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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帝后关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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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赌气的说
  “也不知道是谁的崽子,不要的话我就丢了。”
  赵稷便眼光闪烁的看着他,默默地,默默地伸出手要去抚摸胎儿。
  然而只摸了一下,便又缩回来,很是倨傲的说
  “随便你。”
  便往前走,走了两步,又略略训斥说
  “你好好的,不可再说这样轻言的话,你不要他,难道他听不懂吗?其实是听得到的,知道母亲要将他抛弃,难道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
  怀瑜看着赵稷的背影,以为他因为自己的话,想起了一些往事,兄长说赵稷母亲失控的那一天,他说是在床板下看到赵稷的,整个人窝在床下,眼中发出冷冷的光彩,什么话也不是,双手紧紧的攥着,只是盯着那跪坐在床板边已经死去的宫女看。
  他是被亲生母亲抛弃的人要被亲生母亲亲手杀死的人。
  想到这样的情景,怀瑜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很有些难过,于是往前快走两步,和他一起走着,又看着手中的灯笼,小声的说道
  “我以后再不说,但是,是你先说出这样不靠谱的话,难道也怪我吗?”
  本来就是,欲加之罪。
  赵稷却不说话,他总是想说就说,不想回答就当做没有听到。
  是极其任性的人了。
  绕是怀瑜已经习惯这人恶劣的行为,此时此刻,还是觉得有些不满,但是,他惯于自我安慰,虽有不满,还是很乐观的想到,一定是找不到话反驳,又不肯开口说什么自己错了的话,所以才保持沉默。
  所谓沉默就是肯定这样的话,总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样想着,便没有那样糟糕的心情了。
  怀瑜跟着赵稷走着,幽长又寂静的宫道里,除了守卫的士兵,就没有其他人,其实该有侍卫跟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行走在这样甬长的宫道内。
  倘若有人生出弑君的念头,肯定是很容易得手的。
  怀瑜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赵稷回头看了他一眼,莫名道
  “你很高兴吗?”
  怀瑜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赵稷只好又莫名的往前看,走了几步,又莫名的说
  “等以后吧,我带你出去宫外行走。”
  怀瑜便莫名的看着他,没怎么思考,反正他也猜不到赵稷的心思,因此很欢快的回答说
  “你说的,不能反悔。”
  反正能出宫出去玩,总还是很好的,就算是又要半夜出去飞檐走壁,也勉勉强强,没有什么关系。
  赵稷嗯了一声,便不在说话了。
  寂静的夜里,只有路两旁灯火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灯芯燃烧的声音。
  他们最终停在一处废弃的宫殿前,门口太监已经开了门侯在一旁,见了他们过来,便连忙行礼,声音压的很低,又轻轻柔柔的,怀瑜险些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因此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黑的缘故,所以不敢大声说话。
  又或者是因为看守的这座宫殿曾经出了一个疯掉的君后,所以格外的害怕。
  怀瑜看着头顶的牌匾,明明晃晃的彰显着这事赵稷生母曾经居住后又被封印起来的宫殿。
  说是封印,其实是闲置着,无人居住也无人敢居住而已。
  到如今,只有赵稷偶尔会来。
  怀瑜站在门口,只抬着头看着头顶的匾额,沉默不语的。
  赵稷很是平淡的开口说话
  “你害怕吗?这里曾经死了十多人。那些宫人,都在这里居住着。”
  恰有一阵阴风吹来,怀瑜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说
  “你莫吓我 。”
  赵稷便微微笑着,也不说话,将门推开,径直往里面走去。
  怀瑜略略忐忑的,也跟着赵稷进去了宫殿内,只见得里面一应雕梁画柱,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景象。
  只是有几道很是深刻的刀剑痕迹留在上面。
  已经落了灰尘进去。
  门口下暗色的污痕仍在,是不能消除的血液。
  怀瑜还在打量这座宫殿的时候,赵稷已经去了那池塘边的亭子上,开始调试琴弦,又开口让怀瑜过去。
  怀瑜只好放弃打量,走过去坐在他的面前,看着赵稷专注而认真的挑拨琴弦,又和他说,听一曲罢,我可还没有和人弹过琴。
  说完,便开始低下头专注的弹琴。
  怀瑜坐在他的对面,看着赵稷,弹琴的技艺竟然还是很好的,曲调让人想起早秋漫山遍野的寒霜覆盖在荒草漫漫上,有着广阔与荒凉的意境。
  只是,赵稷仍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样的状况,在这样很晚的夜里,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就为了在已经废弃的宫殿内奏琴么?
