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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榻栖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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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冷静!你别在这个时候给老子添乱!
  他咬紧牙关,揪住衣摆,挪到旁边抱住树干,一边观战一边不着痕迹地乱蹭。
  正常!正常!被如此强大的力量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又不能下场鏖战,无处宣泄的激动可不就全朝着那里汇集了嘛!
  采薇不明所以,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主子,再乱动就掉下去了。”
  夏云泽才意识到自己的腰都快扭成麻花了,为了掩藏身体反应,他像条蛇似地拧巴着缠在树上,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默念了一串“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终于把不听话的小兄弟和谐了,夏云泽再低头一看,心跳几乎骤停。
  狼群吃了苦头,不再到场就冲刺,而是在几丈开外彼此等候,聚集到十来只,逡巡着缩小了包围圈,打算一哄而上把萧明暄包成饺子。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殴,别说十几只狼了,就是十几头猪也能把他拱趴下!
  采薇也变了脸色,从腰间取下一支虫笛,抵在唇间呜呜吹奏。
  草丛里响起一片细碎的声响,群狼也开始躁动不安。
  萧明暄当然不会蠢到候在原地等围攻,他飞身掠起,稳稳地落在树上,又有闲情调戏他的小皇嫂了。
  “小皇嫂怎么抖成这样?”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后背,沿着脊线上下游移,温热的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汗味,渗透了软纱,暖烘烘地拂过他耳畔,“真是个娇滴滴的小可怜儿。”
  麻痹!战神一秒变流氓,让夏云泽这迷弟没当热乎就即刻脱粉,还想回踩。
  “离远些,血沾到我衣服上了。”他抱着树干不撒手,恨不得把脸埋进树洞里去。
  窘得要死,不仅是偶像崩塌带来的郁闷,还有这不受控制的身体也让他震惊到失语。
  本来平静归笼的小小鸟,在闻到血味和汗味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地想要振翘高飞。
  低哑的笑声几乎就贴着他耳朵响起,张狂放肆,让夏云泽心头火起,越想越生气。
  要不是这王八蛋毁了自己在白月楼的寻芳之行,他早就找个美艳小姐姐献出童贞轻装上阵了,何至于攒到现在憋得不分场合乱发烧?
  萧明暄,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殿下,狼太多了,这样杀是杀不完的。”采薇总算把话题掰回来。
  在笛声召唤下,草丛中游出密密麻麻的蛇虫,与群狼缠斗在一起,但是毒蛇并不多,杀伤力实在有限。
  萧明暄硬是把手插到夏云泽和树干之间,热热地贴上他的腰腹,隔着衣服竟烫得人心神不宁。
  “小皇嫂——”他拖着长音,结实的胸膛挤住他的后背,把他的小身板挤成一摊饺子馅,“小皇嫂若允我一亲芳泽,我就去为你斩了那狼王。”
  你这是趁火打劫!都兵临城下了还顾得上跟老子撩汤!臭不要脸!我就是女的我也不愿意!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他的硬件还没软下来,只想求对方行行好别他妈再火上浇油了!
  撩也要讲究基本法的好不好!
  夏云泽默默地咽下这口闷气,声音绵软地跟他打起太极:“就算偷情……也须两厢情愿,皇弟这样相逼,难道不知强扭的瓜不甜?”
