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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深处有为家-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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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们回了驿站，第二天启程，再一次到的地方是青州府；从青州府直接去的淮安府。
他们要换水路乘船南下了。
一万人六百条船，浩浩荡荡的停在江面上，这一天码头是戒严的，不让人进出。
可能万通的双重身份让这里的知府不得不来拜见，这个知府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同样送来了鸡鸭鱼肉和大米白面，但是依然给张绅塞了五千两银子的银票。
看着码头上的那些船只，吴有为喃喃自语：“这得多少木料啊！”
全都是用木头制作的船只一个个身体庞大，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再有就是上面的水师，就穿着个水靠，其实就是个小裤衩，随便一个都敢从船舷上跳下水汽
看的吴有为一愣一愣的，天边飞过一群白鹭，风景倒是不错，不过吴有为不知道自己晕不晕船。
这些船看起来是很轻，浮在水面上碧波荡漾的，可是，水手们更像是渔民。。。。
。
第335章 顺水南下。
尽管看着不怎么样，但是这些人也是水军。
吴有为就见万通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三百人出来，编了个水军队伍，这三百人都是青壮，不过又挑了一百个老水军。
这些人都没什么强健的体魄，但是在水里却能跟鱼儿一样，比鱼鹰在水里还厉害，能空手下水抓鱼！
吴有为看不懂，但是选拔的时候他去看热闹了。
张绅给他们做了编制，还一人当场就给了十两银子的安家费，是直接越过上面，送到士兵们的手上的，然后他召集了这里水军大大小小的头目，宴请他们。
虽然是吃饭，但是却让人背后送那些选拔上来的水军们回家跟家里人告别一下，然后将钱给家里人。
这是怕他们走了，这些人的钱会被人拿走。
被选拔上的人也有心眼儿，立刻就将钱花出去了
买耕牛的，买田地的，买粮食布匹盐巴的不一而足。
而张绅到底是京城来的，说话那叫一个绵里藏针，将水军里头的官儿好好的敲打了一遍，又指出了万通的身份：“不是咱家吓唬你们，万大人的亲姐姐可是宫里的皇妃，生有两位公主，一位皇子，皇次子。
众位水军官员一个个面面相觑。
“而，且他还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副指挥使万喜的亲弟弟。“张绅不怕吓死，人的给万通爆料身份：“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哥哥。”
其实南镇抚司管不到水军这一块的，但是张绅不说南北镇抚司，他说的是“锦衣卫”，锦衣卫这块金字招牌，谁惹得起？
本来有几个雁过拔毛的人打算等他们走了，去找那些人要回安家费，中饱私囊一番，现在这心思是不敢了。
锦衣卫啊，谁知道他们知道了之后，会怎么对付自己？
为了点儿钱就毁了前程，他们可不做这赔本的买卖。
“来，我们敬万大人一一杯！”官职最高的水军将军赶紧端起酒杯。
其他人跟上，万通矜持的喝了一些水酒，一顿饭吃下来，他就没怎么说话，吴有为跟在他身边，权当自己是陪衬，另一个赴任官员更是紧随其后，俩人当自己是透明人了
而且他们俩是文官，跟武将们坐在一起吃饭已经很让人侧目了，要是跟武将们再混个脸熟，可就热闹了。
于是这顿饭吃的颇为压抑。
等他们吃完了，那些回家送钱安顿家小的人也陆续的回来了大部分。
远道的还没有，不过只有那么十几个人而已，他们也等得起。
众人在这里整修，万通就去选船了。
为了让吴有为不那么辛苦，他特意选了最大的一条船作为主船，以及一些载人用的船只，在水面上行走不像陆地，不用大家多费力气，最多是跟船工换着摇桨就行了。吃食方面自然有张绅负责。
