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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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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是楚国三王子,整日游手好闲,纵情玩乐,人送称号“颍乐侯”。
他师从名震天下的逍遥子,白衣如画,清贵无暇,人送称号“山中公子”。
世间之事姻缘巧合,当游戏人间的纨绔王子遇到清贵无瑕的白衣公子,彼此的人生就此改变。
老谋深算流氓帝王攻×温润如玉谦煦温雅相国受
看文指南:
这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王子扮猪吃老虎的故事。
这是一个乱世之中知音彼此之间惺惺相惜的故事。
这是一个楚王携手楚相带着楚国子民走上富强民主文明和谐道路的故事。 ――――――分割线――――
楚云祁:我以九州山河为聘,邀兰君与寡人共享春秋繁华,可好? 
苏珏:还没到最后,苏珏怎会让你输? 
生逢乱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不容易的,楚王与相国这一曲荡气回肠的恋歌,虽无法记入史册,但也足以让人扼腕叹息。
楚云祁说:“寡人要赠公子一张琴,以岭国伽沱木为材,以陈国天蚕丝为弦,以熙国紫檀为雁足,以楚国卞玉为十三徽,琴名唤作――春秋!”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没有兰君的楚云祁,不知何为君临天下。

PS:该文是架空历史,此楚国非彼楚国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云祁,苏珏 ┃ 配角:景明,凤清,梅灏,荀言 ┃ 其它:

卷一:变法
第1章 其雨,其雨,梨园之东
      商幽王二十四年,倾,宋卫,陈,姬四国于倾国章台相王,四国签订合纵谋约。
      楚王大怒,于商幽王二十五年三月底,派楚将曲乘风率领十万大军攻打倾国濮城,倾成王派鬼手景明帅八万将士守城。
      该年五月,楚军战败,死伤近七万。
      楚国颍城。一阵清脆激烈的马蹄声如急雨而来,惹得路上行人连连躲避。
      马上是一黑衣男子,看年龄也不过弱冠之年,马儿堪堪两个转弯,骤然之间骏马一声长啸,急雨般的马蹄声顿时收敛,停在了一所府邸门前。
       那男子翻身下马,大踏步向府里走去,立在朱门旁的侍卫也不加阻难,由男子旋风般走了进去。
      朱门顶端挂着一匾额,写着“颍乐侯府”。
      男子很熟悉颍乐侯府的情况,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一间书屋前。
      男子放慢了脚步,他的神情也变得庄重起来,走上台阶,男子正欲行礼,只听屋内传来一个声音道:“进来吧,无需多礼。”
      男子抱拳行了一礼,推门跨了进去。
       那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刚及弱冠之年的男子。
      男子手握一卷书立在窗前,他头戴白玉冠,身着金线绣绘的凤凰图案的黑色华服,腰间坠一通身血红的玉,单单是散漫地立在那里,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王霸的气度,器宇轩昂;如孤松独立。
      “侯爷,曲将军战败,死伤……近七万。”男子走至他身前,抱拳行礼道。
      闻言,他握着竹简的手倏地攥紧,良久,他叹了口气道:“也罢,早就劝过父王切莫冲动,此次战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可惜了那死去的将士们――范夤,去将府上的钱财清点一下,分发给颍城参加此次出征的将士。”
      “是,侯爷。”范夤点了点头,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待范夤离开后,男子转身在书桌旁坐下,眉宇间透着别样英气,剑眉斜飞仿佛入鬓,那双眸子就像沉着一汪深潭,又仿佛装着整片星夜。
      他提笔着墨,于绢纸上写道: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复原野。出不入兮往不返;平原忽兮路超远。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力透纸背,方圆兼备,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
      待最后一笔落定,男子搁笔,微叹口气,换了件黑色金线衫,起身走出书房。
      男子刚才的王霸之气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一副散漫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游乐人间的纨绔子弟,若不是他眼眸里透出的犀利,还真的会让人觉得他就是个玩世不恭之人。
      男子一边悠闲散漫地走,一边高声唤道:“瑶儿,瑶儿,随本侯去沉香楼玩玩去,本侯想楚楚姑娘了。”
      “要去你自己去,沉香楼那个老女人恶心的紧。”
      一个少年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他身着淡黄色衣衫,古灵精怪,一对杏仁眼盈着可爱,但是若仔细去看,会察觉少年眼中的锐利来,这显然是个轻功高手,哪里是个娃娃!
