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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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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摸着戚然明的脉,沉吟了一会儿,松开手。
戚然明抽回手。
老头摸了摸胡子:“嗯……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得多了,你身上也有温度了,继续保持!来,先把汤喝了,把饼吃了,补充体力。”
姜羽来到这个时空时,虽然无父无母,但他好歹身份尊贵,没人敢克扣他的吃食,所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也就只有在外出征战时,才会和士卒吃同样的食物。
眼前的汤和饼,对于姜羽而言,都非常简陋,却散发着原始的香气,让人很有食欲。老头看着两人吃饱喝足,乐呵呵地收起碗筷和瓦罐回家,临走前嘱咐姜羽:“别忘了明天出来打猎。”
姜羽:“我记得的。”
等老头走了,戚然明诧异地看向姜羽:“打猎?”
姜羽正在给戚然明倒药,闻言头也不抬地答:“对啊,不打猎咱们吃什么?总不能让两个老人养咱们两个年轻人。”
这番发言看似没问题,但从身为贵族的姜羽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而姜羽似乎心情不错,还在兴致勃勃地说:“我跟你说,明儿个我给你做个好吃的,保管你吃了还想吃,而且大周只我一家,别无分号。”
戚然明奇道:“你还会做饭?”
姜羽一顿,满不在意地解释:“从前跟部下在外作战时,有时没有什么吃的,只能自己动手了,算不得会做饭。”
姜羽前世是会做饭的,这一世……他就算想做也无门,堂堂一个上大夫,成天在家里自己给自己做饭吃,传出去不是美名,而是怪谈。
戚然明接受了这个说法,他刚才吃了饭,现在烤着火,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状况,心下了然,便低声道:“姜羽。”
“嗯?”姜羽把药罐重新放好,免得药洒了,端着药碗坐回到戚然明身边,“喝药。”
戚然明看着药汤里倒映着的姜羽晃动的脸,沉默地接过来,补上刚才那句话:“谢谢。”
“谢什么?”
“你消耗了不少内力吧?”
姜羽捡了根树枝,拨了拨篝火里的干柴,笑道:“谢什么,你好好养伤,尽快恢复行动能力,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戚然明“嗯”了一声:“我会的。”仰头一口把药喝了下去。
有的中药的味道其实很难用苦来形容,而更像是各种诡异味道的混合体,又苦,又酸,又涩。喝一口绝对不想再喝第二口。
“来一块?”看见戚然明紧蹙的眉头,姜羽适时从怀里拿出那包松子糖。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闲心,出城前还特意去买了包松子糖。
“……”戚然明看着那块松子糖陷入了沉默,想问一句你怎么会有这个,又觉得问出来很蠢。关键是姜羽这个时候拿出松子糖,让戚然明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谢谢。”戚然明最终还是决定屈服于嘴里诡异的中药味。然而接过松子糖含到嘴里后,戚然明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吃到过这个。
“怎么了?”姜羽问他。
戚然明目光游离了一下,像做了亏心事似地问:“我睡着时,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姜羽说,“你指什么?比如抱着我叫娘亲吗?”
戚然明顿时睁大了眼,仿佛被姜羽这句话吓到了,震惊到不能言语,手指紧扣着药碗的碗沿,眼神飞快地转了几下,半晌垂下头,像霜打的茄子,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人生:“我真有……抱、抱着你……叫娘亲?”
这是除了白天戚然明睡着后脆弱的表情之外,姜羽第一次见到戚然明如此生动的表情,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不再是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他心底觉得有趣又好笑,决定继续逗一下:
“嗯,是啊,你不仅抱着我不撒手,叫了好几遍娘亲,说药苦,不肯喝,还撒娇说冷,要抱。”
戚然明露出雷击一般的神情,整个人都恍惚了,他确实梦到了母亲,一时拿不准姜羽说的是不是假的。愣愣地看向姜羽,看到他眼里淡淡的戏谑后,又怀疑姜羽是在戏弄他。
戚然明微恼地垂下眼,恨恨地瞪着跳动的火苗,说道:“你就这么欺负一个伤患么?”
“我哪有欺负你!”姜羽叫冤,“分明就是你自己说的!”
