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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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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低头一看,只见房善果然躺在地上,俨然已没了生命迹象。视线微移,从房善的尸体转到戚然明瘦削的身影上,男人的脸仍像从前一样,苍白俊美,干净修长的手掌握着剑柄,没有沾染一点污秽。
戚然明也恰在这时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房善已死!沧城军,还不投降?!”姜羽暗自一咬牙,转头振臂高呼。
这时,又听“轰隆”一声,城门整个被撞木撞击得坍塌下来,倒在地上。
燕军嘶吼着,欢呼着,踏着城门冲进沧城来!
“杀!!!”
“冲啊!!!”
燕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沧城。
而与之相对,沧城军则乱成了一锅粥。主帅都死了,他们该怎么办?继续负隅顽抗?负隅顽抗也得有个主心骨吧。
“房善已死!从现在起,投降者不杀,继续顽抗者,斩!”姜羽一声高喝之下,残余的沧城军军心都乱了,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一个斩字,饱含杀气,吓得许多人魂不附体。
姜羽再接再厉,从城楼上跳下来,将房善的头颅一剑斩下,插在剑上,高高举起:“房善首级在此,还不投降?!”
实打实地看到自家主帅的首级,被敌方示威似地举起来,沧城军又惊又怒,可惊怒交加之下,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回他们是败了。主帅已死,这场原本就立于必败之地的仗,还有必要再打下去吗?
“哗啦啦!”不少沧城军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一旦有人开始逃,沧城军就彻底溃败了。
部分沧城军直接解甲投降了,剩余一部分负隅顽抗者,也被士气正盛、锐不可当的燕军杀得片甲不留了。
大局已定。
这一夜,姜羽也累了,站在城门附近,冷眼看着燕军屠戮沧城军。此刻冲进来的,有一半是高阳军,高阳军多年来被沧城军压制,心中一直压了口气,这回总算能发泄出来,因此下手格外的狠。
“燕军听令,降者不杀!进城后不可伤及百姓,不可烧杀抢掠,违者军法处置!”姜羽高声道。
“宁坚!”
“末将在!”
姜羽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对宁坚道:“你的部下,由你来约束,我不希望看到肆意屠戮百姓的情况。”
“是!”
……
天亮时,战争已然结束。
城门那小小的几亩地,堆满了尸体,不仅有沧城军的,还有燕军的,尸体一具摞着一具,血流成河,都在地面上凝结成块了,简直没有下脚处。
沧城军损失惨重,高级军官被杀伤殆尽,只有部分低级军官选择了投降,幸免于难。
姜羽派下属点了一下,沧城军守军三千,昨夜赶到城门的约有两千,死伤大半,只余下几百人,再加上那剩下因救火等缘故未赶到城门的,加起来约有一千五百人。
由于此战是夜间突袭,百姓大多在睡梦中,战斗就结束了,因此倒没有多少百姓参与进来。
跟随姜羽进城的那几十号人,死得没剩几个了。昨夜,这群人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活下来的几个也尽都身受重伤,没一个能站起来了。
“将军。”宁坚点完人,来向姜羽复命。
“如何?”姜羽看着这触目惊心的景象,实在有些恶心,强忍着才没吐。
宁坚道:“燕军死三百一十二人,伤五百余人,和沧城军比起来,不算惨重。”
姜羽蹙起眉:“这样都还是死了三百多人?”
宁坚道:“沧城军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能以这么小的伤亡拿下沧城,已经很了不得了。”
姜羽点点头,目光在尸山里转了一圈。
“将军在找什么?”宁坚问。
“房善呢?”