      “哎哎哎,别这么扫兴嘛,走了,瑶儿。”男子笑了笑,毫不费力拽着人就走。
  “楚云祁你放开我,老子自己会走! ” 少年面容狰狞,吼道。
      楚云祁在少年将一把暗器扔过来之前,很适时地松开,然后好整以暇地靠在颍乐侯府的朱门上,看着发飙的小野猫儿。
     “走吧,别让沉香楼的妈妈等急了。”楚云祁挑挑眉道。瑶儿瞪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跟着楚云祁离开。
      楚云祁倒也不急,一手提着不知从何处买来的酒,一边喝一边在街上踱步,他就那么三步一停地逛荡沉香楼前。
      “哎呦~侯爷来了。”一个衣着鲜艳的女人一步三扭地走到楚云祁面前,笑着说道。
      那声音,一转再转,隔着老远,都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女人上前,油腻的手抚上楚云祁的胳膊,脸上的粉随着她的笑声扑簌簌地往下掉,站在楚云祁身边的瑶儿一脸的厌恶。
   “侯爷今天来迟喽,楚楚姑娘已经等候多时。”女人笑着,拉了楚云祁进去。
    “几天没见,妈妈是越发显得沉鱼落雁了。”楚云祁转头看着老鸨;认真道。
    “哎呦,都一把年纪了,还沉鱼落雁,侯爷这嘴是吃了蜂蜜呢。”
      老鸨嗔怪,妖媚地瞥了他一眼,伸出手在他脸颊上拧了一把,笑着将他带到沉香楼后院的一间屋门前,推了他一把,笑道:“楚楚就在里面,侯爷进去吧。”
    “有劳妈妈了。”楚云祁将一袋钱递给她,转身和瑶儿进了房间。
      那老鸨颠了颠重量,乐开了花,心满意足地扭着身子离开。
      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正在抚琴,素手轻拨,琴音空灵,微风吹拂着白纱,女子如出水芙蓉,美丽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楚云祁也不打断,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闭眸小憩,待琴音终了,才缓缓睁开眼来。
    “公子。”楚楚起身;缓步走至楚云祁面前,行了一礼,人如其名,楚楚动人。
    “不必多礼。”楚云祁收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
    “这是公子让我查的人。”楚楚从怀中拿出一方手绢,递给楚云祁,楚云祁接过展开,快速地扫了几眼,冷笑一声,将手绢收入怀中起身对楚楚行了一礼,道:“多谢楚楚姑娘,在下告辞。”
     “公子!”楚楚拉住楚云祁,柳眉下一双眸子盈着泪光,整个人看起来娇美可人。
       楚云祁回头看向她,楚楚慌忙松开拉着他衣襟的手,垂眸转身,不再言语,楚云祁也不追问,道句“告辞”,便转身离开。
      两人出了屋子之后,又被老鸨拉住喝酒,待月上柳梢,两人才带着满身甜腻的脂粉气和酒气离开。
      江南多雨,这会析淅沥沥竟下起小雨来。千家灯火笼罩在烟雨中;透着淡淡的安详。
   “我说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楚楚姑娘的心意你真的一点也瞧不出?”瑶儿瞪了楚云祁一眼加快了脚步。
    “我一个纨绔子弟,可配不上那么好的姑娘,还是不要耽搁她为好。”楚云祁无奈地笑了笑。
     “你……”瑶儿叹了口气,看见他向西走去,快步上前拉住道: “你是不是喝醉了这不是回府之路。”
     “我有说要回府了吗?”楚云祁拍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朝他挥挥手道:  “小爷今晚高兴,去那醉花缘转转。”
     “这都下雨了,你还去戏院浪!”瑶儿气急朝人吼道: “老子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玩!!”说究,转身离开。
     楚云祁也不在意,笑了笑继续向西走。渐渐向里走,进了一个巷子梨园戏子咿咿呀呀的唱腔传来,地面已经很滑了,楚云祁一边走一边向人打听“醉花缘”所在之处。
     楚楚姑娘给自己的手绢上写着,卫三整日混迹戏院,尤其喜欢出入“醉花缘”己此番前来,就是要探探这卫三,怎奈楚云祁对戏曲不并上心,这戏院还是头一遭过来,便显得捉襟见肘。
     突然前面一声马嘶,见一轺车飞也似地行了过来,醉花缘巷子颇窄,楚云祁来不及躲闪,栽了一跤,沾了一身的烂泥。
      他正要起身,只见那轺车上的人提着个灯笼探出身来,粗声粗气骂道:“是哪个狗杂种敢挡老子的路?!给我打!”话音刚落,车夫便提着马鞭跳下车来。
      楚云祁皱了皱眉,向轺车望去,灯笼的光打在那人脸上,粗短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肥胖的脸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滑稽,正是他让楚楚搜查的人――卫三。
