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悦金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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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受不受得了。
　　无瑕有喜明玦固然欢喜，但是子嗣对于明玦来说是锦上添花，他挚爱的无瑕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孩子的出现给了无瑕多大的困扰，想想都知道，所以现在好好对待无瑕才是最重要的。
　　“对不起！”
　　无瑕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作为君王的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句话，但是就是很想这样对明玦说。明玦的铠甲上披风上都是尘土，以前无瑕可没看见过明玦那么不讲究的一面，看来一定是急着过来找无瑕，日夜兼程地赶过来了吧。
　　无瑕是一个君王，注定会对明玦有猜忌，但是他内心同样咒骂自己不多信明玦一点，怎么一定要把明玦想得那么恶劣。所以他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望着明玦，只希望明玦不要生他的气。
　　“我也对不起你，我们那么不容易相见我对你还发什么疯，来，你住的地方在哪里，我带你去好好休息！”
　　明玦说得温柔，让在场的三个吃瓜群众心放回肚子里，这两个人闹别扭快得像龙卷风，哗啦一声又散了。以后他们不会常常这个节奏吧，那可不把人吓出心脏病。
　　“来，我带你去！”无瑕拉着明玦就走，也不管那三个惊呆了的群众。
　　“无瑕，你住的地方怎么这么破啊！得让人收拾一个好点的地方给你才行。”
　　明玦看着无瑕住的地方一脸嫌弃，虽然基本的床和桌椅都有，但是真的朴实得可以，唯独就是床上的被子还算是厚实的。无瑕暂时住的地方是以前的知州府，本来还没有那么破的，就是花容进城的时候有乱民冲进来把里面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无瑕也没有介意，这里在城中心，而且隔壁就有点将台，随便叫人收拾一下就住了。
　　“行军在外，也不能对住的地方有太大讲究，我想你之前住的地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其实明玦只是心疼无瑕，他之前几个月很多时候的条件还没有这里好，特别是去突袭井州那十万兵马的时候，他可是在外头抱着剑打瞌睡而已。明玦比无瑕的潜质更好，也更会对自己狠心，不过就是他一直想着无瑕，自己过得怎么样都忽略了而已。
　　“反正这里就是很差啊，你有了孩子怎么可以住这种地方，一点都配不上你的身份！”明玦说得咋咋呼呼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好了，别闹了，我帮你把铠甲脱了，我们一起休息一下吧！”无瑕笑得开心，他知道明玦也是在乎他才这样，说着就动手脱明玦的铠甲。
　　明玦看到无瑕伸手过来，立刻伸手把无瑕的手推掉，嫌弃地看了自己一眼，说：“别要碰我，我身上那么脏，我自己来。再说我的铠甲那么重，怎么能让你帮我脱，伤了孩子可怎么办！”
　　这可触及明玦的小神经了，无瑕心里偷笑得欢，你方才还装得像不在乎孩子，其实心里深处在乎得紧，只是见到无瑕的喜悦把这个盖过了，或者是在无瑕面前伪装。但是明玦无论是哪一种，无瑕都觉得他很可爱，就像半年多前那个对着他泛花痴的少年。
　　“刚刚我也出去了，一点也不比你干净，你还帮我当众把铠甲脱了，现在我帮你脱哪来那么多歪理？”
　　“反正我不管，我就让你好好养着，变成肥肥胖胖的，每天什么都不用愁就只管美美的样子！”明玦小别扭闹得厉害，脑子想都不想就说了这么一大堆。
　　无瑕心里窃喜得已经上天，但是外表装得很严肃，挑了一下眉，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养成肥肥胖胖的，然后就嫁不出去，那么你就可以变着法来糟蹋我了？”
　　这个问题很深奥，也很不要脸，就无瑕有这种语文水平的人才会说出来。
