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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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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消朝会,本是出于楚云祁的私心。
        苏珏得知后沉默良久,笑了笑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楚云祁怕苏珏因为这事心生不快,在回寝宫的路上他都编好了一套说辞,结果苏珏并没有因为这事而生气,楚云祁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经楚云祁这么“权利私用”,倒是大大提高了办事效率。
       众臣不用每日早起,穿着繁重的朝服,开那没多少意义的朝会。
       遇到小事情了,符合自己职位的事情了,大臣们直接办理妥当,上书陈述即可。
       遇到比较难办的事情,众臣一起商议,最终上书君王,让君王定夺。
       这么一来,众朝臣的办事能力便如晒在青天白日下的竹简,滥竽充数之辈,浑水摸鱼之辈统统被揪了出来,办事实效成为权力的目的。
      用上将军魏然的话来讲便是“你行你就上,不行就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此时是商幽王二十八年的清明时节,洛河以南的楚国早已是一派郁郁青青的春色,鄢城更是绿意盎然。
        楚云祁清闲下来,整日粘着苏珏,苏珏无奈,叹道:“你还不如去上朝。”
        这日苏珏正伏案在帛纸上写着什么,楚云祁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瞅了瞅帛纸上的内容,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苏珏笑了笑道:“这是几种攻城器械,你起身,我讲给你。”
        苏珏白玉般修长的手指着一个壕桥道:“壕桥者,越过壕沟之桥也。我军军中那种一层式的壕桥在攻城时显得太过单薄,我想着将壕桥改为折叠式的,下部装两只或者四只大轮,宽约一丈二尺,可多具并列,壕桥通身铁轮铁板。”
      “还有这云梯。底部安装四只大轮,将梯身折叠,下面建造可以隐藏士兵的暗厢,底轮,大柱,梯框等均用铁打造。这样士兵们攻城时可以大大减少死伤。”
      “这个是塞门刀车,车体与城门等宽,车前设有三四层,均用铁浇筑,上固定有尖刀,车体有长辕,若不慎城破,士兵们可推着刀车救急。”
      “最后这个叫做‘地听’,在城内每隔一丈挖一口井,井底埋有大瓮,派人伏在瓮中谛听,可以得知城外挖掘地道者的方向,以备其从地道偷袭。”(注)
      苏珏将自己一早晨的成果交给楚云祁道:“你尽快将这些送至兵器营,命木工建造。”楚云祁看着这一摞帛纸上的器械,眼眸闪了闪,慨叹一声,将帛纸收好揣在怀里,然后拉着苏珏出了寝宫。
   “你这要带我去哪里?”苏珏见他带着自己向楚宫中的马厩走去,问道。
   “出城踏青。”楚云祁笑道。
   “什么?”苏珏挑了挑眉。
    来到马厩,楚云祁挥了挥袖子,示意马厩的内侍将自己那匹黑色战马牵出来,马儿有灵性,见着楚云祁长嘶一声,亲昵地上前蹭了蹭楚云祁,楚云祁笑了笑一个纵身上马,俯身向苏珏伸出手道:“手给我。”
    苏珏还在怔愣,楚云祁直接弯下腰,手臂搂着他的腰,将人揽在马上,苏珏第一次骑马,被楚云祁这么捞上马着实吓了一跳,白玉般的手紧紧攥着楚云祁的衣袖,楚云祁一手拽着马缰绳,一手搂过他的腰,让苏珏贴着自己,温声道:“莫怕,我在呢。”
    苏珏定了定神,他转头看着楚云祁道:“你这臂力还有这功夫如此了得,为何之前在醉花缘的小巷躲不过卫三的马车?”
