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照千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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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只剩下岄青寒和公孙陌两个人，公孙陌似乎不急着医治，他盯着岄青寒的脸，嘴里说着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有两种方法可以救你，第一种你是知道的，你若是不想洛千城帮你，我倒是也不介意，第二种就是服下我给的丹药，并不是吃完就见效，发热的症状会变得更加明显，一盏茶的时间，你若是忍得过去便活着，忍不下去我也没办法，怎么样，选哪个？”
　　　　岄青寒咬着嘴唇，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力气。“第——二种。”
　　　　“好，很好。”公孙陌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给岄青寒吃了下去，随后便不再看他，而是专心他腿上的伤，心无旁骛的除去他的衣裤，那密密麻麻的的血洞显得尤其骇人。
　　　　公孙陌能感受到岄青寒的紧绷和敏感，没碰他一下都能感觉到他的轻颤，身体的温度更是高的吓人，用清水擦干净血迹，然后便是一点点的上药。
　　　　洛千城在外等的心乱如麻，因为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偶有岄青寒的呼吸声，那声音比回来时更加沉重。心乱的同时就是眼睛里可见的愤怒，那个女人敢这么做就要敢于承担后果。
　　　　“夜枭，带人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尽量抓活的，抓不了活的死了也没关系。”
　　　　“属下这就去办。”
　　　　此时此刻，伊莲塔娜正在驿馆里悠闲的品着茶，这驿馆里里外外都有侍卫看守，她晚上不得不回来，要不然会惹人怀疑，正想着现在岄青寒正遭受怎样的待遇，就不由得心情好，此刻正想着明天怎么去羞辱他。
　　　　怜儿很奇怪，不知道这一天公主都去了哪里，而且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明明这几天都一直阴郁着的。
　　　　可惜好景不长，还没悠闲多大一会儿，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似是有话要说，伊莲塔娜挥退了怜儿。“什么事这么慌张？”
　　　　“回禀公主，那岄青寒不见了，看守的人全死了，一个都没剩。”那人哆哆嗦嗦的说着，心里也是害怕到极点。
　　　　听到这些，手里的茶杯应声而落，“你说什么？”尖锐的语调里充满的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会这样，明明已经安排的很周密，本想着万无一失却不料出了差错。
　　　　“既是一个不剩你又是怎么回来的？”伊莲塔娜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那人身上。
　　　　“公主饶命，那时候小的去如厕了，回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了。”那人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头，很快便见了血印。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滚出去！”
　　　　伊莲塔娜告诉自己要冷静，这里是驿馆，归皇家管辖，她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一般人也不能随便动她，动了她那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那就是两个国家的事，任谁也担不起这份责任。可惜她想的虽好，但是却低估了洛千城对岄青寒的重视程度。
　　　　另一边，公孙陌处理完了岄青寒的伤，那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经受着双重折磨的考验，岄青寒熬下来了，虽然在最后一刻晕了过去，但是他成功的活了下来，公孙陌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眼神里能看出一丝丝的赞赏。
　　　　洛千城听着里面没在传出什么动静，心道是完事了。正准备问问，门已经被公孙陌打开了，还是一尘不染的月牙白。
　　　　“他晕过去了，不过没什么事，没事给他多补补，他失血过多需要养一段日子。”公孙陌那淡漠的口吻，就像在说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但却提也没提报酬的问题。
