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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榻栖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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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我哥哥。”他的眼神凛冽如刀,大手一挥,“拿下!”
  “慎之?”太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如狼似虎的禁卫一拥而上,不费吹灰之力押解起来。
  萧明暄抖开圣旨,眼角余光看向撞到他面前的夏云泽。
  果不其然,小皇嫂脸上流露出心虚的神色,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却让自己如傻子一般蒙在鼓里!
  萧明暄怒火更炽,声音像鞭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抽在萧明玥脸上——
  “……太子萧明玥,侍疾不恭,不孝不恤,交结外戚,勾连逆臣,卑懦无能,德不配位……”
  洋洋洒洒十余条罪状念完,萧明暄阖起圣旨,看也不看他一眼,沉声道:“带走,下诏狱。”
  萧明玥猛然惊醒,俊容失色,一边挣扎一边叫道:“萧明暄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我要见父皇!”
  夏云泽打了个激灵,仗着自己是邻国公主,壮起胆子跑到萧明玥面前,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个字。
  萧明玥先是僵住,然后像被扼住喉咙一般吐不出字句,只会嘶嘶地喘气,脸色青白交错,身体软绵绵地瘫了下来。
  萧明暄冷眼看着太子被拖走,心知这废储的圣旨怕是要接踵而至了。
  如果人还能活着从诏狱里出来的话。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轻叹了一声:“小皇嫂还是信不过我。”
  “我错了。”夏云泽怂怂地道歉,抬头看见萧明暄血丝密布的双眼,又惊又怕又心疼,小声说:“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瞒着,只是事涉皇位,不得不慎重啊!
  这又不是瓜果梨桃,让了就让了,这是江山啊!
  他只想两全齐美,不希望两败俱伤啊!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拖来拖去,还是拖成了最难堪的局面。
  萧明暄听不见他心里的呐喊,只嗤笑一声:“小骗子。”
  言语中再听不出往日的亲昵,只有浓浓的鄙夷。
  夏云泽活像被迎面打了一拳,眼前发黑,胸口胀痛,不顾一切地想拉他的手,却被一把甩开,萧明暄狠剜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他再一次失去了哥哥。
  还有那痴心错付的意中人。


第90章 一线生机
  诏狱自建成以来,死在里面的钦犯不下百余,王公贵族,文武百官,无不闻风丧胆。
  一入诏狱,魂飞汤火,惨毒难言,十八般酷刑加身,再刚硬的汉子也要被磨去半条命,何况身娇肉贵的皇太子?
  萧明玥倒是这些年来身份最为贵重的一个,狱长不敢轻忽,早早迎候在外面。
  犯人未上枷号,手也没被缚住,只是惨白着脸,游魂似地让人带进来,一身生无可恋的沉沉郁气。
  狱长见此情形,心生疑惑,接了圣旨略略一扫,都不是必死之罪,更迷糊了,遂颠颠跑到端王爷面前行了个礼,求个具体示意。
  端王爷抄着双手,俊脸阴沉,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斥道:“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此人身份特殊,备不住哪天皇上要亲审,到时候你不全须全尾地把人交出来,我可唯你是问。”
  “明白,明白。”狱长把心放回肚子里,赶紧叫人给安排了最干燥整洁的一间囚房,还弄了两条棉被过去。
  他又看了一眼圣旨上那些可大可小的罪名,记下了端王爷的指示,脑子转了一遍,觉得这八成是皇帝恼了太子,送进来吃点苦头小惩大诫。
  这么一想,赶紧把狱卒们叫过来再三叮嘱,让他们千万别昏了头在太子身上动刑,不然等皇帝气消了要见儿子,他们交不出人或交出个不成人形的,就等着被挫骨扬灰吧。
  父子哪有隔夜仇?看看人家端王从小到大板子都打断不知多少,皇帝还不是疼他疼得眼珠子一样?
  哎哟,连板子都没挨就直接送进诏狱,太子这是闯了多大的祸呀!
