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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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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不同他争,呼吸有些沉重,声音沙哑:“对不起。”
戚然明却不回答,低声说:“太医已经来过了,现在回宫里去回禀燕侯,走了有一阵儿了,燕侯的人应该很快就来了。”
“燕侯的人来时,你便继续睡你的,我来替你答便是。”
姜羽微微点头,目光是一瞬不瞬地落在戚然明略显疲惫的脸上的。
他知道他大抵是生气了,但又不知道如何能安慰。他其实不想让他这样辛苦,担惊受怕,但人力有時尽,他也无法面面俱到,有时候只能牺牲一些,来实现另外一些。
戚然明说得不错,燕侯的人确实快来了。
但戚然明说错了的是,燕侯并非派的人来,而是亲自来了一趟睢阳君府。
燕侯收到内侍禀告的消息,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立刻从王宫出来,直奔睢阳君府。到府门前,也没等得及让人通报,下了马车就径直向卧房而来。
听着卧房外一溜的“参见殿下”,丫鬟小厮们跪了一地,戚然明知道是燕侯亲自来了,便对姜羽道:“燕侯来了,你睡罢。”
姜羽缓缓阖上眼眸。
旋即戚然明起身,回头时,公孙克刚好打开房门,便见燕侯大步走进来。
戚然明立刻在床边跪下:“微臣参见殿下。”
燕侯对他挥了挥手,焦急地望向床榻上的姜羽,见他依旧闭着眼,面容消瘦,脸上毫无血色,问道:“睢阳君这是怎么了?现在情形如何?”
戚然明起了身,答道:“微臣和大夫们都以为睢阳君是因为天牢中阴寒,感染了风寒,但今日屈太医来,说是中了毒。微臣不懂医术,也看不出来。不过,自从那日自天牢中接出来,睢阳君便一直昏昏沉沉,没怎么清醒过。”
“感染了风寒?”燕侯脸上的怒意简直掩盖不住,愤然拂袖,冷笑道,“睢阳君一向身体强健,他又是习武之人,区区天牢,怎么可能感染风寒?还这么多天不醒?”
戚然明道:“但屈太医说,症状与脉象都与风寒相似。”
“症状相似,”燕侯讽道,“必然是怕被人看出来,只好做这些阴损事,掩人耳目,让人误以为他是染风寒而死。屈太医都已经同寡人说了,此毒发作之症状与脉象都与风寒相似,但它会逐渐侵入心脉,直至中毒者死亡!”
“这些狼子野心之徒,实在胆大包天,寡人不处置睢阳君,他们倒是想替寡人来处置他了!简直岂有此理!”
燕侯骂了一会儿,发泄过后,想起身旁还有人,不宜失仪,便收敛起怒气,沉着脸问:“公孙克,你是姜羽的护卫,你来说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寡人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妄为!”
“回殿下,”公孙克上前道,“请殿下恕罪,小人不知。”
“殿下将大人关入天牢之后,小人便一直没能进去探望过大人,直到大人被殿下赦免,小人去天牢接大人回府时,大人便已经这样了。”
“没能去探望?”燕侯皱眉,“为何?寡人那日,似乎并未下令不许探望。”
公孙克低着头不答。
燕侯一想便也明白了,掌管天牢的,是那些贵族们,他们怎么可能允许公孙克进去探望姜羽。思及此,燕侯更是出离地愤怒,这些人竟敢将天牢当做自家私牢,想不让谁进,就不让谁进!简直目无王法!
“那戚爱卿呢?”燕侯问,“你可知道什么?”
“回殿下,臣也不知。”戚然明道,“睢阳君进天牢前,曾嘱咐我,不要进去探望他,以免被人误会我们结党营私。”
“这个姜羽……”燕侯此刻竟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知道姜羽爱惜自己的名声,但这种时候,只是探望一下而已,竟也不许,“……罢了罢了。”
“你们既然不知,便也罢了。他们那些老奸巨滑的东西,做下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
这些话,戚然明自然不便接,只是俯身伏在地上,说道:“微臣恳请殿下彻查此事,还睢阳君一个公道。”
戚然明说罢,公孙克也跟着跪下来:“小人恳请殿下为我家大人主持公道。”
“免礼,何必行如此大礼,”见此,燕侯有些欣慰,“不枉姜羽待你们好,此事寡人是定会彻查,绝不会姑息的,不论行凶者是谁,寡人都不会容忍他们如此胡作非为。”
“谢殿下。”戚然明和公孙克齐声道。
这时燕侯发现戚然明神色倦怠疲惫,似乎多日没有休息好,指了指姜羽问:“你这些日子告假,便是一直在此照顾姜羽?”