　　　　“辛苦公子走这一趟了，不知公子想要什么作为报酬，千城定尽力而为。”洛千城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他，这一刻，他悬着的心也总算可以放下了。
　　　　“我若是要他，你会给么。”公孙陌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洛千城的脸有些僵，这要求未免太过分。
　　　　“答案我不说紫霄公子也是知道的吧。”洛千城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事关岄青寒，可容不得半点玩笑。
　　　　“那便算了，你身上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你便答应欠我一个要求好了，到时候我会主动找你的。”公孙陌的语气也没见半点失望，谁也摸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送走了公孙陌，洛千城便去照顾岄青寒了，而明天，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正文　第十八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到了，老天也救不了。三天前烨华城的一场大火，闹得人心惶惶，火势虽猛，却未伤及无辜，但是着火的地方是炎国公主居住的驿馆，据说除了驿馆守卫，无一人生还。
　　　　风帝下令严查，却没得到任何线索，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都不得而知，不消两日，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炎国君主震怒，痛失爱女，此愁焉有不报之理？
　　　　一场大火使两国交恶，百姓们都说伊莲塔娜是灾星，为风国带来了祸端，死是她罪有应得。但人们不知道的是，伊莲塔娜并没有死，但是和死了也差不多，一件冰冷的密室里，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床上，身上未着寸缕，红红紫紫的痕迹布满全身，下体没有一处完好。
　　　　整整两天，从早到晚，一个男人接着一个男人，就这么交替着，洛千城都没来看过，这件事完完全全的交给了夜枭，夜枭对这个女人也没有半点怜惜，她能那么对待岄青寒，就不能不承受洛千城的怒气。
　　　　岄青寒靠在床上，手里拿了本书仔细看着，这些天洛千城无时无刻不照顾着他，有些事情不需要说他也明白了，洛千城对他，不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也不是朋友的关系，在现代，男男之事他并非不知道，不排斥也不支持，这是他的态度，但是一旦这种事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不得不考虑一下。
　　　　这里不是民风开化的现代，这种禁忌的爱能不能被人接受还未可知，两个人又能不能承受住外界的眼光更不清楚，说是内忧外患也没什么错。
　　　　关于驿馆大火这件事，虽然不确定，但也知道和洛千城是有关系的，若问他对炎国公主的死有什么想法，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词是“罪有应得”，那件事之后，岄青寒的观念转变了许多，想安稳度日那只是美好的幻想，不必要的慈悲都是多余，伊莲塔娜一死，两国可能会发生战争，仅仅为了他，洛千城这般做究竟值不值得，岄青寒觉得不值，但是洛千城就这般做了。
　　　　手里拿着书，眼睛盯在书上，看似认真，心却不在这里。洛千城在门口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在那里发傻，不免觉得好笑。
　　　　“青寒，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岄青寒吓了一跳，这样的距离，他能看见洛千城的情意。
　　　　“给我一点时间。”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岄青寒自己没想到，洛千城也没想到，微微错愕了一瞬，洛千城听明白了，他知道岄青寒指的是什么，也没想到岄青寒竟然会感受到，当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岄青寒时，他对岄青寒说给他时间，会有满意的答复，虽然嘴上没说，但是行为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洛千城从没想过岄青寒可能会接受，毕竟是那样一个清冷的人啊，洛千城为此还头疼过好久，要怎么样和他说这件事，他会不会被吓跑，从此再不理他，那天听到岄青寒被劫持的消息，他失去了理智，他就有了答案，所以他决定忠实自己的想法。
