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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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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专门管理。”
   “第八租赋管理。征收地租以粮食为主,其次是牲畜的草料,一人耕百亩,亩产一石半之粮,百亩为一百五十石,交十一税,即为十五石,若我王觉此税太轻,可在此基础上增加税收,征收户赋以家庭人数为准,男子服役年龄为二十岁,六十岁免其徭役,关市之征须多且重。”
   “第九墨兵制。现设兵种有:步卒,车兵,弩兵,骑兵以及水兵五种。其中我王须从步卒中选拔精锐士卒组成‘篡卒力士’,此士卒可以直插敌阵而擒获敌军将军矣,步卒须穿战甲,执长兵,战袍及膝,袍外长甲护腹,车兵戴长冠,分为著甲的御者以及左右两名著甲车士,弩兵以租踏张硬弩或直立张轻弩,骑兵穿短甲,著长裤,牵马,水兵乘船作战。”
   “第十奖励军功、军队调动以及士卒训练之法。此法臣已在书简中详尽描述,我王按照臣所写照做便可。”
    苏珏将《强墨十册》为黎漠讲完已经是第二日的深夜,期间两人短暂用餐后便又开始翻阅这些书简,缓缓合上最后一卷竹简后,苏珏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如画的眉眼间沉着深深的倦意,他轻揉眉心,微微低头,垂眸休息。
    黎漠抬头看向苏珏,蜡烛橘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的脸庞,恍若画中仙般缱绻着儒雅,他修长的手指轻搭在眉心,眼眸半合,如鸦翅般的眼睫在眼底投下浅浅的影子,遮住了如水的目光,薄唇微抿着,恍若谪仙,纤尘不染。
    黎漠就那么痴痴地盯着苏珏看着,想要将眼前人印刻在心里一般,黎漠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轻抚眼前人打的眉眼。
      苏珏抬头正好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和近乎痴狂的眼神,他皱了皱眉,向后仰了仰身体,抬高声音唤道:“主公,臣可以退下了么?”
    黎漠回过神,他慌乱缩回手,看向苏珏的眼神带着些许歉意,他直起身拱手行礼道:“黎漠代墨国谢过先生,即日起,先生便为我墨国相国,主持变法一事。”
   “臣定不负君命。”苏珏起身向黎漠行大礼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强墨十册》的内容是笔者将《战国制度通考》的内容进行浓缩之后概括的,详情请参考该书。





第38章 三家分秦
       崇江一战后宋卫王一病不起,太子城自楚归来,将楚王结盟一事告知宋卫王。
       卧病在床榻上的宋卫王面容枯槁,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面庞极具消瘦致使颧骨高高凸起,他喘着粗气听太子城说完入楚以来的所见所闻后,长叹一声道:“天要亡我矣!”
        太子城皱了皱眉,他对父亲说如此不吉利的话很是不满。
      宋卫王那一声长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蜷缩在绣被中剧烈咳嗽着。
       太子城慌忙上前轻拍他的背,替他顺气。宋卫王歇息了一会,缓过来后,朝太子城摆摆手,示意要他将自己扶着坐起来。
        太子城不敢怠慢,忙搀扶着宋卫王的胳肢窝将他缓缓扶着靠在床边。
        宋卫王就着太子城递过来的汤勺喝了点水,他转头看向窗外,久久不语。当太子城正欲告退时,宋卫王沙哑着嗓子缓缓开口说道:“陈、姬、宋卫三国本是秦国的三大贵族。。。。。。”
        太子城挑了挑眉,商考王四十年,陈、姬、宋卫三家分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为何自己的父王这时候又要提起这陈年旧事呢?
