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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榻栖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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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别人鄙视一下啦?
  “岐国男人也不都会发福。”萧明暄没什么底气地狡辩,人过中年身材保持好的确实有,不过一眼望去仍是胖子遍地走。
  “有备无患,当计深远。”夏云泽目光炯炯有神,握着拳头抵住胸口,满腔为岐国人民的健康事业奉献终身的豪情壮志。
  只有他自己知道,推广全民健身只是附带,主要还是为了帮助萧二郎保持身材,好让自己能舒舒服服地多吃几年精肉,多收几捧公粮。
  萧明暄觉得他杞人忧天,他们这一支皇室嫡系都没变胖,总不至于到他这辈会突然吹气一样涨起来吧?
  不过小皇嫂要做的事确实造福百姓,他当皇帝的不仅不能阻拦还得大开方便之门。
  卫戊营得了皇帝的旨意,不敢怠慢,再加对夏太后的火柴棍小人心有余悸,在夏云泽面前不敢造次,一群糙汉子乖得像小鸽子一样,背后连闲话都不敢乱传。
  营中风平浪静,宫中却流言四起。
  宸太后不知听了多少回夏太后不守妇道没事就往兵营里钻的小道消息,只觉得儿子头上绿油油,实在按捺不住,待到早朝之后派人去紫辰殿前将皇帝截了回来。
  母子俩坐在一起先唠了几句家常,宸太后绕着圈子把话题转到夏云泽身上。
  她知道儿子鬼迷心窍,也不敢直接告对方的状,只好不着痕迹地上眼药:“那些粗活脏活就不能安排几个男人去做?公主娇娇滴滴的,整日往来奔波,累着了怎么办?又是个妇道人家,训练兵士如何能服人?再说整日与那些臭男人打交道,被唐突了可如何是好?”
  她声音细细柔柔的,听起来全是发自内心的担忧,一点也没有背后告刁状的意思。
  萧明暄看着她明艳动人的脸,不知怎么想到她当初赶走小连时那尖酸刻薄的言辞。
  他没办法将这桩陈年旧事翻出来指责自己的母亲,任谁都会觉得小题大作,只是母子之间的隔阂终究是落下了。
  萧明暄眸光闪动,嗤笑一声,说:“母亲不必担忧,皇嫂自有分寸。”
  宸太后暗中咬牙,觉得他真是猪油蒙了心。
  “公主既然有公务在身,怕是顾不上伺候你生活起居。”宸太后犹不死心,“你舅家几位表妹对你倾慕已久,不如改日召进宫里让你见一见?”
  萧明暄根本记不住自己有几个表妹,不过他还没忘了原本上赶着要议亲的舅母们一听他又闹出荒唐事就打了退堂鼓,心里十分腻味,道:“不必了,我非良人,莫耽误了表妹们各自的姻缘。”
  宸太后脸沉了下来,问:“你难道真铁了心要立她为后?”
  萧明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之色,无奈地笑道:“这却不是我能做主的。”
  “难道她竟不愿意?”宸太后惊怒交加,拍案而起,“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真当你还是那个无人问津的皇次子不成?”
  “母亲慎言。”萧明暄正色道,“无论我失意还是得意,公主待我始终如一。”
  “那你总不能守着她一个人过一辈子吧?”宸太后叫了起来,“你父皇可不是这么教导你的!”
  搬出父皇来压他?萧明暄叹了口气,突然冒出来一句:“母亲,你入宫伴驾多年,后悔过吗?”
  宸太后愣住了,困惑地看着他,答道:“我得你父皇专宠,儿子又当了皇帝,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专宠?”萧明暄若有所思,喃喃道:“不是专一啊……”
  这两个字刺痛了宸太后,回想这么多年她与顺妃明争暗斗,使出百般手段固宠,就算背后打破了头,在皇帝面前也要忍着恶心佯装姐妹情深。
  既要温柔小意笼络君心,还得对年轻娇嫩的美人们严防死守,真是心力交瘁,二十多年消磨下来,哪还有少年时相知相许的柔情蜜意?
  再加上儿子始终被萧明玥压了一头,要不是那厮短命,这皇位落到谁手里还不可知呢!
  她想起往事就膈应得要死,亲儿子还要戳她的痛处——
  “你觉得父皇后悔过吗?”
  宸太后冷笑,声音不再温柔似水:“我怎么知道?你们男人总归没一个好东西!”
