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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转生助攻指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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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药抚摸着它,心情好了很多,脸色也比之前好看了一些。

屈长兰把食盒放下,为他摆好碗筷:“余容,先吃饭吧,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更别提还饿着肚子,要不是前天早上小黑来找我,咬着我的衣角拼了命地扯我去药庐,我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被攻击的那天夜里,端木药就借着对地形的熟悉甩掉了那些杀手,逃进了小时候经常来采药的这座山里,找到了这个以前跟端木松风躲雨时偶然发现的山洞。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屈长兰就找到了他,原来都是小黑的功劳。

“十年前就被你救了一命,没想到十年后又被你救了。”

“喵。”

端木药看着他,问道:“山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屈长兰道:“知道你出事之后,我就告诉了安太守,毕竟以前端木师傅也算是救过他的命,他也很气愤,已经派兵去搜查了,但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药庐那边你放心,乡亲们知道你出事之后就自发地找人轮流看守修复去了,也没有可疑的人再出现在那里过。”

“那就好……不过即使这样你也要注意安全。”

“我没事的,想来他们应该还不会对我这个还有官职在身的人下手,不然牵扯的就麻烦了。”

“对方到底在想什么还不清楚,我大概只是顺带被解决的东西,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也许是还在京城赋闲的轻寒和延年。”

看他皱着眉头,屈长兰安慰道:“不会的,京城那边我还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而且我已经去信给他们,让他们小心了……总之,你先吃饭吧,不然要凉了。”

“嗯。”

端木药一边吃饭,一边想起了李洛苏,想起了两人这十年间相处的时光,轻轻揉了揉额角。

希望小家伙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荼沉水从宫里回到家,就直接进了祠堂。

“……阿霜,对不起。”

他把手伸进冰棺里,解开了夏拒霜的衣领,看见他青白的脖子上赫然有一双紫红色的手印,而右手拇指印的边缘还有一些凸起的痕迹,形状和他手里的那枚扳指一模一样。

“将军回来了,看来你已经确认了我之前说的话。”

荼沉水回头,发现粟罂还在那里。

“不知陛下突然见到你是什么反应呢?”

“……陛下的反应很正常。”

粟罂笑笑,道:“毕竟是皇帝了,当然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但你这一去,陛下肯定还是起疑了,现在大概已经派人去调查你擅自回京的事了。”

“粟罂,这件事本应该与你无关,但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荼沉水知道这个原来的兵部尚书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哪怕这人现在有什么图谋,他也不愿再去费心思考了,夏拒霜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即使这件事疑点重重,他也总在心里反复回想着若是自己没有答应李洛苏去出征就好了,或者若是自己能早些下定决心,也许他现在就还能与他在秘香阁里共度良宵。

“二十二年前,镇守薛国边境的一支带有酴醾花标志的精锐部队在一夜之间忽然神秘消失了,之后薛国的防线一溃千里,而那一战后,荣国国内突然出现了一位战功煊赫的荼姓将军,仿佛天降战神,极得先帝的赏识,但我听说那支精锐部队的将领也姓荼,您说这是不是巧合呢?”

“……你到底从哪儿得来的这些消息?”

荼沉水的声音冷的像是塞外能使滴水成冰的寒风,但他的心中却又烧着一片盛大的烈火。

“将军可还记得今年的观莲节宫宴吗?那突然出现的刺客就是这支部队的后裔,而在此之前,兵部就已经抓到过在国内活动的薛国余孽细作,他们无一例外都在耳朵后面的头发里刺了酴醾花的标志。”

原来,原来父亲手下的那支精锐一直都在……

荼沉水想起了当年荼风来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样子,想起了他带着那时只有几岁的自己一同行军打仗,一同庆贺胜利时的样子。

那时他曾问过荼风来,战场上这么危险为什么要带他一个小孩子一起打仗,而荼风来对他说:“就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我才能使出全力去对付敌人,来保护你的安全,只要有你在我就能战无不胜。”

