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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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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城池。
      “王上,楚军攻破我倾陈城,正在向北部的络城进发!”
      “王上,墨军渡过汾河,已经攻占秦城,正在向东部的荟原一带进发!”
      “王上,我倾新城郡守未迎战便投降楚军,新城失守!”
        每日都会有倾军战败的消息传入倾国国都曲阳,惠文的脸一天阴沉胜过一天,他铁青着脸将奏折甩到前来通报战况的斥候脸上骂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寡人要你们都有什么用!”
       “王上。。。。。。”斥候颤抖着身子将奏折拾起来,跪着递给惠文道。
      “都去死吧!”惠文拔出腰间的王剑直接刺向斥候胸膛,斥候闷哼一声倒下,鲜血溅在惠文的王服上,烛光打在他脸庞,带着狰狞的可怖。
       “王上何苦生他的气?这斥候也不过是来通报战况的小兵而已。”凤清身着一袭红衣踏进殿内拱手行礼道。
       “你来干甚?寡人传召你了么?”惠文看了他一眼冷声道。
       “王上,臣曾随犀首景明出征北漠,学了不少景明用兵之法,若王上信得过臣下,臣愿率军抵御楚墨联军。”凤清拱手行礼道。
      “你?”惠文挑了挑眉,三角眼里闪着疑问。
      “王上若是信不过臣下,那臣只能告退了。”凤清耸了耸肩,说着便要离开。
       “等等。”惠文上前拉住凤清,笑道:“先生这是什么话,先生乃逍遥子弟子,寡人怎会信不过你?寡人这便下令,封你为安定侯,率领我倾十万士卒镇守曲阳。”
      “凤清谢我王信任,吾为倾国万死不辞!”凤清拱手行礼到。
       惠文叹了口气,楚墨联军转眼间便会攻入曲阳,眼前只能将凤清送出去能挡一阵便是一阵,自己好带着金银珠宝逃离,当下他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诺!”凤清拱了拱手离开。
        天空中又飘起鹅毛般的大雪,凤清穿着一身绯烈如火的红衣,一步一步来至一座孤坟旁,墓碑上没有刻任何字,雪将隆起的黄土覆盖在一片洁白之下,凤清缓缓坐了下来,他伸出颤抖的手轻抚墓碑,那双眼眸早已没了当年的风采,他勾唇笑了笑,柔软了目光轻声道:“蛮牙子,你在奈何桥边再等等我,凤清很快就下来陪你。”
       千山暮雪,孤鸿掠过天空,只留下凄凉哀怨的鸣叫声,凤清靠在墓碑上,仰头看着漫天纷飞的大雪,泪水从眼角滑落无声无息地渗入灰白的鬓发里。
       大雪白了他的头,也白了整个世界。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商烈王四年一月,倾上卿凤清率领十万倾兵镇守曲阳,楚墨联军于曲阳城外安逸扎寨。
       倾王惠文知大势已去,连夜带着满车的黄金珠宝,携家眷慌忙从曲阳城北门逃离。
      “快些!再快些!”惠文不住地催促车夫。
       车夫埋怨了一句,扬鞭抽了马儿一下,马儿长嘶一声,鼻息见喷出的热气很快便凝结成白雾,马蹄在官道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惠文看了眼东方天空中闪烁着的长庚星,焦急地不断催促道:“快些!给寡人再快些!”
       马儿突然嘶鸣了一声,车夫猛地一拉缰绳,巨大的冲力将惠文猛地往前一推,他的脑袋撞在了车门框上,很快便肿起一个大包,惠文怒气冲冲地掀开帘子,正欲破口大骂,在看到马车前的情境时,他愣住了。
       凤清身着绘有凤凰图纹的朱红华服坐于马上,他的身后是一纵队骑兵,只听得凤清笑道:“王上,您这是要去哪?”
       一股恶寒从惠文脊梁骨涌了上来,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以为凤清是来护送自己,当下慌忙道:“快!护送寡人离开曲阳!”
     “这凤清可做不到。”凤清笑了笑道。
     “你要作甚?!”惠文看着一袭红衣的凤清翻身下马,唇边带着笑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他失声喊道:“凤清你要谋杀寡人么?!”