“是。”戚然明答道,“睢阳君于微臣有知遇之恩,如今睢阳君身染沉疴,微臣自当尽心照顾。”
燕侯微笑着点点头:“你有这份心,姜羽没有看错人。”
“寡人会让屈太医领着太医院其他几位太医一起,到睢阳君府来替他解毒,直到睢阳君恢复如初。”燕侯道,“这里,便由你们二人,好好照料了。睢阳君是寡人的左膀右臂,万不可出任何闪失。”
“微臣遵旨。”
“小人遵旨。”
送走了燕侯,戚然明看着他出了府门,才回到卧房,坐到床边,轻声笑道:“燕侯走了。”
姜羽睁开眼睛,似乎想要坐起来,但又没那个力气。
“还是躺着好。”戚然明说。
姜羽看着戚然明:“躺累了,浑身都像散架了。”
戚然明只好将他扶起来,在他身后垫几个枕头,让姜羽靠得舒服。
“后面的事你都不必担心了。”戚然明说,“后面的事自有燕侯来处理,你好好休养便是,待身子好了,再考虑其他。思虑过重,不宜身体恢复。”
姜羽微微笑着点头,说道:
“但你告假多日,在这关头不太合适,还是尽早回去点卯,我这里有公孙克便足够了。”
“这是殿下都应允了的……”戚然明说,“你方才也听到了,殿下让我在这里好好照顾你。”
“戚大人有更重要的事做,怎么能在这里照顾我?”姜羽道。
戚然明不肯,顾左右而言他,“你饿了吧,我让厨房给你备了些清淡的吃食,你吃一点。”
这些天下肚里的基本都是苦药,让姜羽嘴里都是苦的,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为了能尽早痊愈,饭还是必须吃的。
吃了饭又要喝药,戚然明偏要喂他,姜羽不肯,但是拗不过他,还是只得让戚然明喂了。
所谓风水轮流转,大抵便是如此了。
第133章
姜羽别别扭扭了两天。
身为一个理工男; 他心里头其实隐隐有几分大男子主义; 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不能让媳妇儿来照顾。而且他骄傲惯了; 不能接受自己在戚然明面前,露出这样脆弱无助的模样。
但无论他说什么; 戚然明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只是默默地做着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照顾姜羽的起居,端茶送水,看着他喝药,等等。姜羽便慢慢地习惯了,也放宽了心——他应该稍稍把那些骄傲收一收。
戚然明照顾得体贴入微之极,就连屈太医几个见了,也不由得感叹:戚大人知恩图报; 为了姜羽的提携举荐之恩,对姜羽如此尽心竭力; 真是个君子; 值得人钦佩。
姜羽听了; 心里一面有些暗爽; 一面又有些不爽。
暗爽媳妇儿被夸了。不爽的是; 要不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不宜再把事情搞得更复杂,姜羽真想像在曲沃时一样,大大方方地告诉这几个老太医:“什么提携之恩; 他是我媳妇儿。”
最好再在几个老太医惊愕的目光之中,偷偷亲戚然明一下,看他害臊的模样。
姜羽很早便想公告天下,让人知道戚然明是他的人,却也只能暂时忍耐着。
随着姜羽身子渐好,宫里也传来燕侯的话,说是凶手已经找到,现已暂关押起来,等姜羽痊愈,再行定夺。
戚然明也问过姜羽,将他伤成这样的是谁。
姜羽望着戚然明眼里的戾气,回想起在曲沃时戚然明曾说过的话,不确定道:“你莫不是要去杀了那人?”
戚然明低低“哼”了一声,说:“他这样对你,杀不得么?”