  他也不明白,他也不敢问,有心去卖个好,又怕弄巧成拙,干脆在细务上多下功夫,让狱卒们把茶饭弄得精细些,不敢说宾至如归,至少别让人家太受罪。
  禁卫撤离之后,萧明暄没急着走,在诏狱中闲逛了一圈,看过几间关押重犯的囚室,眉头越皱越紧,吓得狱长大气也不敢出,赶紧使眼色让属下去把刑房的门锁住。
  万一让这位爷看见里头血淋淋的刑具,回去在皇帝面前上点眼药,就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到底是王孙公子,娇气得紧,还容易大惊小怪,狱长低下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陪着小心把人引到太子那间囚室外面。
  这间囚室位置最好,只有一半延入地下,墙上还有一处小窗,抬头就能看到墨蓝色夜空中一轮明月孤悬。
  空气也干燥清爽,没有底下那股子腐朽霉烂的潮湿阴气。
  狱长隔着栅栏,看向那个端坐在草席上的锦衣青年。
  只见他肩背笔直,颈线优雅,双手交叠在膝上,一身矜贵沉稳的风华气度,头发衣裳纹丝不乱。
  不愧是天潢贵胄,如玉如英,映得狭窄陋室都明亮了几分。
  胆略也过人,诏狱是什么地方,世上最暗无天日之所,多少人哭爹喊娘地进来,再遍体鳞伤地出去。
  更多的是再也出不去的人,酷刑之下,体无完肤,抽筋断骨,九死一生。
  太子却了无惧色,泰然如常,不像身陷囹圄,倒像高踞庙堂。
  狱长正在暗中赞叹,忽闻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又浅又低,要不是他耳朵灵光,几乎听不着。
  他抬头偷瞟一眼,再飞快地低下头。
  端王爷唇角笑意未消,眼中清冷讥诮,淡然道:“我有些话想说与太子,能否行个方便?”
  狱长乖觉,留下灯盏,悄然退下。
  泥塑木雕般的萧明玥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来,隔着栅栏与他视线交会,长睫轻颤,满目悲凉。
  “原来……”他声音发抖,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我才是个杂种。”
  仿佛不堪重负,无地自容,他低下头,软软地道了声对不住。
  道歉有什么用呢?错失的一切终究无法再挽回。
  萧明暄看着这个心如死灰的人。
  被揭穿了身份,摧折了傲骨,还要对他说一声对不住?
  把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从云端踩到泥里,非但无法让他开怀,反倒使他满心挫败。
  最初的激愤与震怒平息之后,他发现自己对萧明玥仍然恨不起来。
  恨他有什么用呢?都是被命运磋磨的可怜虫罢了。
  何况他心中也并非真的对他恩断义绝。
  旁人只看到端王爷轻狂放肆,跋扈嚣张,却看不到他桀骜不驯的表相下坚定不移的信念。
  草原上的男儿,生当缚龙搏虎,鏖战群雄,而非恃强凌弱,虽胜犹耻。
  他看着萧明玥,看着对方充满愧疚的眼神,凄楚憔悴的面容,以及紧绷泛白的手指,胸口像压着千钧巨石,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
  萧明玥为什么不强悍一点,不狠毒一些呢?
  这样柔弱堪怜的模样,让人如何硬得起心肠?
  夜风穿窗而入,烛火闪动,如此良辰月色,他们本该举杯畅饮,彻夜欢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着天壤之距遥遥相望,欲诉无言语。
  萧明暄眼神飘忽,不期然想起决裂之前,他常去找萧明玥蹭吃蹭喝,对方一边嫌弃他吃相难看,一边拿着帕子给他擦嘴,还为他盛汤倒水,让他不用急,喜欢的都给他留着。
  其实宸妃盛宠在身,宫中什么珍馐美馔尝不到?
  可他就是觉得萧明玥那里的点心更加香甜,也爱看对方又生气又纵容的表情。
  他果然什么好东西都给他留着。
  有一年从苗疆运来一批果子,酸软甜蜜,香气扑鼻,因数量稀少,他吃完了宸妃宫里那份,又开始打萧明玥的主意。
  萧明玥只尝了个味儿,满满一盘子都让他祭了五脏庙,那人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口一个,也不嫌麻烦,亲手给他剥皮去籽,那表情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囚房里瑟缩的身影似乎与记忆中温柔体贴的兄长融为一体,清晰一如昨日。
  真切得好像他每次闯进书房,大着嗓子喊一声哥哥,那个伏在书案上的小小少年总会抬起头来,无奈又欣喜地看着他。
  萧明暄不自觉地抬手做了个推门的动作,指尖破开虚无幻像,搭上冰冷的精铁栏杆。
  里面的人,不再是他的兄长,也不会对着他笑了。
  他心中蓦然生出浓浓的遗憾。
  如果早知道他们之间只有短短二十年的缘份,他怎会把一半时光都用在置气上?
