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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转生助攻指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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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夏拒霜一脸真诚,端木药不解:“怎么会?”
“这种孩子虽然不缺爱,但也不能少一点爱,天之骄子生存下去的前提就是身边的人对他的喜爱和照顾,尤其是渴望亲近之人的感情,那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支持。”
原来是这样吗……
端木药想了想与小家伙相处的这十年,两人的关系总是时好时坏,每次都是公主们帮着劝好的,他倒是从来没有认真去思考过李洛苏到底想要什么。
“不愧是周旋于风月场上的芙蓉君,对人心掌握的确实通透,这一席话真是让人醍醐灌顶,我家的小家伙要是能有你一半的玲珑就好了。”
夏拒霜为他添了一杯茶,笑道:“您这是在取笑我吗?您家那位玲不玲珑并不是重要的事情,但我若是不玲珑一些可就寸步难行了。”
“但你最近一不开阁,二不接受那些达官贵人的邀请,不已经是放弃了自己的玲珑手段了吗?”
廊下的气氛一时间沉默起来,夏拒霜看着那些还在徘徊的锦鲤,想起了那天荼沉水在阁中和他说过的话。
“……也是,这么一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资格跟您讲刚才的那些大道理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而已。”
端木药看着他与李洛苏极像的眉眼,其中蕴含着一些温柔的缱慻之色,是跟小家伙完全不同的思恋之情。
“恕我冒昧问一句,那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夏拒霜冲他一笑,道:“是的,可惜他其实并不喜欢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若有朝一日那人能喜欢上你就好了。”
“……谢谢。”
是啊,若有朝一日自己喜欢的人也能喜欢上自己,就已经是这世上最好的事了。
***
月上树梢,粟罂哄了一双儿女去随他们的母亲睡觉。
杜之鹃看着他坐在书桌前,道:“大人真是好计谋啊,没了御史台的人妨碍,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想逮老虎就得拔去尖牙剪去利爪,让他无法伤人,之后便可随意任人玩弄宰割。”
粟罂剪去一朵烛花,又挑弄了两下,房间里越发明亮起来。
杜之鹃看着隔壁东厢房映出的窗影,又小声道:“但这样的事毕竟危险,大人不怕连累到家人吗?”
粟罂翻开一卷毒物志,半张脸隐没在烛光之后的阴影里,他笑着对杜之鹃道:“所以,你们可千万不能出错啊,不然就不止是我的项上人头不保了。”
杜之鹃看着他的神情有些不寒而栗,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对了,大人,我这还有一个消息,右丞相最近经常去芙蓉君的别馆,且一待就是半天。”
“哦?这种时候去寻风流吗?那可真是有意思了,看来时候也差不多了,找人准备一下吧,没准儿哪天就能看场好戏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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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折枝词
站在工部仓库外的屈长兰眉头紧皱,他不停地在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错误,但调查结果确实如门下谏议大夫的奏报一样,这里并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真的是御史台出的错?
他知道陶悠然的为人,一个严谨古板的家伙怎么可能花心思去构陷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部门。
看来官场上众人的心思一向都要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回去之后他决定要好好去调查一下那个孙监察。
“大人,您觉得这事如何?”
“……跟谏议大夫的调查是一样的,但也还是不能排除有其他作假的可能。”
“可是,这已经是工部接受的第三次调查了,除了第一次御史台低级官员的错误以外,剩下两次都是京城派来的直属官员进行直查,您反复查验过三天之后也说没有问题,其他作假证据我们又找不到,这件事情若是再扯皮下去恐怕对哪一方都多有不利,幸亏陶大夫也只是停职禁足罢了,以后也不是没有再被启用的可能,不如还是早些回京向陛下作结案报告吧。”
屈长兰想了想,虽然很不甘心,不过现在对陶悠然来说确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倒不如说,如果真的有人想陷害他,那他现在已跟一切政事隔绝,反而不好再去抓人把柄。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那就明天启程回京吧。”
他与随行的官吏离开了工部的仓库,但也没有急着回驿馆,反而往正在修复的灾区走去。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看一看那些受灾的民众,也许去那里能打听到一些别的消息。”
“那我跟您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那边道路泥泞难行,你们还是先回驿馆吧。”
同行的御史监察面露难色,道:“屈大人,我可能要说句得罪您的话了,虽然您是陛下亲自指派来暂任御史大夫的,但到底不是御史台的人,可能有些规矩还不是很清楚,御史出巡一般都是两人一组,这样既能分担工作又能互相监督,您虽然可能只是心血来潮去灾区随便看看,但也最好与人一起同行,小心为上。”
屈长兰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念头,急忙问他:“你说御史一般都是两人一组,那之前第一次来查仓库的那两位御史巡按在哪儿?”