　　“哼，最好是那样，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就行，我巴不得别人觉得你是一个如花（不小心说了现代术语，笑哭）呢！这样就不会有人惦记你了，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哼，好大胆，竟然有狗胆在我面前说，你是活腻了吗？”
　　“是是是，我的余生都是用来被你收拾的！”
　　情话说得那么另类，吃瓜群众也只服这两个人。
　　无瑕一拳打在明玦胸口，刚好明玦身上有铠甲，搞到整个屋子里发出“咚”的一声，还久久回荡不去，让无瑕都感到老脸一红。
　　明玦抓着无瑕的手腕，张牙舞爪地说：“来，这样你打得不痛快，我脱了铠甲让你打！”说着明玦利索地扯下他的铠甲。
　　“谁要揍你，老不要脸！”说着无瑕转过身子，一屁股坐在床上，看都不看明玦一眼。
　　明玦立刻又凑在无瑕面前，麻利地拿起床上的被褥就往无瑕身上裹，一层又一层的，直到把无瑕包成一个粽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无瑕就剩一双大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
　　“你就在这里躺着，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见到明玦推开门就出去，无瑕在粽子里那颗脑袋急急地伸着头问。
　　“我身上那么脏，不想弄脏我们的床，我去清洗一下就回。”
　　明玦这是双标，无瑕就算脏得像一只大花猫他也不介意，但是他脏了就怕让无瑕不舒服，也是爱无瑕爱到家了。
　　“哦！”知道这个少年执念很深，无瑕也懒得再跟他一起纠结，就乖乖哦了一声。
　　明玦出去了，无瑕被明玦弄得心里好像开了花，自己美滋滋地往床上一躺，开心地搓了一下自己越发圆滚滚的肚子，就去做美梦了。
　　无瑕这一觉睡得特别香，可能明玦来了无瑕就觉得压力小了很多，就难得一个大字形地躺在床中央。无瑕睡着睡着好像感觉有人摸他的脸，而那个气息太熟悉了，让无瑕还是懒洋洋地继续睡。
　　那只手越来越不安分，摸完脸又往下摸，摸得很轻让人痒痒的，最后那只手一直停在无瑕的小腹，慢慢磨蹭着、感受着，无瑕可是真的被挠得痒得不行，闭着眼睛就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撒娇地滚来滚去。
　　见无瑕被这样骚扰还不醒，明玦无奈又溺宠地说：“小懒猪，先起床把晚饭吃了才睡！”
　　这时明玦已经把无瑕抓了起来，在无瑕的脸上一顿狂亲，让无瑕不得不醒。
　　“呀，口水，口水，我的脸！”
　　无瑕都能闻到明玦的口水味了，天知道明玦亲得有多疯，无瑕都快被气死，小胳膊小腿都在挣扎。
　　终于无瑕醒得彻底，挣脱了明玦，就用眼神帮明玦消毒，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可惜无瑕刚睡醒，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连鼻尖也粉粉的，让明玦有再□□一下的冲动。
　　明玦一把把无瑕捞进怀里，对着无瑕的嘴就吻了下去，一点一点地深入，用舌头舔过无瑕的牙贝，然后再进入里面索取蜜汁。
　　无瑕也不甘示弱，直接勾起明玦的脖子，自己也进入明玦的嘴里探索，不亦乐乎。
　　最后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喘着气。
　　“你这样亲我，宝宝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第24章　剑指天鼎，为你开城
　　换下铠甲的明玦就穿着蓝衣，一双眼睛格外清明，但是少了半年前的玩世不恭，看起来稳重了不少。
　　无瑕就一直盯着明玦看，无论是吃饭还是散步，目光都没离开过一刻，无瑕都觉得自己魔怔了。而明玦知道自己被无瑕盯着看，仍然安之若泰，只是一心照顾着无瑕，明玦虽然疲惫但是绝对的温柔，好像就是不想让无瑕担心他。
　　无瑕内心也在感叹明玦长大了，以前明玦有什么心思都藏不住，现在明玦的情绪好像比无瑕的还稳，可能被战场上的鲜血沾染过的人就是这样。
　　无瑕不禁反思，是他做错了吗？为什么就是要把这个纯净的少年拉入深潭，来分担他心中的忧愁，这样对明玦不公平。
　　两人回到卧室后，明玦就拿出一个药瓶在涂无瑕手上的小伤口，其实无瑕作为皇上待遇一直不差，就是没试过这么大冷天还在外面奔波而已。
