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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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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博、蹴鞠的人,街头人群更是摩肩接踵,挥汗如雨,举袂成幕。
    阿笙像一只灵巧的小燕子在人群中飞快地走着,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哎呦,疼死我啦。”阿笙揉着鼻子连连后退,瘪瘪嘴说道。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语调生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阿笙抬头,正撞进那人冰冷凌厉的眸子中,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摇摇头道:“无妨无妨。”
    那人看清阿笙的模样后,抱拳行礼道:“末将白起见过公主!”
    阿笙被他干净利落地军礼吓了一跳,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道:“我说你一个将军怎么这么拘谨呢?我云祁哥哥是楚国的王,我也没见得他整日板着个脸,紧绷着身体呀。”
   “末将只是千夫长,并非是将军。”白起生硬回答。
   “哎呀,都差不多啦。”阿笙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吧,你这个千夫长陪本公主玩一会吧。”
   “这有违尊卑礼制。”白起退后几步拒绝。
   “我说你这人!”阿笙跺跺脚,她上前抓着白起的胳膊道:“我就要你陪我玩,你要敢拒绝,我就到云祁哥哥那里告状,说你欺负我!”
    白起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姑娘,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僵硬着身体被阿笙拉着在鄢城的街头东奔西走。
    有些时候,懵懂的情愫便产生于这样普通平常的相遇之中,艳若桃花的公主以蛮横的方式猝不及防地闯进冷血将军的心里,此生此世,再也无法抹去。






第40章 强越那宿山
    明月别枝惊鹊,狄城将军屋里仍是灯火通明如昼,凤清沐浴后穿了件荼白色深衣,未束冠,三千青丝散在身后,眉眼间带着沐浴后的淡淡倦意,他伸手敲了敲将军屋紧闭的门。
   “何人?”景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是我,凤清。”
    不一会,将军屋紧闭的门从里面打开来,景明身着短小精悍的胡服站在门口,在看到凤清的样子后,他怔了怔。
   “你这是不打算让我进去了么?”凤清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笑道。
    景明回过神,慌忙侧过身,将凤清让进屋内。平日里所见的凤清都身着朱红色华服,恍若一株西府海棠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现在他换了件荼白色深衣,素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别是一番风味,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倦意,凤眸染上了层朦胧,薄唇微勾,面颊带着淡淡桃红,恍若清晨带着露珠的海棠花,摄魂夺魄。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凤清在书案旁坐下来,随手翻着书简问。
   “我在想……我军能不能穿越那宿山,突袭戎狄主力。”景明关了门,在凤清对面坐了下来道。
   “怎么不可以?平日里我倾军惯有思维便是从漠北出发攻伐戎狄,没有一人敢翻越那宿山,久而久之便造成了那宿山不能翻越的假象,兵法云: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上下能否同欲,这要看为将者的谋略,只要后勤工作到位,我军勠力同心,翻越一座山还是可以的。”凤清道。
    景明眼神一亮,凤清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那边是任何在旁人看来无法完成的事情,经他口说出,便不是不可能,风华绝代的少年,总能轻而易举燃起全军士卒的士气。
   “明日你可唤来一位戎狄人问问,看他们平日里上山采摘草药都走哪条路。”凤清将手中的书简放在书案上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可别整日里睡得这么晚。”说完他便要离开。
    景明见他要走,心里空落落地,下意识起身抓着凤清的手腕,急声道:“别走。”
    凤清怔了怔,他回头看向景明,小幅度抽了抽自己的手腕。
    景明紧紧抓住,低声说道:“别走。”
    凤清柔软了目光,唇角微微上扬,他回过身对上景明的眼眸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凤清别走。”景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傻子。”凤清浅叹一声,双手搂着景明的脖颈,落吻在他唇边。
    恍若这世间最甜蜜的糖,只是浅尝辄止,足以让景明神魂颠倒。
    他呼吸渐渐加重,一手揽着凤清的腰,一手插进凤清的墨色长发中,加深了这个吻。
   “唔嗯……”凤清气息有些不稳,推了推景明,偏过头喘气。
    景明紧紧将人搂在怀里,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凤清,我似乎心悦你。”
    凤清被他这句话给逗乐了,他拍了景明一巴掌道:“我似乎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景明愣了愣,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凤清这句话。
