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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帝后关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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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稷本来是笑着抬起头去看,看到那沾染了墨痕的面容,还有些想笑,看到那一截露出的脖颈,却不知道为什么,便愣了一样,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兀自反应过来,又见怀瑜这样安安静静的在自己面前俯首,好像是很安心的睡觉,一动不动的,只有发丝来回的飘荡着,是最无防备的状态。
这样看着,自己竟然也觉得心情格外的沉静一样。
赵稷分的两三处心,想着这样的时光,也算的上舒适。
又唤了朝云进来,拿一只单薄的毯子为怀瑜覆盖上,然后才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觉得君后进宫以来,有什么变化吗?”
朝云啊了一下,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说
“君后,似乎稳重了许多。”
似乎是从那次出宫回来之后,君主就格外的沉静,或者说,不怎么爱说话玩笑了。
“稳重?”
赵稷挑了挑眉,低头看了一眼窝在一旁榻上睡觉的人,这一会儿怀瑜恰到好处的打了一个哈欠,又动了动脑袋,是睡的十分的惬意了,至于稳重么,这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反正赵稷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朝云嗯了一声,又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君后好像是很安静了。”
赵稷得了这样的答案,便摆了摆手,就让她出去了。
朝云已然告退。
赵稷又看了一会儿那人沉静的睡姿,才收回目光,自己的手指落在书案上,便起了一阵的白色霜雾。
怀瑜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甚至感受到了寒冷的意图,他从桌面上起来,觉得半边的身子都已经麻掉了,于是忍受着酥麻的感觉,四处张望,奇怪,既没有下雨,也没有刮风,怎么会有寒冷的感觉。
而且赵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现在整个屋子门窗关闭着,又有着冰凉的气息,好像是一间会自动散发寒气的屋子一样
怀瑜若有所思的低头看去,便看到书案上铺陈着一层水汽,他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汗水浸透,然而伸出手去触碰,却是一片的冰凉,并不像是汗水。
这是——
怀瑜扶着案几站了起来,下去了矮塌,又在这屋子里走动,便看到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沾染上了细小的水珠,看去白茫茫的,像是雾气一片。
怀瑜呆呆的站在地板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是过了许久的时间,直到朝云敲门进来,才反应过来,仍然是呆呆的看着朝云,开口说
“赵稷去什么地方了?”
这样直呼君主的名讳——果然是什么都需要顾及啊。
朝云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怀瑜便直直的看着朝云,在她开口之前,先说
“你如实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夏日寒霜(上)
朝云没有办法,或者说,也并不想真的去隐瞒,因此在怀瑜再次问出话的时候,便回答了他的问题。
“圣上……在静室。”
那是藏书阁后的一处新建的庭院,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间巨大的屋子,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通向地下的楼梯,地下的石室也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处宽阔的浴池。
浴池里的水直接引得泉水,处在里面,只觉得一片温热,当下,却是变得略略的冰凉了许多,赵稷坐在里面,手下是一张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琴,却不是为陶冶情操,只是想分散一些注意力。
怀瑜走到地方的时候,静室之外已经十分森严的围着许多的士兵,每个人都站的笔直,只有发丝在随风飘荡。
他们什么也没有察觉到,尽管各个是百里挑一的武兵,却永远也不能知晓天乾地坤的秘密。
那些有关于气息和嗅觉的吸引力,对于中人来说,只是书本上的字词而已。
怀瑜想要走进去,便被阻拦了脚步,拦路的士兵面色十分严肃,一句废话也不多说。
怀瑜抬起头看着守门的人,开口说话
“要进去见圣上。”
然而守卫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依旧目不斜视,毫无感情的说
“圣上有令,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去。”
怀瑜说
“吾君后的身份,也不能进去吗?”
那侍卫摇了摇头,很是坚定的说
“不能。”
怀瑜便觉得很是气绝,他告诉自己不能发货,须得维持仪态,因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很是耐心的问道
“你知道圣上怎么了吗?”