　　明玦跪在那里，仔细地给无瑕上着药，每一个伤痕上面都涂了一层厚厚的药，涂完还一遍又一遍看有没有遗漏。
　　“明玦，你有没有恨我让你经历这些？”
　　战场从来不是儿戏，每一天都会死人，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而自己到这个地步却只能选择继续。最矛盾的是没有人在战争里的理由是错误的，他们都为了自己的立场战斗，到了自己的头颅被飞洒的那一刻，没多少人会动摇自己的观点。
　　宝华作为侵略方，钱明玦的内心肯定受到煎熬，所以他现在才会从容了好多，他的成熟都是用人命换来的。
　　明玦听了以后面容依旧沉静，他想了一下，把无瑕的手塞进手套里，才慢慢说：“我不会恨你，为了你我一定会这样做，因为我爱你。”
　　宝华打到龙链来，少说也死伤了七万人，但是同样让鼎沧陪了十五万人，明玦付出的代价是血淋淋的，但是他依然拿着手中的剑，去收割更多敌人的人命。
　　因为无瑕想要这天下，他钱明玦就乐意奉陪，他不会管从中的对错，他只在乎无瑕而已。都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明玦对无瑕的执念就越来越深，好像要把无瑕给吞噬。
　　“我之前还以为你想调虎离山，趁现在把花容灭了，当时我竟然如此想你，对不起。”
　　无瑕看明玦今晚的表现，就知道明玦把一切都猜得透透的，如果不是明玦知道无瑕有了，肯定高兴得不着地的。
　　与其让明玦心里憋着难受，还不如说出来让人家舒服点。若作换谁风尘仆仆从千里之外赶来，一路上刀山火海的，却被意中人这样看待，谁的心里都像梗着一根刺。
　　明玦站起来，像摸孩子一样摸着无瑕的头，苦笑了一下，说：“你是花容的皇帝，你这样想才是对的，一切都要防患于未燃。但是，我以后也要一直向你证明，我值得你去依靠！”
　　说着明玦突然双手抱起无瑕，无瑕惊叫了一声，就勾住明玦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啊，钱明玦，我现在那么重，干嘛抱起我！”无瑕很害羞，现在可是他的体重巅峰，总觉得自己会压坏明玦。
　　“不要动，让我感受一下你和孩子的重量，我想永远记得这个感觉。”明玦说得非常低沉，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无瑕，两人双目相交汲走了对方的心弦，好想就这样永远。
　　“哈哈哈哈，既然你想，我就让你感受个够！”
　　明玦稳健地把无瑕抱到院子里，在月下转圈圈，无瑕好像被明玦转得眼花了，他两只手依然勾在明玦脖子上，看到明玦的笑脸好像看到了全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极是欢快，就是已经分不清谁在笑。
　　“你说，我们皇上真的跟花容王在一起了吗？”一个宝华士兵这样问何冲，而何冲在那里失神。
　　“废话，都天天睡在一起了，那当然是在一起了！”
　　何冲都没回答，另一个手下就抢着回答。这也难怪他们这么说，自从三天前宝华和花容会师，两人国王每天都腻歪在一起，而且一点不避嫌，看这个样子一点也不怕人嚼舌根。
　　“哇，难怪我们皇上从华容回来就换了一个人，样子比以前精神很多，原来是得了花容王这个美人。”
　　“花容王实在太美了，那天他出城迎接我方大军，我就抬头看到山顶上笑着的他，我整个人立刻窒息了，我长那么大都没见到过如此美的人！”
　　“花容天下，你以为花容王的容貌是被吹出来的吗？花无瑕的相貌在这个天下从来是无人能及的。”
　　“不过听说我们这次打下鼎沧是作为给花容王的聘礼，这个代价好像有些大。”
　　“傻瓜，你去隔壁营帐看看花容人长什么样就知道值不值了，连最低等的士兵的颜值都甩我们几条街，两国国王联姻绝对允许两国通婚，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讨个漂亮媳妇？”
　　“哇，自古花容人性子刚烈，少与外族通婚，连外流的娼妓都少之又少，听说当年剑飞俘虏的花容人大多都自绝而亡了，如果皇上和花容王成了为我们谋的福利真不少。”
　　“哈哈，我现在都很难想象对面那些花容士兵的姐妹是什么天姿国色了，等两国交好，以你我的财力，肯定可以讨个好媳妇。”
　　何冲一直想着事情，想着隔壁花容军队里的一个校尉，自从第一眼看到那人就觉得很好看。何冲自认为自己的家世官职都不低，他还是钱明玦的玩伴，听说对方也是个有名号的贵族，如果两人在一起还真的挺配的。不过现在两人连朋友都不是，他想这些有的没的来干嘛，真烦人！