    凤清看着他的眼眸,低低笑出声,将景明推坐在木椅上,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呆子,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景明唇角渐渐上扬,他搂着凤清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不住地吻着他的眉眼、薄唇以及白皙的脖颈。
         狄城的春夜似乎变得漫长了些,将军帐中,是谁的青丝缠绵着铺满了绣枕,那勾人心魄的□□声不知红了谁的脸颊,一切都发生的如此自然——我心悦你,正好你也心悦我。
        长庚星在东边天空中闪烁着微光,凤清如鸦翅般的眼睫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景明还在熟睡的英俊脸庞。
       凤清柔软了目光,伸出手轻抚他连熟睡时也微皱的眉头,景明迷迷糊糊抓住凤清的手,模糊不清道:“凤清别走。”
       凤清窝在他怀里闷笑,大将军为何如此可爱呢,当下凑上前轻吻人唇角,就那么腻歪了一会,凤清便坐起身轻手轻脚地穿衣。
       腰间传来的不适感异常强烈,凤清皱眉“啧”了一声,突然很想把睡在身侧的景明一脚踹下去。
        景明醒来时,凤清穿着件纁色深衣坐在窗边的书案旁写着什么。
      “醒了?”凤清放下墨笔看过来道。
       “啊?嗯嗯。”在看到凤清的时候,景明先是愣了半晌,他还没回过味为何大清早的凤清在自己房内,直到昨夜颠鸾倒凤的画面涌上心头时,景明才回过神,慌忙点头。
        凤清掐了掐眉心,他现在很想踹景明一脚。
        景明梳洗完毕,穿着一身短小精悍的胡服在凤清对面坐下来,凤清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此次突袭,你的作战计划是什么?”
       “率一路人马强越那宿山,直插戎狄咽喉。”景明低声道。
       “此法有一些不完善,强越那宿山,所带士卒肯定不会超过五万,倘若戎狄人弃王反攻,我军危矣。”凤清看着地图,摇了摇头道,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有节奏地轻敲着,这是他平时思索问题时常有的小动作。
       “有了。”凤清眼眸亮了亮,他道:“你率领五万将士强越那宿山,城中剩余三万将士由我率领向戎狄王下战书,将戎狄一部分军队引到狄城一线拖住,这样你的压力会小很多。”
        景明沉了脸色,经年打仗的他对各种战术是很清楚的,其实突袭战是最轻松的一种战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算敌军反应过来,也能迅速撤退,最艰难地就是拖延战,两军长期耗着对峙,最终结果一般都是粮草耗尽的两败俱伤。
      “三个月,我为你拖住戎狄一部分军力三月,你能活捉戎狄王么?”凤清看着他问。
        景明沉默,深邃的眼眸里阴沉沉的,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凤清“啧”了一声,起身走至他身边,拍拍他肩膀道:“你在想什。。。。。。”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景明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各种战术中最艰难的便是拖延战,你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将我突袭戎狄的风险降至最低,可是你呢?我凯旋归来后见不到你怎么办?”景明抱着凤清的胳膊带着些许颤抖,他低吼着:“凤清你不要为了护我周全连自己的命也不要,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
        凤清皱眉,拍了景明一巴掌,道:“还未与戎狄人交战,一军主帅就先说这样晦气的话,我看你就该自罚军棍二十。”
         景明身体僵了僵,凤清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温柔了目光,将头轻靠在景明肩头道:“凤清会长命百岁的,一直活到你看着都烦了为止,你放心,我定会活的比你久,倒是将军你,可要好好的回来。”
         凤清不知,他这句话却一语成谶,待二人阴阳两隔,这一切的杀戮鲜血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商烈王一年四月底,景明率领五万劲卒从关道出发,秘密进入那宿山内。
        经数日行军,倾军翻越了那宿山三分之一,前面的山势逐渐下沉,倾军进入了一条宽不过一米的峡谷深道。
       谷道两旁峭壁耸立,巨石横空悬挂,仿佛刮一阵风便能坠落下来,那宿山的陡峻真的不是虚说,景明亲身体会,才觉得那宿山相较之戎狄人口中的描述有过之而无不及。
        景明一生征战无数,但是那是在中原腹地——平坦无际的中原上展开的,他生在中原长在中原,这是第一次翻越如此险峻的山峰。
       那宿山的天气多变,刚刚还是阳光明媚,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转眼间便乌云密布,飘起鹅毛大雪来。
       刀子一样的风刮过脸颊,带着刺骨的寒冷,将士们的头上,肩膀上都落了厚厚的雪花,风吹透已经被雪水打湿的胡服,透心的凉,漫天的雪雾降低了道路的可视度,将本就不好走的路变成扑朔迷离的黄泉路。
       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下,多在山上待一个时辰,都会面临被活活冻死的威胁。
       景明呼出一口热气,沉着脸对各路司马吩咐道:“传令下去,督促将士们加快速度下山,万不可在路上停留。”
      “诺!”各路司马得令迅速回到自己所在的长队中。
        景明点了点头,正准备继续向前走,只见强风卷起对面山坡上的雪尘铺天盖地地从陡峻的山崖上滚滚而下,顷刻间,十几名将士的身影便淹没在了茫茫的雪雾中。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葬送在那宿山深处。
       景明重重地闭了闭眼睛,他沉重地喘了口气,朗声道:“全军不得停留,继续向前走!”