宁坚说:“想是被其他尸体盖住了。”
姜羽道:“把他刨出来,厚葬了。”
“是。”宁坚说完后,看了看姜羽身边的戚然明,欲言又止,眼里有些好奇。
昨夜此人的神勇他是见识到了,但他还从没听说过姜羽身边有这样一号人,有一个公孙克已经很不得了了。眼前这个男人看似病弱,功夫却举世难寻,不知是什么人。
戚然明面无表情地抱着剑,对宁坚的打量视若无睹。
姜羽并没有给宁坚解惑,摆了摆手,说:“你先去吧,我去城主府走一趟。”
“是。”
“你跟我一起去?”等宁坚离开了,姜羽低声对戚然明都。
戚然明点点头。
从城门到城主府有一段距离,不过两人都没有选择骑马,而是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
沧城的街道比起城门来,简直算得上是平静,不过,也有些静得过头了。
因姜羽有军令在先,倒没有人敢来搅扰这些百姓。
但百姓们昨夜听到喊杀声,不敢出门来,都躲在屋里。今晨起来却发现城池被燕军接管了,一个个都噤若寒蝉,那些原本清早就要开的铺子眼下都大门紧闭,关得死死的,街道上一个行人也看不到。
姜羽一路走过去,只能偶尔看到几个躲在门窗后偷偷打量他的。
“昨夜粮仓那把火是你放的?”
“嗯。”
姜羽:“怎么想到要去放火烧他们粮草的?”
戚然明说:“不烧粮草烧什么?”
这话说得没错,可姜羽问得并不是这个意思。
“……在曲沃时,你说要来临淄,我还以为你和齐国有什么渊源。”姜羽说。
虽然自作主张地以为戚然明是特地来帮他的,有些自作多情,但若不是如此,他干嘛这么恰巧地出现放火烧沧城军的粮草?
至于戚然明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攻打沧城的,这倒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有心,总是能知道的。若不是齐国人满心满眼都在内耗,姜羽行事再隐蔽,也不可能完全躲过齐国人的眼线。
“没什么渊源。”戚然明说着,手伸到腰间,摸了摸腰间悬着的一只细长的白色骨笛。
这是文姬给他的。
文姬是个漂亮、厉害的女人。只可惜,在他离开临淄不久,文姬就因夺嫡失败,被新君幽禁在后宫了。不出意外,她此生都要在那冷清无人的后宫内郁郁而终了。
戚然明一动,姜羽就注意到了这只骨笛,他记得几个月前在曲沃时,是没有这只笛子的。
姜羽想问,又怕唐突,欲言又止之后,把话咽了回去,倒是戚然明,竟主动解释了一句:“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
姜羽:“所以你来齐国是……”
“来这里见一个亲戚。”戚然明说,“我母亲去世时,留了一件东西,让我去拿着东西去找她。我这些年四处奔波,一直都没去。”
“亲戚是齐国人?”
“不是,只是住在齐国。”
战袍干净利落,不像平时的衣物那么宽袍大袖,挡不住姜羽忍不住蜷起来的手指。有些想说什么,觉得自己该说什么,却又不知能说什么,人生第一次觉得词穷。
“……你伤好了么?”
戚然明倏地停下脚步,看了姜羽一眼,唇不明显地弯了一下:“皮外伤而已,没伤到筋骨,都几个月了,早好了。”
又不是什么大伤,几个月下来,什么都好了,不用问也知道。
姜羽沉默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地没话找话:“房善此人,挺不简单的,你昨夜与他交手,可有受伤么?”