        宋卫王依旧看着窗外发芽的树桠,他沙哑且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秦国曾是中原的霸主,其地方八千多里,占至当时天下土地近乎一半,大争之世,国力说话,谁强谁便有发言权,秦文公在位时的秦国是最鼎盛的时期,秦国军队更是所向披靡。”
       “在这样的国家内,中军将是一个仅次于国君的职位。秦国总共有三十多位中军统帅,赵氏、韩氏、荀氏、士氏、栾氏、魏氏、陈氏、姬氏、宋卫氏。这十个氏族分别在一定的时间段出任过中军将。”
        “中军将不仅在战场上有很大打的影响力,对秦国国内的政治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所以几大家族之间为了争夺中军将之位展开了无穷无尽的明争暗斗,几百年来腥风血雨,政权更迭。”
       太子城打了个哆嗦,“几百年来腥风血雨,政权更迭”父王只是用着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它背后到底有多少白骨,有多少冤魂,太子城光是想想便不寒而栗。
        宋卫王眼底闪烁着一团暗淡的火焰,他剧烈地咳嗽着,太子城忙上前轻拍他的背。
       宋卫王缓过劲来续道:“赵氏和韩氏之争是秦国公族对中军将位的第一次争夺,韩氏取得了胜利,赵氏惨遭灭族,患谷一战后,韩氏一族不知收敛锋芒,反而处处树敌,于是韩氏一族也遭遇到了和赵氏一样的命运,荀氏登上政治中心,权势滔天的他们最终也和前两位中军将氏族般被放逐,被灭族。之后的士氏、栾氏等族也都相继步了前面氏族的后尘。”
   “中军将位,代表着权利,象征着地位,秦国的各大氏族之间相互倾轧争夺,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他们或是刚愎自用,唯我独尊,或是韬光养晦,收敛锋芒,然而各大家族的目的都是统一的,那便是扩大自家势力,争夺中军将位,有的甚至想将秦君取而代之,长期氏族之间的多方博弈和明争暗斗,不仅直接导致了氏族的兴衰,也耗光了这个中原大国的元气。”
    宋卫王喘了一口气,太子城看到眼泪从宋卫王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滚落过他沧桑的脸庞,太子城一辈子也忘不了父王那时的眼神和他最后说的一段话——
   “中军将位给这些氏族带来荣誉和权利的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了灭亡败落的命运,在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中,各大家族你方唱罢我登场,渐归平复后,那些笑傲一时的氏族都没能笑道最后。刀光剑影,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中,陈、宋卫、姬三家在明争暗斗中存活了下来,秦国自此灭亡,它的命运也将由这三家来主宰,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权利越大,压在自己肩膀上的重任也就越大,我们在刀光剑影中存活下来,瓜分秦国,各自为王,却没想到迎接我们的是这个时代更加残酷的血雨腥风。”
        宋卫王说完这些话后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眸,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参透了权利更迭的奥秘所在,只是已经太迟了,权利的游戏中他没有能力驾驭宋卫国这艘船,最终在风雨飘摇中悄无声息地沉入无穷无尽的漩涡之中,至少,他可以不用看到宋卫被灭国的那一天,如此算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赐了吧。
       “父王——”太子城的哭声从宋卫王宫中传了出来,未来的一切都在等着这位年轻的太子去经历,只是那时没有人陪在他身边替他挡风遮雨了。
        王畿内,天空中乌云阴沉沉地压着,给这占地六百公里的王畿增添了一丝沉闷压抑之感。
       这是商幽王在位的第三十个年头,他整日穿着繁重华丽的王服带着象征商太子的十二旒冠在恢弘华丽的天子会客宫殿内徘徊,象征着九州天下的九鼎就依旧矗立在宫殿外的车马广场上,只是因为诸侯国多年不来朝贡,各个九鼎早已集满了灰尘,鼎面也没有了商成王时期的光鲜亮丽。
        天子宫殿内,那些陈旧的王族器皿因为没有人打理,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为数不多的侍女都已经老了,她们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打着盹,怀念着那些歌舞升平,诸侯朝觐的繁华日子,王车由于长时间没有使用,已经锈迹斑斑,辕木也被虫子蛀蚀的七零八落,整个王畿都布满了死气沉沉的压抑感,仿佛预示着这个王朝就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也该沉眠了一般。