吴有为也让厨子去采购了不少的东西，他单独包了八艘客船，总不能占朝廷的便宜，他是官员可以跟万通一条船，带的人总不能都上万通那条船吧？
等到起航那一天，好么，浩浩荡荡的船只横行江面，吴有为第一次乘坐古代人的船只，对大明造船的能力，他还停留在浩瀚的郑和下西洋时候的场景。
他是见过海船图的，只不过这些都是江里横行的船只，绝非庞大的海船，但是也建造的十分讲究，全船木质结构，让吴有为总觉得自己是个暴发户。
全屋木质家具定做也就罢了，这可是全船啊！
吴有为跟他那些学生们一样，在船上上蹿下跳好一会儿，才在船，上找到万通：“这船真大啊！”
“一会儿就起航了。”万通看了看他：“要是晕船就去吃点酸梅子。”
上船之前，有经验的船老大就已经给他们预备好了防止呕吐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些蜜饯干果之类的玩意儿。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坐船的。
让吴有为大吃一惊的是，那三百护卫竟然没有晕船
反倒是跟来的学生里，有三五个人吐得一塌糊涂，崔铁牛忙着照顾他们去了。
万通跟吴有为也很习惯这样的行船，有其实吴有为，他觉得古代的船只的确不如现代的快，去海边旅游过的他也是乘坐过油轮的，只是这古代的大船可不比游轮稳定，晃悠有的在水路，上逛荡，也幸好，他们这是南下，顺风顺水的很，一路走的飞快，一天的时间，他们就到了扬州。
水路，上越加的繁华，船只都停靠在扬州一处官用码头上，那里的驿站开的更像是超豪华的酒楼一样。
只是他们是行军，并不下船，驿站做好了饭菜送上船他们吃，吃完就将餐具送下去就行了。
睡在船上，吴有为兴奋了半晚上，万通压着他睡觉，他还不困，搂着万通的脖子大眼睛亮亮的：“这是楼船吧？”
“不要闹了。”万通拍了拍他：“到地方之前，不许闹。
吴有为一愣，随后脸就绯红了：“这都半个月。。。。 而且你也忍不住了吧？”
“行军途中，少点折腾吧。“万通亲了亲他：“尽管有灵水在，你也省点用吧，万一没了呢？”
而且那东西一泡，啥痕迹都没有了，他很没有成就感啊！
“那你别撩拨我！”吴有为从他下头滚出他的怀抱：“没了我就找阎罗王去算账！”
万通哭笑不得：“好了，快睡吧，明天应该能到常州。”
水路比陆路快很多，而且不用大军缓缓前行，全靠水力南下，十分方便。
果然，第二天他们就在常州停靠了。
到了常州，这边的人说的就都是吴侬软语了，而且天气也热了起来，加上他们吃的饭菜都是江南菜系。
味道清淡，吴有为倒是胃口大开了。
五香豆腐，清汤鱼圆，腌笃鲜等等。
主食也从大家熟悉的馒头换成了米饭，这地方产稻米居多，小麦也有，只是到了地方，负责接待的驿丞还是给他们上了大米饭。
吴有为吃的喷喷香，然后他的厨子就来了，告诉了他一件事情：“老爷，这里的饭菜太淡了，小的将自己腌的咸菜分了一些出来给大家吃，您要不要一份？”
吴有为想了想：“来一盘盐水花生，给大人备着。”
“好的，老爷。”厨子已经习惯了，自家老爷和大人关系好，他们看着也高兴，这要是搞得什么文武不和，整天勾心斗角，累不累啊？
万通回来的时候，看到清汤寡水的晚饭就皱眉头，不过随后看到旁边的盐水花生就笑了：“这是给我准备的？”
“嗯，怕你吃不惯嘛。”吴有为道：“今天厨子跟我说。。。。。
厨子带来的咸蛋成了大家的最爱，实在是这里的饭菜有些寡淡，新鲜是新鲜了，但是这些汉子每日摇船划桨，体力消耗巨大，再吃的低盐少糖可怎么过呀？
万通吃着饭，跟吴有为道：“等过了苏州，就直奔松江府，听说那边的人吃东西更寡淡。”
京中有不少官员都是出身南方，万通也听说过他们的口味很清淡，冬天在京城简直是青菜的第一消费人群。
因为他们那里冬天都能吃到新鲜菜的，而且京城太冷，他们每次出门都裹得像个包子。
“当然了，在后世，那里可是有名的口味清淡的地方。”吴有为点头：“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在吴有为的印象里，上海，国际大都市，代表的是国家的窗口，雅称“东方明珠”的地方。
同时，也是近代史上的伤疤。
十里洋场并非是什么好的称谓，那是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的屈辱代表。
