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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佞臣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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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封知道此药是程镜所制,一般人一时半会恐怕看不出个什么来,便允了陈太医带了一颗回去查验。
  次晨一早,陈太医就带着药上门了,言道此药虽他看不出来成分,可是却并无什么毒性,里面含有微量的毒,可是剂量控制的十分精妙,不会伤到侯爷的身子。
  谢封得了话,却还是不敢给谢占用药,却没想到谢占自己做主吃了药。
  “左右不过这幅身子,还能怎样,便是毒死了,也不亏。”谢占说着便吃了药。刚开始的时候这药并未有什么明显的疗效,却不料过了半个月,谢占的身子却渐渐好了起来。
  没想到转了一个圈,还是浣花溪的人救了爷爷,可是却不是自己预见的模样。
  谢封背着手站在廊下,春雪压在竹叶上,但愿黎白一切都好。
  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之后,马上回来^_^


第18章 赈灾专员
  治平十八年,春。
  树上已经冒出了黄嫩的春芽,可是天气却还冷的厉害,谢封一大清早就准备去上朝了,这两年朝中不太平,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谢封上了马车,十五挥起马鞭,架着马车往宫里走去。
  “昨日我回来的晚,没接到十六的信,黎白那边怎么样了?”谢封问道。
  十六是谢封派去跟着程镜和黎白的侍卫,他从小在东瀛学习忍术,能近人三尺而不被发觉,正是因为这样的功夫,十六才能在程镜和黎白身边一跟就是两年。
  “一切都好,十六说程镜已经带着小少爷离开了西域,看方向是准备回锦城了。”十五回道。
  “回锦城?”谢封听到这个消息,心上微微触动。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上辈子赵梓命自己去浣花溪请程镜进京的日子,如果自己不动,是否黎白还是会和上辈子一样到京城来?
  “是。”十五肯定道,“十六信中是这样说的。”
  “继续跟着。”谢封吩咐道。
  十五见状习以为常,点了点头,前面已经到了宫门口,十五拉住马缰,跳下马车道:“世子,到了。”
  谢封慢悠悠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每日一大清早去朝堂听着两位皇子带着各自派系的人马吵架,着实令人烦躁,可是又没办法。
  “谢大人!”工部侍郎向谢封一揖道。
  这工部侍郎是赵梓的人,长得油头滑面,吃的大腹便便,比户部的大人们还像户部的,整日里就知道钱钱钱。
  “胡大人。”谢封回道。
  一上早朝,老皇帝在大太监的扶持下缓缓走了出来,殿上群臣高呼万岁。
  老皇帝半眯着眼挥了挥手,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谢封整了整袖口,双手抱在小腹前就等着今天的好戏上演了。
  果不其然,两位皇子又因为上林苑的重建吵起来了。
  赵梓小家子气,逮着一点不算事的事情吵吵嚷嚷,赵楠被他搅得头都大了还难以脱身,左右老皇帝还有两年时间,谢封也不忙着站队,且在一边坐山观虎斗。
  精彩的很。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老皇帝半眯着眼挥手,一脸不耐烦,“不就是钱吗?国库不出朕自己出!”
  “父皇!”赵楠皱眉道。
  “怎么了?这位置还是朕坐着呢,你们就一个个盯着朕的私库看?”老皇帝有些口齿不清。
  谢封一看这情况,再看底下诸位大臣的脸色,无奈地又想捂上自己的耳朵了,老皇帝一犯糊涂,大臣们就提立储。
  果不其然,中书令钟鸣又上前颤颤巍巍道:“陛下,储君乃一国之本,早立东宫,安邦定国呐。”
  中书令钟鸣是谢占那辈的人,年龄大辈分高资历深,老皇帝也得敬着三分。
  赵梓一听钟鸣又提立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个老东西,就知道什么立嫡立长,倚老卖老占着中书令的位置每天搅浑水,当真可恶的紧。
  “朕还没死呢,你们急什么?”老皇帝横眉道,但显然已经没了两年前的气势,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
  “……”钟鸣叹了一口气,默默退了下去。
  赵梓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赵楠向着钟鸣微微摇了摇头。
  “你们一个个……”老皇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陛下,臣有本上奏。”工部尚书胡峰上前道,脸色有些不好看。
  “说。”老皇帝道。
  “淮水……淮水决堤了……”胡峰有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年汛期将至,工部按照往年的惯例修缮工事,但是没想到淮水大堤还没有开始修建,就已经缓缓渗水,等到汛期前潮刚到,这大堤就塌了。
  淮水是大齐东南极为重要的一条河,灌溉沿岸庄稼,联通南北水运,都是极为重要的。只是这一决堤,庄稼没了,民居没了,南北的商路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你,你再给朕说一遍!”老皇帝虽然有些老糊涂了,但是这点轻重还是明白的。
  “淮水决堤了。”胡峰颤声跪了下来,老皇帝气的将砚台从龙案上砸了下来,显然是被气糊涂了。
  胡峰浑身发颤,跪在地下不敢动,那砚台砸在胡峰的眼前,墨汁溅了一地。
  方才还吵着的诸位大人一下子就安分了。
  “你给朕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老皇帝怒瞪着胡峰,“淮水大堤年年都修缮,年年拨银子,这么就塌了?黄河大堤今年都没塌!”
