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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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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随葬时,却有一件事引起了争议,那便是殉葬。
  这个年代的殉葬仍旧有大量的人殉,即以活人殉葬,或妃嫔,或大臣,或仆从,寡者数人,众者数百。
  姜羽在帮荀伯文主持荀书的葬礼时,便自作主张没有让活人殉葬,而是代之以人俑。那是他们自家的事,当然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燕定侯是一国诸侯,掌祭祀礼仪的太宗便坚持要选择一些宫人陪葬。
  姜羽当然不同意。
  那太宗还是个挺有骨气的,虽然姜羽如今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他也没在怕的,非常坚持己见。姜羽又不是真的玩弄权术的佞臣,也不可能别人反对自己的意见,就把人斩了。
  于是这两派就在朝廷上争了起来。
  争了数日,当然还是以姜羽的胜利作为结束。姜羽的支持者里,有大量思想激进开明的新锐官员,这一类人对周礼之中记载的许多礼仪嗤之以鼻,更是对人殉这种陋习深恶痛绝。
  姜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召朝臣们聚在一起,把燕国的人殉制给废了,代之以陶俑或木俑。
  这事便这样落下帷幕。
  二月二十六,经太卜占卜,宜安葬。
  二十四日夜,姬春申作为主丧者,带着其他王室子弟、后宫嫔妃以及朝廷大臣,在灵柩前进行最后一次哭奠,叫做既夕哭。
  太后毕竟是定侯明媒正娶的王后,因此姜羽还是允许她来参加了定侯的葬礼。
  二十五日,朝祖,由姬春申奉魂帛朝拜祖庙。
  二十六日,春光晴好,二月底的日子,燕国的气候也逐渐回暖。嫩黄的草叶从土里钻了出来,柳叶冒出新芽,在燕国早春的微风里轻轻摇摆。
  但晨起时还冷,清晨由太宗宣读遣册,并再次设奠以告亡灵。随后由姬春申领头,小王爷执绋,走在柩车前,其余王室子弟及朝臣们跟在柩车之后。
  送葬的队伍自王宫将灵柩抬至埋葬王室的公墓里,公墓有专门的官员,名叫冢人,来管理。
  一国诸侯的陵墓通常是早早地就建好了的。许多诸侯王、周天子,甚至在即位之初,便开始着手建自己死后的居所。当然,现在暂时还没有陵这个说法。
  送葬的路上,姬春申和他的几个弟弟,都面色戚然,悲痛不已,一路在哭。当然,这是礼仪要求,其中有几分是真情,姜羽不得而知。
  而小王爷的世子姬无愆,也是一路在哭。姜羽对这孩子有印象,去年定侯离开蓟城到洛邑去朝贡时,这孩子发着烧还去给定侯送行,后来吹着冷风,差点晕在那儿。
  姜羽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见姬无愆举止有度,没有半点逾矩,只是哭得止不住,显然是在小王爷的手下受过了良好的教化。
  在下葬后祭奠之时,姬无愆的礼节也挑不出什么错处可。
  下葬之后要服丧,臣为君服丧,都是斩衰。斩衰三日不食,三月不能沐浴,夫妻不能同房,等等,有很多规矩。
  当着人前,姜羽当然还是守着规矩。但他心底对这些规矩不以为然,尤其是夫妻不能同房这一条。
  而三日不食的规矩也十分苛刻,娇生惯养的王室子大都吃不了这个苦,姬无愆兴许是因为他父亲早年征战沙场,养出了一身坚韧的品性,在别的公子都在偷吃时,他倒是生生饿了三天没吃。
  姜羽便暗暗把这孩子记在了心里,开始让这孩子接触政务,暗示小王爷可以适当地接手一些国事。
  燕侯下葬守灵之后不久,便到了三月三,上巳节。
  上巳节又称春浴日,亦称女儿节或桃花节。大周朝民俗,上巳节要到水边去祭祀,用香熏的草药沐浴,被称之为祓禊。
  王室贵族、公卿大臣则会在这一日,聚集在水边宴饮,唤作曲水宴。而平民百姓也会在这日结伴踏青游春。年轻男女则趁此机会幽会谈情。
  这日,姜羽拒绝了朝臣们的邀约,换了便服,带着戚然明,两个人一起出了门,没有带其他任何人。


第165章 
  三月三约莫就算是现在的情人节。
  平时政务繁忙; 两人都各有各的忙; 戚然明回国之后; 也不好再当甩手掌柜; 便把司马的活儿又接了回去。于是两人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多。
  白天除了上朝; 基本见不着面,只有晚上回府; 才能一起吃个饭,温存片刻。
  因此姜羽格外珍惜上巳节这一天。
  沂水河畔的春光比起洛水河畔,并不差在哪儿。戚然明的手一直被姜羽握在手里,他起初还想抽回去,后来见姜羽执意,也就随他。
  虽然现在河边游玩赏春的大多是一男一女,像他们这样两个男人一起出来的; 也多是挚友。不过戚然明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
  戚然明并不是一个在意旁人看法的人。
  春风柔柔地吹在脸上,带着沂水上的水气; 让人不觉心旷神怡。
  这样静谧安宁的时光; 让两人都不忍打破这份祥和。
  这种日子并不常有。
  戚然明回握着姜羽的手; 想到这里; 便笑着问姜羽:“我能不能辞了这个司马?”
