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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转生助攻指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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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御书房与陛下好好探讨此事。”

“咳……那就好……”

李洛苏回身,抬起衣袖掩饰了一下微红的脸颊。

什么嘛,都已经知道我偷批奏折了还不来帮帮我,只知道自己一个人在东宫睡大觉。

端木药看着小家伙变红的耳朵,在心里笑了笑。
他怎么可能没有发觉他在偷偷用功,每天的奏折都是他按轻重缓急排好顺序的,但小家伙从来不管这些,批完就随便摞在一起,害的他每天都要再排一遍,而且最近晚上也不让他进御书房了,回东宫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晚,想来倒是有好好琢磨过怎样处理那些奏折了吧,看来还可以继续让他再多承担一些政事了。

李洛苏坐在那里,还不知道端木药心里在打些什么算盘,他问堂下道:“关于赈灾事宜,各位爱卿有何建议?”

坐在御座左边的梅时凉拱手,道:“臣以为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朝廷派兵护送粮草去赈济灾民,江南原本是鱼米之乡,每年上缴给国家的粮税一直都在各地间名列前茅,但江南气候湿润不易储藏粮食,所以那里的粮仓少且小,若遇到较大的天灾不足以支撑当地灾民的数量,现在应是从京城周边的御仓开仓调粮,运往江南。”

“朕同意左丞相的提议,不过护送粮草事关重大,众位可有合适的建议人选?”

“往年若遇灾情都是由兵部指派人选,调动京郊北明大营的军队前去赈灾,臣以为今年还是遵循往年的旧例便好。”

说话的是兵部的方侍郎,但因为之前的京城命案,兵部除了尚书全体降级一等,所以现在虽然他名义上还是侍郎,但官阶其实只有从四品,跟别部侍郎站在一起都要矮人半头,所以他想趁着这次机会为兵部揽个功回来。

梅时凉却道:“遵循往年旧例?往年兵部可下令派选的人官阶都在四品以上,方侍郎这才刚降职半年难道就忘了自己是什么品位了吗?”

兵部的官员听到这话一时间尴尬了起来,粟罂倒是抬头看向坐在御座旁的梅时凉,道:“左丞相大概是忘了兵部还有我这么一位没降职的尚书,启禀陛下,臣以为可派左将军前去。”

太保?

李洛苏一愣,看看站在堂下面无表情的荼沉水,觉得这种事让镇国将军去有些大材小用了。

“粟尚书,你让堂堂镇国将军去做这种事,怕是不合适吧?”

“哦,也对,左将军应该在边境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是臣唐突了。”

他朝荼沉水行了一礼,荼沉水没有看他,只对着座上的李洛苏道:“无妨,不管是在边境战场还是国内灾区,都是保家卫国,臣愿意领护送粮草赈济灾民之命。”

李洛苏听他这么说有些惊讶,但还没等他说话,端木药就道:“左将军是一国之柱,现在乃多事之时,还是留在京城为好。陛下,臣建议不如授予兵部主事白竹右将军之衔,让他领兵前去赈灾,既合了兵部旧例,也能以右将军之名彰显朝廷对灾区的重视,不知这样如何?”

李洛苏知道端木药是想为宫宴刺杀事件之后被降职的好友再寻一个复职的机会,但想起他教导过的制衡之道,心里感到有些微妙。

说好的不可任人唯亲,要平衡党派之间力量的原则呢?太傅这个大骗子。

他看着兵部的众人,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便点了点头。

“其他人还有别的建议吗?”

粟罂又道:“启禀陛下,臣还有奏,此次水患的粮草问题已经解决,但本质是江南河道年久失修造成的人祸,赈济灾民的同时还应该让工部派人前去督工修葺河道,以防再遭洪水扩大灾情,而灾民流离失所也易造成隐患且对管理不便,还应再拨款修筑安置灾民的临时住处,直到灾情稳定下来。”

李洛苏点点头,道:“粟尚书说的有道理,这事就交给工部去办吧。”

“陛下,自古水患赈灾事宜牵涉众多,兵部和工部共同赈灾还需要朝廷派户部和御史巡按一同前去协助。”

“右丞相这意思是怕我兵部和工部贪污赈灾粮款吗?”