这位御史监察听见这话之后叹了一口气,道:“之前……之前秋巡的时候因为任务颇多而人手不足,就暂时拆了这个两人一组的规矩,所以那位巡按是一个人来查的仓库,他发出奏报的第二天要去查验工部在河道的修葺情况,结果不小心失足掉下水去了,尸体到现在也没找到,所以自那之后御史台就极其强调这原来的规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人单独行动了。”
听到这里,屈长兰又失望了起来,原本以为可以去找那位御史巡按对个质,结果人却已经不在了。
“那好吧,你随我一同前去,其他人就先回驿馆吧。”
“是。”
*
灾区的道路虽然还有些泥泞,但已经在慢慢恢复到受灾之前的样子了。路两旁是工部帮助灾民修葺的临时住所,现在临近午时,一些灾民正在支锅,准备生火做饭。
“老人家,您这粮食有多少?够吃吗?”
正把米下了锅的老妇人听见声音抬头,见是一个生的俊俏的青年书生问她,就笑笑说:“当然够啊,现在比之前刚受灾那会儿好多了……对了,这位小相公,马上要饭就好了,看你这么瘦弱,不如留下来一起吃碗饭吧?”
屈长兰听到这话也笑了笑:“不用了,你们受灾没有粮食,来年开春才能再丰收,今年还是要省着点好。”
原本正要告别老妇人,但不远处却又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哀乐响起,一个年轻妇人捧着牌位跪在家门口嚎啕大哭,旁边的乡亲邻里有人在烧纸钱,有人在劝那妇人不要哭的太伤心,否则家里男人的魂魄就留恋不走没法投胎了。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唉……那家也是可怜啊,你别看现在我们都有粮吃,但刚受灾那会儿那些官兵根本就不给人发粮,但人总是要吃饭的啊,就有人去问那些当兵的怎么回事,结果他们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打了回来,后来引起了骚乱,他们就强行镇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说我们是暴民,又打又杀的,这不,那家的男人就是这样去了,只留下孤儿寡母,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那边哭声震天,屈长兰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同行的御史监察悄声跟他说道:“大人,这不就是暴力镇压了吗?我朝有规矩,历来赈灾的官兵都不能对灾民出手啊,不然可是大罪……”
“我知道,但赈灾的军队不仅有京城的,还有地方的,要问清楚才行。”
屈长兰问那老妇人:“那老人家,赈灾的官兵那么多,您知道下令镇压的是哪一支吗?”
“这……我大字不认一个,哪能晓得那军旗上写的是什么字啊。”
“我知道,我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旁边一个正在烧柴的汉子凑了过来。“那红底军旗上一个斗大的‘白’字还是好认的嘛!”
“白字……有白字名号军旗的只有……”
屈长兰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小声道:“这件事事关重大,除了灾民们的证词还要回京再调查一下右将军,总之在事情不明朗之前先不要上报陛下。”
两人没再逗留,立马就回了驿馆。
***
杜之鹃带了一卷案宗来到了大理寺,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午时了。
“这位录事,麻烦让我进一下卷宗房,我来交接案卷了。”
那小录事认得这个刑部的侍郎,虽然要下工吃午饭去了,但还是把刚锁上的大门又打开了:“马上要吃饭了,您就先把案卷放门口,下午我回来帮您放到刑部的架子上就行。”
“哎,好的好的,麻烦你了。”
杜之鹃放下案卷退了出来,看着那小录事锁了门出了大理寺的大门。
他四下里看看,大理寺的院中静悄悄的,看来现在是没有什么人在了。他走进寺中低级官吏办公的地方,确认了这里空无一人,就悄悄抽出了袖子里的一封折子塞进了大理寺的奏报中。
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就出了门去。
“哎,杜侍郎,您怎么在这里?”
