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深处有为家-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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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太监也是一种官职，要一步步的晋升，才能成为宦官，中国早期宦官不一定都是阉人，在东汉之后才完全使用阉人做宦官。
　　到了明朝有“净军”一词，是指由宦官组成的军队。
　　唐甄在《潜书》中这样描绘宦官：“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
　　而太监老了会去哪里？
　　一般情况下，皇帝不会让老太监们留在宫里，更不能死在宫里了。
　　如果看见不能干活了，太监要么自动告老，要么被安排出宫。
　　出宫前，通常讲点人性的会发放一些遣散费。
　　等这些太监出了宫门，那真是两眼一描黑，不知道去哪里。
　　这也是大部分太监走的路。
　　当然也有很多例外，比如有钱有权的太监多半在外面收了养子。
　　养子有良心的话，会派辆马车来接一下，保他安详晚年。
　　要是再有钱有权一点，像清末的小德张、李莲英，都有私宅。还有唐朝的大太监们，上班就回自己的私宅住。
　　他们退休就简单了，回到私宅享清福就是。
　　不过古代社会还是有人文关怀的。
　　为了让这些太监安度晚年，专门设置了行业公会，给太监们安排晚年生活。
　　当然这个公会是需要交钱的，这就是为什么太监们都拼命捞钱的原因之一。没钱的呢？
　　那怎么办？
　　也有收容机构，政府或者是太监行会设有太监养老处，挂的牌子多是寺庙、祠等等，比如清朝有一个褒忠护国祠，专门收留太监。
　　吴有为觉得尚铭现在有慈善家的意思了，他好好发展下去，会成为一个大善人。
　　以往他做慈善，还真没见过老公们。
　　俩人商量了一下，吴有为借鉴后世的那些养老院，给出了几个主意，等尚铭要走的时候，他拦住了尚铭。
　　“公公如此大义，有为赞助您一千两。”吴有为拿了一千两银票给他：“好好安顿老公们。
　　“探花郎给的。。。。　给的安家银子。”尚铭激动不已：“您放心，咱家一定全花在老公们的身上！”
　　刚说完，天就黑了！
　　俩人目瞪口呆了一下，纷纷往外跑，尚铭尚公公惊的连银票都没拿！
　　天，上的日头都黑了，柏香儿在生产，外头哐哐哐的时候，她一惊，加上外面天黑了，产房里头虽然也有烛火，可到底是天暗了。
　　她一害怕，一使劲儿。。　生！
　　“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响起，外面也全部黑了下来。
　　竟然是日全食嘿
　　柏香儿一激动，得，孩子生是生下来了，自己也大出血了。
　　可惜，所有人都忙着日食的事情，产婆让人下药止血，太医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凭借产婆的描述开方子。
　　幸好煎药及时，柏香儿虽然产后大出血，没死了，只是以后生育。。。。　会有些困难。
　　因为日食，后宫之中也乱了一阵子，一直到重新见到日头，后宫众人才没惊慌，这才发现，柏香儿生了！
　　柏香儿生了个男孩儿，皇子，皇长子！
　　周太后一听说是个男孩儿，以前想啊，盼啊，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有了个皇孙，她反而不高兴了：“知道了，下去吧！”
　　连赏都没赏下去。
　　众人一想，也是，在日食的时候，全黑的时候出生的皇子，这也太。。。。　不吉利了吧？
　　后宫中人都是趋吉避凶的，皇太后什么意思？大家都看着呢。
　　太后没赏赐，王皇后也不敢越过太后去，所以王皇后也没给赏赐，如今后宫有名分的女子不多见，妃位上的依然只有万妃和柏妃。
　　能跟太后和皇后说上话的也就她们俩了，可是万妃还坐在昭德宫里保胎呢。
　　王皇后之下，就是她跟柏妃，现在王皇后也不赏赐，万妃。。。。　昭德宫也没动静，众人都静悄悄的。。。。
　　前朝正因为日食的事情，而乱成了一团，很快，宪宗皇帝就召见了钦天监的人。
