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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佞臣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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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空了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城门口,承天门下的护城河结着厚厚的冰,两岸的垂柳早已枯萎,寒冬萧瑟,倒是显得京城十分肃杀。
空了勒马停在城门前,仰头看着承天门三个大字,半晌叹道:“京城果真名不虚传。”
谢封亦笑道:“大是来了尽可游玩一番。”
一行人骑马进了城,城内的小商贩来来往往,小摊子上的炊烟稀稀疏疏漏出来,卖烧饼的,卖混沌的,卖汤水的,吆喝澄一片,
不几时便已经到了侯府前,黎白在竹酒的陪同下,裹着披风站在门口等谢封和空了大师。
谢封下马,向先下来的空了道:“大师请。”
空了点头先走了进去。
黎白乖乖向着空了大师一揖,谢封走进了轻轻揉了揉黎白的头,向空了大师介绍道:“这是我府上的一个小孩,唤作黎白。”
空了大师听见“黎白”这两个字神情微变,却快速掩去了:“乖孩子,却不知是哪两个字?”
“黎明的黎,洁白的白。”黎白回道。
空了面色微煦,抬步走了进去。
谢封与空了大师微微错开了几寸,黎白紧紧跟在谢封身侧,谢封鼓励道:“做得很好。”
黎白刚想笑,却陡然打了个喷嚏,谢封脸色冷了下来,伸手试了试黎白身上的衣物,转身狠狠看了一眼竹酒,竹酒吓得一个哆嗦。
黎白却揉了揉鼻子向谢封傻笑,谢封原想斥几句,却没说出来。
“大师,到了。”谢封先进大堂,谢占早已等着了,见空了大师来了,紧跟着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跑剧情…突然鬼畜的谢封…
第11章 太素九针
谢占起身呵呵笑着抱拳道:“大师远道而来辛苦了,快快请坐。”
空了执礼颔首道:“谢侯爷。”
谢占招呼下人道:“快,把茶端上来给大师暖暖身子。”又一边笑着道,“北方天气寒冷,大师可还习惯?”
空了含笑道:“大昭寺也常年积雪,老衲受得了。”
“大昭寺是个好地方,天高云舒,山峻水急,当年在西南的时候曾去过一次,至今还记得。”谢占回忆道,言语悠悠。
“侯爷谬赞了。”空了道。
谢占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这话可没说真的。”
空了笑了。
黎白从谢封身后探出头来,不解地问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封敲了敲黎白的脑袋,含笑问道:“你说呢?”
黎白“哎”了一声缩了回去,谢占笑道:“当然是真的,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黎白眨了眨眼睛,笑了。
谢封见几人已经叙过话了,连忙问老爷子的病情:“大师,还请你为我爷爷看看身子骨,这几日腿又疼得厉害。”
空了闻言起身道:“这是自然。”又向谢占道,“还请侯爷将裤脚卷起来老僧一看。”
黎白闻言赶紧跑到了谢占的身边,半跪着帮谢占轻轻将裤腿挽了起来。
谢封的腿从脚踝就渐渐发肿,膝盖几乎直不起来,肌肤里泛着淡淡地青紫之色,肤色发亮,黎白只挽到腿弯,就再也掀不上去了,只得作罢。
