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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转生助攻指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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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外传,虽然刺客已经自尽了,但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是要调查一下。”
他手指敲着桌案,又对梅时凉问道:“轻寒,宫宴那天晚上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天简有没有查出些什么?”
梅时凉和陶悠然一样,也摇了摇头,道:“那天晚上御膳房太忙了,御膳总管完全没有印象。子蕙那边查了吏部的御膳房名册,没有多人也没有少人。而那天进宫官员们的随身仆从也没有任何问题。”
简直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端木药揉揉额角,道:“虽然天简没有犯下什么错误,但那天到底是轮到他负责宴会安全,疏忽职守的罪名是免不了的,为了避免其他人的闲话,我对他罚奉降职,你没意见吧,轻寒?”
虽然白竹已经在停职反省了,但若是不做些实际的处分,怕是难堵悠悠众口。想到这里梅时凉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然后下达了诏令。
***
荼沉水这几日在家闭门不出。
他跪在祠堂里,身边缭绕的满是祭香的烟气,荼老将军的牌位高高在上地摆在他面前。他闭着眼睛,额角隐约有汗水流下。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荼木香的声音:“寒渐哥哥,我把饭菜放在门外了,你要记得吃啊……”
荼沉水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跪着。
父亲,我真的能保护好他们吗?若我当时在殿上没有动手阻止那人,现在又会是什么局面呢……
儿时的噩梦又出现在脑海里,那一段时间中母亲自尽去世,他经常在半夜里醒来,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他总以为自己还在边境的战场上,直到天明才想起自己已经身在别处了。
这种情况直到父亲续了弦生了一个异母之子,才缓和了一些,那时夜里婴儿哭闹的声音会瞬间把他从战场上拽回来。
所以,即使他恨父亲当初续弦的决定,但也没有真正讨厌过这个小他十一岁的弟弟。
您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就不要让我再继续深陷下去了。
他捂着脸,在牌位前叹了一口气。
***
潇湘坊的庆熙阁里,粟罂正在与杜之鹃下着棋。
杜之鹃棋术不太好,他的白子已经被粟罂的黑子围困了一多半,正想着如何找地方能突围出去。
粟罂没有理会他的困局,只是喝了口茶,问道:“大理寺里的情况如何了?”
“回大人,答应好的接头人没有出现,那名刺客就服毒自尽了。”
“很好,你这次办事倒是比上次干净利落多了。”
杜之鹃放下一颗棋子,破开了黑子的其中一个围局,然后说道:“全都是仰赖大人的指导,不然事情也不能如此顺利。”
“你学的倒也算快,是个好事,接下来,只要把跟那些薛国细作联系过的证据处理干净就行了。”
“那左将军的事……要怎么办?他当时在殿上可是救了陛下的啊……”
粟罂放下茶杯,笑了笑,道:“不着急,等后面的事都做了,那自然有用到他的时候。”
说道这里,杜之鹃准备下子的手迟疑了一下,他小声问粟罂道:“您……为什么要帮那些薛国余孽来刺杀陛下呢?他们若有一天真的复了国,那我们的损失岂不是很大?”
“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粟罂执起一颗黑子,又道:“知道下棋最让人愉快的地方是什么吗?那就是这局面上的棋子都能统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用这些小卒子组织一个精妙的陷阱,就能把对方慢慢逼进死局里。命运虽然叫人琢磨不透,但下棋的人却可以借此制造许多人的命运,这其中的快乐你可还要好好领悟啊。”
说着,落下一颗棋子,把杜之鹃刚才破开的局面又堵了回去,甚至还逼向了死地。
这时,庆熙阁的门被打开,夏拒霜走了进来。
“听闻大人可以制造命运,不知是想制造谁的命运啊?”
他刚放下手里的酒壶,就被粟罂拉着跌进了怀里。
粟罂伸手抚过他艳丽的眉眼,最后停在淡色的嘴唇上蹂|躏了一会儿,待到显出光润的血色之后又抬起了他的下巴。
“我当然是只想制造我看中的人的命运,比如说京城第一名伎的你,芙蓉君。”
夏拒霜轻轻挣脱粟罂的禁锢,起身离开后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眨着眼睛问他道:“为什么呀?”