　　　　“好，多少时间我都给你，但是希望不要太久。”洛千城亲吻了岄青寒的额头，是那样小心翼翼，这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好好护着，爱着一个人的想法。
　　　　“嗯。”岄青寒应了一声，还是淡淡的，但是明显不怎么抗拒洛千城，这预示着一个好的开始，对岄青寒而言如此，对洛千城亦如此。
　　　　风雨欲来，风国上下都在充斥着这样的情绪，人人脸上写满担忧，不出所料，在大火后的第五天，炎国正式向风国宣战，并发兵三十万，粮草准备都想到到位。
　　　　风国的朝堂上，官员们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风国确实富庶，但是尚文不尚武，镇国将军洛怀昌也不再是纵横沙场的年纪了，风启严的脸色也很难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没搞清楚就要发生战争，而且这些臣子们一个个都毫无建树，还有提出议和的，偌大个风国，还没有个人才？
　　　　“皇上，让千澈出战吧。”洛怀昌成为了打破沉默的第一人，没有办法，现如今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他了。
　　　　“既然爱卿如此说了，就封千澈为护国将军，点兵十万，开赴前线。”风启严此刻不得不大叹关键时刻还得靠这个武官世家，洛千澈他是知道的，文韬武略都是世家公子中响当当的，派他去也是不二人选了。
　　　　这时候，当差的内侍却说殿外有人求见，众大臣疑惑，这个时候会有谁呢？询问得知是洛千城，风启严也不知他为何来，既然来了便就宣了进来。
　　　　洛千城走到大殿中央，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随后说道：“臣子听说炎国发兵风国，千城请战，愿开赴前线，为国分忧。”这一番话让众人哗然，洛千城什么名声他们都知道，让他去打仗？那不是开玩笑么。
　　　　风启严也是这般想的，他完全不知道洛千城是怀着怎样的勇气走上大殿说出这席话的。“镇国将军以为呢？”洛怀昌也是惊讶的，平日里不务正业的洛千城会有这种想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见洛千城也不是开玩笑的神色，便觉得应该相信他。
　　　　“臣以为千城能有此举，定是有信心的，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让千城去也无不可，若是不放心，让太子去监军，这样便可放心了。”
　　　　风启严想了想，觉得也没错，自己的儿子他是知道的，风远修的能力他深信不疑，虽然不信洛千城，但看他泰然自若，也说不定能扭转乾坤。
　　　　“好吧，那就封洛千城为神威将军，依旧是十万兵马，太子随行监军，十天后启程，不得有误。”
　　　　“臣领旨。”洛千城走出大殿，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搞出的乱子就自己摆平吧，以后怕是不能像现在这般轻松了，有些东西总是藏不住的。
　　　　“我和你一起去。”岄青寒这般说，眼神很坚定，这件事的起因是他，他不能坐视不管。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受不了连日的奔波，留在府里养着吧，我还放心些。”洛千城不能让他去，公孙陌虽然厉害，伤势好转很快，但也不是三五天能好利索的，他不能在置他于危险之中。
　　　　“我要去，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岄青寒前所未有的坚决，这件事，他不会妥协的，洛千城能不顾自己的安危，他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在府里养病？
　　　　洛千城有些怔忪，他知道岄青寒为何这般坚持，他的性子他在了解不过，多说无用，去边去吧，他也不想离开他太长时间，打仗这种事，谁知道会持续多久。
　　　　洛千城叹了口气，也算是妥协了。“好吧，拗不过你，去可以，但是一切要听我的，这十天你要好好养伤，多吃点补身体的，否则到时候会熬不住的，我会心疼。”
　　　　如今的洛千城毫不吝惜甜言蜜语，什么样露骨的话都说的出口，岄青寒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转开了视线，轻声答了句“好。”
　　　　洛千城望向窗外，现在如此，以后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正文　第十九章　他日之行由此记
　　　　
　　　　十天一晃而过，宫门外一片肃杀，风启严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的三军将士，还有跪在最前方的洛千城，不由得叹了口气，是有多久没发生过战事了，而这些士兵，到了真正考验他们的时候，接受考验的还有洛千城和风远修。
　　　　“风国的太平需要你们的守护。”并无多言，仅此一句。话音落，十万士兵整齐跪地，三呼万岁，这种场面，凡是有点血性的好男儿，怕都是要产生一些英雄情结了吧。