         商幽王颓然地坐在王座下的台阶上,他的发须已经花白,眼神也渐渐昏暗起来了,可是没有一位诸侯王注意到还在王畿内苟延残喘的天子,他自己也快忘记自己是这个天下的最高统治者了。
        一道闷雷在天空中炸响,宫殿外的一座鼎不知何缘故应声倒塌,那声音恍若山崩,震得整个宫殿都在隐隐摇晃,商幽王吓得匍匐在地上,不住地祷告着古老的祈文,他消瘦的身子埋在繁重的王服内,不住地颤抖着。
        除去这一身王服,其实,他只是个普通的老人罢了,诸侯没人知道这位老人就那样在惊恐和悲哀中离开了人世。
         次年春,年仅十三岁的商太子即位,史称周烈王,自此中原战国的纪年采用周烈王纪年法,他即位的那一年为周烈王一年。
        周烈王一年春,楚国的启耕大典结束后,农人们都纷纷下农田耕作,田间阡陌时不时传来农妇呼唤丈夫用饭的声音以及农人的歌唱声。
        解冻的河水在水渠中潺潺流淌,黄莺在树桠上欢快地鸣叫着,一切都预示着这一年楚国将又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一年。
       驻墨楚使自墨归来,现正在楚宫偏殿面王述职。
       “没了?昭文君就只交代了这些么?”楚云祁将那些竹简、地图以及信纸翻来覆去地看,他就是没找到一封哪怕是一处写思念自己的话,抖开书信,满篇都是官话,楚云祁不免有些失落。
        驻墨楚使小心翼翼地看了楚云祁一眼,拱手行礼道:“回我王,昭文君再三叮嘱臣务必将这些一份不少地交给我王,其他的事情,他没有提及。”
        楚云祁不悦地“啧”了一声,他挥挥手道:“寡人知道了,爱卿一路舟车劳顿,尽快回府休息吧。”
      “臣谢我王关心。”使臣拱手行大礼后便退出偏殿。
        楚云祁皱着眉,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那些竹简,良久长叹一声,拿过书案旁搁着的墨笔在帛纸上写道:昭文君为国为民,乃一等一的大忙人,日理万机连想寡人的时间都没有!寡人已收到你让使臣带来的东西,昭文君少了最重要的东西——你为何不说想我?寡人十分生气,昭文君看着办吧。
         当楚云祁那份满纸怨妇之言的书信和他亲手做好的琴送到苏珏面前时,苏珏唇角不自然地上扬着,温柔宠溺自如水眼底一层一层如涟漪般扩散开来,他都能想象的到那人委屈失落愤怒的表情了。
         在反复将那封书信看了多遍之后,苏珏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做工精良的琴上。
         琴面朱漆泛着柔和的微光,平正如砥,指腹轻触其上,恍若覆在一块上好的玉石上一般,光滑莹润,七弦粗细恰当,天蚕丝制作而成的琴弦泛着冷光,触感极为劲韧。
        苏珏垂眸,将手轻搭弦上,右手大指作“风惊鹤舞状”,修长的食指向内弹,作“鸣鹤在阴势”,松沉清朗的琴音顿出,苏珏眼眸闪了闪,当下食指向外挑,作“宾雁衔芦势”,一曲《思君》泠然传遍整个屋子。
         此曲初时琴音稍缓,琴声悠扬,颇有和风淡拂之意,苏珏眉眼间沉着温雅。
       他左手抑扬,右手徘徊,指掌翻覆,抑按藏催,飞纤指以驰骛,那双手在雪白的琴弦和朱红色的髹漆映衬下,显得格外美,琴音于绵远中渐具清圆,恰似落花流水淡淡哀伤中缱绻着对那人绵绵无期的思念。琴音轻中不乏清实,其弦若滋,温兮如玉。
        琴音终了,一直站在书房外静听的黎漠潸然泪下,一时心神荡漾,恍若心底最柔软的情愫被唤醒了般,他轻推门跨进去,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一身白衣的苏珏。
        苏珏是沐浴后坐在书案旁的,他未束发,墨色长发散在背后,前额几缕墨发滑落肩头,落在琴面上,他眉眼间浸润着别样的温软,灯下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听到动静,苏珏有些错愕地抬头看来,在看到黎漠时他愣了愣,慌忙起身拱手行礼道:“昭文不知主公前来,有失远迎,望主公恕罪。”
       “无妨无妨,相国不必多礼。”黎漠上前,不知为何,只要和苏珏待在一起,他满身的戾气总会不自觉消减下去,他在木椅上坐下来,看着苏珏温柔笑道:“本公从不知相国琴技竟如此出神入化,相国适才所弹之曲为何名?”
        苏珏顿了顿道:“回主公,此曲名为《思君》。”
   “思君兮山水不绝。”黎漠眼神暗了暗,他抬头与苏珏对视,一字一句道:“相国可否为本公弹奏一曲?”