   “我如果躲过了,又怎会遇见兰儿这画中仙一般的人?”楚云祁笑道。
   “你也就只会耍嘴皮。”苏珏扯了扯嘴角,无奈道:“还有那次中箭,你这么好的功夫又为何。。。。。。”话说到一半,苏珏沉默了。
    是的,那一次楚云祁完全可以避开那支箭,然而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冲过来保护住他。
   “我冤枉!那支箭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楚云祁瘪了瘪嘴,道:“还有那醉花缘的巷子,我是第一次去,人生地不熟,还下着雨,那巷子又窄,我怎么避开嘛。”
    苏珏垂眸,是了,若是没有那次,他和他又怎会相遇,又怎会知道逍遥谷琴箫唱和的知己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如果他们未曾相遇,他应该会一如既往地尽自己最大能力救助那些穷苦百姓,一个人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平淡生活。
    平淡如白色的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绚烂,波澜不惊的心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为一个人跳动着——或欢喜,或担忧。
    缘分这种东西,当真奇妙。
    楚云祁见他不语,以为他在生气,连忙一叠声赔不是道:“我下次不敢了,你莫气,生气对身子不好。”
    苏珏转身,一把抱住一脸诚恳认错的楚云祁,唇便的笑漫延开来,他轻声说:“遇见你,苏珏此生不悔。”
    楚云祁受宠若惊,这可苏珏第二次这么对自己说这么深情的话,一时间满满的情意充满心头,他抱着苏珏笑了笑道:“兰儿坐好,我们出发了。”
    苏珏浅浅应了一声,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楚云祁搂紧了怀里人的腰,一甩缰绳,黑马嘶鸣一声,飞也似地向宫外奔去。
    满城桃花尽开,楚人都身着华服外出赏花。
    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鄢城城东,有一株三人合抱的参天桃树,楚人称该树为“姻缘树”。
    每到桃花盛开的时节,未婚男女都会聚集在此树下,男子会折桃枝赠给心仪的女子,待嫁的女子也会前来祈求一段良缘,久而久之,这株桃树的树枝上便挂满了红绳,与粉色桃花交相辉映。
    楚云祁策马来至树前,翻身下马,轻巧一个点步,折了一根桃枝,快步走至马前,递给苏珏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有公子兮,温润如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苍天为证,我心匪石。”
    阳光洒在楚云祁俊俏的眉眼间,那双深邃的眼眸透着认真与深情,他仰头看着马上那眉眼如画的人,一字一句如是说道。
    不在乎众人惊诧的目光,他只要眼前白衣少年的回应。
    苏珏垂了眼睫,温软一笑,从袖中伸出白玉般的手,接过桃枝,轻轻贴放在胸口,绯艳的桃花衬的他的手指更加莹润白皙,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轻声呢喃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楚云祁朗笑道:“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说完上马搂着苏珏绝尘而去,留下众人怔愣在桃树下。
    出得鄢城后,楚云祁一挥缰绳道:“黑龙,上官道!”那黑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哒哒”两下马蹄,便向颍城大营疾驰而去。
    在距军营不足二十里时,楚云祁拉了拉缰绳,黑马仿佛明白主人的意思,慢了下来,就那么晃荡着踏在青石板路上。
   “兰儿,想不想进城瞧瞧去?”楚云祁问道。
    苏珏轻声应道:“想去瞧瞧师父,也不知云儿现在怎样了。”
   “也好,我正有话想对他说。”楚云祁笑了笑道。
    于是两人一马来到城东竹林。
    茅屋还是苏珏走之前的样子,逍遥子葬在竹林深处的一个小溪旁。
    竹林幽深安静,溪水叮咚悦耳,苏珏一袭白衣长身玉立,静静站在墓碑前。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倒是楚云祁絮絮叨叨半天,先是感谢逍遥子把这么好的一个人抚养长大,然后是各种夸赞苏惠芳有多好,总之不正经的话说了一大堆。最后,楚云祁收了那副散漫样,一字一句道:“楚云祁不是楚成王,此生定不负苏珏。”
    苏珏眼眸闪了闪,他转头看了楚云祁一眼,之后他转头看着墓碑,柔软了目光轻声道:“师父,兰儿赌赢了。”
    楚云祁上前揽人在怀,吻了吻人的鬓角,叹了口气道:“是我太愚笨了些,我对你不起。”
    苏珏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不负君”
    再见到云儿时,他已经长成了一位翩翩少年了,和苏珏一样的温雅,比苏珏多了丝灵秀。
   “三年服丧期满后,你有何打算?”楚云祁问。
   “跟着公子。”云儿沉默了一会说道,他看了看苏珏,又转头看向楚云祁,认真说:“你告诉那些自恃清高的儒生,师爷在未仙逝前早已将公子逐出师门,也就是说,公子本就不用为师爷服丧三年,公子不是不仁不义之徒。”
    楚云祁眼眸闪了闪,他紧紧握住苏珏的手,那时楚王薨殁,自己刚刚继位,朝中暗流涌动,列国虎视眈眈,内外交困的情境下,他根本顾不了这些,只想着一心请苏珏出山,辅佐自己稳住楚国,他根本就没细想三年服丧期未满的苏珏入朝主政会受到天下人怎样的诟病。
    身旁的白衣少年是怎么一个人承受着来自天下人的谴责,心无旁骛地辅佐自己度过最危险的王位更迭期,是怎样鞠躬尽瘁地坐镇变法,与自己一起撑起偌大的楚国的。
    他欠他的实在太多,千言万语到嘴边最终化作一句——“楚云祁此生定不负君”。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注释部分是笔者看了《春秋兵器考》后,结合孙皓晖先生的《大秦帝国》中的攻城器械所写的描述,详情请参考以上两本书





第二卷:帷幄
第29章 白起出世,张仪入楚
    从竹林出来,两人便纵马直奔颍城军营。
    范夤亲自出来迎接,他拱手先后向楚云祁和苏珏行礼道:“不知王上和公子前来,迎接仓促,请王上恕罪。”
   “哎呦,这客套话说的一套一套的,都是兄弟,还真见外。”楚云祁听得浑身不舒服,扇了范夤一巴掌道:“如今是大将军,说话也就变得这么寒碜了!”
