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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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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转头看向那人,见他头上裹着方巾,似乎也是读书人; 便拱了拱手:“正是; 在下自燕国而来,这是头一次到曲沃来。不知车上的是甚么人,为何说不得?”
  “公子有所不知,”那读书人道; “马车上的女人,是赵尹氏,赵执政的夫人,她父兄便是握有威名赫赫的风虎骑的尹氏,尹氏与赵氏同气连枝,在整个曲沃,除了石氏; 无人敢招惹。”
  “况且,”读书人皱了皱眉,眼里有些不喜,“这赵尹氏心胸狭隘,泼辣异常,若听人说她一句不对,便要生生拔了人的舌头!”
  “这么残忍?”姜羽道,“赵执政便也放任她如此吗?”
  “呵,赵执政哪会在意这些寻常人的死活……”读书人说到这里,倏然噤声,四下看了看,见没旁人听到,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我看公子气度不凡,是个饱学之士,不忍你被这悍妇欺侮,这才出言提醒。公子还是小心些为好。”
  “谢兄台好意,”姜羽道,“我看这赵尹氏匆匆忙忙赶去王宫,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还能有什么急事?”读书人轻嗤一声,“这女人善妒得很,每天母狼一样盯着赵执政,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像现在这样赶过去捉奸。虽然我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她急急忙忙的样子,便知又是去找赵执政了。”
  “原来如此。”姜羽摇了摇头,“看来赵执政虽贵为一国执政,日子却也没有那么舒心。”
  此时,晋国王宫中。
  赵狄正黑着一张脸,盯着面前坐在软榻上吃点心的姬孟明。
  “赵卿,您一下朝,也不去处理国事,便跟我到后宫里来,就为了这玉佩?”
  玉佩悬在姬孟明的腰上,通透水润,雕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先太后的生肖便是兔。这是赵狄曾送给先太后的小挂件儿。
  王后也坐在姬孟明身旁,着一身粉色宫装,与她如花似玉的年纪十分相称。听得丈夫和父亲说话,她微微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插嘴,右手抱着怀里的孩子,左手拿一只拨浪鼓逗他。
  孩子是去年冬才生出来的,早产儿,身子弱,太医们想了许多法子,用了不少珍贵药材,才把小公子的身子调理起来。
  婴孩不知世事,才几个月大,话还不会说,母亲拿着拨浪鼓逗他,他便咯咯咯直笑。
  赵狄硬帮帮道:“殿下,这玉佩是老臣之物,还请殿下还给老臣。”
  “笑话,”姬孟明道,“这是先太后的遗物,是母后留给寡人的东西,与你有什么干系?如何就是你的东西了?”
  赵狄道:“玉佩后有老臣刻的一个狄字,殿下若不信,一看便知。”
  姬孟明当然知道有个狄字,但母后的东西,让他轻易给这老东西,他是不愿的,便拿起玉佩,手指抚过上面那只兔子,瞥了赵狄一眼:“要寡人把玉佩给你也可以,但你拿了寡人的东西,自然也要相应地补偿寡人一点什么。”
  赵狄眼里露出几分嘲讽:“老臣拿回自己的东西,需要什么代价?殿下,拿来吧。”
  赵狄朝姬孟明伸出手。
  简简单单三个字,便好似对姬孟明有极大的威慑力。姬孟明顿时笑不出来了,但他还不愿服软,手里握着玉佩,外强中干:“寡人……”
  “拿来。”赵狄道。
  姬孟明被吓得一哆嗦。
  这时那孩子竟还在一旁笑,听着简直像在嘲笑他似的,姬孟明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把拨浪鼓拍飞了,呵斥道:“笑什么笑?宫廷之中如此喧哗,王后是怎么教孩子的?”