      “说的没错,我就是来取你狗命的。”凤清耸了耸肩。
      “混账!”惠文额头冷汗淋淋,他一拍车厢壁怒吼。
       凤清转头道:“给我把倾王请下马车。”
      “诺!”他身后的两位近身侍卫纷纷翻身下马,迅速上前,架着惠文的胳膊将他拖下马车摁在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别杀我,黄金珠宝都给你,通通都给你,你要什么尽管和寡人说,别杀我!”惠文挣扎求饶。
       凤清恍若未闻,他上前缓缓拔出短剑,松手将剑鞘扔在一边,蹲下身道:“在你杀了景明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迟早有一日会死的比他还惨。”
      “不,不,凤清,你不是说不为景明报仇么?!”惠文的身体抖动和筛糠一样,他颤声道。
      “在你当着我的面将景明分尸烹煮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我忍着喝下的那碗肉汤足以让我将你千刀万剐?”凤清抓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在你下令将景明乱箭射杀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在秦城立下毒誓要让惠氏灭族?”
      “饶命啊,凤上卿!”惠文连连摇头道。
      “嗤——一只狗而已。”凤清将他扔在地上,站起身道:“惠文,我要先挑断你的脚筋,再挑断你的手筋,然后捣烂你的眼睛,最后一道一道将你凌迟。”
        灰蒙蒙的天际间,是谁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惊起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一望无际的苍穹,雪又开始自天空中飘落,一开始还只是小小的雪花,后来越下越大,北风卷着鹅毛般的大雪在天地间形成了一道茫茫的雪幕,凤清浑身是血,那是惠文、惠瑜以及他们的妻儿的鲜血,凤清仍穿着那件绯烈如火的红衣,未束冠,墨色的长发尽数披在脑后,他手里的短剑还在往下滴着血,顺着他的脚印,在冰天雪地中留下一行孤单的印记。
       “蛮牙子,凤清来找你了,你要是敢记不起我,我定要你好看。”凤清看着墓碑,柔声道。
       扬手抬臂,毫不犹豫划向自己的咽喉,一缕细长的血丝顺着他白皙的脖颈缓缓淌下,凤清晃了晃身子,扑到在地,他缓缓爬向墓碑,那双凤眸缓缓闭上,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滑落。
        蛮牙子,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些,凤清来陪你了。





第57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
     史书记载,商烈王四年一月底,倾国上卿凤清将倾王惠文满族虐杀后,于一无字碑前刎颈自杀,史学大家司马仪对其评论:“凤清之人,本应如凤鸟翱翔九天之上,却甘愿为一人放下心中之宏图大业,其情可畏,然终是为犀首景明滥杀无辜,其人可悲。”
      自此,中原只剩下楚、墨两强矗立乱世之中,陈、姬、宋卫等国因连年征战,国力萧索,于两强夹缝之中苟延残喘地度日,商烈王继位才不到五年,雄霸中原的两大强国便在顷刻间灰飞烟灭,诸侯王纷纷敛声屏气,生怕喘错气,说错话后被楚灭国,中原地区压着一股沉闷的死气,好在自倾国被灭国后,楚、墨两强国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诸侯王们纷纷长舒一口气,转头去休养生息了。
       楚云祁依旧于楚宫中每日种下一株兰花,而今已经将大半个楚宫种满了,每日作画的习惯他也仍有保留,不知不觉间为苏珏所作的画堆起来已经如半人高了。
       岁月不等人,自他继位算来已经快二十年了,楚云祁和苏珏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眉眼还带着青涩的少年了,魏太后和卓氏早已是老眼昏花,年过六甲的老人了,楚平之子楚坤也已十七八岁了。
       魏太后驾鹤西去的那天正好是楚将军白起与凤凰公主阿笙的大婚之日,老太后临死前嘱咐说,笙儿的婚礼照常举行,切莫让她这将死之人冲了喜气。
       静泉宫,侍女们敛声屏气,沉默着站在殿内,楚云祁跪在魏太后榻前,魏氏吃力地睁开眼,抓着楚云祁的手,费力说道:“娘从未怪过你,我儿是娘这一辈子的骄傲。”
      “娘……”楚云祁握了握魏太后的手,眼眸闪了闪。