空了伸出食中二指轻轻按了按,谢占的腿部轻轻凹进去了一些,手一松便又变成了原先的模样。
空了又向谢占道:“劳烦侯爷将手腕伸出来。”
谢占递出了左手,空了号过脉,思索半晌道:“侯爷身子里是在战场上攒下的老毛病,腿内骨骼已经变了,想要根治已然不可能了,但肺腑之内有湿热之气残余,却是可以治一治。”
谢封一听连空了也没法子,心下不禁灰了几分。
“那……不知是否会影响寿数?”谢封有些不想问,却不得不问出来。
空了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古稀之年。”
“可否再……”谢封问道,“再延长些……”
空了摇了摇头:“气数已尽,就在这几年了。”
黎白不可置信地看着空了,眼中已浅浅起了雾,轻轻抿着小嘴,暗中伸出一手牵着谢占,谢占发现小孩儿情绪不对,轻轻攥了攥黎白的手以示安慰。
“封儿,别为难大师了,生死之数在天,不必太过费心。”谢占笑道,又向空了问道:“大师,不知这腿上疾苦,可轻缓些许否?老夫着实被这痛折磨地有些难捱。”
连谢占也说难捱,那便当真痛到了极处。
空了道:“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此方有些毒性,怕会伤者侯爷。”
“怕什么毒?总比老夫疼死了好。”谢占爽朗道,全没有顽疾缠身的燥郁之气,谢封也默许了,空了叹道:“那边给侯爷加上副解痛的药。”
竹酒备好了纸笔,空了提笔写方子,黎白则站在一边看。
“大师,为何要加蛇肉?”黎白忽然开口问道。
空了也不恼,微笑着道:“此蛇之毒可麻痹肌肤,减缓痛苦。”
“佐以月芹便可相抗,为何大师不用?”黎白认真问道。
空了这下倒是认真看了黎白一眼,惊讶道:“你竟知道月芹可抗蛇毒?这月芹性寒凉,侯爷受不起。”
黎白“哦”了一声,皱着眉头又不知想什么去了。
空了快速写好了方子,轻轻吹了吹递给谢封道:“没有什么太稀罕的药物,且用着便是。”
因着小冬冬眠了,黎白也许久没给老爷子用蛇毒,故而空了没诊出什么来。
黎白却已心下案子琢磨,只要自己将小冬的毒用的好,便可省了这么一味蛇肉,免得老爷子体内再增加负担。
空了又取出一包银针,命谢封准备了一碗烈酒,将老爷子挪到床上,要给老爷子施针。
谢封早在上辈子就见过空了的针技,此时见他拿出来,也心下安定了一分。
黎白也在一边跟着看,因少时见阳寂老人行针,心中多了几分思量。
空了快速行了一遍针,老爷子只觉得腿上酥酥软软,说不出地舒服,遂躺着长出了一口气道:“真松快。”
空了笑道:“我可将这针法留下,侯爷寻个太医照着行针便是。”
“我会!”黎白立马道,双眼希冀地看着空了大师道,“我会,大师教我。”
空了此时才算是正视了这个小孩子,空了伸手摸摸黎白的肩膀,看骨架应当已经十二三了,就是长得小些。再轻轻捏了捏黎白的手臂与手腕,最后拉着黎白的手仔细看了一番。
黎白挺胸道:“我能办到的!”
空了点头赞道:“不知黎白出身何处?这基本功扎实得很。”
黎白摇了摇头道:“不能说。”
空了也不是拘泥的人,既然黎白不愿意说,他便也不问。
“那我便在谢侯爷府上借住几日,待将这太素九针传授给黎白,再行离开。”空了抬手摸了摸黎白的脑袋,微笑着同谢封说。
谢封求之不得,“多谢大师!”
空了远道而来早已累了,谢封忙让竹酒带着他去客房休息了。因为要照顾老爷子,所以直接将空了安排在了谢占的院子里。
刚刚安顿好空了,外面家丁来报说二皇子来了。
赵梓来了。
谢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弯腰同黎白道:“小白,你先去屋子里待着,二皇子不走不许出来。”
黎白问道:“为什么呀?”