守卫:?
守卫继续毫无感情的说
“这不是吾等需要知道的事情,不过今日必然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所以君后,请回吧。”
怀瑜:!
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君后了?随便一个侍卫都能阻拦自己的脚步,这也太没有权威了,怀瑜觉得果然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话都是说出来骗人的,他想要做什么,总是有重重的阻隔。
但是他又不愿就此罢休,便站在院门之外,继续的说道
“圣上是有说,不让我进去么?”
侍卫重复:
“所有人都不能得到允许。”
怀瑜挑了挑眉毛,看着他说道
“那么,是有提我的名字说决不允许君后进去吗?”
侍卫楞了一下……确实没有说,但是,君后也是包括在所有人中间的吧。
怀瑜哦了一声,也面无表情的说
“吾与圣上自小在一起长大,从来感情深厚,你应当听说过——那么,我想要进去寻找圣上,自然随时可以去找,这是圣上特许的恩典,怎么,你仍然要阻拦吗?”
噫……这样的话说出来,怀瑜总觉得很是心虚,怕是要遭雷劈。
那守卫便不说话,虽然也略略的产生了怀疑——实在是因为君后说话的样子很是真诚,不像是在骗人。
但是却仍是在心中衡量要不要放人进去。
怀瑜终于不耐烦了,他鼻息之间已经全被那霜气包围,已经到了不能够忍受的地步。
但是他却又只能够暂且等待,等侍卫开口说
“还请君后稍等,属下前去禀告圣上。”
说完就要转身往院子里去。
“他不会见你的。”
怀瑜冷冷的说。
侍卫不解的看着他,怀瑜又接着说道
“惊蛰期的天坤,你是要进去做什么,为圣上排除此刻的困境吗?”
这样的话说的实在是足够的委婉了。
那侍卫愣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怀瑜的意思是什么,瞬间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站在那里,好像有手足无措了。
惊蛰期么——这样一个对于地坤更加重要的时期,叫人往往忘记天乾也有这样不能自主的时候,但是对于中人来说,都是没有办法察觉的事情,虽然通过言行举止或许也能判断出来,但是圣上吩咐命令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
怀瑜看着他迟疑不定的,便立刻很是严肃的说
“还不开门!要等圣上出了什么问题再去追悔吗?!”
那侍卫吓了一跳,刹那之间想到君后也不是什么需要防备的人,而自己如果再阻挡下去怕是君后要勃然大怒,因只好手足无措的开门。
怀瑜进去之后,还没有走几步,便感受到一阵的凉意,却没有很寒冷,总和着夏日的余热,只让人觉得分外的凉爽,又感到沉醉,想要永远呆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怀瑜看着这光秃秃的院子,不知道赵稷还有这样的癖好。
他在院子里找不到人,便推门进去那房间里,一排的房子全都被打通,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在尽头处有一个空洞。
怀瑜走到那地方,低头看去是一个石梯子,怀瑜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步一步的的往下走去,到了底部,便看到一片雾气缭绕的,里面盘膝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不是赵稷,又是谁呢?
赵稷听到背后的脚步,他已然明了是谁到来,他声音已然变得沙哑
“你为何来此?”
怀瑜慢慢的走过去,看着他的脊背,说
“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怀瑜走到了赵稷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跪坐下去,又抬起眼看着他,笑了一下,说
“我从来不知,天乾惊蛰期的时候,不只是散发出气味而已。”
人生五觉,从来只听说过气息可以闻得到的变化,却从来没有人会是改变周围的环境。
独属于天子的变化,还真是闻所未闻,怀瑜此刻也才明白过来,他怎么会闻得到霜气呢,霜是没有气息的,但是却可以触碰得到,从而得到心灵的感应。
这是霜气。
赵稷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去,很是清淡的说
“现在你知道了,可以离去了。”
怀瑜瑟缩了一下,他实在是感受到一点的寒冷了,但是却又没有退缩的想法,他是寻着霜气而来,找到了来源,又为什么要离去呢。
因此他又靠近了赵稷一点,说
“你都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上去了。
☆、夏日寒霜(下)
赵稷不与他辩论该不该来的问题,只低着头去看着那一池还散发热气的温泉水。
怀瑜见他不说话,便一下一下的挪到了他的身边,一只手压着他的一角,抬起头看着赵稷的眼睛,略略得意的轻笑道
“赵稷,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赵稷垂目,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动也不动,只是哦了一声,眯了眯眼睛,甚是平静的说道
“怎么,你来,是要为我解除这痛苦么?”