“因为最近你都不开阁了,现在想与你像从前一样在晚上同醉一场,可是比登天都难,所以干脆不如把你买回家,一起夜夜笙歌可好?”
他听闻噗嗤一笑,掩面道:“那大人恐怕是要失望了,我的赎身费,不仅是京城,还是天下第一贵,您要想买我,恐怕得勤奋着多干几年活儿了。”
“哦?是吗?你的赎身费再贵,能贵的过镇国将军送的妆刀吗?”
粟罂伸手,他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把薄银打造的小巧妆刀,刀鞘上的花纹繁复华丽,看上去叫人甚是眼熟。
妆刀是女子间盛行的防身之物,因为大多是女性使用,所以制作的都很精巧,平时也可以作为装饰品佩戴,这种小物一度在外国流行,荣国的女子倒是没有特别喜爱它们,只当个新奇玩意儿看看热闹,倒是荣国的男子们会从对外贸易的商贩那里购买这种东西,来送给他们中意的女子做定情信物。
夏拒霜摸摸自己的腰间,不动声色地来到粟罂面前,又笑着坐回了他的怀里,拿过妆刀拉开刀鞘把玩,道:“那这妆刀,能比得过大人的命贵吗?”
粟罂内心突然阴晴不定起来,一时间阁内的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
一旁的杜之鹃见状立马打起了圆场:“区区一把妆刀自是比不过我家大人的命的,芙蓉君也是,我家大人开个玩笑就不要当真了,真把你买回去,莫说我嫂夫人要生气,全京城的达官贵人们看不见你怕是也要来拆兵部尚书府了。”
夏拒霜收起妆刀站了起来,笑道:“也是,不过为了给大人赔罪,今天的酒席我请了,还请大人不要介意我刚才的玩笑,继续赏脸来我潇湘坊,底下的小舞姬们可是都盼着您的临幸呢。”
说完,他推开门走出了庆熙阁。
作者有话要说:
荼沉水:莫挨老子的人!(拍桌)
粟罂:我好怕怕哦(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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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孤人歌
李微萱拒绝了凌霄山庄的护送,一人骑着马快速向洛京赶去。
她在三天前接到了礼部的信函,里面同时还附有端木药的一封信。
没想到出嫁才一个多月,宫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希望父皇能撑的住……
小牡丹也要好好的才行。
这样想着,她又挥动了手中的鞭子。
***
今天已经是观莲节宫宴之后的第十三天了,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虽渐渐盈满,但还是被近日的阴云慢慢遮蔽,只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光晕。
“父皇怎么样了?”
李海棠一脸焦急地冲进了乾平宫的寝殿。
她接到礼部的消息后,从甘州秘密回到了京城,甘州节度使对外只称是公主思亲回家省亲去了。
须发皆白的黄医正拱手道:“回三公主,陛下昨天转醒过一回,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臣现在正全力救治,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啊……”
李海棠皱着眉头看着躺在龙床上的父亲,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
“三姐!你也回来了。”
“微萱?”
李微萱风尘仆仆地踏进寝殿,她手中的马鞭都还没来得及放下。
“父皇现在如何了?”
李海棠摇了摇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母后和牡丹呢?他们两人怎么样了?”
“臣参见三公主和六公主。”
李微萱和李海棠同时回头,看到端木药在门口站着。
“端木丞相!”
“二位公主请随我到偏殿来。”
乾平宫的偏殿里冷冷清清,三人坐定后,端木药行了一礼。
“考虑到大公主和二公主现在的身份,以及四公主和五公主的身体,此次陛下在宴会上遭遇行刺的消息我只让礼部通报了在座的两位,希望二位公主不要介意臣的唐突。”
“无妨,我们只想知道事情的缘由和现在的情况。”
李海棠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中秋宫宴上行刺陛下的人由大理寺审问勘验之后,初步断定是薛国的余孽细作,且有可能是当年在两国边境上消失无踪的那支神秘精锐。”
李微萱和李海棠相互看看,虽然她们知道这世上曾有过这么一个国家存在,但那也是很遥远的事了。李微萱在薛国被灭的那一年出生,李海棠虽比她大四岁,但那时候她也还小,每天生活在后宫中无忧无虑,根本不知道前朝发生的事情。
“能把这些余孽一网打尽吗?”