荼木香刚去吏部交接过这个月的牒覆,进大理寺大门的时候差点撞到杜之鹃。
“哦,我……我来找吕寺丞有些事情,不过里面都没有人啊。”
“他们都吃饭去了,所以没在。”
“这样啊,那等他回来我再来好了。”
“那您慢走。”
下午的大理寺有些忙碌,邻近下工那些奏报才整理完毕。
“七里啊,这些是给门下省的回复,你现在就拿过去吧,不然又要来不及了。”
“好。”
虽然那些烦人的同僚还总是在欺负他让他去干这种跑腿的活儿,但是一想到是往门下省去,他就很高兴。
荼木香抱起那摞奏报,微笑着出门了。
“噫,这家伙现在怎么看着一点都不丧了,是发财了吗?”
他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些议论,一想到能看见余凌波,当然是比发财还要高兴的事情。
“清台,这是大理寺的奏报。”
余凌波回头,看见荼木香在秋天也额头冒汗,就急忙接下了那些折子。
“他们是不是又让你来跑腿了?看你跑那么急。”
“没事,反正还能来见见你,跑腿也无所谓的,我已经习惯了。”
余凌波叹口气,知道他不擅长与别人相处,就道:“反正要下工了,就别回去了,等会儿咱俩直接去天评坊。”
荼木香有一段时间没有跟他一起出去玩儿了,想起之前一起去听话本的经历,他耳朵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好。”
***
“陛下,这是门下省的折子。”
李洛苏坐在御书房里,喝了一口茶,捏了捏鼻梁,看上去一脸疲惫。
“您不如先歇歇吧,就算不回东宫,也不要直接就睡在那窄榻上啊。”
“朕无妨,你先下去吧。”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东宫了,但也没有睡在乾平宫,而是直接在御书房的窄榻上休息,内务总管拦都拦不住,更不敢去请右丞相来劝人,毕竟现在两人之间总是刀光剑影,若总是吵架,那相见不如不见的好。
李洛苏看着那摞新拿回来的奏折,叹了口气,知道他要是想证明自己,那就只能不借端木药的手来完成当皇帝这个苦差事。
他拿起一份奏折展开,越看心中却越是生气。
“好个右将军,居然敢做这种事情!真是枉顾朕的信任!”
李洛苏摔了折子,想起暂任御史大夫的屈长兰好像已经回京三天了,但还是没有前来述职,便招人进来传令。
“给朕去宣二巡江南灾区的那群御史来,还有右将军白竹,让他们立刻滚来见朕!”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中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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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鸠鸟鸣
屈长兰进御书房的时候白竹已经到了,座上李洛苏一脸怒气,开口便问:“屈大夫,朕派你去江南灾区二巡,你可有查出什么新鲜事来?”
“回陛下,工部一事确实如门下谏议大夫所查,没有错误。”
“除了这事,还有没有别的要报?怎么不说话,心虚是吗?”
李洛苏拿起一本折子冲他晃了晃,道:“有人匿名举报右将军白竹在赈灾期间暴力镇压灾民,而你,回京三天还未述职,也不上交报告,是想包庇他吗!”
“臣绝没有这个意思!虽然不知举报人是如何向陛下叙述这件事的,但右将军暴力镇压的事情只是民众间的流言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臣回京之所以三天未报,则是因为向右将军询问事情经过去了。”
“右将军,你刚才是怎么跟朕说的,你再说一遍!”
