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非典型性帝后关系-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障眼法,也不知道今天又会表演什么东西来迷惑众人,到底没有忍住,还是让朝云出宫去看了。
  他虽然被禁足,然而君后的牌子还是能让朝云在宫内外进出无碍的。
  朝云领命出去,怀瑜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小玉在院子里追尾巴玩,那只孔雀从天亮的时候便飞到了屋檐上,一整日的都不肯下来,按照怀瑜躺在躺椅上的角度,正好看着那只孔雀王在屋檐上来回的走,那么狭窄的屋檐,竟然也没有踩空掉下来。
  怀瑜眯着眼,正出神的时候,阳光直射下来,又变换着色彩,慢慢的一大团的光晕将那只孔雀包裹起来,忽忽闪闪的光亮李,孔雀好像变成了一个人站在屋顶上,又转过头看了怀瑜一眼。
  怀瑜吓了一跳,猛地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再看却依然是那只孔雀站在屋顶上,若无其事的梳理羽毛,长长的尾羽从屋檐上落下,发着光芒。
  怀瑜仔细的盯着看,却没有什么发现,喊了宫女问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宫女便摇摇头,说是没有看到什么啊。
  问话的时候那只孔雀转过头看着怀瑜,和怀瑜对视上的时候,一瞬间怀瑜以为那只孔雀好像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样,背后一凉,便打了一个冷颤,这样温热的天气,竟然觉得凉飕飕的。
  怀瑜站了起来,便往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盯着自己一般,便不由自主的想起来迦明叶来的那一夜,好像是和赵稷做了什么什么约定,然后就把这只孔雀留在了云鹤宫内,除了那次被小玉追赶着误入到了临仙宫,这只孔雀竟然真的在云鹤宫内寸步不离,就像被禁足的自己一样。
  就像被禁足的自己一样?
  怀瑜忽而站住了脚步,整个人如当头棒喝一般,脑子蒙了一下,他猛地后转,正好看到那只孔雀从高墙上往下飞,翅膀全都展开,背衬着日光,整个好像在闪闪发光一样。
  那和普通孔雀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很不一样的,是带着一点的,让人不由自主就升起敬重的感觉。
  大明孔雀王,果然是神鸟吗?
  那拥有大明孔雀王的迦明叶的,到底是神棍,还是真的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本事。
  他和赵稷到底是做了什么交易,会和今天这场法会有关系吗?

  ☆、临仙问责

  
  怀瑜只觉得脑子里混乱一片,生出一种想法,他要去看到底是怎样的法会,于是匆匆的往外走,结果还没有走到门口,大玉便已经挡在前面,不带一点感情的说道
  “请君后回罢。”
  怀瑜不为所动
  “让开。”
  大玉便径直的单膝跪下,虽有为难,却仍是坚定的说道
  “请主子恕罪,圣上道您已经禁足,这月余不得离开云鹤宫。”
  怀瑜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很有气势的说道
  “他将你给我,难道你不该是听我的话吗?怎么还要替他来禁足我?”
  大玉抬头看了了他一眼,眼中却是纠结,只是只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丝毫不为所动
  “并非替圣上禁足君后,只是圣上吩咐,若您出了云鹤宫,那么等在外面的人便会一掌将您打晕,出去一次打晕一次,绝不留情。”
  “你——他——!!!”
  怀瑜怒目圆睁,不敢相信他说出这样的话,更不相信赵稷会这么对自己,无论怎么说,也太不讲道理了吧,而且无情的敲晕君后,是堂堂一国之君能够做的事情吗?
  怀瑜忽而便逆反心起,偏要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会有人敲晕自己。
  他这样想着,便往外走,才踏出一步,便立刻感觉到眼前好像有黑影飘过。
  ……
  怀瑜心中一惊,又收回脚,眼前一片晴空万里,并没有什么黑影。
  怀瑜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若无其事的又回去了。
  好吧,他相信赵稷这厮绝对能干的出这样很没有道理的事情。
  怀瑜无比郁闷的回去殿中,然后翻箱倒柜的去找从家中偷偷带过来的制蛊的书——虽然早许多年母亲都已经金盆洗手不去做蛊,然而却又没有真的全都烧毁,怀瑜记得还是有些很好玩的东西——虽然这个好玩,在世人眼里,恐惧更多吧。
  赵稷亲自去给迦明叶捧场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临仙宫自然也不例外,派去查探的人回来说,迦明叶将天地下雨,复又转晴,几乎让整个国都的人都迷惑住,又说起西天诸佛,道是信了佛教,死后便会去西方极乐世界,不知魔火多少人。
  太后深深皱眉,良久之后,才道
  “简直胡闹!”