  胡峰颤声道:“淮水大堤已经近十年了,地基早已被水体冲刷腐蚀,根基已散,再修也无济于事。陛下,这真的不是……不是……”胡峰噎住了。
  “不是什么?不是你们的错?”老皇帝怒道,“不是你们的错是朕的错?”
  “陛下恕罪!”胡峰吓得不敢说话了,只跪下告罪。
  淮水决堤,便要治水赈灾,天灾多了,老皇帝心下也害怕,君主无德,天才会降下灾祸,人年龄大了,更信这些有的没的。
  “淮阴还没有递上来折子吗?”老皇帝转而钟鸣,钟鸣忙上前道:“今天早上才交上来。”
  “这般大事被搁浅,你就记着立储立储!将折子递上来!”老皇帝骂道。
  淮阴是淮阴侯的封地,却不由淮阴侯统管,只每年税银的十分之一归淮阴侯,故而折子还是淮阴府台苏榭递上来的。
  苏榭详细禀报了淮阴的灾害,潮水才来了一般,还有大水在后面呢。苏榭急求朝廷派下援兵,支援淮水。
  得,又要兵了。
  刘选看了一眼谢封,这上下级,这两年相处的愈发得心应手了。
  谢封已经明白刘选的意思了,说不定他又要跑一趟淮阴了。
  “老大,老二,此时你们怎么看?”老皇帝沉吟道。
  “淮阴是重镇,朝中必须要派人去赈灾,既然苏大人恳请朝廷派兵援助,儿臣以为,兵部侍郎谢大人,很适合做此次赈灾的人选。”赵梓先道,“再佐以工部,户部,三部同派人前往赈灾,可保万无一失。”
  “儿臣愿主持此次赈灾。”赵楠直接道。
  赵楠比赵梓长了两岁,两年前的全国的雪灾,便是由他主持的,此次再遇决堤,赵楠也不想待在朝中每日与赵梓吵架了,索性找个差事避一避。
  谢封微微沉吟,这淮水决堤这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大半个江南的水患。原本来说,此时大皇子不宜离京,可是后续有个大差事,倒是划算了。
  谢封没有阻止。
  老皇帝看了一眼兵部的诸位大人,向谢封道:“谢卿,你去赈灾吧。你年少有为,朕看着比这几个糟老头子上些。”
  刘选一笑,并未置一词。
  兵部文官有限,遇见这些事情,都是谢封前去处理,其他武官一想要去与各部打交道,一下子就缩了。
  “臣遵旨。”谢封道。
  “父皇,儿臣也想一起去。”谢楠再次请求道,“淮水千里,非谢卿一人顾得了的。”
  “如此也罢,你们便一同去吧。”老皇帝看着自己的长子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倒是个好孩子,可是忠厚老实,不是个做帝王的好料子。
  赵梓深深看了一眼谢封,这两年他一直想拉拢谢封,可是谢封却一直不愿直接回复自己,如今夺嫡之势已成,满朝文武谁能躲得过?他还就不信谢封不领他的情了。
  谢封装作没看见赵梓这个眼神,下了朝便与大皇子一道商量淮阴赈灾的事宜了。
  六月到九月是淮水沿岸的雨季,降水量极大,此时已经是六月初了。赈灾的事又大皇子把控,三部大人参与,谢封倒没什么担心的,只是此去淮阴,必定要见到淮阴侯和小姨母了。
  赈灾刻不容缓,谢封带着先头部队前几天就走了,后面一应统筹由大皇子坐镇。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存稿箱设定的存稿完了……不好意思,断更了一天。


第19章 正妻杨氏
  淮阴。
  谢封刚到淮安城外,就看见到处肆虐的淮水,沿岸的庄稼和村庄已经全部在水中被毁坏了,有时候还能看见夹杂着泥沙的淮水中孤零零的屋顶。
  谢封先去见了淮安知府苏榭。
  “哎呀谢大人啊!”苏榭看见谢封就像见了救星,上前抓着谢封的手就道,“你可来了!等煞苏某了!”
