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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榻栖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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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凛脸上笑意未消,眼中已是浓浓的嘲讽,道:“交易?这个自然……不过日后你登基为帝,若容不下他,就让他到凉国去投奔我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照拂一二。”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捅在萧明玥胸口,让他如坠冰窟,冻了个透心凉。
  偏偏这人态度轻描淡写,不知道是兴之所至随口一提,还是真的为萧明暄铺好了退路。
  “再有,你的新娘并未失贞。”呼延凛又补充一句,“依我所见,萧明暄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这倒是个好消息,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不在乎。”萧明玥心中气苦,语气凉薄,“就算她找了十个八个野汉子,只要她是郴国公主,我一样将她迎入东宫,与她做一对恩爱夫妻。”
  呼延凛面色沉峻,冷冷地看着他,轻哼一声:“你为了皇位,还真是忍辱负重!”
  萧明玥冷笑,心脏像被撕扯过一样,只想把这疼痛排解出去,于是更加口不择言:“我自己这副样子,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守身如玉?”
  一手抚上他冰冷的脸庞,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呼延凛心中没来由地冒火,讽道:“可惜这么高洁矜贵的太子殿下,竟被我这杂种玷污了。”
  萧明玥硬生生地移开视线,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眼中有多少凄楚破败的晦暗心事,只能努力挺直背脊,做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既然觉得萧明暄好,何必又来理会他?
  事到如此,除了那冰冷的王座,还有什么能带给他些许慰藉?
  呼延凛看他这不情不愿的样子,只觉无趣至极,也没了继续温存的兴致,起身就要走。
  “你……”萧明玥早习惯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却没想到这样小别之后的重逢竟也留不住他。
  他心中五味杂陈,又拉不下脸来主动求欢,伸手扯住对方的衣带已经耗尽所有勇气。
  他忍到极限,灵肉躁动不安,身心苦不堪言,迫切地想要投入呼延凛的怀抱,承纳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征伐。
  藉此证明他们之间犹有镜花水月般的片刻温情,不仅是冷冰冰的交易。
  他贪恋着对方身上的温暖,甚至可以忍受与之相伴的屈辱与疼痛。
  只要他还能牵绊住他,只要他肯施舍予他。
  他情愿死在他怀里,也好过被他抛在脑后不理不睬。
  这昼夜不熄的渴求快要把他逼疯了,萧明玥手指痉挛,眼中不自觉地带出几分乞怜的神色,像献祭一般虔诚入骨。
  仿佛在说我愿意。
  然而呼延凛知道这只是错觉。
  他始终弄不明白萧明玥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不愿意。
  抖成筛糠的身体和冷冰苍白的指节暴露了他的恐惧,自从他提出那一场交易,曾经的肌肤之亲都变得索然无味。
  何况他还怕成这个样子,就算强硬地占有他,得到他,也不过搂着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有什么趣味呢?
  呼延凛摇摇头,狠心拂开他的手,笑道:“你还是养好身子,免得虚度新婚之夜,败了新娘子的兴致,还做什么恩爱夫妻?”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萧明玥面色惨白,跌坐在榻上,神情委顿又难堪,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说得对,受教了。”
  说完,他翻身上床,扯开被子蒙住头,整个人蜷缩起来。
  温暖的黑暗包裹住他,连对方何时离开都不知道,萧明玥咬着被角,极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脑袋昏昏沉沉地,眼泪扑簌簌流了一枕。


第34章 坦白从宽不容易
  萧明暄以公主受了惊吓为由,让大家在湖边多驻留休整几日,众人诺诺称是,回去又是一番议论。
  分明是偷情没偷够,乐不思蜀了才对。
  温泉旁边的一地狼尸都被拖运回来,腌肉剥皮,整个营地忙得热火朝天。
  夏云泽两辈子第一次吃狼肉,味道一言难尽。
  调料不够,盖不住腥臊,灸烤的火候也不对,外面都焦了,里面还带着血丝。
  岐国人习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在湖边欢饮笑闹,喝得上头还摔起跤来,郴国这边料理狼肉就讲究多了,焯过几遍水才开始放料红焖,不惜柴火,一定要炖到烂熟才出锅。
  夏云泽果断把剩下的烤肉推到一边,接过汤汁浓郁肉质酥软的炖肉大快朵颐。
  如果没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小叔子过来纠缠,这日子简直滋润得让他想唱歌。
  小叔子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跟嫂子起腻,见他放下碗筷,马上凑了过来:“看来这炙肉不合小皇嫂的口味?”