但是二十二年前的那一战,他却是第一次没有随他上战场,因为他要去替父亲迎接那个被郑国皇帝送来质薛的小皇子,然而他还没有走出国都,就传来了边境防线崩溃的消息,后来父亲消失了一段时间,当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荣国的左将军。

从此,他们一家就再也没有踏上过故国的土地。

“也许你原来是更想亲手除掉先帝然后复国的,但先帝已死,新皇还在,而且你曾经的同胞们还隐匿在这世间苟且的活着,连名字都不能有。”

粟罂的声音把他从久远的回忆里扯了回来:“我知道你想复仇的心思从未消失过,小皇帝身边那些碍事的人我都已经帮你清除掉了,接下来想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荼沉水拔出腰间的刀指着他,道:“你不怕我现在把你交出去吗?”

粟罂看着那离他心口不到半寸的锋利刀尖,笑了笑,向前微微一倾身,便抵了上去:“就算将军真的杀了我,那你也无法再保护自己的家人,和你爱的人了。”

他瞥了一眼冰棺,继续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死去,却无法保护他们也无法替他们报仇的这种感觉,相信你应该已经体会过不止一次了吧?”

童年里出现过的噩梦又再次在荼沉水的脑海里叫嚣起来,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看着眼前的人,道:“那你这么做,又是想要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想看戏罢了,我想看看现在坐在御座上的这位天之骄子落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那一定是这世间最绝美的景色吧,您说呢?左将军。”

荼沉水沉默不语,粟罂离开了他的刀:“我会给将军时间考虑的,如果你想复国,那就今晚给我消息。”

说完,便迈出了大门。

看着粟罂离开的背影,一直待在祠堂偏室的荼木香悄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

粟罂回到府中,手下的线人早已在书房里等候。

“启禀大人,小的已经拦下了从扬州太守府寄来的信件。”

粟罂拆开那封信,看见上面写到端木药已经出事不知所踪,落款是屈长兰,不禁笑了起来。

“你去多派几个人盯着,切断他们五个人以及与皇宫之内的所有联系。”

“是。”

粟罂喝了口茶,看着窗外花园里盛开的冬牡丹,想着今晚也许就能收到好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荼木香:百分百撞见关键剧情技能开启
余凌波:……你已经开启这个技能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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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剪牡丹
粟罂走后,祠堂里又恢复了原本寒冷如冰的寂静。
祭香的烟气一如既往地缭绕在空气中,荼沉水跪在荼风来的牌位前,紧闭着双眼。

“寒渐,我送你的那坛苦姜酒,还喜欢吗?”

夏拒霜的声音温柔如春季在枝头婉转的黄鹂,荼沉水看着他一身白衣坐在池边的水榭廊台下,如照水芙蓉一般清丽,是跟以前在潇湘坊时的风流所完全不同的气质。

“阿霜……原来你还在吗?”

荼沉水想伸手去抱住他,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阿霜!”

夏拒霜自顾自地倒起酒来,他对着空气举起酒盏,然后又把它倒进了脚下的池水中,大雨忽然倾盆而下,空气中弥漫着苦姜酒的味道。

“你看,你若是不在,这酒就只能浪费了……不如,还是用来宴请他人好了。”

端木药出现在夏拒霜的身旁,两人挨的很近。

“芙蓉君如此秀色可餐,可比那苦姜酒诱人多了。”

纤长的手指捏着精致的下巴,两片薄唇即将挨在一起。

“不要!阿霜你看看我!我就在这里!”

荼沉水奋力挣扎,却只觉得自己肩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疼痛。

“可惜,你不过只是一个下九流的伎子,怎么能与太傅相比呢?你说对吧,太保?”

端木药摇身一变,变成了李洛苏的样子,而他的双手正掐着夏拒霜纤细的脖子。

两个长相极其相似的人就这样在雨幕中对峙着,夏拒霜的呼吸渐渐微弱了下去。

“不!!!”