       魏太后看着他笑了笑道:“待娘死了,将我葬在芷阳瞿河边上,我答应了一个人来生要嫁给他做妻子。”说完,魏太后便面带笑意地缓缓闭上了眼眸。
      “好。”楚云祁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很轻,唯恐吵到熟睡的母亲。
       商烈王四年三月三日,楚魏太后驾崩,归葬芷阳瞿河边,谥号楚宣太后。
       楚宣太后一生为楚,虽为女儿身,却功在千秋。
       墨国国都咸宁。四月春风似剪刀,将咸宁街头的柳树裁剪的袅娜多姿,万条垂下绿丝绦,远远望去恍若一团绿雾。
       苏珏焚香沐浴,于书房内静坐,他将楚云祁为他做的琴轻轻放在膝上,柔软了目光,素手轻拨,悠扬空灵的琴音于指尖漫延开来,一曲《思君》千回百转,于平淡中愈演愈烈。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公子,墨王宫传令,召公子即刻入宫议事。”曲云的声音在竹木外响起。
       苏珏皱了皱眉,他将手放在琴弦上,淡淡应道:“知道了,这便过去。”
       半个时辰后,墨王宫偏殿。
      “昭文拜见我王。”一身白衣的苏珏拱手行礼道。
      “相国请起。”黎漠上前扶住他道。
      “王上唤臣前来所为何事?”苏珏问。
     “寡人意欲讨伐楚国,相国以为如何呀?”黎漠说这话的时候,鹰一般犀利的眼眸紧紧盯着苏珏。
       苏珏皱皱眉,问:“何故要攻伐楚国?”
     “因为这天下只能是一人的天下,而相国也只能是寡人一人的相国。”黎漠勾了勾唇角,笑道,眼底却没半丝笑意。
      “王上所说,昭文不明白。”苏珏拱手行礼道。
      “都说了,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相国不必多礼。”黎漠不悦地皱了皱眉。
      “昭文以为我墨攻楚不妥。”苏珏淡淡道。
      “有何不妥?我墨国兵强马壮,经济实力,军事实力哪点比不上楚国?”黎漠逼视着苏珏的眼眸,他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还是说,相国不愿让楚王受一点点危险?嗯?你说是吗?昭文君苏珏。”
       苏珏眼眸闪了闪,他瞥了黎漠一眼道:“王上是何时知道臣的身份的?”
      “留在墨国好么?只要你肯留墨,寡人将墨国赠给楚国又何妨?”黎漠眼底的柔情像涟漪般一层一层荡漾开来,他柔声道:“那夜骑马从渭风客栈路过,明月烛火,白衣公子执卷静坐,公子眉眼如画,温润如玉,黎漠对你一见倾心,当时黎漠就在想,我墨国盼来了一位仙人,只要有他在,我墨国定能繁荣昌盛千秋永存,黎漠果真没看错,你坐镇变法,亲手将我墨国建为傲视中原的强国,我墨国的子民再也不用因为饥饿而暴死街头,公子是墨国的保护神,莫要离开,好么?”
       苏珏后退一步,他拱了拱手道:“王上既知臣之身份,就该明白苏珏为何来墨,为何要变法强墨。”
       黎漠摇了摇头,他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乱世早就该由一国来终结,如果没有你,等待墨国的只能是城破国灭,你选择了最温和但是对楚国来说是风险最大的一种方式来将墨国同化为楚,根本不是怕墨人如困兽般反抗,而是你不忍心,苍苍蒸民,谁无父母?昭文君心系苍生,只为将战争减少到最小,你在辅佐楚云祁一步步称霸中原的过程中尽可能采取最温和的方式,这么多年,你不累么?”
       苏珏垂眸,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黎漠依你,将墨国尽数交给楚国,我只有一个条件,公子留在我身边可好?”黎漠轻声道。
      “你和楚云祁有一处很相似。”苏惠芳笑了笑,他对上黎漠的眼眸道:“藏锋敛芒。你们都很会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境下学会隐忍,所以即使苏惠芳不会入墨,墨国也会在你手中崛起,苏珏只能碰巧强墨而已。但是你毕竟不是他,楚云祁自始至终都明白我想要什么,辅佐他问鼎中原,我从未觉得有多累,苏珏此生只爱过一人,这一人只能是他。”
       黎漠眼眸闪了闪,他上前一步抓住苏珏的手,低吼道:“为什么不能是我?如果,如果我比他更早见到你,你会爱上我对么?”
       苏珏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道:“尘世繁华,知音难遇,两情相悦更是可以而不可求,王上,有些事不可强求。”
       黎漠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朗笑几声道:“黎漠平生从未任意妄为过,此生得遇公子,即便做个千古罪人吾也不曾后悔!”