  萧明暄松开他,手指轻捻帽帏,唬得夏云泽身体发僵,生怕他一时犯浑硬要一睹真容。
  要让他知道想偷的小嫂子是个带把的,自己可能就真的要被扔下去喂狼了。
  幸好对方还残留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渣男意识,似乎觉得保留一点神秘感更添意趣,就没再逼迫他。
  “罢了。”萧明暄收回手去,“路还长着呢。”
  话音未落,他飞身而起,在枝杈间穿梭而过,消失在密林深处。
  留下主仆两个惊魂未定,夏云泽一撩帽帏,小脸在月光下青白交错,真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活像误入罗网的小动物,徒劳地挣扎着想逃离猎人的追捕。
  采薇有点不落忍,但是作为心腹,她还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意思大概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您早晚得让他……”偷到手。
  夏云泽脑补了许多菊花变成向日葵的画面,终于把自己吓软了,他拽住采薇:“我们还是趁乱跑吧,萧明暄回来只当我们被狼叼了。”
  采薇默默地拿出一支玉簪,又捋下手腕上的镯子,低声说:“盘缠不够。”
  夏云泽颓然靠在树干上,仰天长叹。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早知道泡个温泉也能泡出这么多事端,他肯定天天腰上裹一堆金银细软。
  再说就凭他们两个,要走出山林跑到有人烟的城镇里去,那更是难如登天。
  “主子,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必须得讲啊!夏云泽充满期待地看着她,盼这个足智多谋的大宫女献计让他脱离苦海。
  采薇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有救命之恩,不如早点坦白身份,还能仗着恩情去讨价还价。
  可要是一路瞒天过海,把萧明暄的胃口吊高了再暴露真相,只怕那人恼羞成怒之下,连救命之恩也抛到脑后了。
  夏云泽左思右想,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那小子就是想玩玩,可终究花了一路的心思,要是让他知道从头到尾都表错了情,还不知道要怎么秋后算帐呢。
  不过坦白也是个技术活,时机要卡对,又不能显得太刻意,还要多备几个预案以应对小叔子的不同反应,哄着他顺顺当当地咽下这口气。
  “容我想想……”夏云泽揉着额角,脑袋一抽一抽地疼。
  好在萧明暄是个直男,知道自己同为直男之后,至少不会再瞎几把撩了,对不?
  他正在伤脑筋,就听一声尖啸响彻山谷,树下游荡嘶吼的群狼像炸了营一样四散奔逃,片刻之间跑得不见踪影。
  萧明暄浑身浴血,越过林梢树顶翩然而至,将拎在手上死不瞑目的狼王首级抛在树下,然后仰着头对他一笑,露出两排白厉厉的牙。
  比狼还吓人。
  害得夏云泽又是一阵心率不齐。
  一定是这柔弱的躯体限制了老子的胆量,我是直男我怕什么啊!
  “小皇嫂跳下来吧,我接着你呢。”那人张开双臂,撕裂的衣衫被汗水和鲜血打湿,贴裹在身上,勾勒出健硕的肌肉线条,让他整个人呈现出狂野又凶悍的美感。
  夏云泽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
  那一瞬间,他想抢过采薇的簪子戳瞎自己的狗眼,免得一双眼珠子那么不争气地黏在这肌肉男身上。
  挪都挪不开。


第32章 别让我等太久
  夏云泽当然没往他怀里扑,而是自己攀着树干慢慢出溜下来。
  采薇想揽着他往下跳也让他拒绝了,身体有点应激反应,一碰就起鸡皮疙瘩。
  骑来的两匹马,采薇那匹拴在树下让狼群撕咬得断了气,萧明暄的马早撒开四蹄跑得无影无踪,他们要么等人救援,要么靠两只脚走回去。
  萧明暄跳到温泉里洗去一身血污,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只好穿上满是破洞的裤子勉强蔽体,上衣烂得没法穿,直接打赤膊。
  他就这么袒着一身肌肉晃悠到夏云泽面前,转过身去微微下蹲:“上来,我背你。”
  夏云泽往后退了一步,拒绝三连:“多谢,不必,心领了。”
  他倒没有叔嫂授受不亲的想法,就是单纯觉得万一路上支个帐篷戳着人家就不好了。
  在确保能全身而退之前,他还不想让萧明暄三观炸裂。
  “还是我背着主子吧。”采薇及时解围,夏云泽哪好意思把自己这一百多斤抛给一个姑娘,更是摇头如拨郎鼓。
  “我能走。”他拎着裙摆跨过一地狼尸,雄纠纠气昂昂,一马当先朝营地方向走去。
  “哎呀卧槽!”树影婆娑,黑灯暗火,夏云泽看不清路,裙子又累赘,没走两步就误踩树坑,摔了个嘴啃泥。
  “主子!”采薇赶紧过去扶他,萧明暄却先她一步,忍着笑一手捞起他的身子,半真半假地关切道:“小皇嫂,哪里摔疼了?”
  “嗯……好疼……”胫骨磕到硬树根,疼得他当场流下英雄泪。
  这一声低吟又软又娇又委屈,像猫爪子在他心里狠挠了一把,萧明暄捏住他的帽帏,突然想在月下品品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
  幸好夏云泽拼着老命护住了脸,没让人把遮羞布撩起来。
  “皇弟别这样。”他又疼又心虚,声音带着哽咽,像奶猫在撒娇,“我还没准备好呢!”