端木药摇摇头,道:“很难,他们失踪了二十多年,期间没有传出过任何风声,现在就连他们是如何混进宫内来行刺的都还没有查出来。”
李海棠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们没有任何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还是请丞相你来负责吧……对了,父皇的情况到底如何,还请你告诉我们实话。”
端木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情况……很不好,黄医正告诉我陛下的伤口上中了刺客下的外国奇毒,若是十天内找不到解药,怕是就回天无力了……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臣还请两位做好准备。”
二人心里均是一紧,李微萱压着颤抖的声音问道:“那……母后呢?还有小牡丹呢?我要见他们。”
*
皇后躺在自己的寝宫里,因为身体虚弱和最近这些事情的打击而病倒了,面色苍白呼吸紧促。李洛苏坐在一边,捂着脸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好像不管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牡丹,我们回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李洛苏慢慢抬头,看到李海棠和李微萱站就在他面前,一时间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们都听端木丞相说了,你辛苦了。”
李洛苏憔悴的脸上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出现了难过以外的表情,他扑进李微萱的怀里,小声哭了起来。
“我好害怕……”
“没关系,我们回来了,你不是一个人了,不要怕。”
李海棠也上前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
“撑了这么多天,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你需要回东宫好好休息,端木丞相在那里等着你。”
***
李洛苏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了。
宫里一片寂静,只有他的寝殿还亮着光,窗户上映着一个人影,他看着那纤长的睫毛影子,就知道是他的太傅。
他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安定了下来。
要是真有什么事,还有姐姐们和太傅在呢。
李洛苏推开寝殿的门,看到端木药穿着素色的中衣,披着一件外袍坐在那里翻阅一堆奏报,已经散开的墨色长发被烛光映成了暖金色。
“太傅,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端木药放下奏报,起身走到小餐桌旁,对李洛苏招了招手,道:“来,给你准备了一些清粥小菜,快坐下吃吧。”
李洛苏发现桌上的菜式都是他从未见过的。端木药给他盛了一碗粥,晶莹洁白的米粒里夹杂着一些肉末和药材,他看着有些迟疑,没敢下口。
端木药也端起一碗,看了小家伙一眼,道:“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元气不足身子虚弱,我向太医署讨了一些药材,做了药膳粥,以前在扬州时,我的师父也经常给我做这些菜式,放心吧。”
闻言,李洛苏才尝了一口。
“好喝……”
如果说夏日的夜晚能有什么可以用来平复一下身心,那就莫过于一碗清粥了。
端木药嘴角微翘,看着李洛苏慢慢吃完了那些食物。
梳洗完之后,端木药向偏殿走去,李洛苏叫住了他。
“太傅!……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
端木药回头,看见李洛苏站在烛光映出的那一小片橘色里,周围是隐隐约约的深重阴影,他站在那里,表情略微有些无助,像是走进黑暗森林里的野兽幼崽,不知道要往哪儿去。
有那么一瞬间,端木药觉得他会没入黑暗里让人再也找寻不见。他想起一个月前在门廊下喝醉之后的那个早上,一睁眼,他就看到自己的臂弯里拱着一个漂亮的小家伙,平日里的张扬跋扈都化成了天真沉静,全数汇聚在他的怀里。
想到这里,他朝李洛苏走过去。
烛火照耀的铜镜里映着李洛苏明艳的脸庞,端木药解开他的发带,拿起梳子为他梳头。
小家伙虽然平日里有些骄奢,不过这条他亲手编织的发带倒是一直用着,未曾换下来过。
细软的玄色发丝在他手指间穿过,束好一条偏垂的辫子之后,就让小家伙钻进了被窝里。
李洛苏躺在里面,端木药则躺在外面的位置上。
看着太傅平躺的安静睡姿,李洛苏看看两人同床却不同被之间的那条缝隙,掀开被子钻进了端木药盖的那一条里面去了。
“……”
端木药被突如其来的动静下了一跳,他在黑暗中摸摸被子里的小家伙,听到了对方轻微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声。
“你怎么了?”