  这明明是他曾经立誓要保护、要辅佐的人啊!
  到头来他们之间,只有恍如隔世的儿时情谊,以及截断十年之后,还没来得及夯实砸固的手足之情。
  犹如浮沙上筑起的高台,脆弱得不堪一击。
  黄粱梦醒,乍暖还寒。
  “我这十年,究竟干了什么啊……”他喃喃自语,头一次对自己的放纵后悔莫及。
  他被怨恨蒙蔽了双眼,放任自己无止境地沉沦,肆无忌惮,狂妄轻浮,误了自己,也误了彼此。
  萧明玥红着眼眶,起身朝他作了个揖,低声说:“此处不宜久留,王爷快回去吧,今日之事,我谢过王爷。”
  萧明暄挪开视线,冷冷地说:“我捉你下狱,你还谢我,可是昏了头了?”
  他烦躁得很,嗓子干剌剌地疼,浑身不痛快,整个人犹如一个火药桶,说不准哪句话就点着了,炸个灰头土脸。
  萧明玥看着他那不耐烦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忧惧渐消。
  萧明暄本来不必做这个恶人的。
  只是自己若落到别人手中,还不知要被怎样折磨。
  失势的皇子,有时比丧家犬还悲惨。
  萧明玥突然朝他笑了笑,温和明朗,好似又成了那个伏在书案上的稚龄少年。
  “以后关于我的事,王爷还是不要插手了,于你名声有碍。”他不敢再叫二弟,两个人之间已经划出一条不可僭越的鸿沟。
  “哪来那么多废话?”萧明暄黑着脸,恶声恶气地说:“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管别人?”
  萧明玥低下头,气死人不偿命地答了他两个字:“有的。”
  纵然身份悬殊,在他心里,仍然拿他当兄弟。
  就是可惜蹉跎了十年,未尽兄长之责,由着他长成了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萧明暄闻言气得两眼发黑,真想一刀劈开这颗榆木脑袋,把里面的水控一控,再塞点有用的东西进去!
  这都生死关头了,你装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给谁看?说这些情真意切的话让谁听?
  致使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又开始摇摇欲坠。
  怕多看对方一眼,不是被活活气死,就是被生生急死。
  又窝火又无奈,萧明暄一拳捶在砖墙上,震得墙皮簌簌脱落。
  这不是哥哥,这他妈是个祖宗!
  萧明暄带着一肚子火离开诏狱,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纵马狂奔。
  夜风微冷,吹乱了他的头发衣袍,却吹不散他周身怒气缭绕。
  萧明玥这一遭注定凶多吉少,偏偏让他没办法袖手旁观。
  他明明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啊!
  只怨一切发生得太急太快,让他还没来得及摒弃那些镜花水月般的虚幻情感。
  萧明暄在外面盘桓到午夜时分,总算耗去了多余的精力,绷着一张俊脸策马回府。
  结果一进大门,林公公就迎了上来,禀道:“太子妃来访,在您房中久候多时了。”
  这更是个祖宗!
  萧明暄甩开缰绳,火药桶终于引爆,怒吼声响彻云霄——
  “不见!”


第91章 死缠烂打
  夏云泽痛定思痛,深刻反省,决定今日事今日毕,矛盾不能放过夜,于是急赤白脸地上端王府负荆请罪。
  荆条一时找不到,笤帚疙瘩哪都不会少,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男人就咬紧牙关不求饶。
  没得抱怨,只怪穿越过来一直顺风顺水,哥哥惯着弟弟宠着,膨胀得忘了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恨不得拔着头发上天。
  事实证明,他玩不转。
  晚上禁卫抓人的凶煞场面让他心有余悸,每每想起来都手心冒汗。
  这是他头一次亲眼见证、亲身体会皇权那摧枯拉朽的力量,并为之胆寒。
  作为一个法制社会长大的守法公民,唯一跟执法部门打交道的经验就是路遇交警查酒驾——警察同志都很客气,拦下车来先敬个礼。
  他虽然穿成了权贵,思维方式还是个草根。
  这导致他对事态的严重程度认知不足,没有及时转变思想,忘了这可不是他生活的时代。
  后世上《新老娘舅》撕一撕就能解决的问题,放在皇家宗室之中,一个不慎,就能让无数人头落地。
  杀头不像割韭菜,像他这种积了水的咸鱼脑,还是夹紧尾巴,少捅娄子吧。
  夏云泽在萧明暄府里唉声叹气,又惊又怕又后悔。
  闯下这场祸事,头一个对不起的就是萧明暄。
  他想起晚上他小叔子愤怒又失望的眼神,只觉得心如刀绞,疼痛难言,恨不得左右开弓甩自己两个耳光。
  明明是兄弟俩之间的问题,他夹在中间做什么?真以为帮他们消除了十年前的误会就能事事出头当个调解员?哪来这么大的脸?