姜羽说得真诚,戚然明脑子有些不清醒,又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索性生着闷气不说话了。
姜羽却笑着凑上来,自己背对着风口,同时替戚然明拉了拉被子,好挡住风。
“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姜羽问。
什么样的人?戚然明微怔,记忆里的人又浮现在眼前,只是这一回,他回想起的更多的是那个女人温柔的一面,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掌心因常年做粗活有了茧子,摸他的脸的时候却格外轻。女人每次弯腰抱他,她那浓密柔顺的黑发就会落到他脸上。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戚然明这么说,“她一直在试图保护我,直到死,她也没忘了给我的未来铺路。”
“她只是王后身边一个小小的宫女。”
说到这里,即使戚然明脑子不清醒,也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立刻闭了嘴,闭着眼睛躺下去装死。
这话透出的信息量就比较大了,一个宫女哪儿来的孩子?还能住在王宫里?不早应该因为触犯宫禁被乱棍打死了吗?
姜羽垂眸看着戚然明的睡颜,心想:看来戚然明跟他的母亲之间关系比较复杂啊。毕竟他从前提起母亲,没一句好话。
月上中天,秋夜里的风有些凉,从洞口吹进来,将篝火吹得不断扑动。姜羽倾身替戚然明掖了掖被角,又理了理发梢,手心贴上戚然明的额头,低笑道:“还好温度没再降下去,好好休息吧。”
戚然明仍是醒着的,但紧绷的身体却因为这句话慢慢放松了下来,他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很快就睡着了。
第60章
翌日; 戚然明醒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山洞里的篝火因为无人看管; 已经灭了; 只有红彤彤的炭火还躺在灰里; 向外散发着热量。
清晨的阳光从洞口射进来,透过灌木丛的间隙; 影影绰绰地在山洞里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并随着清晨山间的风而摇晃着。风吹树叶草木的声音; 从洞外传进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戚然明坐起身,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比昨晚又好了很多。他暗忖着; 许是姜羽昨夜又用内力给他调养身体了。
这人当自己的内功有多深厚么?这么一天天下来,等他伤好,他们俩早晚要重新面对南宫绰的军队,那时候他又用什么来迎敌?
由于受伤; 戚然明长时间待在山洞里,没有活动,浑身肌肉都有些僵硬了。他试着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其实之前受的外伤并不太要紧,只是有一剑刺伤了他的内腑,严重一些,不过也已经在姜羽的帮助下; 恢复了多半。
戚然明一活动,不小心拨动了旁边一根枯树枝,他低头看了一眼,余光却发现地面上似乎有字,是用树枝划出来的几个字,姜羽的笔迹:“记得喝药,我打猎去了,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在戚然明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素来漠然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笑意,摇摇头,心想:一个世家子,燕国上大夫,如果又是手掌上万兵马的大将军,说起话来,却总是像……一个平民百姓,真是奇怪。
虽然这么想,戚然明仍是按姜羽所说的,从药罐里倒出一碗药汤来,仰头喝了,放碗时发现药罐边竟有一个纸袋。戚然明打开来看,发现居然是松子糖。
还真是周到体贴,戚然明想,听说睢阳君和他那已过世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很好,不知道姜羽对她,又是怎么样的体贴了。甚至那位小姐过世三四年,他都没有再另娶的意思,把燕国国君及舅舅荀执政说的婚事都给婉拒了。
吃了块松子糖,戚然明把纸袋重新包好,放到自己怀里,便迎着朝阳走出去,阳光照到脸上时,晃了一下眼睛,戚然明抬手遮了一下,眯起眼,朝外面看了几眼。
自从他被那位老伯带到这儿来,他就没出去过,一应事物都是由老伯给他送来。此刻往外看,发现此地果真是隐蔽,洞口是向下的,有一个坡度,且极小,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
洞口外,则被茂盛的草木盖住,如果不是存心往这里找,是不会发现这里有一个山洞的。
戚然明在洞口附近转了转,不敢走远,正想往回走时,听到老伯带着笑的声音:“明然?”
“老伯。”戚然明回头,见老伯左手拎了一只已经处理干净的山鸡,右手拎了一大块看不出是什么的肉,笑道,“这是他打的?”