      “你!”苏珏后退几步,他脸色大变。
      “既然公子不肯依寡人,那么对不住了,寡人只能强留公子在墨。”黎漠勾了勾唇角,他的笑容有些寂寥。
        商烈王四年四月二十五日,墨王黎漠将昭文君苏珏软禁于墨宫之中,楚王得知后勃然大怒,即刻下令,命楚将白起率领五十万大军攻打墨国。
        墨王命墨将司马怀率领五十万墨卒于楚地朝野迎战楚国五十万大军。
        此战持续了整整两个多月,两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财力,谁也不肯退让。
        千千万万的士卒埋骨朝野,千千万万户人家的妻子等不回丈夫,千千万万户人家的母亲白发送黑发。
         苏珏血书一封祈求楚云祁撤兵,等回的是那人简短的一封书信: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没有兰君的楚云祁不知何为君临天下。
         商烈王四年七月,楚将白起摆出失传已久的伏羲六十四变八卦阵,史书中记载:此阵立天地风云,衡轴冲之义,而成握奇阵也。内外方圆,左右顾应,曲折参连,互隐奇正,中垒共为五营,每卦布八阵,共为六十四阵,八阵有鸟、蛇、龙、虎、天、地、风、云。
         此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朝野终战,虏墨卒五十万。
         商烈王四年七月底,楚云祁提出,用墨俘虏五十万换苏珏一人,墨王拒绝,多次交谈未果后,楚云祁命白起坑杀俘虏的五十万墨卒。
       “王上,末将之所以未杀墨卒五十万,是因为他们都为我楚人,白起不愿杀自己的手足。”白起身着盔甲抱拳行礼道。
         楚云祁掐了掐眉心,压着声音道:“寡人再说一遍,坑杀五十万墨卒。”
         白起咬了咬牙,他低头说道:“末将做不到。”
       “我是王,你是臣,听命于王才是臣子的天之所在!”楚云祁一拍书案站起来指着白起高声道。
       “王上,昭文君也不愿看到王上如此。”白起眼眸闪了闪道。
       “那你想法子让黎漠放人啊?寡人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他将我的兰儿还给我。”楚云祁甩袖,他吼道:“来人,上将军白起违抗王命,赐寡人章公剑,命其自裁!”
        白起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末将有一不情之请,求我王答应。”
       “你说。”楚云祁咬了咬牙道。
       “请不要将此事告诉末将之妻。”提起阿笙,白起眼眸里泛起柔情,他勾了勾唇角道。
       “寡人答应你。”楚云祁将章公剑扔到白起面前,他感到深深的乏力,掐了掐眉心道。
       “白起谢过我王。”白起抱拳行礼,接着拿起章公剑,一声龙吟,寒光闪过,血溅在猩红的毛毡上,悄无声息地隐没。
        商烈王四年七月二十九日,白起持章公剑于楚宫正殿自裁,自此一代将星陨落。
        八月,五十万墨卒俘虏被尽数活埋,楚王率五十万楚卒继续攻伐墨国,商烈王四年十二月底,墨都咸宁城破。
      “哈哈哈,世人都唤你为活菩萨,可如今,世人为你,丧命黄泉,魂魄不得安息,昭文君,你乃一乾坤神人矣。”黎漠看着他笑道。
        苏珏恍若未闻,他只抱着那床琴蜷缩在角落,定定地看着窗外漫无边际的苍穹。
      “苏珏,黎漠爱你,此生不悔。倘若还有来生,黎漠定要早些遇见你。”黎漠深深地看了苏珏最后一眼,拔剑在他面前自尽。
       当楚云祁浑身是血地站到苏珏面前时,恍若一尊雕像的白衣公子动了动,他缓缓站起身,沙哑着声音道:“你让苏珏怎么去偿还这千万条人的性命?你让苏珏情何以堪?”
