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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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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
荀荣氏一看到姜羽,脸上又露出笑容:“姜羽啊,又跟你舅舅吵架了?”
姜羽动了动唇:“没有。”
荀荣氏叹了口气:“你们俩总是吵架,你知道他的脾气,比较拧,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你舅舅他年纪不轻了,近来身子不大好,你多让着他点儿。”
“……舅舅他怎么了?”姜羽问。
“太医说是操劳过度,”荀荣氏说,“我劝他多休息,他却说什么苟利国家,死也无妨,这人要是没了,还怎么苟利国家?”
“刚才是我急躁了些,惹舅舅生气,舅母进去,帮外甥道个歉,舅舅见了我恐怕又要生气,我这就回去了。”姜羽说。
荀荣氏:“这么急?不再多留会儿么,伯文还想跟你一起去呢?”
差点忘了那孩子。
姜羽:“索性我现在没有公务,就去看看他好了。”
荀荣氏笑着说:“伯文那么喜欢你,你去,他肯定高兴。”
荀伯文下午也在背书,他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背起书来不快,常常惹得荀书很生气,倒是荀荣氏总是哄着他。其实这个年代,像荀伯文这么大的少年,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在民间,这么大的孩子都要养家了。
姜羽过去时,荀伯文正在夫子的监督下摇头晃脑地背书,夫子看到姜羽,正要起身行礼,姜羽把食指竖到唇边,指了指荀伯文。
夫子了然,没有出声。
夫子许是前几天病了一场,脸色有些白,姜羽看着,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戚然明那张总是苍白的脸。
第34章
荀伯文背书背得专注,竟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姜羽悄悄站在一旁,听荀伯文背完了一整篇先王的文章,一字不差,还很流利。
夫子坐在他前方,不由面露满意之色。
“夫子,我背完了!”荀伯文背了一天,总算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了,想到父亲说背完他就可以去姜羽府上玩,心里高兴极了。
夫子和荀书一样,不苟言笑,不爱夸人,闻言淡淡“嗯”了一声。
“伯文,背得不错。”姜羽突然出声。
“表哥?”荀伯文听到姜羽的声音,一转头看到人,惊喜地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夫子敲了敲桌子:“仪态。”
荀伯文不敢得意忘形,连忙端端正正站好,朝姜羽施礼。
姜羽有些无奈,笑着回了平辈礼,对夫子道:“先生,舅舅说伯文背完后,就能到我府上去玩,我现在可把人带走了。”
夫子道:“睢阳君慢走。”
在荀伯文拜了父母后,荀伯文就跟着坐上姜羽的马车,一起去睢阳君的府上去了。
姜羽的府邸跟荀书家隔了两条街,不算远。姜羽家后面,就是王府,荀书想要姜羽娶的郡主,就住在这王府里,现在才十六岁。
不说性别,就这年龄,姜羽也下不了手。
对门则是宁府,宁氏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起码比不了董氏这等门阀,就连姜氏也比他们要根基深厚。宁氏发迹没两代,祖上靠的是姜羽的祖父举荐,才得以入朝为官,因此世代与姜氏交好。
宁氏现任大家长有一双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知书达礼,大女儿十五岁就嫁给了姬春申为太子妃。小女儿宁翊和姜羽青梅竹马,互相爱慕,因此早早地订了亲。
姜羽父母逝世后,姜羽为了守孝,婚事便耽搁下来,除服后,姜羽又忙于政务,常年为国奔波,婚事一拖再拖。结果前两年,两家择定黄道吉日,打算操办婚礼时,宁翊却突然病逝了。
由于女儿对姜羽情根深种,病逝也算不到姜羽的头上,因此宁家夫妇倒也没有因此与姜羽反目,只是毕竟稍微疏远了些,没有以前那么亲厚了。
但宁氏现有一嫡子,才及弱冠,入朝为官没多久,一向崇拜姜羽,和他来往很多。
回了府,姜羽忙了半日,有些累了,就让公孙克陪荀伯文玩,自己则回房休息。
姜羽府上没那么多规矩,而姜羽虽看着规矩大,实际上不大约束底下人,对晚辈很和气,这也是荀伯文喜欢来姜羽家的原因。
翌日,姜羽入朝拜见燕侯述职。
待朝臣们议完正事,燕侯单独把姜羽留下了。
“寡人听说你在曲沃遭到行刺,是真的?”