荼沉水的身上像是有万钧之力压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洛苏的手越来越用力,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寒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夏拒霜微弱的声音传来,他艰难地扭过头来,睁着如死鱼一般的茶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嘴角冒出一股鲜血,顺着他的下巴和他的脖子,染在了那身白衣上。

“……知道我……为什么是……穿着……红衣死去吗……因为那就是……我的血啊……”

他还在李洛苏的手中轻微地挣扎,荼沉水却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说好的……帮我复国回家呢……你怎么没有……没有做到……”

白色渐渐被红色侵蚀,夏拒霜的手终于不再动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

“阿霜!”
荼沉水猛地睁开眼睛,黄昏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了祠堂的大门里,他的面前是荼风来高高在上的牌位。

鲜红的梦境仿佛还在眼前,他脑海中是夏拒霜被红衣衬得苍白的脸,以及最后那个怨恨的眼神。

他急忙冲去冰棺旁,发现夏拒霜还是好好地躺在那里,一身红衣,脸色安详。

荼沉水松了一口气,伸手去轻抚他的脸,血水从肩膀上裂开的伤口中流出,顺着胳膊和手背,滴落在了夏拒霜的眼角,然后滑了下去,隐没在他的黑发中。

“阿霜,你放心,等这一切结束了,我再回来陪你喝酒。”

他俯下身去,轻轻吻了一下夏拒霜的唇角,然后起身看看那神龛上的牌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祠堂。

荼沉水在书房里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了管家,让他带去右丞相府。

父亲,即便当年你为了保护家人而选择叛国,但留不住的终究还是留不住,我遵循你的教导要守护好荼家的荣耀,结果却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既然这样,那些隐忍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反正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了,不如放手一搏。

***

粟罂一边拿着花剪在自家的花园里逡巡,一边忍不住对杜之鹃大笑起来。

被他招来的杜之鹃有些莫名其妙,便道:“子规愚钝,不知是何事能让大人觉得如此高兴?”

粟罂从怀中抽出一张纸笺递给他,道:“荼沉水已经答应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想要的事情终于做到了!”

杜之鹃听见这话,一时间也激动万分,一想到粟罂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又有些语无伦次:“那、那么大人,您之前许诺的那些事情,都还算数吧?”

虽然粟罂有时候很讨厌杜之鹃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但他现在心情大好便没有多去计较。

“放心吧,该是你的一样都不会少,接下来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行。”

杜之鹃连连点头:“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明晚过后,这荣国就该换上新的主人了。”

粟罂的目光锁定在了一朵盛开的冬牡丹上,那硕大如碗的嫣红色花朵在一片含苞待放中格外显眼。

这种冬牡丹是自李洛苏出生那年之后,老皇帝下令让御花房的花匠培植的,用了九年才培育成功,他想让这牡丹不管是春天还是冬天,一年四季都能常开不败,所以那年在御花园中试种成功之后,就让礼部把那些花苗分赏给了京城中的每一位官吏,一时间京中的冬日也为花王疯狂起来。

他抬手剪下那朵盛开的牡丹,慢慢在手中把它碾的四散飘零。

“既然冬天了,就不应该再有不合时宜的花开放了。”

***

荼木香回家的时候看见放在祠堂门口的饭菜一点未动,就知道荼沉水又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

他看着那些冰凉的盘子,叹了一口气,轻轻推门进去。

祠堂里摆满了冰桶,冷的犹如冰窖,荼木香甚至能看见自己呼出的浓重白气。

荼沉水依旧坐在冰棺旁,他正在轻轻地给夏拒霜擦脸。

那种如对待恋人一般温柔的神情是荼木香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就仿佛夏拒霜还活着,只是躺在那里睡觉而已。

荼木香看着荼沉水这个样子,心里非常难过。

他这个哥哥,从他有记忆起,就没怎么见他笑过,总是冷着一张脸独自在家里的练武场练武,十四岁就继承了将军府,大大小小的战役几十场,更别提他没出生之前哥哥随父亲在战场上经历过的那些。

