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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帝后关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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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切都是妄想了,且大约也该到了重逢的时候。
  然而他自个想是自己的事,说出来却是天下的事情,又是这样自怨自艾的话,岂不是对天下并不上心,就算为了国家大业,也该好好休养,自信可以延年益寿才是。
  于是众人便磕头惶恐,又许多恭敬的话,不知道说过多少遍。圣上摆了摆手便让他们都出去了,只剩下太子,怀瑾,与将军三个人,又说起婚约的事情,乃至不如一起办了,也算双喜临门。
  太子便道父皇身体欠安,无心此事。
  将军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对怀瑜果然是无心的了。
  怀瑾倒是嗯了一声,是很赞同太子的言语,说起来他也不大愿意在这样的时段准备婚事,只是不能再拖,且娘亲很是热心 ,他也随之去了。
  圣上靠在床上,叹了一口气,说
  “那你什么时候有心此事,也不知道朕活着的时日,能不能见你大婚。”
  他一说完,赵稷便跪了下气,直接打断他的言语,而后又很是悲切的道
  “父皇万不可如此,您之言语,岂不是扎儿子的心么?”
  圣上大约也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是过分放肆了,只是他有心无力,虽然想要绵延寿命,但是已经时日无多。
  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不能说出来罢了,一说出来,便是国本动荡,又是他之过错。
  于是圣上闭上眼,挥了挥手,便让他们都离去了。
  一时无言,众人便告退。
  开门的时候君后和赵峥都等在门外,几人对视一眼,没什么话好说,只是互相点了点头,太子等人便离去了。
  君后只看着这几人的背影,便觉得英姿焕发,君臣皆是一片肝胆,旷世良才,太子继位,将军护国,人人皆可料见本国未来一片繁盛。
  只是,他不喜欢。
  君后顺了顺衣襟,随口问了一句
  “青阳关如何了?”
  赵峥便分心回答
  “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君后嗯了一声,也没有太多的言语,便回身走了。
  只是赵峥一直看着赵稷他们出了宫门,又看着院子里一片飘零之景,他回过头去,君后已经推开门就要进去屋子里,,赵峥便对着他的后背,说道
  “母后从未和儿臣说过,李将军家中有个小公子,要和太子联姻。”
  君后停了一下脚步,只是偏了偏头,那一贯慈眉善目的面容这一刻有些冷漠,像是寺庙内怜悯万物,却一点感情也没有的佛像。
  他听到赵峥的话,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好似漫不经心的询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铮儿。”
  君后的声音不大,然而赵峥却感到无边的压迫,于是俯身拱手,说了一个字
  “无。”

  ☆、那个君后,算计

  赵峥本打算告退,君后却停下脚步,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搭在门扉上,发出一声极为细小的“哒”的声音。
  他好像因为赵峥提出的这个问题,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轻轻笑道
  “几日前你去太子府上,我听说你和李怀瑜见了一面,当时你态度不甚妥当,不要告诉我,你对李怀瑜一见钟情,铮儿,我培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看为了一个地坤而兄弟阋墙的场面。”
  君后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赵峥却浑身一阵激灵,又觉得后背一凉,虽然君后不曾转过身来正眼看他,但是他仍然觉得自己的内心好像被看穿了。
  当时当日不过匆匆一面,跟着自己的也不过几个心腹,为什么母后将这些事情知道的明明白白,他不记得当日的随从里,有母后的人。
  或许有——赵峥现下也不确定了,只觉得头皮发麻,觉得神京就好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轻微的动一下,母后就能知道他做了什么。
  这太可怕,又太疯狂。
  只是这么多年过来 ,赵峥早就学会面不改色,于是当下也能语气平缓的接话
  “儿臣不敢,只是想他二者联姻,以后的路会难走,还是以母后的意见,他们会分裂,太子并不想与其联姻,我们是不是——”
  “他们一定会联姻。”