  孩子被这一吓,好好的玩具又没了,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王后面色一白,哄着孩子,连声低语安慰别哭,同时抱着孩子屈膝道:“臣妾知错,臣妾这就告退。”
  说着又向赵狄屈膝:“父亲大人。”
  赵狄朝她一挥手。
  王后便抱着孩子走了。
  姬孟明如此呵斥王后,赵狄竟也没说什么,仿佛姬孟明呵斥的不是他的女儿,而只是一个陌生人。
  “殿下。”王后走后,赵狄看着姬孟明催促道,“将东西还给老臣吧。”
  赵狄面上好似没有动怒,但姬孟明知道,这时候的赵狄最好不要违抗,否则他有的是法子整治自己。便勉强笑了一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既是赵卿的东西,寡人还给赵卿便是,何必动怒。”
  随即将玉佩从腰间取下,放到了赵狄的手心里。
  赵狄接过玉佩,眼眸沉沉,将玉佩攥在手心里,玉佩温凉,触手光滑,却灼灼地烫着赵狄的手心。
  先太后年轻时是真美,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活泼灵动,却迫于肃公的压力,不得已嫁入了深宫之中……明明他们才是两情相悦的那两个人。
  权势是多么让人憎恨,又是多么诱人。倘若当年坐在那个位置的是他,那么娶她的人也会是他。
  他没料到她竟一直留着这玉佩。
  赵狄冷冷扫了姬孟明一眼,转头便走,然而尚未走到门口,门外便传来几个嘈杂的声音。
  “夫人!夫人!您不能进去!夫人!”
  “滚开!”
  “赵狄!”那女人大声道,“赵狄你给我出来!”
  赵尹氏三十余岁,虽然生过好几个孩子,身形却依旧纤细窈窕,只是她眉毛细长锋利,嘴唇又薄,颧骨高,看着便刻薄极了。
  只见赵尹氏一巴掌扇在身侧的宫女的脸上,大步向里走,一进屋,便看到了赵狄,赵狄手上握着一个玉佩,红色的穗子微微摇晃。
  赵尹氏冷笑一声:“好啊,来这儿找旧情人的遗物了!拿出来!”
  赵狄沉了脸:“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该来!”赵尹氏道,“我有什么不该来的,撞破了你拿着旧情人的遗物睹物思人,心虚了?”
  赵狄懒得与她争执,径直往外走,赵尹氏却不肯轻易罢休,冲上前来一把从赵狄手上抢过那玉佩,摔在了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玉佩应声碎成了三块。
  赵狄对这女人忍无可忍,抬手便将她推了一个踉跄,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地面上的碎片。
  赵狄鲜少对赵尹氏发这么大的火,赵尹氏一时呆了,旋即便又哭又闹:“你推我,你竟敢推我,还从没人敢这么推过我!”
  赵狄忍着气,把玉佩碎片收好,看也不看她,沉声道:“你愿意在这儿丢人现眼,你就在这儿丢人现眼罢!”
  说罢转身就走。
  “我丢人现眼?”赵尹氏高声道,“丢人现眼的是你还是我?她早早嫁给了肃公,孩子都这么大了,就站在你眼前,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赵狄,你给我站住!赵狄!”
  见赵狄不搭理她,走了出去,赵尹氏气急,提着裙摆便追了出去。
  “你今日不跟我说清楚,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赵狄!”
  赵尹氏一跑,屋子里顿时清静了。宫女内侍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赵尹氏这么发疯,见她跑了,都松了一口气。
  姬孟明冷冷一笑,又觉得有些怜悯赵狄了,娶了这样一个女人,难为他忍这么多年。
  但望着赵狄的背影,想到他刚才那么羞辱自己。明明不过是个臣子,竟然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话,姬孟明便难以容忍。他的手攥着衣袖,攥得那样紧,几乎要将袖口攥破。
  但一想到赵狄也活不了多久了,姜羽会替他杀了赵狄,姬孟明就感觉到无限的快意。
  但是,姜羽会骗他吗?
  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傀儡诸侯,姜羽真的会选择帮助他,去杀强敌赵狄吗?
  姬孟明脑子突然清醒了一下,意识到这个致命的问题,姜羽会不会只是与他虚与委蛇,实际上与赵狄暗通曲款?
  不……不会的,姬孟明试图说服自己,睢阳君是个君子,他的德行是天下人都看得到的,不可能做这种犯上作乱的事。
  恐惧,疑虑,猜忌……种种情绪让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精神紧张。
  “殿下。”年轻的内侍低声道,“该用膳了。”
  姬孟明一个激灵,猛然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用膳?用什么膳,都给寡人滚出去!”姬孟明手在案上一拂,将格式果盘点心全部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滚!”
  都是赵狄,还有石襄……这两个老不死的!
  “殿下!”内侍们哆哆嗦嗦跪了一地,被碎裂的瓷片割破了脸也一动不敢动。
  “王后呢?王后在哪儿?”
  “王、王后在未央宫……”
  “摆驾未央宫!”