怀瑜连忙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我只是来看看你。”
这样的话实在是欲盖弥彰,赵稷没忍住笑了一下,他起身,反手便把琴一下子拨到了水池里,那动作有些大,激荡起温泉一片水花,又发出巨大的撞击的声音,下了怀瑜一跳,再反应过来,赵稷在他面前。
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赵稷眼神飘忽不定的将怀瑜上上下下的看着,看的怀瑜心中发毛,才哈了一口气,梦呓一般说道
“夫人真是好看。”
怀瑜楞了一下,而后脸颊瞬间变得火热,他侧过脸去,十分的尴尬难处,他不知赵稷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只能堪堪应对
“你怎么了,不要说这样令人不自在的话——”
什么叫做自在,什么叫做不自在呢。
赵稷低声笑了一下,往前再凑去,怀瑜进门前那一点不知何处陡生的勇气与冲动早就飞去天上云霄,此时此刻,他只后悔为什么要来,又往后倒去。
赵稷往前一点,他便往后一点,因原是坐着,这样一点点的往后仰,不多时便到了极点,而后便不受控制的一下子往倒在石板上,怀瑜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以为要摔到了地面上,却落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那是赵稷的手掌。
怀瑜再睁眼,赵稷已经完全的覆盖其上,又垂目,其目垂垂若流光,再逼近,好似庞然大物。
二人之间隔着那凸起腹部,竟有心还在意有一个胎儿。
然而怀瑜还没有放心,赵稷便伏在他的耳垂旁,又低低说道
“吾此前帮你度过难关,此一刻,你来助我,也算道义”
道义,道义——是用在这样的地方吗?
怀瑜伸出手,并没有什么力气的隔在二人中央,颤着声音说
“会死,死人……”
赵稷吹起他鬓发,看着人,是很认真的态度,郑重其事的说
“没关系,我会很小心,不会出格。”
……做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很出格的了好么。
怀瑜被他吹到脖颈的气息弄到痒,便很无力的躲避,又字不成字,句不成句的,隐隐想要崩溃
“不,不行——这样会……”
一句话没有说完,便是一阵惊呼,赵稷一下子负压下来,怀抱着怀瑜当空转身,调换了位置,怀瑜无力的趴在其身上,仍然不能够平静下来,赵稷看着他,笑道
“如此,你上我下,就好了。”
他那样笑着,又洋洋得意的,好像是真的要这样做。
“不好,不好。”
怀瑜唯恐他发疯,立刻伸出手想要撑起来,却甚是无力的,衣服沾染了水汽,沉沉的挂在身体上,重若千钧,于是复又落了下去。
赵稷却并不听他的话,只是伸出手把人压在心前,说
“莫动。”
那声音好像是直达到心中,从自己的心胸之间发出的声音,于是怀瑜果然便不动了。
这样共处一室,再无其他任何人,再无其他任何物,便觉得好像遗世一样,浩浩天地,只剩下两个人。
怀瑜听着赵稷的心跳声,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我都不喜欢问镜了,你也不要喜欢兄长了好不好?”