  姜羽有些意外:“辞了做什么; 你不是做得好好的么?”
  戚然明想了想说:“太忙了; 我不想这么忙。”
  姜羽捏了捏他的手指:“那你想做什么?”
  戚然明抿唇低笑了一下,问道:“我能不能做你的贴身随从?”
  说实在的,姜羽其实是有些心动的。毕竟这样两个人就能每天在一起了; 不至于忙得白天都见不着人。
  但他迟疑了一下,觉得这样并不太好。
  他知道戚然明习惯把自己放到一个很低的位置,像以前对待嬴喜或者姬重那样来对待他,但他不需要,也不喜欢那样。
  “怎么,不好么?”见姜羽没有立刻答应,戚然明问道。
  姜羽拉着戚然明在河畔的石块上坐下,反问他:“你打败了齐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极厉害的大将军,继续做这个司马,燕国的史册上必定会留下你的一笔。你难道不想么?”
  戚然明愣了一下,他倒不觉得这些有什么。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身外之名,”姜羽说,“但我想让别人知道你,知道你是一个极优秀的人,不应该被埋没。”
  “我不想让人提起你,说你是睢阳君的什么人,而是作为你自己,作为戚然明这个人,被人记住。”
  奴/隶是主人的附庸,是主人的所有物。但戚然明不是姜羽的附庸,不是姜羽的所有物。
  戚然明顿了顿,点头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听到戚然明这样回答,姜羽摸了摸他的头发,忽然问道:“然明,你有想要过什么东西吗?”
  “什么?”
  姜羽耐心解释道:“无论是名利,亦或者权势,或是喜欢的东西,你有想要的吗?”
  紧接着,姜羽笑着补了一句:“松子糖不算,我也不算。”
  在生存尚且艰难的年代里,谈这些东西似乎过于虚无缥缈。姜羽又一次,感叹,倘若有一天能带戚然明到现代看看,让他看看现代的一切,那该有多好。
  这种时代不是人待的。
  戚然明还真没有。
  毕竟活着都已经很艰难了。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戚然明低声说。
  打了个直球撩。
  当初那个有着冷厉眼神的男人,似乎一点一点变得柔软了。
  姜羽闷笑,倾身亲了戚然明的额头一下,看着他的眼睛,想了想说道:“等燕国安定下来,不需要我了,我就不做睢阳君了,你也不做戚司马了,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戚然明惊讶,但旋即又道:“不……燕国现在怎么能没有你?”
  “我是说以后。”姜羽说道,“我总不能一辈子都扑在这儿,那太累了。等我把燕国的局势稳定下来,挑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等他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就告老,然后咱俩去私奔。”
  戚然明:“私奔?”
  姜羽忍着笑:“严格来说,不叫私奔,毕竟咱们是名正言顺的。真算起来,也是光明正大地共同出游。”
  名正言顺四个字,让人心里甜滋滋的。
  戚然明有点心动。事实上,他这些年过惯了自由散漫的生活,在蓟城朝廷受了点束缚,倒还真的向往那种日子。尤其是那种日子是有着姜羽一起的时候,更让人期待了。
  两人在河畔坐了会儿,便顺着岸边的小路爬到了小山上,小山很小,叫孤山。山上景致倒不错。
  平日应该是清静的,只是今日是三月三,便热闹了不少,山上有不少挑着担的小贩儿,在卖着各种吃食和小配饰。
  途径一个卖松子糖的小贩儿,姜羽习惯性地上前给戚然明买了一袋。付钱时,小贩笑道:“这是公子的弟弟吧,长得真俊,这么大了还爱吃松子糖呢。公子可真是疼你弟弟。”
  姜羽顺势搂住戚然明的腰,认真地解释道:“这是我夫人。”
  小贩儿:“……”
  小贩儿看看姜羽,又看看戚然明,呵呵笑了两声:“这、这样啊,那……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戚然明:“……”
  小贩儿说完也发现自己说错话,赔着笑,看他们衣着华丽,怕得罪,又送了一袋。姜羽收了,替戚然明拿着。
  两人继续往山上走。
  戚然明嘴里含着块松子糖,满口香甜,低着头含混道:“……你其实不必对每个人都解释。”
  姜羽:“我没有啊,你看那么多路人,我解释了吗?”
