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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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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有勇有谋,心计无双,不论是在饶县、曲沃,还是此次出征齐国,他所体现出的谋略都配得上他的名声。可戚然明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他似乎并不太喜欢有些东西,比如今晚,戚然明就能明显感觉到姜羽对血腥气的排斥,对满目疮痍的战场的排斥。在他刚在高阳与姜羽重逢时的那晚,戚然明就感觉到了。
  戚然明觉得诧异。
  身处高位、逐鹿天下的贵族们,竟也会有这样的情绪么?
  之前在曲沃时,姜羽曾有意招揽他,这个戚然明是知道的,可在姬重之后,戚然明无意再为任何人卖命,他躲了姬重一年,最后彻底说开之后,拿着母亲的遗物去完成了最后一项嘱托。他见到了文姬,这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算得上与他有过亲属关系的人。
  但是,在这之后,戚然明突然就发现,自己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秦国是没法回去了,那他接下来该去哪儿呢?
  戚然明在齐国转悠了很久,百无聊赖,就想到了姜羽。
  “在想什么?”兴许是戚然明的目光太直接,且时间长,姜羽被盯了半天,没抬头也感觉到了,不由得出声问。
  戚然明的目光落在姜羽已经缠好绷带的腹部:“弄好了?”
  姜羽:“小伤而已。”
  戚然明:“我想到了姬重。”
  姜羽转头朝他看过来,直呼太子名讳,胆子挺大。
  戚然明笑了下:“你和他很不同。”
  “我遇到姬重时,他并不像现在这样风光。他那时流落在郑国,我刚刚从秦国逃出来,碰到了他。姬重落魄极了,身后有追兵在追杀,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就救了他。”
  “之后,我才知道他是周王室的王子,不过是不受宠的那种。我当时也无处可去,不知道做什么,恰好他招揽我,姬重很会蛊惑人心,对他想用的人,从来是不吝那些礼贤下士的招数的。”
  “我以为他受小人迫害才落到这个地步,又信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决定追随他,扶他登上王位,还大周一个太平的天下。”
  “……因为我的父亲,是死于战争,在我出生前就没了。”
  “你是遗腹子?”姜羽说。
  “嗯。”戚然明道,“母亲怀着我,一个人地把我生下来,养大。可惜,这女人太傻了,我很小的时候她也死了。她是被打死的,我只看到了尸体,头发上都沾了血,一绺一绺的,贴着脸,身上全是伤,很难看。”
  戚然明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类似于难过的情绪,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他详细描述着的这一切,却都是深深刻在脑海里,才能说得出来的。
  姜羽沉默了一下,道:“节哀。”又笑了一下说,“那你比我好。”
  戚然明:“怎么?”
  姜羽说:“我连我爹娘的尸首都没看到,我十五岁的时候,被送到外祖母那儿玩了几个月,等到回蓟城时,我爹娘都已经入棺了。”
  戚然明:“发生了什么?”
  姜羽道:“不知道。”
  姜羽当然并不难过,毕竟他是在原身的父母死后才穿过来的,对那没有见过面的“爹娘”没有感情,虽然会受到原身的影响,产生一些情绪。他也确实不大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代贤臣,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整个燕国都没有人敢提起,对此讳莫如深。姜羽也是因此,与舅舅荀书有了一些隔阂。
  “你说那笛子是你母亲留下的?”见戚然明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骨笛,姜羽问。
  “嗯。”
  “会吹么?”
  “会,你想听什么?”