  谢封:……
  “都说谢大人是救星,没想到今日竟也轮到我了!”苏榭大笑着道。
  谢封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名头,想想也是,自己为官三年,西北雪灾,豫州蝗灾,甘州旱灾,淮阴水灾,自己倒是跑全了,连户部人都混熟了。户部尚书一看见自己,就想着库里的银子是不是又要少些。
  “苏大人。”谢封抱拳道,与苏榭进衙门议事不提。
  谢封刚到淮阴,出了衙门便被淮阴侯府的小轿子抬走了。
  姨母好心,再加上自己本来在淮阴侯的地盘上,于情于理都该去拜会,谢封也就顺势去了。
  “表哥来了吗?”徐寄梧站在门口朝外面问道,眼神往大街上不断看,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自己家的那顶小轿子。
  “少爷,来了,来了,在那里!”小厮眼尖,先看见了。
  “在哪呢哪呢?”徐寄梧叫道,小厮连忙给他指出来:“那边少爷。”
  徐寄梧也看见了,几步跑下台阶,迎了上去。
  轿子停了下来,徐寄梧赶着上前,谢封却先一步掀了帘子走了出来。
  “表哥!”徐寄梧上前就给了谢封一个熊扑。
  谢封虽然挺拔,可是却是个文人,终归身子单薄些,可是徐寄梧是个武人,平日里在江湖中闯荡,身上着实结实得很,给谢封撞得退了半步,笑着道:“怎么了这般热情?”
  徐寄梧大力拍着谢封的肩膀,哈哈笑道:“这不是想表哥了么。”
  谢封:“咳咳……”
  “你怎么了表哥,没事吧?”徐寄梧拽着谢封的胳膊腿儿好一顿折腾。
  谢封:“没事,咳咳,没事。”
  “表哥快府中请,我娘惦记着呢,听说这次赈灾来的人是你,可把她高兴坏了。”徐寄梧道。
  “多谢姨母记挂。”谢封一边说,一边跟着徐寄梧进去了。
  淮阴侯府一水儿江南楼阁园林的模样,颇有些贵而不显的意思。
  徐寄梧带着谢封穿过大堂,在往主院走的路上遇见了两个少女。
  “哥哥。”二女同时向着徐寄梧福身。
  徐寄梧点了点头,不搭理这二女,只拽着谢封道,“表哥快走。”
  “好。”谢封也不过问。
  淮阴侯府的后院是众所周知的乱,这二女怕是哪个妾室生的庶女。
  “那两个是蓝姨娘的女儿。”徐寄梧简单道,“表哥,就是这里了。”
  徐寄梧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谢封忙整理了一下衣裳,跟着徐寄梧进去了。
  屋子里缭绕这淡淡的檀香。
  “娘,表哥来了。”徐寄梧道。
  杨氏本来在抄佛经,听见徐寄梧的话忙放下了笔,身旁的侍女扶着杨氏站了起来,杨氏今年也就四十岁的样子,保养的好,看起来还是个美妇。
  “封儿来了,快坐。”杨氏迎了出来道。
  谢封忙恭恭敬敬给杨氏行礼道:“姨母。”
  杨氏欢喜地拦着谢封仔细打量了一番,含泪笑道:“比小时候长得更俊了,有些瘦,可是路上辛苦了?”
  谢封一抬眸,只见那双和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登时心下酸酸的,也亲近了几分:“路上无碍,一切都好。姨母这些年可还好?”
  杨氏牵着谢封在椅子上坐下,婢女奉上清茶。
  “我这些年都好,就是寄梧这小子不给我省心。”杨氏边说边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叹道,“我的寄梧要是哪天能像你这么能干就好了,成天就知道在江湖上游荡,不务正业。”
  徐寄梧在一边赔笑道:“娘,你别这么说儿子嘛。”
  “怎么,许你做,不许娘说了?”杨氏瞪了徐寄梧一眼,虽说是瞪着,眸中却含着满满的慈爱。
  谢封笑着道:“寄梧还小,不急,闯荡着多见些世面也好。”
  徐寄梧立时似乎找到了人撑腰,忙抓着他娘道:“娘,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连表哥也是这么说的。”
  “封儿此次在淮阴待多久?”杨氏问道,“可有住的地方,索性住在侯府吧?”