而他也是从小知道荼沉水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冷淡,因为他的母亲——皇后的堂妹薛国夫人,在元夫人过世还未满三个月的时候就嫁了进来,说是冲喜,但其实也带着老皇帝赋予她的政治使命而来。一年之后又有了他,哥哥就经常会被父亲遗忘在元夫人的房间里。

以前他曾听母亲说过,元夫人刚去世的那两年,荼沉水总是会在半夜里惊醒,然后就亮着灯一夜不睡。他长大了一些之后,也会为了安慰哥哥而跑去他的房间跟他挤在一张床上,那时候的荼沉水虽然没说同意,但也没赶他出去,就那样让他和他在一起睡。

荼木香自己睡相不好,在床上会到处乱滚,但只要跟荼沉水睡在一起,第二天早上他一定是规规矩矩盖着被子醒来的,于是他就知道,他这个哥哥其实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只是那些曾经的国仇家恨使他自己封闭了起来。

而之前的夏日里,荼沉水终于遇见了能使他变得不再那么痛苦的人了,芙蓉君就像融化冬日寒冰的那一缕阳光,温柔地打开了他的心门,荼木香也是第一次看到,原来哥哥也是会发自内心地露出温和的笑容的。

而现在,他一想到芙蓉君的死对哥哥的打击,心里就纠结起来。

他的口袋里还放着那张在秘香阁里捡到的芙蓉花笺,那上面写着芙蓉君所推论的阴谋的始作俑者,但那个让他极其害怕的人已经成功地蛊惑了哥哥。

虽然很想让荼沉水不要这样做,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便没了开口的勇气。

哥哥的国仇家恨,怎能轮得到他来反驳。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意外之人罢了。

“寒渐哥哥……”

他开口轻声叫荼沉水。

“一定要这么做吗?”

荼沉水看他一眼,继续给夏拒霜擦手,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今夜在家好好待着就行,不要出去随意走动。”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不再开口了。

荼木香垂下眼睛,低着头出了祠堂的门。

荼沉水握着夏拒霜的手,把他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细细地摩挲起来,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冰冷温度。

“阿霜,等今晚过后,我就能实现之前承诺过你的那个誓言,我说过,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为你实现愿望的,我会带你回家,回去郑国,回到你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到时候,我们一起酿苦姜酒,一起做田舍郎,一起看春夏秋冬,一起看雨雪风霜,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荼沉水想起那个梦,他闭上了眼睛。

“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

荼木香忍着眼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趴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闷闷地哭了起来。

他真的不想哥哥做出这种危险的决定,但又始终不敢开口告诉他真相。

以为好不容易能变成一个像清台那样的人了,结果还是只能像以前一样做个缩头乌龟……

对了,清台!

一想到余凌波,他就猛然掀开了被子。

如果今晚他们想要兵变逼宫的话,那控制禁军的命令势必要从门下省经过,取得盖印之后才能生效。

不能让清台卷入这场漩涡里,哥哥已经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让自己也失去他!

想到这里,他便擦干眼泪,向皇宫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夏拒霜:今天的我除了在装尸体,还在装神弄鬼
荼沉水:今天的我除了在守尸体,还在装疯卖傻
众人:是绝配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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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剑器近
荼木香刚进皇宫大门的时候,正是太阳落下月亮刚刚升起之时。

皇宫里现在还是一片祥和宁静,他看看天色,直奔门下省而去。

最近的诏令一天比一天多,余凌波此时还坐在案台前把那些卷轴奏折分门别类。

他看着满满一桌子的东西,不禁有些心累。

这么多诏令,陛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他是不是又连着好几晚没有好好睡觉了?

他一边担心着没人管的李洛苏,一边把那些整理好的诏令叫人搬去库房。

余凌波伸了伸懒腰,想着待会儿要不要托人给家里报个信,今晚就不回去了。

“清台!”

“七里?你怎么来了?”

他吃惊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荼木香,发现他脸色绯红,冬天里居然出了满头大汗。

“你跑的这么急干什么,快来我这里休息一下。”

余凌波给他腾出位置,正要拉他坐下,荼木香却反拉着他的手想要带他出去。

“哎哎,七里,你要拉我去哪儿啊?”