  姜羽沉吟了一下:“随便吧。”
  戚然明将骨笛从腰上解下来,坐起身,背对着姜羽。望着天空几乎完全被乌云掩盖住的月亮,少许光晕溢出来,却不足以照亮整片夜空。
  那骨笛长不足一尺,七孔,骨质坚硬细密,表面光滑白净。
  笛声起的时候,姜羽的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了。骨笛的声音与传统的竹笛不一样,与玉笛也不一样,音色偏低,音调浓厚幽远,圆润饱满。
  也不知是吹奏的场景太孤寂,还是曲调本身,姜羽听着,竟觉得心底有些凄凉。
  悠长哀婉的曲调并不适合一向冷漠的戚然明,在姜羽心里,似乎没什么事能让戚然明动容。因此,姜羽也始终捉摸不透,这人想要什么,这人在想什么,完全被动的状态让姜羽略有些不适应。
  戚然明的背影瘦削挺拔,像一柄剑般锐利,他吹奏时微微侧头,让姜羽借着烛火,看见他小半张脸。那脸上没什么表情,像往常一样,只是眼睫低垂,像有什么心事。
  姜羽默默地想,若是他带了琴,还可以趁着这夜色,与人合奏一曲,毕竟戚然明吹得挺好的。
  帐外起风了,树叶在枝头被吹动,哗啦啦作响。风动树叶声与笛声混合在一起,莫名显出几分静谧幽远的意味,把刚才的凄凉哀婉冲淡了些。
  “这曲子叫什么?”一曲罢,姜羽问。
  “我自己写的,没名字。”戚然明说。
  姜羽:“这么好的曲子,没名字岂不可惜?”
  “你取一个?”
  姜羽:“燕歌行?”
  燕歌行原是乐府旧题,早期常用作描写闺怨。但高适写了首诗叫《燕歌行》,是描写边塞的。
  “怎么说?”戚然明好奇地问。
  戚然明自然不知道什么高适、乐府。
  姜羽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一会儿,念了几句诗: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这是高适《燕歌行》里的句子。
  戚然明听后问:“李将军是谁?”
  姜羽:“……”
  他也不能说是李广啊。
  “……是燕国一位姓李的将军。”
  戚然明疑惑的眼神看过来,他不知道燕国有什么姓李的将军很出名。
  “此人足智多谋,熟读兵书,但……英年早逝,战死沙场,并没有多少外人知道。”
  姜羽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了飞将军。
  “此诗名叫《燕歌行》,我想着你这曲子与现在的情境很合,就取名叫燕歌行,你觉得如何?”
  戚然明打量了姜羽几眼,道:“诗不错,你写的?”
  姜羽汗颜:“不是,是蓟城的一位老夫子有感于连年征战而写,我只是拾人牙慧罢了。”
  戚然明觉得姜羽的态度略有些奇怪,像在掩饰着什么似的。但看来看去,姜羽仍旧很冷静,他也想不出这有什么需要隐瞒的理由,便点了下头:“就叫做《燕歌行》吧。”
  这时,帐外一声惊雷,轰隆炸响在耳际,电光照亮了半边天空。雷声过后,雨很快落了下来,从淅淅沥沥到哗啦啦作响。
  “下雨了。”姜羽道,明日可以稍做修整了。


第49章 
  临淄来的人很快; 但首先到的竟是使者。
  翌日,帐外雨声连绵; 帐内一片诡异的肃静。姜羽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团和气的使者; 心中略有些警惕。眼前的人并不倨傲; 没有齐国大国的盛气凌人,也没有连连战败的胆怯; 这绝不是个好惹的人。
  “将军,这是鄙国南宫将军的书信; 请将军过目。”使者微微低着头; 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
  公孙克从他手里接过书信,递给姜羽,姜羽拆开书信来大致看了几眼; 微微挑眉; 抬眸将使者上下打量了一眼,道:“这是南宫将军的意思,还是贵国国君的意思?”
  南宫将军全名南宫绰,才过而立之年; 却已是齐国上将军,军功累累,威名享誉天下。单论军事上的名声,姜羽未必比得过他。
  而齐国新君则是曾经的二公子姜固,母亲是晋国人。
  使者轻声道:“南宫将军的意思,就是国君的意思。”
  姜羽轻嗤一声,将手中的信纸整整齐齐地折起来; 慢慢道:“想来是南宫将军写的,齐侯并不知情吧?”
  南宫绰在书信中写,希望姜羽撤军,齐国愿献给燕国黄金三百两、肥牛百头等财物。这仗还没开打,先似假似真地送来这么一封“和谈书”。姜固才上位,还想靠着这一仗打出些威名来,要是他知道有这封信,肯定是不会允许的。
  使者道:“南宫将军奉君命出征,他的意思自然就代表着国君的意思。”
  姜羽:“南宫将军想要我退出齐国国境,回到高阳,却只想用些黄金玉帛之类的东西,打发我么?”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南宫绰这次和谈,都极为诡异。不说仗还没开始打,一个武将就谈和这一条,就是谈和的内容,也看着十分没有诚意。燕军连下齐国三座城池,还大败莱阳军,怎么可能是这点财物能打发的?