　　　　大军终于开拔，洛千城和风远修骑马走在最前方，风远修一身银白铠甲，英姿飒爽，街边的百姓对这位未来的君王还是很爱戴的，知道要打仗的时候人心惶惶，但是知道太子是监军的时候又什么都不怕了，在他们眼里，风远修是上天所赐的福泽。
　　　　洛千城还是那么别具一格，没有穿铠甲，但也一改往日的穿了件纯黑的金线镶边的劲装，端的是个独一无二的美男子，神态还是那么自若，丝毫看不出是要上战场的人，虽然看起来很自信，百姓们却不以为然，觉得这是皇上大大的决策失误，一个绣花枕头怎么能去打仗？所以都认为太子才是真正的决策者。
　　　　这支队伍有一点最为奇特，就是走在中间的一辆马车，行军打仗怎么还会有马车出现，真当是去旅游啊，大家都认为这是洛千城要求的，方便他随行使用，说到底还是个纨绔子弟。
　　　　“青寒的伤势如何了，这般折腾不会有事？”别人不知道，风远修还是知道的，马车里是岄青寒。当时洛千城说要带上他的时候，风远修没阻拦，因为他是和岄青寒对过话的，感觉岄青寒对很多事都有不同的看法，和他聊天，能获益匪浅。
　　　　“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点虚，依着他的性子，是怎么也不肯坐马车的，要不是我威逼利诱他怕是又要为难自己了。”洛千城提到岄青寒的时候眼神都变得温柔了，这些风远修都看在眼里，他怎么会看不出洛千城对岄青寒的情意，但是他也不知道对与错，总觉得还是不插嘴为好。
　　　　“青寒也是要强的，并没有看上去那般软弱。”风远修看了眼后面的马车，微微叹息的说道。
　　　　洛千城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时候我倒真的希望他能软弱一点。”说完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笑，话里的意思彼此明了。
　　　　送君十里，终须一别，百姓的队伍长长的排到城门外，知道整个大军都看不见，百姓们才开始干自己的事。
　　　　岄青寒坐在马车里，一时间思绪万千，想过几百种经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上战场，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一直是安稳度日的人，确切点说应该是逆来顺受，没有什么大志向，也没什么野心抱负，安稳就好，战争什么的，那都属于历史，而现在，那将变成现实。
　　　　路过绮罗街的时候，他没敢撩开窗帘，这条街承载了太多，他的转变，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是真的有人在指引还是只是偶然，他不知道，想着最前方骑在马上的高大身影，岄青寒沉默了，有一个艰难的决定不得不作，若是有一个人能那般善待他，男人又何妨。以前的介怀现在想想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明明是昭然若揭的答案，偏偏自己犹疑了这么久，亏得洛千城能这样等着他，不催他，这是相信他的表现么？心下百转千回，这一趟军旅生活，希望能安然度过吧，不求别的，都平安就好。
　　　　临走前，岄青寒清楚的记着洛怀昌对他们俩说的话，“你们的小心思我不懂，但是打仗非小事，你们要谨慎对待，我也曾为将，知道沙场的无情，但与此同时，我也作为一个父亲，战争胜败没有你们的性命重要，哼，可别轻易就丢了小命儿，好日子你们还没过上呢。”
　　　　岄青寒再冷清，面对这样一个父亲还是颇受震动，虽然不是他的父亲，但是洛怀昌没有把他当成外人或者下人，而是一视同仁，在这样的封建社会，能做到如此的又有几个呢？不论怎样，岄青寒都是感激的。
　　　　洛千城还犹自和风远修闲聊，浑然不知马车里的人已经做好了决定，这对他来说，怕是最好的惊喜了吧。
　　　　风远修望着慢慢的长路，别有深意的看着洛千城，“有些东西终是要藏不住了，是雄鹰就应在翱翔在天空。”
　　　　“若是什么都摆在人前，这逍遥日子岂不是永远不会属于我，你倒是身负盛名，身上的担子轻了不成？”洛千城的嘴角噙着一丝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好，出征应该是这样的心情么，他也不知道。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你的好日子也马上就要到头了，说些正经的，你对炎国有什么看法，不说大军数量，我们的质量就大大不如他们啊。”风远修叹了口气，因为长久的安定，疏于练兵，大家的心里都有松懈，一上战场，怕是要损失惨重。
　　　　“炎国本就重武轻文，此番定是有备而来，我们想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论从哪方面看，我们都处于不利地位，那么就只能出奇制胜了。”洛千城淡淡的分析的两国局势，心下感叹，还真是一面倒呢，这种境遇，怕是人生第一次，也空前绝后的一次。
　　　　行军第一晚，大军在无量山扎营，马上就要进入夏季，也不怎么冷，帐篷搭建好，洛千城便去接岄青寒。
　　　　行军不比游山玩水，帐篷也不是那么充足，他们可以两人用一个，士兵们就要八到十人一顶，无意外，洛千城和岄青寒自然是一顶了，也方便他就近照顾。