“对,肥吧?”老伯把左手的山鸡举起来展示给戚然明看,“他一早就去打,打了两只山鸡,一只咱们今儿个吃,一只让老婆子腌了。”
“那这个是什么?”戚然明指着老伯右手上的肉问。
“野猪!走,先进去,这外头怕有人来看见,”老伯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好大一只野猪!真不知道怎么打着的,我们一时也吃不完,这孩子说要做什么好吃的,所以先切一块下来,别的也腌了,说让我们老两口留着过冬。”
这里的冬天,很容易死人,冻死的,饿死的,数不胜数。
“哎哟!”老头突然踩到一块石头,脚下崴了一下,他两手都拎着东西,一时保持不住平衡,戚然明手疾眼快扶了一下。
“我来拎吧。”戚然明从老伯手里把东西接过来。
“你这是好得多了呀?”老伯顺手摸了摸戚然明的脉,“比喝几大罐草药都有效。能下地了,还能拎得住东西了。”
戚然明笑了笑:“是好多了,不过离痊愈还有一阵子。”
两人一起进了山洞,那老伯虽然年纪不轻,有六十岁了,眼神却很好,重新添柴火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姜羽留下的那几个字。老伯对着那几个字看了几眼,听到戚然明靠近的脚步声,笑说:“明然,你这位朋友,对你很用心啊。”
“嗯,”戚然明说,“他是很好。”
姜羽出现在山洞里的时候,戚然明实际上是很惊讶的,或者说得上震惊了。毕竟,身为一军主帅,在此刻为了一个生死不知的部将出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弃车保帅的事情他看得多了,即使姜羽舍弃他,也不过是旧日一幕幕的重复而已。
而且,姜羽还对他说了“担心”,他担心他?
比现在还危险的情形,戚然明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无数次死里逃生,绝处逢生,因此并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担心的心情了。
“这孩子神神秘秘的,说要做什么好吃的,就这山里头一点野味,做来做去不就那样,还能做出什么花来?”老头喃喃自语,内容像是不以为然,语气却满是笑意和期待。
戚然明注意到,这才没多久,老头对姜羽的称呼就从郎君变成了这孩子。
“其实我倒是很好奇,他会做什么。”戚然明把老头没说出的话说了出来。他确实好奇,养尊处优的睢阳君,即使出征在外,衣食无着,也不至于自己动手讨口吃的,身边不可能没有下人。
“也是,也是。”老头添了柴,深吸一口气,俯身下去,对着炭火一吹,干的树叶立刻就被点着了,火熊熊燃烧起来,将那一把树叶烧完后,火势小了,但干柴已经被点燃了。
“老伯,那他人呢?既然打完了猎,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戚然明问。
“他啊,”老伯说,“神神叨叨地说,还要去找些香料,让我先过来。”
姜羽找香料的过程并不顺利,不过还是让他找到了几味像山胡椒这样的香料。而做叫花鸡的荷叶自然也没有,于是另外找了一种大叶来替代。
两人都诧异地看着姜羽手上拿着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草叶。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还是姜羽头一次在山里这么折腾,只为了一口吃的。
“这些都是……”戚然明试探着问。
姜羽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放下,直起腰揉了揉额,抹了把汗,长舒一口气说:“都是等会儿要用的!”
老伯迟疑道:“这些……都能吃?”
姜羽:“这个不是用来吃的,这个、这个、这个是香料。”
戚然明指指姜羽额头上的一道血痕:“你这是让人打了?”