他此刻脑子好像也被水汽搅混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其实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事后若是回想起来,大约要以头抢地。
然而当下,他昏昏沉沉的将话说了出来,赵稷闻言,竟不知道这样的时候,他还在想这样的事情,于是抚摸着怀瑜的发丝,低声笑道
“傻子一个。”
怀瑜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忽然觉得万分的委屈一样,抵在其心胸之前,一句话也不说了。
赵稷便也静静的,不再说什么话去刺激他,只是有以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那情丝脊背,好似在抚摸琴弦一般。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虽然怀瑜没什么心思,然而其人思想某些方面 ,还是有什么地方叫自己捉摸不透的。
不过,瑕不掩瑜,无甚所谓。
艳阳高照过,雨打木窗台。
夏季多热多雨,三五日的轮换过,叫人出门看着烈焰当空的,也要犹豫要不要带伞。
怀瑜趴在案上,昏昏欲睡的,总觉得这样风风雨雨的,过得格外的快,而自从那一日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缘故,觉得夏季并没有往日炎热,或许果然这个夏季,格外的凉爽吧。
朝云进去看的时候,人已经睡去,窗外树枝在其面容上落下阴影,来回晃动着,也没有惊醒半分,朝云于是又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朝着站在门外的赵稷行了礼,才轻声说道
“君后已经睡去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却还是忍不住要评价,赵稷啧了一声,怪道是
“这样日日不清醒的,也太懒散。”
一旁的太医院专门负责怀瑜的大人听到圣上说出这样好像是抱怨与不解的话,便笑了出声,又对赵稷说
“这是常态,圣上不必太过于担忧。”
赵稷只嗯了一声,没打算过多的去讨论这样的事情,便放到一边,只是问
“预计还有多久?”
那御医略想了想,便道
“不过月余。”
赵稷听过之后,沉默片刻,才笑了一下,又无头无尾的说了一句话
“或可赶得上”
说完这句话,他就起了身,朝外走了几步,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回头对御医道
“且好生看管着罢。”
无论御医,连带朝云,皆应了声。
这本也不需要特意嘱咐,是分内之事。
☆、将军归来
赵稷的御书房内压着一封边关传来的信,是蛮夷想要求和的信,李怀瑾打了几个月,拼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又有皇权加持,驱除外敌还不够,偏要继续去打,一直逼到其王帐,大禧王朝修生养息近百年,从来也没有懈怠兵力。
赵稷回去之后便批了那道折子,是道
“罢了,既然求和,就让朕看到诚意罢。”
竟让跟在身边新的大太监也觉得诧异,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前几道边关传来的折子都批的是继续打,也不需要顾忌粮草的问题,一切论功行赏,难道还怕没有赏金不成。
然而今朝改变主意,又不知是因为什么样的缘故。
赵稷一道折子下去,半月之后便回了消息,不过是割地赔款,再来公主美人,和亲是示弱的象征。
又说回来的时间,大约是能够感到怀瑜诞子之前。
赵稷只和怀瑜说怀瑾就要回来了,却隐去什么公主美人的事情,怀瑜立刻很是兴奋的,便要准确的日子,又要和父母说,赵稷看着他这般欢喜的,便调笑道
“你还记得你那一你说过的话吗?”
怀瑜啊了一声,一头雾水的看着赵稷,又问
“哪一天?说了什么?”
