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深处有为家-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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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方都昏厥过去了；吴有为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这容易有逼死人的嫌疑。
　　倒是万通；十分上心；让跟着来的万福管家去跟老鸨子金妈妈说一声；花魁娘子已经被定
　　下了；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柏珍的大公子柏靖会来赎身。
　　万福管家也够坏的；他让人传话但是没说是哪位花魁娘子；或者是两位花魁娘子都被包下
　　以至于老鸨子金妈妈想问个清楚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因为这些人出的风头够大；后面好多秦楼楚馆不管大小都想让他们过去看一看；驻一驻足
　　老翰林很是不高兴；和两位大人板着脸；吴有为他们滴溜溜的跟着老实的走岀了大栅栏这
　　一条街。
　　转入隔壁的那条花灯街市；
　　虽然是夜晚了；可因为是元宵；市面上繁华无比；市廛栉比；店铺鳞次。
　　百艺杂耍俱全；舞狮子的；挂花灯的；踩高跷的…。。
　　摊子上摆着宁砚、宋瓷、金箸玉碗、镂金八宝屏和阗碧玉瓶；还有海外舶来品紫檀玻璃水
　　晶灯、铜弥勒佛、鼻烟壶、名人字画…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还有捏面人的；做风车的；扎小玩意儿的…。
　　只是大家都没心情看了。
　　皆因老翰林不高兴了；觉得他们不踏实；不是学子的样儿。
　　老大人；不是学生们意气之争；都是那柏靖不能容人。”吴有为跟老翰林倒是能聊得起来
　　再说我那义弟也是不容易；我们当初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他学了点儿算账的本
　　事；出来后给人当账房总掌柜；我就是想跟朋友们显摆一下我义弟；这有什么的？
　　当初吴有为的事情；这位老翰林也知道；对于他身边一直跟着的书童也见过几面；觉得那
　　是一个伶俐的孩子。
　　“是没什么。”老翰林很是认同吴有为的话。
　　加上顺天府的儒学教授和训导官知道吴有为就是写‘春花春月年年客；怜春又怕春离别。”
　　的那个举子；更是对吴有为热情了一些。
　　比起惹是生非丰的柏靖；他们当然更欣赏吴有为这样的举子了。
　　“对吧？”吴有为立刻就继续道：“我们一些学子聚在一起；并没有空谈；毕竟空谈误国嘛
　　哦？”老翰林来了兴趣：“那你们谈什么了？”
　　这下子有话题可聊了；张升他们七嘴八舌；跟老翰林和两位大人聊的那叫一个痛快啊。
　　终于在分手的时候；大家都笑容满面的心情大好。
　　回来后每个人还很高兴；兴致勃勃谈论不休；加上那位老翰林对他们也颇有指点；一直到
　　入睡还不能熄灭心里的兴奋。
　　可是柏靖那边就严重了。
　　柏珍值班回不来；柏夫人找了家里常来往的一位退休的老太医过来看诊；结果老太医一搭
　　脉就道：“大公子气大伤身；前些日子可是见了红？
　　见了；见了！”柏夫人哭哭啼啼的道：“修养了几日才好；这又昏迷了！
　　大公子好了就该好好养；出去与人斗气干什么？”老太医已经七十多了；摸着胡子道：“让
　　他好好在家将养个一两年吧；不然年纪轻轻就气性这么大；还见了红；这可是断命天折的征兆
　　一番话说得柏夫人差点儿吓死；柏少奶奶也哭得不能自己；他要是早死了；自己岂不是要
　　守寡？
　　老太医掏出一个装着薄荷油的东西；给柏靖嗅了嗅；柏靖舒了口气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柏夫人和柏少奶奶高兴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结果柏靖眼珠子一转悠；啥都想起来了；这一想起来不要紧；脸都紫了；又听老太医说让
　　他静养；会试在即；他静养；岂不是还要再等三年才能科举？
　　健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柏家顿时…乱成一团。