  夏云泽客客气气地回答:“是我没口福。”
  难吃倒不是问题,实在是嚼不动啊,咬了两口嚼得他腮帮子疼,还没彻底嚼烂,最后抻着脖子硬咽下去。
  “小皇嫂不必自谦,若论烹饪造诣,岐国不及贵国多矣。”萧明暄瞥向他碗里剩下的炖肉,笑道:“我等都是粗人,出门在外猎到的野味只会架起柴来炙熟,这样精细的做法实不常见。”
  夏云泽心有戚戚焉,有一种“隔壁小孩馋哭了”的感觉,正要喊人去给二殿下盛一碗来,萧明暄就直接拿起他用过的筷子,从他剩下的碗底挑了一筷子肉送入口中。
  兄弟,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看这熟不拘礼的态度,这熟稔自然的动作,要说他们没奸情,骗鬼鬼都不信。
  作为一个直男,夏云泽当然不介意跟同性一个碗里扒饭,但是萧明暄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怕这小子越玩越来劲,闹到最后没法收场。
  普通朋友翻脸,最多老死不相往来,萧明暄要跟他翻脸,搞不好他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还是早点坦白从宽,争取从轻发落吧。
  大军未动,斥候先行,夏云泽递过帕子让他擦擦嘴角的汤汁,试探着问:“你与太子……感情尚可?”
  他这是明知故问,萧明暄要与他皇兄感情好,能明目张胆地偷皇嫂?
  萧明暄横了他一眼,绷起一张俊脸,似嗔似恼,语气不屑:“怎么?想同我打听你夫君了?”
  哎哟这语气酸得好像打翻醋缸,小伙子演技不错,入戏挺快的嘛!
  夏云泽忍俊不禁,老是忘记这家伙本质上还是个十九岁的熊孩子,得顺着毛捋才成。
  “你不喜欢你哥哥呀?”他装出一副傻白甜的样子,“可是我身边的人都说太子端方贤良、斯文稳重,倒是二殿下骄横跋扈,到处惹是生非。”
  这回萧明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那表情活像被人喂了个苍蝇。
  夏云泽察颜观色,继续恶心他:“既然人人都说他好,只你觉得他不好,那一定是你的错。”
  这种简单粗暴的归因法只会火上浇油,萧明暄脸色越发阴沉,空气中弥漫开山雨欲来的气氛,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笑道:“小皇嫂不如今夜到我帐中来,亲身验一验臣弟到底好不好?”
  就你这一脸凶相,我去了能活到天亮吗?
  夏云泽呵呵一笑,收起大棒拿出胡萝卜:“不过这些天来与你朝夕相处,我倒觉得传言有失公允。”
  萧明暄眉毛微挑,掏了掏耳朵,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真是个不懂事的小混蛋,怪不得在舆论阵地被他哥吊打!
  “你除了任性、乖张、鲁莽暴躁……”夏云泽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过来,直数得萧明暄脸色黑如锅底,才笑吟吟地收尾:“却也是个胸怀磊落、敢作敢当的好儿郎。”
  一个马屁总算把萧明暄拍得脸色放晴,这么个大块头偏做出一副委屈相,又抚上他的手,低语道:“有小皇嫂知我懂我,臣弟死而无憾。”
  夏云泽被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在坦白真相之前,他必须把对方拍得飘飘欲仙,哄得他心情好了才有可能高抬贵手嘛!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他抬手覆在胸前,作西子捧心状,语气满是忧伤,“只盼你也能体谅我的苦衷。”
  萧明暄心里一阵酥麻,油然生出几分怜香惜玉之情,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皇嫂有何苦衷不妨说来听听,臣弟愿为皇嫂分忧。”
  重头戏来了!夏云泽四下张望,确定附近没有闲杂人等旁听,又软着嗓子央求他:“我要真说了,你可不能恼。”
  以他从小到大跟他妈斗智斗勇的经验,要来保证也没用,他妈就算没当场赏他一顿竹笋炒肉也会日后找由头修理他。
  但是萧明暄还嫩啊!跟他妈那样的千年狐狸自然不能比。
  “我不恼你。”萧明暄快被他逗笑了,不明白这样小小个人儿,哪装得下这么多忧虑。
  夏云泽捂着隐隐作痛的良心,在作死的边缘游移试探:“就算我瞒了你,骗了你,坑了你,你也不生气?”