戚然明说:“没有。”
姜羽自言自语:“他甘愿战死也不愿投降,倒也令人敬佩……”
戚然明打断姜羽:“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羽:“……”
姜羽:“我去粮仓看一眼。”说完就快步向前走了。
戚然明望着姜羽的背影,微微挑了一下眉。
其实猜也猜得到燕国会在这个时候攻打齐国,齐侯在位多年,压得燕国喘不过气来。当年齐侯亲率大军打到蓟都城下,险些让燕国灭国,以当今燕侯的性情,此仇即使过去了十六年,也不可能消解。
如今齐侯一死,新君不过是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哪里在燕侯的眼中?如此天赐良机,当然要打齐国一个措手不及,洗血当年的耻辱。
至于燕侯会选择从哪里开始突破,则变数较大。燕国与齐国边境线绵长,大都是平原,都不适合发动奇袭。
戚然明打听了一下姜羽的行军路线,才猜到他们选择了高阳,因此一早就来沧城候着。昨天姜羽佯装为先王吊唁进城时,戚然明就知道姜羽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因此跑去粮仓放了把火。
由于房善反应及时,粮草并没有出现不可挽回的损失,大部分粮草还在,只烧了少部分,火势就得到了控制。
“有了这些粮草,我军在未来大半月都不需要担心粮草问题了。”
沧城军三千,可姜羽所率领的三军却足有一万人,加上高阳军三千,共是一万三千人。
沧城地处平原,是生产粮食的鱼米之乡,粮草十分充足,城内储粮分给三军,也能支撑大半个月。
“你打算跟齐国打持久战么?”戚然明问。
姜羽摇头:“不。我们远道而来,纵有这些粮草,跟齐军比起来,到底后备不足,如果想打持久战,势必要吃亏。”
“但是,我们也不能毫无准备,齐国新君初立,正是锐不可当之时,想必不会轻易投降认输。即使初时节节败退,接二连三丢几座城池,他也还是会相信我们后备不足,多拖几天,等我们被军备拖垮再行反击。”
“而反击时,也就是这场战争最艰难的时候,这些粮草就是为那时准备的,只要挺过那时,就是我们赢了。”
“在这个年代,百姓最大的愿望不是国家富强,而是安定,如今领土变更如此频繁,百姓们没什么家国观念。因此战争越持久,齐国境内必定民怨沸腾,年轻的小诸侯就会顶不住压力,来求和了。”
戚然明:“你就不怕,此战消耗燕国太多国力,引发国内的不满的么?”
姜羽微微停顿了几秒:“我们此来是为复仇,不为侵略扩张,有名义,民情上会比齐国好一些。”
这么说是说得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百姓就会全力支持战争。何况,燕国国力本就比齐国弱,这场战争耗的也是燕国的国力,很难说最后会引发什么矛盾。
其实,除了那些权力顶端的人,为了野心,为了权力,喜欢发动战争以外,还有谁会喜欢战争呢?起码姜羽是不喜欢的。
姜羽正说话间,戚然明突然朝不远处的一人喝了句:“你在做什么?”
那人穿着沧城军的战甲,听到戚然明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面如土色道:“没、没有,小的什么都没做。”
姜羽皱了皱眉:“把他带过来。”
立刻有左右架着那人胳膊,把他拎到姜羽面前,一踢他腿弯:“跪下!”
那人便哆哆嗦嗦地跪伏在姜羽面前,头也不敢抬。
“搜搜他身上有什么。”戚然明说。
左右看了戚然明一眼,询问地看向姜羽,姜羽点点头,左右才弯腰在那人身上摸索了一阵,搜出一个火折子。
“好啊你,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幺蛾子!”左右一看就怒了。
火折子还没引燃,看起来此人刚才是打算点火烧粮草的,即便烧了也不留给燕军,却被戚然明及时发现了。
“还想放火?”两人把他一阵拳打脚踢,朝他吐了口唾沫。
“行了,把人……”
姜羽话没说完,戚然明就拔剑,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左右还没反应过来,戚然明已经收剑入鞘了,他们看看戚然明,又看看脚边已经断了气的沧城军,目瞪口呆。
戚然明说:“此人有不降之心,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杀了干净。活着对他也未必是一种恩赐,不如死了。”
理是这个理,就是这出手未免太干脆了些,让人头皮有些发麻。
姜羽摆摆手:“行了,把尸体拖下去吧,跟其他尸体一起,拖到城外烧了。时疫正流行,千万别让这些尸体堆起来引起了瘟疫。不说咱们,城中百姓也还有十几万人呢。”
“另外,既然有他这一个,那城中便应该还有不少和他一样想要做手脚的,你们千万要排查仔细了,看好粮草,出了意外,唯你们是问。将城门紧锁,不许放走一个,如果有人想要出去通风报信,格杀勿论。”
“至于百姓,安抚为主,不得随意惊扰。”
“是,将军!”