“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万通道：“那里现在只是一个小县城，周围有四个渔村，一片海滩，仅此而已。”
要是好地方，柏珍怎么可能安排给吴有为？
万通是吃一见长一智，柏珍敢跟他玩手段，诓骗吴有为进了诏狱，他就怕他再在半路上让人假冒劫匪杀掉吴有为。
或者是在皇，上忘掉吴有为这个人的三五年之后，让人弄死吴有为。
所以他才带了一万人马，跟着他。
经过严格训练的这一万人马，足以应对三五万人的大军。
他就不信了，这样还能让人伤害到吴有为。
要是有一股能消灭掉振威营的势力出现，想必不用他多说，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皇上。
给柏珍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
第二天，他们又开始乘船沿江而过，到了苏州府。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州的优美风景，江南水乡的温柔缱绻，都让北边来的土包子看花了眼。
当地驻军的镇守太监特意来拜访张绅。
而武将们则是来拜访万通。
至于吴有为？
抱歉，他一个小县令，还没让人来拜见的实力。
他们只是在这里停了一夜，第二天就继续起航了。
这一路过了苏州，直奔松江府所在地，报个名，点个卯，然后他们才能去，上海县上任。
松江府距离苏州府长洲县界六十里。
他们一天就能走到地方，只不过要在驿站里修整一 一夜一日后，整顿一番，才能进府衙去点卯，顺便上任。
跟他们来的第二位官员早在半路就下了船，改道去了他要去的地方。
这一路行来，江南虽为鱼米之乡，却也有贫瘠之地，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要比北边的民众生活好一些，起码这里冬天不那么冷。
到了松江府的驿站，终于到了地方。
松江府的驿站很大，而且因为是在临近海口了，这里的驿站有两个大门，一个是陆路，一个是码头。
他们的船就是停靠在码头这里的，而且因为他们到的时间很巧，五月，端午节。
过几天就要端午了，这个时间段很多人都在忙碌，北方端午就是吃吃蛋类弄点艾叶；而南方则是要起龙船，赛龙舟的。
如今他们正赶上要赛龙舟的好时候，江边停了不少的龙舟，吴有为看的兴致勃勃：“赛龙舟哎！”
在后世，这可是一个很隆重的民俗活动。
“在这里我们要整修五日，正好过了节再上任。”万通自从出了京城，这规矩就很有弹性了。
明明修整三天就够了，他说要过了节再走，那就过了节再走。
“好呀！”吴有为高兴：“好好休息休息，要以全新的面貌去拜见上官。”
万通嘴角一翘：“嗯。”
昨天问他，松江府尹是谁？
他都不知道呢，还拜见上官，是去翻资料查吧？
一万多人的到来，尽管事先打过招呼了，但是松江府的驿站还是忙了好一通才将人安顿好，因为要有民间活动，松江府的府尹带着人早就开始去准备了，对于到来的一个手下贫困县的新上任的县令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直到看到吴有为竟然是跟着大军一起行动的，才急急忙忙的带着人来。。。。。 拜见张绅和万通。
吴佣？吴有为？那是谁呀？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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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这是上海。。。 县？。
吴佣也乐得当个小透明，带着人去府衙办理了到任手续，他不谙这里的官场潜规则，没给，上官送什么见面礼，他认为没见过面，自然谈不上见面礼，办完手续就带着人走了。
他身后给他办手续的小吏冷笑，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吴有为带着人回到了驿站，这里是一府之所在，所以驿站很大，加上松江府好歹也算是江南膏腴之地范围内，也听繁华的，尤其是吴侬软语之下，不自觉的就让人心里柔软了下去。
带着人吴有为逛起了松江府。