  使者道:“国君即位不久,先君丧期未过,南宫将军不希望战争继续扩大,无端造下杀孽。若是将军愿就此打住,退出我齐国,我齐国百姓都会感念将军与燕侯的仁德之心。”
  姜羽这下明白南宫绰打的什么主意了。
  此次燕国讨伐齐国,有复仇的大义在先,即使是周王也没法说什么。但南宫绰这么来一手,先是给出诚意,明明我们兵力比燕国强,但是我们不想与友邦打仗,不想让百姓陷于战乱之苦,所以来谈和,结果燕国却不同意。
  这就把他们齐国放在了道德制高点上,让燕国的出师变得不那么大义了。
  如此一来,燕军的士气就会受打击,一则师出无名,二则,其实普通百姓谁都不想打仗,明明接受了对方的和谈就可以结束战争,如果姜羽执意要打,他的部下心中难免有疑虑,军心就乱了。
  反之,齐国的士气则会空前高涨。本来齐国兵力更强,却连连战败,就让援军心中颇为不忿。如今齐军主动和谈,燕国还不知好歹不同意,援军就更加对燕军不满了。
  姜羽轻轻一笑:“沧城从前可是我燕国的领土,南宫将军不打算把沧城也还给我们吗?”
  使者道:“此事需得禀明国君,并非南宫将军可以做主的。”
  姜羽点了一下下巴,“嘶啦”一声,将书信撕做两半,再叠在一起,一撕,随即向旁边轻轻一拋,纸屑落了一地。
  使者:“将军是不打算接受和谈条件吗?”
  “你回去告诉南宫绰,他若要战,我便战,他若不战,便趁早卷铺盖回临淄养老。”姜羽一字一句道,“但想用这点东西打发我姜羽,绝无可能!”
  姜羽拒绝和谈,这并不出乎使者的意料,因此他依旧十分从容,敛眉道:“睢阳君名扬天下,谁人不知?既然将军有此雄心,南宫将军自然奉陪到底。只是……”
  使者抬眸扫了帐中诸将一眼。
  “燕军长途跋涉而来,又连续多日作战,不知战力还能剩下几分?”
  使者说罢,微微一笑,整理衣袖,从容地躬身向姜羽行礼:“既然将军已作出决定,在下定会将将军所言,如实转告给南宫将军。”
  使者走后,姜羽环视了一圈众部下,问道:“你们希望我接受和谈?”
  一时间竟无人敢说话,只有宁坚站出来道:“将军,我是个武人,从来只知道乘胜追击。南宫绰如此毫无诚意的谈判条件,显然根本没打算让我们接受,我们若是接受了,兴师动众而来,却只得这么一个结果,岂不是贻笑大方?”
  “其他人呢,什么看法?”姜羽问。
  刘五道:“末将以为,宁将军所言极是。”
  “不然,”董婴皱眉道,“方才那使者最后所言,并非毫无道理。我军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占了先机,才连下三城。又因了莱阳军轻敌大意,才能大败莱阳军。可接下来的仗,并没有之前那么好打。”
  “如今齐军已经完全反应过来,我们后备不足,又无援军,只要齐军将我城池一围,进行持久战,我军必败无疑,最后说不定只能惶惶撤出齐国,还得不到任何好处。因此,末将以为,方才应当接受和谈才是。”
  韦伯勇立刻反驳道:“董婴,你怎么又像上回一样,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你要是不想打,就卷铺盖回家养老去!”
  这借了刚才姜羽的话,董婴没有跟韦伯勇一般见识,只低头拱手道:“但将军既然已经拒绝和谈,末将自当追随将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姜羽笑着摆摆手:“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不至于。”
  戚然明这时插话道:“但是眼下的情形确实于我军不利,你打算如何应对?”