  大约是有些震怒的了,因此请人在宫门处等着,赵稷刚入宫门,便被请到临仙宫,说是太后有些身体不适,想念圣上,其实这两句话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也不必提出质疑,这也早在赵稷的预料之中,他只是应了声,便果然跟着走了,临仙宫内肃静而沉寂,行走在其中,无论是什么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得压抑。
  或许是一花一草,都太规矩了。
  赵稷跪坐在殿中,此时已经暮色四合,些许的夕阳照射进来,笼罩了一层橘黄色的光彩,太后坐在他的对面,为他煮茶,每一个动作缓慢又细致,赵稷隐隐有些不耐烦,但是却又必须忍耐,他有许多的话可以来刺痛太后的心,但是太后不说话,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鼻子里飘进檀香,那是寺庙里常用的香,赵稷看着太后往彼此的被子里倾倒茶水,开口说话
  “母后仍然在礼佛么?今日该请您前去看迦明叶的讲法,是儿子疏忽了。”
  太后不动声色的接话
  “我是不管事的人,所以闲暇时候看看经书,不过是打发时间,皇帝兴师动众的去了然寺,倒是让本宫诧异——”
  太后抬起眼,是颇为犀利的眼神
  “皇帝是准备扶持佛教了吗?”
  “只是图个新奇罢了。”
  赵稷说道,又叹了一口气,露出怀念的目光
  “想来父王英年早逝,若是见到迦明叶,或许可以延年益寿,再到今时今日,也不必只凭空怀念了。”
  太后面色冷凝,呼吸几瞬,才没有发作起来,但是面色是显而易见的不那么好看,因此说出的话便很是严厉
  “此乃荒唐言语,你也能信?生死大限,人皆有之,皇帝年纪轻轻,何必担忧,甚至于让一个海外和尚大行其道,也算的上对得起汝之父亲吗?”
  这话说出来甚是严厉,殿中的宫人齐齐的全都跪了下去,殿外的宫人也一点声音不敢发出,只有风无畏无惧的吹拂着,树木枝叶发出声音,在这万籁俱静的傍晚,是十分的清晰可听。
  赵稷良久的没有说话,似乎是被一言惊醒,于是低着头沉默着,只看着那茶杯的茶水,与飘荡在上面的茶叶。
  过了很长时间,赵稷才开口说话,他对着太后深深的弯腰低头,又说道
  “是儿子莽撞,请母后责罚。”
  “我责罚你什么?你如今是一国之君,该做什么,不该做声,难道要本宫提醒吗?那又何必——!”
  太后叹气,又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果然是不能够省心,又想着赵稷并不是什么急躁莽撞的人,怎么就这样被迷惑,那什么迦明叶——留在世上,实在可怕。
  赵稷复又桌坐直了身躯,又抬起眼看着太后,缓声说道
  “儿子再不这样了,请母后暂且消气罢。”
  太后摆了摆手,道
  “罢了,你一整日恐怕也没有休息,回去罢。”
  是不想再谈论这样的话题,赵稷得了令,便站起来告退,转身离去的时候,看着窗外的光影,明明暗暗的,漂浮不定。
  他没有忍住,开口还是说了一句话
  “母后,您曾经信过佛吗?”