谢封揉了揉黎白头上的软毛:“他是坏人。”
“哦。”黎白点头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哦。”
“会的。”谢封道。
黎白快速离开了,谢封才整理了衣裳出去迎接赵梓。
赵梓这些天没有来,今日想必是消息灵通,得知了空了大师来了,这才快腿儿跑上门了。
“殿下。”谢封迎面见到了在院中等候的赵梓,弯腰一揖。
赵梓温笑着将谢封扶了起来道:“你我兄弟私下不必这般拘礼,唤我表哥就是了。”
谢封笑了笑不作他言:“请。”
“我听说你府上有个小孩子,怎么没见?”赵梓说着还四处看了看,似是兴趣十足。
谢封一听见赵梓问起了黎白,眉间闪过一丝不悦。
赵梓常年混迹在人精中,怎么能看不出来谢封这丝不快,心下便已暗暗清楚,这个小孩子对谢封来说不一般,若是自己想要招纳谢封,便千万触不得这片逆鳞。
“小孩子不劳殿下记挂。”谢封神色淡淡的,走道门口又道,“殿下,请。”
赵梓有些尴尬,脸上却仿佛谢封什么得罪的话都没说一般,一派春|色融融。
“好。”赵梓抬步走了进去,一边询问道,“不知空了大师何在?本殿也想拜访拜访。”
谢封回道:“大师已经去歇息了,殿下若是相见,臣派人将大师请出来。”
“不必了。”赵梓连连道,“大师远道而来辛苦了,先歇息着便是,正好我们兄弟也说说话。”
下人奉上了茶,赵梓接过浅抿。
“妹妹这几日总是问起表弟,表弟可有空去看看她?”赵梓笑着道,仿佛与谢封亲近地不得了,一边说还凑近谢封道,“我听说她前几日还嚷嚷这做女工呢,这丫头平日里给我做个扇袋儿都不肯,这回竟说给你做香包,真是羡煞我了。”
谢封闻言一笑:“殿下说笑了,公主金枝玉叶,还是莫要开这样的玩笑的好。”
“这怎么能说是玩笑?”赵梓笑着拍了拍谢封的肩膀,“表弟也将及冠,已经到了嫁娶的时候,是该想想了。纵使不是沁儿,也当看看旁人家的姑娘了。”
“臣还没有娶妻的打算。”谢封道。
赵梓笑道:“圣人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更何况侯府人丁稀少,表弟早早为谢家传宗接代,也是足了老侯爷的心愿。”
谢封笑道:“有劳殿下挂怀了。”
赵梓见谢封油盐不进,倒也不急在一时,又说起了年末六部汇总之事。
“已经到了年下,六部想来正是忙的时候,皇兄这几日也忙的脚不沾地,连与我下棋的时间也没有了。”赵梓笑道,“真同情你们这些忙人。”
“都是为了朝廷办事。”谢封浅抿一口茶,敷衍地与赵梓说话,心思却已经不知往何处去了。
一个时辰后,赵梓已经将能挖出来的话全部说了,赵梓还停留在一句话十个字的程度上。
赵梓端起茶想润润喉咙,端起茶杯来却发现茶水早就被喝完了,只得又放下,谢封向身边的丫鬟道:“添茶。”
丫鬟早已经打盹儿了,这大冬天的,外面北风一个劲吹,屋子里地龙一烧,让人只想睡觉。
丫鬟听见谢封说话,使劲揉了一把眼睛,忙低头上前给赵梓添茶,谁知茶壶倒了半晌,就掉下两滴水。
丫鬟:……
“请殿下稍后。”丫鬟一个激灵醒了,忙告罪道,“奴婢这就添茶。”说着小步快速退了出去。
赵梓也难为情地一笑:“竟将茶都喝完了,大师尚未休息好,那本殿就先行一步了。”
赵梓说着就要离开,竹酒忽而慌慌张张走了进来,附耳在谢封耳畔说了句话,谢封面色突变,眼中杀意蹦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还是让黎白快点长大吧,十二岁写得我觉得谢封都有恋…童…癖…了…_(:зゝ∠)_
#以后更新确定在晚九点,如有意外会提前在评论区和文案说明的,么哒。
#微博“邱小夏sir”,丞相和大宋的学习资料我会整理在上面,么哒。
第12章 突生变故
赵梓本要走了,见状收住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谢封面色发冷:“无什么大事,殿下不必挂心。”
赵梓见谢封不愿与自己说,也就不缠着问了,只挥挥手道:“那本殿先告辞了。”
“恭送殿下。”谢封道。
赵梓刚刚走出门,谢封就冲着竹酒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见了!”
竹酒吓得忙跪在地下道:“世子,我真的不知道,小少爷说他要睡觉,让小的不要打扰……”
“废物!”谢封皱眉沉声道,“滚去领家法。”
竹酒吓得忙磕了几个头道:“是,是。”
十五已经站在门口,等着谢封。
谢封不欲惊动老爷子,只命下人先将侯府关起来,四处寻找黎白的下落,自己则带着十五去自己院子里查看了。
十五将房梁屋顶都看了一遍,窗户上也没有强行打开的痕迹,屋子里一片整洁,床上被子散开着,还是黎白自己掀开的模样。
谢封转到床后,只见连小冬也没了。
“世子,应当是小少爷自愿的。”十五回道。
正因为是黎白自愿的,谢封才更加担心。这世上能让黎白自愿跟着走的人,非程镜莫属。可是偏偏,这世上,谢封最不愿黎白落在程镜手中。
黎白应当离开侯府不久,还没有出京城,得立马封锁京城,不然一旦让程镜离开京城,天大地大,再到哪里找黎白去?