  也太无聊,且太无中生事了吧。
  但是看着赵稷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言语。
  不由得心生迷茫起来,他有点怀疑赵稷果然有夜游的习惯。
  不然无法解释这样的行径。
  然而,然而,这世上真的有皇帝,会很坦诚的说出自己有夜游的症状吗。
  不但是皇帝 就算只是平常之人,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这样明明白白的说自己有着不好的习惯,或者说——暗疾。
  怀瑜看着赵稷,心中总觉得真的不对,却又忍不住自我否定,这样来回思索着,还是得不到什么答案,因此开口说
  “你不会真的在梦游吧?”
  虽然整个人也没有闭着眼睛走路——他是知道梦游的人总是在闭着眼睛走路,但是,赵稷表现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
  赵稷却好像没有听到怀瑜说话一样,又好像整个人沉浸在这琴声里,并没有回答怀瑜的问题。
  等到一曲终了,赵稷才双手放在琴弦上,抬起头看着怀瑜,语气冷淡的说道
  “你问错问题了。”
  ???
  怀瑜不解的看着他,这到底是清醒呢,还是不清醒呢。
  问问题么,还有对错之分吗?,向来只有答案是有对错之分的。
  但是赵稷才不和他讲道理,没有问出他想要的问题,那就不要想得到任何的答案。
  因此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其实并没有什么深究的必要。
  已经习惯的,变成了日常,也不觉得有什么困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一周,明天还是后天赶完榜单要求这一周大概率就不更了,出差太累啦,见谅,么么哒晚安。

  ☆、真假难断

  这世上许多的事情,就像来往的风一样,无缘无故的便开始了,却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结束,于是在漫长的时光里,从一开始不能接受的紧张惶恐,,到慢慢的习惯,甚至自得其乐,都是必然的结果而已。
  赵稷伸出手在琴弦上抚摸,冰凉而纤细的琴弦,像是要割破手指一般。
  怀瑜看着赵稷,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他不熟悉的状态,又变回他熟悉的赵稷,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露出这样沉思的表情,又看着他身后那一点点透出形形搓搓之形状的景物——天色已经开始一点点的转明了该到了天亮时刻。
  不知不觉,他们竟然在这里坐了这样长的时间。
  怀瑜动了动身子,还没有开口说话,赵稷便道
  “累了就回去罢。”
  怀瑜便保持着伸出臂膀的姿势,略略的有些尴尬,好像自己果然是不耐烦就要离开的样子。
  于是有些心虚的,又重新的坐了下去,有些纠结的说道
  “也不是累了……只是,你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弹琴吗?”
  这样半夜不睡,又千里迢迢的,只是为了弹琴的话,也未免太煞有介事,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怀瑜不知他什么时候这样的有情调,只是弹琴,还要特意的来到这样的地方。
  赵稷便笑了笑,很让人气绝的说道
  “然也,怎么,朕弹琴不好听?”
  ……
  当然也不是不好听,可是这时间地点,也太古怪了吧
  怀瑜略略的不能理解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其实不必要这样费功夫。”
  “这是我母亲生前的寝殿,最后一夜母亲在这里杀了一十八名宫人。”
  赵稷突然说,又抬起眼,专注的看着怀瑜,如梦一样说
  “这一十八人的血还在这宫殿内不能清除,你能感受到他们生前的叫喊吗?”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怀瑜忽而梗塞,晃晃然生出一种惧怕的念头,腹中胎儿或许是感知到他的情感,因此也略略的动了,虽然只是略略的动了,却让怀瑜难以忍受,怀瑜便伸出手捂着腹部,等这一阵的胎动过去。
  才有些生气的说道
  “不要再说这些……缥缈无惧的话了,你又不信,又为什么非要看我出丑,其实我也不信,但你总这样恐吓,我也是有底线的。”
  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真的不耐这样的行为了或许是半夜未睡,所以总有些烦躁。
  赵稷便道
  “你也有底线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真是让人不爽。
  怀瑜懒得和他理论
  “谁都是有底线的。”
  “谁都有?”