       刹那间,楚云祁心生一计,于是已经握在剑柄上的手缩了回来,由着那车夫一鞭一鞭抽打在自己身上。
      “哎呦,哎呦,大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楚云祁在地上翻滚着求饶,那马鞭抽打在他身上,在小巷里让人听得胆战心惊。
     “给我打,往死地打。”卫三恶狠狠地吼,不知是谁家孩子喊了一声“官兵来了”,那卫三怕牵扯到官府,急忙唤了车夫回来,驾着车匆匆离开。
     那些鞭子打的可不轻,楚云祁忍着伤痛正要起身,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得装昏死,躺在烂泥中。
     他感觉那脚步轻缓地走到自己身边,然后一只温软的手探到自己脖颈处,只听那只手的主人道:  “还好,还好我们来的及时。”
      那声音犹如三月春风拂过柳林般缓和,能让人顿时安静下来,又像春风拂过冰面般和煦。楚云祁差点没忍住想要睁开眼看看这声音的主人。
     又听一个还显稚嫩的声音道:“还是公子聪颖,谎报官兵来了,吓走那恶人。”声音里透着对那所谓的“公子”的敬佩之情。
      “行啦,云儿,我们想办法把他搬回家去,他伤的这么重,得尽快上药才是。”那位公子说着,拽起楚云祁,把他搬进自己家中。
     直到楚云祁感觉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他才装模作样地□□着睁开眼睛。
    “你醒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在看到少年的瞬间,楚云祁脑海中中浮现的第一个感觉便是:清绝出尘。
     白衣少年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幅水墨画,一点点晕开笔墨,缱绻了时光,又像空谷幽兰,凝固了月光一般的恬淡,似乎他就那么静静坐着,时间都会为他停止,此时蜡烛橘黄色的光笼罩在少年周围,说不出的安静,楚云祁觉得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便是对少年最好的描述。
      一眼万年。
       那白衣少年见楚云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浅浅一笑,道:“阁下的伤口需要及时清理。”











第2章 疗伤
          楚云祁回过神,挑眉轻笑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
       被少年这么一说,他这才感觉到伤口正火辣辣地疼,他顺势躺了下来,嘴角噙笑,看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向他点了点头,浅浅一笑,转过身唤道:“云儿,将我调制的伤药拿过来。”
     “哎,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只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男孩走进来,孩子穿着靛青色的衣服,头上扎着洗的有些泛白的靛青色的头中,显得调皮可爱。
     白衣少年接过伤药,轻放在床边,拿了把剪刀,转头对楚云祁道:“我要剪开伤口旁边的衣服,可能会触及伤口,阁下忍一忍。”
      楚云祁点点头,目光落在少年的手上,那双手白皙修长,如白玉般在烛光下透着莹润的微光,让人不由得想握在手里,暖在心尖。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楚云祁问。
     “你竟不知我家公子是谁?你是从外地来的吧。”云儿很惊讶地看着楚云祁道: “整个颍城没有人不认识我家公子的。”
      楚云祁听罢,一丝凌厉在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下一秒他便哭丧着脸,向云儿哭道。
   “不瞒二位,我是从国都鄢城来经商的,这不去醉花缘听了场戏,还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唉――这年头没个安生日子过活。”
      云儿瘪了瘪嘴,在床边跪坐下来,替楚云祁擦拭眼泪道:“你别哭。”
     白衣少年看了楚云祁一眼,不发一言,只是安静地为他处理伤口。
      楚云祁抽抽搭搭了一会,抹了抹眼泪,瞅了眼白衣少年,转头看向云儿问: “那么敢问你家公子是哪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呢?”