  君后直接打断了赵峥的话,而后波澜不惊的眨了眨眼,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又接着说道
  “神京的事你不必多管,圣上生辰过后 ,且自回去青阳关,时机到了 ,我自然会宣你回京。”
  虽然语气没有变,但是君后已经有些生气了。
  赵峥便只得说是,而后便行礼离开了,脚步踩在青石板上,一点声音没有。
  君后听着脚步声消失不见 ,才回过神,转过身去,却只看到一截衣角,然后消失在门外,赵峥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此身最大的寄托,他想要和赵峥亲近,或将赵峥养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后呢。
  圣上百年之后,又怎么会有他们的容身之所,唯有抛弃柔弱与情感 ,才能打破早成定局的格局。
  但是,他却又觉得人生真的太难,或者悲凉,总之难以快活。
  空无一人的庭院里,枯叶从高高的树木上落下,像是人的一生,无论曾经多么璀璨,最后也不免归于尘埃。
  他伸出手,那只枯叶便落在手上,而后用力一握,变成了杂碎,风一吹,就全都不见了。
  世间所有的情感不过如此,无论最开始的时候多旺盛,到了后来都会变得垂垂老矣。
  君后进去寝殿之中,殿中垂着薄长而柔软的纱幔,纱幔之后,圣上躺在里面,只有呼吸的声音。
  他第一次见圣上的时候,便是看到圣上在午睡,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幔,好像隔了千山万水,到如今他成了君后,也没有做到和圣上举案齐眉。
  他是完美无缺的,只是没有心。
  君后让侍奉的宫女退下,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看着圣上已经显得苍老的面容,脑海里却依然是圣上年轻时候的状态。
  孤身射虎的雄姿,如东山玉倾的睡颜,曾经属于别人,他花费了太多的心血,才让这一切属于他,而今他将要失去了。
  就算是他拥有的这些日子,他想要举案齐眉,圣上却只做的是相敬如宾。
  所以他最厌恶一见钟情,尤其是单方面的一见钟情,他不准他的儿子也有这样令人难堪的感情。
  怀瑾的婚礼终于还是如约而至,只是太子没有来,说是宫中有要紧的事情,只让人带了不菲的礼品代为祝贺;张问镜也没有来,让人送了一封桃花笺来,并一些薄礼,信件上面寥寥数笔,轻描淡写的只说身体不适,不可前来观看这场婚礼。
  怀瑾收到信件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压在桌子上,沉默一瞬,便换上了衣服往外走去。
  怀瑜第一次穿这样朱红的衣裳,而又有玉石结络,环佩叮当,怀瑜看着只觉得要闪瞎了眼睛,然而娘亲大人围着怀瑜转了几个圈,却是十分的满意,又说要他跟着兄长迎接长嫂,是代表着将军府的牌面,万万不得怠慢。
  怀瑜便只好任由折腾,只是浑身这样繁华沉重的,总觉得很是别扭,他从□□穿越到前院,看着一列红灯如火,白雪似银,漫天是炮竹碎屑,遍地是金粉银粉,周围是人声鼎沸,空中是百味交杂。
  怀瑜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他从小嗅觉就被别人敏感,无论是天乾地坤,他都能闻到对方的味道,只是平常也只是清淡的像是被水洗过千万边的味道,这一日却让他格外的不适应,这些味道掺杂在一起,像是密密麻麻的丝线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只是谈论别人味道实在很有些不妥,所以怀瑜只能含笑面对,而后等时辰到了,就跟着兄长骑着高头大马去别院接了尽染,而后浩浩荡荡如长龙的迎亲人员便绕着城郭漫游,又爆竹炸裂,锣鼓喧天,沿路是看热闹的人,遍地是抢铜钱的孩子,怀瑜低下头去看黑压压的人群,却都是陌生的人,他是一个都不认识的。
  便又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心头悸动。
  将尽染接回来之后,怀瑜便立刻躲进去了自己的屋里去了,一应礼仪也不需要他去管,虽然被娘亲呵责,但是他只当听不到只往屋子里窝着,只等着晚上初起吃饭这一整日也算过去了。
  但是到了傍晚,怀瑜便坐不住了,他只是觉得太烦躁,穿过厅堂去前院,想要做些什么,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和人对视上了,也只能笑了笑,而后迅速的转身离开,他站在门口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怀瑜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他总可以先去找问镜玩一会儿的。
  这样想着,怀瑜便忽而觉得内心一片畅快的,他让下人去和娘亲报备一声,自个就偷偷地溜了出去,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
  那是他的兄长看起来是要出门,但是今日他是新郎,是要往哪里去?