　　而相比起来；吴有为他们就温馨多了；吴有为将万通“送回卧室”；还拎着心相映的灯看了
　　个够；俩人甜甜蜜蜜的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李青来了；他们才知道；柏靖竟然吐血了！
　　“气性这么大啊？”吴有为扒拉着米粥就着咸鸭蛋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样的大事啊？能气吐
　　血？
　　其实是他不明白；到底内里是个现代人；而且他来了就是举人功名；一直没有应试过；是
　　无法理解那些人等待三年又三年的无奈。
　　加上他不怎么在乎；在现代考试已经考的麻木了；古代考试对于吴有为来说简直是小菜
　　碟！
　　模拟考试都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每次都能让跟他在一起混的三十几个举人痛并快乐着。
　　因为在吴有为之前；根本没人想到模拟考。
　　柏珍知道了吗？”万通问李青：“他这个点儿；下差了吧？”
　　“下了；所以过来跟您和大哥说一声。“李青道：“您看这？他可是要报复的！
　　柏珍的性子就是这样；柏靖要说这么大气性；可不是随了柏珍么。
　　只不多柏珍经历的磋磨多了；这会儿柏珍稳当许多；也更阴险；而柏靖……还是太年轻。
　　经不得什么世面；这才气吐了血。
　　心胸也没宽广到哪儿去
　　不怕；我正愁没地方找他的不是呢。”万通慢悠悠的道：“去请太医过来；今天我也恢复恢
　　复
　　“是；大人。”李青赶紧去找太医了。
　　太医来得很快；万通跟吴有为刚吃完早饭躺好；他就到了。
　　吴有为看稀奇；他不知道万通是怎么办到的；反正来的太医都异口同声；万通说他恢复了
　　；就恢复了；至于恢复到什么程度；也是他说了算。
　　等太医走了；吴有为稀罕的道：“太医还真是不容易；我见识到了官场的黑暗！”
　　你才见识到哪儿呀？”他这话把万通都逗笑了：“等你真正如仕了才能体会到官场的黑暗；
　　现在算什么？这些太医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太医；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这位太医的师长算是好
　　的了；他进过宫；见过长姐；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长姐救了他；他感恩戴德；这些年晋
　　升了一些；手下也有不少小太医；每日最多就是给宫女太监们看看病；我找他了；他答应帮我
　　不会有事吧？”吴有为想到了一点：“你这也算是欺君吧？
　　不算。”万通摇头：“我的确受了伤。
　　吴有为撇嘴；受了那么点点伤；也不至于绑成木乃伊躺在炕上哼唧吧？
　　反正我是受伤了；太医都是一样；轻伤说成重伤；重伤说成不治。”万通道：“这样也是他
　　们的保命手段了；治好了是他们的医术高超；治不好就是伤势过重。
　　这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吴有为无语了：“这什么太医啊？我以为太医院的大夫都是全国最好的大夫呢！
　　是也不是。”万通道：“这就是官场生存之道；太医也是官；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后以及太
　　子；其他人用的都是太医；那公主就不说了；宠妃想相互折腾；最容易倒霉的就是太医。
　　吴有为闻言立刻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看过的不少宫廷戏；里头太医果然是最倒霉的池鱼；动
　　不动就被殃及。
　　被女皇看中的太医不仅要给女皇帝治病；还得陪着她上床！
　　还有个更倒霉的跟宫妃上了床；心里却爱着另一个；然后他就成太监了…
　　最后那个更惨；他记得有一部戏里；那太医也同样爱上了宫妃；然后俩人…一起被皇后
　　设计；给活活烧死在了宫室里。
　　卧槽！
　　原来古代最危险的职业；不是刺客不是屁民；是太医啊！
　　万贞儿在宫里听说万通的身体好转了；终于高兴了；露出了笑容：“派人去赏赐那太医；
　　辛苦太医费心了；再赏赐药材去镇抚使府。
　　“对；让人再去挑一些好药赐下去。”宪宗皇帝一看他的贞儿高兴了；自己也高兴了：“忠明
　　身体一向很好；朕就说过；他不会有事。
　　等人退下了；万贞儿才叹了口气：“不会有事；这次是命大。”
　　宪宗皇帝一噎；想到柏香儿就心里发堵：“贞儿放心；朕从今日起；就来你这里！”作者闲