  天地良心,他就是耿直地表示还没准备好坦承真相,结果被萧明暄会错了意,肌肉男放开帽帏,直接给他来了个公主抱,还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别让我等太久,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这对话好像有点怪,但是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现在的智商比一只草履虫高不了多少,再加上满脑子想着怎么交代案底,不仅没听出话里的玄机,还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跟在后面的采薇无言以对,暗暗感叹自家主子真是不解风情。
  回去收拾细软吧,她觉得夏云泽多半会把事情搞砸,还是择机带他逃跑算了。
  萧明暄倒是很满意,一路走一路逗他闲聊。
  夏云泽早累得不行,心里纳闷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打了一晚上怪竟然还能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真是让人心服口服。
  他回了几句不咸不淡的片儿汤话,不知不觉缩在萧明暄臂弯里睡着了。
  “小皇嫂?小皇嫂?”萧明暄试着唤了两声,确定他是真睡着了,不由得摇头轻笑。
  之前还避自己如蛇蝎,现在又毫不设防,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可惜……他回头看了采薇一眼,抱紧怀中的人继续往回走。
  那眼神让采薇后背发寒,无比确信要不是自己在场,他会直接把主子按到地上揉搓得不成人样。
  真是孽缘!她低下头,咬住唇忍下一声笑,心里有点同情这位二殿下。
  左右都是偷不着的,白费心机罢了。
  一路跟到营地在望,采薇不得不出声:“殿下,把主子交给奴婢吧。”
  “怎么,怕我毁了你主子名节?”萧明暄语带嘲讽。
  他俩看上去确实不像样,任谁瞧见岐国二皇子抱着他嫂子从小树林里出来,都会产生一言难尽又不可描述的观感。
  特别是萧明暄身上的布料加起来还不够裹住个婴儿,更让人浮想联翩。
  “主子不在乎名节。”采薇叹了口气,从他怀里把夏云泽接过来,意味深长地说:“就算是,也是怕毁了殿下您的名节。”
  说完,她抱着夏云泽朝营帐走去,留下萧明暄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名节?”
  一觉醒来,营地里果然风言风语满天飞。
  闲人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眉飞色舞地描述二皇子和太子妃是怎么钻小树林洗鸳鸯浴又野战三百回合,最后太子妃连路都走不了还是让人抱回来的!
  殿下也真是不讲究帮他哥把新娘接了不算还抢先下手拔得头筹这兄弟俩真是啧啧啧啧……
  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让太子体弱只能让二殿下代劳这可好连新婚之夜也代劳了哈哈哈哈……
  男人们纷纷发出猥琐又下流的笑声,女人们则翻着白眼,对那个兄弟通吃的小骚狐狸又恨又妒。
  能嫁给太子那样清风朗月的神仙人物还不满足,竟然没到京城就勾搭上小叔子,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进了宫,看顺妃怎么收拾她吧!
  只有夏云泽陪嫁的宫人不理会那些,依然木着脸该干什么干什么,公主的营帐又在最里头,所以闲言碎语并没有传到夏云泽耳朵里。
  只要没人把话甩到他脸上,以他的粗神经和低情商,完全感觉不到营地里的异常氛围,只觉得泡过温泉之后的睡眠酣甜无比,就是胫骨上青了一块,走路一瘸一拐地有些不方便。
  他这一步三颤的娇弱相,看在有心人眼中又成了被萧明暄辣手摧花的铁证。
  看看,偷小叔子的下场,萧明暄那一身蛮力可不是谁都消受得了的!
  连快马加鞭从京城赶来报信的小许将军都听了一耳朵叔嫂风流韵事,坏笑着一肘子拐在萧明暄胸前:“真有你的,下手这么狠!”
  萧明暄回他一肘子,看向湖边伫立的纤瘦身影,也不说破,只是笑着默认了。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何必辩解?
  “喂!”许正渊破天荒地看到他眼中一缕柔情闪过,惊叫起来:“你不会动真心了吧?”
  “怎么可能?”萧明暄皱眉,不悦地横了他一眼。
  所有跟萧明玥扯上关系的都让他厌恶,小皇嫂也只在此时还有赏玩的价值,等送她入了东宫,有了身孕,一顶绿帽子给萧明玥结结实实地扣到头上,这段露水姻缘也就该无疾而终了。
  “太子知道了大概会气出病来。”许正渊与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对太子自然没什么好感,嘻笑道:“东宫已修缮一新,太子为了迎娶这位公主直接遣散了后宫,顺妃发了好大的火也没用,只怕是铁了心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遣散后宫?”萧明暄先是愕然,随即笑出声来,“他怕是病糊涂了吧!”