姜羽便笑了笑:“不可,不是杀不得,而是现在杀不得。”
“动手的是那位申大人,三朝元老。”
“三朝元老,行事却还如此不谨慎。”戚然明皱了皱眉,“枉费了他数十年积攒的几分声名。”
“正是因为是三朝元老,加上年纪大,才更加保守。事实上,这些人反对者其中一些,有许多也并非不想燕国强盛,只是观念过于迂腐固执。将什么祖宗之法当做教条,那是一个字都不肯改的。”姜羽笑了笑,“所以才对我这种叫嚣着要改变祖宗之法的离经叛道者,如此仇视吧。”
“或许在他们眼里,我才是那个搅得燕国不得安宁的祸患。”
“那你陷害他……”
姜羽微微笑着望着戚然明,问道:“你又觉得我残忍,觉得我不择手段了?”
“那倒没有,”戚然明有些不好意思,“申大人是在这漩涡之中的人,他无论什么下场,我都不会觉得你不择手段。因为既然参与进来,便要做好不得好死的下场。”
“不得好死……”姜羽低低念了一句。
“我不是说你。”戚然明发现自己口误,连忙补救,“你当然不会。”
姜羽挑眉。
戚然明认真道:“你当然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那些个废物,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戚然明是真正这样认为的,而并非是自我宽慰,或是安慰姜羽的话。
姜羽笑了笑:“那万一呢?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死了,你怎么办?”
戚然明认真想了想那种可能:“无论害死你的是谁,我都会给你报仇的,然后和你一起死。”顿了顿补了一句,“让公孙克把我们葬在一起。”
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姜羽看来有些笨拙的可爱。
“好。”姜羽笑道,“生同衾死同穴,做一对亡命鸳鸯,听起来也挺凄美的。”
戚然明忍不住笑:“什么凄美……”
姜羽又道:“我会等一等你,一起过奈何桥,约定好来世再见。”
“你相信有来世吗?”戚然明问。
姜羽道:“以前我不信。”
戚然明:“那现在呢?”
“现在……”姜羽看着戚然明,“我希望有。”
一世太短,现在的人都比较短寿,能活个五六十岁就不错了。姜羽现在已经是二十六岁,能再活三十年……不过能不能活三十年也不一定。
太短暂了,他贪心地觉得不够。
他甚至幻想着,他既然能来到这个世界,是否有一天,他能带着戚然明去往现代看一看,让他看一下什么叫太平盛世,什么叫众生平等。
戚然明轻轻笑了笑。
时值二更天,夏夜的天空繁星闪烁,风清月朗,屋外的桃树枝繁叶茂,还一个挨一个地结了桃儿。
“我们出去看星星罢。”姜羽说。
“好。”
戚然明将他扶起来,姜羽脚步仍有些虚浮无力,大半的重量都倚在戚然明身上,戚然明却走得稳稳当当。他内力惊人,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根本算不得什么。
戚然明将姜羽扶到门口檐下,搬了张太师椅让他坐着,姜羽便拉着戚然明与他同坐。
“好久没听你吹笛子了。”姜羽望着漫天的繁星说,微微出了口气说。
“我吹给你听。”戚然明道。
气流从双唇间流出,进入白色的骨笛之间,清亮圆润的笛音便随着晚风飘向了夜空,与月色融在一处。
月色不醉人,笛音醉人。
翌日,姜羽起身去了宫里,面见燕侯。
燕侯没料到姜羽这么快就下了床,询问太医,太医说姜羽底子好,所以恢复得比常人快。燕侯不疑有他,立刻给姜羽赐了坐,又将“行凶者”,即申大人给传召上来。
几日不见,申大人一身颓败之气,看上去行将就木,垂垂老矣,比几日前老得更厉害了。
看到燕侯,他也没跪。
燕侯对他正在气头上,他心里觉得这申大人就是倚老卖老,恃宠而骄,才敢如此胆大妄为,所以现在十分反感这老东西,便没给他赐座,让他站着。
“申伯,睢阳君在此,你还不快快认罪,向睢阳君致歉?”燕侯道。
“认罪?”申大人嗓音沧桑,不屑道,“认什么罪?我从没给姜羽下过毒,我为什么要认罪?”
燕侯大怒:“你怎么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姜羽在天牢时,只有你去过牢里,还对姜羽用过刑罚,不是你,还能是谁?”
申大人混浊的眸子满是刻骨的恨,盯着姜羽道:“睢阳君果然并非池中之物,对自己竟然也如此狠的下手,申某真是佩服!”
姜羽脸色仍旧发白,闻言低咳了两声:“申大人这是何意?我好端端为什么给自己下毒?”