“清台,咱们今晚去天评坊听话本好不好?”

余凌波听见这话有些莫名,便停住了脚步:“啊?今晚?可是我还有很多诏令要整理呢……”

“那些事情不要紧,明天再做也可以的。”

荼木香又使劲儿去拉他,力道之大让余凌波觉得前所未有。

七里的力气原来这么大的吗?还以为他是话本里林妹妹那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类型呢。

余凌波一边想,一边又跟他反向使力:“七里,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今天你跟往常都不一样啊?”

“我!……”

荼木香一时有些慌乱,他来的太急了,急的连合适的理由都没有编好。

“我……就很想今天跟你去天评坊听话本嘛……”

“非要今天吗?”

看他失落的样子,余凌波心里其实有些不忍。

荼木香抬头看着他,看着他温柔的眼睛,下定决心,露出笑容道:“嗯,非要今天,因为今天的话本正好要讲南五写的最精彩的一场戏,我想今天跟你一起去听。”

在余凌波还犹豫着的时候,旁边的同僚们看不下去了。

“侍中大人,人家都直接来请你了,你就去吧。”
“对啊,这里有我们就足够了,不缺你一个的。”
“你看你看,你再不答应,人家可就哭出来了,记得待会儿给人家赔礼道歉,不然小心下次让你顶着砚台去给陛下送折子!”

大堂内一片哄笑,哄的堂中的两人面红耳赤。

余凌波看看荼木香,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就赶紧答应了下来:“好了七里,我陪你去就是了。”

*

天评坊内热闹非凡,荼木香要了一个二楼的雅座,就拉着余凌波上楼去了。

“哎?七里,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坐在下面的吗?怎么今天上了二楼啊?”

“因为我今天想跟你单独坐。”

荼木香点了一些瓜果点心之后,又一口气要了五坛酒,惊的余凌波目瞪口呆。

“七、七里,你还会喝酒的吗?”

“我当然会啊,今天我高兴,你陪我一起喝几杯。”

荼木香在大理寺的这几年里,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官家酒席上被同僚和上司叫去挡酒,已经从最初的一杯就倒在路边抱着树吐,练到了现在的千杯不醉还不上头。

他知道余凌波酒量一般,就想借这些酒把他灌醉,好让他睡过这个危险的夜晚。

“你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啊?说给我来听听嘛。”

“你把这些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好啊,那你可要说话算数。”

荼木香一笑,给他的杯子里倒满了酒,但心里却全是苦涩的味道。

对不起,清台,我太没用了,只能救你一个人,所以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

自从梅时凉被罢相,粟罂独掌了中书省之后,这里就渐渐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中书舍人接到他的消息,把提前准备好的禁军调遣令拿了出来,然后带人进了门下省的大门。

“右丞相有紧急诏令,需要把宫内的禁军全都调给左将军荼沉水指挥,掌印在哪里?快来盖章!”

“左将军?左将军不是还在鸿雁关吗?”

值宿在门下省的给事中听到这个命令极其惊讶,他放下诏令回过头向大门口看去。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中书舍人带了十几个人,把大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门下给事中觉得这个阵势不太对头,便悄悄摸到案台边上,把御印藏到了自己身后。

“哼……我们想干什么,你们明天就能知道了,但可惜见到明日朝阳的机会我们是不会给你了!”

说完他拔出藏在袖子里的剑向给事中砍去。

***

今夜的东宫无比寂静,李洛苏奏折批的快,就比平日早一些出了书阁。

天上的星辰看起来比前几天多了一些,于是他就没让宫人点太多灯,自己一个人坐在昏暗的书阁门外的台阶上,一边抚摸着白虎,一边想起了从前跟端木药一起看星星时候的场景。

那时是他十六岁的夏天,端木药正在教他辨识星宿,于是一到晚上,为了能更清楚地看清夜空,端木药就下令不让宫人点灯,他只端着一只烛台,牵着李洛苏的手,和他躺在虎苑中的草地上,枕着白虎的肚子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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