端木药看着粟罂道:“我和陛下当然是信任粟尚书的,但长官清正廉洁并不代表下属也一定如此,何况派第三方监督也是各代旧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请粟尚书理解。”

明明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觉得他们会贪污啊,朕可没这么觉得。

李洛苏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好不容易自己勤政了,结果好像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这些重要决定还不都是太傅做的。

“陛下以为如何呢?”

他看看端木药,一时间千言万语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朕知道了,就按右丞相说的办吧,朕累了,退朝。”

***

粟罂慢慢走在出宫的宫道上,杜之鹃快步跟了上来。

“大人,左将军未能被陛下调去赈灾,接下来可怎么办?是不是右丞相已经发现了……”

“哼,他能发现些什么,只不过就是太想护着小皇帝了而已,不是荼沉水更好,他们把自己人送上门来,我还求之不得呢,计划修改一下,让工部那边做好准备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牡丹和太傅之间的感情要曲折起来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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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隔帘听
朝廷派去江南赈灾的军队很快集结完毕,大军在城外十里等待出发。

长亭里,梅时凉与屈长兰和陶悠然在给白竹送别。

“天简,我做了一些吃的,你路上带着。”

“谢谢你,子蕙。”

“灾区情况向来复杂,你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延年。”

他看向梅时凉,梅时凉也看着他。

“……你第一次自己出去执行任务,没有我在要照顾好自己啊,余容好不容易给你争取来的机会,要好好干……对了,江南潮湿要注意勤换干净衣服,还有一定要注意时疫,千万不要生病了,还有……”

“好了,轻寒,你再啰嗦下去天简就走不了了。”

梅时凉终于停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伸手抱了抱白竹,拍拍他的肩膀,道:“早些回来。”

“嗯,我会的。”

军马粮草终于动了起来,白竹跨上马,骑在队伍的最前头,带着大军向南方行去。

梅时凉看着他身穿银白色盔甲的背影,悄悄揉了揉眼角。

“对了,说起来余容今天怎么没来送行呢?”

屈长兰答道:“他最近跟陛下之间好像有些问题需要处理,所以没有来。”

***

端木药正在中书省批示奏报。

他看着奏折上小家伙写的那些朱批,想起了前几天|朝会后两人在御书房的争吵。

“右丞相今天在朝议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洛苏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就冲着他扔下这句话。

端木药不明白小家伙为什么突然生气,只好道:“陛下指的是哪些话?臣现在年纪大了容易忘事情,还请明示。”

“我在朝上让工部负责赈灾事宜,你为什么要说那种容易引起争端的话?”

“那陛下难道认为不应该派人监察吗?御史台是干什么用的想来臣曾经是教过陛下的吧?”

李洛苏一愣,突然心头火起。

说好的不让我再叫你太傅,为何现在又拿这个身份来压人?

“右丞相是教过朕,但你不是也教过朕用人之道和制衡之道吗?”

“那敢问陛下,何为用人之道?何为制衡之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为用人之道,使朝中各部门和党派间势力相等为制衡之道。朕派工部去修葺河道为用人不疑,采纳兵部尚书意见为平衡各部门势力,但你却一句话就把朕的这些努力抹杀掉,是想干什么?”

说完他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端木药有些头疼,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是不是白做了一场太子太傅,为何现在的结果会是如此让人不堪。

他叹了一口气,道:“陛下,道理与现实之间往往有着巨大的差别,况且治国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不是仅靠一些道理就能一帆风顺的,若是如此简单,那历朝历代只需要给皇帝一个好老师就可以了,也不至于会发生如此多的分分合合循环往复之事。”

“哦?那右丞相是在责怪朕以前没有好好跟你学习吗?你难道不承认你只是想给自己的同窗好友一个走后门的机会吗?”

“陛下!”