申大人冷笑道:“你躺几天,就能除掉我这个对手,岂不划算?”
戚然明听得火冒三丈,冷冷道:“申大人对睢阳君用过的刑,难道也都是睢阳君自己给自己用的?”
燕侯也根本不信他,讽道:“上回董熊是这样,这回你申伯又是这样,寡人当真是没料到,你们这些自称是贵族的人,内心竟是如此肮脏,对待政敌是如此不择手段。”
“事已至此,竟然还敢狡辩!”燕侯道,“你若是看见睢阳君躺在床上生死难料的时候,不知还会不会如此恶毒地揣测污蔑他人。”
“呵,我恶毒?”申大人摇摇头,自知再说什么都没用,“既如此,殿下不如处死了老臣。老臣背下如此污名,已无颜苟活于世。”
谈及对申大人的处置,燕侯自然还是要过问姜羽的意思。
姜羽不好开口,便只道:“依律处置便可。但申大人年老体弱,殿下念在他数十年如一日,为燕国弹尽竭虑的份儿上,宽大处理罢。”
最终,燕侯判处申大人流刑,流三千里,剥夺爵位,永不得赦免。
以申大人的体质,流不到三千里便要死在路上。因此这大抵比直接判处死刑,还要让申大人难受。
虽然同是毒杀朝廷命官,但董熊却由于王后和太子的存在,没有判处重刑。而申大人便没有这幸运了。
董熊被革职,申大人被流放,两个旧贵族之中的领头羊,都被姜羽用了同一招给扳倒了,申大人再也没有返回蓟城东山再起的机会。虽然董空仍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起码现在,他已经无法直接插手到改革诸事宜之中,更加无法阻拦。
因此自此以后,因为姜羽入狱而暂缓了几日的新政,将会推行得更加顺利了。
自王宫回来,燕侯准许姜羽继续休养几日,而后便要官复原职,继续替他推行新政。可惜的是,戚然明则不得不回去继续练兵了。
因此,两人便再没有像这几日一样朝夕相处,同吃同住,夜晚还睡在一处的闲暇时光了。安宁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不过,燕侯命戚然明、韦伯勇等加紧练兵,不是没有缘由的。
自上个月楚国向郑国出兵,吞掉了郑国的一片土地后,作为郑的盟国的秦国便出兵援郑,在郑国的战场上,与楚国打起来了。
燕侯隐隐预感到,大面积的战争快要来临了,他必须做好准备,方能在这场混战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六月初六,楚国宛城。
年初,楚侯便向各诸侯国发出请帖,邀各个诸侯王以及周王于今年夏六月初六,前往楚国宛城会盟。
当初的晋国并没有搭理,但现在晋国已经分裂成为赵石两国,姜羽听到消息,是赵国派了人去,石国则没有。秦国也没去,不过齐国去了。而小国基本上都去了。
经过近年来的几场战争,楚国已经初步展露出了他的实力以及野心。大周朝国土广袤,大小诸侯国十几个,能与如今楚国的军队想抗衡的,还没几个。
至于周王,他当然没去。
但周王派了姬重带着人,到宛城北部的叶城狩猎,叶城离宛城不过几日路程。明面上是狩猎,实际上却是示威,是对楚国的警告,及对楚国动向的监视。
第134章
盟会准时在宛城召开; 具体谈了什么; 姜羽暂且不知道;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 这场盟会必定会引发什么。要么,便是楚国以绝强的实力; 震慑其他诸侯,让他们认可楚国第一诸侯国的地位; 要么,便是其他诸侯国不服楚国,进而成为楚国下一个攻打的目标。
六月十日,姜羽官复原职,并被赏赐了无数金银珠玉,用来安抚他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
由于荀书离世,申大人被流放; 董熊又被革职,这三个燕国朝堂上的三个重量级人物一下子都折了; 许多政务便没有合适的人来处理; 乱成一锅粥。燕侯让他们的副手暂时先顶着; 但却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人。
为此; 燕侯考虑了许久; 决定让年仅二十六岁的姜羽接替他的舅舅荀书; 来继任燕国的执政。
执政便相当于一国宰辅,但与宰辅不同的是,执政还掌管着一定的军权; 同时执掌军政大权,地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为现在是军政不分家的,不像后世那样分为文官武官。