  “从未。”
  太后回答的甚是干净利索,一点也没有纠结。
  既然从未相信,又为什么每日的念佛抄经,就连熏香,也是佛的气息呢。
  赵稷离开临仙宫,屏风后的女孩子走了出来,跪坐在太后的身边,为他按揉穴道,又甚是轻柔的说道
  “您何必如此呢,圣上初掌权,不过是想做些标新立异的事情,借此立威罢了,您好言劝阻,不知圣上可以听进几分,反倒疏远彼此情分。”
  他们之间,有什么情分呢。
  太后闭着眼睛,手中佛珠一粒粒的滚动,滚到了末尾,太后才开口说道
  “这不是你该议论的事情。”
  那女孩子便不再说话了,只是依旧十分娴熟的为太后按揉穴点。
  

  ☆、腐草为萤

  等到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宫灯全都点亮,赵稷才回到云鹤宫中,进去庭院内,便看见怀瑜坐在廊下,身下铺着厚厚的垫子,垫子上又铺着柔软的毛毯,他就坐在那里,身上仍披着冬日才穿的半旧袍子,手里摆弄着一个圆圆的琉璃灯,里面却没有光亮,一名宫女弯着腰给他撑着灯笼照明,灯里闪耀着模糊的光芒,上上下下的浮动着,像是大团发光的绒毛一样。
  怀瑜静静的看着那只琉璃罐,十分的专心致志,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赵稷走到他的面前,阴影笼罩在怀瑜面前,他才意识到面前站了一个人,他抬起头,看到是赵稷,便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起来迎接,甚至也不想看他一眼,然而到底这么多人看着,总不能这样晾着,怀瑜动了嘴唇,凉凉的说道
  “这么晚回来?迦明叶讲的什么经法,竟然这样好听?”
  赵稷大约已经知道他白日要出去却被吓回来的事情,此时此刻这样,约莫记恨了自己,眼睛弯了弯,轻咳了一声
  “让你去,你自己不去,可不是我的缘故了。”
  宫女见他们准备在外间说话,便准备搬了凳子出来让赵稷坐,赵稷摆了摆手,挨着怀瑜坐在廊下,看着他摆弄手中的东西,道
  “你做什么?”
  “好挤。”
  怀瑜往旁边挪了一挪,虽然并没有分开多少,然而略略的聊胜于无,怀瑜虽然内心对赵稷派人守在门外,时刻准备敲晕自己的恶略行径很是不满,然而他沉默了一下午,想找人说话也不能够,朝云被他派出去探查视听,大玉像个闷葫芦,若和其他宫人说话,也不合身份,况且对方战战兢兢的,说话也没有什么意思。
  怀瑜等到现在,终于有人和他说话,还是没忍住,将琉璃灯小小的打开罩子给赵稷看,又说道
  “你看。”
  赵稷往里面看去,只见的乌黑一片,仔细的看了,才能分辨出里面丝丝缕缕的草茎。
  赵稷便颇为嫌弃的说道
  “什么东西?”
  “腐草。”
  怀瑜将罐子又拿回来,兴致勃勃的和他解释
  “你听说过么,腐草为萤,等到季夏,这里就能出萤火了。”
  这样的故事,也能相信。
  赵稷便觉得怀瑜仍然是那样什么都太好相信的性格,这样很好,又很不好,他往旁边的栏杆上靠了靠,看着怀瑜说道
  “这样哄小孩的话,你也相信,如果想要什么萤火虫,找人抓几只也就是了。”
  怀瑜闻言,抬起头看着赵稷,眼中却是有一点的鄙视——或许不该说是鄙视,只是有一点不服气
  “你都相信什么不死不灭的话了,难道我还不能相信腐草为萤吗?倘若腐草为萤都是谎言,那么不死不灭又算什么呢。”
  晦暗的天空下,宫女的灯笼近在眼前,那灯火映照在怀瑜的眼睛里,好像比平常时候明亮许多。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赵稷失笑,就说怎么老老实实的坐在外边,还以为在等着自己——不过说是在等着自己也没差什么了。
  赵稷看着他,颇为探究的说道
  “谁教你这样说?”
  他觉得依着怀瑜的心性,应该不会用这样类比的方式来规劝人。
  怀瑜冷哼一声,便很是得意说道
  “我自己要这样说,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
  为什么?还要问自己是为什么吗?
  赵稷换了姿态,宫女趁机拿了垫子替他绑在栏杆上,不至于被冰冷坚硬的栏杆隔痛脊背,赵稷分心,抬头看了这宫女一眼,倒是乖巧伶俐的模样,于是随口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这么聪明,怀瑜日后行动起来,怕也磕磕绊绊的,你就将整个宫殿的栏杆,全都蒙上垫子罢。”
  那宫女立刻动也不敢动了,听着前半句还以为圣上夸赞她,后半句却听着让人心直直的往下坠,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错了,自然也不敢开口说话。
  怀瑜看了看宫女,又看了看那垫子,最后看了赵稷,颇为无语
  “哪有这样的娇气了,你发什么疯,吓唬小姑娘,难道是遇上什么让你不痛快的事情,却来我这里折腾人消气吗?”