        苏珏愣了愣,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抚琴需琴者择一幽静渺远之地,然后静坐须心无旁骛,若不遇知己,琴声一般不会随便示人,故有古语说“琴音孤冷,琴人孤傲”。
        今日黎漠听琴纯属意外,现在他指名道姓要自己再弹一曲,着实是难为他。
        黎漠见苏珏迟迟不给他回应,无声地苦笑道:“也罢,本公此番前来已经是叨扰相国多时,夜已深,相国平日主持国务也该早些休息。”说完起身便向外走。
        苏珏将黎漠送出相国府,拱手行礼道:“昭文恭送主公。”
        黎漠翻身上马,转身深深地看了苏珏一眼,扬手一挥马鞭,马儿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第39章 胡服骑射
    倾国狄城。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解冻的余吾河潺潺流淌过绿茵茵的草地,不知名的小花迎着金色的阳光绽放,牧羊人挥动着鞭子驱赶着羊群,马儿在草原上撒欢奔跑,一切都是如此平和自然。
    然而呼汗轮耶的心情却没有因为新春的到来而变得明朗,自去年冬景明派遣一队士卒护送自己回到部族后,戎狄王便没有再召唤他前去可汗廷参议。
    他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吃了败仗而已,为何戎狄王的态度就像是抛弃了他们部族一样呢?以往与倾军交战也有战败的时候,可那是戎狄王也没有如此疏远自己啊?
    呼汗轮耶整日都坐在穹庐账中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青稞酒,辛辣冰凉的酒水一点一点地将那颗赤诚效忠的心冷却下来,与戎狄王冰冷态度相反的是景明经常差遣一队人马前来慰问。
    人心经不起冷落也经不起热情,久而久之,呼汗轮耶开始怨恨起戎狄王来。
    狄城内,凤清身着一件朱红色华服站在屋檐下逗鸟,铁笼中一只百灵鸟扑棱着翅膀上蹿下跳地鸣叫着,景明处理完城中军务出屋散心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
    那只百灵鸟是前阵子凤清非要拉着自己一起,在草原上埋伏了一个晚上才逮到的。
    一想到凤清微微仰头,修眉一挑,凤眸微眯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的表情,景明唇角便会不自觉地上扬,一颗心也会随之变得柔软起来。
   “凤清。”景明走至凤清身边唤道。
   “日理万机的大将军终于肯出来欣赏这明媚的春光了?”凤清拿眼尾扫了他一眼笑道。
    凤清伶牙俐齿,景明说不过他,只能站在他身边看他逗鸟玩。
    少顷,凤清开口问:“那个呼汗轮耶最近给你回的信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么?”
   “感觉他的语气变得亲近了些,话也变得多了些,愿意和我说一些戎狄人的家常事了。”景明想了想道。
    凤清听罢,笑了笑道:“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成为我们最得力的棋子。”
   “此话怎讲?”景明皱眉。
    凤清转头白了他一眼,伸出葱白的手指推了他额头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呀……这些年是怎么在曲阳活下来的?”
    景明怔了怔,不知为何,他脑海里闪现出一幅诡异的画面:凤清挽着发髻穿着农家人长穿的粗布衣,叉腰站在门口嗔怪他晚归。
    景明下意识抓住凤清白皙的手,怔怔地瞧着眼前眉眼顾盼流彩的凤清。
    凤清被他这突然的举动震的愣住了,他微微红了脸,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走,景明回过神慌忙追上前问道:“为何呼汗轮耶会成为我们最得力的棋子?”
   “你还记不记得与戎狄开战前,我让你活捉呼汗伦耶,其余戎狄士卒一个也不留?”凤清看了他一眼道。
   “嗯。记得。呼汗轮耶是位好将军,杀了他太可惜了。”景明点了点头道。
   “啧……”凤清皱皱眉,看来这人能在曲阳活到现在根本不是城府太深,而是他头脑太简单。
景明见凤清面色不悦,愣了愣,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凤清叹了口气道:“我让你留他一个活口并不是欣赏他的领兵之才,人与人之间再坚固的情谊也经不住怀疑,你想想看,若是你带兵出征,然而到最后敌方将我倾士卒尽数歼灭,唯一留你一个活口,还好吃好喝地招待你,最后以最郑重地礼仪护送你贵国,这个时候倾王会怎样想?会只觉得你是出师不利致使出征失败么?”
    景明倒吸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凤清道:“你是说,戎狄王在怀疑呼汗轮耶与我军勾结?”