    范夤被打了一巴掌,脸涨得通红,苏珏站在一旁,浅浅笑着。
   “兰君设计了一些攻城器械,我们前来通知兵器营的工匠们尽快打造,好给全军换上。”楚云祁从怀里拿出那些帛纸道。
   “王上,公子请随我来。”范夤听罢带着两人,穿过校练场向大营深处走去。一路上都可见士兵们操练,楚云祁满意地笑了笑,拍拍范夤的肩膀道:“等有机会了,让中原各国瞧瞧我们的大楚锐士。”
    三人还没有到兵器营,远远便听见乒乒乓乓的打铁声,以及烧红的铁放进冷水了的滋滋声。范夤本想着通知众工匠出来听候楚云祁的指令,被楚云祁制止,他道:“发号施令多没意思,我和兰君进去瞧瞧。”
    说完低头掀开厚厚的毡帘子走了进去。众工匠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丝毫不知自家王上前来。
    一位年轻的铸剑师引起了苏珏的注意,他拉了拉楚云祁的衣袖,示意他看向那个铸剑师。楚云祁循着他的目光去看。
    火红的炉火光忽明忽暗打在那个年轻的铸剑师的脸上,只见他剑眉凛冽,薄唇紧抿,眉眼间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那双眼眸恍若鹰一般闪着冷峻和凌厉。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刃,在手臂上化开一道口子,殷红的血便顺着他精壮的胳膊滴在剑上,年轻的铸剑师握着剑柄,将冷水泼在那溶血的剑上,“滋滋”声大起,在一阵白雾后,一柄闪着冷光的青锋剑铸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少年在以血喂剑时,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可见定力非同常人。
   “彩!”楚云祁拍手叫好。
    那铸剑师闻声抬头,看见楚云祁后干净利落地行礼道:“参见我王!”
   “你叫什么名字?”楚云祁单手扶起铸剑师问道。
   “白起。”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跟着范夤将军从军打仗吧。”楚云祁道。
   “诺!”
   “我楚法你也是知道的,唯有建功才可受爵,你就从小士卒踏踏实实干起!”楚云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楚国不乏猛将,寡人等着你的表现!”
   “诺!”
    楚云祁笑了笑,将苏珏设计的那些器械交给工匠,吩咐叮嘱后便出了兵器营。
   “王上,臣看那白起绝非常人,让他做个小士兵,刀剑不长眼,若是上战场拼杀有个万一,我大楚不是丢了一名将才?”范夤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他若是真死在战场上,只能说他难堪将帅之位,兰儿看走了眼。”楚云祁道。
    范夤听罢,看着眼前的身着黑衣朱凤华服的楚王,若说以前的楚云祁意气风发,王霸之气凌人,现在的他便是真正成长为了一位君王——王道,驭人之道,让天下之乾坤大才得其位,为己所用,操控的了人心,是为王!