  “是真的。”许正渊收敛了顽笑之色,“他宫里那些美人,嫁人的嫁人,还家的还家,你先前不是送过一对凉国美人吗,也让他打发出去了。”
  萧明暄手指轻敲膝盖,神情若有所思。
  他哥对顺妃一向唯唯诺诺,如今不惜忤逆生母也要遣散后宫,让外人看了还以为他对郴国公主多么心驰神往专情专意,萧明暄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那个哥哥,柔奸成性又谨小慎微,从来不肯光明正大地硬碰硬,只会背地里使些阴险无聊的小手段罢了。
  郴国公主,只怕还没有这么大的分量能让他转了性子。
  一想到小皇嫂最终会成为他哥的枕边人,萧明暄胸中就生出隐隐不快,又说不出原因,只好先扔到脑后不再细想。
  “你专程跑一趟,不会只为了说我哥这点破事吧?”他硬生生地转移话题,不耐烦地瞪向好友。
  “当然不是!”许正渊灌了几口酒,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还有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凉国睿王收拢了旧部杀入王城,把皇子皇孙都屠了个干净,现已登基为帝了。”他一口气说完,“消息传到京中,宫里都炸了,我这不才得了信儿就赶紧来找你嘛,真是片刻也不敢耽搁。”
  萧明暄捏碎了一枚酒盏,满脸震惊,皱眉问:“呼延凛还活着?”
  “死里逃生,还全须全尾,那人也是命大。”许正渊又看了一眼湖畔的荣安公主,不知道是同情惋惜还是幸灾乐祸,“你哥的大婚典礼,他也要作为贵宾出席的。”
  萧明暄终于把这两个消息关联到一起,思忖片刻,笑道:“只怕不是贵宾,是入幕之宾吧!”
  太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谁能想到他竟找到这样一座靠山呢?
  “如此才有趣。”他眼中熠熠生辉,野心勃勃,“呼延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萧明玥与他勾结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呢,哎呀我都有点担心太子哥哥了。”
  “你哄鬼呢!”许正渊哈哈大笑,一拳捣在他肩膀上。


第33章 偷不着和不想偷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接亲队伍刚过边境,流言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深宫。
  所幸皇家还要脸面,心照不宣地把这桩丑事按了下去,没让它发酵成京城里街谈巷议的皇室秘辛。
  但是传扬开来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等接亲队伍回京,那么多人的嘴岂是都能堵住的?
  没人敢禀报皇帝,顺妃气得生了一场病,原本温婉的容颜更显寡淡,憔悴得仿佛一夕老了十岁。
  “都怪那些奴才没用,怎么没把那狐狸精弄死!”顺妃看着在床边侍疾的太子,流下两行热泪,“可怜我儿一片真心,却被那贱妇折辱。”
  一想到萧明玥一意孤行遣散了东宫的大小美人们,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那贱妇何德何能?
  公主又怎样,不守妇道谁也容不下她!
  萧明玥低下头,神色波澜不惊,柔声道:“母亲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他接过宫人端来汤药,慢慢吹凉了喂顺妃喝下,声音越发柔婉:“何况传言荣安公主性子卑怯,一个弱女子离乡背井,怕是有身不由己之处吧。”
  “你还护着她?”顺妃心火升腾,长指甲掐住额角,怒道:“身不由己,难道不会自尽全节么?萧明暄再荒唐能玷辱一个死人不成?”
  萧明玥动作顿了一顿,放下药碗,眼底闪过一抹晦涩,强颜笑道:“她既然肩负和亲之责,岂有寻死觅活的道理?母亲不要多想,专心养病就是了。”
  他自然知道名节已毁的公主进宫会带来满城风雨,到时候连他的名声也要跟着蒙尘,可是顺妃这明显要逼死她的态度,不经意间戳中了萧明玥心中最隐秘的疼痛。
  他自己都做不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何必苛求一个弱女子?