  王后姓赵,是赵狄与赵尹氏所生的女儿,父亲不喜她母亲,自然也不喜欢她,将她作为棋子嫁给姬孟明,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操控姬孟明而已。丈夫明知她是父亲安插过来的眼线,自然更不喜她。
  姬孟明并不像一般的少年人那样无害,他时而暴戾,时而又温情脉脉,让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总是莫不准他的性情。但凡做错事,又或者没做错什么,只是姬孟明在赵狄或石襄那儿受了气,心气不顺,都会拿她撒气,轻则冷嘲热讽一番,重则打骂。
  赵狄虽是父亲,与她却如陌生人一般冷漠。一开始姬孟明还会顾忌着她是赵狄的女儿,不敢太过分,到后来发现赵狄并不在意这个女儿之后,便愈发肆无忌惮。当着赵狄的面便敢骂她,赵狄只要一句话的功夫,就能威慑姬孟明。但他从不说话,兴许是将对赵尹氏的憎恶,转移到了她身上。
  姬孟明冲进来时,宫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王后早有所料,将孩子放在暖阁里,盖上锦被,掖了被角。听到宫外传来的宫女们惊慌的声音,她低头亲了一下孩子的额头,转过身来,刚往外走两步,姬孟明便已经进来了,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
  “殿下!”
  “王后!”
  有宫女上来拉着姬孟明,被姬孟明一脚一个踹飞出去。
  他指着王后骂:“你可真是有个好父亲,他怎么舍得把你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嫁给我呢?”


第93章 
  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
  宫里发生的事,随着二月的春风; 很快吹遍了整个曲沃城的大街小巷。人人都听说赵尹氏今儿又跑去宫里闹了一通; 当着晋侯的面儿; 指着赵狄的鼻子骂。
  赵狄黑着一张脸,懒得搭理这个泼妇。她却觉得是赵狄不敢招惹她; 登鼻子上脸。从宫里一直骂骂咧咧到宫外,那张嘴止都止不住。
  毕竟; 曲沃人其实都知道; 赵狄和先太后之间有一段不可言说的情。传闻两人甚至私定了终身,却被肃公横刀夺爱。赵尹氏虽是后来者,却也是一早就喜欢赵狄的; 毕竟那时的赵狄; 除了鼻梁上有一颗痣,也是相貌端正,风流倜傥的。
  赵尹氏性子泼辣,不得世家公子喜欢; 自始便嫉恨先太后,让赵狄肃公都为她神魂颠倒。若赵狄与寻常女子有情倒也罢了,赵尹氏也不会如此失态。
  赵尹氏抢了赵狄的玉佩摔碎的事,众人也都知晓了。听说赵狄很是心疼,回府之后头一次不顾尹氏,让下人把赵尹氏关在了家里,不许出门。赵尹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下人立刻就跑去尹氏通风报信了。赵狄也没拦着; 反而立刻去寻能工巧匠,说要把那玉佩重新修复,务必要一点痕迹都看不出。
  姜羽在驿馆里,就听得下人们在说这些,不由有些好笑,没想到赵尹氏的泼辣远超他想像。这倒是帮了个大忙——赵尹氏一直都有在赵狄身旁安插自己的眼线来盯梢,因此赵狄根本没怀疑此事有人插手。
  由于想修玉佩的是赵狄,此人不似晋侯那般暴戾,不似石襄那般鱼肉百姓,却也是个大凶神,这玉佩又涉及赵狄旧情人,一个修不好,那就是要砍头的。因此赵狄在曲沃城中,遍寻能人巧匠未果,不是说修不了,便是称病。
  赵狄正苦恼时,睢阳君突然送来消息,说他身边有人能修。
  为此,赵狄特地去驿馆睢阳君的院子里拜访他。
  “公孙克,你看呢?”姜羽手心躺着那碎成三瓣的玉佩,问道。
  能修的当然不是姜羽,而是公孙克。
  公孙克道:“赵大人能否将玉佩借小人一观?”
  赵狄道:“请。”
  接过玉佩,公孙克翻来覆去看了看,便道:“大人这玉佩碎得厉害,想要修复,不是不可能,但必定会留有痕迹。”
  赵狄皱眉道:“可有法子解决?”