“……冷。”
明明还是夏日来着……算了。
端木药轻轻勾了下嘴角,还是随小家伙的便了。
***
撑了半个多月的老皇帝,最终还是驾崩了。
临终前他回光返照,招了中书省的官员来听遗诏。
“端木爱卿,你是右丞相,又任太子太傅已经十年了,朕很信任你,往后太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辅佐他当个明君,咳咳……”
“臣遵旨。”
“……朕这一生已经没什么可后悔的事了,唯有太子还是放心不下啊……”
“……陛下?陛下!”
龙床上的人久久没有回应,黄医正查验过后对众人宣布了结果。
“陛下……殡天了。”
皇宫里一时间上下缟素,原本就病势沉疴的皇后听闻这个消息后大受打击,没几天也随之驾薨而去了。
帝后相继殡天,宫内到处是沉痛的气氛。
礼部的官员忙碌不堪,还好有李海棠和李微萱在坐镇。
“母后与父皇伉俪情深,但万万没想到两人会一同仙去。”
李微萱一边说着一边跪在灵堂前烧纸,而李茉莉则在一旁想着之后的事情。
“丧仪过后还要安排牡丹的继位仪式……对了,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他人在哪里?”
帝后停灵期间,太子失踪不见了。
端木药头疼不已,派了东宫的宫人和一部分禁卫军搜索皇宫各处,但都找不到人。
夜晚的灵堂寂静无人,三公主和六公主守了大半夜,刚刚回去休息。端木药站在这里,深夜寒冷的秋风吹过,带起层层白色的帷幔。他在空气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酒味。
他循着那丝酒味找去,在灵堂背后的帷幔里发现了倒在那里的李洛苏,旁边还散落着几个清酒坛子。他认得那种酒,名叫孤人歌,是宫外民间丧仪时常用的酒。
端木药走上前去,发现小家伙蜷缩在那里,脸上满是流下的干涸泪痕,他双眼紧闭面色潮红,端木药伸手去摸,发现他发烧了。
“真是个叫人不省心的孩子啊……”
他抱起昏睡中的李洛苏,带他往东宫走去。
***
太子失踪的消息也传进了荼沉水的耳中。
他想起自己父亲去世时的情景,有些担心,便也在宫中寻找起李洛苏来。
当他走到灵堂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端木药抱着太子离去的背影。
荼沉水站在那里,一时间寂静如一尊雕塑,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身向宫门走去。
若是现在他能身在战场上就好了……
秘香阁的大门被推开,见到来人,夏拒霜有些惊讶。
荼沉水坐下来,连灌了自己三杯酒,正要倒第四杯时,酒杯被人抢了过去。
“国丧期间,将军不应该出现在我这等烟花之地吧?小心被有心人知道了,参你一本让你革职。”
因为国丧的原因,潇湘坊比平常冷清了许多,夏拒霜也换上了一身素衣,但他的眉眼还是那样艳丽。
“……若真是革职了,倒也是件好事。”
“那你为何不直接解甲归田?”