“陛下,臣真的没有让手下暴力镇压灾民,是有一伙当地的流寇想趁着赈灾的机会,冒充灾民领受粮食再倒卖出去发财,所以才引起的暴|乱,当时是有不少人受伤,但那都是误伤,那伙流寇也已经被送进当地官府了。”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那你告诉朕这张当地灾民的检举联名信是怎么回事!”
李洛苏甩出一张长卷,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陈情之说,后面还跟着上百个红指印。
屈长兰看了一眼那封联名信,拱手道:“陛下,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些东西完全可以伪造,右将军的为人您也应该清楚,臣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不信又如何?朕信不信才是最重要的,不光是他有问题,这折子里还举报你包庇他,本来朕还不信,看你这态度包庇八成是没跑了!宋监察,你是跟着屈大夫一同去的,当时在场到底什么情况,你应该最清楚。”
被点名的宋监察犹疑着说道:“回陛下,当时我随屈大人去灾区调查,当地灾民确实在讨论镇压一事,屈大人也说这事事关重大,所以并没有草率呈报,要再查证一下……”
“哼!你们的查证怕不是想要去毁灭证据!”
“陛下!”
白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臣虽受右丞相相助取得领兵赈灾资格,但臣绝没有以权谋私来让自己步步高升,若陛下不信臣,那臣就此辞官回乡,也省的陛下两难。”
两难?我对他有什么好两难的?
李洛苏一想到端木药说过的话,就更是生气。
“请辞明明是便宜你了,来人,传朕旨意!右将军白竹领兵赈灾期间暴力镇压灾民,现革去职位入大理寺听审,御史大夫屈长兰知情不报,徇私包庇,卸去现有一切职位,外放扬州长史,不得调令不许回京!”
***
“陛下!”
李洛苏从面前的一堆奏折里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道:“哦,右丞相,有什么事?”
“陛下为何单凭一封匿名折子就连裁两名重臣?”
端木药昨夜听闻这件事,急的一晚上没睡,眼睛里全是血丝,第二天一早就急忙来御书房找李洛苏。
李洛苏不慌不忙拿出一卷联名信,仍在了他面前。
“证据在此,而且他们自己也承认了犯错,朕这次可不算冲动草率了吧?”
端木药看了一眼联名信,道:“这证据来路不明且太过孤立,不可采信,且白竹和屈长兰那样回答并不能叫做承认错误,陛下你只是在断章取义罢了!”
“断章取义?”
李洛苏冷笑一声,道:“朕当然不会做这种蠢事,只凭一封匿名折子就随便定他们的罪。屈长兰去二巡的时候,朕也另派他人去跟着暗中调查了,灾民们中间确实流传着暴力镇压的说法,而施行镇压的也确实是白竹那支军队,这么多灾民众口一词总不能都是编来骗朕的吧?”
“……且不说这些证据是从哪儿来的,即使它们真的出自灾民之手,但大部分灾民都只是一些农民屠户贩夫走卒,他们并不知晓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们只关心自己眼前的生活,越是这样越容易被有心之人操纵误导,而陛下你身为天子,掌管一国之民众,他们是一艘船,但你才是掌舵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们发声就一定正确,治国最应该保持的就是中立与理性。”
“那右丞相是在指责朕不够理智吗!”
李洛苏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若是连自己的子民都不可信服,那朕为何还要当这个皇帝?朕当这个皇帝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他喘了口气,又道:“照右丞相的说法,那这个道理朕也如数奉还给卿,这朝堂之上,最应该保持中立和理智就应该是你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跟朕说给白竹一个机会也能平衡各部势力,结果却犯下如此大错?朕不是不信任你们,实在是右丞相你太过任人唯亲了。”
听完他的这番话,端木药久久没有开口。
御书房里弥漫着沉默气氛,只有李洛苏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如绳索般慢慢绞紧他的脖子。
许久,端木药叹了口气,道:“……是臣错了。”
***
第二天的朝议上,李洛苏右边的位置空荡荡的,他皱了皱眉,问底下的吏部尚书道:“连尚书,右丞相今天怎么没上朝?”