  赵稷笑了一声,伸出手在琴弦上一抓,发出混乱的音色。
  他低声道
  “我倒是想看看,底线在什么地方。”
  怀瑜看着他这样的状态,心中渐渐的升起来不安,又很无奈的想着,为什么会有赵稷这样的人,总是喜欢折磨人呢。
  怀瑜叹气道
  “你又要做什么呢,难道不会觉得折腾吗?”
  费尽心思去做一件无聊的事情,怀瑜是不能理解这样做的意义。
  就像他不明白赵稷半夜跑出来弹琴一样。
  当然,赵稷也不指望他能理解人之思维差异,他是心知肚明。
  这一刻距离早朝也不没有多长时间,于是赵稷站了起来,又开口说
  “走罢,时间不早,以后你就知道,我所做一切的意义。”
  其实我也不怎么想理解这样做的意义,我可不愿意变作神经病。
  当然这样的话,是绝不能说出来,怀瑜也跟着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的坐着,猛的起来有些许的头晕目眩,身形摇摇欲坠的,差点又倒下去,幸好是赵稷伸出手扶了一把,看着那明显突出的腹部,竟然又是一个生命的存在。
  骨血,骨血,允食母亲骨血的人,所以是骨血。
  赵稷伸出手,在怀瑜不解与震惊的目光中,覆盖在了他的肚皮之上。
  怀瑜被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也不敢动了。
  不知道赵稷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动作,昨夜还说过于胖了,今日这样的行为,又算什么。
  赵稷只是感受了一会儿,就放开了,然而依然扶着怀瑜,说
  “走罢。”
  怀瑜挣了挣,并没有挣脱,便很不习惯的说
  “你怎么?”
  “我怎么——”
  赵稷重复了他的话,又扶着他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又说
  “十月应当可以出世了?”
  怀瑜反映过来他是在说胎儿,于是下意识接话
  “自然。”
  赵稷点了点头,笑道
  “那么,也该把取名之事提上日程了,大禧未来太子,名字必然不能太过仓促。”
  起个名字,考虑的这么早啊——
  怀瑜后知后觉的说
  “会不会太早?”
  “不早了。”
  赵稷说
  “十月——我不知还在不在神京。”
  “你要出宫?去什么地方?”
  怀瑜立刻敏锐的察觉到赵稷的话中意思,赵稷只是摇了摇头,说
  “一切未定之数。”
  怀瑜便很是怀疑的看着他,思考者这一句话的真假,只是说起出去,怀瑜便有想起来上一次半夜不见人影的事,于是问
  “你上一次,也是出来这里弹琴,还是去什么地方?”
  赵稷挑了挑眉,笑道
  “你问哪一次?”
  哪一次?
  怀瑜没想到他这样回答,难道除了那一次,还有很多次吗?
  想了想堂堂一国之君半夜不睡而出去飞檐走壁的,总觉得很不现实。
  怀瑜便忍不住说
  “你这样——半夜不睡的,总是不好。”
  赵稷啧了一声,又很无所谓的说
  “话多。”
  怀瑜见他心情也略略还算不错的样子,胆子便大了些许,于是玩笑一样说道
  “只有我这样关心你,竟然还来嫌弃我话多,可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这话说来可笑,赵稷便果然冷呲呲的笑了一声,说
  “既然夫人如此关心朕,就替朕分担一些政务。”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语速不快,也没有什么威慑力,或者是说,是再普通不过的语速,怀瑜却第一时间就警觉起来,政务这些事情,不是他能分担的事情。
  父亲早已经告诫他,权利固然是很便利又让人难以抗拒的事物,但是分外之事,一件也不允许做,将军府如百年大树,怕他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招惹风波。
  因此怀瑜当下便摇头否定,说那些令人头疼的事情,自己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赵稷便哦了一声,状似无意的说
  “既然这样说,那么攸关前朝正事,以后一件也不准发表意见。”
  不发表就不发表,说得好像需要自己发表意见一样,怀瑜正要这样回答,电石火花之间,便想起来文考的事情,问镜可还在牢中受冤屈,自己难道真的不发表意见。
  那自然是不可能,于是怀瑜眨了眨眼,略略委婉的说
  “还是想要发表一点意见,关于文考—— 你该知道,问镜的才学,是绝不可能舞弊的。”
  赵稷只是淡淡的说
  “一个人的才学,和人品其实并无太大关系。”
  问镜当然不是人品有问题的人!