  萧明暄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温声道:“父皇是圣明的君主,却是个糊涂的情郎,我可不想走他的老路。”
  他站起身来,露齿一笑,又道:“他太过贪心,既想要赫连家的势力,又想要心爱的女人,以为能两全其美,到头来却两个都辜负了。”
  顺妃虽然铸下大错,他却对她恨不起来,说到底,她不过是皇权的牺牲品罢了。
  而他母亲又何尝不是呢?
  以她的美貌与心机,完全可以嫁个豪门子弟,白首不离。
  偏偏被情爱蒙蔽了双眼,一脚踏进这个暗无天日的漩涡。
  结果熬到最后,情爱也没了,只剩下满腔的怨怼与悔恨。
  “我已得到心爱之人,又登临如此高位,已是幸福圆满。”他伸了个懒腰,眼中温暖有光,“我不敢像父皇那样贪求更多,只怕弄巧成拙,空留余恨啊!”
  宸太后张口结舌地目送他离开,不知怔忡了多久,突然掩住面孔,发出一声低泣。


第106章 横刀立马
  夏云泽皮糙肉厚胆大如斗,地位又尊贵,还跟皇帝有一腿,别人不敢到他面前嚼舌,不过即使不受流言影响,他也觉得装姑娘越来越不方便。
  天气渐热,女人的衣袍再怎么精简也是层层叠叠地麻烦,夏云泽拎着裙摆,看着卫戍营里打赤膊操练的军士,眼红得快滴出血来。
  春播的种子都出了苗,长势良好,他左手一个小本本右手一根炭条,蹲在田埂上做记录。
  采薇撑了伞过来给他遮阳,一眼就看见他描朱绣凤的裙子边散到泥土上。
  小太后这蹲姿,也是有点不太雅。
  夏云泽浑然不觉,保持着标准的亚洲蹲做完了记录,起身时顺手提了一下裙摆,留下五个指头印。
  他真的好想穿运动背心和沙滩裤。
  当然只能是想想,别说在外面了,回宫里也不能想脱就脱想露就露,不然万一被哪个多嘴的宫人爆料他是个带把的,别说岐国宗室要发难,消息传回郴国,他外祖家也得跟着倒霉。
  要不是嫁过来没一年就匆匆“病逝”实在不利于两国邦交,他也想走萧明玥的老路。
  有皇帝情郎只手遮天,连假死药都不用吃呢。
  “回去吧。”五月骄阳晒出他一身汗,脑汁也被烤干,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苟着静待时机。
  好在他小叔子这些天乖得很,着实让他省了不少心。
  萧明暄比他还怕热,一入夏就在宫室里置了冰盆,要不是当了皇帝事务繁忙实在走不开,早跑出皇城,溜到草原上支起穹庐避夏了。
  夏云泽穿越之前也参加过草原夏令营,回忆起那带着草叶芬芳的清凉夜风,心里痒痒得厉害。
  他就开始哼哼唧唧地撒娇,皇帝脱不开身,皇嫂可以去凉快凉快嘛。
  萧明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螃蟹一样钳住不撒手。
  要说他这小叔子也是一朵奇葩,明明怕热,还不肯分床而治各自为政,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要赖到他帏帐里。
  “小皇嫂迟些再去,六月就不错。”萧明暄把下巴支到他肩上,暖烘烘的气息拂过来。
  夏云泽冷笑一声推开他,六月恰逢雨季,还去浪个屁。
  “你就是不想让我出去玩。”
  萧明暄俊脸一红,竟然默认了,大型犬一样把脑袋拱到他怀里,低声说:“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小皇嫂,且等我这几日把要紧事料理清楚,咱们一同去。”
  夏云泽被他磨软了心肠,也顾不上嫌热了,胳膊揽上去,与他耳鬓厮磨,腻歪到一处。
  “明日宗室子弟入宫,你也过去掌掌眼。”事毕之后,萧明暄小心地给他清理身体,把自己弄进去的东西再清出来。
  夏云泽缩成一团,困得眼都睁不开,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哼笑道:“不就是考校学问,有陈太傅就行了,我去做什么?”
  他上辈子是学渣,数理化都不行,体育课第一名,穿越过来更是看见书就头疼,也就风月小话本能耐着性子看下去。
  让他去掌眼,那不是误人子弟吗?