  ☆、那个拜访,错误

  怀瑜放慢脚步,喊了一声兄长。
  怀瑾便望了过来,他一身崭新挺括的新郎服,端的是翩翩佳世美男子,新婚的日子本该是满目笑容,怀瑾却带着一点的纠结,见了怀瑜过来,便随口便问了一句
  “你不在屋子里带着,还准备溜出玩?”
  “当然不是。”
  怀瑜立刻义正言辞的说
  “我只是去找问镜说话,不过一个时辰我就回来。”
  怀瑾先是一愣,继而翘了翘嘴角,好像忽而解开了心结,又眉目舒展,他走过来,摸了摸怀瑜的头顶,语气轻快的说
  “也行,但是你要带个人,小竹呢?”
  小竹是自小跟着怀瑜的小厮,怀瑜还以为兄长不准他出去,倒是没有想到如此轻易的就通融,然而听了他的话,怀瑜也只是耸了耸肩,又颇不在意的说
  “我让他去找娘亲了,问镜距离我们家就两道街,今日沿路都是我们的人,还担心什么。”
  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怀瑾却仍然纠结,娘亲千叮咛万嘱咐这些日子不可让怀瑜单独一个人,因他惊蛰期大抵就在这几日了,虽然一向是用压春针压了脉搏,不必遭受惊蛰期的困扰,但是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怀瑾还在纠结让谁跟着,怀瑜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对怀瑾笑道
  “哥哥,一个时辰之后我若不回来,你再派人寻我,这样就好了。”
  说完,他便跨过门槛,消失在一片烟花爆竹的碎屑中,带起一阵微风,纸屑打着旋飘起,又打着旋落下。
  最后归于沉寂。
  一切的喧嚣,在走远之后,都没有了声音。
  怀瑾看着小弟笑容灿烂的,忽而眼皮跳了一下,心无端的慌了慌,要喊他回来,但是怀瑜已经跑远了。
  应该没事吧。
  怀瑾想,这么短的距离 ,都是将军府的人,也不可能这一时半刻的就惊蛰……他正纠结的时候,便有下人喊他赶紧回去,良辰吉时已经快到了。
  怀瑾便心有惶惶然的回去了。
  怀瑜到张问镜所居住的院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有一点的夕阳不肯退却的挂在天边,而喧天的锣鼓声,也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一样,听起来模模糊糊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怀瑜走到门前,伫立了很长时间,才伸出手拍了拍门,然而飞快的收回手指,缩在衣袖里。
  他已经心如擂鼓,但是站在门口等了半晌,却并没有人回应。
  难道不在家中吗?
  怀瑜有些疑惑,他再次伸出手,放在门上,是想要隔着门缝瞧一瞧里面有没有人,但是却松动了。
  门是虚掩着的。
  怀瑜便轻轻的推开了门,只见了内里种着几只已经盛开的白梅花,树下堆着残雪,地上的青石板规规整整,干干净净,正是一行一步,都有规矩。
  怀瑜不由得屏起呼吸,然而他横扫周围,却没有看到一个仆人,只有张问镜躺在廊下的躺椅上假寐。
  或许已经睡着了,因为怀瑜走过去,他也没有醒来,仍然在躺椅上安稳的闭着眼睛。
  张问镜穿着一身雪白的衣物,盖着一个雪白底绣红梅花的大氅,远远的望着,像是一个玉人。
  走进了,近到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暴露在外的肌肤的距离,便能闻得见那白梅花的香气。
  不同于院子里盛开的白梅,那是另外一种,足以引诱人去品尝的味道,只是披着白梅花的外壳,叫人难以分辨。
  怀瑜低下头,不知不觉距离张问镜的面容很近,近到可以一亲芳泽的地步,于是他便亲了一下。
  那一瞬间好像是受到了蛊惑,怀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只觉得好像心潮澎湃的,心中燃起了一堆火一样。
  但是下一刻,他一抬眼,便对了张问镜十万分清醒的,带着一点冰冷厌倦的神色的眼睛。
  怀瑜心中的那团火瞬间熄灭,整个人如坠地狱,他踉跄的后退了,一边慌慌张张的说
  “我不是……我,你,问镜,你不是睡着了吗?”