  怀瑜忍不住立刻辩驳道
  “问镜品行高洁,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赵稷闻言,只是哦了一声,没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
  末了,只是冒出一句“看他的造化了。”
  随后,就不打算再过多的解释这样的事情,他自有他的行事安排,并没有什么必要让怀瑜知道的全面。
  二人往云鹤宫行走着,互相走的这样近,看起来竟然也是鹣鲽情深的样子。
  ——
  清晨之际,临仙宫太后起床之后,业已经知道赵稷又半夜出行的事情,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说了一声不必过多看管,他已经是皇帝,该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什么事情可以让人看见,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人知晓的。
  比如这糟糕透顶的习惯。
  太后一边吃早餐,一边听着下人汇报前朝关于此次文考的讨论虽然多有震惊如此肆意妄为,然而更多还是不解皇帝这样一棍打死的意思。
  若说是为警示文武百官,从而杀鸡给猴看,那这准备杀的鸡也太多了些。
  一旁伺候的公公看着太后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怕是无法应对今日群臣的讨伐吧。”
  太后抬眼看了他一眼,嗔怪道
  “大臣们对圣上,也能用的上‘讨伐’这样的词句,是觉得活的不耐烦,要造反了吗?”
  那公公立刻跪了下去,惶恐的说道
  “是奴失言,请太后责罚。”
  “得了,大清早的,我也不愿毁了心情。”
  太后没打算因为这样的话和他计较,又继续原来的话题,问道
  “圣上心思几何?”
  那在屏风后的女子回答道
  “不知,不过应当可以应对今日早朝,只怕又口出惊人,说出让人不知如何反驳的话,从容叨扰到临仙宫。”
  “他是在试探哀家底线,不必管他。”
  太后笑了一声,早已看穿赵稷的企图,停了停,又说
  “还是朝堂之后再见一次吧,毕竟这样的事情攸关文人名节,圣上不以为意,却不知道是文人比命更看重的东西,我是文士出身,最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不能当做什么也看不到,去和圣上知会,今日早朝,本宫略听一听  若不能够,本宫便在御书房等候。”
  便有宫人应声而答,前去传话。
  赵稷听到这样的的传话,便想要发笑,自己难道能够拒绝吗?,这并不算什么无理的要求。
  于是时隔许多月,朝臣们在上朝的时候,又见到端坐在幕帘之后的太后。
  于是纷纷以眼神示意,虽然没有任何的眼线,但是略略一猜,便知道今日最大的事情就是文考舞弊的事情。
  于是又在心底感叹道
  果然——圣上还是太年轻,遇到这样大的事情,还是觉得心有不足,所以让太后过来镇场吧。
  赵稷在九五之位,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臣子,想着今日不知道是谁的主场。
  太监宣言上朝,诸位朝臣还没有开口谏言,那负责十位学生的人便诚恐诚惶的开口说道
  “圣上,有人……自杀了!”
  此言一出,立即满堂具惊,甚是不敢相信,不过不到一天,怎么可能有人自杀。
  这话说出来无人敢相信,那官员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白布,上面星星点灯是红色的血迹
  “臣不敢妄言,这是那位学生生前遗书,写在撕破的衣服上,趁着人不注意,便往墙上撞去,当场气绝,其意志坚决,臣等救无可救啊!”
  “这也可以称之为意志坚决?”