姜羽临危受命,不敢推辞。况且,他成为执政之后,再推行起新政来,也比之前便宜很多。手上权力愈大,遇到的阻碍便愈小。
自燕侯按照姜羽的谏言,建造黄金台起,确实从各国来了许多有才之士,他们都在推行新政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一批人都与陈腐的贵族们不一样,他们奉行的是“治国不一道,便国不法古”的精神,常常能产生许多奇思妙想,且还更能从更客观的角度看出燕国的弊病。
随着变革逐渐推进,触及到的旧贵族们的利益也愈来愈多,就拿土地来说,最初只是试探性地鼓励垦荒,荒地归垦荒者个人所有,到后来又变成个人所有的土地可自由买卖。再后来就开始直接分掉分封下去的贵族原有的土地。
这样循序渐进,一步步推进,取得的效果要比直接大刀阔斧的分土地要有效得多,受到的阻力也小很多。
暑气越来越重,天气日渐炎热,各宫殿府邸都不得不从地窖里取出储存的冰块,用以消暑。炎炎烈日高悬于晴空之上,将这人间晒得都蔫头耷脑的,街上行人都变少了。唯有满树的知了不知疲倦,声声叫着夏天。
姜羽不常在府里,不是在宫里和燕侯禀报并商讨与变革有关的事,便是在与改革派们商议。政令一道接一道从姜羽手上发下去,雪花似地飘到燕国各个地方。
至此,从蓟城到整个燕国的贵族与平民们,都意识到,燕国要变天了。
这消息也传到了其他的诸侯国,在那些已经经历过变革的诸侯国内,有识之士都能看出来,燕国将要崛起了。未来几十年,燕国绝不再是一个龟缩的东北苦寒之地的诸侯国,绝不再仰人鼻息以存活。
眼看着七夕将至,姜羽于百忙之中,也想抽个空与戚然明一起,过他们俩第一个七夕。
姜羽孑然一身,从春节到其他各种节气,都不怎么过,并没有什么仪式感。而今年的七夕,姜羽也想感受一下这种节日的仪式感,将二人因各自公务繁忙而缺少的相处,通过七夕弥补起来。
姜羽这几月忙得对戚然明有些亏欠感。
但时局却愈来愈紧张了。
七月初,燕侯收到了来自宋国的求救信。这封求救信将姜羽的计划打破,将所有恩爱缱绻的计划打破。
他的将军啊,就要出征了。
——原来六月初,因宋侯在盟会时对楚侯不敬,楚侯出兵攻打了宋国。
由于楚侯正在与西边的秦国打,这时又要分出兵力攻打宋国,不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楚侯向年轻的齐侯去了信。
如今的齐侯是去岁才即位的原三公子姜平,母亲是楚国人。在燕齐高阳之战之后,原二公子因在高阳之战中惨败,被迫割地求和,致使威信受损,国内许多人反对,那位置便没坐牢。
在那之后,姜平便在楚国的扶持下,顺利除掉二公子姜固、文姬及她的儿子四公子子裕,登上诸侯之位。因此齐国在这以后,便一直与楚国交好。
楚侯于齐侯既有血亲又有恩情,因此楚侯来信时,齐侯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立刻派出军队,与楚国一起攻打宋国。
宋国本就是个弹丸小国,国小力弱,根本无力与两个大国的军队相抗衡,因此战斗一开始,宋国就兵败如山倒。没几天,楚齐的军队就打到了宋国的国都商丘,兵临城下,将商丘团团围了起来。
楚侯下令,说如果宋侯自缚出城,跪着向他投降道歉,他便可以考虑不伤他宋国的百姓。
但没想到的是,宋侯竟然还是个硬骨头的人,即使已经山穷水尽,说不定不日就要亡国,却也偏偏不肯向楚侯服软。而宋国的官员与百姓也都有宋侯的风骨,咬着牙死活不投降。
于是这场攻城守城战便这样打了起来。
宋国兴许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兵士们都爆发出了非同一般的战斗力,即使楚国与齐国同时攻打,一时半会儿竟也没能攻下来。
攻城守城之战进行了一个月,商丘被围了一个月,宋国实在难以支撑下去,求援的国书便送了一份到燕国的国都蓟城来。当然,也给洛邑送了信。
但洛邑的周天子手中军队有限,只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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