端木药倒是没想到小家伙会如此曲解自己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道:“……臣是想给右将军一个机会,他本来就是因为无妄之灾而降的职,但臣的本意并不止如此,陛下若想平衡各部势力,让右将军去有何不可,他本来就是兵部的人,至于监察一事,历代兴修水利之事既能造福民众但也能伤害民众,若水利修的好就能泽被一方水土,若是修的不好就会发生像今年这样的事情,过去有多少因为缺乏监管导致贪污腐败而出现自毁长城的事,陛下大可以去翻翻史书,自己查证一下。”

李洛苏一时气结,当太傅口才好了不起吗?

“……总之,朕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以后不许在堂上当众驳朕的面子,还有,不管以后朕是否政务繁忙,有重要情报都要第一时间给朕呈上来,这次右丞相你延时未报,本应是要受罚的,但看在你是为了朕的份上就先暂且按下不表,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知道了吗!”

还没等他回答,小家伙就把他推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原来其实是在撒娇闹脾气吗?算了,还是先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吧。


端木药摇摇头,想到自那天以后,小家伙每天在东宫起的比他早回的比他晚,就好像是在有意躲着他。

这样下去不行,要是一国丞相跟皇帝处不好关系,那以后会极其影响对政事的处理。

于是他决定今天下工后先去一趟东宫的小厨房。

***

李洛苏自从在御书房跟端木药吵过一架之后,就总是有意避开他。

最近总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还有一大堆奏折要批,他感觉世界上没有比他当皇帝当的更悲惨的人了。

明明朕才是皇帝,为什么要躲区区一个右丞相啊!

他烦躁地揉揉脸,准备今天下朝后去找荼沉水。

太傅是指望不上了,但我还有一个太保呢!

荼沉水走在出宫的路上,近日他刚接到边关密报,说北方边境上荆国正在集结兵马,不知道是打算要干什么。

十年前的那一仗他大胜荆国,使对方的边防线后撤二百多里地,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已经休养回来了吗……

“太保!”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眼看见李洛苏正站在他面前,宽大的袍子还没来得及换下来,显得他有些清瘦了。

“陛下。”

“太保不必多礼。”

“不知陛下在此地等臣是有何事?”

李洛苏伸手抓起他的衣袖,一边走一边问他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朕最近看太保眉间总是有一股忧虑之色,想关心一下你,太保可跟朕说一说是遇见了什么事吗?”

荼沉水看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指纤长有力,想起了潇湘坊里那个身段柔软的舞伎,即使不小心弄疼了他,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也不会如此用力。

“太保?”

“……是,陛下,臣最近收到边关密报,荆国正在集结大批兵马往边境而来,臣正打算与兵部一起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并着手开始训练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原来是这样,兵家之事朕不太擅长,这事就交给太保你了,不过……”

李洛苏突然停住脚步,站定在他的面前,探身看着他,道:“除了这件事,太保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瞒着朕?听说你前一段时间晚上总是不在家,没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少年皇帝虽然因为勤政的缘故而眼底挂青,但琥珀色的眼睛还是如从前般清澈,从太子到帝王的身份转变给他明艳脸庞又多添了一分威严,这混合着的特殊气质真是使人爱不释手。

荼沉水想起那晚在秘香阁与夏拒霜缠绵过后,确实没有再去过潇湘坊了,便压下心中的空虚说没有。

“是吗……既然如此,那太保陪我去骑马吧,朕好久没有骑过马了。”

荼沉水本想拒绝,可李洛苏却没有给他任何可以拒绝的机会,直接拉着他去了马厩。

***

洛京的北面是一片坡度平缓的山陵,李洛苏骑着马,与荼沉水在这片山陵放马跑了一整天,黄昏之时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躺在山坡的草地上,旁边是两匹马在休息吃草。

李洛苏枕着自己的手臂,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花晃来晃去,他看着天空中被染红的云朵,想起了当初在龙门宴上时看到的端木药,那时候太傅穿的礼服也如这火烧云一般红艳。

“太保,记得小时候大姐出嫁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那时候我问你什么是爱情,你说两人若是相互倾心互相扶持就是爱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太保可有倾心且能与之互相扶持的人吗?若是有的话就告诉朕,朕给你们赐婚。”