　　话。


第270章　成华五年春；会试
　　他就不信了；每日都来；就跟贞儿在一起；贞儿又不是不能生；还怀不上？
　　公主虽然好；可不如皇子靠得住啊！
　　宪宗皇帝是想好了；哪怕贞儿身份不行；生的皇子也是他的亲骨肉；将来当上个亲王什么
　　的完全没问题
　　先帝已经废除了殉葬制度；如果他不幸早于贞儿而逝；贞儿也不用留在宫中看人脸色过日
　　子；就能随亲王就番；成为太妃。
　　宪宗皇帝有这想法；皆因几代皇帝都不长寿；以至于英宗皇帝儿时登基；大明全靠张太皇
　　太后和三杨扶政；才能顺延下来
　　宪宗皇帝虽然现在年轻；可却不得不防啊！
　　瞎说什么呢？”万贞儿嗔道：“都是皇上了；说话也不经脑子；你就来我这儿；别人怎么想
　　？皇太后还指着你开枝散叶呢！”
　　宫里头只见公主没有皇子；别说皇太后心里不舒服；就是她们这些当人妻妾的也着急。
　　可这事儿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啊？
　　全宫里的人的眼睛；都盯着柏香儿的肚子呢！
　　这一胎如果是男孩儿；就真的会被立为太子。
　　因为不止朝中议论纷纷；就连后宫都有所耳闻；皇爷不能没有儿子；大明也不能没有继承
　　人
　　一想到这里；万贞儿就不开心了；她知道现在的喜欢自己；自己也对他有情义；可是她已
　　经不再年轻了；生了两个女儿；她后半辈子没儿子也不差什么了。
　　就是皇爷没继承人；她着急啊！
　　不止万贞儿着急；柏香儿也着急；因为她听说了；柏靖吐血有早天之相的话。
　　只是她再着急也没用；老嬷嬷不许她出宫门一步；也只能干着急；让人赐下上好的药材给
　　柏靖。
　　心里却恨起了万通；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闺女；她的想法跟柏珍出奇的一致。
　　过了正月二十；吴有为回了一趟莫灵山庄；处理了一些事情；便赶紧在二十五的时候回来
　　继续埋头苦学；为了给自己人以压力；他特意踅摸了一个大木板子；刷成黑色；用金色的粉末
　　在上面写着“距离会试还有九天”的字样。
　　他是在正月的最后一日立的这个黑板
　　张升看过之后；苦笑道：“感觉压力更大了。
　　“没有压力；哪儿来的动力？”吴有为安慰他：“努力吧哥们儿！”
　　你可是我们这一届的状元；未来的状元阁老。
　　自古状元何其多？真正能做到高官显贵的能有几人？
　　大明朝的会考可不是象相声里说的那样在半夜里考；也不是象清朝那样要考生住在考场里
　　接连考三场。
　　而是分别在二月初九、二月十二和二月十五这三天分别举行；可以提前交卷；到天黑后发
　　三根蜡烛；既用来照明又用来限时；三根蜡烛点完就得交卷出场。
　　三月十五发榜。
　　因为三四月份的时候正好是杏花开放的时候；所以这榜；也叫“杏榜”。
　　吴有为弄了恁大一个木牌子；还是显眼的黑色；用金色那么醒目的大字；谁看不见？
　　众人纷纷摇头苦笑；都回屋去读书了
　　吴有为依然模拟考试；考的众人都快要糊了。
　　万通在二月二过后；就已经在锦衣卫销假上班了；因为今年是会试之年；北方的举子们在
　　正月里就动身来京城；等到二月初；已经全都到了。
　　大明对百姓监管最严；就算离开家乡探亲访友都要由地方开具路引；过关盖印；马虎不得
　　不过秀才、举人这些有功名的读书人就不同；他们有权利佩带利剑、穿青绸衫；随便游历
　　天下；沿途官吏不得阻拦监押；见了那些普通农人可能一辈子也见不上的县太爷；居然不必跪
　　拜而且还有座位；在普通人眼中这样的人自然是极有身份的人物；只是吴有为生活在京师；天
　　子脚下；很少有机会体会到自己的与人不同。
　　唯—一次进府衙还是一大堆人闹哄哄的进去的；又有万通在身边陪着；李裕不仅没让他们
　　行礼；反而给他们座位落座；有热茶香茗；赶上正是正月里；又有点心汤圆可以享用。
　　与其说是打官司；不如说是府衙历练一回。
　　这也让他显得平易近人；举子中的声望很高；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二月初九日；天还没亮；鸡都没叫的时候；吴有为就已经被万福管家派人从被窝里挖了出
　　来：“老爷快点起来；要去贡院了。”
　　贡院？”吴有为一惊；睁开眼睛往外看；发现窗户是黑的；立刻脸就黑了：“这天还没亮吧
　　天亮就晚了！”张升却穿戴整齐的进来：“快点儿；没想到你睡得这么死；怎么喊你就是不
　　给我开门；幸好万福管家来了。
　　万福管家是破门而入；万通已经去上班了；最近会试；锦衣卫也忙了起来；万福管家这两