荼沉水有一瞬间突然觉得他的人生也许就该如此,在阡陌间做一个闲散田舍郎,有一个能常伴左右的人,和他一起看春夏秋冬雨雪风霜。
他一把拉过夏拒霜,道:“如果我这样做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夏拒霜瞪大了眼睛,但还未等他回答,荼沉水的双唇就覆了上来。
酒气带着塞外风沙的味道冲他席卷而来,夏拒霜一瞬间像是陷入了燥热的沙暴中一样呼吸困难,他被荼沉水压在床上,挣扎着沉溺在了柔软的锦被里。
……
过热的温度渐渐退去,夏拒霜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人,心里有些想笑。
我居然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为你破了卖艺不卖身的规矩,要是被青妈妈知道了,大概会觉得亏到痛心疾首找人上门要钱吧……
夏拒霜看着荼沉水的睡颜,轻轻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眉眼。
睡梦中也皱着眉头,你到底都梦见了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明天可能不更,谢谢各位小天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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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应相许
李洛苏身在黑暗中感到有些窒息,周围都是灼热的空气,令人焦虑,没一会儿又瞬间陷入到了沉重的泥沼中,他觉得自己浑身疼痛,无法挣扎。
“……牡丹,醒醒……醒醒。”
艰难地撑开眼皮,李洛苏用了好一会儿才从模糊的景象中看清端木药的身影。
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傅着急皱眉的表情呢……
端木药原本正在批奏报,但听到一旁的声音,才发现小家伙似乎陷入了梦魇里,便急忙叫醒了他。
“……”
李洛苏张了张嘴,想要喊太傅,却发觉喉咙里如被|干热的沙子刮过一样,疼的他发不出声音。
“别着急,慢慢坐起来,你先不要说话。”
端木药扶着他的肩膀,给他加了一个靠垫,然后取下他头上的冰帕子,给他端了一杯茶和一盘百花糕过来。
“你昨夜高烧,我本来还很担心,不过看今早已经好多了。”
李洛苏喝着端木药手中的茶,感受到太傅微凉的指尖抚上了自己的脑门和脸颊,这是他从小就熟悉的感觉。
“饿……”
喝过水之后感觉好了一些,但嗓子还是有些喑哑,李洛苏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手脚酸软无力。
“不要逞强,我来喂你。”
端木药拿起一块百花糕凑到李洛苏的嘴边,小家伙轻轻啃咬起来,脸色看起来比昨晚好了很多。
进食的时候偶尔有些碎屑掉落在衣襟上,端木药便伸手帮他取走。
李洛苏窝在蓬松的锦被里,发烧带来的潮红在他脸上褪去了一些,现在只有他的眼角周围是淡淡的红色,他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端木药,目光里没有伤痛之色,反倒是有种游移的放空感。
端木药放下百花糕,握着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
也许本来不问还好,谁知这一问,李洛苏的眼睛里开始酸痛起来,一滴接一滴的眼泪就像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雨般疯狂落下。
“不要哭,没事了没事了……”
端木药在心里懊恼自己的失言,明明小家伙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不应该对他有所刺激。
他抱着李洛苏,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哭着。端木药想到从前第一次教训他时的样子,明明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儿,但因为帝后倾一国之力的宠爱而骄横跋扈,那样张扬明艳的样子倒也是无愧于天之骄子的名号,可惜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宠着他爱护他了。
“人生不易,太子虽说生在皇家,但命运极好,从未见过权力倾轧,天真烂漫不懂生死之事,这种事说给他听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想起师父去世之后两人吵架的那天,端木药忍不住又抱紧了怀里哭累已经睡着了的李洛苏。
“原来你已经到了必须要面对生离死别之事的时候了……”
***
端木药带着那些批好的奏报来到中书省,交给中书侍郎让他发给门下省去了。
一旁的梅时凉看他又揉起了自己的额角,想起了三公主和礼部尚书的话,便对端木药说道:“余容,明天帝后的灵柩就要送入皇陵下葬了,之后就是要准备太子登基的事宜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朝廷上下的各项大小事情都需要皇帝来决断,虽然你是先皇托孤重臣,但还是让太子早日继位的好,这样你也不必太累。”
他看看梅时凉,好友脸上尽是担忧的表情。
“我知道这个事情很重要,但是……”
但是小家伙明明刚在自己的怀里哭过。
“果然当皇帝很麻烦……”
端木药想起李洛苏以前说过的话,又想起刚才在东宫时他哭泣的样子,就想着还是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吧,自己再撑一撑也没关系。
“轻寒,这件事……还是先不着急吧。”
梅时凉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位同窗好友的心思,太子是他教了十年的学生,两人的关系如父子如兄弟亦如朋友,但无论如何都不像君臣,在这样的感情羁绊下去逼迫一个刚失去至亲的人承担起国家大任,确实残忍了些。
他拍了拍他,道:“那你……把握好分寸。”
“嗯,我知道了。”
正当端木药忙碌起来,企图用繁重的公务麻痹自己先暂时忘记这件事时,东宫管事来了急报。
“右丞相,您快去东宫看看吧,不知谁先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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