荼沉水看着他好奇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问:“陛下为何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就是无聊嘛……朕继位时间也不短了,但不论什么事情都还是要依太傅的意见处理,感觉我这个皇帝当得像只牵线木偶,我只是想自己能独立做个决定罢了……”

原来如此……

“可惜臣还没有倾心之人,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唉,没关系,这种事急不得嘛,太保这么好的身家不愁没有良缘的,到时候一定要让朕见见将军夫人才行啊。”

“是,若有机会,臣一定会请陛下赐婚的。”

天色渐晚,荼沉水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处理政事太累了吧。

他看着李洛苏渐渐隐没在黑暗中脸,最终还是收回了想要去触碰的手。

夜晚的山路不好走,他只好抱起小皇帝乘上马,去附近的北明大营借宿一晚,并派人前去通知内务总管。

***

粟罂在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各路线报。

“哦?居然跟小皇帝放马北山还夜宿宫外……有意思。”

他提笔写了几张条子,唤了手下来让人带了出去。

“也不知道右丞相会有什么反应呢……”

***

端木药做好了百花糕,一直在东宫等到了深夜,也还是没见小家伙回来。

难道已经讨厌我到要破天荒地睡在乾平宫了吗?

他看看刻漏,想着明天还要早起朝议,就暂时先歇下了。

然而他一直在注意着殿门的声音,一夜难眠。辗转着挨到寅时,便起身去了乾平宫。

“陛下昨晚是不是出宫一夜未回啊?”

“听说是拉着左将军出去跑马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听说左将军身世其实不太好,他家祖上好像跟以前的那个薛国有些牵扯……”

端木药经过洒扫宫人时听到了他们的闲话,心里一紧。

他想起了那支神秘消失的精锐,小家伙这个时候偷偷出宫还彻夜未归……

他突然有些不安,便回身向宫门口走去。

***

“陛下,臣就送到这里了,今日还要去城外大营练兵,就不参加朝议了。”

“嗯,那就辛苦太保了。”

看着李洛苏牵马走进宫门,荼沉水也转身打道回府,去梳洗准备一下。

“将军可真是好久不见啊,难道是忘了我吗?”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一缕阳光照在了夏拒霜的身上,他抱着一束还沾着露水的芙蓉花,站在荼沉水面前。

“终于见着本尊了。”

看着他的笑容,荼沉水没有说话。

“要来我的别馆坐坐吗?咱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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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沉水:被媳妇当场捉奸怎么办?在线等,急!
粟罂:贵圈真乱,我喜欢【滑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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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将进酒
端木药站在宫门口,他终于看见李洛苏牵着马走了进来。

“你昨晚到哪里去了?为何一夜没回?”

李洛苏没想到端木药会在这里等他,本来有些高兴的心情因为这一句话瞬间掉进了谷底。

“右丞相,请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端木药看着小家伙冲他横眉冷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担心而一时失礼,忘记了两人早已不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了。

“……臣刚才一时失礼,还请陛下恕罪,但臣也是因为担心才……”

“朕作为一个皇帝,行程难道还要随时跟右丞相报备才行吗?”

还没等他说完,李洛苏就打断了他。

“这自然是不用的,但薛国细作行踪不定,陛下还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

“不劳右丞相费心,朕跟左将军在一起很安全。”

端木药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就被他制止了。

“朕昨夜外宿北明大营,营地夜凉床铺坚硬,没有睡好,今日的朝议就不去了,还请右丞相代为主持,朕累了要回东宫,右丞相还请去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吧。”

说完,他就把缰绳交给宫人,径自向东宫走去,只留下端木药一人站在高大的深红色宫门前,被晨光照耀着拉出一道灰色的斜长影子。

*

早晨的东宫很安静,李洛苏推开寝殿的大门,就看到小桌子上有一盘百花糕。

他在桌子前独自坐了一会儿,看着那盘百花糕,想起了刚才端木药的脸。

太傅昨晚大概也没有睡好吧,脸色那么差……

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饭,李洛苏的肚子叫了起来。他端起那盘百花糕走去了虎苑。

虎苑里白虎正在草地上跟着那只黑猫一起打滚儿,看见久违的主人就一脸兴奋地扑了过来。

“小白,你是不是也饿了?那就慢慢吃,我先去睡觉了。”

看着主人离开的背影,白虎又低头看看盘子里的东西,低下头去闻了闻,然后呆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

“大人,江南的消息来了。”

粟罂与杜之鹃在府邸里喝茶。

杜之鹃呈给他一封密报,小声问道:“您看,这次他们做的如何?”