“十五,你立马带府上家丁去附近的街巷搜人,我进宫一趟,请大皇子带巡防营协助。”谢封快速做出反应,立马吩咐道。
“世子,您这是要欠大皇子人情。”一向沉默的十五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谢封默然回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十五,十五被谢封的目光所摄,低下了头。
谢封转身出府,十五领命去了。
大皇子仁厚,如今天下初平,百姓正需休养生息,天子正需勤修内政,若是大皇子继位,必当为仁义之君,谢封刚重生的时候,便已打定主意站在大皇子这边,只是自己还没有出手,就因为这么件急事求到了大皇子身上,罢了,都是命。
谢封骑了快马,不多时便到了宫门口。
“师兄,我们去哪里?”黎白被程镜牵着手快速在小巷子里穿梭,怀里抱着沉睡的小冬,小脸被北风吹得青紫,一边小声说。
程镜带着斗笠,一身紫衣透出几分妖异,腰间坠着一串银铃铛,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悦耳。
“回家。”程镜快速道,手中将黎白攥紧了几分,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就随着陌生人离开谷中了,外面多危险,万一是坏人呢?你我师兄弟岂不是永无相见之日?”
“哥哥不是坏人。”黎白辩解道。
“不是坏人?”程镜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戳了戳黎白的脑袋道,“你哪只眼看见他是好人了?”
程镜心头有气,说话带着几分气,黎白不敢跟他对着说,只垂头表示自己的反抗。
“总之赶紧跟我回家。”程镜不欲跟黎白再啰嗦,径直道。
黎白猛然停住了脚步,将手从程镜手里抽出来道:“不行,师兄,我要先跟哥哥和爷爷说一下,这样不辞而别,他们会担心我的。”
“黎白,你出息了啊。”程镜狠狠道,伸手就给了黎白头上一个巴掌,打的黎白猛然垂下了头,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哪有人这样欺负过黎白,从前师傅在的时候,师兄也很宠着自己的,哪怕闯了祸被教训,事后师兄也会给自己擦药,这次……
黎白看着程镜凶狠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和不可置信,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出来。
程镜一看见黎白哭了,心下也软了,默默牵起黎白的手:“你还听师兄的话吗?”
黎白擦了一把眼泪狠狠点了点头。
程镜蹲下来抱了抱黎白,低声道:“你是师兄最重要的人,师兄不会害你的,黎白,我们回家好不好?”
黎白也心软了,伸出双手回抱程镜,闷闷地道:“好。”
程镜给黎白拭去眼泪,牵着黎白的手道:“走,我们回家。”
黎白却牵着程镜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他抬眸祈求道:“师兄,让我和哥哥说一声好不好?我不能这样不告而别。”
程镜微微皱眉,伸手在黎白的脸上轻轻搓了搓,黎白只觉得眼皮渐重,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程镜将黎白抱在怀里,快速走了起来。
路上的卫队忽然加多,程镜就知道是谢封为了找黎白做出的行动,因此也不敢直接硬闯,抱着黎白也不能像一个人的时候一样飞檐走壁,毕竟他是个毒师,没那么好的身手,只得躲着大街走暗处的巷子。
程镜带着黎白进了一出小巷子,里面是他前几天才找的院子,快速给黎白换上了一声女孩儿的衣裳,眉间点上颗朱砂,头发换成双丫髻,垂着两条粉色的丝带。
程镜替黎白把了把脉,心下暂时松了口气。黎白胎中带毒,这些年以蛇毒毒压制着,也没犯过,冬日里小冬冬眠的时候,常常以三粒牵机毒克制,还好自己来得早,不然可怎生是好。
程镜给黎白喂了三粒牵机毒,暂时压制着,黎白在昏迷中还皱了皱眉头,想来是这药太苦了,连昏迷中也会难受。
程镜轻轻拍了拍黎白的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等到了黄昏的时候,程镜就将后院准备好的马车牵了出来,唤了早已顾好的老妇,带着黎白准备出城了。
天上下着小雪,细细的。
马车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程镜将抱着黎白放进了马车里,递给那阿婆十两银子,嘱咐道:“这是给你的酬金,出了城再给你十两。”
老妇忙伸手推辞:“孙儿的命都是恩公救回来的,这样的小事,老婆子怎么能要恩公的钱,快收回去吧。”
程镜并不多说,只将银子塞进了老妇的手里,催促道:“快点走吧。”
夜色已经渐黑,城门也要关了。
老妇忙爬上了马车,进去将黎白抱在怀里,程镜伸手给黎白将身上的狐裘扯了扯,一张小脸全部埋在了白绒绒的毛里,看起来像极了小姑娘。
程镜驾起车,一晃一晃往城门口去了。
谢封寻了一天,早已经急红了眼,他绝对不能再忍受失去黎白的痛苦,这次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程镜带走了!