  不过都是被命运裹挟的棋子罢了,一死了之多么容易,在风刀霜剑中活下来才最为艰难。
  无论那个公主是不顾廉耻与萧明暄勾结,还是被他那混蛋弟弟强迫失了贞节,其实并没有细究的必要。
  或者说,从宫里指派萧明暄代为接亲开始,他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插曲。
  他太了解萧明暄了,不挟私报复才见鬼了!
  其实也无妨,反正他对公主并无情意,当个摆设供起来罢了,在深宫里蹉跎几年再香消玉殒,也算对郴国皇帝有个交代。
  侍奉母亲服了药睡下,萧明玥带着一身疲累回到东宫,无心理政,只坐着看了一下午书,晚膳草草用了几口,然后解衣入浴,洗去一身药味之后上床歇息。
  碾转到半夜才生出几分睡意,朦胧中听到窗外淅淅雨声,又让他清醒起来。
  岐国的夏天并不炎热,雨夜更是凉爽,萧明玥披衣下床,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湿润清新的空气。
  他想起从边境传来的流言,把萧明暄怎么偷奸皇嫂描绘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苟且,让人从头看到尾一样。
  说得越是夸张,他就越发觉得荒唐。
  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明白传言不能尽信的道理。
  就像人们交口称贤的太子殿下,谁能猜到他半夜睡不着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呢?
  人常说偷雨不偷雪,这样的天气,不仅适合偷窃,也可以偷情。
  想到他弟正和他的未婚妻风流快活,萧明玥心中悸动,狠狠地咬住下唇。
  他不敢承认自己竟然在羡慕。
  为什么别人都能得偿所愿,鸳帐成双,他却只能一夜一夜地虚耗到心力交瘁才勉强入眠?
  那种隐秘的、禁忌的滋味一经品尝,就像中了毒似地,腐蚀着他的五脏六腑,隐隐作痛,让他在寂寞的长夜里叹息、抽泣,被内心深处的渴望烧灼得辗转难眠,幽怨如同弃妇。
  萧明玥一拳打在窗棂上,正要关窗,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抵住窗户,他讶然抬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眸。
  偷雨不偷雪,他竟然真的来了!
  萧明玥恍惚以为身在梦中,不敢相信,直到那人跳进窗子,顺手把窗扇阖上,他才如梦初醒,转过身就要点灯。
  还没摸到火石,腰身被一双健臂搂住,高壮的身躯贴着他的后背,男人在他耳边低笑:“多半年不见,想我了吗?”
  他想得快疯了!
  萧明玥浑身发抖,也不去点灯了,双手扣在对方手臂上,生怕他突然抽身而退。
  呼延凛嗅着他发间清冽的香气,又问:“洗得这么香,是特意等我吗?”
  他抖得更厉害,又怕又羞,连话都说不利索:“只是习、习惯如此罢了。”
  仅剩的一点自尊让他咬紧牙关,不肯承认每夜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像摆上神坛的祭品,眼巴巴地盼着他的神祗偶尔垂青,驻足享用。
  “夏天身上还这么凉。”呼延凛咕哝了一声,抱着他坐在榻上,大手揉搓着他僵冷的脊背,热意迫人,不仅没让他放松下来,反而更加僵硬。
  似乎看出他的紧张,男人嗤笑一声,讽道:“不用怕成这样,我没有霸王硬上弓的兴致。”
  萧明玥牙齿咬得咯咯响,胆气壮了些,羞恼道:“你还说!第一次明明就是你……”
  呼延凛捏住他的下巴,俊容粗犷,眼神透着野性,威胁般箍紧他的腰肢,问:“你这是要翻旧帐?”
  萧明玥摇头,发烫的脸颊贴住他的肩膀,身体渐渐放松,认命地等待对方的横征暴敛。
  呼延凛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地提起烦扰他一整天的传闻:“荣安公主倒是个有趣的人。”
  萧明玥眼皮跳了跳,抬起头来,问:“你见过他们了?”
  “嗯。”呼延凛像是想起什么,呵呵一笑,“本想随手弄死他们,没想到萧明暄勇武过人,我倒觉得杀了可惜。”
  嫉妒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他就真的事事不如萧明暄?
  连唯一的温暖和最后的倚仗,提到萧明暄也是赞不绝口!
  萧明玥不知哪来的力气,从男人臂弯中挣脱出来,冷声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呼延凛脸上笑意未消,眼中已是浓浓的嘲讽,道:“交易?这个自然……不过日后你登基为帝,若容不下他,就让他到凉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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