  萧明暄眼神渐冷,想起某些不愉快的经历,问:“你骗过我?”
  温情脉脉的气氛荡然无存,迟钝如夏云泽也能体会到对方态度有异,他胸口一紧,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说……假、假若……”
  没想到他都穿越了,还能体会到自习课看漫画被班主任从后窗盯住的感觉!比被狼盯住还恐怖,简直要吓尿了好吗!
  萧明暄揉捏着他微凉的手指,脸上虽带着笑,语气却森冷砭骨:“我在贵国京中时,曾遭奸人暗算,险些丢了性命。”
  夏云泽不敢插嘴,当一个壮汉在你面前剖析内心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听众比较安全。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小太监救了我。”
  不是……你那什么眼神啊,黄公公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小太监?
  “我脱险之后回到行馆,把顺妃母子埋下的钉子杀了个一干二净。”
  好的好的大兄弟你人狠话不多,也难怪这么讨厌太子,皇家兄弟情果然都是纸糊的。
  “至于那个给我下药的人,我将他倒吊起来,抽筋扒皮,一寸寸敲断骨头,又以参汤吊命,让他哀嚎十数日才断气。”
  用云淡风轻的腔调描绘出鲜血淋漓的残酷场景,让在法制社会长大的乖宝宝头皮发麻,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似乎感觉到他的恐惧,萧明暄轻拍他的手背,轻声问:“你可知我为什么这样做?”
  夏云泽早吓麻了爪,低头看看自己弱不禁风的小身板,陷入可怕的脑补中。
  别说现在他变成弱鸡,就是拿出当年的壮汉体格,他也打不过萧明暄啊,人家可是见过血杀过人,还能力战群狼的铁血猛男!
  “那个人……是……”他声如蚊吟,被对方一身凶戾压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萧明暄突然收紧手指,将他攥得生疼,每个字都带着尖锐刺人的冰碴子,“却暗中投靠太子,欺瞒我诓骗我,甚至妄图取我性命,你说,对这样的叛徒,我是不是该以牙还牙?”
  夏云泽心虚气短,那点曲线救国的小心思早抛到九霄云外。
  在绝对力量面前,策略算个屁呀!
  别说抽筋扒皮了,以萧明暄的功夫,一拳就能送他归西。
  “吓着你了吗?”这家伙又从恐怖片频道跳到爱情片频道,柔声细语地哄他,“乖乖莫怕,小皇嫂必然不会哄骗我,对不对?”
  我羊驼!这种送命题让老子怎么答?尤其是前面还专门拎出个反面素材给老子敲黑板特别警告!
  夏云泽打了个哆嗦,再不敢有别的想法,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三十六计走为上,逃命要紧!
  “算了,不提那些扫兴的事。”萧明暄略松了松手,与他十指交叉,亲昵宛如情侣,“知道小皇嫂胆子小,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臣弟过来陪小皇嫂如何?”
  狗东西求欢还挺讲策略,吓一吓再哄一哄,软硬兼施之下还怕美人不嘤嘤嘤哭着投怀送抱?
  可惜他想泡的美人长了第三条腿,还让他吓得暂时ED了。
  夏云泽拂开他的手,言简意赅地拒绝:“不必了,不方便。”
  萧明暄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气息拂上他的帽帏:“怎么?”
  夏云泽仗着自己脸皮厚,呵呵一笑,道:“月事来了。”
  装女人,他也可以很入戏的!


第35章 只泡温泉不泡你
  “我觉得咱们还得合计合计。”夏云泽缩回营帐里,找采薇商量对策,“那小子心狠手辣,不是个好相与的。”
  “嗯。”采薇蜷在榻上,恹恹地点头,显然智力体力都不在线。
  跟夏云泽这种满嘴跑火车的假姑娘不同,她是真的被大姨妈按倒摩擦了一整天,战斗力断崖式下跌。
  夏云泽发挥暖男属性,灌了汤婆子给她暖着,又叫宫人熬了姜汤,看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手一挥给她放了假。
  等采薇睡下,没人看着他,夏云泽换了一身小厮装扮,溜出去放飞自我。
  他要去泡温泉。
  白天众人闹闹哄哄地往林中走了一趟,撒了无数驱兽粉,现在别说猛兽了,山鸡都不见一只。
  所以半夜三更揣上一壶小酒去温泉里泡着晒月亮,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抗拒的诱惑。
  就算是神经粗比恐龙的钢铁直男也需要一点小确幸,特别是傍晚他差点让萧明暄吓出心脏病。
  夏云泽把长发绾上头顶,用一支木簪固定,浑身上下朴实低调,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混在队伍里的陪嫁宫人。
  他忘了冤家总是路窄,以及狭路相逢一秒就怂。
  正呷着小酒泡得通体舒畅,冷不防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小皇嫂?”