  谢封忙推辞道:“姨母,这可使不得,衙门里已经为我准备好住宿的地方了,就不麻烦姨母了。赈灾结束,我就要回京复命了。”
  杨氏点头道:“这样也好,你有什么缺的,尽管和姨母说。”
  “是。”谢封笑着道。
  杨氏又抓着谢封说了一些家常话,谢封一一含笑听了。
  徐寄梧简直受到了惊吓,没想到谢封竟然忍受得了自家年前没玩没了的话。
  谢封心中却又是另一番境地,没有娘的人,看着姨母也是一种慰藉。
  等到晚间的时候,淮阴侯回来了,谢封又与徐寄梧去见淮阴侯了,淮阴侯对谢封却又与杨氏不一样,亲戚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谢封听大皇子号令主管淮阴的治水赈灾,对自己来说是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此事表过不提。
  谢封随着徐寄梧去见淮阴侯了,杨氏身边的丫鬟又向杨氏禀报了蓝姨娘的两个女儿方才见过谢封的事。
  杨氏听罢笑了,私底下一句一口表哥,却不知是哪门子的表哥,蓝姨娘的心大了。
  蓝姨娘原是杨氏的陪嫁丫鬟,被淮阴侯收在了身边身边,这蓝氏温柔低顺,颇会讨好淮阴侯,故而淮阴侯在后院这么几房姬妾中很是宠爱,也生下了两个女儿。
  前两年蓝氏三十好几了突然怀孕,老大夫说是个男胎,蓝氏便有些掂量不来,作天作地,与寄梧生出了不快,寄梧性子大,愣是气的离家出走,两年才回来。生下来也是个男胎,可是谁料得,却是个痴痴傻傻的孩子。
  杨氏浅浅抿了一口茶,争宠什么的都是小妾才做的,她有寄梧,大姐是皇妃,二姐虽早逝,可是留下个年轻有为的外甥,娘家名满天下,谁还比得过她?只要没了那份恩爱心思,她什么也不缺。
  晚间吃过饭,徐寄梧奉父亲的命令送谢封回衙门。
  “寄梧,我三年前的春天,曾在锦城见过你。”谢封临要上轿了,忽然同徐寄梧道,“与你一处的和尚是什么来头?”
  徐寄梧闻言脸色微变,却快速掩饰去了,他按下心中微微的紧张,笑着同谢封道:“表哥你怎么在锦城?我确实去过锦城,那和尚名唤三宝,是我路上结识的朋友。”
  “哦,朋友?”谢封道。
  灯笼的光线终究有些暗,打在谢封脸上影影绰绰的,倒是让徐寄梧心下有些拿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  #emm…我回来了,恢复每天九点整的更新,爱你们笔芯~


第20章 回到原点
  “是。”徐寄梧勉强道。
  “结识朋友自然不错。”谢封看着徐寄梧,脸色倒是淡淡的,眉宇间并无不快,“只是你终究不是江湖人,还是远着些吧。”
  “朋友哪还管这么多?对脾气了便是。”徐寄梧反驳道。
  谢封斜睨了一眼徐寄梧,笑着点头道:“你有主见便好,我也不多说,姨母在家中多有寂寥,你多陪陪她。子欲养而亲不待,莫等像我这般才知道孝顺。”
  “是。”徐寄梧道。
  “要把话听到心里,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谢封又道。
  徐寄梧伸手将谢封推上了轿子,连连道:“怎么连你也这么啰嗦了,表哥,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不爱听了我就不说了。”谢封伸手拍了一把徐寄梧的脑袋,“就你活泼。”
  “表哥慢走。”徐寄梧笑嘻嘻地行礼,谢封抱拳还了一礼:“表哥也早点休息。”
  谢封和徐寄梧小时候玩的好,长大了也甚是投缘,谢封的话徐寄梧也听几分。
  淮水决堤多年不遇,此次灾难一发生,竟变得不可收拾,物资跟不上,也无人能担起修缮的重任,谢封甚至亲自上场,跟着一干大兵搬沙袋,满腿的泥浆。
  京城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饥民已被妥善安置,可是治水却丝毫没有起色。
  渠道年久失修,每年修河道的银子也不知落在了谁的口袋里,谢封在淮阴待的越久,心中便愈加气愤,可是地方和京城的官员不能一概而论,他也束手无策。
  这日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刚刚勉强修筑好的河道经历了第一次考验,谢封不敢离开,远远和民工站在一起。
  “谢大人,您站在这边。”工头见谢封来了,忙将谢封请到了安全的地方,谢封也挪了几步。
  淮水的水量逐渐加大,天上阴沉沉的一片,雨越来越大,仿佛细针一样落在谢封的心头。
  这雨,何时才能停歇?