松江府在后世已经划归上海范围内了，不过那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现在的松江府乃是一个独立的州府，而且因为靠海，这里也不乏一些海味。
他们来的这一万多人，都是北方生人，没几个南方海边长大的，看什么都新鲜，吴有为干脆找了一家专门做海产品的海味酒楼，带着人进去以包场的姿态，点了楼里头能看到的所有海产品。
“大人，我们这儿还有刚到的鱿鱼，要不要烤点儿？”酒楼的掌柜已经亲自出面，接替了店小二的工作。
“来点！”烤鱿鱼啊！
“大人，我们后厨还有不少新鲜的小黄鱼，油炸一下？”掌柜的一个劲儿的推荐：“撒上盐巴后，吃不完带着回去还能宵夜一下。”
“要要要！”吴有为点头。
“昨儿大船出海，今天早上回来的，捞了不少狼鱼，那东西炖汤鲜美的很，您看？”掌柜的笑眯了眼睛。
“全都给炖上吧！”吴有为指着坐满了的人：“这么多人你看着办。”
“好，小的这就去给您做。”掌柜的道：“因为您点的多，远来是客，小的奉送每一桌一份酱炖海杂鱼。”
“不错。”吴有为知道，这是老板最大的敬意了。
不要小看一份酱炖海杂鱼，在这个时代，那盘子都是很大的，分量很足的，并非一块牛排就能卖个百八十块的时候，且做酱需要放盐，需要发酵等等，海杂鱼也要去海里辛苦捕捞，摇船划桨的风里来雨里去，人家能白送一份，吴有为心里很满意了。
蒜蓉粉丝蒸扇贝，生煎肥美蚝肉，蒜香花甲，清蒸螃蟹，主食是虾仁蒸饺。
巴掌长的大虾仁，放在蒸饺里，一咬下去一包鲜美的汤汁就会流出来，香甜香甜的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还有美味的海鲜粥，辣炒蛏子等等。
如今辣椒的普及，不止北方喜欢用它抗寒，南方人更喜欢用辣椒去腥提味。
而且辣椒可比茱萸好用多了，爆炒海鲜那味道，谁都受不了！
不一会儿上了满桌子的海鲜，这些人放开了肚皮吃，可惜，海鲜多是壳类的，看着一大堆，肉没多少。
他们几乎包圆了所有的海鲜，主食吃了也不顶饿，最后还是上了好多海鲜包子给他们，才勉强吃饱。
掌柜的一个劲儿的擦汗，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能吃，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没吃过一样。
吴有为还给万通带了不少海鲜干货回去，让厨子熬了一小锅海鲜汤，等万通回来给他喝。
万通很晚回来的，不过脸色很不好。
“生气了？”别人都怕的不敢跟万通说话，吴有为就不怕，因为他知道，万通不会跟他发火。
“卫所那将官简直是个软蛋！”万通很少爆粗口的，这会儿却生气的很：“怪不得你说倭寇是大患。”
“这是怎么了？”吴有为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让人端热水过来给他洗漱。
“那个将官不是个好官。”万通快速的跟吴有为说了一番
原来今日吃饭，看着那将官英气勃发，他还挺满意，后来中途他去了一趟茅厕，在过道上听人议论纷纷，说那将官就知道搂钱，不管百姓死活。
倭寇劫掠村庄，他带人慢吞吞的走，等倭寇离开了村庄，他带人去追，倭寇为了能跑掉，就会留下一部分劫掠来的财物，他就带人在后头捡便宜，当然，这些财物是不会还给百姓的，他就都昧下了，收到自己的兜里。
几次之后，倭寇也学乖了，抢劫完就跑，看人追上来了就丢下点什么，拖住后头的追兵，他们就能逃进茫茫大海了。
而且这个人带兵以来，从来不跟任何敌人正面交锋，不论来得时倭寇还是海盗，他都只是事后诸葛亮。
镇守太监对此也颇有微词，只是他用金钱攻势让那老公闭上了嘴巴。
加，上他将镇守太监的三个侄子都揽在麾下，变相的是一种威胁，这事儿一直就这么混淆过去了。
“这次要不是因为大军前来，他害怕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积极的请客吃饭。”为的是跟万通通个气儿，甚至是异想天开的想让万通跟他同流合污。
万通恨不得一刀劈了他，还跟他一个桌子吃饭？
“不生气了，不生气了，这样的人在军中也是个祸害，让人弹劾他玩忽职守。”吴有为赶紧劝道：“让他去吃沙子吧。
“不用了。“万通摇头。