  低沉带笑的声音近在咫尺,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喷出一口酒,手忙脚乱,像秤砣一样埋进水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家伙不是早早睡下了吗!
  萧明暄只看到一个肌骨纤薄的背影,似曾相识,试探着叫了一声,没想到对方反应太过强烈,一头扎到水里不出来了。
  要真是小皇嫂,这样天赐的良机岂能放过?
  萧明暄当机立断跳下温泉把人捞了出来,撩开头发一看,不由得又惊又喜:“怎么是你?”
  夏云泽把水吐干净,咳得死去活来,耳朵里也进了水,整个人像被泡过的馍馍,湿答答、软趴趴地瘫在男人臂弯里。
  一只大手轻拍他的后背,拍得他咳嗽都带了颤音,夏云泽再一次确定他绝不是萧明暄的对手,瞧瞧人家一个安抚动作就折腾得他五脏六腑齐共震,四肢百骸俱发酥。
  他又惊又怕又恼火,想抓着对方衣领质问一句你妈没教过你不能在背后吓人?
  连脚步声都没有,鬼一样突然冒出来,万一吓得老子尿到温泉里还怎么泡?
  结果伸手一捞,只摸到对方厚实光洁的胸肌,倒显得他像个小色狼。
  爪子被人抓住,萧明暄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嘴唇几乎要贴住他的额角——
  “小郎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云泽抬抬眼睛,被这人热烈而赤诚的眼神蜇了一下,再往下看看,他直接炸毛了。
  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连条底裤都没穿,就这么清洁溜溜地下了水!
  他恍然想起萧明暄方才还叫了一声小皇嫂……
  所以这是认错了人还一键脱衣想借机行奸?
  寡廉鲜耻!道德败坏!
  幸好老子是男的,你有的老子都有!
  夏云泽眨了眨眼,眨掉睫毛上沾的水珠。
  就是比老子高一点,壮一点,大一点,有什么了不起。
  把肌肉男从上到下欣赏了一遍,再看看自己白条鸡似的瘦削身材,真是无地自容,一池泉水也洗不尽这满面羞。
  他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腰里围着布巾的,方才一番挣扎导致最后一块遮羞布决然弃他而去。
  于是两个没有底裤的小直男,就这么面对面泡在水里,大眼瞪小眼,大鸟看小鸟。
  萧明暄的手还扶着他的后腰,再往下一点点就要覆上他的第三围。
  掌心比泉水还热。


第36章 直男泡温泉的正确姿势♂
  上辈子皮糙肉厚,这辈子细皮嫩肉,还敏感得不行,柔腻的皮肤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手上烙铁般的温度,烫得人五内俱焚。
  这比他当年众目睽睽之下负重深蹲不慎裤裆开线还要尴尬。
  夏云泽浑身不自在,扭了两下腰示意他快收回禄山之爪,再摸老子可要收费了!
  这小东西乱扭什么?扭得他心里一热,本来打算挪开的手又贴了上去,还往肉最多的部位拍了一巴掌。
  “哎呀!”夏云泽惊叫一声,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水波荡漾,缓和了力道,非但不疼,还带着轻柔的冲击感,沿着尾椎一路震荡,震得他心里也跟着浪花一朵朵。
  他完了他要被这肌肉男一巴掌拍弯了……
  不不不就算折腰也要找一个妖娆多娇的小美人,这种大肌霸太硌牙根本嚼不动啊!
  夏云泽陷入不可救药的悲情联想中,反省这底线怎么就跟底裤一样说没就没了呢?
  为缓解这种无言以对的尴尬,他抬脚往后蹭蹭,蹭到那块沉底的布巾,夏云泽脚丫子一挑把布巾捞在手中,干笑道:“要不要擦、擦背?”