    凤清耸耸肩笑道:“这会总算是开窍了。”
   “可是呼汗轮耶并没有投靠我们之意啊?”景明问。
   “人心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它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冷落和不信任,所以人心总会变的。”凤清看了景明一眼,这世上恐怕只有这傻子十年如一日效忠倾国甘之如饴吧。
    景明低头,沉默不语。凤清见状有些后悔给景明说这些事情了,他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景明突然轻声说道:“凤清,谢谢你。”
    谢谢你在暗流涌动的倾廷一声不响地护我周全,谢谢你为倾国做这么多。
    凤清怔了怔,他没想到景明会这么说,当下温软一笑道:“凤清要谢谢你当年雪中送炭之恩。”
   “嗯?”景明眨眨眼,不明白。
   “你可还记得商幽王二十二年冬,在王畿的嘉鱼客栈内,你救的一个孩子?”凤清的声音很轻,那双凤眸氤氲着温柔,他说:“那时的我以为只要出谷了便能名扬天下,没想到刚到王畿便被人偷了钱财,我交不上客栈的酒肉钱,被客栈掌柜找人按在地上打,我以为就要那么被打死在王畿了。”
   “你……”随着凤清的陈述,景明想起了那次在嘉鱼客栈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孩子。
    凤清垂眸轻声道:“那个时候,凤清就决定好要去倾国了。”
    世间情爱大抵便是我念你那一瞬的好,到最后才发觉在我心里,你怎样都好。
    果然如凤清所说,一月后呼汗轮耶让贴身侍卫带来密函,说要率领部族归顺倾国。
   “回信给他,就说归顺一事不急这一时,我军正打算学习戎狄习俗,问他能否派遣一队人前来教我军戎狄人的生活方式。”凤清看完密函后,低声对景明说道。
   “嗯?为何?他都已经提出归顺我倾了么?何不开城门迎其部族入城?”景明皱眉问。
      “你不怕引狼入室么?呼汗轮耶毕竟是戎狄人,他们身体里流淌的是戎狄人的血,你不怕戎狄王振臂一呼,呼汗轮耶就会反将你一军么?再者,你迎呼汗轮耶部族入城,此举太过招摇,在戎狄王看来就是奇耻大辱,倘若他率军攻来,你应对的了么?”
        景明听罢点了点头,按照凤清所说,将信写好后交由呼汗轮耶的贴身侍者带了回去。
        呼汗轮耶很爽快,在收到景明来信之后,迅速挑出了一队戎狄人送来,有驯马师,有会制作马奶酒的妇人,也有会铸造弯刀的铸剑师。
          呼汗轮耶派来的一群人,不仅为景明他们带来了戎狄人的风俗习惯还为他们带来了弯弓骑射的新战术。这种战术在景明与戎狄人交战的时候便发现了它的长处,士卒佩戴弯弓,骑在马上还能百发百中,这种战术能实施强劲的突击。
        于是狄城的士卒很快便将宽袖繁服换成了短小精悍的胡服,全军上至将军下至士卒,均上身着褶下身着裤,上短衣而下跨别,褪下连裳的深衣后,接下来便是以骑马射箭代替笨重迟缓的战车。做完这些之后,景明又下令将全军上下的伙食换成牛羊肉干和马奶酒,这样便于携带且少了运送全军口粮的环节,使得全军的灵活度提高了不少。
    倾军经此变革,战斗力提高了好几倍,史书中将景明从漠北带回来的这支军队成为“劲卒”,并描述其兵锋所至,仿佛疾风扫落叶,所向必克。,将景明的这次变革称为“胡服骑射”。

    楚鄢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春风吹拂起桃花瓣,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中纷飞飘落,阿笙闲不住,这日又和侍女两人跑出宫玩耍,侍女给她梳了一个灵巧可爱的发髻,穿了件纁色华服,衬的人似桃花般美丽可爱。
    全鄢城的人都知道楚王出征岭国,给楚人带回来了一位能歌善舞的公主,楚人亲切地叫她“凤凰公主”。阿笙长的很水灵,那双杏眸中盈着纯真,这孩子除了性子野了些,其他都好,聪明伶俐,能歌善舞,那声音就像是三月黄鹂鸟的鸣叫声,娇滴滴脆生生的,很惹人喜爱。
    所以当阿笙穿着纁衣华裳出现在鄢城街头的时候,鄢城的百姓都纷纷停下手头的事情,向这位凤凰公主问好。
    阿笙一面点头向百姓问好,一面拉着侍女在繁华的街市东走走西看看。鄢城近二十万户人家,作为楚国的国都,其民家底甚是殷实,街市上充斥着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蹴鞠的人,街头人群更是摩肩接踵,挥汗如雨,举袂成幕。
    阿笙像一只灵巧的小燕子在人群中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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