    苏珏笑了笑,不语。
    自此,被世人称为“战神”的一代名将白起问世。
    这日难得苏珏说想去楚宫的园子里转转,楚云祁高兴了好一阵。因为平日,虽说自己不上朝,本想着能多和苏珏腻歪了,结果苏珏或是给他塞一些治国之论的书简,或是兵书让他看,总之不能让他闲着。
    楚云祁叫苦不迭,好不容易苏珏说想去园子里转转,楚云祁顿时来了精神,让内侍准备些鱼食,嚷嚷着要带着苏珏去喂鱼。
    苏珏笑了笑,只是去园子里转转,眼前人搞得跟春游一样,无奈地看着楚云祁忙前忙后,于是内侍们带着鱼食,书案,毡垫,点心以及煮茶的茶具,浩浩汤汤地跟在楚云祁身后出了寝宫。
    苏珏穿了件月白色金凤衫,带着白玉冠,腰间戴着那枚卞玉,自从楚云祁罢相后,便让玉匠重新打造了一枚相印,而那枚卞玉便作了苏珏随身佩戴的玉饰,苏珏曾再三推辞,都被楚云祁阴沉着脸驳回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楚云祁穿了件金线绘有太阳纹的黑袍,戴了黑丝天平冠,腰间挂着与苏珏是一对的卞玉,他握住苏珏的手在园内散步。
   “云祁哥哥!”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只见魏太后带着身着红衣的阿笙走来,阿笙远远看到楚云祁便高声唤着,跑了过来。
    苏珏拱手对魏太后行了一礼,魏太后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回应,接着转头看向楚云祁道:“怎么今日得空来这园子游玩呐?”
    “孩儿带兰君出来转转。”楚云祁笑道:“兰儿整日里就只知道待在宫里看书,我怕他坐坏身子,就拉他出来了。”说着便握住苏珏微凉的手,苏珏转头看着他浅浅一笑并不言语。
    “云祁哥哥都不跟我玩,让我做什么公主,哼!整天就知道兰儿,兰儿!你这么喜欢兰哥哥,就尽快娶了他呗。”阿笙冲着楚云祁扮鬼脸。
    苏珏被她这么口无遮拦一说,顿时耳根泛红,他不自在地微微挣扎了一下,楚云祁听罢愣了愣,随后大笑道:“兰儿,听见没,笙儿让寡人娶你呢。”
    众内侍面不改色的低头跟在身后,见惯了自家楚王整天腻着苏珏,内侍们的价值观早就被颠覆的七荤八素,男王后也挺好。
    魏太后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她笑了笑道:“笙儿怎么什么玩笑都开呢?陪母后去那湖边走走。”
   “哎。”阿笙答应了一声,依偎着魏太后。
    楚云祁皱皱眉,他搂着苏珏的腰道:“王后,随寡人赏花去!”
    苏珏“啧”了一声,掐了掐眉心,挣脱开来,垂眸轻声道:“本就是玩笑话,你又为何当真?”
   “谁说的?”楚云祁上前握着他的手道:“寡人还就娶定你了,或者我嫁给你也无妨。”说完狡黠一笑。
    苏珏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了,他看了楚云祁一眼,魏太后对自己还算和蔼可亲,可她是决计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被天下人笑骂的,男子相恋本就令天下人耻笑,寻常百姓也没什么,关键是楚云祁是王,苏珏浅浅叹了口气,抬眸看着远处身着黑色华服的魏太后,眼眸渐渐迷离起来。
    楚云祁皱眉,苏珏本来心情还好,被这么一搅,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
    是的,母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苏珏,哪怕他为自己,为楚国做的再多。
    用魏太后话来说便是:“昭文君乃乾坤大才,我儿得之,实乃三生之幸。若为女儿身,我定亲自为他们主婚。只可惜,这世间安得两全?”
    楚云祁冷笑,爱上了便是爱上了,无关乎性别,逍遥子弟子也好,昭文君也好,楚相也好,重点是他,而不是怎样的他。
    他是楚云祁,不是楚成王,魏太后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他楚云祁此生唯苏珏一人。
    如是想着,他握紧苏珏的手,沉默着不再言语。
    这日,楚云祁正与苏珏下棋。内侍过来通报说上将军魏然求见。
    楚云祁修长的手指夹着一颗黑子,皱了皱眉,道:“请上将军偏殿等候,寡人这就过去。”内侍答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楚云祁道:“兰儿陪我一起去?”
    苏珏摇了摇头道:“柱国前来定有要事,我已不摄朝政,还是不要出面为好。”
   “舅公往常进宫都是直奔母后那里去,头一遭直言说要见寡人。”楚云祁起身道。
    苏珏帮他整了整衣服,浅浅一笑道:“去吧。”
    偏殿内。魏然皱着眉在殿内来回踱步,那神情就像是被人气的不浅,又没处发泄,生生憋在心底。
   “舅公等候多时,云祁来迟了。”楚云祁朗笑着踏入偏殿。
    魏然快速迎了上来,一叠声道:“请王上明断!”