  萧明暄默默地接过布巾,夏云泽忍不住给他点了个赞,这才是直男泡温泉的正确态度!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就被人一把掀过去,像铁锅里的贴饼子一样趴在岸边。
  “你干什么!”屁股朝后,空门大露,夏云泽直接吓成尖叫鸡,“别让老子捡肥皂!”
  “你说什么怪话?”萧明暄好像叹了口气,绞湿的布巾覆到他背上,“不是让我帮你擦背吗?”
  “呵、呵呵!”夏云泽心惊肉跳,声音都变了调,“你、哎哟你轻点!”
  哪有不由分说上来就搓的!这一手蛮力让他觉得皮都要被搓下来了!
  “啊……轻些……那里不要……疼、疼……慢点儿……嗯啊啊啊……舒舒服……”
  搓澡工萧师傅无师自通,收敛了力气之后搓洗得他筋骨松软,舒爽得嗓子都发了腻。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又虚又颤又娇软,足以掰弯电线杆。
  萧明暄越听越不对劲,耳朵尖都热了,忍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闭嘴,别乱叫!”
  很好,这一巴掌又把他打直了。
  是真的,直了。
  夏云泽腰腿发软,欲哭无泪,活了两辈子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个抖M!可为什么不是欧美姑娘拿小皮鞭抽打他而是肌肉壮汉咸猪手打屁股呀!
  他把脸埋到双臂间,肩膀一抽一抽地悼念自己碎裂的三观。
  萧明暄也发现了他的身体变化,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近了些,精壮的躯体几乎贴住他的后背,笑道:“小郎君,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瞎?眼睛用不着就捐出去吧谢谢了!
  他怂成一团的样子让人更想逗弄,萧明暄发誓他没别的心思,就是被这意外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想看这小东西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过今夜他确实有些意外,不仅是因为看到小郎君还看到小小郎君——
  “我先前还以为你是宫里的小太监,没想到……”小鸟没死,还挺精神。
  “啊?”夏云泽脑中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消化完他话里的意思,瞬间又变回钢铁直男。
  几息之前那似弯非弯的体验,一定是错觉!
  看看,他的小兄弟也垂头丧气失去了冲动,身体力行地证明他性别男爱好女。
  先把取向捋直了,夏云泽咀嚼着对方最后三个字,胸中无名火起。
  小!太!监!
  原来他傍晚提起救他命的小太监不是黄公公,而是他夏云泽啊!
  我可去你妈的吧!
  他要气疯了!要不是泡在泉水里,毛孔都得冒出火星子!
  “你才是太监!”愤怒让他丧失理智,转过身来,不管不顾直接开喷:“你全家都是太监!”
  萧明暄眼睫都没动一下,淡定地指指下方:“我不是。”
  夏云泽顺着往下瞟了瞟,嫉妒使他不可理喻,想也没想就来了一记撩阴腿!
  水流妨碍了他的发挥,小细腿还没踢中就被格开,萧明暄皱皱眉,欺身而上,把他纤瘦的躯体挤在池壁上,抓住他散落的长发迫使他抬起头来,问:“既然不是小太监,怎会出现在深宫里?”
  “疼……你他妈松手!”头皮被扯得生疼,一双清朗的杏仁眼漫上生理性泪水,活像个饱受欺凌的小可怜。
  让人几乎要忘了他刚才那阴险又下作的偷袭。
  萧明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胸中突如其来的躁动,逼问道:“你这三脚猫的身手也不可能是侍卫,小郎君,乖乖告诉我,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郎君扁扁嘴巴,露出气恼又委屈的神色,低头服软:“你先放开我,这样被人撞见可不好。”
  他虽然掉节操,脸还是要的,半夜泡温泉又跟肌肉男零距离接触这么劲爆的黑料要是被人传扬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泡小姐姐?
  “放开你,怕你又跑得不见踪影。”萧明暄只松开他的头发,表情无奈又纵容,“你是小皇嫂的陪嫁?”
  夏云泽点点头又摇摇头,把对方弄糊涂了,问:“到底是不是?”
  想起这小子处心积虑想偷皇嫂,夏云泽冒出一串坏心眼,打算给他添点堵。
  他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凄楚相,小心翼翼地说:“我要跟你说了实话,你可不能要我的命。”
  “胡说什么呢?”萧明暄轻声斥道,“小郎君是我的恩人,我若伤你一根寒毛,与禽兽何异?”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夏云泽垂下眼帘,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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