  姜羽冲他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不久后,主将从姜羽的营帐出来,并传递了两道军令。
  第一,姜羽打算重新整编士卒军队。
  把阵亡将帅子孙,急于为自己父兄报仇者,因贫穷而愤怒不满,要求立功受赏者,免罪刑徒、当过敌人俘虏,要求扬名遮丑者,编为一队,命名为敢死之士,作为全军的先锋军。
  把曾是贵族想重建功勋者,把年轻壮勇、不怕牺牲者编为一队,为勇力之士,作为守城军,日夜交替值守城门,不得有任何懈怠。
  第二,姜羽另颁布了一项奖惩制度,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者,均有军功奖励,待回国都后,姜羽自会向国君请命实现。而胆敢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重新整编军队以后,姜羽让守城军加强戒备,严防齐军突袭。
  “齐军定会在最近几天发动攻击,现在我军是疲劳之师,而齐军却与我相反,斗志昂扬。我们切不可在现在与他们争锋,否则必败无疑。”众人都走后,戚然明蹙着眉头,同姜羽对坐在营帐内,想到如今的局势,就有些头疼。
  “你说得对。”姜羽拿着剑在沙盘上画,“齐军此次援军,至少有一万五到两万,后续可能还有。我们想与他们正面作战,无疑是自讨苦吃。所以我现在根本没打算再像上回一样,出城迎战。”
  “你打算固守?”戚然明诧异。
  “对,固守。”姜羽道。
  戚然明看着沙盘上的情形,皱眉道:“一味固守也绝不是上策,刚才董婴说得很对。如果齐军派大量人马,将我们围在城内,我军危矣。”
  “就两条路,要么守,要么攻。”姜羽道,“现在攻是绝对不可能的,用不了几天就会全军覆没,只能守。即使齐军将我们围了起来,不也还能突围么?”
  “难。”戚然明道。
  姜羽抬眸看着他道:“越是难,越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越能激发我军将士的斗志。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之勇,又有谁能挡住呢?”
  “何况,旷日持久的攻防战,于我军而言很辛苦,难道齐军就不辛苦?等上一个月,两个月,齐军军心还能否像最初一样稳固?将士思归,这是必然的。”
  “届时再反击?”戚然明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听说你对如何运用骑兵颇有心得,到时趁齐军疲惫,用灵活机变的骑兵突围,也有可能成功。”
  姜羽笑了笑:“对。日子一长,就是南宫绰还想打,齐侯也不想一直耗在这里的。毕竟他才即位不久,朝堂上下反对的声音定然不少。”
  “况且,我还有后招。”姜羽说。
  戚然明奇怪道:“什么后招,咱们的硬伤是兵马不足,你还能从别处借来兵马不成?”
  姜羽道:“燕国是借不出来了,燕国比起齐国,到底是差得太远。但从别国借借,还是可以的。”
  戚然明闻言,立刻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地图,只见燕国与齐国西边是晋国,西南是卫国,齐国与卫国的南边是楚国。
  卫国一个小国,无需考虑。晋国曾长期与齐国交好,虽然因为姜直的事情,两国关系有所冷淡,但也不想想当今齐侯的外公是谁,晋国碍于与燕国的关系,不出兵帮齐国就不错了,帮燕国是不可能的。
  如此以来……
  戚然明的视线落到最南边的楚国。齐国三公子姜平母亲是楚国人,三公子在夺嫡中落败,楚国虽然素来不被中原诸国认同,但近年来他们野心勃勃是谁都看得到的。要说楚侯不想通过三公子把齐国握在手里,鬼都不信。
  “楚国……”戚然明回头看向姜羽。
  姜羽笑道:“是个好帮手吧?”
  “是。”戚然明也笑了,“如果楚国愿意与我们联手,他自南方攻打齐国,我自北方,南北夹击,何愁齐国不败?”


第50章 
  “这才是你敢放心齐国围城的主要原因吧?”戚然明问。
  “嗯。”姜羽说; “算算日子,我派的人也快到楚国了。”
  戚然明:“那你怎么不告诉他们?”