  戚然明有点好笑:“难不成你还想当着这满山人的面,大喊一句?”
  “大喊一句什么?”姜羽道。
  “大喊一句我是你……”戚然明说到这里,瞥了姜羽一眼,嚼着松子糖不说话了。
  姜羽不停地笑,叫道:“夫人?”
  想当初他们初在饶县相遇,姜羽处理完姜直那件事之后,便要启程去曲沃。戚然明跟在姜羽的马车里,姜羽因为下棋输了,被戚然明指使下马车去买松子糖。
  当时那小贩儿也误以为姜羽是在给夫人买,姜羽回马车后,就调侃了戚然明几句,调侃得戚然明差点恼羞成怒。
  现在可以放心调侃了。怎么调侃也不会真生气,顶多小小羞恼一下,再哄一哄就好了。
  戚然明不搭理他,走在前边,路遇一个姑娘,手里拿了朵芍药,看到戚然明,便微红着脸要送给他。
  三月三,男女互赠芍药聊表情意,也是风俗。
  戚然明看着姑娘递到他面前的芍药,有点愣。他从前没怎么跟女人接触过,自然也对于这种表白很生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绝,退了一步。
  姜羽在后面看到,立刻就几步追上前来,把戚然明挡在身后,对那姑娘道:“抱歉,这位是我夫人。”
  姑娘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情敌会是个男人。
  她一看姜羽衣着华贵,又看戚然明相貌俊美,心中便怀疑姜羽是仗着权势逼迫戚然明,不悦和不满都写在了脸上,执拗地要把芍药递给戚然明。
  姜羽黑了脸。
  戚然明握住姜羽的手,歉然地看着她,说道:“抱歉,我不能收。”
  姑娘看看姜羽,见他眼里有几分得意,又看看戚然明,原来这俩人是同流合污。一跺脚,被气跑了。
  姜羽望了望姑娘的背影,忍不住笑:“她心里指不定把我想成什么人呢?”
  “什么想成什么人?”戚然明随口问。
  姜羽道:“譬如欺男霸女,强取豪夺,什么的……”
  戚然明一顿,忍笑说道:“就你刚才非要叫我夫人那样,确实挺像欺男霸女,强取豪夺的。”
  “嗯?你不喜欢么?”姜羽说,“我以为你会喜欢我这样称呼你呢。”
  戚然明:“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了?”
  姜羽摸摸戚然明的耳朵:“可你听我这么叫你时,耳朵都红了,这不是喜欢么?”
  “……”戚然明无力反驳,低头咬了一口松子糖。
  姜羽把他咬了的半块拿起来,喂到自己嘴里。
  戚然明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总是喜欢吃自己吃过的一半,耳朵尖又悄悄红了。
  由于有了这个姑娘的先例,姜羽不再放心让戚然明一个人走在前头,甚至走一块儿也不放心。毕竟去年七夕节的时候,他们俩肩并肩走着,都有姑娘向戚然明暗送秋波呢。
  于是,姜羽便去摘了一朵开得又大又好的芍药,送给戚然明拿着。粉白的花,在阳光下舒展着柔嫩的花瓣,煞是喜人,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戚然明拿到鼻间嗅了嗅,低头轻轻笑了,问道:“我是不是要回赠你一朵?”