燕侯负手走在前面,姜羽落后半步跟着他。燕国王宫布局与晋国相似,都是外朝内宫,占地面积远不如晋国大,布局也不如晋国精致。但这里靠近东海,气候湿润,王宫内到处是天然的潭水,颇有种自然雅意。
“是,刚到曲沃驿馆落宿那天晚上,有一群黑衣人冲进臣的房间里,若不是臣命大,现在殿下恐怕就看不到臣了。”姜羽说。
燕侯笑了笑,抬手扶着支到鹅卵石路上的一截桃树枝,说:“说什么胡话,你可是寡人的心腹大将,几个刺客哪能奈何得了你。知道是谁做的么?”
姜羽说:“晋侯殿下派了石大人查,查出是日月阁内混入的一名齐国间谍主使。”
燕侯脚步顿了顿,回头道:“日月阁,是赵狄在监管吧?”
“是,”姜羽道,“不过赵狄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晋侯只好治他一个失职之罪,罪责全让那名间谍担着,凌迟处死了。”
这事情怎么听怎么蹊跷,谁不知道石襄和赵狄是政敌,让石襄查案,查到了日月阁头上,要说没有猫腻,谁也不信。
燕侯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拍拍姜羽的肩:“辛苦你了,贺个寿还这么大风险。”
姜羽突然跪下来,道:“殿下,臣还有一事启禀。”
“哦?什么事,”燕侯垂眸看他,“刚才在殿上怎么不说?”
姜羽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呈给燕侯:“此事干系重大,不便让太多人知道。”
燕侯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姜羽:“这是晋侯殿下托臣呈给殿下的信,殿下看了便知道了。”
燕侯拆开信封,取出信纸,把信封递给姜羽拿着:“起来吧,别跪着了。”
燕侯边走边看,姜羽则慢慢跟在他身后。
燕侯时年四十余岁,正值壮年,即位多年,身经百战,通体自带一股逼人的肃杀之气,气势自然不是姬孟明那等少年能比的。只是他左腿有一点跛,这是早些年燕齐之战时受的伤,但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一般人也不敢盯着国君的腿看。
“孟明顿首百拜燕贤侯殿下,贵我两国,世代交好……”
燕侯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看完后,缓缓将信纸折起来,转头问姜羽:“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姜羽道:“燕侯殿下说,他受制于赵狄多年,想借殿下之力,除去赵狄,待重掌大权后,许我燕国三座城池。”
燕侯望着平如镜的湖面,柳枝依依垂到湖上。
“你怎么看?”
姜羽说:“据臣此行在曲沃所见所闻,燕国门阀林立,犹以赵、石两家为甚,他们君臣之间矛盾由来已久。赵狄身为人臣,却没有尽到为臣的本分,臣以为,这等人,该杀。”
燕侯说:“可晋侯暴虐之名,也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助他杀了赵狄,不免落了助纣为虐的口舌。”
姜羽道:“国君有过,臣子理应进谏,不能规劝,只图一己私欲结党营私,是为不忠,杀之是顺应天理。”
燕侯把信纸递给姜羽,手指抚了抚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道:“你说得对,但这可不是个好差使,赵狄在晋国根深蒂固,一着不慎,恐怕要被他反杀……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急不得,急不得。”
第35章
“殿下说得是。”姜羽道。
自从回到蓟城,太子和舅舅都像姜羽提到,燕侯想趁齐国人心不稳发兵齐国,他本以为燕侯也会对他提起这件事,没想到燕侯根本没提,反而像荀书一样,操心起他的婚事来。
“姜羽啊,你今年便满二十五了吧?”
“臣是六月初六的生辰。”姜羽说。
“太子比你小两岁,长子已经开蒙了,次子也会走路了,”燕侯转头看着姜羽,“你这次去曲沃也看到了,晋侯才十几岁,也早立了王后,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
姜羽这几年被催婚都习惯了,难道是把前世没催的那部分都补起来?
“臣……”
“别再用宁家那闺女来做借口。”燕侯摆手,“宁家那闺女虽然好,你们再情深,此生到底是缘分不够。男大当婚,你早晚是要成家的,你姜氏一族,如今只得你这一个嫡系子孙,总得留下一男半女的,你说是不是?”