“报——将军!”那两人刚拖着尸体离开,又有一人远远疾奔而来。
“何事?”姜羽问。
“启禀将军,河对岸有大军正在渡河,是董将军和韦将军到了。”
左军董婴是董家年轻一辈的翘楚,说年轻也不多年轻,今年有三十岁了。右军韦伯勇是毫无根基的平民百姓,因军功为燕侯赏识,封为此战右军统帅,听命于姜羽。
这两人所率领的左军并右军一共七千人,并战车二百乘,都已抵达沧城。沧城如今已经被姜羽接管,他们便就毫无阻碍地进了城,与城内这五千多人一同驻扎下来。
城内战场已打扫完毕,姜羽暂住在城主府内,董婴和韦伯勇一同前来向他复命。
董婴生得一张方脸,年纪轻轻,在下巴上留了一把小胡子,看人总是笑容可掬。韦伯勇则与他不同,对谁都是一副冷脸,即使对着自己的主帅姜羽,也不假辞色。
“末将董婴,见过将军。”
“末将韦伯勇,见过将军!”
姜羽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脸色,韦伯勇脸黑得很,不知道是谁把他又气着了。反观董婴,却是笑呵呵的。这俩人一路上,恐怕没少吵架。
“起来吧,”姜羽说,“两位都辛苦了,若没有什么要务,各自去歇着吧。”
“是,将军。”董婴说。
“等等,将军!”韦伯勇说。
姜羽:“你有什么事?”
韦伯勇道:“末将方才同董将军一同进城以来,不足半日,董将军就……”
“咳咳。”董婴咳了两声,瞪了韦伯勇一眼,“伯勇,将军跟前,你在说些什么?”
韦伯勇冷冷道:“董将军既然敢做,就不怕将军知道才是。”
董婴:“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将军将军,将军日理万机,哪有空理我们这些小事?”
“你要真有心为将军分忧,不如去研究一下接下来的日子,咱们该怎么兵不血刃地拿下第二座城池,又该怎么应对齐军的反扑。”
“你以为齐国是像中山那样的弹丸小国么?中山全国的兵力加起来,恐怕也没几万。全国战车加起来,也没有五百。而齐国是什么地方,齐国战车少说也有两千乘……”
董婴这一开口,简直停不下来,连戚然明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董婴!”姜羽打断董婴的喋喋不休,“这些话你自己放在肚子里就够了。”姜羽冲韦伯勇点点下巴,“到底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是!”韦伯勇拱手道,“今日一进城,董将军就借巡查之名,为自己谋私利,违反军令,将城中一名齐国女人强纳到房中。”
姜羽微微蹙了眉,不悦地看向董婴:“可有此事?”
“冤枉啊将军!”董婴说,“伯勇你还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对我有偏见,我做什么他都觉得不对!将军您一早就下令,不许我们搅扰百姓,我哪敢违反您的命令强抢民女!”
“行行行,”姜羽打断他,“既然你说不是,那事实到底是怎么样?”
董婴说:“是这样的将军,今日我进城来,见将军在排查城内的齐军,就想着帮将军一起排查排查。没想到偶然碰到一个女子阿云,她父兄都被强制征兵,昨夜战死了,她一个女人家,没法子在这乱世里活下去,看到我后,主动提出想要跟着我,我本担心将军您不喜,不想同意。但看她哭哭啼啼,实在没法子,这才……”
“真是这样?”姜羽挑眉问。
董婴:“真的,将军。否则以您的威名,我哪敢公然挑战您的军令,强抢民女啊!”
韦伯勇黑着一张脸:“将军,不是他说的这样。”
董婴:“不是这样你说是哪样?你处处看我不顺眼,连国君都知道,不然我现在把阿云叫出来与你对质?”
韦伯勇:“将军!”
姜羽:“……”
这两人是不是有病?要不是他们都穿着甲胄,他还以为这是在国都里跟几个公子哥打嘴炮,他们是在打仗啊,怎么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吵个屁,都给我闭嘴。”姜羽说,“你说对质,那就去把阿云给我叫出来对质!”
“这……”董婴迟疑道。
姜羽:“又怎么了?”
董婴说:“阿云一直在哭,刚刚才睡下,要对质不如换个时候?”
姜羽:“……”
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往小了说,一个齐国女人而已。往大了说,左军将领带头违反军令,这传出去让他姜羽把脸往哪儿搁?