　　从监正到属官，五官灵台郎也都召见了。
　　结果他们也没能说出个子午卯酉，宪宗皇帝只好烦心的让他们退下。
　　这个时候，怀恩太监过来了：“皇爷，柏妃娘娘生了，是位皇子！”
　　柏珍就在旁边执勤，听到之后，咧嘴一笑，随后。。。。　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宪宗皇帝只是摆了摆手：“知道了。”
　　既没有赏赐，也没有高兴的笑容，只是板着脸，就跟听见一阵风似的，这是个什么意思？
　　怀恩太监一看宪宗皇帝这态度，也不敢说什么，就乖乖站在一边，当他的近身内侍。
　　万通看了看宪宗皇帝，瞅了瞅怀恩太监。
　　今日因为日食，大家都在朝中忙了许久，甚至晚饭都是吃的素菜。
　　吴有为在莫灵山庄跟尚铭面面相觑：“这是日食？”
　　每次日食，朝中都有所动荡，要么皇帝自责，要么大臣自责，真是让吴有为理解不了。
　　俩人也没心思谈天说地了，尚铭回屋拿了银票告辞，他也得回到皇庄坐镇。
　　果然，不久之后，就有了结果。
　　辛酉，因日食，天象示警，宪宗皇帝只好下令，录囚。
　　录囚其实创设于汉代，，指皇帝、刺史、郡守，审录在押的囚犯，检查下级机关的缉捕、审判行为是否合法、是否有差错，以便及时平反冤案、及时审决案件的制度。
　　录囚是上级司法监察机关对下级司法行为的监督。
　　天象示警恐怕有冤假错案，所以一般情况下，都要录囚。
　　有的时候，甚至要皇帝亲自录囚，以示对此的重视。
　　有皇子降生，还是皇长子，皇帝唯一的儿子，但是怎么说，也是皇帝有后了，不普天同庆，反而要录囚？
　　柏香儿抱着皇长子，哭的不能自己。
　　这都什么事儿呀！
　　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她啊！
　　老嬷嬷在一边倒是很尽职尽责：“娘娘，做月子的时候，是不能哭的，以免坐下病根。
　　柏香儿本来就对老嬷嬷不服气，管这管那，如今有了皇长子在手，她根本不怕老嬤嬤：“滚！”
　　老嬤嬷一愣，直接一福身，就走了。
　　柏香儿更想抱着儿子哭了，只是她突然想起母亲说的话，只要是儿子，如今，这不是个儿子么？
　　吴有为再次见到万通的时候，他气鼓鼓的，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吴有为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这是怎么了？”吴有为赶紧给他解开腰带，给他换了一身宽松的袍服，他一直当袍服是家居服穿着的。
　　他这么生气，给他放松一下，会让她舒服一些。
　　“柏妃生了。”万通舒了口气，腰带勒的他的确是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家就是不舒服，非得要看到吴有为，才会觉得舒坦。
　　“哦？”吴有为笑道：“男孩儿。”
　　“你怎么知道？”万通一愣：“尚铭尚公公？”
　　“他没说，可能还不知道呢。”吴有为道：“我猜的，你这么生气，柏妃娘娘肯定是喜得贵子了。
　　“可不是么！”万通小声告诉吴有为：“不过生的时辰很不好，日食，全黑的时候，降生的，太后，皇上，皇后，都没有赏赐。。。。”


第286章　搬家，嫁女吴佩儿
　　吴有为一下子就笑出来了：“那皇子皮肤白么？”
　　万通一愣，随后也笑了，胸中那股郁气一下子就散了：“当然白了，据说白白胖胖呢！”
　　小婴儿，尤其是刚出生的，就没有不好的，除非身体极其薄弱，或者实在是太丑了。
　　例子就是宋朝的包拯，据说一身黑，跟黑炭似的。。。。
　　吴有为见万通终于笑了，就道：“生了就生了吧，到时候长姐也生个皇子，坟地改菜园子，扯平了。”
　　“哪儿有这样的说法！”万通哈哈大笑：“你可别对别人说。”
　　“我又不傻。”吴有为道：“正好，今天有不少蛋的收获，给你做一顿蛋蛋饭。
　　“蛋蛋饭？”万通有点不能理解。
　　结果上来了，尖椒炒鸡蛋，番茄炒鹅蛋，咸鸭蛋，卤鹌鹑蛋，鸽子蛋汤，以及主食：蛋炒饭。
　　“来，吃吧！”吴有为给他盛饭：“就算预备庆祝长姐产子。”
　　“你就知道是个儿子？”万通乐呵呵的接过了饭碗。
　　“当然。”吴有为道：“我会算命的哦！”
　　“嗯嗯，会算命。”万通根本没当一回事。