“殿下说得是……”
“说得是,就是不听,”燕侯瞪了姜羽一眼,“寡人这两年跟你说得还少么?”
姜羽苦笑:“可缘分也急不来啊。”
燕侯:“寡人也不是要你立刻就找个女子成家,但你得放在心上,知道吗?你要是自己遇不到合适的,寡人帮你挑个中意的,家世不要紧,你为燕国操劳,家里总得有个女主人打理内务。”
姜羽连忙婉拒:“殿下国务繁忙,这等小事,有臣的舅舅就可以了。”
燕侯也只是这么一说,见姜羽拒绝,也就笑了两声,嘱咐了两句,不再多说了。
可姜羽却不由得想起了戚然明那张俊美苍白的脸,也不知他现在伤好了没有。姜羽前世就是个弯的,对男人的兴趣远大于女人,但像戚然明这样,三番两次跑到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独一个。
戚然明自曲沃离开后,便径直望临淄方向去了。
齐国乃周王朝最大的诸侯国之一,北接燕国,西临晋国,西南与宋国、卫国接壤,南部毗邻日渐壮大的楚国。
戚然明孤身一人,行进速度自然比姜羽一整个车队要快,白天独自赶路,夜里随意找棵树,就能在树下将就一晚。如此不足一月,便穿过齐国边境,来到了国都临淄。
临淄是齐国国都,地处渤海沿岸,是仅次于洛邑、曲沃最大的都城,人口众多,宫殿庙宇林立,街道宽敞。齐国因东临渤海,许多国人以捕鱼为生,因此崇拜鱼文化,图腾也是鱼纹。
这也是戚然明头一次来临淄,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由于国君才薨逝不久,临淄街头稍显冷清,勾栏瓦舍都暂停营业,世家大族严令子孙不得私下寻欢作乐,违者重处。一路走来都是这样,然而在路过一家酒楼时,戚然明却听到里面传来阵阵丝竹之声,嬉闹之声。
路过的行人听到,都面露不虞,却没人敢说什么。
戚然明觉得蹊跷,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只见大门顶部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迎缘楼”。
立刻有个好心人拉住戚然明,低声道:“这位小哥不是临淄人吧?”
戚然明没回答,那人便当做他不是,自顾自地解释下去:“这楼里的可不是一般人,小哥便是要吃酒,也换一家,这家被包了。”
戚然明不解道:“国君新丧,民间不许奏乐饮酒,怎么这家却……”
“嘘!”那人竖起食指到唇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拉着戚然明匆匆走开,压低声音说,“这话可说不得。”
“二公子是这么吩咐的,可这家人却不受禁令束缚,你可知这家人姓什么?”
戚然明:“姓什么?”
“姓杜。”
戚然明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并没想起杜氏是什么大家族。
那人一看戚然明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解释道:“你总知道咱们王后吧?王后膝下有一位四公子,四公子的奶娘就姓杜,王后带她极为亲厚,连带着他们杜氏一家都鸡犬升天。”
戚然明:“不就是个下人?”
“可她是王后的下人。小哥,你是齐国人么,咱们齐国人谁不知道,得罪谁,别得罪王后,那话怎么说来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后要问话。”
“下次再见着这家人,绕道走,知道么?”
“知道了,多谢大哥。”
别了这个好心人,戚然明陷入沉思。他来齐国,就是来找王后的,刚好碰到这家人,说不定他们能让自己见到王后?