      云儿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家公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出去打听就说醉花缘巷子里的活菩萨是哪一位,便知道了。”
     “活菩萨?”楚云祁眼眸闪过一丝不屑,旋即目光凌厉起来,笑道: “你家公子倒像位谪仙。”
       杀人盛野,易子而食的年代,个人性命都堪忧,更何况是去解救其他处在永深火热之中庶民。
     “可不是么!”云儿还小,看不懂楚云祁的表情,听不懂楚云祁语气中的试探和回味,扳着手指,神色认真道。
   “就拿去年来说,巷东口的二婶得了风寒,请不起郎中,是我家公子给她看的病,还天天去她家照顾她。”
   “醉花缘里有个花旦被班主打的卧床不起,我家公子就每隔一段时间给她送些钱财过活。”
   “还有今年要和什么倾国打仗,官府把老百姓家里的粮食都征没了,正是青黄不接的年岁,公子就把自己收藏的字画拿出去当了,换回来的钱买了粮食,就都发给那些村民,自己每天就只吃一顿饭,那么糙的面饼,公子有时候咽都咽不下去。”
      云儿说着说着就哭了,他吸了吸鼻涕续道:“他们说我家公子是什么活菩萨,才不是呢!菩萨就知道整天让人拿点心供奉他,现在年头没个安生日子过活,我也没见菩萨来救苦救难,我家公子可比那菩萨好千倍万倍!”
      云儿杏眸盈润着点点泪光;一脸稚气;说到最后竟涨的小脸通红。
      楚云祁深邃的眼眸泛起连漪,他转头看向白衣少年,他正在用剪刀剪开自己右手手臂伤口处的衣服,动作轻柔地清理掉伤口处的污泥。
       白衣少年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浅,仿佛云儿刚才所说的人不是他,那些事也不是他做的一般。
       楚云祁愣了愣,一个人究竟是怎样做到如此宠辱不惊的。
      上善若水,白衣少年清浅的表情里包含着的楚云祁看不懂,那种感觉,就像拯救天下苍生不是他的志向,而是一种平淡无奇的日常琐碎小事,所以,他才会在醉花缘的巷子里救起一个素未相识的人。
      察觉到楚云祁在看自己,白衣少年抬眸,浅浅一笑道:“小孩子不懂事,都是些小事情,阁下莫要当回事。”
      待他帮楚云祁处理好伤口,已是卯正二刻,长庚星在东方天际闪烁着微光。
      白衣少年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起身长舒一口气,对楚云祁道:“可以了。 ”
      楚云祁翻身下床,行了一礼道:“公子救命之恩难以回报,碧玉一枚,不值几钱,赠与公子,以表心意。”说着取出腰间那通身血红的玉递给白衣少年。
   “这个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白衣少年看了一眼那玉,摇了摇头,那玉通身润泽。一眼便知价值连城,而今他却说不值几钱,着实让少年受不起。
      楚云祁拉过他的手,认认真真地将玉放至他的手心,轻轻一笑道:“君子如玉,如切如磋,美玉当配公子,收下吧。”
      白衣少年抬头,四目相对,随后他浅浅一笑将玉推了回去道:“在下只是一介庶民,阁下用君子称呼,折煞在下了。”
      楚云祁见状只好作罢,行了一礼道:“叨扰公子多时,来日定登门言谢,在下告辞。”
   “留步。 ” 白衣少年唤道,楚云祁转身,那白衣少年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道:“这个阁下收好,每日敷于伤口处。”
       楚云祁笑了笑,接过白瓷瓶收在怀中道了声“告辞”便出了屋子。
      一夜没回府,楚云祁想着全府上下定焦急万分,谁料到自己回到府中,府上非但没有喜极而泣,仆人们在看到自己一身狼狈后,只忍住笑行了一礼,道声“侯爷”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瑶儿打着哈欠,晃到楚云祁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这又是去抢哪家的女子被打出来了?”