　　不过吴有为还是嘱咐他，让万妃娘娘当心饮食。
　　“柏妃那样么？”万通撇嘴。
　　“柏妃怎么了？”吴有为不明所以。
　　“柏家为了让柏妃娘娘平安生产，不遭人算计，每日都往宫里送青菜，肉类，禽类，蛋类等等。。。。”万通撇嘴撇的更严重了：“她金贵，还能金贵过太后？皇上？皇后吗？”三个人都吃的是皇庄提供的东西，就柏妃娘娘，单独吃，而且她只吃娘家送来的东西，旁的一个不动。据说连保胎药都要去自家拿。
　　“这也太小心了。”吴有为咋舌：“不过，她这是做贼心虚啊！”
　　死了的七个皇子皇女，谁都不会忘，尤其是宪宗皇帝，这心里。。　肯定很复杂。
　　而柏妃害了那么皇子皇女，他们的母亲也不会放过柏妃，柏妃这是怕遭到人报复，那么多女人整天闲着无事就想着怎么报仇，怕不怕？
　　不错，吴有为想的一点都不错，宪宗皇帝终于去了后宫，也终于见到了儿子。
　　只是这儿子，他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柏妃还在床上娇娇怯怯的，以前他很喜欢这样的柏香儿，但是自从听了壁角之后，他就喜欢不起来了。
　　“皇爷？”柏香儿心里有点诧异，怎么皇爷，看都不看她一眼呢？难道她怀孕后变丑了？
　　不能啊！
　　她一直用着珍珠粉美容颜呢。
　　而且皇。。。。　也没有抱一抱唯一的皇子，而是一直由乳母抱着。
　　“你好好休息。”宪宗皇帝冷冰冰的一句话，就抬腿走了，没有赏赐，更没有给皇子命名。
　　这就走了，柏妃都傻眼了！
　　宪宗皇帝去了昭德宫，看大公主和小公主。
　　万贞儿正在做衣服，做的是一件里衣，是给宪宗皇帝的，她做的衣服，宪宗皇帝总觉得舒服，别人做的他穿着，感觉总是差那么点什么。
　　尚衣局几次派人来跟万妃娘娘学手艺，可做出来的东西，皇爷总会说差一分，差一分。
　　也不知道那一分差在哪儿。
　　其实万贞儿知道，皇爷纯粹是没事找事，只不过她从小伺候他，做的衣服，知道他穿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小时候皇爷淘气，这袖子就要做得紧一些，免得滑下去；腰带要大一些，可以勒紧；裤裆也要大一些，可以活动的。。。。
　　不过现在皇爷大了，做的衣服就要贴身一些，轻便一些。。。。
　　“怀着呢，别做了。”宪宗皇帝一进来就看到贞儿在做衣服，就抱怨了一句：“让尚衣局的人做。”
　　“她们做的您总说差一分，贞儿就做了。”万贞儿放下针线：“皇子还好吗？健不健康？柏妃呢？
　　“都挺好。”宪宗皇帝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儿子今天乖不乖？”
　　“这才几个月啊？”万贞儿笑着摸了摸还没见型的肚子：“四个月后才能显怀呢。
　　嗯，儿子乖，不闹你。”宪宗皇帝道：“大公主和五公主那会儿，闹的很。”
　　生前两个女儿的时候，万妃吃不下饭，折腾的不行，现在这个好安静，正常吃喝，不见孕吐。
　　要不是请平安脉的太医每个月都会号脉一次，还发现不了呢。
　　俩人虽然相差年纪巨大，却有着居家过日子的气氛。
　　六七月的天，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原本还晴朗的天气，瞬间就阴云密布了，吴有为看着外面的天空：“大雨倾盆啊？”
　　“下点雨也好，免的干旱。“万通躺在竹席上惬意的道：“今年开春一切还好，陕西那边都种上玉米了，情况或许能有所改善。”
　　每年朝廷都要到处赈济，国库空虚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边郡屯田也在试种玉米等物，尤其是北方，菜园子里也有了辣椒的一席之地。
　　尚铭很会做人，他给人的都是辣椒苗，而不是辣椒籽儿！
　　反正辣椒皮实的紧，在皇庄里冒芽，运到边关也就成了小苗，往地里移栽就行了。
　　这让许多想拿辣椒籽儿榨油的人失了算盘，心里对尚铭更加忌惮了，这太监做到这份儿上，成了皇帝私人的钱袋子，也算是头一份了。
　　一个内宦，有皇帝罩着，加上尚铭会做人，他自己吃肉，也给别的太监们喝汤，逢年过节，走礼从来不含糊，加上他解决了太监们的后顾之忧，没钱也有人给养老送终，以至于内廷的人都跟他交好。
　　可以说，尚铭的“养老院”，一下子就收买了内监。