　　听着那帮手下聊得越来越没边，何冲这个做头儿的也要出来把他们的脑洞补一补，就说：“皇上是跟花容王在一起了，但是你们也不要想太多杂七杂八的，毕竟天鼎城还没打下来，花容还没和我们宝华联婚，你们说这些都太早。”
　　何冲就想冷漠地打破他们的美梦，怎么经不住自己心里也在想，他就默默地起身离去。
　　“哎，头儿，你去哪里？”手下们见何冲起身离去，就张口问。
　　“出去走走而已。”何冲被问到也有点紧张，随便应了一下就风一样地走了。
　　“何冲，你怎么来了？”李风儿看到何冲就这样傻傻地站在他的帐外，就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了何冲的跟前。
　　“没有，就是今天我去要了点膏药，听说对烧伤很好，就给你拿过来了。”
　　何冲和李风儿是两天前认识的，当时何冲奉命来给花容这边送粮草，就是李风儿和他交接的。李风儿这人性格非常平和，但听说他杀人也很有一手，绝对不是一个柔弱的人，和何冲几次接触下来聊得非常好。
　　李风儿的相貌不错，但在花容不算一流，就是之前的攻城战他作为前锋烧伤了，伤口从侧脸蔓延到整个脖子。现在的他的脖子和一小部分的脸都裹着纱布，何冲看着都心疼。
　　“你真的有心了，最近那么忙都顾念着我的伤。”李风儿接过何冲手上的药，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也是顺便！”何冲立刻摆着手说，自己笑得像一个二傻子。
　　“啊，对了，你有镜子吗？”李风儿突然这样问，让何冲有点措不及防。
　　“我没有，你想拿镜子做什么？”
　　“没有镜子我看不到伤口，怎么涂药？”伤的地方在脖子和脸上，风儿再长几双眼睛都看不到那里。
　　“那还不简单，我帮你上药就行！”何冲听了立刻拍着胸口说，生怕李风儿不给他这个机会。
　　“那就麻烦你了！”
　　他们两人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一同坐下，何冲就开始帮李风儿摘下纱布。
　　“嘶！”纱布有些地方沾着皮肉，李风儿痛得吸了一口气。
　　何冲小心翼翼地拿下最后一点纱布，发现李风儿的伤口还是挺深的，脸上的还算浅，颈窝处的地方过了那么多天还滲着血珠。
　　“你这伤口怕是有些发炎了！”何冲涂药时轻得不能再轻，怕风儿会痛。
　　“行军在外，条件也就如此了，说不定慢慢就会好。”李风儿外表比较柔美，但是非常熬得住，刚烧伤那几天他都痛得睡不着，他一样没跟任何人说起。
　　“如果在京城的话，这点伤早愈合了，你这样也不是事！”
　　“别担心，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再过点时日就没事了，不过会留下点疤痕。”
　　“没关系，你那么好看，这点疤痕算得了什么！”何冲想也没想就说了，他不想让风儿伤心。
　　“我从小就天姿平庸，再加上这疤痕就是丑八怪了，哪会好看！”风儿从小生活在花容贵族圈，而花容几乎就是越有地位的人越美，风儿在里面确实平庸，加上他的父母不待见他，风儿自小就不认同自己。
　　“瞎说，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数一数二的好看。”
　　风儿听到何冲这样说心里很开心，不过两下子他又想到了正事：“对了，今天调兵令下来了，我奉命明日出发与你们宝华一起攻城，我看我们都被安排做前锋，一起带兵冲在前面。我们现在相识，也算是有个照应。”
　　“如果我们这一战下来还好好的，我一定要带你去天宝最好的琅琊楼把酒言欢！”何冲都想好了，如果还有命，他一定会拉着李风儿去撒钱。以前他本和明玦一样是个纨绔子弟，怎么知道明玦从良了，他这个屁虫也自动请缨过来，打算建功立业一番。
　　攻打天鼎的计划已经出来，钱明玦会带领四十万兵马去天鼎叫阵，留下二十万大军与花无瑕守在龙链作为照应。其中很多花容的兵力会跟随钱明玦去作战，这是花无瑕的意思，他们花容是不会干吃饭的，同样也有近十万宝华人跟无瑕守在龙链。
　　何冲知道战场凶险，特别是他们这种前锋，但是必须有人冲在前头，自是不会自私地退缩。就是他怕没机会再和李风儿呆在一起了，就非常心酸，心里发誓如果他们都没事一定会去追求李风儿，他现在就只是想今晚他们一起呆久一点。
　　“好，一言为定！”虽然李风儿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去天宝城，但是他知道如果大家都没事肯定会知己相待。