“嗯?”姜羽抬手摸了一下,感觉有点刺痛,挥挥手,“上树的时候被树枝给刮的。”
戚然明笑了一下,想揶揄姜羽两句“堂堂睢阳君……”,又怕暴露了姜羽的身份。虽然老伯没有出卖他们的意思,但能瞒着就瞒着吧。
姜羽也没在意那么多,坐下来从怀里摸出几个果子,丢了两个给戚然明,给了老伯几个,自己拿着一个啃,就地坐下来,含混地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应该能吃,没毒,还挺甜的,吃吧。”
姜羽摘的果子看起来就是苹果,苹果的栽培历史,最早追溯到西汉,那时候并不叫苹果,而叫奈。当今大致相当于东周,有苹果这种果子存在,也不稀奇。
戚然明跟老伯面面相觑,老伯在山里生活这么久,自然见过这果子,但他不是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没想过能吃。见姜羽毫不顾忌就开始吃,低头嗅了嗅,又拿刀切开来看果肉,应该没毒,就跟着吃了起来。
姜羽歇了一会儿,就开始做自己的叫花鸡来,用刀背把鸡腿骨给敲碎了,在里面放上姜羽带回来的以及从老人家里拿来的山胡椒等香料,在外面也抹上一层香料,涂上泥,用叶子包好,埋进土里。
烤叫花鸡的时候,姜羽把野猪肉都片成片,抹上香料,削了几根竹签串上,放到火上烤。
在姜羽做这一切的时候,戚然明和老伯都以惊诧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娴熟的手法。这种做法他们是闻所未闻的,虽然用泥裹着鸡埋进土里,看起来有点难以下嘴,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期待值。
尤其是当火把野猪肉烤得流油,散发出浓烈的肉香的时候。
“拿着。”姜羽觉得一个人烤太慢太累,于是给戚然明和老伯手里都塞了几串,“像我这样烤,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记得时常翻,不然就焦了。”
两人乖乖听从吩咐。
“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做法?”戚然明按不住心中的好奇,看着问道。
姜羽笑道:“想知道?”
戚然明眉毛动了动,视线落回到竹签上的肉上:“你若不方便说,也便罢了,我随口问问。”
姜羽:“我说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你信吗?”
戚然明转头看着他。
姜羽:“……好吧,其实是从前跟我一个部下学的,是他们那儿的特产。”
“什么地方?”老伯问,“还想得出这样的妙招,麻是麻烦了点儿,但闻着是真香!”
姜羽沉默了一下:“是靠近北边狄人那一片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姜羽觉得戚然明的眼神似笑非笑,仿佛不大信他的话。
姜羽为了掩饰,低头嗅了嗅自己手上竹签上的肉,烤得焦黄焦黄的,油光发亮,香料的味儿估计都进去了。看起来,应该熟了。
姜羽把那串肉递给戚然明:“应该熟了,你尝尝?”
第61章
看到姜羽带着催促性的眼神; 戚然明迟疑了一下,接过姜羽手上的竹签; 低头咬了一口。
然后他差点把自己舌头也吃了。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野猪肉的肉质与家养的不太一样; 更腥也更香; 有嚼劲,经过火烤之后; 外焦里嫩,油而不腻; 香料的味道都渗入到肉里。一口咬下去; 肉的原始香气与香料天然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即使戚然明山珍海味吃过不少,也得承认这野猪肉别有一番风味。
戚然明正想咬第二口,又觉得显得太着急了; 于是抬眸看向姜羽。
姜羽:“好吃么?”
戚然明回味着嘴里的余香; 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油,点点头:“很好吃。”
姜羽的目光一下子被戚然明的嘴唇吸引过去了。他甚至在心里品评了一下:嗯,唇形很美,唇峰线条利落; 颜色比较浅,不知道颜色变得更深一些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姜羽猛然警醒。
他这是把前世那些面对男人的心思,都用到戚然明身上了?