    楚云祁握着魏然的手,和他坐在榻上,道:“舅公莫气,且细细说来,是何事惹得舅公如此气愤?”
    魏然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来。
    适才,魏然和几位副将去鄢城的百年老店观泽居喝酒。
    城中官员于酒店喝酒娱乐实属常事,魏然已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店主笑盈盈地将魏然他们一等迎了进去,安置了一间雅间。
     舞女助兴,楚酒香甜,魏然只觉飘飘乎似身处人间极乐之地,店里的一位仆役上前,拱了拱手道:“先生可要商成王时的古董?”
   “商成王时的古董?何物啊?”魏然没放在心上,随口一问。
   “相国伊尹。”
    魏然听罢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你这后生,那伊尹都死了多少年了,难不成自个儿从那坟里爬出来了?”
   “柱国明察。”那仆役笑了笑续道:“小人是说,现有一人,其才能堪比相国伊尹。”
   “又是那帮说客,我平生最烦的就是他们,我们辛苦打下来的土地,被他们这么上下嘴皮一碰,说给他国就给了他国,走开走开。”魏然听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柱国此言差矣。将军取地耗的是国力,死的是楚国百姓,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而今,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得地千里,这买卖不值么?”
    只见一个布衣青年走了进来,那人神情倨傲,优哉游哉,风流倜傥中透着别样气魄,那人笑了笑续道:“就拿贵国楚相昭文君来说,新王即位,列国虎视眈眈,新法初见成效,国中暗流涌动,昭文君也不是什么身经百战的将领,然却扶持新王,于内除掉旧贵,于外玩弄中原各国君王,而今楚国国力更上一层楼,昭文君于国难道不是大贤?将军还要说他嘴皮一碰将你费力打下的土地割让给别国么?”
    魏然被他这么一说,酒意顿时消了大半,楚国国力现在几何,他是清楚地,虽然他不太懂那人所说的什么玩弄中原各国君王,但是昭文君对楚国的好处,他是看在眼里的,当下看了看那人道:“你是谁?”
   “在下蔡人张仪。”那人拱了拱手道。
   “蔡人?”魏然嗤笑道:“你的国都被灭了,还在这里谈什么国论?”
   “张仪不才,若得遇明君,定取倾以雪耻。”张仪正色道。
   “你还是走吧,我大楚不需要这样的人。”魏然挥挥手道。
    张仪笑了笑,道:“柱国危在旦夕竟毫不知情,唉——悲夫!”说着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你回来。”魏然挑了挑眉问道:“你且说说,我如何危在旦夕?”
   “将军私吞军饷,按照楚法当斩,将军却毫不知情还在这里饮酒作乐。”张仪道。
   “我去你的乌龟王八蛋!老夫坦坦荡荡何时私吞军饷了?”魏然骂道。
   “柱国不必和在下动怒,若觉着在下血口喷人不妨进宫面王,问问清楚便是。”张仪笑着拱了拱手。
   “去就去,老夫倒要看看你说的私吞军饷是怎么个吞法!”魏然起身,甩着衣袖,大步向王宫走来。
   “将军慢走。”张仪依旧是一副悠闲地笑容,他对着魏然的背影拱手作揖道。
    魏然气呼呼地讲完,一拍书案道:“都是些什么狗屁传言!老夫身为上将军,荣华富贵享都享不尽,还用去私吞那军饷过活!放屁!”
    楚云祁拍了拍魏然的背,安抚道:“舅公莫气,这不过是那张仪的激将法而已,哪里来的什么坊间传闻。”
   “什么?”魏然惊讶地瞧着楚云祁道。
   “军饷物资,以及军营调配一向是机密,张仪不过一介布衣,怎会得知军饷细则,他知舅公你便是这般牛爆脾气,容不得半点污言碎语,故意如此激你。这么一来,张仪入楚倒省了进身之资。”楚云祁笑了笑道。
   “这。。。。。。”经这么一说,魏然才明白是自己上了那小子的当,当下目瞪口呆。
   “张仪。”楚云祁将这个名字咀嚼了良久,轻笑一声道:“寡人倒要看看你是么个堪比伊尹,舅公,还请你带了那张仪前来,寡人要亲自审讯他为何污蔑我大楚将军!”
   “诺。”魏然一听楚云祁要给他解气,顿时来了精神,当下抱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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