杜家,奶妈……一个奶妈就敢如此张扬,看来这位王后,比传闻中还要厉害,也难怪敢派人追杀太子了。
可怜齐侯一代枭雄,当年南灭祁国,北伐燕国,大大扩张了齐国的领土,四海之内谁人不怕?周边诸如宋、卫这等小国,闻风丧胆,忙不迭地向齐国献贡示好,生怕齐侯一个激动把自己灭了。如今这一世英名,却在晚年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脑子里闪过这些东西,戚然明掉头走回到迎缘楼门口,抬步便往里走。
“哎哎,干什么的?”店里一个小二眼尖,看到有人要进去,连忙跑出来拦着。小二眼珠子一转,见戚然明一身衣裳料子还算好,却已十分破旧,加上他举手投足自有一股气场,看着不像一般人,许是落魄的贵人,语气放缓了些,说,“迎缘楼今儿被包了,客官要住店,上前边儿去,前边儿有一溜的酒楼。”
楼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传来女子的娇笑和惊呼。
戚然明面不改色,开门见山道:“我知道,只是能不能麻烦小哥通报一下,我要见见楼上那位公子。”
小二狐疑地打量了戚然明两眼,猜测眼前的人是不是落魄前跟楼上的贵人是旧相识,客气地笑了声,说:“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戚然明颔首道:“有劳了。”
今儿个是杜卓新纳的一个小妾的生辰,杜卓才把人娶进门,正是新鲜的时候,竭力想哄人开心,便不顾禁令,擅自在迎缘楼摆了几桌,给小妾过生日。
正喝得开心,突然有小二敲了门,杜卓不耐烦地回头问:“什么人,打扰本少爷喝酒?”
店小二一脸讨好的笑意,擦擦额头的冷汗说:“杜公子,楼下有位公子是您的熟人,说想见您。”
杜卓不记得自己还请了别人,眉头一皱,问:“那人长什么模样?”
店小二道:“瘦瘦高高,就是脸色不大好,像是得了重病。”
杜卓迎来送往的都是些公子哥儿,只是那些朝廷大臣的儿子们看不上他,他就只好跟些低级官员的儿子们混在一处,那些人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并没有长得像戚然明这样的一号人。
“爷……”恰巧小妾又柔声在他耳边说,“别管那些人了,咱们喝酒。”
杜卓读书打仗不行,斗蛐蛐儿整个临淄没人比得过,但比起斗蛐蛐儿,美人才是他第一大爱好。
闻言脑子一热,全身心都给了怀里的人,不耐地摆手:“滚滚滚,本少爷不认识那等人,什么病痨鬼,本少爷是什么人想见都能见的么?叫他也滚。”
第36章
店小二脸色僵了僵:“是,是小的弄错了。”赔着笑出去了。
到了楼下,被杜卓臭骂一顿的店小二对戚然明已然没有了先前那么客气,但语气还算好:“客官,杜少说他不认识你,正忙着,没空见你,你请离开吧。”
戚然明微微蹙起眉头,倒不是想找麻烦,只是有些苦恼该怎么才能见到王后。
店小二见戚然明皱眉,以为他是落魄到无处可去,可他自己不过是个店小二,无能为力,劝道:“杜少忙着给他新纳的小妾过生辰,客官若实在想见,不如改日趁杜少没事的时候再来,他经常来咱们这儿的。”
戚然明略一点头,说了句多谢,便离开了。
既然不能找杜卓带他去,那还有别的法子。毕竟这国家也不是被王后一人给把控了,如今得到朝臣们支持的继位者,不是二公子么?王位空悬,人心难安,谁都想抓住对方的把柄。
于是,戚然明从迎缘楼退出来后,径直去了临淄府尹,向府尹举报有人在国丧期大摆筵席,饮酒作乐。
临淄府尹是忠实的二公子一派,一听说这件事,便喜上眉梢,直接带了人去迎缘楼拿杜卓。
着紫袍金甲的官兵浩浩荡荡排开两列,从府尹大门出发,气势汹汹地望迎缘楼而去,街上无关人等一一退散,见官府去的方向是迎缘楼,都猜到是有大事发生。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其实并不关心谁能坐上王位,只关心自己今年收成如何,只希望国家能早些安定下来。但如杜卓这一类的纨绔,一向是被广大百姓所厌弃的,因此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闪开,都闪开!”打头的官兵驱散迎缘楼前的人,都不用刻意听,往迎缘楼门前一站,就能听到楼上传来的嬉闹声,顿时怒不可遏,“去,把那纨绔抓下来!”
店小二一看这架势慌了:“大大大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打头者将他一推:“官府拿人,没看见么?!你这小店,知情不报便罢,竟还纵容这等纨绔在国丧期间肆意玩乐,来人,把这酒楼也给我封了!”
“大人!别!”酒楼的老板跑出来,一看也吓到了,“噗通”跪下来,可官兵们并没有理会他,直接冲二楼去了。
楼下的动静早已惊醒了杜卓,他有些慌,又迅速冷静下来,抱紧怀里的美人,竟还有功夫怜香惜玉地安慰一句:“没事,别怕。”这才转头向门外看去。
这时只听“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官兵门鱼贯而入。
“把杜卓抓起来,带回去!其他一干人等,一同绑了!”