赵稷看他这样,大约果然是把什么“你也不要喜欢兄长”这样的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因此只是摇了摇头,便不多说什么。
怀瑜蹙起眉毛,觉得这人话只说一半,这样的习惯实在是很不好。
不过,看在他告诉自己哥哥就要回来的面子上,自己还是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只是怀瑜因为这样的消息,好像一下子雀跃起来,一概往日懒散,变得很是好动,又或者过于好动,甚至于夜间睡觉也并不安慰,赵稷不愿意忍受,便要搬离出去,却又被怀瑜拉下来,又认真的和他说
“所谓伉俪情深,不应当分床而眠吧。”
赵稷疑惑的看着他,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吗?怀瑜,你如今真是太会折磨人了。”
怀瑜便得意的看着他,又得意的说
“现在不是你折磨我的时候了。”
赵稷啧了一声,便保持沉默,他不和疯子说话,懒得理已然亢奋的怀瑜,然而不得不承认,却也觉得很是期待三军凯旋,虽然本就是十分期待就是了。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愉快。
朝云了解到事情远远不只是李怀瑾将军回来的消息,还有随性而来的金发碧眼的美人,这样用来和亲的美人大概率要做圣上的妃子,因此略略的很为君后又说不平,虽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然而眼睛并不能够骗人,尤其怀瑜如今虽然不大爱动弹,却很是敏锐,即使是最细微的声音也能够听得十分清楚,整夜的竟然比赵稷睡得还要轻了,自从赵稷某一夜醒来,不过是想要喝一口茶,被怀瑜背后灵一样跟在后面吓了一跳之后,便认命的点燃了安神。
往常怀瑜无论怎么巧舌如簧赵稷也不允许点燃香片之类的东西,被吓了一跳之后便改变了注意,可见这样半夜不睡的梦游,实在是很吓人的事情,可惜赵稷只是觉得怀瑜大约是生育之前的气血不稳,却从来不会自我反思。
只是话说回来,怀瑜在几次看到朝云看着自己露出那种于心不忍的神情之后,终于也忍受不住了,特意让朝云停下手中的事情,喊她过来,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
朝云起先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来打扰君后的兴致,因此妄图想要糊弄过去,然而她日常照顾怀瑜之起坐,就算是想要隐瞒什么,也不能够,因此在怀瑜又一次询问的时候,朝云便说了出来
“婢女听说将军此次凯旋,不但带着投降书,还带着金发碧眼的美人来,按照前朝惯例,这样的美人来,是要作为皇帝的妃子的。”
而且必然妃位不低。
朝云小心翼翼的说出这样的话,甚至已经做好了君后暴怒的准备,但是她跪在地上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一句话,抬起头怀瑜却在专心致志的描绘一树桃花,好像并没有听她在说什么。
或许是有所察觉,怀瑜抬起头,看着朝云带着疑惑的目光,便笑了一下,又说
“你不了解他——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是什么人赵稷都能够接纳,他太多疑,又太多心,贸然放一个不知底细的美人到宫内来,除非这美人是拔去尖刺的玫瑰。
然而曾经敌对的双方,又是彪悍民族,怎么会送没有尖刺的玫瑰而来呢。
至于朝云的疑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朝云不太能够确定君后真的毫无嫌隙,但是君后表现的好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吧。
朝云这样告诉自己,也放下了这样的事情。
夏季最后一场雨放晴的时候,李怀瑾带着士兵回到了京都,带着一身的风沙滚滚和凌冽气势,与高头大马之上,侧目看去,在意气风发之外,又有难以抵抗的威武森严,竟然颇有乃父风范了。
怀瑜与赵稷一同站在王宫之城墙之上,看着远远一片烟尘滚滚而来,打头的将军银甲长/枪,卓尔不群如东山玉,叫人忍不住把目光都投放到他的身上。
他的身后是一辆马车,所有的人全都停下的时候,那美人从轿子里出来,金色的长发好像是金沙一样泼洒下来,在日光下闪闪发光,碧绿的眼睛好像是会发光的宝石。
那是人间少见的尤物,饶是隔得这么远,怀瑜也能够感受到其美艳逼人。
于是低下头去,心中喜悦蓦然冲去一半,变得淡然。
赵稷便低声笑了一下,怀瑜闻声看去,恰和赵稷对视,赵稷便弯了弯眼睛,低声说
“这还真是有意思,所谓美人,竟然是皇子?不知几时会杀我。”
怀瑜吓了一跳,便立刻接话说
“那就不要进宫了吧。”
“不可以。”
赵稷摇了摇头,叹道
“谁让我们是礼仪之邦,就算是怀揣着匕首而来,该要敬酒的时候,还是要端起酒杯的。”
☆、惊喜此夜
宴席决定在三日后举行,因为李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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