　　吴有为还跟万通说了此事呢，正好谈论到了农业上，吴有为就道：“肯定能改善。
　　他是察觉到的，种子泡过灵水，就一代比一代优化，产量肯定一代比一代高，将来大明不会挨饿了。
　　没有饥饿就没有农民起义，没有起义就能好好发展大明。。。。
　　尤其是他赶上了一个好时候，宪宗皇帝的空前集权，让这个封建王朝成为了临时的一言堂。
　　只要皇帝下令。。。　起码没人敢说不！
　　外头一阵雷声，闪电划过天边，吴有为眯起眼睛，大雨随之哗哗而下。
　　新科的进士们将在八月节后入翰林院任职，学习和观政。
　　万通在雨后，趁着清凉的时候，帮吴有为搬了家。
　　也不算是，而是吴有为要在翰林院任职了，就得搬去进士巷的吴府居住，不然上下班不方便。
　　吴有为将林素管家留在了莫灵山庄：“家里就都托付给您了。
　　“老爷，我跟着您去京城吧？”林素管家不放心：“您一个人在那里，没人照顾。。。。。。
　　刚说到这里，他就看到了万通。
　　一下子就卡壳儿了，说不下去了。
　　万通淡淡的道：“收拾一下，简单一点，那里什么都齐全。
　　可不是么，那里什么都齐全着呢。
　　海娟姨娘想着女儿的婚事，欲言又止。
　　吴有为看到了就对她道：“放心，女儿成亲，我肯定回来。”
　　八月不止有女儿成亲，还有侄子成亲。
　　七月搬家后，又要收拾一下，幸好吴有为就带了行李过来，拎包入住，林素管家不放心，去老董那里买了六个丫鬟，四个婆子给吴有为，健仆俩，车夫一个，马夫一个跟婆子是一家的，买了四户人家，这四户人家各带了个娃儿，都是六七岁的年纪，不过因为三代，上都是奴籍，虽然孩子给办了良籍，可是考不了科举，但还是被送去了陶文书院上学，读书识字才能明白道理，这让新买来的人对吴有为那叫一个死心塌地啊！
　　六个丫鬟也紧急培训了一下，起码要知书达礼一　一些，她们可是探花郎的婢女。
　　吴有为在家里不爱出门，京城就是不如山上凉快，热得很。
　　万通看他不爱出门，特意将冰窖里的冰拿出来给他纳凉，早在打算让吴有为过来的住的时候，万通就让人挖了冰窖，两个府邸里都有一个超级大的冰窖，足够吴有为纳凉用了。
　　在衙门门回来就看到吴有为懒哒哒的趴在冰山附近，跟外头热的小狗子似的，立刻就笑了：“有这么热吗？”
　　吴有为吐了吐舌头：“热啊！”
　　“这是闷雨呢，下场雨就好了。”万通也坐在冰山边上，看到了几个请帖，但是他知道，吴有为都给回绝了：“有人请你出去游园，怎么不去？”
　　“太热了！”吴有为忧郁：“凉快了再说，湿热的天气，出门游什么园啊？”
　　都没有空调。
　　“好吧。“万通吩咐万福管家：“晚上吃过水面条，将黄瓜灞一下，做个拍黄瓜。
　　“是，大人。“万福管家赶紧去后厨吩咐。
　　“今天。。。。。　今天日子还好过吧？”吴有为看了看万通。
　　“还是那样，这回柏家算是抖起来了。”万通舒了口气：“柏珍整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看着就来气。
　　“那皇上给他官复原职了？”吴有为问他：“还是给他升职了？”
　　“这倒没有。”吴有为的话，让万通一愣：“皇。。。　什么都没。。。　做啊？”
　　按理来说，不该给皇长子的外公，不说升职，起码官复原职吧？
　　可锦衣卫没有皇上的点头，谁都没当柏珍一　回事。。。。。，　尤其是袁彬，也不见这位锦衣卫的老大，有什么表示。
　　万通想的入神，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都没想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七月流火而过，雨水勤奋下，到了八月。
　　秋收之前，八月戊午，吴有为嫁女儿给方红卓，他提前七日回到了莫灵山庄。
　　那一日，热闹非凡，大红绸缎满天飞，从莫灵山庄送嫁，吴琼身为吴府下一代男丁之一，在堂弟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只能是他背着新嫁娘出门门。
　　吴有为虽然是当爹的，可他的年纪太年轻了，大家都知道这个女儿跟妹子一样，都是过继、抚养来的，因为皇，上和皇后、皇妃都送了添妆，众人才跟着一起来庆贺喜事。看的是吴有为这个探花郎的面子，也是看的皇上的面子。