粟罂放下密报,添了杯茶,道:“效果如何,还要看他们戏演的怎么样,你告诉他们该做的事都做好,不要掉链子,这件事过后保他们十年不愁。”

“是。”

“宫里面如何了?”

粟罂想到昨晚的事,又多问了一句。

“陛下好像与右丞相发生了一些龃龉,除了今天早上,明天和后天的朝议好像都不打算出席。”

“哈哈哈,没想到他端木药也有被冷落的这么一天。那荼沉水呢?”

“左将军在宫门口就与陛下分开了,返回的途中遇见了芙蓉君,随他去了伽蓝坊。”

粟罂喝着茶,一时无话,杜之鹃看看他的脸色也没敢多问。

“咱们这位镇国左将军,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

渡过洛水,在城南的伽蓝坊里有一座僻静的临水府邸。

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是京城名伎夏拒霜的私人别馆。

荼沉水现在就坐在这座别馆中,坐在夏拒霜的面前。

夏拒霜一边温水煮酒,一边把那束芙蓉花修枝剪叶,插在花瓶里。

“天凉了,喝些苦姜酒吧,这可是我自酿了十五年的好东西。”

他为荼沉水的酒盏添了一勺,橙黄色的酒液略微粘稠,挂在盏沿边慢慢滑下,散发出一阵辛香的气味。

苦姜酒……

荼沉水的记忆里好像有听到过这种酒的名字。

“将军可知道我是哪里人吗?”

看他不说话,夏拒霜便自顾自地开了口。

“……你难道不是荣国人吗?”

夏拒霜笑笑,道:“世上的国家如散落大地的明珠,难以计数,大国尚且几十,小国更是数不胜数,荣国自二十二年前的那一战之后,便是楚梁戴荆这几个国家中国力最强的了,然而可惜的是我并不是荣国人。”

他拿起酒盏轻啜一口,辛辣微苦的味道顺着舌头蔓延至整个肺腑,那是记忆中故国夏末秋初的味道。

“将军可记得荣国灭薛的那一战中,还曾顺手灭掉了薛国一直庇护着的一个小国?而我就是那个小国的遗民,一个微不足道郑国人。”

看着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茶色眼眸,荼沉水终于想起了记忆中在哪里听到过苦姜酒的名字,这是那个小小郑国的京畿特产,他曾在父亲的酒窖中偷偷尝过这种酒。

“原来你是郑国人!”

荼沉水心中如有雷鸣,他抓住夏拒霜正要倒酒的手,把他拉到了眼前。

“……将军为何这样看着我?我并不值得同情,也不需要同情。”

打翻的酒盏还在桌上晃悠,橙黄的酒液顺着桌子滴下来,打湿了夏拒霜的衣裙。

荼沉水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忧伤、痛苦,以及一丝迷茫。他的黑色瞳仁里倒映着夏拒霜的脸,那艳丽的眉眼中竟有一些倔强的神情。

他默默挣开荼沉水的手,扶起酒盏,随手扯了块帷幔去擦那些酒渍。

“不过是国破家亡而已,史书上这些事情多了去了,并不影响人们想要活下去的愿望,你看我现在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夏拒霜背对着荼沉水整理衣裙,拧干衣角的酒液后便脱了下来,心里叹着这件新衣裳真是可惜了。

“可你明明一直在受欺负。”

荼沉水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心里像是有刀在割。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失败的人还有资格要求别人来保护自己吗?没有人会保护弱者的。”

“……如果我说我可以保护你,为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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