　　　　“这一日也累坏了吧。”洛千城问道。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娇嫩，你们骑马尚未如何，遑论我这个坐马车的。”岄青寒说话虽和从前一样没什么表情，但是洛千城心里是开心的，起码岄青寒的态度没有那般冷淡了。
　　　　“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去。”洛千城习惯性的问道。
　　　　“你当这是在府里么，想要什么来什么，出门在外，就和士兵们一样便好。”岄青寒微微摇了摇头，洛千城这大少爷的毛病还真得好好改改，总是这样怎么能行。
　　　　洛千城也是一愣，想想也是，这荒郊野外的，去哪找美味佳肴。“唉，千城受教，青寒不要嫌弃我才是。”
　　　　“我可不敢。”说的是不敢，但也有了些许玩笑心思，岄青寒觉得这样也不错，生活似乎有了滋味。
　　　　洛千城则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岄青寒的变化，但是心里也在疑惑，这样是心他情好的表现么？不管怎样，这种变化是可喜可贺的，有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吧。
　　　　
　　　　正文　第二十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行至无量山中段，越深入树木就越发的枯黄，过了无量山就是那漫无边际的沙漠，水分愈加不充足，植物也不能好好的生长，河流的声音则是越来越难听见了。
　　　　炎国既然敢宣战，就证明他们有把握度过这漫长的沙漠，炎热是一方面，缺水又是一方面，粮食可以事先带足，但是水的需求量却是不那么容易满足，风远修和洛千城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答案只能是沿途有其他国家相助。
　　　　这片大陆虽然大国只有四个但是小国无数，不论是哪个国家，都想发展壮大或者寻求强大的庇护，此次风炎两国开战，看好戏的怕是不在少数，大国相残，无疑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怎么看都是不值得，但是对于小国而言，这是个发财的时机，发战争财的机会怎么也不会错过。
　　　　还有个伤脑筋的问题就是如何用十万兵马赢那三十万大军，虽说时间不是很赶，但是这等战术问题也要从长计议。炎国的不利之处就是战线拉得过长，若是后方补给不足，那么就是不战而胜的结局。
　　　　一路走来，沿途的植物从苍翠到枯黄，从稠密到稀疏，连空气都在变得干燥，这些士兵们也是紧张的吧，徒步和骑马还是差很多的，到现在已经有不少怨言了。
　　　　风远修也是一筹莫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好的兵，怎么能打出漂亮的仗。据说此次炎国派出的人是聂洪，炎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南征北战几十年，经验和实力可想而知，两方真的对上，说是以卵击石也不为过。
　　　　队伍最前方三人并骑，今日岄青寒没有坐马车，洛千城本是不同意，奈何岄青寒执意要骑马，他不是来玩的，而是想帮他们做些什么，虽然他不会武功，行军打仗是第一次，但是想要尽力的心另外两人也都看得明白。
　　　　“青寒对这场战役有什么看法么？”风远修侧头问道，行路也无事，不如随便聊聊。
　　　　岄青寒沉吟了一下，似在斟酌考量。风远修低笑，明白他是怕说错，“但说无妨。”
　　　　被看透心思，岄青寒也不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敌强我弱，若是等到敌人全数穿过沙漠，我们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不入先下手为强，我们先到的优势也能发挥出来。”
　　　　“青寒的意思是把对方人马分层消灭？”洛千城挑了挑眉，觉得这想法倒是新鲜，也有实用性。
　　　　“嗯，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不能投入太多的战力，一百人的小队最为合适，但是在此之前要先强兵，这一百人必须是精英中的精英，要百分百完成任务。”岄青寒喜欢看书，从前是，现在也是，看书的种类也很宽泛，兵法也是涉猎一些的。
　　　　“想法不错，这一百人，我们就行军途中选一部分，到了地方再选一部分，人倒是不成问题，训练之法还是要酌情考虑。”风远修看着岄青寒的眼光是完全的赞赏，他早就知道岄青寒非等闲之辈，这番见解也算是为基本战术奠定了基础。
　　　　“不需要他们有多高的武功，但是这一百人要做到行动如一，对命令绝对服从，可以把他们分成四组，每组都擅长一项技艺，比如射骑，追踪，潜伏等等，这样就可以互补，确保任务的成功率。”岄青寒觉得这是他来到这里说的最多的一次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