       风扯着鹅毛般的大雪刮在每个人的脸上,士卒们的手脚都冻僵了,粗黑的眉毛上挂着雪亮雪亮的霜,他们的目光呆滞,唯有口间呼出的白雾证明着他们都还活着。
        景明紧紧握着腰间的弯刀,手指因为寒冷都无法灵活活动,他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着。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残酷的暴风雪终于停止了,阳光像无数支金箭般穿破层层云雾照射进来,原本阴暗不堪的峡谷深道变得明亮起来,士卒们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们伸出手揉了揉冻僵的脸颊,脸上洋溢出重生后的喜悦,景明缓了缓,抬袖擦掉眉眼间凝聚的雪霜,松了松紧绷的身体,他来不及感慨这一路的惊心动魄,很快便将思路转到对战事的部署上来。
        他吩咐士卒们在山下的一个较高的高地秘密处搭建帐篷,自己则顾不上吃一口饭召集各路司马商议作战计划。
       “司马彦,你秘密下山探察戎狄王廷所在地,以及现在在草原上有多少部族,他们兵力多少,如何分布。”景明低声道。
       “诺。”司马彦得令,向景明行了一军礼,转身迅速离开。
         景明扫了一眼其余司马,低声道:“我军此次为偷袭战,各路司马严查士卒纪律,不可大声喧哗,不可生火,不可擅自下山。”
        “诺。”各路司马抱拳行礼道。
         景明吩咐完后,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可以休息吃饭,待各路司马都离开了,他才扭开装着马奶酒的牛囊袋,仰头灌了一大口,直至浑身上下暖洋洋,才长舒了一口气。





第41章 夜袭王庭
    倾军将士们在那宿山山下悄无声息地呆了一天一夜,司马彦终于带着令全军都振奋的消息纵马归来。
  “将军,”司马彦翻身下马,连一口水都未喝,便快步向主帅行辕走去。
    见到景明后,他抱拳行礼道:“自此往前走四十里便可出谷,南部是戎狄王廷所在地,他们称之为河西草原,北部是大漠,驻扎此地的戎狄王廷部族休屠耶一族,王廷东是客汗轮一族,王廷南部是乌唯汗一族,北部是呼汗轮耶一族。这三族分别从,北、东、南三面将王廷护在中间,哈哈,戎狄王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以为的屏障将会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景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低声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向前推进三十里安营扎寨,再有,凡是从谷中跟随你一同出去的将士不得再出谷行事,违令者军法处置。”
   “诺!”司马彦抱拳向景明行军礼道。
    当夜,倾军将士在韩山谷宿营,沿着谷道一片帐篷,绵延数十里。景明的行辕在距谷口十里处的一座山洞里,司马彦事先选了这洞,刚将一切收拾妥当,景明便带着卫士进入洞内。
    扑面而来的暖流让景明愣了愣,他下令军中不得用干木材生火,为何司马彦不听命令?
    司马彦迎上来,抱拳行军礼道:“将军,此地寒冷,当地牧民都是用干牛粪生火取暖的,牛粪生火火苗很暗,也稍有烟雾,将军不必担心。”
    景明点了点头,问道:“将士们都有么?”