  水量越来越大,夹杂着泥沙不断冲击这新建的渠道,谢封穿着一身蓑衣,官服被泥水打湿。
  “大人……”工头颤声道。
  谢封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城墙外面的水渠裂了一个大口子,谢封霎时转身大喊道:“跑!让开!”
  两岸早已等待的官兵扛着沙袋上前勉力阻挡,乱遭在一团中还有几个人落了水,一转眼便被泥水冲的没影了,谢封紧紧皱着眉,面色铁青成一片。
  等到水被重新引导之后,谢封已经全黑了脸,刚刚完工的喜悦霎时被打破,一盆盆冷水齐刷刷浇在了谢封的头顶。
  “谢大人,我家侯爷和苏大人有请。”淮阴侯派了下属来叫谢封。
  谢封沉着眸子看了眼来者,缓缓道:“你家侯爷这时候叫本官做什么?先想想怎么补救吧。”
  罢了便沉着脸走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淮阴侯便是这般鱼肉百姓的么?
  谢封甩了脸色走了,那属官站在原地,一阵脸色变换,最后认命地低声走了,民工们的眼神灰败却灼热,让他有些站不住。
  “大人,大人!”工头在后面追着喊谢封,谢封一转身便看见工头打着一把伞挽着裤腿快速跑了过来。
  “大人。”工头喘着气,焦急地道,“下面的渠道又裂了。”
  谢封骤然攥紧了拳头。
  工头却难得露出了他的大白牙笑道:“还有个好消息,小的今天听说治水陈家的老太爷还活着,隐居在城中闹市里,淮水大堤就是他在三十年前督建的。”
  “竟然有这样的人,为何没早些说?”谢封惊诧道,若是有这样的人,他们早就建起来了,哪里还用磨蹭这么长时间?
  “小的原也不知道,这些年没有人听过这位老爷子了,当年他的独子出了些不好的传闻,后来出家了,老爷子便就此没了踪迹,我今天意外听见有人说隔壁有位老爷子,叫陈庸,会些治水的本事。”工头大笑道,“小的一听便猜到可能是这位老爷子,大人,这是我们的救星!”
  谢封也不管是不是这位老人家,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不愿放弃。
  “走!”谢封立马道。
  工头应了一声,赶紧带着谢封去了。
  淮阴城中尚好,雨水也及时清理出去了,只是路上人很少,工头给谢封撑着伞,两人快速在雨幕里穿行,此时天已经微微有些黑了。
  工头带着谢封来到了一户白墙青瓦的人家,门户不高,墙头露出来几杆老竹。
  “就是这里了,大人。”工头说着上前去敲门,半晌里面传来了个小童的声音,门从里面打开了。
  “你们是什么人?”小童从门里探出头来。
  “这位是朝廷派来治水的谢大人,我是工头,特地前来拜访陈老爷子。”工头忙道。
  小童看向谢封,谢封也谦逊地点点头道:“有劳了。”
  小童道:“那好吧,你们且先等等,我去问问。”
  谢封与工头眼中都闪过了一丝喜悦,看来来对了。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小童终于将谢封请了进去。陈家老爷子是做建筑的,园中也颇有大家风范,四处可见老竹,想来也长了不少年。
  “这边。”小童道。
  谢封和工头在门口脱下来蓑衣,放下了雨具,进门便见一位老爷子躺在床上,几乎已经陷进去,被子上也没什么起伏。
  “老先生。”谢封和工头躬身道。
  老爷子缓缓转过身来,看了眼谢封,半晌点头道:“是个好少年。”口齿已然不清。
  谢封躬身道:“听闻老先生是治水的行家,今日特来请教,还望老先生能看在淮阴百姓的份上,帮我们一帮。”
  老爷子嘴张张合合,最后被小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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