       楚云祁张了张口,他想说些什么,才发觉喉咙堵得慌,苏珏垂眸,眼角有泪滑落,他不去看楚云祁,踉踉跄跄着与他擦肩而过。
        “兰儿……”楚云祁伸手想抓着苏珏的衣袖,才发现如指间沙,所有的罪孽过失都这么随风消散在空中。
         苏珏抱着那床琴一路漂泊,就如同七岁的自己,累累如丧家犬一般,漫无目的地来至首阳山,后因体力不支昏倒过去,待他再次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间茅草屋内。
       他挣扎着下床,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他摇摇晃晃地走出茅屋,暗香扑鼻而来,只见满园的红梅正在怒放,两只仙鹤袅袅落在园中,悠闲地嬉戏着,一位白发男子背对着自己坐在梅树下喝茶,苏珏眼眸闪了闪,目光落在台阶上放着的面饼和清水,缓缓坐下来,一面小口吃着面饼,一面喝着清水。
       那位白发男子缓缓站起身,也不回头看他一眼,拿起身旁放着的箬笠和鱼竿,头也不回地走出小院,他的声音恍若从天际传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专成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苏珏垂眸,他勾唇浅浅一笑,轻声道:“梅妻鹤子,含章君,谢谢你。”
       昏暗的楚王寝宫内,楚云祁仰躺在书案旁喝着酒,冠冕戴弯了,头发也散了,华丽的王服起了褶皱,他晃悠悠地举杯,笑道:“敬这大争之世——”
        楚平带着苏珏来到楚王寝宫的时候便看到楚云祁这一幕,苏珏缓缓走上前,他在楚云祁身旁跪坐下来,轻声道:“苏珏回来了。”
        楚云祁愣了愣,他挣扎着爬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苏珏,良久他笑问:“敢问公子是哪一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呀?”
        苏珏轻轻握住他的手,唇边的笑绽放开来,他道:“免贵姓苏,名珏,颍城活菩萨。”
        商烈王五年正月,在位二十一年的楚云祁宣布退位,上大夫之子楚坤继位。
        自此,再也没有人见过楚云祁和苏珏。
        曾有樵夫入逍遥谷砍柴,看到有两人于松树下吹箫弹琴。
        白衣者眉眼如画,温润如玉,黑衣者凌厉潇洒,桀骜不驯,樵夫好奇上前询问二人所弹奏曲子为何名,黑衣者朗笑一声起身携白衣者之手,二人并肩向山谷深处走去。
        茫茫天际间传来释然的声音,樵夫听得清清楚楚,二人说道:“曲名唤春秋。”
                                                                 …………………………全文完






第58章 后记
     开始构思这部小说是在2018年的暑假,那时宅在家里,每天都抱着孙皓晖先生的《大秦帝国》啃,看着秦国怎么由一个边陲小国一步一步成为雄霸六国的强国,于是心血来潮想要提笔写一部诸侯争霸文。
     文中苏珏的人设是我理想中的白衣公子的完美形象,他是我的白月光。挖坑容易填坑难,这部小说我写了又删,来来回回修改了三次,终于在2019年的五月份完结。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我花了大量时间去学校图书馆借阅有关军事战争、古琴、兵器研究、春秋战国制度等等方面的书籍,当然也看了不少关于春秋战国的小说。
     在这里我再次向孙皓晖先生致敬,可以说,这部小说的一个目的就是用来缅怀我看《大秦帝国》的那段日子的。当然,文中对春秋军阵、古琴曲以及煮茶的描述,都来源于我这一年来查阅的相关资料,主要有《春秋军阵研究》《战国制度统考》,古琴方面的书我看的庞杂,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总之,我在用心写这部作品的同时,它也在成就着我自己,这应该是我这一年来最宝贵的收获吧。
     其实文中塑造的三对恋人中,我最舍不得的是凤清和景明。
     他们二人完完全全是诸侯争霸中的牺牲品,也算是那个时代千万有情人不得终老的一个缩影,战火纷飞的年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的算得上是最深情的告白。
     苏珏和楚云祁二人算是我的亲儿子吧,他们互为知音,于乱世之中携手共进,他们的爱情算是我向往的一种最美好的爱情,楚云祁并不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无能帝王,他很巧妙地将这二者权衡,尽到了一个帝王该有的责任,我想这也是苏珏欣赏他的地方所在。
     梅灏这个人,怎么说呢,他太懦弱了,他没有勇气去打破世俗的观念,荀言的一片深情终究是错付了人。其实他们二人的爱情是最真实的,在现实生活中,相爱的两个人总因为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而不能相伴到老,他们需要足够大的勇气去义无反顾地在一起,而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不可能的。
     这本小说是我计划的《春秋》系列文中的第一部,思虑再三我决定用《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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