   “都有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沿途捡了不少,已经分发下去了。说不定这会正围着喝马奶酒吃干牛肉呢。”司马彦笑道。
    景明严肃的脸色这会缓了缓,他拍了拍司马彦的肩膀道:“回去记你头等功。”
    卫士将马奶酒递在景明面前,景明接过仰头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道:“此次偷袭兵分三路,司马彦率领一万士卒南下,牵制乌唯汗一族,蒙意率领两万士卒东进牵制客汗轮一族,剩下两万士卒由我亲率突袭戎狄王廷。告诉将士们,河西草原牛肥马壮,想吃烤羊肉烤牛肉的,就奋勇杀敌,打胜了就吃好的。”
   “诺!”各路司马眼神一亮,连声音都高了几分,他们行完军礼便迅速退出将军行辕,召集士卒整装待发。
    景明擦了擦弯刀,“刷”地将刀推进刀鞘内,命卫士灭了火,转身走出山洞。
    山谷内,五万将士身着胡服,口中衔枚整齐划一地站着,月光下刀剑泛着幽幽寒光,他们给战马马体裹上毛毡。景明拔刀,向下一劈,士卒们井然有序地出谷,虽然景明看不清士卒们的面容,然而那有力的步伐,那飘荡在寒夜中的纛旗,以及沉重的马蹄声都在无声地告诉景明,这将是一场恶战。
    景明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黑黝黝的那宿山,深吸一口气,心道:“凤清,你可定要安好待吾归来!”接着一扬马鞭,冲下山坡,混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那宿山犹如上苍垂落在人间的一道巨大屏障将戎狄人和中原倾国分割开来,那宿山如母亲般给予了戎狄人莫大的安全感,似乎只要每日在太阳升起时,戎狄人挥舞着牧羊铲,看一眼矗立在西面的那宿山,这一天的心情便会好起来。
    碧蓝如洗的天空下,那宿山挺拔傲立的样子,给予了戎狄人太阳般的温暖和莫大的安慰,至少他们不会担心倾军会突然从那宿山蜂拥而下突袭他们。
    休屠耶是这一代的戎狄王,当倾军的战书送至戎狄王廷时,他轻蔑地笑了笑,当下派遣东、南部族的乌唯汗和客汗轮率军三万从漠北南下,浩浩汤汤地向狄城攻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景明所率五万将士已经在二十里外如疾风般向王廷席卷过来,休屠耶十分自信,连飞鸟都飞不过的那宿山,倾军怎么可能翻越。
    他娇美的妻子马维娅穿着中原人的丝绸衣,脸颊上敷着从中原来的胭脂,在穹庐升起的火把映衬下,恍若天边云霞般娇美,她柔软的身子正围着火堆跳着戎狄人喜爱的百鸟舞,长发随着柔婉灵动的身子飞舞,休屠耶一面喝着马奶酒,一面意乱情迷地盯着自己的妻子。
    马维娅跳累了,娇喘微微,光洁的额头汗珠点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妩媚,休屠耶一把将她拉近怀里,又是亲又是抱的,他盘虬的胡子扎的乌维娅连连躲避,“咯咯”直笑。
   “躲甚?”休屠耶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拧了一把,笑道。
   “哎呦,大王饶命,怪痒的。”乌维娅娇嗔道。
   “本王可不想饶了你这个百灵鸟儿。”休屠耶大笑,抱着娇美的妻子往床榻上走去。
     两人正颠鸾倒凤,一番巫山云雨正浓,穹庐外传来喊杀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一位当户浑身是血地跌撞进来颤抖着身体道:“大、大事不好、倾、倾军他们、他们杀过来了!”