  公孙克道:“小人想以金镶玉的方式,掩去裂痕。所谓金镶玉,便是在断口镶金,这样既能盖住断痕,亦不会影响美观。”
  赵狄没有立刻同意,转头看向姜羽,姜羽笑道:“大人尽可放心,我这仆人也曾替我修过碎玉,以金镶玉后,不仅不会影响美观,反而能为玉佩增色。”
  “事实上,修玉这事,姜某也不敢打包票,但在曲沃这几日,姜某对赵大人的往事,也有所耳闻。姜某自己与所爱有缘无分,看到赵大人,也不忍赵大人有情人落到这般田地。”
  “纵使不能相守,有个物件儿能做个念想,也是好的。故而才斗胆请命,愿为赵大人试上一试。”
  姜羽的事,赵狄也听说过,接连病死两任未婚妻,姜羽又是个痴情种……这一番话推己及人,情真意切,赵狄那潜藏在心间的疑虑便也散了,犹豫一番,正要答应,却见公孙克突然凑到姜羽身旁,指着玉佩的断口,低声说了什么。
  姜羽微微皱眉,道:“你莫不会看错?”
  公孙克:“大人请别人来看,也是一样的。”
  “怎么?”赵狄道,“公孙先生发现什么了?”
  姜羽看了看赵狄,又看看玉佩,蹙起眉问:“赵大人,此事……姜某不敢妄言,姜某以为还是找个信得过的人,再来看看为好。”
  赵狄:“有什么话,睢阳君但说无妨,若有疑虑,赵某自会找人确认。”
  公孙克看向姜羽,姜羽微微皱眉,点点头。
  “赵大人。”公孙克这才开口,把玉佩拿到赵狄面前,指着断口上些许白色固状物,道,“不知大人捡到碎玉时,有没有仔细看?可注意到这白色物体了?”
  赵狄皱眉,玉佩碎裂之后,他又怒又心疼,一路都拿着这玉佩,看是肯定仔细看了,但是这么骤然一问,他又有些想不起了。况且,这玉里本身就有白色絮状的东西。
  “这……赵某记不清了,”赵狄道,“这东西怎么了,有何问题?”
  公孙克道:“小人跟随我家主子多年,对医术小有涉猎。依小人拙见,此物恐怕有毒,一日两日不见效,但赵大人若拿回去时时把玩,日积月累,毒气攻心……”
  “你说什么?”赵狄突然沉下脸。
  公孙克连忙躬身道:“只是小人愚见,大人若不信,另请懂得毒的人看看,兴许是小人看错了也不一定。”
  姜羽道:“赵大人自拿到这玉佩以来,可有旁人碰过?若是有,许是别的什么心怀叵测之徒想要谋害赵大人。”
  赵狄这么宝贝它,怎么可能随便让别人碰?除了那日赵尹氏抢去摔了,还有寻找工匠时让人看过,便只有他自己,以及姜羽和公孙克了。
  不过,这两人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的,他清清楚楚地看着,这两人没有做手脚的机会。
  那么算起来,便只有一个人——晋侯姬孟明了。
  姬孟明想杀他?赵狄竟还不知道,这个年纪小小的傀儡诸侯,有这般胆识。
  这时姜羽起身朝赵狄拱手道:“事关赵大人安危,此事非同小可,赵大人切莫大意了,需得从接触过玉佩之人一一排查,找出真凶,才能防止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下一次行凶。”
  “若有姜某帮得上忙的地方,赵大人只管开口便是。”
  赵狄接过玉佩,对着那断口沉思良久,半晌,微一颔首,道:“有劳睢阳君了,待赵某查明真相,再将玉佩送来,届时还请睢阳君替赵某修复此玉。”
  “这是自然。”姜羽拱手道。
  赵狄说完,转身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赵狄离开的背影,公孙克凑到姜羽身边,问道:“大人,倘若赵狄去质问晋侯,晋侯不承认,怎么办?”