  赵稷冷笑一声,叫下面的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摆了摆手,便有人快步将那血书拿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在下出差一周,没意外的话大概会到下周一才更,请见谅啦么么哒!

  ☆、草草了事

  赵稷接过那血衣,只摊开看了一眼,上面寥寥数语,便尽入眼底。
  道是不堪此辱,本是清白之身,然圣上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人拘束牢狱,强加污名,实在令人无法承受,微薄之力,只得以死明志。
  这话说的其实挺有意思,若赵稷果然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该当场把他们全都斩杀了,方才能泄天子之怒;然而若说赵稷是贤明圣德,生生逼死了一个人,却又很是微妙了。
  无论如何,从这封血书上看,确实是他将人逼死。
  赵稷收起这封血书,冷淡说道
  “到底如何情景,韩云悉数道来。”
  那捧了血书的官员,名唤韩云着,便上前一步道
  “昨夜一入狱,这名学生便发悲愤言语,然因其他学生亦是多辩白,因此未曾有所怀疑,晚间累了,便都窝在一起睡觉,子时三刻,便听见一声闷响,守卫们连忙去看,便见此人仰头倒下,墙上一片血迹,虽然立刻唤人来看,却已无气息,传了同房的学生来问,皆是说并没有发现何时写的血书。”
  赵稷闻言摩挲手中血衣,又窝成一团,垂下眼目去看殿中的臣子,开口说道
  “诸位以为如何?”
  却是万籁俱静,无人回答,大臣们面面相觑,彼此眼神示意着,一刻之后,方才有人出列,说道
  “此事恐怕大有蹊跷,请圣上明裁。”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不过一句废话。
  赵稷沉默不语,只手指摩挲着白玉扳指,底下的大臣见他不说话,便也知道这样的回答实在是说不过去。
  又有人眼睛转了转,站出来道
  “此事必然和吏部脱不了干系,须知向来文考官员皆有吏部官员负责一应事宜,往常不说,今时今日,十份试卷之内容竟然一模一样,虽然不能确定学子们是不是真的全都舞弊,然而必然肯定吏部要承担责任才是。”
  吏部尚书冷哼一声,不以为意且略略愤然道
  “魏大人想要谁担责任,明说就是了,何必如此暗箭伤人,要查谁,明说便是!”
  竟是十分坦然,丝毫没有心虚的表现。
  那魏大人便呵呵道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提出一个猜测,至于合理与否,自然是要圣上裁夺。”
  “你!——”
  ……
  一阵混乱之中,赵稷冷眼旁观,他虽然不曾想到竟然会有人只因为入狱就自杀——实在是太过于脆弱。
  然而,总是要面对已经死人的现实,赵稷手指点在扶手上,也没有说话,旁边伺候的小太监心领神会,咳了一声,诸位大臣听到这咳嗽声,便立刻停止议论,抬起眼往上看,看到赵稷不虞的面色,便纷纷的禁言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虽然圣上年岁不大,到底不能忤逆。
  又是一片沉寂之中,那递了血衣的韩云又向前一步,开口说道
  “臣有建言,不知当不当说?”
  赵稷略略不耐烦的:
  “讲来。”
  谢韵便接着说道
  “现如今斯人已去,其心思无从猜测;然臣亦是文考入朝,最知文人重节,牢狱之灾,莫如毁节,怕再出唐突意外,不若迁出牢狱,另择他处控制。刑部有一处院落,偏僻清净,因不能照耀日光,因此之前一直闲置,正巧这几日腾了出来,打扫干净,提名做问心堂,准备做思过之处,不如便让这些学生尽数转移到刑部的问心堂中,一来环境肃穆,与外界无所联系,静闭之中,叫这些学生自悔,二来不是牢房构造,也可免除其背负罪名之心思。”
  赵稷听他说完,也没有什么神情变化,也没有什么表态,仍然是道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他这样说话,既没有表现出赞同,也没有表现出反驳,诸位大臣面面相觑的,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赵稷登基时间太短,他又年岁不大,底下这些臣子还没有摸透赵稷的喜好偏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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