  自古疏不间亲,他是太拿自己当盘菜。
  还是太顺利,太得意,生出骄狂之心,飘得忘乎所以。
  他正在房里踱来踱去磨地砖,听见马蹄声由远而近,声声都像踩在他胸口,让他心脏狂跳,忐忑不安,硬着头皮往外冲。
  活像个拿着零分考卷见家长的小学生。
  结果萧明暄一声怒吼糊到他脸上,让他一脚绊在门槛上,以保洁小妹撞击霸道总裁的标准姿势,哀叫一声朝人家扑了过去。
  萧明暄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伸手接住他,没让他摔个嘴啃泥。
  完了,他一定当我是个心机boy。
  不出所料,对方非但没有被意中人投怀送抱的喜悦,反而气不打一处来,把他推到一边站好,扬声道:“林岩,送客!”
  林公公一见情形不对,干脆挥退了下人,院门一关,将自己送了出去。
  这帮奴才真是越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萧明暄也不搭理他,径自穿堂过院,大步流星地朝内院行去,夏云泽发挥一不要命二不要脸的精神,背后灵一样跟着他,一路把自己送进了他的卧房。
  这次他是豁出去了,只要萧二郎肯原谅他,他可以任打任骂任揉搓,就算对方要实现生命的大和谐,他也会乖乖趴好主动把衣带解。
  ……不过应该不至于吧,萧明暄对自己一向是百般纵容的,虽然豆腐吃起来没完,却没有真正使过什么强硬手段。
  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自作孽不可活。
  他跟进来之后还随手关门落扣,保证不会在紧要关头被人闯进来。
  萧明暄看见他那臊眉耷眼又胆战心惊的模样就来气,看这死皮赖脸的架势,骂是骂不走,又舍不得动手,干脆当他不存在,进了卧房宽衣解带。
  衣裳一件件扔到地上,袒露出结实强健的躯体,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贲张起伏,线条流畅分明,散发出无穷的力量与眩目的美感。
  夏云泽面红耳赤,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悔得要捶胸顿足。
  这样盘靓条顺又能打的男朋友,你不把他供起来当宝,你还把人家气跑?是不是长了个猪脑?是不是?
  不能因为人家壮,就什么天雷都让人家扛啊!
  他视线下移,看到对方身上结了痂的两处箭伤,更加过意不去。
  萧明暄在他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面不改色地脱得像个婴儿,倒让夏云泽不好下手了。
  他是来请罪的,不是来吃豆腐的,借机猥亵苦主算怎么回事呢?
  眼看萧明暄打算上床睡觉,他当机立断,解下自己的斗篷一甩——
  裹到了萧明暄身上。
  虽然短一截,好歹遮住大半风光,不再勾得他心猿意马。
  萧明暄被他气笑了,挑眉问:“看够了?”
  来了,送命题!
  夏云泽点头,又觉得这答案不行,以后都不让看了怎么办?
  他赶紧摇头,把斗篷带子系好,痛心疾首地表示现在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他是来求原谅、求宽恕、求复合的。
  萧明暄眸色渐沉,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为我哥的事来的?”
  这他妈又是一道送命题!
  夏云泽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这事确实跟萧明玥切身相关,但是他再没脑子也不能直接承认啊,那不是摆明了戳萧明暄的肺管子吗?
  阴差阳错地被人夺了太子之位就够窝火了,他再一屁股坐到萧明玥那边,萧明暄无论多喜欢他,都要忍无可忍,将他扫地出门。
  他再也不敢仗着这份喜欢胡作非为、上窜下跳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夏云泽往前蹭了蹭,突然想到什么,问:“你怎么还叫哥呢?”