    “我说你是皮痒了?” 楚云祁作势要扇瑶儿一巴掌,被他灵巧避过,也不在意,一边向卧房走去一边问道:“你兄长要是回来了,告知他来书房见我。”
    “干甚?”瑶儿问。
    “让你哥肃清府中不尊侯爷的人。”楚云祁转身给了他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留下一脸无语的瑶儿。
      楚云祁换下满是泥污和血渍,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到自己放在桌旁的白瓷瓶,深邃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笑了笑道:“好一个上善若水的谦谦公子。”
      范夤回府已是辰时三刻,听闻楚云祁唤他,便洗了把脸赶至书房。
     身着华服的楚云祁正在作画,范夤进来时,楚云祁摆摆手示意他在一旁坐下,紫毫执手,一卷白纸缓缓铺开,楚云祁抬手落笔,一笔一划都浸润着别样的温柔,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楚云祁搁笔。
       范夤瞧了一眼,画中是位少年,他坐在木椅上,垂眸浅笑。
      不知为何,范夤看那画中少年眉眼间仿佛氤氲着时光,只见画的右下角用小篆写着一行字“其雨其雨;梨园之东,有美一人。其车既攻,匪车之攻,胡为乎泥中?”(注)
    “这不是苏公子吗?”范夤看着画中人,脱口而出道。
      楚云祁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把话说完。 ”
   “颍城西,颍城西,菩萨现世灾难息。”范夤轻哼了几声小曲,续道:“这是街坊孩子们玩要时哼的歌谣,曲子中的菩萨就是这位苏公子。”
    “哦”楚云祁挑眉道:  “听你这么说,全颍城竟然是不知颖乐候只知活菩萨”
       范夤点点头道:“这个人很奇怪,但凡是困苦潦倒或者有困难的人,不管是认识或者不认识,能帮的上的他都帮了,别人要答谢,他也不推脱,就大大方方收了。”
      “苏公子谦煦温雅,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个很容易亲近的人,可不知为何,那位白衣公子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从未见过他有什么朋友,总之这个人给属下的感觉更像是。。。。。。谪仙。”
    “曲高和寡罢了。”楚云祁右手摩挲着那块绯色玉石,深邃的眼眸没有聚焦,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良久轻声道:“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那位逍遥谷的琴师么?”范夤顿了顿道:“侯爷与那位琴师惺惺相惜,为何不叫属下找了人来,两年琴箫唱和,却未曾见人一面,侯爷不遗憾吗?”
      楚云祁笑着摇了摇头道:“与他相遇本就出乎意料,浮华乱世,得遇知音实属不易,何必强求见面呢?”
    “嗯。。。。。。”范夤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的侯爷很孤独,是那种没人可与之并肩的孤寂,好不容易有一知己,二人却从未见面,甚至未曾说过一句话。
     范夤压下心头的烦躁,看向楚云祁问: “侯爷需要属下去调查那位苏公子么?”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楚云祁眯了眯眼睛道,有些苍白的手在绯红色玉石映村下多了丝肃杀,仿佛他不经意的抬手,便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范夤着向楚云祁,眼眸闪了闪,他欲言又止,楚云祁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点破,将画轻轻放在一边,起身问道:“府上银两分发的怎样了”
    “回禀侯爷,濮城之战中所有参军的将士家里都已分发。”范夤见楚云祁换了话题。范夤便不再多问。
     “很好,带上府里的弟兄们,随本侯去干件大事。”楚云祁似笑非笑道。
      范夤嘴角抽了抽,自家的候爷还真是严肃不过三秒。不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王霸之气和玩世不恭完美融合,深藏不露用来形容他是再好不过了。
       身为楚云祁身边最亲近的侍卫,范夤深知楚云祁的雄心,更知他的韬光养晦。
       王储之争相当残酷,楚云祁主动请求楚王将颍城分封给自己,自此远离朝堂中心,在封地韬光养海,以退为进,这该是怎样的气魄和雄心!
      范夤有种预感,眼前看似玩世不恭之人,定会在不久的将来,于七国之间掀起一场旷世巨浪!
    “诺。”范夤抱拳行礼后退了出去。
      话说那卫三,本是位屠夫,在一次楚国王室外出游猎时于犀牛脚下救了二王子楚明,便成为他的心腹,自此一路高官厚禄,成了楚国国都鄢城的大富豪。
      在楚云祁被封颖地后不久,这位富豪放着鄢城安乐日子不过,拖家带口地迁至颍城,不用想也知是楚明派来监视楚云祁的。
      二王子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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