“回陛下,右丞相突然染疾,暂时告假了。”
“……这样啊,那今天的朝议就由左丞相来主持吧。”
“是。”
下朝后,李洛苏招了步辇,下令去了东宫。
推开东宫寝殿的大门后他直往偏殿而去,然而那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右丞相人呢?”
“回陛下,右丞相昨晚收拾好东西回府了。”
李洛苏突然有些失落,他走到端木药睡过的床边,然后坐了下来,伸手去抚摸那只枕头,然后把自己的脸埋进了锦被里。
他发出闷闷的声音:“朕今天晚上就睡这张床。”
***
梅时凉今日听闻端木药告假不上朝,就独自一人去了右丞相府。
虽然端木药种的那一园子芍药花早就谢掉了,但园内还是有些葱荣之景的。
银杏的黄叶纷纷扬扬落满了一地,端木药命人搬了一张躺椅放在园中,抱着猫窝在那里晒太阳。
“好你个端木余容,居然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躲清闲。”
端木药睁开眼,瞥了一眼梅时凉,道:“那要不要我再让人去搬张椅子放来这里,你跟我一起晒太阳啊?”
梅时凉看着他一脸淡定,想着今日朝议上陛下要吃人的那副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跳脚道:“搬!为什么不搬!我也要晒太阳!”
于是端木药就真的让管家再搬了一张躺椅来,只不过是堆在仓库里那张旧的。
梅时凉也没嫌弃,还没等人擦灰,就直接躺了上去,压的椅子嘎吱直响。
“你这么急着晒太阳吗?脏衣服到时候可别丢给我洗。”
“……哎我说,你就不着急吗?天简还在大理寺的牢里蹲着,子蕙已经回了扬州,延年天天在家种花,朝上可只剩咱们两个了,结果你还装病请假,是想累死我吗?”
“哦,是吗?我看你精神头不是挺好的吗,还能来跟我抬杠,离累死还远吧?”
梅时凉看他这死样子,气的抓了一把地上的叶子朝他扔去:“我跟你认真说话呢!”
端木药睁开眼,拂去身上的黄叶,摸着怀里的猫,道:“现在急也没有用,陛下不信任我,再去据理力争也不行,只会让他更加厌烦,索性我待在家里,让他眼不见心静一段时间……只不过现在麻烦的是,咱们失去了吏部和御史台,就无法监察百官,失去了兵部就不能及时掌握各地的军情,若是遇到内忧外患会很被动,做这一切背后的那个人手段很高明,自始至终都是在借力打力,没有直接出手,所以查证起来也格外困难,不过好在陛下心地还算仁厚,除了天简可能之后会苦一些以外,子蕙和延年都没有性命之忧,倒不如说他们脱离朝廷之后可能还会更安全一些,倒是你,以后要小心一些。”
“那你呢?”
“我?若是能让对方以为陛下跟我疏远了,没准儿就能揪到狐狸尾巴了。”
***
粟罂坐在窗前,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拿掉杜之鹃的两颗白子,心情大好。
“大人,那群广陵派已经失掉三个重要的领头羊了,您这次还一举推倒了两个人,剩下的两个,一个独木难撑,一个居然在这时候称病不朝,实在是厉害啊。”
“这种事情,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少,最重要的是人和,你最近做事真是利落多了。”
“谢大人夸奖。”
“对了,两江河道巡察使的封口费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
“这世间啊,不是只有身在朝廷才能掌握天下之间的消息,有些人实在是太天真的了……”粟罂又添了一杯茶,道:“既然已经空出来那么多部门了,就找些合适的机会把自己人提拔上去吧。”
“是。”
说着,棋盘上的白子瞬间又少了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牡丹:吵架是不能吵的,这辈子都不能吵的
端木药:那不如把写吵架戏的作者拖出去乱棍打死好了
小牡丹:好啊好啊!
作者: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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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离情伤
今日朝议结束的时候,阴沉的天空开始下起绵密的雨来。
李洛苏看着缥缈的雨雾,叫人拦住了正准备出宫的荼沉水。
“太保,朕还有些问题想要跟你讨论,就随朕去东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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