  姜羽:“陷入死地的兵士; 往往能爆发出更大的战斗力。”
  话说得没错; 戚然明也不得不说; 姜羽的安排都十分周全。
  但齐军这回出动的兵力,以及行动之快速; 却超过了姜羽的预想。
  南宫绰冒着大雨,用兵马一万二; 分为四队; 一队三千人,驻扎在德县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外,严密把手; 将整个德县围成铁桶似的; 彻底断了燕军任何补给、请求援军的机会。
  把德县围起来之后,齐国的大部队陆续到来,与残余的莱阳军一起在城外安营扎寨。
  “齐军有多少人?”自围城以后,城内的气氛日渐紧张; 他们断了粮草供应,只有城内这些,打起持久战来,很吃亏。
  “回将军,四道城门外各三千人,共一万二。而城外还有齐军一万八千人,莱阳军剩余部队约有三千人逃了回去; 合计三万三千人。”韦伯勇出声道。
  宁坚却道:“不止。南宫绰此番带来了三万人,这三万人分别是东边登州的一万五,以及西边的青州一万五。”
  “可最近的莱阳军,上回不过仓促来了区区八千人,怎么说也不至于没有兵了。只是因为霍显战死,莱阳军群龙无首,尚需要整顿,等整顿完了,莱阳军绝对不容小觑。”
  姜羽盘算了一下:“也就是说,还有至少一万莱阳军没到?这么说来,齐军至少有四万人。”
  “是。”宁坚说。
  “那我军呢?”姜羽问。
  董婴站出来道:“我军现有一万余人,原有战车三百五十乘,前几日与莱阳军交战,缴获战车约五十乘,现有战车四百乘。”
  “此地是平原,一辆战车可抵御步兵约八十人,四百战车足矣。”姜羽道,“战马呢?”
  “德县及、永静、沧城战马皆为我所用,战马有五千,非常充足,只是……”
  “只是什么?”姜羽问。
  董婴迟疑道:“骑兵在攻城守城中,发挥的作用恐怕有限。”
  骑兵作战不适于险隘水泽之地,不利于攻城夺塞,这是真的。可骑兵也有骑兵的优势。
  “这个你无需担心。”姜羽说,“最重要的一点,咱们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董婴答道:“最多一个半月。”
  “足够了。”
  “将军,那些俘虏……”
  “打发他们去做苦力吧,帮咱们构筑防御军事。”俘虏那么多,不可能全杀了,更不可能放回去,只好留着做苦力了,不然也有点浪费粮食。
  出乎姜羽意料的是,南宫绰并没有急着攻城,也没有采取其他任何手段,而仅仅是围着城就这么耗着。耗着会对齐军士气有所影响,可影响更大的毫无疑问是粮草不足的燕军。
  就这么一天两天过去,齐军的后援军陆续到来。通过城楼上的瞭望塔,姜羽估计齐军共有约五万人。城内诸将都有些着急了,生怕齐军就这么把他们给围死,那太不好看了。可姜羽却一直很淡定,教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这么围了十来天,城内的气氛已经十分紧张,将士们一个个都绷着一张脸,活像明天就要赴死了。在这种情况下,姜羽也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
  姜羽令守城军稍微给齐军露出一点破绽来,不要防守得那么严密。本来是比谁坐得住,他就不信占尽优势的齐军在看到破绽后,还能沉得住气不进攻。
  就是南宫绰沉得住气,其他人也沉不住。
  果然,在姜羽下令后不久的一个夜晚,哨兵就发现齐军的驻地烟尘漫天。
  “齐军此次出动了多少人?”姜羽站在瞭望台上向远处看。
  “约一万人。”
  “一万?”姜羽微微蹙眉,随口对左右道,“下令全军戒严。”
  “是!”
  “一万是不是太少了点儿?”戚然明接话,“明明有五万人,第一次发动夜袭,就只派出一万,不像是正经要打的样子,倒像是试探。”
  “南宫绰真是够谨慎的。”姜羽说,“我们的兵力只有他们的五分之一,他还这么小心翼翼。”
  戚然明:“说起兵力,姜固倒也放心,一下子让南宫绰带五万兵马来,他就不怕南宫绰直接反了他?”
  姜羽:“五万打一万,齐侯许是想打个漂亮的胜仗,速战速决,让世人看一下齐国的实力,告诉世人即使他年轻,齐国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挑衅的吧。”
  “齐军还有多远?”
  “回将军,已不足一里。”
  “全军准备作战。”
  随着齐军在夜色里逐渐靠近城门,黑压压的军队一眼望不到头,首先从心理上就给燕军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城楼上,强弩手已经准备好了,姜羽抬着手,只等他一声令下,便是万箭齐发,齐军轻易是破不了城的。
  然而没想到的是,齐军只走到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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