本质上讲,姜羽是个弯的,前世谈过男朋友,这一世穿过来十年没开过荤的那种。面对戚然明这种长得好看; 还有一番生死之交的情谊的男人,有点想法太正常了。但是对戚然明这样直观地产生欲望,还是第一次。
在姜羽走神的时候,老伯见戚然明吃得香,已经迫不及待把姜羽手上其他烤好的肉串拿过去,开始吃了。半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老伯只是个平民,平时吃的都是最简陋的时蔬,加点盐巴一炒,肉是很少能看见的。温饱都成问题,追求美食更不可能。因此,老伯的反应比戚然明还要激烈,那架势,简直能一个人吃下一头烤野猪。
待烤肉吃得差不多,姜羽算着时辰,叫花鸡应该好了,便拿刀从灰里刨出来。
叫花鸡表面糊的那层土已经完全干了,一敲,便裂了开,露出底下金黄色的、香喷喷的鸡肉。
香气溢出来时,老伯整个人都凑过来,一边赞叹,一边猛吸着鼻子,叹道:“色香是已经有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姜羽:“此地条件简陋了些,本来这鸡外面,应该包一层荷叶,鸡肉上便会浸入荷叶的清香,可山里没有荷叶,里外香料也差了不少,但味道想必还不错。”
因为鸡肉太烫,姜羽没用手碰,而是用刀切下两块,一块给老伯,一块用刀尖插着递到戚然明嘴边。
戚然明伸手想拿,姜羽却退开了。
“就这么吃。”他说,又把鸡肉递到戚然明嘴边。
戚然明蹙起眉头,狐疑地打量了姜羽几眼,也不知道姜羽这是发什么神经,张开嘴,倾身咬住鸡肉,含到嘴里。
老伯嘴里嚼着肉,只觉得诸侯们吃的也不过如此。至于姜羽和戚然明的互动,他只当没看见了。
姜羽满意地笑了笑,自己也尝了尝,不得不说,由于条件简陋,做出来的味道就是要差些。可鸡肉里醇美的肉香则是完全出来了,一口下去,口齿生香。
至于那烤肉,由于是用明火烤的,不是炭火,肉上粘了些烟熏味儿。
“小姜,这肉和这鸡,可有名字?叫什么?”
姜羽:“鸡名叫花鸡,肉只不过是烤肉,切成片用竹签串起来了而已。”
事实上,烤肉在如今并不稀罕,相传伏羲大帝取来天火后,便教人们用火烤肉吃。但肉如此珍贵,平民百姓吃不起,因此烤肉也就成了贵族专享,而像姜羽这样穿成串涂上香料烤的,还比较罕见。
“叫花鸡?”戚然明问,“何意?”
姜羽解释:“传说有一叫花子,偷了鸡,却不知道如何食用,便囫囵用荷叶包了,裹上泥用火烤,泥干了,鸡也熟了。因此就叫做叫花鸡。”
戚然明追问:“既是如此,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姜羽心说,这人怎么总是如此喜欢刨根问底,一个谎得用无数个谎来圆,姜羽有些心累,继续圆谎:“听我府里一名厨子说的。”
戚然明唇角弯了弯,点点头。
美美吃过这一顿后,昨日熬的药喝完了,老伯又熬了一罐,而后用布包了几串烤肉和一些叫花鸡回去,带给老太太。
戚然明今天的精神比昨天好多了,没再一觉睡到天黑,反而颇有兴致地拿着骨笛吹曲子。只是那些曲子姜羽大都没听过,像是各地的民谣,姜羽接触的大都是雅乐,民谣于他的身份而言,毕竟难登大雅之堂。
但,这不代表姜羽不听,在前世他毕竟是听流行乐的。
戚然明吹得兴起,姜羽就拿着那支破竹笛来和,只不过竹笛制作简陋,很多音都不准,且声音尖锐刺耳。戚然明吹了一会儿,就吹不下去了,他好好的曲子简直要被姜羽带偏。
戚然明把手里的竹笛扔给他:“你用这个吹。”
竹笛是姜羽前世的技能,不是这一世原主给他的,毕竟文人雅士,还是瑶琴听起来比较高级,符合雅士的身份。
姜羽:“吹什么?”
戚然明抱着胳膊,半靠着身后的石壁,觑着姜羽:“你想吹什么吹什么。”
拿那些雅乐在现在这场合吹奏,太不合时宜,姜羽想了想,把刚才戚然明吹的一首民谣拿来吹。只不过,他只听了一遍,吹得磕磕绊绊,有时候还错音,漏音,吹了两段,彻底忘了谱子。
戚然明开始怀疑眼前的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睢阳君了。为什么这人从昨天到今天,跟往常相差那么多?
迎着戚然明怀疑的目光,姜羽理直气壮:“我只听你吹了一遍,记不清也是正常的。”
戚然明:“那你吹别的,不要吹我刚才吹的。”
姜羽:“你难道要听宫廷雅乐?”
戚然明抬起胳膊,枕在脑后,靠着石壁,轻轻道:“你随意。”
姜羽:“你说的。”
戚然明:“嗯。”
姜羽想了想,他肚子里其实有不少睢阳君的存货,原主自小学习音律,他过来后继续学,谱支曲子不是难事。但吹那些曲子未免有些无趣,搜肠刮肚一番,找了首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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