  萧明暄这阵子就在忙这件事,把几处闲置的宫室院落打扫布置,充作上书房,叫皇亲宗室将适龄子女送进来读书,由陈太傅任主讲经义,又挑了几名宿儒分别教他们数算地理和农桑,每年四次考核,表现优异者和垫底的各有赏罚。
  夏云泽对课程设置提了不少建议,又要求按年龄阶段分班授课,小的读书时间少游戏时间多,各种体能课穿插其中,什么蛙跳抛球韵律操,旨在充分培养熊孩子们的运动能力。
  大孩子体育课少些,以骑射为主,同时把卫戍营淘汰的火柴棍小人入门版拿过来给他们增强心肺能力和肌肉力量。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招生,等明天宗亲们把孩子送进来,这宫里怕是要变成花果山。
  “你看人眼光准。”萧明暄把湿帕子扔到一边,不依不饶地缠磨他,“说不定能挑出未来的储君呢。”
  卧槽!
  夏云泽一激灵,睡意全无,瞪着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他,讷讷道:“这也太突然了吧?”
  萧明暄沉了脸,轻弹他腹部优美的马甲线,威胁道:“不然你给我生一个?”
  夏云泽腹肌抽搐,捂着脸翻过身去,小耳朵热腾腾地红了个透。
  饶了他吧!老司机也架不住突然袭击啊!
  他榨了人家那么多游泳健将却没卵用,现在被人臊到脸上来,真是十分惶恐,意犹未尽,当再接再厉,生命不息,推塔不止。
  萧明暄把他扒拉出来,道:“也不算突然,挑几个好苗子慢慢培养就是了,切不可走漏风声使人生出非分之想。”
  夏云泽出神地看着这张年轻俊朗、沉稳坚毅的面容,眼中荡漾着曼曼柔波,既温暖,又眷恋。
  他想起跟萧明暄初遇的情景,那时候对方还是个轻狂放肆、桀骜不羁的坏小子,一肚子鬼主意,整天憋着坏想给人送腻歪。
  这才短短一年,他已经褪去一身戾气,迅速成长起来。
  在外人面前,是完全看不出一丝半点过去的荒唐迹象了。
  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袒露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顽劣与跳脱。
  夏云泽眼中闪过一抹怀念,想起那个遥远的夜晚,萧明暄提着狼王的头颅飞纵回来的勃勃英姿,不禁打了个哆嗦。
  “冷?”萧明暄敏锐地感觉到他的颤抖,拉起薄被盖住两人的躯体,自己的后背却整个露在外面——他实在怕热。
  夏云泽却翻身朝向他,一双手慢腾腾地抚上他的腰背,把微弱的火光撩拨成冲天烈焰。
  被按倒的时候,他在男人耳边带笑低喘:“不冷,暖得不能再暖了……”
  第二天早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让宫女们按着梳洗打扮的时候差点从妆凳上栽下来,黑眼圈是脂粉也遮不住,他又不爱涂那些玩意儿,干脆素着一张脸,假装自己是一只熊猫。
  皇帝倒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仿佛汗流浃背奋战半宿的不是他。
  说好的“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呢?
  有生之年他能见到这头牛累趴下吗,在他爆肾而亡之前?
  第一千零一遍唾弃自己记吃不记打,搞什么交粮台帐?纯粹是浪费纸张!
  夏云泽被抱上软轿的时候眼睛完全睁不开,就到上书房那么一小段路程,他竟然还睡了一觉。
  落轿之后,他奋力撑起眼皮,让采薇搀着,娴静端庄,行不张裙,莲步轻移到了后堂。
  要是当年读书时有这种毅力,他何至于吊个车尾去体育学院混文凭啊?
  幸好今天不用他劳心费力,隔一层纱窗在内室看着就行。
  他灌下一杯酽茶,打了个呵欠,抹去眼角困出的泪花。
  代入一下班主任从后窗监视学生上自习,这种暗搓搓的爽快感终于让他产生了一点点积极性。
  他知道萧明暄这是在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山盟海誓易如反掌,具体落实难如登天。
  萧明暄却是个敢上九天揽月的倔种兼情种,认定一件事、一个人,就像狼崽子嚼肉一样,咬死了不松嘴。
  夏云泽老怀大慰,觉得腰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虽然都是为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但是他们两人各自承担的压力却是实打实的天差地别。
  可是萧明暄没有退缩,而是步步为营,一点点挪开挡在他们面前的重重梗阻。
  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魄力。
  夏云泽抚着额角,摇头轻笑。
  他以前总仗着上辈子虚长几岁,把对方当成个熊孩子,明里暗里操碎了心,老想像老母鸡护仔一样把他护在翅膀底下。
  可是不知不觉间,熊孩子已经长大了,可以反过来给他遮风挡雨,还要横刀立马,将他们的坎坷情路辟成一条康庄大道呢!