“不用？”吴有为一愣，万通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万通冷冷一笑：“上奏弹劾那得多长时间啊？锦衣卫的手段，他还是不了解，自有快速有效的手段对付他。”
不然也不敢公然勾搭锦衣卫跟他一起，欺压百姓，纵容倭寇海盗了。
吴有为莫名其妙，不过万通喝了海鲜汤觉得味不错，还让他也喝了不少，因为俩人吃的海鲜总觉得不饱，晚上的宵夜特意要了大碗的虾仁馄饨吃。
第二天，吴有为就知道，万通的“快速有效”的手段是什么了。
据说那位不作为的将官，昨天在酒楼喝了太多的酒，回去后又吃了点儿威震雄风的药，死在了小妾的肚皮上！
而真正的原因则是他是喝多了酒，醉死的！
醉死这个原因，是会牵扯道当时在场的所有官员，所以改了一下，死因改成了醉酒后服药不当，马上风死的。
不过这死因也不怎么体面，因为镇守太监对他的怨念比较深，不肯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赶上这事儿，吴有为他们不用去，可万通的手下去吊唁了一番
吴有为在驿站里问万通：“怎么办到的？”
“他这人不会做人，敢威胁镇守太监，他是不知道锦衣卫跟内宦的厉害。“万通喝着茶水慢悠悠的道：“以后这里就是那镇守太监的大侄子接管了，金山卫那边都没话说。吴有为不太懂这些，不过知道那个不作为的人被他们联手搞死了，也很解气：“这人的死法还真。。。 够没面子的。。。。”他们在这里因为丧事又待了一天。
将官的儿子才两岁，小妾八个，只有一个大女儿，六岁。
遗孀也对丈夫的所作所为不齿，只是女眷不干预外事，现在丈夫去世了，遗孀干脆将八个小妾都遣散，带着儿子和女儿，以及全部家当，回了老家。
而吴有为跟万通也开始向上海进发。
上海离松江府很近，只不过那是在后世，现在，上海只是个小县城而已，四周只有四个渔村。
在见到“上海县”真面目之前，吴有为有许多臆想，一会儿是晚清时期的上海开阜后的繁华景象，一会儿是民国的十里洋场，一会儿又是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那车水马龙那灯火辉。。。
结果在看到“上海县”的时候，这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说是“县城”，可城墙都是土堆成的，一人多高，连个巡视的士兵都没有。
附近一 股子鱼货淡淡的腥臭味道，来往的人都是渔民不假，女好还好，男人几乎都是赤膊。
不过气色看着还好，小孩子全都光着屁股跑，都是小男孩居多，小女孩儿穿的更破烂。
见到这么多人，这些人吓坏了，全都扯着老婆带着孩子躲回了屋里。
那屋子也很破烂，是夯士拌着茅草盖成的，在海边这样的茅屋，是扛不住台风的，破烂的渔船在远处停泊，又有不少渔网树立着，有那老人手里头拿着竹梭子，这是织网补网用的东西。
看到这场景，吴有为的眼睛湿润了：“这是上海？”
“嗯。”万通也皱眉。
他是知道柏珍不会给吴有为什么好地方的，可也没想过，这上海县这么破烂，破烂到那城墙，绝对没有任何防御可言。
而且这县城的前头，那一片都是浅滩，一点遮挡都没有，海盗倭寇一来，连个阻击都不用，就能对着上海县城横冲直撞过去。
更因为这浅滩水不深，从海，上过来的话，进可攻退可守，如果以海盗的眼光来看的话，这倒是个随时能劫掠的好地方。
吴有为一脸哭笑不得表情的进了上海县，县城外头看着就够破败的了，里头更。。。。 片残桓断壁。
看样子起码有七八年的时间，都没打理过了。
倒是往里头走到县衙附近，才有了点人气，县衙附近有不少房屋和人声，去也难以跟繁华之地相比。
仅有的一条做买卖的商业街，也只是有几个摆摊的货郎，两家杂货铺子，两家粮店和一个布庄，四个酒楼。
说句不好听的，一眼就能望到头了。
附近的几个大宅院看着也不怎么样，不过能见到不少人来往已经不错了，因为在城外头看的时候，几乎就是一座荒城。
他们这些人到来，同样，那些百姓们躲起来了，看那架势倒是十分迅速，吴有为的眉头一直皱着就没松开过，这是训练有素？还是熟能生巧？
躲，人躲得这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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