  “我怎么会不痛快。”
  赵稷垂目,心中一沉,然而表现出来,仍是很随意的,又很轻松的,对着怀瑜调侃
  “你不要放在殿内,怕是生了虫子或者异味,叫人看见虫蚁爬动,又或者闻到异味,多生猜疑,还当君后宫内,竟是是无人清扫的地方了。”
  我还看不出来你高不高兴么,怀瑜心里说道,这么多年也不是在一起白混的。
  但是他是一个好人,从来不做当人面拆台的事情,因此只在心里反驳,口里说出的话,仍是顺着赵稷的说道
  “怎会,我现在可是连五毒都不碰,不过,我还要借一样东西,须得圣上替我讨要。”
  赵稷挑了挑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如今是君后,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替你讨要,向谁讨要?”
  怀瑜便端坐着,很是严肃的看着赵稷,让赵稷也不由得正经了些许,以为他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却只听见怀瑜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要长青殿内的人鱼长明烛。”
  “……”
  赵稷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怀瑜,说
  “就这样?”
  怀瑜点了点头。
  赵稷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撑着栏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怀瑜,说
  “我已经说了,你如今是君后,自个去派人要,不必来问我的话。”
  怀瑜看着他站起来,听他说的这么轻易,便也大概明白自己大概理解错了,但是还是问道
  “那不是很珍贵的东西,如果我要很多,也能够吗?”
  “随你的意,有什么不能够的。”
  赵稷往殿内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在风内
  “又不是真的长明,有什么珍贵的。”
  留下怀瑜在风里独自凌乱着,越发摸不着赵稷的想法了。
  怀瑜在风里停了一会儿,便也站了起来,跟着往殿里去,又问道
  “朝云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懒散日常

  “朝云?让她去办其他事情了。”
  赵稷进去殿内,头也没回,脱了外套,又要饮茶,入口却是一阵酸涩,因此皱眉,又回过头看着怀瑜,问道
  “这是什么?茶坏掉了?”
  “酸梅汤啊,你难道喝不出来?”
  怀瑜看他颇为狼狈的样子,很是理直气壮的说。
  赵稷啧了一声,嫌弃的说道
  “好好的喝什么酸梅汤,放在杯子里做什么,正正经经的寻了碗饮才是。”
  怀瑜轻哼了一声,提醒他说道
  “这是我的杯子,你要嫌弃,让人给你另寻一套茶具来也就是了,免得混乱,倒是我的不是,况且我还没有和你抱怨——朝云既然是给了我的人,怎的你又调用起来,既然如此,当初还不如让小竹跟着进宫。”
  怀瑜越说,便越觉得忿忿不平的,当初本来要小竹跟着,那些姑姑们说什么不合规矩,又说宫内自有人照料,偏不让小竹跟着进宫,赵稷便拨了朝云给他使用,又说其实在宫外比宫内自由的多了,何必非得带进宫,又因为父亲发话,自己才放弃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多多坚持,说不定就能跟进来了。
  赵稷便觉得很不可思议了,他走到怀瑜的面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边,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自己看,果然带着埋怨的意思,便伸出手使了一点点的劲,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以示惩戒
  “这是和朕说话的态度么?”
  然后很是潇洒的转身,便去了内殿先去歇息。
  显然是真的没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过分,天下之人,没有谁属于谁,本该都为他所用才是。
  怀瑜:……
  怀瑜略略有些重心不稳的后仰,站稳之后,又揉了揉眉心,还有些微微的痛,便对着赵稷的后背做了一个鬼脸。
  皇帝了不起哦。
  ……
  好吧,确实挺了不起的。
  怀瑜站了一会儿,忽而觉得肚子抽动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用极小的力气撞击一般。
  怀瑜拍了拍肚子,悄声的说
  “这是和本宫说话的态度吗?”