  姜羽笑了笑:“赵狄绝不会去质问晋侯,因为晋侯从不放在赵狄的眼里,晋侯留与不留,只在赵狄心情。他不需要查明晋侯是不是确实想杀他,只要他认为晋侯有这个威胁,就绝不会放任晋侯继续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当他的诸侯。”
  “况且,就算赵狄真的去问了,他否认不否认,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等赵狄把玉佩送来,咱们还要再下毒吗?”公孙克问。
  “不必了,那不过是取信晋侯的手段而已。”
  依照姜羽与姬孟明的说法,赵狄将玉佩送来之后,由公孙克把玉佩修好,完完整整地给赵狄送过去。赵狄为人谨慎入微,自然会警惕玉佩会不会有异,反而会忽略装玉佩的盒子。所以姜羽告诉晋侯,他会把毒放在盒子上。
  不过,只是盒子上的毒,也不会怎么样。
  姜羽还会安排人在赵狄燃的香里添些料,二者叠加之下,才会产生毒性。
  当然,这些都用不到了。
  ……
  少年进入石襄的府里后,养好了身上的伤,再收拾打扮一番后,他的美貌便更加显露无遗了。
  石襄查过少年的来历,听说是一个商人卖到市场里的,原先是平民,因父母欠债不还逃了,兄妹俩才充了奴/隶,身世是干净的。
  石襄对他很是宠爱,给了他一个院子,还给了几个仆役,最初几日,夜夜都宿在他的院子里。几乎不想从少年身上下来。
  少年身体纤细柔软如少女,漂亮乖巧,一双微挑的眸子一笑,便将石襄的魂都勾没了。若是唇一扁,眼里升起雾气,他就是要星星,石襄也给他摘下来。
  就是这样一个得宠的小倌儿,却突然有一日变了脸,露出他伪装在无害柔顺外表下的獠牙来。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一柄极精巧的匕首,在石襄正压在少年身上忘乎所以时,被刺进了石襄的胸膛。
  石襄时常喝得酩酊大醉,侵犯少年时动作又粗暴,少年从没体会过任何快感,却不得不装出很享受的样子。此刻,将匕首刺进石襄胸膛时,少年多日以来遭受到的屈辱,总算有了发泄口。
  他握着手柄,用力把匕首向里插,稚嫩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有眼里藏着冷笑和快意。能在这时节活下来的普通人,没有一个是真正无害的。
  温热的鲜血从伤口流出来,流到了少年的手上,滑腻腻的。
  这是少年第一次杀人,因此当血液流到少年手上,浓烈的血腥气灌到少年肺里时,他突然感到恶心和恐惧。
  少年左手捂住嘴,石襄身材胖,大腹便便,身上的肥肉白花花的,看上去更恶心了。他几乎干呕出来。
  便是这一个迟疑,给了石襄反击的机会。
  石襄虽醉,却还是感觉得到痛的,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那双尊贵的、从没干过活的细皮嫩肉的手,因为主人年纪大了,也显出老态。皮肤不再细滑,变得干枯了。但生死存亡之际,这双手爆发出的力量依旧是强大的。
  少年剧烈地挣扎起来,两手握住石襄的手,被掐得喘不上气,满脸涨得通红,头一阵阵地发晕。
  然而石襄也渐渐没了力气,胸口太痛,大量的失血让他眼前都看不清,天旋地转的。
  在失去力气之前,石襄抓起少年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墙上狠狠一撞。他怕撞不死,拼尽全力,连续撞击数次。
  起初少年还发出惨叫,到后来便不出声,也不挣扎了,石襄这才松了手,任少年的身子顺着墙软软地滑下来。血迹沿着墙向下流,蜿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石襄捂着胸口,忍着痛喘了口粗气,沙哑道:“来人……来人!”


第94章 
  石襄被行刺这样大的事; 立刻惊动了石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并且消息迅速传了出去,传到大街小巷; 还传到驿馆来; 姜羽也听到了。
  “昨夜那少年趁石襄醉酒; 在他房里时,行刺了石襄。听说石襄伤得不轻; 刀扎进他胸膛里三寸,只差一点便中了心脏。已经从宫里传了太医去给他诊治; 据说现在已经下不了床了。”
  “不过可惜; 石襄还是没死成。”
  听着公孙克的回禀,姜羽靠着椅背,放下手里的《四方志略》; 淡淡道:“原本就不指望能杀了石襄; 石襄要是那么好杀,他早死了,哪还能活到今日?能取得这样的成果,已是十分不错了; 晋侯那里也好回禀。”
  “是。”公孙克道。
  “这少年本是个普通人,嬴喜把人调/教得不错,有胆识,手无缚鸡之力,竟能那石襄伤成这样。”姜羽看了戚然明一眼,又说,“现在消息都传到我这里了; 想来晋侯也已经知道行刺失败了?”
  公孙克道:“想是知道了。”
  戚然明坐在姜羽身侧,手里拿了一块玉,在刻什么,闻言突然抬头问了句:“那少年呢?”
  “少年?”公孙克一愣,答道,“自然是死了。”
  “石襄当时被刺后,吃痛,酒醒了一半,回过神来后,当场便抓着少年的头往墙上撞。那少年力弱,论单打独斗,完全不是石襄的对手。”
  别看石襄大腹便便,他可是能在战场上一箭把广陵君射下战车的人。
  “他当场就死了?”戚然明吹掉玉上刻出来的灰,放在桌面上,抬眸问。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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