　　天就没怎么睡踏实；让人连夜守着时辰；到点儿就叫人起来。
　　“起这么早干什么？”吴有为恼怒：“休息不好如何考试？”
　　不起早你还想误了考试的时辰不成？”张升才不管吴有为拉长脸；立刻亲自投湿了脸巾子
　　；给吴有为擦了脸：“快；带他赶紧去洗漱收拾；早饭端来！
　　众人好一阵忙活；这里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个举子；为了以防意外；他们都是一起行动；早
　　饭吃的比较干；是怕他们排队进场的时候需要小解耽误时间；一碗杏仁煮牛奶；一碟牛奶馒头
　　；一个咸鸭蛋；是他们的早饭；不敢给吃多；怕撑着肚子难受；又不得不给吃个饱；怕他们饿
　　着
　　ˉ人一个考篮带着；考篮也是提前设计好的；里头带了毡棚顶、当门帘用的大块油布；既
　　遮风又挡雨；整身的皮袄、皮裙、皮靴；按照规矩都是单层的；不能有夹层；皮制品毕竟能保暖一些；而且同样能防潮；方大厨早就硏究岀来的不怕干硬的烧饼、薄饼、自制的肉干；撒着
　　厚厚的辣椒粉；可以抗寒；带有暖套、装着早就研磨好了的干姜末的铜壶；既能烧汤又能烧水
　　；还有两块调料块；仿照速食咖喱做成的；一块就能煮一锅汤；还带着一些菜干；补充维生素
　　也很重要
　　虽然在里头只是一天一夜而已；但是那也需要小心翼翼的的应对。
　　吴有为早在年前就开始做准备了；三十五个考生；预备了一百三十多个考篮；都是一模一
　　样的考篮；他们同样穿着统一的服装；身上一个荷包都不带；就佩戴一方吴有为送给大家的统
　　一样式的极品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平安玉璧。
　　什么都不如“平安重要啊
　　最后才是科考用的笔墨纸砚
　　全都是挑好的拿；而且吴有为很有心计的用的都是宪宗皇帝送给他当礼物的笔墨纸砚；这
　　可是上进贡品；检查的时候；起码能让检查的人小心点儿；不然人家负责搜检的想给你点儿苦
　　头吃；故意弄坏你的笔墨纸砚；你拿什么去考试？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任何文字不能带入考场！
　　包括你身上的荷包；如果绣着文字；哪怕只是一个“字”；都会判定你作弊；不止要戳落功
　　名；这辈子都不能科举了。
　　听说以前有个品学兼优的举子会试；家里人就给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佩戴了一个雕刻着′
　　蟾宫折桂”的玉佩；那上面只有一个“中”字；本来是讨个好意头；结果他就倒霉了。
　　不仅被贬为庶人；全家更是被发配边关；三代之内不能科举进士。
　　还有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科考；为了显摆自家有钱；穿着绫罗绸缎不说；还特么用特别显
　　眼的花色；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家有钱一样；结果就因为用绣了“福”字的锦缎裹了个衣裳边
　　儿而已；直接就被戳落功名；全族三代之内不能科举；不仅全家倒霉；全家族都跟着吃瓜落儿
　　更有在纸上只是遗留下了小小的一个黑点儿；都被认为是带字入场；砚台上刻了字画的更
　　是不行
　　什么镂空雕花通通的不要
　　这些事情都是两位座师跟吴有为说的；等到他们＇越接近考试的时候；两位座师更是耳提面
　　命；必须要注意。
　　前车之鉴太多了；有心的；无心的；作弊的比比皆是。
　　皆因功名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太重要了
　　不仅吴有为记住了；所有的举子都记住了；而万通更是记住了；尚铭特意送来了十多斤的
　　辣椒粉给吴有为他们用；还有上好的姜面儿；牦牛肉干…
　　早在三天前就开始给他们调养身体；人参鸡汤一天一人一盅。
　　现在一个个穿戴整齐；拎着考篮上了马车；门口十个大马车；两边又有人护送；前头有人
　　开道；后头有人殿后。
　　吴有为跟张升和杨一清坐在一个马车里；后头跟着其他人；大家都很沉默；紧张的还是吴有为会活跃气氛：“这么一看；咱们＇真跟大家闺秀出行似的；前后左右都是人。
　　胡说什么？”张升长出了一口气：“万大人是怕咱们遇到不测。”
　　毕竟集体气了两次柏靖；听说柏靖因为身体原因；此次会试已经是注定要错过了。
　　那么作为始作俑者的他们；能平安会试吗？
　　万通如此严谨的安排；也是为了他们好。
　　他们这些虽然是文人却不能不领情。