  萧明暄积习难改,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果然被这小狐狸抓到语病,还蹬鼻子上脸地反咬一口。
  “看过了就走吧。”他板着脸,努力让自己别心软,“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夏云泽慌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化身八爪章鱼,低叫道:“我错了,慎之,饶过我这一遭!”
  萧明暄托了他一下,然后伸手把他往下撕,夏云泽不管不顾,手脚并用把人紧紧缠抱住,脸埋在他胸前哼哼唧唧:“我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别赶我走。”
  “你!”萧明暄哪里架得住他这样厮磨,额角青筋爆起,怒道:“圣旨已下,你求情也没用!少在这里夹缠不清!”
  “我又不是来求情。”夏云泽满脸通红,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又把脑袋拱到他颈窝里,气息温热,声音低软:“我是真的喜欢你。”
  此话一出,他就感觉到萧明暄整个人都僵住了,肌肉紧绷,原本要拽开他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然后狠狠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
  “疼!”这次是下了狠手,疼得他差点流下英雄泪,夏云泽扭动了几下,挂在他身上死活不肯下来。
  那表情,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嘴巴更是涂了蜜:“就算把我打死我也喜欢你!”
  “滚下去!”萧明暄把他的腿撇开,声音还是硬梆梆地拒人千里之外,“当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夏云泽不依不饶地再度抬腿挂上去,老树盘根一样圈住他的腰,一边庆幸自己健身常练腿,一边再接再厉往外喷甜言蜜语:“我的全部心思都是喜欢你!”
  操!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在他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之下,萧明暄终于被耗竭了,又窝火又无奈地托住他,恨声道:“少给我花言巧语,你敢说你不是为萧明玥来的?”
  夏云泽揽住他的颈项,调整了个平视的姿势,有惊无险地答对了所有的送命题:“我当然是为你来的。”
  说完,主动把唇凑了上去。
  “是我的错……”
  四瓣相贴,认真又笨拙。
  “我自不量力……”
  嘴唇抿住他的,滋味柔润清甜。
  “我不该因为你强大无匹,就不考虑你的感受……”
  舌尖划过唇隙,小心地戳探。
  “我早该与你商量,怨我先前太自以为是……”
  牙都用上了,细细密密地啃出一片酥麻的水痕。
  “原谅我……慎之……萧郎……暄哥哥……”
  声音软颤,气息黏腻,比陈年的美酒还要醉人,萧明暄纵是铁石心肠也要被他磨软了,低咒一声,强势地攫取了他的唇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枉他厚着脸皮叫出那一串耻度爆表的昵称。
  夏云泽闭上眼睛,鼻腔里发出细微的哼喃,紧贴的胸膛感觉到彼此呼应的剧烈心跳。
  顾脸不顾腚,顾腚不尽兴,为了哄他家小叔子展颜,今天老子破釜沉舟,两个都不顾了!
  斗篷早让他拽开,被放倒的时候,夏云泽已经做好了慷慨献身的心理准备,心里还有点小期待呢!
  没想到萧明暄只是手肘支在他头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无奈叹道:“小皇嫂终于肯赏我个美的,我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嘿哟!你怎么这么难哄?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夏云泽看着对方俊朗英挺的面容,喉结上下颤动,艰难地承认他钻牛角尖的样子都是这么好看。
  行吧,为了证明自己是情之所至而不是为夫献身,他们还是发乎情止乎礼,跳过少儿不宜的场面,提前进入贤者模式吧。
  设身处地想一下,皇宠、皇位、皇嫂,本来都该是萧明暄的,现在全让外人鸠占鹊巢,正子嫡孙反倒靠边站,这让人情何以堪?
  放到后世,房产绕过亲子分给养子,都要大撕特撕,闹得鸡犬不宁。
  何况这是至高权柄,万里河山。
  这事要是搁到他身上,他得气得原地爆炸。
  如果加上本来一直欲迎还拒当情趣的绿茶吊小皇嫂,竟然为了救他哥而任他揉圆捏扁……
  这不是遂人心愿,这是给人喂屎。
  萧明暄已经够堵心了,就别给他雪上加霜了吧。
  夏云泽惋惜地扫了几眼那令人垂涎的好身材,悻悻地起身,拿起寝衣给他披上,打算促膝长谈。
  有些话不能日后再说,现在就得掰扯清楚了。


第92章 秋后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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