  虽然声音很小,然而气势却是充足的,不过没人应答就是了,腹部抽动几下,便也不动了。
  然而,话说回头,那些人鱼脂其实还是有些珍贵的,虽然制成的人鱼长生烛不是万古长明,但是人鱼是真的人鱼,那些小臂粗的蜡烛亮个几年还是没有关系的,管事的人将库存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表情很是狰狞,不过朝云只当没有看到,取了东西便回去了。
  她那一夜回去的及其的晚了,本来担心君后会询问什么,但是怀瑜只是问了她为什么回去这么晚,说了半道上折了路去帮御书房做事,才回来的晚了,怀瑜也没有多问,只是说果然不知道是谁的人了,就不再追问了。
  这一日朝云取了人鱼脂回去,大玉也按着吩咐捉了虫子回来,怀瑜束了袖子,十分认真将人鱼脂与他调配的一些药物混合在一起,然后全都弄到了罐子里,封口的严严实实,又用胶抹了封口,便放在外面晒太阳,日晒风吹的,最初两三天还时时的去看,后几日便不看了,只是开了胶放在窗台晾晒。
  怀瑜也越发的懒惰了,或者说,身子日益的沉重,让御医给算了小孩子出生的时间,约莫够写一首诗的时间,便翻了一首诗,每日只写一笔,以此计算临盆的日期,一个字没写完,赵稷便知道他这样计时,当时便好好的笑了他一会儿,又到清闲的时候,给怀瑜画了一树桃花,让他描花瓣去了,说是字么还是一气呵成的好,一日只写一笔,合起来总觉得不甚好看的,平白糟蹋纸笔。
  怀瑜便觉得这人果然是很有毛病的,但是又口是心非的果然一日描一瓣,横竖打发时间也就是了,反正这桃树画的还是很合他心意的,每日描一两笔也算不上什么。
  那树桃花描了三分之一的时候,院子里的桃花也已经掉落完全,怀瑜觉得手心都已经出汗,才发觉夏季已然要到来了。
  树梢竟也有蝉鸣,外边日光大盛,白得耀眼,云鹤宫门口的宫人站在凳子上换竹帘,怀瑜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今日是不是设宴款待文考前十名的日子?”
  大禧的传统,文考的前十名皇帝都会在御花园设宴庆贺,并出考题,叫考生随机应变,来为前十名排名,因此也算作殿试。
  朝云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
  怀瑜便来了兴致,他日前得了母亲的信,问镜果然过考,据说批阅试卷的人很是赞赏,甚至特意让圣上观看试卷,虽然赵稷从来没有在怀瑜面前说过这件事情,不过,本来也没有和他说的必要。
  怀瑜便要出门去看,朝云看了看外边过于热烈的日光,又回头看了看已经很是显怀,且因此而有些行动不便的人,迟疑道
  “这样热的天,出去总不太好,而且此刻怕是在进行考试了。”
  怀瑜跟过去看了一眼外头的日光,到没有什么所谓,也没有觉得很热——这和三伏天的酷暑可还差的远呢。
  因此信誓旦旦的保证说
  “我悄悄的,不打扰他们。”
  朝云阻止不得,想来圣上也没说不能让君后去观看,因此出去先找人去通报,然后寻了步撵出来,便出了宫殿,怀瑜本打算徒步走过去,朝云却是说什么也不准,从云鹤宫到举办宴会的地方并不算近,若君后没有身孕一切好说,如今也算的上是身怀六甲的人,怎么能走这样长的路,好说歹说,怀瑜觉得耳朵疼,便随她去了。
  一路上虽然有遮挡阳光的幕帘,然而仍然可以感受到热意,怀瑜低头看着旁边行走的朝云,未出一滴汗,也没有表现出疲惫的姿态,因此好奇问道
  “你不累吗?”
  这话却是问的多余,朝云为赵稷做过许多的事情,走过的路早就数不清了,但是又不能说这样的话,朝云便摇了摇头,只是说多谢君后关怀,还是撑得住的。
  怀瑜其实问完便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实在有些愚蠢了,跟在赵稷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感到疲劳。
  

  ☆、天子盛宴

  怀瑜总觉得自己一日日的迟钝了,又或者脱口而出一些话,叫人颇为无语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此又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还是少说话罢了。
  他们到了那御花园,在门口守着的侍卫,朝怀瑜行礼,怀瑜下了步撵,朝云便要拿出早准备好的伞给他这笔日光,怀瑜连道免了,这几步的路,不需要这样矫揉造作的,好似万分的娇弱。
  推辞之后,怀瑜便径直的往内里走去,越走却又觉得奇怪的很,往常父亲说天子款待新晋学子,是最热闹有趣的,因为这些孩子初入官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