　　现在虽然也有文武之分；可没那么严重；文武之分是在明朝末年开始才壁垒分明的；现在
　　大家在意的是会试。
　　再说锦衣卫现在名声也还行；袁彬的功绩实在是高。
　　马车辘辘前行；在这寂静的街道上；这些人却行动的犹如幽灵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有在靠近了贡院的时候；才听到了人声。
　　虽然是后半夜；可是已经有人来了；而贡院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举子。
　　有人步行前来；有人乘车而至；像吴有为他们这样的也有；不过是人家都是一个地方来的
　　；住在会馆里；人生地不熟；动辄大家一起行动；才有底气。
　　到了地方；众人下了马车；因为贡院前的空地是不许非乍考生停滞的；所以很多车马以及送
　　人来的仆人都是走个过场就得让道离开。
　　吴有为他们不是最早到的；可看样子也不是最晚到的；排了个中上游的位置。
　　现在才三更刚开始；而四更才搜检入场；幸亏众人都穿着皮草；来之前又喝了牛奶；现在
　　没事就摸岀点麻辣味儿的牦牛肉干咀嚼；抗寒一些。
　　他们三十几号人排了一层；后头跟着来的人也不少；而且这些举子都在小√声交流；天南海
　　北的口音混在一起；听的吴有为以为自己掉进了苍蝇堆里。
　　不要小看这些举子的小声交流；声音再小；那也架不住人多啊！
　　才子提着篮子、袖着考票；排着队；在寒风凌冽中谈天说地的候检；四更一到；贡院门开
　　；走出来四队人马；吴有为看到领头的人；顿时张大了嘴巴。


第271章　入门搜检
　　上面站着的是方红卓！
　　他身后跟着四队锦衣卫；分列两边；将举子们分成了四个队伍；每个队伍应对一个门；门
　　口有负责搜检的校尉。
　　方红卓就跟不认识他们一样；指挥人手开始放举子们进门ⅰ搜检；然后查验考票；核对身份
　　吴有为以为搜身就跟他看到的那样；结果却发现；动手的人呢；看着都是比较彪悍的；甚
　　至在小小的房间里搜身的时候；会对考生…各种抚摸！
　　这有点太过了；扒光了看什么的；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他们这种举动却让吴有为觉得
　　有点过了。
　　你至于把人扒光了吗？
　　还别说；真搜到了东西
　　个考生的里衣虽然是单衣；却有更薄的夹层！
　　里头一个透明的丝绢上；全都是苍蝇大小的文字！
　　那考生当时就被带了下去；带走的时候；考生是昏迷不醒的被人拖死狗一样的拖下去。
　　众举子考生看到后；噤若寒蝉。
　　几千人的考场立刻消消停停。
　　可是不久又搜出来一个考生；他竟然在自己的腋下夹带了小纸条！
　　吴有为都为他的智商担心了；你夹带那么点小纸条有什么用？
　　会试考题；那是皇帝出的；直接皇封后送来贡院公布；然后开始考试；这要是在现代；你
　　还能弄个掌上电脑；搞个大容量的盘储存那些知识；在古代你拿什么储存啊？
　　你那两个指头竞的小纸条；能记下多少知识啊？
　　还有个考生更狠；这家伙在自己屁股那里夹带的丝绢；上头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负责搜检
　　的校尉都佩服死了：“你也不怕脏？”
　　学生错了！学生错了！”考生痛哭流涕：“求大人开恩！
　　叉出去！”正好方红卓从那里巡视经过；赶紧让人弄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个考生被带走了；还有两个人排在吴有为前头；其中一个考生摇头晃脑：“有辱斯文啊
　　另一个考生却义愤填膺：“这些兵痞竟然如此对待我等；简直是该杀！
　　“会试乃是朝廷抡才大典；他们也是尽忠职守；你这么说；并不公平。“吴有为却道：“难道
　　让他夹带东西进去；不搜检出来；他因为作弊而得了功名；对诸君；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
　　辛辛苦苦学了这么多年；却输给了作弊者；谁能高兴？
　　‘在下只是觉得他们太粗鲁。“对方理直气壮的道：“有辱斯文。”
　　不粗鲁；难道要找几个小娘子给你宽衣解带？″旁边一个听到了的校尉嗤笑道：“而且你们时间有限；我们不快点；耽误了入场算你的；还是算我们的啊？
　　这下子；排在这人身后的人不干了：“就是；大人们麻利一些；我们也能快点入场
　　耽误了入场；可是大罪。
　　那个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