杜卓变色道:“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抓我,小心……”
“杜公子,”官兵道,“您就是告到王后那儿去,我们也不怕。你在国丧期间违反禁令,就是王后也不会帮你……手脚快点,都给我绑了!”
府尹的人将这一群吃酒的、吹拉弹唱的悉数绑起来,用绳子连成一串,像串虾似的,牵着回府尹。一路上百姓们指指点点,悉悉索索的嘲讽声激得杜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而这边,戚然明因举报有功,府尹要给他发赏钱,戚然明却不要,府尹问他要什么,戚然明便说:“文想见王后。”
府尹:“……”
其实这个年代的王权远没有那么高高在上,男女大防并不严,可也不是说王后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戚然明道:“大人只需要向我指条路就行。”
府尹心说,怎么听起来像刺客?
他把戚然明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觉得以戚然明这随时都会断气的脸色,应该不会有行刺的能力,脑洞都开到这莫不是王后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于是问:“小兄弟想见王后,是为了什么?”
戚然明蹙眉道:“不便明言,既然大人不肯指示,总该告诉我,王后住在哪儿。”
听起来更像刺客了。
不过王后要是真跟着先王去了……倒也挺好,府尹暗自抹了把冷汗想。
“王后自然是住在宫里,不过先王新丧,近日王后应该都在为先王守灵,先王在临淄城南的行宫停灵,小兄弟想见王后,可去那行宫碰碰运气。”
“不过小兄弟,你这一身穿着……”府尹欲言又止,“面见王后恐怕不妥,你若不急着赶路,本官命人给你做两件儿。”
有人送衣服,还不花钱,不用像姜羽一样欠着十两银子,戚然明当然乐意,刚站起身,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回去,矜持点头道:“多谢大人。”
想起欠姜羽的那几十两银子,戚然明有些好笑,总觉得真实的睢阳君跟传闻中有些不一样,足智多谋还是足智多谋,但生动多了,十两的衣物,五十两的马车,拉着他下棋,还要赢一局十两,活像个掉进钱眼里的贪官。
姜羽和他从前碰到的人都不一样,和嬴喜不一样,更和姬重不一样。
侍奉在一旁的小厮自打戚然明进到府尹来,就没见戚然明笑过,就算和府尹大人说话也是平平淡淡没有表情,此刻突然见他笑了,不知怎么有些毛骨悚然。他总觉得这个看着像病秧子的男人,应该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戚然明不着急走,就暂时在府尹衙门里住了下来,每天白吃白喝不说,还收了几件量身定制的成衣。临行前,府尹命人给他备了一些干粮、碎银等,戚然明也一并笑纳了。
齐侯停灵的行宫名叫太亨宫,不止是王后,三位公子以及一些朝廷大臣,近来都在此守灵。因此这一带最近都是重兵把手,日夜都有人巡逻,无关人等不许靠近,要是在先王灵前出了岔子,那就闹了笑话了。
戚然明在此转悠了几天,总算摸清楚了这里巡逻的侍卫换班的时间,并在一天夜里潜入行宫去。他本想走合法渠道去见王后,但合法渠道好像行不通,那就只能非法了。
行宫并不如王宫大,夜里也是灯火辉煌,防备甚严,得亏戚然明轻功好,才能一再避开守卫,不被发现。
戚然明落在一棵树上,见树下有一名宫女路过,便轻轻落下去,从后捂住那宫女的嘴,低声问:“王后在哪里?”
第37章
宫女哪能想到这深深行宫,重兵把手,竟还能有刺客进来,吓得两腿直哆嗦,满脸惊恐。
“说出来,我不杀你。”戚然明低声在她耳后道,“如果你要是敢大喊大叫,我就立刻要了你的命,明白?”
宫女哆忙不迭点头。
戚然明松开手,那宫女便指着东边颤声道:“王、王后在国君灵前,尚、尚未歇息,求求你不要杀……”
宫女话音未落,被戚然明一掌劈在后颈,两眼一翻,便悄无声息地晕了过去。
戚然明把人轻轻靠着树放下,这里是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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