　　第二日，城门前，花无瑕亲自出来送钱明玦。
　　“虽然我们现在兵力强盛，但这一仗注定是一场硬仗，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把天鼎城门打开迎我进去。”
　　无瑕刻意说得有些肤浅，这才不打击明玦的士气，但是如果明玦在天鼎受困，无瑕必定会带兵去支援明玦，至死不渝，但是这些无瑕都不会对明玦说出口。
　　“别担心我，我那么厉害，肯定会把天鼎城给你双手奉上。你要乖乖地呆在龙链，把自己和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等你我过来接你！”
　　明玦后面那句话凑得很近，就是不给旁人听到，因为怀孕对于在外行军的人来说从来都是一个弱点，如果敌人知道肯定会对此下手。
　　“放心吧，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万事都要留心一点，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时间不早了，我要启程了，再会！”
　　明玦在无瑕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就转身上马，怕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走不动了。


第25章　以子胁我，杀破千军
　　钱明玦带着四十万大军花了两天就来到天鼎城下，下令在城前休整两日才攻城。反正城里的人早有准备，他这个攻打的人也要准备好一切才打。
　　天鼎城果然是国都，城外守军就有十万，华容大军注定在攻城前就会折损一部分人。
　　钱明玦骑在血汗宝马上，全身黑甲，拔剑往空中一指，大喊：“攻城！”
　　他一下令排山倒海的大军往前冲去，银甲和黑甲组成的庞大军队一下子就跟敌军撕打成一片。
　　何冲和李风儿所带的军队相邻，他们都是冲在前头的将士之一，他们互相点了一下头，就策马往前冲去，迎着雨一样的箭。
　　两人挥刀三两下把飞来的箭挡了下来，全然不减速度地冲去敌阵，挥起大刀就像死神一样斩杀着敌军的人命，让人看到了都会畏惧。
　　这场战役兵力是悬殊的，而且宝华更为富庶，无论装备和军械都用最好的，密密麻麻的强□□箭就向敌军发射过去，很多敌人往往没能冲过来已经被射成筛子了，敌军的伤亡明显比我方严重得多。
　　我方士气高涨，不过一个时辰就把城前的十万大军都杀得七七八八。这时大家都知道敌军准备会在城头上投下火料，虽然前锋的人已经都准备了浸湿的牛皮帽戴在头上，但是火料下来始终非常伤人。
　　钱明玦一直策马在前头跟敌军厮杀，他心中也顾虑等一阵的火战会伤害自家士兵，但是他可没像无瑕一样会退一阵才打，而是直接叫人准备好投石机和冲车，他就喜欢以快打快。
　　几百个士兵正拉着冲车往城门去，投石机已经开始对着城墙投石，强弩队把里程拉去城门上，城上不少人被强弩贯穿了身体，挂在了墙上。
　　当大军真正集中在城门下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让城上准备投火的士兵始料不及，这时的雨让火没法烧起来。
　　钱明玦依然傲然骑在马上，无惧地看着这个他将要攻下的城头，这时刚好一个敌方将领拿着大锤向他砸过来，明玦反应性地举剑借力一躲，灵敏地一个下腰挥剑砍向敌人的腹部。那个壮汉吃痛，明玦趁着他吃痛的一刹那把他的人头砍了下来。
　　明玦手里举着一个新鲜的人头，瓢泼的雨冲洗着他的脸，明玦变得有点张狂，对着众人大叫：“天助我也，将士们，给我狠狠地往前冲，家里的父老乡亲还等着我们的喜讯呢！”
　　大家听了心中都一热，谁都是为了自己的家园而冲锋，瞬间大家都蜂拥往前，顺着云梯毫不畏惧地往上爬。
　　风里雨里，明玦心中想到的是无瑕，无瑕就在不远的龙链城等着他，还有他们的孩子。明玦一定要让自己好好的，爱惜好下面士兵的生命，这样无瑕才会高兴。
　　城上的军队眼看着宝华人和花容人像蝼蚁一样向城头上涌来，早前准备的火料还用不上，都有一点消极。而华容军队都好像已经看到的胜利的曙光，上了城就红了眼地屠杀着。
　　天地间都听到冲车带动巨大的攻城锤撞击着城门，“咚，咚”的声音每一下都让人心脏一麻。
　　很快，就听到“嘣”的一声巨响，城门开了，大军蜂拥地进了城，明玦也和宋康一起进去，带着士兵继续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