　　热闹的时候，吴有为甚至偷偷授意林素管家，多设几个关卡，好好为难了一番方红卓，让他知道，虽然吴佩儿是吴有为过继过来的女儿，又是庶出，可她现在就是吴有为的大女儿，吴家的娇小姐。
　　吴有为给吴佩儿预备的十里红妆，也从莫灵山庄运到了方家，浩浩荡荡的让很多人都以为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呢。
　　吴有为不知道的是，嫁妆路过的时候，吴瑛就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看着那十里红妆，握紧了手里的折扇。。。


第287章　侄儿娶亲
　　区区一个庶女，这嫁妆，比他夫人的都丰厚！
　　是的，吴瑛在不久前，终于又娶了一房夫人，是个六品官家的庶女，嫁妆一千两，压箱底的银子五百两。
　　吴孙氏是要去侯爵府的，看到这十里红妆，眼睛都红了！
　　她现在的儿媳妇，老实巴交的很，捏圆搓扁随意，就是嫁妆攥得死紧，一点不贴补家里。
　　而在莫灵山庄，一片欢乐喜气。
　　在等待新郎来接的时候，吴有为又单独给吴佩儿塞了一千两的金票：“这个不要跟人说，给你的私房钱。”
　　“父亲。。。。。”吴佩儿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已经够多了，女儿够用的！”
　　“出嫁呢，可不许哭啊！”吴有为笑着摸了摸她头上戴着的全套金头面：“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了，我这个当父亲的没好好教导过你，你母亲。。。。。　在家我也会好好照顾如果有什么委屈，就回娘家来，你是有父亲母亲的人，方红卓我也敲打过了，你是我的大女儿，探花郎的女儿。
　　“嗯！”吴佩儿吸了吸鼻子：“父亲，女儿不孝，不能继续在您的膝下孝顺，给您做的衣服，您记得穿。姨娘不着调了些，可她没有坏心，以后就麻烦您了。‘
　　吴佩儿心里是感激吴有为的，她还记得那一年，她刚及笄，还没有举办及笄礼，当然，那个时候也没条件举办。
　　就被嫡母拿去要卖给商人做继室。
　　那个商人都五十多岁“了，比她亲生父亲的年纪都大！
　　儿子都比她大一轮有余，孙子都满地跑了，就因为她是废后的女儿，庶出，不值钱，就要被嫡母拿去换聘礼，落为商人妇不说，还是继室。。。
　　她当时吓得六神无主，要不是父亲，她现在怎么可能十里红妆，嫁给锦衣卫试千户？
　　而且母亲打听过了，她过门之后，万大人就会给方红卓去掉那个“试”字，让他成为真正的千户。
　　当年父亲、不，大伯，就是锦衣卫千户，还不如方红卓，方红卓可是北镇抚司实权千户，吴俊大伯当年才是个虚职而。。。。。。
　　十七岁的时候说定婚事，十八岁的时候过礼定亲，十九岁，她出嫁了。
　　之所以留到十九岁才出嫁，她也知道，是为了她好，一个是因为表示吴家对女儿的看重，不愿意她早早的出嫁，听说公主们都是十八九才嫁人的；另一个则是听药房里的女大夫说过，女子最好是过了十八岁再成亲，二十后再生育。
　　提前生育盆骨不开，容易难产不说，孩子也身子骨不甚好。
　　所以一直拖到她十九岁，秋天了，才出嫁。
　　“麻烦什么，她想你了，就让人套车去看你，我跟方家也说好了，你母亲过去看你，他们不会说什么。”吴有为道：“你母亲苦了半辈子，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他们能理解。
　　“嗯，嗯！”吴佩儿点头，头上的金凤步摇晃晃悠悠。
　　方红卓终于过五关斩六将的到了闺房前，由锦衣卫里一个有才学的人吟了一首不错的催妆诗，等着新娘子出门了。
　　吴琼背着新娘子出门的时候，小明德还记得扶着姐姐的大腿。。。　别的地方他够不到，奶声奶气的道：“姐姐不怕，姐夫敢欺负你，明德收拾他！”
　　众人看看人高马大的方红卓，堂堂锦衣卫试千户，竟然被个小娃娃说收拾就收拾，都笑蒙了好么！
　　方红卓也红着脸道：“你放心，姐夫永远不会欺负你姐姐。”
　　拜别了吴有为，吴有为看着花轿远去，舍不得了。
　　“幸好嫁的不远，嫁的远了我。。。。　我肯定不同意这门亲事！”吴有为撇嘴。
　　“想了就去看看，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