  他已经反映过来,他做了什么不好的,难以原谅的事情。
  张问镜却是看着他,轻笑了一下,开口说
  “今日是你兄长大婚之日,怀瑜,你何以觉得,我会睡得着?”
  “……”
  怀瑜不由得迸住呼吸,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他握紧了手指,觉得手腕一阵的刺痛,却无暇顾及,他只能看着张问镜,又绝望的解释
  “我只是——问镜,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我上一次听到这句话,是我被人轻薄的时候。”
  张问镜好像听到什么很很好的笑话,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怀瑜面前,说
  “怀瑜,我和你说一个秘密,当年也是这样的暮色四合,我被人下了药,他是为了要我受到凌/辱,你呢?怀瑜,你告诉我——”
  张问镜伸出手,轻轻的搭在怀瑜的双肩上,呼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了冰霜,他在怀瑜的耳边说
  “你在做什么?堂堂将军府的小公子,在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我在做什么?
  怀瑜觉得背上阵阵冷汗,脸颊火热。
  他已经很慌乱,他不知道张问镜被人算计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也是令人厌恶行为卑劣之人了?
  怀瑜大脑空白一片,心中凉一下热一下,像是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
  如果他再待着这里,他会死掉。
  他无面目面对问镜,于是只能逃。
  逃,要逃到什么地方呢。
  总之,先出去这个院子。
  怀瑜晃动了身体,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不敢抬起头看张问镜的表情,便慌不择路的转身跑了出去。
  张问镜看着他离开,只是跟着走了两步,却又放弃了追,他从来没有想过怀瑜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许怀瑜是搞混了什么是爱情是友情,是以觉得这样让他跑回家冷静一下也好,等天明了,再好好安抚一把,和他好好说说关于情感的分类。
  而且另外一方面,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安慰怀瑜,一想起来今天李怀瑾这蠢货就要和别人成亲,张问镜就想砸东西,他真是厌烦现在这样生闷气的自己,也厌烦眼瞎的李怀瑾。
  张问镜想要回屋去写字静心,只是还没有走几步,便闻到了桃花的气息。
  寒风凛冽,雪花飞扬的冬日,是何处来的桃花味道?
  张问镜疑惑的回了一下头,却猜不到源头,更不能将其和怀瑜联系在一起,因为地坤是决不会闻到地坤的味道的。
  这是常理,人尽皆知。
  唯有青石板的缝隙里掉落的银针可以提醒得到张问镜想起来什么,但是他没有低头,所以看不到,所以不知道。
  所以终于错过。

  ☆、那个遇见,难堪

  怀瑜慌乱的奔走着,好像走了很长时间,但是距离家却还很远。
  明明不过几个巷子,却好像是无穷尽的路一样。
  怀瑜已经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天地一片昏暗,又有幻影缭乱。
  而嗅觉更加的敏锐,铺天盖地的天乾的味道像是一道道细长而坚韧的丝线,许许多多的丝线合在一起制造成一张巨大绵密的网,让怀瑜无处可逃。
  他已经手脚发软,口舌发热,于是一下子便跌倒在无人经过的街角,而后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伸出不住颤抖的手勉强的扶着墙壁,一点点的挪动,一点点的防备着,又沉溺在那愈来愈近的天乾的味道里。
  其态愈媚,其情愈烈,其身愈软,其志愈消。
  其在闻着味道寻来的人的眼里,像是艳丽无双又令人沉醉的绝世尤物。
  傅浓墨停下脚步,微笑的偏过头和随从说
  “那个人,是将军府的小公子吗?”