“董婴。”
“末将在。”
姜羽道:“为免有谣言,这个女人不管是她自愿的,还是你强抢的,都给我放出去,不许留在军营中。”
“将军……”
姜羽眉头一皱:“你出来打个仗还带个女人回去,董夫人怎么想?你就是好色也有个度。”
“再说,你怎么不用点脑子想想,她父兄战死,可都是死在我们燕人的手中,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潜伏在你身边,想要伺机报复呢?”
董婴:“……这……”
“行了,你们要是不想休息,就来跟我商议一下,咱们接下来该朝哪有方向走。”
韦伯勇抬起下巴,挺直了腰背:“一切听将军安排。”
董婴不甘不愿地回自己房里去,最后再跟阿云说说话了。董婴离开,姜羽也就没有拉着韦伯勇一个人商议,也放他回去休息了。
“传令三军,原地修整三天,第四日起兵继续进攻。”
把这两人都送走以后,屋内就只剩下姜羽和戚然明两人了。刚才董婴和韦伯勇都频频向戚然明投来好奇的视线,他们也听说戚然明的战绩了,单枪匹马,在短时间内将沧城守将房善给杀了,可他们却从没见过这号人。
但任他们的视线有多明目张胆,姜羽也没有给他们介绍的意思。
关键姜羽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也不知道戚然明这次会待多久。
“这两个人……”姜羽无言地摇摇头。
戚然明说:“燕侯怎么会派这两人统帅左军和右军,他就不怕误了事吗?”
姜羽道:“董婴为人虽然公子气了些,看起来没正形,实际上熟读兵法,是个人才,只是缺少实战。韦伯勇这人木讷,不善言辞,不善交际,只会实战,刚好互补。”
戚然明想了想道:“这董婴是董家人?”
“是,”姜羽说,“董熊的儿子,韦伯勇不是世家子弟。”
董熊的妹妹是燕侯的王后,太子姬春申的母亲,董熊就是国舅,这个外戚一门,除了小儿子才十几岁,尚且年幼,其余人都在入朝为官,深得燕侯宠信。董熊原想那左军右军都收入他们董氏囊中,但燕侯没准,而是挑了一个无根无基的平民。
戚然明说:“如今燕国仍以世族为尊,爵位世袭,寻常白衣很难入朝为官,燕侯挑了这么个人,看来,你们燕国似乎也在绸缪变革了?”
如今各大诸侯国都时兴变革,像晋国、齐国、秦国、楚国这些大国,变革早已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只有偏安东北的燕国,没太跟上时代的步伐。
只是,这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因此姜羽只笑了笑,没接话,戚然明知道自己问得多了,也闭了嘴不说话了。
气氛一安静下来,又出现了某种诡秘的感觉,让人心中仿佛有什么钩子,钩得心痒痒的。姜羽摸了摸下巴,目光在窗口和戚然明之间来回逡巡了几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刚才在粮仓……”
戚然明:“什么?”
姜羽说:“我其实是想问你,这次你来,又是为什么?”
“上回你说是报答我曾经想帮于你的恩情,那上回恩也算报完了,这次你来,又是为了什么?”
姜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戚然明的脸。
戚然明略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眸,避开姜羽的视线,沉默了一下,没有答话。
姜羽只好退而求其次,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这次,你又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戚然明说:“等战争结束再说吧。”
姜羽:“意思是,你会帮我直到战争结束?”
戚然明点头。
姜羽轻轻弯了唇:“那你有意谋个什么差事?我直接给你任命,等此战结束,我会向国君替你请功。”
戚然明:“这就不必了,我对军功无意,也不想在燕国为官。”
姜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也罢,你若想谋个什么差事,直接跟着姬重多好。”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出事了!”这时门外突然有人一连声地吼着“不好了”冲进来。
姜羽眉头一皱,心道:这些人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
“什么不好了,本将军好得很!”姜羽说,“滚进来,有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
那人姜羽看着眼熟,应当是董婴身边的副将。
“将军,出事了!”那副将说。
姜羽心道,自己这治军在戚然明眼里,恐怕已经没有任何好印象了。
“出什么事了?”姜羽问。
副将说:“那个叫阿云的,听说董将军要赶她走,急得一头撞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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