   “放你奶奶的狗屁,大晚上说什么胡话!”休屠耶被那当户吓了一跳,当下提着裤子翻身下床,照着他的头就是一脚,怒骂道。
   “大、大王,倾、倾军真的杀过来了!”当户被休屠耶那一脚踢的直接在地上翻了个身,他爬起来跪着续道。
    休屠耶转头看向帐外,之间黑沉沉的夜里火光冲天,倾骑军纵马驰骋在草原上,手起刀落,一名戎狄士卒的头便被砍了下来,他被这一幕震得打了个寒颤,终于清醒过来,当下迅速穿戴好衣服,拿着弯刀冲出穹庐。
    景明横刀立马,朗声道:“将士们,放开手了打,谁砍的人头多,人的功劳就越大,要是能活捉休屠耶,本将军上赏!想吃烤羊肉、烤牛肉的,就给我冲!”说完便率先纵马朝戎狄王廷杀去。
    戎狄士卒有近多半数在被倾军砍下头颅的时候都是懵的,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群恍若鬼魅的倾军从那宿山上冲下来,一时间刀剑声乍起,本来宁静的河西草原上充斥着嘶吼声。
    休屠耶翻身上马,挥舞着弯刀怒吼:“倾人毁我家园,我们要誓死奋战!”
    四下逃窜的戎狄士卒仿佛找到了救世主一般,迅速朝休屠耶那边汇聚,这一喊,让原本不知道谁是戎狄王而不敢放开手打的倾军顿时找准了目标,他们双腿一夹马肚,弯弓向休屠耶那边一面射箭一面杀将过去。
    令戎狄士卒惊恐地是,倾军也是身穿胡服,佩戴弯刀□□,两军混战在一起的时候,戎狄士卒根本分不清哪个是自己人哪个是敌军。
    一名戎狄士卒刚将后背交给一位身穿胡服的士卒,下一瞬间便被那士卒当胸一刀刺入,他都来不及转过身看一看那人的模样,又一名士卒拿着道,左右犹豫,不知该砍向哪一边。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把烧焦的焦糊味,太阳一点一点从东边地平线上升起来,这场战争的结果终于可以被人们看到了。
    翠绿的草地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有的直接被削掉了半边脑袋,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红的血水流淌着,不知是谁的胳膊,断腿横七竖八地散落在草地上,战马的腹部插着一把深陷进去的弯刀,马儿痛苦地躺倒在地上喘着气,口边汩汩的鲜血不住地流出来。
    景明坐于马上,抬眸看着不远处嘶吼的休屠耶,他的身后是行列齐整的倾军。
   “男子汉大丈夫,搞偷袭算什么真本事?!”休屠耶满身满脸都是鲜血,他挥动着弯刀朝景明嘶吼,唾沫翻飞。
    不知为何,在休屠耶不堪入耳的骂声中,景明突然心道:“若是凤清在就好了。”
    他都能想到此时此刻凤清若是在场的模样:着一袭绯烈红衣坐于马上,凤眸微眯,抬着头用下巴对着休屠耶冷笑一声,一副俯瞰众生的模样慢条斯理道:“我不但要杀光了你的所有部下,我还要侵占你如花似玉的妻子,你能奈我何?”
    想至此,景明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休屠耶的嘶吼仿佛也渐渐淡出了。
   “你个孬种!你个缩头王八!不敢和本王单挑吗!”休屠耶被景明漠然的表情彻底激怒了,他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想要撕裂了景明,被一群倾军士卒七手八脚地摁在地上。
   “将军,将军,你看这。。。。。。”卫士看了眼景明,实话说,休屠耶骂人的方式真的很难听。
   “左司马,你速速率领五千将士南下通告乌唯汗部族,就说戎狄王已被我军活捉,劝其识相点尽快投降,右司马率领一千人马北上通告呼汗轮耶。”景明低声吩咐道。
   “诺!”左右司马得令,一挥马鞭便去召集士卒。
    景明垂眸看了休屠耶一眼,淡淡道:“先押下去,狐鳌,你率领一队人马将这些尸体都清理掉,全军整顿休息,待左右司马回来,我们自漠北南下回狄城。”
   “诺!”狐鳌抱拳行礼。
    景明抬头看了一眼矗立在西面的那宿山,心道:“凤清,你再坚持一时,景明这便回来。”
    当右司马带着景明的亲笔书信赶至呼汗轮耶部族时,呼汗轮耶根本不会相信倾军能翻越那宿山,而且以雷霆之势杀光休屠部下后活捉休屠耶。
    呼汗轮耶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接过右司马递过来的铜管,难以置信地拔开盖子,抽出帛纸抖开来看着,他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变得沉重,一封书信读完,呼汗轮耶长叹了一口气道:“天亡我戎狄。”
    右司马对呼汗轮耶行了一礼道:“大王不必如此伤悲,将军并没有要将戎狄赶尽杀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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