雪渐渐下大了,一层未消,一层又覆盖其上,谢封的肩头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世子,已经天黑了,马上要关城门了,您在那边歇歇?”城门的守卫犹豫着道。
谢封断然摇了摇头。
“谢世子,过来暖暖吧,你这样要生病了。”大皇子赵楠从守城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温声向谢封道。
谢封远远躬身道:“多谢殿下好意。”却不进去。
又过了一刻钟,谢封只觉得头脑昏沉,眼前发黑,想来这身体还是太弱了些,一下午便已经受不住了。
谢封还想坚持,却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下,身边的人始料未及,只听得“嘭”地一声,谢封就已经昏倒在了地下。
程镜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快要关了。谢封被暂时安顿在了守城人的屋子里,只有十五在外面守着。
十五见一辆马车缓缓来了,登时提高了警惕。
“马车上的,下来,搜查!”士兵喝道。
程镜穿着一身麻布衣裳,将一身紫衣裹在了里面,天黑看不真切。
“这位大哥,我奶奶和妹妹身子弱,可否通融一二,只掀开帘子查看?”程镜匆忙上前拱手道,说着连连哈腰。
士兵看了一眼十五,示意他拿主意。
十五看了抱着剑看了一眼程镜,抬着下巴示意道:“先掀起帘子看看吧。”
程镜忙将帘子掀了起来,只见马车里一位慈祥的老妇抱这个粉衫的女孩儿,女孩儿好似睡着了。
程镜将马车头上的灯往马车里探了探,老妇笑着连连点头,十五又看了一眼女孩儿,长得颇为秀气,半边脸被狐裘挡住了,只露出半边小脸,几丝刘海随意散着,额心一点朱砂,睫毛仿佛鸦翅一般。
“怎么天黑了才出去?”十五问答,看这户人家不似什么穷苦人家,半夜出城门总不是回家罢。
程镜回道:“妹妹自幼身子不好,借住在香积寺中,受菩萨庇佑,昨日回家住了一宿,今日突然发热,看了大夫,耽搁了时间,奶奶不敢留妹妹在家中过夜,因此只得连夜出城。”
“哦,是这样?”十五又看了一眼小姑娘,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士兵又查看了一番马车,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十五只好将程镜放出去了。
程镜连连向十五弯腰道:“多谢官爷。”
十五冷冷点了点头。
程镜跳上马车,挥动鞭子,快速出了城。
大雪纷纷扬扬,北风吹起程镜的麻衣大氅,露出了一身紫装和垂在车外的黑靴,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灯笼一晃一晃的,随着马蹄哒哒声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妖孽师兄正式上线。
#明天断更一天,后天接着很,么么哒^3^
#不好意思,改个错字…
第13章 终生离别
谢封方才不过是站的久了,一时受不住风寒晕倒了,在暖和屋子里歇了歇就醒了。
“城门关了吗?”谢封忍着头疼,缓缓坐了起来,十五站在一边回道:“关了。”
大皇子安慰道:“你晕倒不久就关闭了,想来那孩子还在城中,你且先歇着,身子好了才能接着找。”
“多谢殿下关心。”谢封抱拳道。
“方才可出去过什么人?”谢封揉着鬓角问十五,“一个也不许落下,一一说给我听。”
十五躬身道:“方才出去了三个樵夫,还有一躺去香积寺的马车,除此之外并无他人。”
谢封只觉得头痛欲裂,却还强撑着问:“马车?都是什么人?”
“一位公子带着老妇和妹妹。”十五回道。
“深夜去香积寺做什么?”谢封凝眉道,问罢又追问道,“老妇长什么模样,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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