  随从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道了一声是。
  傅浓墨便啧啧叹了一声,道
  “这可真是受尽委屈了,哥哥新婚大吉,做弟弟的却在街头巷口等着人来解救,素来听闻将军府不大看得起地坤,看起来传言不假。”
  那随从便又附和。
  傅浓墨便原地踱步,一边又远远的看着那蜷缩在墙边的妙人,一边想起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转过身,伸手便指了一个人,咳了一声,说
  “不必忍耐了,幕天席地,且与李小公子快活了,明天我登门替你去求亲,跟了我傅家的子弟,总比什么乞丐野狗糟蹋了强。”
  那被指到的人便好似受到了惊吓,虽然也被这甜腻的桃花香气撩拨的心潮涌动,但是到底知道对方的身份,且东家在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因此压制着。
  傅浓墨话音一落便转身离开,好似避嫌了。
  那手下便万分的受宠若惊,不曾想到东家竟然将这样的好事送到自己的身上,于是连连道谢,又说甘心生生世世为傅家出生入死的话,傅浓墨便哈哈大笑,只是摆了摆手,也不多说话。
  那手下便也忍耐不住,快快的走了过去,到了怀瑜身边的时候,衣衫已经解开了大半。
  怀瑜模模糊糊的看着,无力的伸出手,想要抗拒,却一点力气也没有,那手指伸出去,在这样的气息之下,又更像是邀请。
  而他的脑子也时而清醒,时而不清晰,这陌生的人好像是他最爱的人了,和最爱之人欢好,为什么要抗拒呢。
  怀瑜咬了舌尖,一点点的清醒,要逃离这陌生的天乾,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其人一下子扑了过来。
  怀瑜只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却没有预料到的衣衫被扒开的情形,而是听到一声惨叫。
  那叫声实在太惨烈,又距离怀瑜如此之近,他的耳朵差点聋掉。
  怀瑜睁开眼,便看到那人瞪大双眼看着自己,而后一下子栽倒在自己的面前,身躯之下流出鲜血。
  怀瑜一动不敢动,手指触碰着地面,沾染了水汽。
  那是霜。
  天地之间起了寒霜,白色的寒霜从远处覆盖而来,霜是没有味道的,唯有一点淡不可察的水汽弥漫在怀瑜的鼻息中,一层一层的将他全都包围。
  有天乾的味道,是霜。
  这霜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把一方天地包围的严严实实。
  傅浓墨一行人停在街口,借着树上的灯笼看清了一行人穿着朱红色贴金箔衣物的随从,又看了看面前轿子的摆设,便停下脚步,弯下腰行礼
  “草民傅浓墨,见过太子殿下。”
  那轿子只停了一停,随后便又径直往前走去,并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话。
  直达一行人马全都离去了,傅浓墨才起身,回头看了一眼那往前走去的人马,呵呵笑道
  “太子如今,如今是连场面,也越发不肯做了。”
  那身边的侍从却已经颤抖,他看得出这马车行进的方向是他们刚才出来的位置,又开口颤声说道
  “太子,阿福——”
  傅浓墨便抚了抚衣袖,略略惋惜的说道
  “撞到了太子的手中,大概是要死去的。惊蛰破春,乾坤混乱,此乃天性,非人力可控。只是可惜了我一番苦心。”
  他的话音落下,那随从便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傅浓墨回头看了他一眼,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不在意的说道
  “别想了,先去宫中见过君后才是正事,你去宫中和君后说那批药材已经过了江,明日一大早便能运入宫中,请君后放心便是了。”
  随从便疑惑道
  “您不去吗?”
  傅浓墨便叹道
  “太子未曾依照计划去明月楼,那等在内里的人总要要人去安抚。圣上千秋万代,必然会好转过来,君后实在是为情所迷,才觉得圣上时日无多。你去了之后,不必说太多话的说,只需要听着君后□□就是了。”
  那随从道了一声是,傅浓墨便长叹着离去了。
  那轿子最终停在距离怀瑜十步远的距离之外,那被暗器取了性命的天乾的尸体已经被运走,只有地上一滩血水,怀瑜一只手指浸染在血水中,另一只手已经伸入自己的已经之内,他已经衣衫不整,所有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不敢,也不能去看。
  赵稷从轿子里出来,带着一点的无奈走到怀瑜身边,刚一伸出手,怀瑜便打了一个哆嗦,眼神迷离的看着赵稷,又凑到他的面前,有些魔怔的说道
  “霜……”
  赵稷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见,直接无视了怀瑜那一点聊胜于无的抵抗,抬起他的手指,用布巾把手指上沾染的污血擦拭干净,而后布巾便被抛弃在血水中。
  然后伸出双手,很轻易的把怀瑜抱了起来,怀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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