷的头颅。
怀瑜自然跟着敬酒摔杯,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心也在微微颤抖着。
是了,他也心动了,也想真的跟着上阵杀敌去,然而赵稷一句话却轻飘飘的让他回神,那是宫女走过来替换酒杯,又要斟酒的时候,赵稷说道
“为君后斟茶,不必多饮酒了。”
怀瑜猛地便回过神了,下意识的抚摸肚子,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一日日长大的胎儿,如今他的衣物已经朝着宽松处去做,一举一动,也不可以随意而为的了。
怀瑜便看着杯子发呆,赵稷看了他一眼,看着这人刚才还很志气满满的,突然因为自己一句话又变的这样丧气,也未免太过于敏感了。
果然是孕期的人很容易多想吗?
赵稷啧了一声,轻声和怀瑜耳语
“让你带的那颗蛋带来了吗?”
怀瑜便朝人招了招手,朝云捧着一只盒子上来,那是装着迦明叶带来的,称作大明孔雀王的珠子,一直放在怀瑜处,虽然怀瑜对这什么大明孔雀王有些好奇,没事的时候把玩,然而实在是想不到赵稷留着干什么。
说起来也不算是很得赵稷的兴趣才是,这一刻赵稷让人接过盒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又和诸位大臣说话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怀瑜坐在一旁,总觉得自己像是赵稷那只白猫似的,只需要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就足够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错眼便见了那拿了盒子的人快步的走到了旁边的城墙上,而后打开盒子,将那只蛋狠力的朝着城下摔去!
!!!
怀瑜立刻震惊了,他看了看面不改色的赵稷,又看着那在黑夜里落到地上的蛋,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到下落了轨迹,只在几瞬间后,见城墙下发出蓝光,继而听到一声鸟鸣声,那不同于任何一种鸟叫的声音,高亢又清丽,叫人一听便不能忘却,随着这声鸟叫飞出了,是一只蓝色的孔雀,从地面上飞起,在这广场上飞翔了一周,浑身发着宝蓝色的光芒,被环绕着好似是被神灵眷顾了一样,众人啧啧称奇,窃窃私语,看着这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神鸟绕着光彩飞翔三周之后,落在了那一名从海外而来的圣僧面前,而后踱步,姿态优雅的在原地转了两圈,便窝了下去,身上发出莹莹蓝光,有细细的尘沙在周围悬浮着,也是宝蓝的色彩。
那一片蓝色中,唯有孔雀额头的朱砂印红如鲜血。
见众人齐齐看过来,迦明叶仍然面带微笑,夜色中,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一身白色的僧衣在灯火映照下好像也泛起了白光一样。
这一刻,他又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此乃大大明孔雀王,今在此间复生,乃是天降吉兆,李将军此行必然捷报频传,威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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