  姜羽:“你若是不介意别的姑娘给我送,不回赠也可以。”
  戚然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姜羽便又立刻补充道:“当然,别的姑娘给我送,我也不会要的。别的男人送的也不要。”
  戚然明满意了,这才拿着那朵芍药,到石板路边的丛丛的芍药之间转了几圈。
  芍药花色各异,有白的、粉的、红的、紫的、黄的等等,戚然明穿一身青色春衫,乌发垂落腰间,手里拿一朵粉白的芍药,低着头寻找什么。
  搜寻了半天,总算找到一朵开得极好的,戚然明眸间露出笑意,弯腰将那朵折下来,然后抬眸看着姜羽:“你的芍药。”
  他站在花丛中,眉目如画,唇角含笑,看得姜羽一时晃神。
  稍微有一点小后悔,不愿把这样的戚然明带到这人群中来,让那么多姑娘看见。
  其实从私心上说,他当然会希望戚然明能时时刻刻陪着他,做贴身随从就能满足这个要求。他也当然能把戚然明留在家里。但对于戚然明,姜羽只希望他能更好。


第166章 
  戚然明拿着那只芍药; 小心地从花丛中走出来; 以免弄坏了花。走到姜羽面前后; 他把那只同样粉白的芍药递给姜羽; 恰好与他那朵能配对。
  姜羽接过后,眼睛看着戚然明; 却微微低头在花瓣上轻吻了一下。而后抬起眸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戚然明。
  这样一个动作; 也被他做得极有暗示意味。
  戚然明觉得脸有些热,脑子里莫名闪过昨晚姜羽亲吻他的场面,顿时觉得脸更热了,垂下眼不敢看姜羽。
  “想什么?”姜羽却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
  “没……”戚然明顿时有些狼狈。
  孤山上遍植各种花卉,恰是“染云为柳叶,剪水作梨花”。桃花灼灼,杏娇疏雨; 海棠牡丹,烂如云锦; 遍地红绿间发; 漫山香气袭人。亦有柳下游人; 花畔少女; 欢笑之音不绝。
  二人行走山间; 只觉心旷神怡; 案牍之劳都被这烂漫锦云给消去了。
  至山顶,见有人在射雁。射雁相赠,亦是三月三的美事。
  姜羽尚没有动作; 戚然明就先找人借来弓箭,冲姜羽扬扬下巴,说道:“看我给你射一只大雁。”
  戚然明习过箭术,当然,除了上战场,这箭术平素并不怎么显露于人前,这并不代表他不好。大雁在空中嘶鸣,戚然明微眯起眼,拿箭,开弓,瞄准,而后放箭。
  箭矢“嗖!”地一下射了出去,只听大雁一声哀鸣,被箭羽射中,身体便无力地摔落下来。
  戚然明当即把弓箭递给姜羽,踏着轻功便飞身上前去捡。他这骤然露了一手轻功,把旁边那些寻常百姓都吓了一跳,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戚然明心情很好,远远把不幸落在树枝上挂住的大雁捡回来,轻轻落到姜羽面前,将大雁递给他,抬了抬下巴,说道:“给你的。”
  他自觉没什么能给姜羽的,便只好献些小玩意儿,希望姜羽能喜欢。
  活像打了猎物来献宝。
  姜羽接过那只大雁沉思了一下,觉得拿着这么个东西赏春,有碍观瞻,他琢磨了一会儿,问道:“咱们把它烤了吃,你看怎么样?”
  戚然明一愣,显然没想到姜羽会这么说,但他笑了笑,还是点了头:“好啊,那咱们现在回府?”