  他这个飘荡过来的异世游魂,终于在对方炽热深情的眼眸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与这个陌生的时空产生了牵不可破的羁绊。
  他不再是一个身似浮萍的过客,他迫不及待地降落下来,要做那个人忠诚的伴侣和稳固的支撑。
  人前君臣相得,人后大被同眠,真是怎么想怎么带感。
  正在胡思乱想,宗亲们领着自家孩童鱼贯而入,夏云泽收起一脸暧昧,打起精神细细观察。
  不仅观察小孩,还要观察他们的双亲,宁可人憨笨老实些,不能太过机灵油猾。
  没人知道新帝会在宗室中挑选储君。
  如今萧明暄年轻力壮,也根本没人敢往这方面想。
  所以大家只觉得皇帝是受不了皇族子弟的纨绔作派,想要出手抓一抓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所以都没有刻意表现,还有几个娇生惯养的托到宸太后那里,请求网开一面别召来上书房受拘束。
  宸太后自从上次送美女碰了个软钉子,就不过问萧明暄的房中事了,美女是不再送了的,娘家再提议亲之事一律打太极,倒是时不时往凤仪宫里送些补品,采薇看过之后告诉他都是养气补血的。
  明显是祝他好孕,让夏云泽一想起来嘴角就直抽抽。
  只怕让人家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这操蛋的人生,麻烦总是解决完了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
  看了一上午,夏云泽在小本本上记了几个名字,都是身姿端正眼神清亮的孩子,衣料不见得上好,但是干净整齐,答对时口齿清晰,不卑不亢,父母看起来也靠谱,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问一句答一问,眼珠子也不乱转。
  看来就算皇家也有不少穷宗亲,并不是人人都在富贵窝里享清福啊!
  夏云泽感叹归感叹,落笔如风,尽可能详细地标注了对各家孩子的印象。
  保守估计萧明暄还能在龙椅上坐个二十年,不必急着立储,反正今天来的孩子都会在上书房读个几年书,有的是时间暗中观察,何况宗室子弟生生不息,一批挑不出还有下一批。
  下午他连庄稼都顾不上看了,回凤仪宫倒头睡了两个时辰,傍晚才心满意足地从被窝里拱出来。
  萧明暄坐在床边,也不掌灯,就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他,看得他头皮发麻,问:“怎么了?”
  对方迟疑了片刻,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轻声道:“郴国使臣送来讣告,你父皇……殡天了。”
  “啊?”他没反应过来,先是想我爸不是好好的吗还给儿子儿婿切菠萝呢,对上萧明暄忧心忡忡的眼神才恍然大悟,是他这个身体的皇帝渣爹,崩了。
  “你切莫伤心过度……”萧明暄生怕他哀毁自伤,一把将他搂到怀里,像哄小孩一样顺着肩背抚下来。
  他确实不怎么伤心,一想起贤妃被磋磨得血尽而亡,导致原身十几年来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养得菟丝子一般娇怯,就更是一点也不伤心了。
  不过萧明暄这么忧虑,他总不好表现得太没心没肺,就抵在他肩上叹了口气,问:“我能回去奔丧吗?”
  萧明暄明显不愿意,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山高路远,早去早回。”
  夏云泽反手抱住他,一个计划在脑海中隐约成型。
  萧明暄在为他们的将来努力,他也不好心安理得地做一条咸鱼。
  皇帝一声令下,采薇马上安排宫人收拾行李整装待发,派陈鱼带领卫戍精锐护送。
  众人忙碌起来,还要帮着小太后准备些特产回国馈赠亲友,最早也要三天之后才能动身。
  萧明暄以为他要居丧守孝,宽慰了一番,自觉回长旸宫歇息去了。
  夏云泽乐得清闲,灌了一大碗补汤要好好养肾,闲暇时写了一大本注意事项,再三交待卫戍营诸人要好好养护他的农作物。
  不然火柴棍小人极限版就要出炉了。
  养了两天,精盈气满,他就有点并不牢了。
  小叔子善解人意是好事,可是也得擅解人衣啊!
  老司机在情事上向来不肯委屈自己,加上临行在即,依依难舍,他干脆等到夜黑风高,买通护卫,悄悄摸进了长旸宫。
  给小叔子送菊……呃不,送惊喜去了。
  人一溜进来萧明暄就醒了,眼眉一挑,声音带着慵懒的睡意:“孝期怎能同房?”
  夏云泽暗骂一声假正经,扯开衣襟,慢条斯理地开始脱。
  房中没有点灯,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少年光裸素白的肌肤上,流转着霜雪般的色泽,每一分每一寸都明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夏云泽踢开地上的衣服,迎向对方灼热的目光,毫不扭捏地舒展了身体。
  骨肉匀称,肌线优雅,算不上壮硕,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萧明暄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从胸前粉嫩小巧的红樱到劲瘦细韧的腰腹,最后看向胯下的暗影,细软的草丛中,一根玉茎已悄悄抬头。
  看得他口干舌躁,一股火从喉咙烧到胸口,又朝下腹窜去。
  夏云泽轻笑一声,没让他看够,身子一拧就钻进他的被窝。
  凉润光滑的身子贴了上来,一只不老实的手扯开他寝衣的带子,探到他脐下三寸,握住已然精神勃发的欲望。
  “你……”萧明暄一手覆上他的肩背,像是禁锢又像是推拒,声音越发低沉沙哑,“又馋了?真是喂不饱的小寡嫂。”
  床笫间的叔嫂称谓更添悖德的快感,夏云泽打了个哆嗦,软绵绵地趴在对方结实强健的身体上,毫不客气地来了一套上下十八摸,尽情享受对方肌肉贲张的坚韧手感。
  他摸得萧明暄乱了呼吸,下面一柱擎天,硬梆梆地抵在他小腹上,顶端带出湿意,磨擦得他小腹一片酸软,后面也开始一抽一抽地发烫。
  火热的大手沿脊而下,抚上他圆翘小巧的屁股,反复揉捏,力道控制在刚好让他有点疼又不至于难受的程度。
  轻微的疼痛只会让人欲火更炽。
  临行在即,夏云泽决定给他搞个大事件。
  他身体游鱼似地滑溜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红着脸将对方鸡蛋大的前端含入口中。
  萧明暄发出一声惊喘,一手扯住他的头发,夏云泽皱了皱眉,伸手握住根部,慢慢地往下吞。
  他上辈子舔冰棒都没这么费力过,萧明暄的尺寸确实惊人,幸好他有1T姐妹教他怎么吃。
  顶到舌根他就有点不舒服了,勉强往喉咙里戳了戳,一阵生理性干呕反上来,让他赶紧吐出一部分柱身,用软舌缠裹着,像小儿吮奶一样轻轻地含吮住。
  同时沮丧地发现就算顶进喉咙他也吃不下一整根。
  这么壮观的大家伙,竟然能被自己的屁股吞下去,他的菊花还真是伸缩自如。
  还很贪吃。
  只是这么舔着,后面就翕动着想吞点什么东西解解馋,穴口湿热,肠肉痉挛,逼得他难耐地扭着屁股,挺立的欲望轻轻蹭着男人的腿。
  夏云泽鼻腔里哼唧两声,手口并用,加快了动作,头顶上喘息渐粗,萧明暄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泪水,大手扣住他的后颈将自己硬热的凶器从他口中抽出,一把将他拎坐在自己胯上,扶着水淋淋的柱身,对准濡湿的穴口顶了进去。
  夏云泽双腿紧绷,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吟。
  空虚的甬道被撑到极限,紧绞住长驱直入的硬物,一串火焰沿着交合的位置爬上来,烧灼着五脏六腑。
  他打着哆嗦,上身微向后仰,两手扶在男人坚实的大腿上,手心全是汗。
  就这么一点点吞到了底,抽动的小屁股紧紧压到萧明暄的胯上。
  他觉得自己要被捅穿了,腹肌都跟着痉挛起来,体内漫延开酸胀酥麻的痛楚,让他浑身发抖,鼻子尖都红了。
  萧明暄箍住他的腰,胯部向下沉,夏云泽轻叫一声,脱力地倒在他身上,手肘支在枕畔,抖得像筛糠一样。
  看起来楚楚可怜一副受尽欺负的小模样,后面却夹住屁股绞得死紧,让他拔出来都费劲。
  “放松些!”萧明暄一巴掌拍在他臀上,留下一个热辣辣的红印,夏云泽哼哼着,低下头来咬住他的嘴唇,磨着牙轻声说:“我想把你的家伙咬下来带走。”
  这个百无禁忌的小色狼,还要带给他多少惊喜?
  萧明暄双眼冒火,搂着他翻了个身,直接把他压在下面,一手抚上他汗湿的胸腹,一手摸到交合的地方,轻轻摩挲着穴口,感觉到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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