  “回什么府,”姜羽说,“沂水畔那么多在那儿饮宴的,咱们也凑个热闹。”
  自从在高阳的山洞里,姜羽给戚然明烤过一次野猪肉,还烧了个叫花鸡之后,姜羽便再没有空来做这些了。他之前答应戚然明,日后有时间再做给他吃,今天正好。
  姜羽厚着脸皮向在野外宴饮的人讨了火折子,捡拾了些干柴,在山里找了块空地,便把火点起来。
  两个富家公子在山里点火烤雁,这场面有些稀奇。
  姜羽手法利落杀了雁,洒上厚着脸皮讨来的香料,拿剑插着烤。
  戚然明看他这么浪费一把宝剑,不由摇了摇头。
  两人寻的地方很是僻静,没有外人来。山间有草木的清香,有莺啼燕舞,有百花的芬芳,让人待着便觉得舒畅。
  上次在高阳时,戚然明受了重伤,还发着高烧,神志不清,意识混混沌沌,整个人都非常虚弱。那也是姜羽第一次看到戚然明那么虚弱,更是姜羽第一次情不自禁,亲吻了戚然明。
  当然,收获的是戚然明毫不留情、恼羞成怒的一掌。
  虽然由于戚然明重伤,倒也没有特别疼就是了。
  回想起那时,姜羽再看看现在,还有些唏嘘。
  姜羽把剑上插着的大雁翻了个面儿,一只手拿着,转头对戚然明笑眯眯道:“然明,过来。”
  戚然明不明所以,靠近他。
  姜羽:“再过来一点。”
  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戚然明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离姜羽更近了一些,只隔着几寸看着姜羽。
  姜羽用木头搭了个架子,把捡上的雁搁在上面,腾出了手扣住戚然明的后脑勺,微微倾身吻在戚然明的唇上。先是舔了舔,而后再深入进去。
  近在咫尺的距离,姜羽能清晰地看见戚然明的反应,先是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下,而后眼睫颤了颤,眼睛便闭上了。
  跟着姜羽一起久了,戚然明的脸色越来越趋近于正常的肤色,白里透红。比起姜羽,他又更年轻,才不到二十三岁,在现代也就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才步入社会的青涩模样。
  姜羽亲了一会儿,看着戚然明温顺的样子,心痒得不行。忍不住一用力,把戚然明按倒了,乌黑的长发铺散在草地上,戚然明嘴唇微微有些红肿,微张着唇喘息,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姜羽。
  姜羽俯身吻他,吻得人喘不过气来,才放开,贴着戚然明的耳朵低声说:“你这样子,是想我让在这儿把你办了?”
  戚然明微红了脸,手撑着地半坐起来,向后躲了躲,低声道:“那还是回去再……”
  姜羽顿时有点把持不住。
  “雁……”戚然明突然看着剑上的烤雁说。
  姜羽回头,见刚刚亲得太忘我,雁没翻面,都快烤糊了,连忙翻了个面。
  饶是以姜羽的没脸没皮,一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朵有点发热。他是不是太禽兽了?
  未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太过分亲昵,以免擦枪走火。只是姜羽的目光时不时地在戚然明嘴唇上,以及他身体上各个部位游离,然后动动喉结。
  这样在露天的地方亲热,对于戚然明而言,还有些陌生,现在反应过来便后知后觉地羞。摸摸有点刺痛的嘴唇,大约是姜羽刚才亲得太用力了。
  其实两人都不怎么饿,但现在唯一一个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就是这只雁。因此戚然明一直看着雁。
  戚然明一个人流浪多年,当然也是会随意烤点野味吃的,不然活不下来。但让风光霁月的睢阳君来做这件事,似乎便有种隐秘的满足感——毕竟这样的睢阳君,只会为他做这种事情,也只为他做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戚然明突然愣了愣,问道:“你以前有铐过给别人吃么?”
  “当然没有。”姜羽说。
  戚然明:“可你不是说,在作战时,有时会……”
  “那当然是部下烤给我吃,”姜羽笑了一下说,“就算我想,他们也不敢受啊。”
  戚然明一时也回忆不起姜羽前年在郭公山里,是怎么说的了。但听到姜羽的回答,便更觉得满足了。
  姜羽看出他的小心思,笑道:“你要是想,以后有空了,还可以烤些别的给你吃。”
  戚然明抿着唇轻轻地笑开,轻轻点点头。
  炙热的火焰慢慢将大雁烤得金黄,流出了油。鲜美的肉质溢出浓香,戚然明本来不怎么饿,闻着也觉得食指大动。
  待得烤好,戚然明期待地看着姜羽。姜羽怕他烫,吹了吹,稍凉一些,才递给戚然明。
  戚然明正要接,就听姜羽道:“我给你烤了这么久的雁,你是不是得报答我一下?”
  “怎么报答?”戚然明问。
  看得姜羽眼里促狭、意味深长的笑,戚然明一下子想歪了,说道:“等下回去……就随便你……”
  “不行,”姜羽说,“你平时也是随便我,这不算。”
  这话……戚然明耳朵发热,抿了抿唇,低声问:“那你要怎么样?”
  姜羽拿着的雁还没给他,从上面撕下一块肉来,狡猾道:“亲一下,就给你吃。”
  意思是一口一下。
  戚然明的脸又腾地红了。
  姜羽向他晃了晃手里又香又嫩的雁肉:“要不要?”
  要以戚然明平时的脾气,他非得冷脸不可,但和姜羽待得越久,他脾气越软和,姜羽又爱逗他,慢慢戚然明也不那么抗拒了。此刻,戚然明竟也没有一口回绝。
  戚然明也愿意惯着他。
  因此,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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